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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伊瑞斯特夫人與赫斯提亞總檢察長

母親在新婚夜用手段先后殺死了,三位丈夫和一位名義上的公公,這場吃雞大賽,最終以沙民大巫師的勝出而暫時告一段落,嗯?

為什么要說暫時?因為確實就是暫時。

母親雖然還是一身新娘的打扮,但幾個男人的血,已經弄臟了他那艷麗的嫁衣,大巫師是個迷信的人。

他認為做愛的時候觸碰道,其他男人的血是很不吉利的,于是他還是一身新娘的美艷打扮。

裁剪得體的白色緊身套裙包裹著凹凸有致,而又豐滿勻稱的身體,透過深V型的衣領可以隱約的,看到里面淡黃色的內衣。

剛遮住大腿的裙擺下面,肉色的長筒褲襪將一雙美腿修飾得無與倫比。

腳上一雙黑色的尖頭細牛皮靴更突出了她前凸后撅,又顯高挑的身材。性感無比。

「既然想做我的男人,那么我們就應該互相了解才行,我只知道你是沙民的大巫師,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齡了?」

「哦哈哈,我可不是沙民的人,我是法老的守陵人,我們家族世世代代都服侍法老,死后也作為法老的仆人。」

「這些野蠻人入侵了法老安睡的地方,把我老婆搶走,作為奴隸,我也被迫為他們服務,哦,看來這都是命,如今,沙民的首領卻被我所殺,」

「女王陛下變成我的女人,哈哈哈,我叫拉美西斯,今年24歲,怎么樣?女王陛下,請問被幾個男人上過?有沒有孩子?孩子多大了?」

拉美西斯問。

其實那天從主持婚禮開始,大巫師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母親渾圓翹起的屁股,高聳的胸脯。

曲線十足的身子和高挑的大長腿,透過母親的婚紗,大巫師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母親那迷人的內褲。

這讓他的內心更加的難以煎熬。

但他只是大巫師,只是酋長的家奴而已,這種高級女人,和他基本沒關系。

但在婚禮即將開始前,母親卻突然走到他面前,在他的耳邊偷偷說了些什么如今,交易已經完成,這個美艷的新娘,已經是屬于他的東西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有幾個男人了,我今年38歲,只和我前夫對,就是前夫,也是我的大兒子有兩個兒子,一共三個兒子」母親無奈的回答。

