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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萬花筒中的美夢 第9章、4

聽我這么說完,夏雪平立刻羞澀地放下那自慰杯,有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胳膊肘壓在雙乳上,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卻又不知道該不該伸手。

“淫蕩,但是很美!”

我說完,爬到了她的身邊,絲毫不顧忌她的唇邊還沾著幾滴精液,直接伸出我自己的舌頭,舔著她的嘴唇,與她濕吻著。

“還不是你這壞孩子還得?小老公……”

夏雪平埋怨了一句道,然后摟著我的身子,又與我擁吻了一陣,然后拉過各自被子,從各自的方向上疊著蓋在彼此的身上,并一起入眠。

伴著我和夏雪平手機里各自事先調好的清晨四點半的鬧鐘,我倆同時離開了那難以忘卻的浪漫夢境,還未睜開眼睛,我便先聽到了她帶著睡意的會心一笑。昨晚我在夢里跟她一直在約會,一起去環球旅行,白天游覽世界各地的風景名勝,晚上就在浪漫的夜空下一起肆無忌憚地進行性愛。世界上最幸福最浪漫的事情,可能真的莫過于在夢境和現實里都有自己最愛的人陪著自己做最愛的事情。我還想在床上跟她纏綿一會兒,于是我轉過頭,靠近她的身體,并且一把將手放在了她的乳房上……

可是一覺醒來,怎么感覺她的乳房似乎小了一圈……

手感好像也不對,質感嫩是嫩了點,但是似乎沒那么充實了……

等等——她的身材怎么也不大對勁……

我立刻睜開眼睛,定睛一看:

“呀!”

在我手上握著的哪是夏雪平的胸肉?居然是何美茵這小壞丫頭的小白兔……

這還不算什么……

在我剛剛驚嘆出聲的時候,夏雪平也跟我異口同聲地“呀”了一下——而她居然也把自己的手,罩到了美茵的嬌嫩乳房上面……

我倆相互對視幾秒,臉上同時一紅,又立刻把手從美茵的身上移開。

而這丫頭,實際上還穿著一件吊帶背心,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睡得覺,那背心居然被她穿成了一條“腰帶”,盡數纏到了她的肚子上。而就算是在我和夏雪平同時抓到她的嫩乳上面的時候,小丫頭卻依然睡得香甜,嘴巴微張,口水從嘴角中滲出不少,還打著輕輕的鼾聲。她的頭躺在了我的枕頭上,而只穿了一件薄薄棉質HelloKitty平角褲的下半身,卻探進了夏雪平那邊的被窩里。而在她的頭頂,還放著那只防護殼上根據她自己與韓琦琦自拍、通過網絡軟件設計出的卡通形象的手機。

“她……她啥時候鉆進來的啊?”

我緊張地看著夏雪平。

夏雪平也無奈地搖了搖頭,卻又因為害怕吵到美茵,立刻示意我噤聲:“噓……”

看著熟睡中的美茵,我不禁抓耳撓腮:要知道我和夏雪平昨晚睡下之前,我全身都是光著的,夏雪平也不過只穿了一條墊了衛生巾的內褲,而那只被我射過精液的自慰杯,就擺在夏雪平的枕頭邊,更不用說我倆之前就把衣服脫得滿地都是……

唉,都怪我倆昨晚進房間之后忘了鎖門。之前我倆還因為沒發覺到,陳月芳當初安裝的攝像頭被這壞丫頭故意留了兩個,而給她演了幾次真人秀;這次可好,攝像頭、監聽器倒是被我拔了,門忘了鎖,人家小壞丫頭這下直接睡到我倆中間了。

夏雪平看著美茵熟睡的樣子,無比尷尬之余,臉上也流露出了不輸于對我那樣的憐愛,她想了想,對我輕聲說道:“咱們倆該準備出發了,讓她再睡一會吧……”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小壞丫頭的手機,美茵把自己的鬧鐘設定到了六點十分,距離現在還早得很。

我和夏雪平連忙下了床,我又幫著小壞丫頭把被子蓋好,免得她著涼。接著,我倆把昨晚的衣服,抱到了客廳里,反正件數足夠、每一件的厚度還可以,絕對足夠保暖了,然后我倆又拿著各自的洗漱用品一起上了樓,用樓上的洗手間一起洗臉刷牙。我從抽屜里拿出很早以前就一直戴著的棕色棉布手套,然后拉開窗簾,看著滿玻璃的霜花,多少有些不放心今天外面的氣溫,于是又從我自己房間的衣柜里翻找出了兩套保暖內衣:這兩套都是我在去年冬天買的,一套是給自己的,另一套本來是買給小壞丫頭的,不過恰巧當初型號買大了些,但又不能退,于是就一直留著,沒想到今天給夏雪平一試才發現,她拿去穿倒是正好,看來一切早就是命中注定。

