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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垂頭喪氣地在大街上晃悠,真是越想越窩火。

在那小賤人面前我真是顏面盡失,不僅干她的時候笨手笨腳,又那么快繳了械。

而且把我所有的身家都搭進去了,我居然渾然不知,最可恥的是,我還一想起她來就緊張。

我那手機是我舅舅給我的,我剛用了兩個月,摩托羅拉的V998,這可是當年公認的最潮的手機之一。

我本來還想來成都之后好好臭顯擺一把的,沒想到到這兒第一天就被偷了。

人生中第一次出遠門就遭遇如此大起大落的變故,我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我現在是徹底地身無分文了,要不是有拉龍他們的接濟,我從此就只能露宿街頭了。

回住處的路上,我心情煩躁,一個勁地拉著拉龍吐苦水,問這問那。

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們給我吃的黃色小藥片是搖頭丸,吃完之后如果不使勁的晃頭就會特別難受,惡心想吐,但是如果跟著音樂晃了。

就會產生很舒服的、飄飄欲仙的幻覺,大概會持續幾個小時,至于具體會看到什么,不好說。

拉龍說他有一次吃完搖頭丸看到了鬼,慘白的臉,五官都是血肉模糊的大窟窿;還有一次他在幻覺中回了涼山州。

鉆到了一只老山羊的肚子里,在火把節那天和一只白色老鼠結了婚。

我又問他搖頭丸多少錢一顆,他說昨天給我吃的是50塊一顆,勁比較小。

我剛想說怎么這么貴,他卻說要是想要更好的貨,也有200塊一顆的,幻覺持續時間更長。

我又問他這東西會上癮嗎,他拍著胸脯跟我保證絕對不上癮。

至于那個冰妹,一次150元。

我現在真是欠兄弟們一個大人情了,一個我還不起的人情,我現在除了去偷、去搶,我還能干什么呢?

回了屋里,我們幾個兄弟一邊抽煙一邊商量了一下,玩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白天先睡一覺。

我們那天去的那個小區是拉龍,在我來成都前幾天就已經蹲好點的,是成都南站附近一個很破的老式小區,叫“新宇家園”。

里邊住的大多都是老頭老太,我們到的時候是凌晨十二點,行竊的對象是一樓的一戶人家,這家住著一個老奶奶,每周六周日都去她孩子家住。

那天是周六,基本可以保證萬無一失,趁著夜深無人,一個兄弟先進去把一樓和二樓的聲控燈敲碎了,這樣就算有人來了也看不清我們的臉。

并且我們還留了一手,要是那個老奶奶真回來了,或者有其他目擊者,就用麻袋套他們的頭,然后趁機逃跑。

由于這是我第一次行竊,我負責的環節比較簡單,就是在外邊放風,同時偷幾輛自行車,其余的兄弟們拿著手電筒,躡手躡腳地往老奶奶家里去了。

不得不說,拉龍他們的作案工具還是很齊全的,他給了我一把特制的鐵鉗子,剪之前先用打火機把鉗嘴的部位燒到很燙。

大概燒一分鐘左右,這種鉗子是專剪自行車車鎖的,除了那種鎖好幾把鎖或者車鎖特別堅固的,那種普通的鐵絲加橡膠鎖。

基本上一剪一個準,我很輕松就得手了好幾輛,然后我悠哉悠哉地把自行車,拉到我們提前約定好的地方,再回到老奶奶家找拉龍他們。

拉龍他們開鎖的工具,還有給我的特制鉗子都是從一個彝族毒販那買的,那人不只做毒品生意。

也賣一些黑市上的玩意,還有就是也摻和其他各種各樣的灰色和非法生意。

我到的時候兄弟們已經找出來不少東西了,一個玉手鐲、兩對金耳環、雜七雜八的首飾、還有望遠鏡、收音機……

我看到一個有點舊的手表,但是盒子還挺精致,也隨手裝進了袋子里,大伙們都覺得差不多了,把作案現場稍微收拾一下,就收手撤退,萬事大吉。

我們事先定好了個規矩就是“細水長流”,每次偷的都不多,而且不偷明顯的東西,比如那種大號的電器就不偷,不然人家一回來就發現了。

我們偷的都是小一點的,抽屜里的,這樣幾乎不會被發現,另外走的時候要大體整理好,比如把柜子門都關上,盡量保持原樣。

再加上我們入室行竊的對象基本都是老年人,記性不好,就算哪天發現了沒準還以為是自己給弄丟了。

得手之后我們就把東西裝進自行車筐里,騎著車就回去了。東西都放回住處處置妥善之后,下樓找了個酒吧喝了點酒,就回去睡覺了。

接下來,就該考慮這筆錢應該怎么花了。

第二天拉龍領著我們去找了一個,專門收購扒手偷的東西的彝族人,把這些東西處理掉,這些東西加上那幾輛自行車,居然賺了兩千元!