「哈哈,你都38了?看不出來啊,我今天一定要和你這個美熟婦上床,哈哈哈哈!」

說罷拉美西斯就迫不及待的與母親接吻,母親起初還是象征性的掙扎幾下,然后就慢慢停下了,任由拉美西斯怎樣對自己。

在吻了母親很久后,拉美西斯才念念不舍的放開母親的嘴唇,然后把自己的衣褲迅速脫下,另一邊的母親正要換下已經沾滿鮮血的婚紗。

不料拉美西斯阻止了他的動作,并且主動的將母親抱在他的懷中,進了那個很久以前屬于阿迪斯。

后來屬于恩克,今晚應該屬于沙民三兄弟,但如今卻屬于拉美西斯的臥室,然后用腳將門踢上。

進入房間后,母親嬌嗔地在拉美西斯臉上擰了一把,一低頭,把她柔軟,濕潤的雙唇貼在了拉美西斯的唇上,親吻起來。

她捧著拉美西斯的臉,手指在他的臉龐上輕輕地摸挲著,嘴里嗯嗯地哼著。

另一只手順勢而下,沿著拉美西斯的脖頸滑他的胸口前,在他光裸的肩上,背上和胸口上摸著。

拉美西斯識趣的把一只手伸進她的腋下,一只手伸進她的腿下,把她抱起來。

橫放在拉美西斯的大腿上,順勢把嘴巴蓋在她的唇上,在她的嬌嫩的雙唇上重重地親著。

親了不久,拉美西斯的性欲就上來了,把母親仍到床上,脫掉自己身上所有衣服,即將做他夢寐以求好幾天的事情。

不得不說,擁有現代審美的阿迪斯,設計的禮服令女王母親今天穿的十分性感,是的,賽米拉密斯繼續穿著那件自己和阿迪斯結婚。

和恩克再婚時的紅白的婚服,里面是只快包裹不住賽米拉密斯,豐滿臀部的白色的超短裙,已經白色長筒襪,白色長筒牛皮靴子。

這讓已經好久沒有接觸過女人的拉美西斯的陰莖,脹痛到了不能再脹痛了,別說拉美西斯,就是沙民三兄弟,看到母親那樣的穿著。

也都會興奮到不行了,拉美西斯脫完自己的衣服之后,直接撲到了母親身上。

開始舔母親的脖子,親母親的嘴,把母親的禮服脫下,開始邊和母親接吻邊揉捏著母親的乳房。

母親的胸脯這時也緊貼著拉美西斯,拉美西斯緊張的用手按了按,有點溫濕濕的。

他連忙把手挪到她的肩上,輕輕解開胸罩上的結,慢慢地往外扯動。

那包裹在粉紅色的奶罩里的乳房,完全露在拉美西斯面前了,只見它急劇地起伏著,撐得奶罩都快掉了。

兩粒奶頭在乳罩里凹凸畢現,分外清明。

還有幾粒細微的汗珠在白嫩的胸脯上滾動著。

一股細細的體香在拉美西斯鼻孔里彌漫,讓他陶醉。

拉美西斯的嘴唇離開她的唇,在母親的臉上親著,慢慢順勢而下,吻著她的脖頸和她的胸脯。

一只手摸索著挪到她的背后,解開了她奶罩上的紐扣,一把扯落它。

她那堅挺豐滿又白嫩的乳房,馬上彈立在拉美西斯的面前,兩粒褐色的大奶頭因刺激而直挺挺地立著。

拉美西斯一見,大喜過望,馬上張嘴含住一粒,緊緊地吮吸著,吸得吱吱有聲,一只手抓住另一只奶房,用勁搓揉著,揉得母親嬌聲喊疼:

「啊,疼呀。

——,你,——,你輕點嘛。」

母親天性淫蕩,如今,她被拉美西斯這幾下弄的似乎很快就有了感覺。

親呢的纏綿中,拉美西斯慢慢吻到了母親肌肉飽滿的小腹,抬頭一看,母親已經閉上了眼睛,嬌嬌的喘氣。

拉美西斯輕輕退下母親的內褲,母親含露待放的玉門,在稀疏的體毛掩映下出現在他的眼前,母親白皙的臉色愈發發紅了,呼吸也明顯變得粗重起來。

拉美西斯愈加興奮起來,堅挺的陰莖對著仍在不斷顫栗的母親,很快順利的滑入了陰道深處,母親這時也恢復放蕩的本性。

開始主動吮吸起拉美西斯的舌頭,并且睜開了眼睛嬌羞的看著,拉美西斯慢慢開始抽動,隨著他抽動的加快,母親的呼吸更粗重起來。

漸漸的拉美西斯開始加大插入的深度,母親的小腿反纏上我的膝彎,雙手始終緊緊摟住拉美西斯的后背,兩人幾乎融在了一起。

漸漸的拉美西斯感覺到陰莖似乎碰到了什么阻礙,而母親的哼聲也響了起來,小腹不斷抬起迎合著他的抽插。

他知道快插到拉美西斯的子宮了,那就是孕育過阿迪斯和幾個王子的圣地所在呀,想到這里,拉美西斯不禁陰莖一陣酥癢。

母親知道他快要泄了,于是雙手撐在床單上,努力的迎合著拉美西斯的抽插,嬌吟聲一度幾乎失控,但是因為擔心自己過于放蕩的性感被天神聽到。

于又很快壓住了聲音,突然拉美西斯失控般的低喝一聲,陰莖幾乎是筆挺地直立在母親的陰道內,母親嬌吟的聲音也突然為之一拔。

雙腿則緊緊夾住拉美西斯,母親的陰道開始劇烈的抽擠,一股股熱流沖擊著拉美西斯的大雞巴。

拉美西斯覺得自己的陽具一陣電擊般的感覺,開始在女王母親的高貴子宮內開始噴射。

那一刻概不長,但感覺真是天長地久一般。

這個夜晚,母親的乳房,嘴唇,小腹,陰道,屁股,大腿,還有修長的美腳,到處都是拉美西斯撕咬的牙印,拉美西斯玩了母親一夜。

母親身上的三個洞都被他插了個夠,那一夜,也許是拉美西斯成功的人生中,最享受的一夜。

「拉美西斯,現在,愛也做了,那么,是不是該把我的人放出來了?還有,今天可要小心哦,有人會帶兵來殺你!」

清晨,洗漱已畢的母親喚醒了,還沉醉在溫柔鄉的拉美西斯。

「放人?好好好,沒問題,我這就去放人,話說,這下有什么人會來殺我?」

拉美西斯有些想不通,沙民的酋長一家被自己和女王用計殺光了,王都的軍隊要么被關著,要么跑北城去了。

「好好準備,明白么?讓你的人在中央大街兩邊設下埋伏,看見有人過去,就給我射死她?聽清楚了?還有,現在,立刻,馬上,把我的人給放了!」

母親這時也恢復了女王的威嚴,和昨天晚上在自己胯下,求歡的淫蕩女人仿佛完全不一樣。

加上女王近2米身高和華麗制服帶來的壓迫感,拉美西斯居然像個臣子一樣,立刻按女王的要求,去部署好王宮附近的防務。

「我到底是在玩女人,還是被女人玩?」

拉美西斯也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阿迪斯,這個時候,你可千萬別回來啊」

女王看著慢慢遠去的拉美西斯,內心默默的念叨著。

紛紛飄落的春雨像一層迷離、溫柔的薄霧籠罩在半空,灑得讓人心頭惆悵,集中營的上空籠罩著一片朦朧的迷離。

凝視著那條被踏平的王都中央大街延伸著,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建筑物后面,順著這條公路。

通過高聳入云的尖塔和裝飾著,歷代女王雕像的大運動場,后面就是王宮,這個王國的中心。

雖然只是隔著兩條街道,但幾萬名保家衛國的軍人,如今卻變成連飯都吃不上的階下囚。

他們的家園,如今已變成野蠻人的樂土,他們的妻兒,也變成野蠻人的玩具。

當然,連王國女王陛下,都是如此,何況他們?耀眼的夕陽染紅了煙霧朦朧的西半天。

不到一刻鐘前,身著王室禮服的賽米拉密斯出現在,幾萬近衛軍和憲兵的戰俘面前,向戰俘們發表演說。

無需公布自己的身份,戰俘們就發現了自己的女王。

近衛統領瑪利亞和憲兵司令,赫斯提亞總檢查長也在戰俘的人群里。

她們是最冤枉的戰俘,甚至沒有和野蠻人碰面,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群推向野蠻人的包圍圈。

然后看著周圍的士兵一個個投降,自己也跟著莫名其妙的放下了武器。

戰俘們不敢相信的看著女王出現在野蠻人的隊列里。

冠有女王頭銜的王國最尊貴的女人,如今卻選擇接納蠻族。

還厚顏無恥地以自己為榜樣號召大家和野蠻人成親,男性貴族娶野蠻人的女人,女貴族嫁給野蠻人!

用不了幾代人,他們就會融為一個民族。

悲憤之下,傷痕累累的被俘士兵傷心得痛哭出聲「陛下,我們為國征戰,不幸落入敵手,經受嚴刑拷打,但我們始終寧死不屈,沒有變節。

但是陛下您身為國君,卻厚顏無恥的和野蠻人成為夫妻。

您這樣還不如當年阿迪斯親王殿下!過去聽說,大祭司伊瑞斯特夫人才是把親王殿下養大的女人,看起來,還是她更合適啊」

年輕的士兵還沒說完話,喉嚨上就被射了一枚野蠻人的羽毛箭。

「想繼續回到近衛軍和憲兵的,就站出來,繼續為王國,為民族融合服務,不想這么做的,就走吧,」

「想投奔阿迪斯親王也行,回家也行,不過,本王不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哦」

「」

「臣等愿繼續效忠女王陛下!」

近衛統領瑪利亞和赫斯提亞,紛紛帶著自己的親信站了出來,沒多久,人群里三分之二的人表示,自己愿意繼續效忠女王陛下,并且支持民族融合政策。

剩下的三分之一人群,則表示要去北城投奔阿迪斯親王。

「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超過五分鐘后,沙民們就開始追殺你們,現在,時間,開始了」

沒多久,野蠻人的興奮叫聲與近衛軍的慘叫聲響成一片。

赫斯提亞和瑪利亞很快全副武裝的來到女王面前!