洗漱完畢,我又冰箱里拿出了三個雞蛋、一塊方形火腿、一簇新鮮生菜葉,用烤面包機熱了六片面包片,又用微波爐蒸了三只荷包蛋,做了三個三明治,還從冰箱里拿出了三瓶酸奶,加了一些多歲的水果,隨便湊合了一頓早餐,并給小壞丫頭也留出了一份放在桌上。

吃過飯之后,夏雪平給我和她自己的手槍檢查了槍膛、彈匣和子彈,我倆又穿好了衣褲鞋襪,然后披著清晨天空中的那層蔚藍,出了家門,分別上了各自的車子,一前一后行駛在空曠的馬路上,在家附近的加油站給各自的車子加滿了油之后,又朝著機場駛去。

清晨的空氣刺骨無比,天色暗淡不見光亮。

即便過了一個小時以后,也是如此。F市最冷的時節,似乎就要到了。

從路燈和室內的反光朝窗外看去,還能看到外面有星星點點的雪花,在竭力地試著掛在欄桿和玻璃上;但是等風一吹,可憐的小雪花們便被卷走,又得繼續漫無邊際地飄散著。

好在,這樣讓人擔憂的氣候,并沒有影響飛機按時降落。

登機通道與機艙門接洽完畢,機艙門打開,沒過多久,一個穿著黑色貂絨大衣的女人,戴好了水牛皮手套,拉著一只新秀麗拉桿箱,上面還架著一只香奈兒皮包,從“抵達”出口來到了航站樓大廳,她四處看了看,發現了一個戴著黑色眼鏡、留著山羊胡子的矮個子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椒鹽灰色的毛料大衣、脖子上圍了一圈白色長羊絨圍巾,頭戴一頂黑色毛氈鴨舌帽,臉上飽經風霜,帽子外面沒有這蓋住的寸發已經花白。女人從抵達門走出的時候,這男人正大口大口地喝著從飛機上順下來的一瓶礦泉水。

這老家伙十分鐘之前就下了飛機,但他卻并不急著出關拿行李,而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獨坐在長椅上,旁若無人地手捧著一本《Cheri》,津津有味地看著——那雜志封面上的拉丁裸女豪放地張開著大腿,展現著自己那兩片打了狼牙形狀鐵釘的陰唇,并且用胳膊夾著自己飽滿卻填充痕跡明顯的雙乳,奮力地往自己松弛的陰穴里塞著一條黑色塑膠陽具。

剛從“抵達”通行口走入大廳的女人,在掃了一眼那人之后,目光立刻被那本《Cheri》上面的正在自慰的淫蕩裸女吸引了,她接著緩過神來,臉色瞬間通紅。

而就在這時候,舉著色情雜志的那個男人突然抬起了頭,直勾勾地看著這位“剛下飛機”的時髦年輕女人。

女人厭惡地撇了撇嘴,躲避著男人的目光,匆匆朝著洗手間走了過去。

男人望著女人的背影,輕笑了一聲,摘下自己的鴨舌帽,摸了摸自己的圓寸頭頂,又把帽子戴好,喝光了塑料瓶里面的礦泉水,繼續津津有味地翻閱著那本《Cheri》。

女洗手間里那名正在拿著墩布拖地的阿姨,看了一眼匆匆走進來的臉色煞白的女人,立刻抬手拿掉了某扇隔間門上掛了“正在維修,禁止使用”的指示牌,并幫著她打開了那個隔間的門,等她進去之后,清潔阿姨走到了廁所門口對著的洗手池旁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P-Two觀察失敗!”女人進到隔間后,便立刻掛上了一對Air-Pod,并且喘著粗氣,慌張地匯報道,“嘖……怎么辦啊?惡心死我了……

“我問你,這多好的機會,你怎么不過去?”距離機場航站樓不遠的停車場里,坐在一輛商務車里翹著二郎腿的周荻對趙嘉霖說道。

“廢話!我過得去嗎?他舉著本那種東西在那兒看,我說大哥,是我沒拍下來還是你故意沒看到啊?我過去跟他說什么?難道我跟他說‘別看了先生,你如果想要,200塊一次,廁所、現在’嗎?”