其中最值錢的竟然就是我隨手拿的那個舊手表。

大伙們一下子都高興的手舞足蹈,真是時來運轉啊。

我頓時想到了那個偷我手機和錢包的小賤人,要是讓我再見到她,我非要好好把她操一頓不可,一雪前恥。

不過這次我是不是不用給那個小婊子錢了?

除非她把欠我的東西原封不動還給我,不然她就是我胯下免費的雞,那個賤貨,看我怎么收拾她。

一想到她那美麗的小臉蛋和誘人的身段,我下邊又開始硬得難受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早就把當初那個“找個正經事干”的想法拋在腦后了。

弄到錢之后,我們當晚又去了“天地星辰”。

不同于第一次來這里的緊張和猶豫,這次我心里特別有底氣,畢竟這次搞到錢了,再加上一回生二回熟嘛。

這次我還想試試其他的貨。

另外,要是運氣好,碰上那個女扒手我決不輕饒她,要是沒碰上,我也要找個女人出出火。

這次我們搞到的貨是麻古和K粉,麻古是一種五顏六色的小藥片,長得和搖頭丸很像。

是一種加工過的冰毒片劑,但是勁沒有冰毒那么狠,也比冰毒便宜很多,才40塊錢一粒。

K粉的話,是一個卡片一樣的小條,可以放在鼻子前橫著吸一下,就是“刷K”。

也可以兌到飲料里或者酒里喝,也不貴,35塊錢一小條,但是K粉堅持的時間比較短,只能嗨一兩個小時。

大家很多人都是把麻古和K粉混到一起吃。

我當時迫不及待就嘗試了,感覺確實很舒服,而且和搖頭丸的感覺不一樣。

當時場子里邊人很多特別擠,都是過來聽著音樂嗑藥的,和我們坐在一起的還有好幾個,打扮特別暴露的女生也買了貨。

我還沒吃藥的時候我就開始打她們幾個的主意,不知道能不能占到便宜,要是能讓我肏就更爽了。

吃完大概幾分鐘,那種上頭的感覺就來了,我先是坐在沙發上聽著音樂迷糊了一會,享受著云中漫步的欣快感。

隨之而來的就是特別亢奮的感覺,似乎我的行為都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坐我旁邊的那個女的上半身,穿著跟胸罩一樣短的粉色吊帶背心,她一邊聽音樂一邊晃頭,胸前的大肉球也跟著一晃一晃的。

肚臍上還打了臍釘,下半身穿著短到襠部的牛仔短褲,大腿和屁股上紋著一大片紋身,不過紋的什么我看不清,當時頭比較暈。

我從剛才刷完K之后就有種很強烈的性沖動,并且膽子也變得比平時大了,我那時候就突然在想,不知道坐我旁邊的那個女生現在想不想挨操呢?

我的手比腦子動的快,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手,已經放到她白嫩的大腿上了,她居然沒有反抗,我心中一陣暗爽,估計這次能把她拿下了。