「陛下,現在我們怎么辦?難道真的」

「瑪利亞統領,這點危機就讓你害怕了?」

「不,陛下,只是」

「算了,你去找一些可靠的人,重新編制近衛軍,王宮的安全,是時候恢復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赫斯提亞檢察長,你的憲兵算了,錯在我,不怪你,聽說還有兩萬多憲兵在阿迪斯那邊?」

「把他們招回南城,現在我們也需要集中力量,還有,你記得把這封信送給大祭司伊瑞斯特夫人。她手里還有王國最強的騎兵」

「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看著兩個忠誠的屬下離開,女王再次陷入孤獨與惶恐之中,阿迪斯已經發現自己的下賤和無恥,自己又變成別人的新娘,阿迪斯還會要自己么?

如果不要自己,阿迪斯還會要誰?還有誰有資格成為阿迪斯的女人?成為阿迪斯的正室?

只有那個伊瑞斯特夫人,她是阿迪斯的養母,也是阿迪斯的老師,還是阿迪斯的初戀情人。

最關鍵的是,這么多年來,她只有阿迪斯一個男人!

「我的好閨蜜,看起來,是時候讓你消失了」

深夜,南城神廟和圣騎士大營。

「大祭司閣下,女王陛下的特使緊急求見!她說有十萬火急的大事!」

自從得知女王再婚后,伊瑞斯特夫人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特別是在獲悉阿迪斯也在南城。

女王和貴族聯合會正準備籌劃讓埃及雇傭兵入王都,脅迫阿迪斯退位后。

伊瑞斯特夫人平生第一次在女王的后面,怒罵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好閨蜜。

「阿迪斯好歹是你的兒子,就算他想怎么樣,奪權也好,稱帝也罷,你不還是做你的女王?」

「怎么會傻到和其他男人再婚,還要安排外國軍人入城?這和引狼入室有什么區別?」

伊瑞斯特夫人一手把阿迪斯帶大,她很清楚阿迪斯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主,如果女王再婚,并且真生下公主。

那阿迪斯和女王的徹底決裂,甚至是內戰,都會是不可避免的。

但,后來發生的事一件比一件炸裂,先是埃及雇傭兵在南城胡作非為,打砸搶燒,接下來是南城警察局被毀,衛戍部隊居然毫無作為。

再后來是女王讓小丈夫恩克帶兵去圍剿,雇傭兵結果被殺的大敗,女王要嫁給雇傭兵首領的幾個兒子。

伊瑞斯特夫人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想到自己的好閨蜜居然要,和骯臟低賤的野蠻人結婚,伊瑞斯特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另一方面,在潛意識里,她早把自己一手帶大的阿迪斯當做自己的兒子,而且,作為阿迪斯的性教育者。

拿下阿迪斯的一血的她總感覺,自己才是最適合阿迪斯的女人,女王只是暫時借走阿迪斯罷了,如今他們已經離婚,那么自己上位的日子也該到了。

可是,阿迪斯已經下落不明,對此,伊瑞斯特夫人也很擔憂,好幾次都想親自帶人去搜索阿迪斯的下落,但是,理性還是制止了她。

如今,近衛軍和憲兵部隊崩潰,警察和貴族外逃,整個南城只有自己的三千圣騎士,是唯一可以制衡野蠻人的力量。

她不能用整個國家的未來作為籌碼,去找自己心愛的阿迪斯。

神廟不能參與世俗的爭斗,除非女王發布命令,否則,她也不能確定野蠻人就是敵人。

好幾天,傳統和法律,嚴格約束了他們。

因此除了派出小隊斥候,伊瑞斯特夫人什么都做不了,很多時候,這個四十歲的少婦也只能借酒澆愁。

前一天晚上,她還喝了不少,因此聽說女王的特使出現了,伊瑞斯特夫人也只能含糊的問:

「說什么事了嗎?不能等到明天再說?」

「大祭司閣下,他沒說。要不然。我把他趕走?」

宿醉最是難受,頭疼的眩暈一陣陣襲來,伊瑞斯特夫人幾乎要同意衛士長的建議了,但念及女王特使的身份,以及有可能真發生了什么大事。

特別是女王要成為蠻族的新娘,因此伊瑞斯特夫人還是猶豫了「名義上,神廟和女王是平等的,但實際上,他們還是要尊重王室的尊嚴。」

特使在這個時候這么緊急的半夜過來找自己,肯定不會是為了第一個跟自己說女王已經新婚,新親王是野蠻人這種屁話的。

莫非是南城真有什么急事?