周荻聽了“P-Two”的駁斥之后,無話可說。

周荻如此啞口無言,弄得“P-Two”更慌了,她一個人在對講里邏輯混亂地發著牢騷:“他剛才看了我一眼!他那眼神……我這表現,是不是不大對勁啊?關鍵這個真不怨我!這人怎么還堂而皇之地敢在公共場合看那種東西?……我……我會不會引起他的注意了?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的確,他每次乘飛機或者坐渡輪到達一個地方之后,都會用這種方式故意觀察一下周圍,這本來是昨天開會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料定的事情,卻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舉著一本色情雜志,這招可真是下作,但也很高明。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人明顯是故意的。不過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大小姐剛才做了什么多余的舉動嗎?”周荻的話里明顯帶著情緒。

“我……我就瞪了他一眼啊……我是不是不該看他啊?關鍵這個人太惡心了!除了這個我沒做其他多余動作……”

“那你沒做多余動作,你緊張什么?”周荻又問道。

“我……我知道自己不應該緊張的,但我也從來沒這么緊張過!Boss,你說他會不會察覺到什么……”見周荻不能給自己任何的建議或者安慰,“P-Two”馬上對坐在周荻旁邊的岳凌音求助著。但此刻岳凌音正在手動放慢著剛剛從“P-Two”的太陽鏡上錄下的即時監控,仔細地分析著那個男人抬起頭望向“P-Two”時候的微表情,所以也暫時沒空理會她。

“呵呵,就因為他舉著一本裸女雜志,又看了你一眼,就把你搞亂了陣腳了?我說大小姐,咱能不能有點自信?——我說這也不像你以往的風格啊!你不是一直挺支楞的嗎?哼,當然,你如果擔心把事情搞砸的話,趁著目前沒出事,趕緊換別人來就是了。”

“廢話!我昨天晚上不就是因為你沒睡好嗎?你還來勁了!”女人壓低了聲音,卻十分不滿地回懟了一句。

隨后,在對講里,清晰地傳出了易佳言和石劭文異口同聲的一聲:“啊?”的確,他倆到現在也不知道周荻跟趙嘉霖的關系。

——沒錯,那個身穿貂絨大衣的代號為“P-Two”的女人,正是趙嘉霖。

她并不是剛從飛機上下來的,而是在很早的時候就通過聯系機場方面,事先跟著地勤人員藏在了舷梯上;等到飛機落地、機艙門打開后,再從通道中走出來,這樣的話,便會很成功地給人一種她剛下飛機的假象。

我盲猜易佳言和石劭文二人也必然揣著一股壞勁想問,昨天晚上趙嘉霖和周荻到底是干了什么才沒睡好。大大早上我和夏雪平分別到周荻和岳凌音坐鎮的那輛商務車旁領取藍牙對講設備的時候,我并沒看到趙嘉霖,所以也不知道她和周荻此刻會對彼此有這么大的氣性,但根據昨晚吃飯時候的情況,再加上剛才這么幾句互懟,我估計這夫妻倆回家之后,必然是去“干架”了,而不會是被人輕而易舉地誤以為的“干炮。

——這么嘲諷別人,嘿嘿,好像有點不地道。

“‘阿爾法’,你別這么說‘P-Two’行嗎?要批評的話,等以后再說!知不知道在執行任務時候說這種殺士氣話,會讓人心態不穩定?”對講里傳來了夏雪平的聲音,她也在幫著那個代號為“P-Two”的女人說著話。

“我這……我也是為任務考慮才這么說她的呀!”周荻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接著又無奈地說道,“好吧我知道了……我暫時不吱聲就是了。”

他應該沒想到,夏雪平并沒理會他,倒是接著對岳凌音問道:“Boss,我要不要去看看情況?當然,如果像‘阿爾法’說的那樣‘P-Two’狀態不好,或者‘P-Two’覺得自己實在是應付不來,讓我給她替下來也行。”