于是我整個人身子都往她身上貼,鼻子蹭到她頭發上使勁聞,兩只手也沒閑著,一只手在她滑溜溜的大長腿上摸來摸去。

另一只手從后背伸到她的腰部,往她短褲里伸摸她蜜桃般的屁股,她的短褲很緊,我為了摸起來方便,就伸手去解她短褲的扣子和拉鏈。

她居然很配合我,還主動把雙腿叉開,其中一條腿還抬起來掛在我膝蓋上,這騷娘們,估計性癮早就被勾上來了吧。

于是我當時做出了一個在我清醒的狀態下,絕對做不出的離譜舉動。

我居然解開自己的褲鏈把流著前列腺液,還拉著絲的大粗雞巴掏出來了。

還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但我當時確實看不清其他人的臉,也聽不清別人的聲音。

那女孩看我把大家伙掏出來了,居然直接伸手抓住我的龜頭,涼涼的手指肚還不斷在冠狀溝那里游走。

時不時地用長長的指甲,輕輕撓我肉棍上的青筋和下邊的卵蛋,最后用指甲尖往我不停流水的馬眼里摳,我簡直快要瘋了。

我直接抓著她的頭發抱著她的臉啃了起來,兩個人的舌頭也自動的攪合在了一起,不斷的分泌著津液,我還時不時地咬她的嘴唇,舔她的牙齒。

就這樣,得益于麻古和K粉,我的初吻,獻給了一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長什么樣子的女人。

我想讓她把褲子脫了坐在我身上,但我大腦一片混亂,完全沒法組織語言,不知道為什么我變得話都不會說了。

我只好直接壓過去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使勁拽她的短褲,一并把她的小內褲和短褲扒了下來,她下半身就光溜溜一絲不掛了。

脫了之后我隨手往遠處一扔,好像還扔到一個人頭上了,其實感覺這么做有點對不起她,一會要委屈她光著屁股在人群里找自己的衣服了。

但那時候的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感覺牲口都比我懂廉恥。

我拍了拍她紋著紋身的大肥屁股,摟著她的腰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她雙手扶著沙發面前的茶幾背對著我,撅著大屁股猛地往我身上一坐。

我的粗屌居然精準地一整根,都擠進了她濕滑的小緊逼里,爽得我的雞巴在軟嫩的肉壁里一抖一抖地打顫,而且我沒有戴套,她應該不介意的吧。

無套插女人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可以更親密地細細品味她體內每一寸的溝溝壑壑。

這個騷貨坐在我身上,用她軟嫩多汁的小逼夾著我那,硬得像大鐵棒一樣的雞巴扭來扭去。

搞得淫水到處亂流,把我的睪丸上、小肚子上、大腿根部、沙發上都弄得濕漉漉的。

我從后邊摟著她的腰,伸出舌頭舔她纖細的脖子和軟軟的耳垂。

其實這個姿勢我有點不太知道該怎么插的,因為我比較瘦,她整個人坐我身上壓得我兩條腿都麻了。

一點勁都使不上,不過照著她這個攻勢,我就算一動不動也遲早被她玩射。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她夾著我雞巴扭臀的節奏,居然和舞廳的音樂節奏是一樣的。

她也是爽得直蹬腿,每次舒服得腿亂蹬的時候,她的小屄都會使勁夾我一下。

我猛地捏著她的大屁股往前推了一把,把她從我的雞巴上拔出來,整根暴著青筋的大棒露在外邊,就好像是從溫暖的室內突然打開房門的感覺。

冷颼颼地讓人瞬間清醒,我再雙手捏著她的纖腰使勁往下一按,那種溫暖的包裹感又襲來了,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進進出出。

一冷一熱,爽得她渾身亂顫,舞廳的音樂聲震得我耳朵都要聾了,我舒服地扯著嗓子大吼,居然都被四周巨大的音響吞噬了。

她終于憋不住了,撅著屁股潮噴了,噴的量很多,濺得到處都是,我的褲子和前邊茶幾上都濕了一大片。

我也馬上快射了,加大馬力抱著她的肥臀一頓上下套弄,她一邊噴著我一邊插著,噗呲噗呲的屄水有的被我的雞巴捅了回去。

有的稀稀拉拉像下小雨一樣不規則地往外滋,最后我咬著牙抽插了幾十回合,速度越來越快,終于身體一陣痙攣,一泄如注了。

我在她的騷屄里射了兩股之后突然把肉棒抽了出來,故意把剩下的精液射在她大屁股的紋身上。

最后我們兩個都心滿意足地癱在沙發上喘著粗氣,我還意猶未盡地摟著她在她身上到處亂摸。

一會捏捏她肉嘟嘟的奶子,一會摳摳她灌滿白漿的小蜜穴,還騰出一只手指往她的小屁眼里插。

待她意識清醒一些后,開始掙脫我急匆匆地站起來,去擁擠的人群里找自己的內褲和短褲。

看她尷尬又慌亂的樣子,屁股上還掛著我射的精液,我樂地哈哈大笑。

誰讓她自己欠操呢,怨得了誰?