伊瑞斯特夫人嘆口氣:

「讓他進來吧——還有,你給我沖杯茶。要從東方來的最好的那種茶。對,就是阿迪斯親王送來的那個。」

仆役很快端來一壺散發著清香的淳厚濃茶,幾口茶水入口,伊瑞斯特夫人頓覺清醒不少。

沒等她喝完一杯茶,披著一身灰色的憲兵已帶著門外的寒風撲了進來。

伊瑞斯特夫人笑著示意他坐下,讓勤務兵給他也倒上了茶:

「赫斯提亞檢查長閣下,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雖然不合適冬天,但還是挺冷的怪大的。」

「半夜趕來。你也很辛苦。聽說你們被野蠻人抓了,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吧?」

「謝大祭司閣下!」

赫斯提亞向伊瑞斯特夫人行了個禮,才在座位上坐下,卻不動面前的茶水:

「沒能保衛好女王陛下和王都,是臣等的恥辱,大人如想羞辱我等,我也毫無怨言,」

「只是現在不是時候,實在是王宮里有緊急差使,不得已驚擾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伊瑞斯特夫人笑笑:

「什么緊急差事呢?是不是我們高貴偉大的女王陛下突然發現,那幾個野蠻人其實也滿足不了她的欲望?」

「現在想從我的修道院里,找幾個年輕可愛的小男孩么?還是說檢察長閣下以后要改個頭銜,叫做小男孩收集隊隊長?」

如果是以前,伊瑞斯特夫人自然不會說這種冒犯的話,但想到自己從來都舍不得欺負的阿迪斯,居然被他的母親拋棄。

加上自己又喝了點酒,帶著對王都出現野蠻人和異教徒的不滿,伊瑞斯特夫人也開始放飛自我,狠狠的嘲諷起來。

「大人請慎言,如果對女王陛下有怨言,大可以在陛下面前說,在下官面前羞辱,毫無意義。」

說著,檢察長從懷里掏出了一張薄薄的信簽紙:

「王宮里里緊急來函,要我們立即把這東西交到大祭司閣下您手上,還叮囑說,這是十萬火急的大事,遲一刻都有可能會有人喪命。」

「有人喪命?」

伊瑞斯特夫人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了。

他接過赫斯提亞遞過來的羊皮紙,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女王的字跡,內容只有一行字:

「野蠻人雇傭兵軍帥長明詩,要求只殺以風王室的嗎全亂阿命家,議論速度訓來迪斯一集救!」

幾秒鐘后,伊瑞斯特已經讀出了意思:

「野蠻人要殺阿迪斯,速來救!」

這是女王的求救信!伊瑞斯特夫人一震,霍然站起,盯著總檢察長厲聲喝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女王呢?她自己的兒子,怎么不自己救?命令上還說了什么?」

被伊瑞斯特夫人喝一聲。

赫斯提亞總檢察長嚇得向后縮了下身子,囁嚅著答道:

「倒也沒說什么,女王陛下目前也被軟禁了,被野蠻人只是反復強調,這是很急的事,她偷偷通知我的,告訴我,現在得爭分奪秒……」

「爭分奪秒!」

伊瑞斯特夫人將手里的信箋捏成一團,緊緊的握在手心里,她焦急地在屋子里急速的來回走動,眉心緊鎖,神情嚴峻。

阿迪斯要出事,這是大事。

一想到這里,平時總是冷靜的大祭司這下,居然沒有思考總檢察長,那滿是漏洞的話語如果女王被抓。

或者軟禁,那她又是怎么從集中營里跑出來的,還能送信?

還有女王是怎么寫信的?但這個時候,阿迪斯的安危已經讓伊瑞斯特夫人的智商變低了,這些問題,她完全沒有去思考!