我想了想,連忙通過對講跟夏雪平說道:“‘西格瑪’,我暫時不建議你出現:萬一目標來之前做過功課,興許會認出你——對于海外的某些人來說,你‘某某某狼’的綽號可太有名了,你如果直接露臉現身,搞不好要出事。”出于對她的擔心,我只能這么說;但我此刻已經下了車,手機上還正在加載著“大千之眼”的系統,并準備去航站樓里迎那個代號為“P-Two”的女人,畢竟我是這個“P-Two”的同組搭檔。她戴著的那副眼鏡上所安裝的微型攝像機,只連接到了周荻和岳凌音坐的那輛商務車里,而分別停車在機場航站樓大門兩側的我和夏雪平,還有在上層送機臨時停車位待命的易佳言,都看不到“P-Two”眼前的狀況,自然也對她剛才的表現一無所知。

“‘P-One’和‘西格瑪’,你倆聽好:沒有我的命令,就都老老實實在車里待命,別擾亂了計劃;‘P-Two’你聽我說:我覺得你的反應沒錯,接下來你完全可以按照計劃走。”

看完了監控回放的岳凌音,威嚴地對所有人說道。

聽到岳凌音這么說,我只好重新回到車子里,與此同時耳機里也想起了另一個關車門的聲音。

同時坐在周荻那輛商務車里的,還有一只在利用女人眼鏡框上攝像頭看著航站樓大廳內畫面的岳凌音,思考片刻后,岳凌音對趙嘉霖如是說道。

“我表現得……還行?真的……沒事么……”趙嘉霖緊張地求助著。

“一般情況下,女人在看到有男人于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一些猥瑣行為,比如露陰、比如看色情雜志,正常的表現都會是不屑一顧、或者覺得惡心;少部分得不到生理滿足的女人,目光可能會對那種引起視覺刺激的東西上徘徊。只有對做出猥瑣反應的人進行針對行為的人,會從頭到尾都不去盯著對方、或者一直盯著對方——他是在試探你,你不過去跟他搭訕也是對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安全高于一切。所以小趙,你別慌張,你作出的反應是正確的。就像‘阿爾法’說的那樣,你得自信點。”

接著,岳凌音也毫不避諱地在對講里訓斥了一下周荻:“還有你,‘阿爾法’,你既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些,你為什么好話不好好說?搞得我還跟著快速復盤了一遍,這是浪費時間你知道嗎?你可有資歷了,平時都不掉鏈子,怎么一遇到自家人的事情就拎不清了呢?要吵架,回家再吵!”

“我……我錯了,Boss,等總結會的時候,我一定好好檢討!”聽岳凌音的語氣,應該是真生氣了,周荻只好悻悻地說道。

“幾位,我這邊有點‘掃不干凈’(有情況),”在抵達通道附近偽裝成清潔工的一個偵察課探員,突然很焦急地用暗語報告道,“‘塑料袋子’要‘飛’了(目標準備離開了)。”

只見那個男人站起身,把空水瓶放在地上踩扁,然后撿起瓶子,往垃圾桶里丟掉了手中那本剛看了一半的色情畫報和那只扁空瓶,接著大踏步地朝著咖啡廳的檔口走去。

“‘P-Two’這邊不行的話,該‘P-Four’上了。”岳凌音命令道,“‘P-Four’就位!”

一直在對講中沒怎么說話的、隱蔽在咖啡廳側面那家川菜小館中的石劭文石賤笑一聲:“收到——嘿嘿!四哥來啦!”聽他的聲音,便知道這家伙早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喂,踏實點!試探的時候,一定注意分寸。”周荻對石劭文提醒道,“過去吧。”

“明白!”

岳凌音接著對趙嘉霖安慰道:“P-Two,調整一下心態——我覺得你就是過于緊張了一點,你不是早就跟那么多的黑道分子打過交道么?現在這個目標也就是個普通人而已,放松一點。目前看他應該沒起什么疑心,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等下回市區之后的內容,P-One會跟你一起進行。如果實在打草驚蛇了,也不要害怕,我們再想辦法。”

“我知道了。”

“去側應‘P-Four’吧。除了目標和P-Four,也要觀察周圍人的舉動。”

“是!”于是趙嘉霖站起身,打開了隔間的門——按照之前的排練,趙嘉霖在跟我們所有人通話對講的時候,她已經從洗手間內她所在的指定隔間里,那只事先擺放好的垃圾桶里拿出了一個背包,從中拿出了自己最晚準備好的另一套服飾,并把自己的一身衣服全部脫掉,塞進了剛剛她拖進衛生間里的登機箱之后,又塞回了垃圾桶中。等趙嘉霖從隔間里出來后,女洗手間那位被情報處特別安排到機場的一位“掃廁所阿姨”,會把那只垃圾桶帶走。