我突然感覺自己襠部一陣寒意,這才發現我自己的褲子也沒提,我的寶貝家伙還露在外邊。

我趕緊把褲子穿好拉上褲門,我褲子上深一塊淺一塊好多水漬,都是這個賤人剛才噴的。

整理好衣服后我拿紙巾簡單把手上、沙發上和茶幾上的淫水擦了擦,然后開了瓶啤酒開始喝。

那個女孩已經在人群里消失不見了,我看了好幾圈都沒看到,K粉的勁也慢慢下去了,我居然開始反思自己剛才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

我朝我的旁邊看去,拉龍正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亂吸亂舔,嘴里津津有味地嘬著那女人的粉色小香舌。

那女人的黑絲襪被拉龍的指甲抓得到處都是洞,包臀的短裙已經被撩在腰間,這個賤婊子連內褲都沒穿。

破洞黑色絲襪包裹的肥嫩肉逼里,插了一個喝光的啤酒瓶子,女人的手也在拉龍快被撐爆的,豎立褲襠上亂摸他的雞巴。

旁邊的一個陌生男人還湊過去,把那女人的黑絲大屁股拍地啪啪響。

沒過多久,拉龍就摟著那女人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往廁所那邊去了,走的路上兩個人嘴都沒松開。

就這樣,我的人生從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馬上適應了這種晝伏夜出的頹廢生活,白天就貓在屋里睡大覺,晚上就出來偷東西或者找樂子。

在成都我逐漸接觸了各種各樣的我,以前聽都沒聽說過的新奇玩意,不同檔次的貨也都慢慢嘗試了一遍,比如說像前邊提到的搖頭丸、K粉、麻古。

后邊我還嘗試了大麻、郵票、可卡因、LSD……

從毒販那還能買到很多過量服用,就會產生幻覺的藥。

我也常吃,像安定、麻黃鹼、鎮靜劑、興奮劑、卡普泰根、咖啡堿、芬太尼、美沙酮、嗎啡、羥考酮、曲馬多什么的,應有盡有。

你要是想興奮,就吃刺激中樞神經的,比如搖頭丸和麻古,要是想體驗那種麻痹的感覺,就吃美沙酮那種癌癥病人吃的鎮痛藥。

有一次一個兄弟把搖頭丸、麻黃鹼還有芬太尼混到一起吃,吃完就呆在那睜著眼睛流口水,我們怕他出事,但也不敢把他送醫院去。

事后他告訴我們,就好像腦子里有一個軍隊在打仗一樣!

有段時間公安查的緊,經常趁我們蹦迪的時候沖進來一個一個抓著尿檢,以至于那段時間我只敢打K粉,因為當年的尿檢試紙查K粉查不出來。

但是搖頭丸吃完查出來嗎啡弱陽性就算吸毒,都會被抓到漢人的勒戒所里強戒,還要交三千塊錢強戒費。

之前在利姆的時候,我唯一知道的毒品就是海洛因,在我老家很多人都吸那東西,利姆鄉的禁毒似乎在我的記憶中就從未停息過。

只是有時禁得兇,有時不兇,但與此同時,利姆鄉的毒品和艾滋的泛濫問題也從未停息過。

那個時候我們都一致決定,絕對不沾海洛因,海洛因一旦沾上這輩子就廢了,冰毒我們也不碰。

因為大家都說冰毒吸多了以后會變成弱智,癡呆傻,我們只吸食那些可以讓我們“全身而退”的“軟毒品”。

其實迪吧我也并不是天天去的,也不是每天都這么淫亂,當時我對這些新型毒品還沒有產生依賴,一般就是錢多了就去,沒錢了就先不去。

搞錢的話,當時我們幾個手段還比較單一,無非就是團伙作案,大半夜去老破小里偷老頭老太的東西,我們運氣好,一次都沒被公安抓過。

另外,偷東西這種事也要看運氣的,有時候能搞到值錢東西,有時候搞不到。

我從利姆過來的時候就帶了幾套衣服,拉龍有很多很時髦的衣服,我剛開始就經常穿他的。

后來有錢了,我就自己去買,我還去理發店染了一個紅色的頭發。

有一天我偶然想到了之前在舞廳里,被我操噴的那個大屁股紋身女,為了趕時髦,我也想搞一個紋身,那天我找了一個紋身店。

老板問我想紋什么,我說我也不知道,讓他看著隨便紋就行,結果他用特別驚訝又無奈的表情看著我。

說不給我紋,讓我等長大點了再來,而且必須想好,這東西紋上就是一輩子,洗都洗不干凈。

我雖然沉迷于在成都這種紙醉金迷的放蕩生活,這是之前我在利姆從來沒體驗過的。

但我的心里始終有一個心結,就是那個同時偷走了我的初夜、我的錢財還有我的心的神秘女人。

可是后來的日子里我始終沒能找到她,她究竟去哪了?