很快,她停住了腳步,沖屋外喊了一聲:

「叫醒衛隊,集合!備馬,準備馬上出發!」

「是,大人!」

一片混亂的喧鬧聲,圣騎士們是王國最精銳的騎兵,至少這個時候確實如此,雖然到處都是戰馬的嘶鳴聲、集合的口令聲混成一片。

但很快就恢復了秩序,赫斯提亞緊張的望著危襟正坐的伊瑞斯特夫人,又望著門外急速跑動的圣騎士,沒多久,伊瑞斯特夫人的護衛官進房稟告:

「啟稟大祭司閣下,衛隊全員兩百一十人已經集合完畢,馬匹也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伊瑞斯特夫人心事重重地點著頭,大步就往外走。

但在出門時候,他突然停住了腳步,遲疑了一下,疑惑的望了一眼自己的衛隊,在黑暗中。

兩百多人的衛隊已經集合完畢,精神抖擻的牽著馬站在院落里和門邊的街道上。

他們是精銳中的精銳,不知為什么,伊瑞斯特夫人就停在了門邊,眉頭緊鎖,目光深沉,像正在考慮著很嚴肅的問題。

過了好一陣,斯特林還是做了決定。他喊道。

「通知圣騎士各旗掌旗武士,全員集合!我先出發,你們隨后再跟上!衛隊負責主持秩序!」

不管部下們吃驚得張大的嘴巴,他對赫斯提亞說:

「總檢察長閣下,看來得您陪我走一趟帝都了,馬上出發,有問題嗎?」

「遵命,大人,沒有問題!」

雖然詫異。

但赫斯提亞答復得沒有絲毫猶豫。

她已覺察了,今晚的情形很古怪。她說道:

「大祭司閣下您不帶衛隊?既然要帶所有人一起出發,那為什么不等一等,再走?」

「雖然現在并無戰事,但野蠻人軍紀極差,而且這里到南城都是荒野,說不定有些野蠻人會搞事情。」

「大祭司您一身安危關系全軍,最好還是帶上衛兵。」

伊瑞斯特夫人望望他,不出聲地眨巴眨巴眼睛,眉宇間浮現一層憂色。

他當然知道檢察長說的有理。

但她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她必須親自回王城去,如今,野蠻人控制著南城,這樣,自己的行動必須慎之又慎。

帶著數百人衛隊大張旗鼓地回去,這可能會給野蠻人一個即將要開戰的感覺。

雖然自己有信心擊敗野蠻人,但是全面開戰,自己的力量肯定不足,畢竟野蠻人數量是他們的十倍,如果只是自己偷偷潛伏回城。

在救出阿迪斯后,就迅速回神廟,恰好和支援的圣騎士匯合,然后阿迪斯帶著北境軍南下,自己帶著圣騎士配合,到時候,一個野蠻人也別想活著離開。

「檢察長閣下,你放心,我略通武藝。幾個蠻子還奈何不了我們。就怕女王陛下舍不得我可不是,近衛軍或者憲兵那些廢物」

想起伊瑞斯特夫人還是王國最強戰士,赫斯提亞很快釋然:

「那是,大祭司閣下是王國第一高手,武藝高強,自然不需擔憂這個。」

幾個小時后,王都北城,還在為四面八方都是入侵者而忙的,焦頭爛額的阿迪斯收到南城來信。

除了警察和北境軍。

軍事情報局也是阿迪斯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地位甚至比軍隊和警察還高,可以不經過匯報,直接覲見阿迪斯。

「殿下,出大事了,神廟的內線傳來消息,女王派出信使,讓伊瑞斯特夫人進王宮,說是要解救殿下您。」

情報局副局長溫特勛爵急匆匆的推開阿迪斯的大門。

為了更快獲得信息,阿迪斯專門培訓了一批信鴿,有了這些精靈的幫助,阿迪斯的情報總能快人一步。

「什么?他媽的,在這個時候希臘聯軍距離北城,已經不到100公里了,這時候怎么又出事了」

阿迪斯北上的同時,由底比斯國王安提戈諾帶領的軍隊,已經開始按計劃率軍進攻色雷斯。

色雷斯與馬其頓北部邊疆接壤,擁有泰里斯、加泰、王都的北城三大城市及其周邊的肥沃土地,交通便利,手工業發達,民眾來自五湖四海。

他們從戰亂和貧困中受到親王庇護,獲得工作,土地和房產,長期受阿迪斯親王的恩惠。

對阿迪斯的忠誠度最高,甚至比塞爾維亞這種因為歷史原因,而忠誠阿迪斯的邦國還高。

因此這里也是阿迪斯最后的堡壘,是一切的根基。

在如今王國四面受敵,遭受東西北三面入侵的情況下,即使東斯拉夫,安卡拉地區大量淪陷,阿迪斯也優先保障色雷斯地區的安全。

當然,除了土地和工業,色雷斯的馬匹也屬于優良品種,這里的馬匹高大健碩,適合做重甲騎兵的坐騎,在阿迪斯的苦心經驗下。

色雷斯地區已經有了十萬匹優質戰馬,他們分散在十多個大大小小的色雷斯牧場里,由阿迪斯的親信米諾陶斯擔任校長的,阿瓦尼農業大學統一管理。

當然,除了馬,這里還擁有非常不錯的騎手,每一個色雷斯成年男子,都能騎著馬放牧牛羊。

「痛知卡米特警監,帶上五千機動警察,南下,還有射擊軍和海軍,帶上希臘火,無論如何,必須保證大祭司的安全!」

「還有,通知潛伏在南城的同志,無論如何,必須攔下大祭司!」

真是混蛋啊,這老媽到底在想什么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整這些事。

南城,圣騎士駐扎地。

「我們這就出發。」

伊瑞斯特夫人吩咐修道士們拿來了,兩身遮頭的風雪斗篷,伊瑞斯特夫人和赫爾提斯穿過,還在集結的圣騎士的隊列,徑直走到坐騎前。

二人躍身上馬,在滿天風雪中奔出了神廟的大門,朝南城方向奔去。

天空黑沉沉的,看不見一點星空,只有黑壓壓一片又一片的彤云,初秋的道路上,已經下起來小雨,馬蹄踏上去發出了沉悶的回音,濺起了一層水花。

道路兩旁都是一片已經失去生機的白樺樹和雪松。

大地萬物都被霧氣覆蓋了,只剩白茫茫一片。

雖然沒有星光和月亮,但靠著積水帶來的反射,道路一目了然。

一路上,冷風和雨水撲面而來。

二人都把斗篷罩得緊緊的,但冷風仍然帶著濕氣從衣領的縫隙里鉆進來,在體溫熏陶下,濕漉漉冰冷冷的很難受。

一口氣奔出上百里后。

二人都覺得疲憊,控馬的雙腳都快麻木了,戰馬也開始打撅了,二人不得不尋得一個避風的小坡樹林邊歇息,也讓戰馬恢復體力。

兩個同樣高大的女人裹緊了斗篷,靠著樹干相互偎依坐著,看著雪慢慢的在眼前落下。

「這鬼天氣,下這么大得雨,真是不讓人活了!」

總檢查長嘀嘀咕咕地,不時偷眼望向伊瑞斯特夫人,想從他那里尋得一點線索。

今晚的事,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女王把她從集中營里帶出來后,命令她一定要把大祭司帶回王宮。

這實在讓她太摸不著頭腦了。

伊瑞斯特夫人不停的拍打著身上的雨水,讓自己的眼睛不至于被水弄濕而看不清楚東西。

不時抬頭仰望著黑沉沉的天空,神色沉靜。

呈現在這位美熟女武士的眉宇間,是凝重的憂色。

過了一陣,他才答話:

「看起來,今天要回王都,得忍受一番波折了。」

總檢察長咋了咋舌,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

「大祭司閣下,我們這么急匆匆趕回去,你說,女王陛下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伊瑞斯特夫人淡淡望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你不知道?我那好閨蜜沒有告訴你什么嘛?話說,你是怎么想到要成為檢查官的?還有,你知道什么是檢查官嘛?歷史上可從來沒有這個職務」

「聽說是阿迪斯殿下給女王陛下設計的,用來檢查貴族和官員,平民們的行為是否符合法律規范,保障王國的政常運行,維護法律尊嚴」

總檢察長的話越來越小聲,到最后,甚至被雨水的聲音掩蓋了。

因為赫斯提亞自己都發現,其實他們這些檢查官和憲兵做的事,既不是為了維護王國安全,也沒有保護平民百姓,反而是在迫害人民。

「坐下來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看,我們阿迪斯親王殿下設計的東西是好的,但是一旦他不在,我的好姐妹,你們的主子就開始胡鬧了。」