雖然這段時間我常常找女人泄欲,有的花錢了,有的沒花錢,但始終沒人能替代的了她,也沒有人像她。

我要是把找她的功夫拿出十分之一找我哥,我哥都不至于至今下落不明。

不吸毒的時候,腦子清醒的時候,我就常常想起她,我突然發現我長這么大還沒真正愛上過誰,以前在利姆也許有過幾個讓我臉紅的女孩。

但那都是遙遠又青澀的懵懂時光,一起去集市,一起去山間放牛……而在成都這個繁華的都市里,卻是一場長大成人,血脈噴張的迷幻旅程。

大概過了兩個多月,在一個深秋的早晨,星期日,我像往常一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

那天我剛打完兩條K粉,很亢奮,睡不著覺,就一個人去了南站附近的商業街。

我很喜歡早上一邊抽煙一邊散步,看著來來往往的早起的學生和上班族,我們處在同一個時空里,卻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也許我注定不能和他們有交集。

太陽升起意味著他們要迎來新的一天,而對我來說卻是歸巢的訊號,我們這種人就像蟑螂一樣,喜歡往黑暗的角落鉆。

陽光,會讓我們本能地逃跑。

早晨的風總是涼爽的,讓我在夜晚淫靡又瘋狂的毒品與肉欲中清醒過來。

一般到了早上七八點的時候,我那個困勁就上來了,但那天我卻怎么都不困。

通常遇到這種情況,我都會吃點安定來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或者抽一支大麻。

不過那天我沒有,我依舊只是閑逛,又過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小時。

一直到了太陽高照,我親眼看著那條街從門庭冷落到人頭攢動,可我還是不困。

我觀察著街上的每一個人,周末這里總是有很多人。

有的是一家三口、有的是熱戀中的情侶、還有收紙殼子的拾荒老人、結伴的學生、賣唱的歌手、渾身臭味的乞丐……

我突然從這群人里發現了一個特別的身影。

一個打扮地很時尚的漂亮女人,棕色卷發,從一個中年女人身邊擦肩而過時,我親眼看見她用很快的速度,從那女人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個錢包。

然后裝到自己風衣的內側口袋里,整個動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個高手。

那個中年女人完全沒發覺。

其實換做以前,我也不會注意到這個微小的動作,但是這一段時間我小偷小摸的技術突飛猛進,現在我可以很敏銳地在人群中嗅到誰是那個扒手。

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這女人不僅是我的同行,還是我的冤家,這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這就是命運的驅使啊!

我趕忙加快腳步跟了過去,但沒有立刻跑到她跟前,而是始終和她保持一段距離,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冷的緣故,她今天穿得還算有點正經女人的樣子,沒有那天在舞廳時穿得那么欠操,今天她上半身穿著駝色的開衩到屁股的風衣。

里邊是一件低胸的黑色打底緊身衣,下半身是緊身牛仔喇叭褲和高跟皮靴,即使現在天有點冷了,那雙圓乎乎的大奶子依舊露了一半在外邊。

還有她那性感的乳溝也一覽無余,估計像她這種騷貨,不露點什么給男人看就渾身難受吧。

我跟著她擠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眼看就離她越來越近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當我走到她背后的時候,她秀發間那股子令我魂牽夢繞的,醉人花香再一次鉆進了我的鼻腔里。

我突然伸出手猛地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把她嚇了一跳,她似乎想叫出聲,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把驚恐咽回了嗓子里,慢慢地、慢慢地扭過了頭。

她先是松了一口氣,因為她認出了是我,緊接著她憤怒地想甩開我,也是因為認出了是我。

我強忍住心中的緊張和激動,沖她嘿嘿一笑。

“哎呀,瞧瞧這是誰啊,原來女神偷也有失手的一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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