「唉,我的阿迪斯,真可憐,被拋棄,被背叛」

伊瑞斯特夫人輪廓分明的秀美臉龐,被雪光映照得蒼白,眼睛深邃而有神。

他望著一望無際的荒原,在那片白茫茫的雨霧盡頭,遠方的樹林只剩黑黝黝的一線。

「大祭司閣下,請寬恕我的冒昧,聽說親王殿下一直都是你在看護的?是嘛?」

「很多貴族都說,如果不是因為女王陛下沒了繼承人,當初成為親王殿下妻子的應該是你,而不是女王陛下?」

「女王作為親王殿下的母親,過去沒有承擔過任何義務,現在也沒有忠誠于與親王殿下的婚姻,您是不是」

赫斯提亞對于高層的內部斗爭倒是有所耳聞。

但具體的細節她確實不了解,難得周圍沒有人,吃瓜屬性讓她對問題開始刨根問底。

「哦?你作為我那好姐妹的爪牙,居然敢問這種問題?哈哈,我還以為你們檢查官都是沒有人性的機器,只會無條件服從我那妹妹的命令?」

「看起來你還像是一個人你說得沒錯,我愛親王殿下,過去是一種母親對孩子的愛,但后來我也認為我會繼續做阿迪斯的監護人,」

「然后做他的妻子,一輩子照顧他,看他慢慢長大但他是王室成員,王室成員就必須承擔義務。」

「我的阿迪斯很優秀吧?你看,北境各個部落開始造反,希臘人從東面和南面,」

「亞美尼亞和克里米亞大公國的軍隊從東面入侵,換成其他人,早投降了,但是我相信我的阿迪斯會勝利的嗯?」

「檢察長閣下,如果阿迪斯現在有危險,那么組織軍隊反抗入侵者的又是誰?」

伊瑞斯特夫人已經掉線很久的智商,突然又恢復了一些。

「這我也不知道聽說殿下麾下有一位哥倫娜夫人,本來是羅馬的貴族,她能力很強也許」赫斯提亞猜測道。

「不可能肯定不是哥倫娜,阿迪斯手底下那些人我也了解,哥倫娜是羅馬人,而色雷斯和塞爾維亞的那些軍官,」

「還有王都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軍校生,是不可能服從一個羅馬女人的,阿迪斯的其他幾個部下,護衛長安娜和內衛警察總督多米特都是武夫,」

「根本沒這種腦子,雅典降將阿里斯托芬只是軍校的校長,亨克爾和雅羅斯拉夫在北境鎮壓叛亂,杰瑞科男爵要看守阿迪斯的老巢貝爾格萊德,」

「其他幾個不是莫斯科人,就是日耳曼人,維京人,他們之間互相都看不上眼,」

「不打內戰就不錯了,所以要么有人在假冒阿迪斯指揮,要么,阿迪斯就在北城,那么女王為什么說不好!!」

伊瑞斯特夫人心中一驚,自己有可能成為目標了。

突然間,一陣喧囂聲傳來,二人同時驚疑的望著眼前,黑燈暗火的荒野里,此刻卻突然燈火通明。

漫天的風雪中,大群灰色斗篷的騎兵舉著熊熊燃燒的火把,從不遠處飛快的飛馳而來,將小樹林里照得亮如白晝。

二人同時注意到了,隊伍的上空飄揚的旗幟并非近衛軍的白玫瑰旗,或者憲兵的藍底金色的劍盾旗。

而是一只怒吼的獅子,二人同時勒住了戰馬,驚疑不定的望著那面旗幟。

「總檢察長閣下,我記得,大馬士革公爵的軍隊,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王城附近啊」

望著越來越近的隸屬于大馬士革公國的精銳騎兵。

伊瑞斯特夫人說著轉頭望向,同樣一臉懵逼的赫斯提亞眼里包含著深意。

「野蠻人軍隊殺害了大祭司,然后,恰好,來自敘利亞的勤王軍隊及時趕到,消滅了野蠻人,」

「并且以此作為理由,反殺王都內的野蠻人,但是大祭司,已經被奸殺了,好計劃,真的是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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