趙嘉霖再次從洗手間里走出來后,整個人已經儼然化妝成了一副學生打扮,她走到距離目標排隊的不遠處,找了個空長椅坐下,那里的視角,正好斜對著咖啡屋前的長龍;她從背包里拿出兩只泡泡糖,放在嘴里嚼了起來,又大喇喇地躺在上面,假裝玩著手機,觀察著目標的一舉一動。

而同時,穿著一套黑色貂皮大衣、戴著金絲墨鏡和金鏈子、耳朵上還貼了一只磁力耳釘、另一只耳朵上掛著一只藍牙耳機、下面一條棉褲一雙棉靴,把自己捯飭成土豪的石劭文,也從大老遠的休息區走了過來,并站到了目標人物的身后。石劭文身上的貂皮大衣、金絲墨鏡和金鏈子,也全都是趙嘉霖贊助的,但這些東西的主人卻是趙嘉霖七十多歲的姨奶奶,也就是說這三件全都是女式的,可穿在石劭文身上,卻毫不違和。

而他耳垂上貼的那只磁鐵耳釘上,也帶著一只微型攝像頭。

“媽了個逼的!跟他硬剛!上回就他們低價把咱們的貨給抄了,這回還來?你這么的,你去物價局準備點他,然后讓小五子吹哨子、叫兄弟,直接上門找他!我就不信了他敢把你們怎么樣!這他媽給他牛逼的啊!我操!”石劭文假裝自己正打著電話,邊朝著咖啡屋前檔口的排隊走過去,站到目標人物背后,邊對耳機對講里發揮著自己的演技。

目標人物男朝著自己身上一通亂摸,最終摸到了自己的錢夾,但隨即,一張摩洛哥護照掉在了地上——正巧掉到了石劭文面前。

“P-Four你幫他撿一下,”岳凌音對石劭文說道,“他還是在試探——不過你不用怕,他應該是注意到了你的藍牙耳機,沒事,你別緊張就行。”

國家情報調查部那幫做過地下黨也做過反間諜、既能搞情報又能做刑偵的奠基大神們,曾經總結過:雖然高科技在某種程度上勝過人類肉眼,但隨著科技發展,高科技也可以破壞高科技,可高高科技的事物終究是人造的,而這時候人類的肉眼就派上了用場。

石劭文在這次任務的作用,就是做整個小組中唯一那個跟目標人物有接觸的“人眼分辨照相機”,他需要根據情報局事先所能掌握到的資料數據,再結合與目標人物的面對面觀察,來判斷一下,這個被我們根據遠距離外貌觀察而鎖定的目標人物,究竟是不是我們要追蹤的那個吉川利政;做完這件事之后,石劭文就可以完全撤退,并在幕后去協助岳凌音和周荻。

——當然,這個活,在周荻提出的第一方案中,本來由是趙嘉霖來進行的,是趙嘉霖應該去跟目標人物搭話、并甄別他的身份;在甄別完身份之后,由我開車送她去周荻和岳凌音身邊協助工作,后面的跟蹤任務,再由我和石劭文一組、易佳言和夏雪平一組來進行。結合這倆人居然是夫妻的關系、外加他周荻還是倒插門到趙家的事情來看,我猜周荻這么設計,多少是想著這樣可以保證趙嘉霖的安全。

沒想到周荻算計半天堆出來的第一方案,直接被人家一本色情雜志報廢。

好在岳凌音和夏雪平都害怕別出現什么差錯,于是設計了第二方案——這才有了趙嘉霖這個“P-Two”在女洗手間換裝的準備。不過看這意思,之后怕是得由我跟趙嘉霖一組,進行后續的跟蹤任務了——跟這大小姐一組,我心里還真多多少少有點不爽。

“我就去趟外地,咋回來這么多逼事兒呢?欸,你等會兒……”石劭文聽了岳凌音的命令,立刻彎腰撿起了那張護照,并拍了拍前面那個男人的肩膀:“這位兄弟,對不起,這是你的不?”

男人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飲料表,并沒有任何反應。

“咳咳……操,我沒跟你說話,幫人撿東西呢!就你這逼樣的,你有護照嗎你!哈哈哈!”石劭文又假裝自己在打電話,然后繼續對目標問道,“……先生?先生請問這是您的嗎?”

沒想到那男人還是毫無反應。

石劭文下意識地開了口,一不留神,從嘴里溜出了一個音節:“す……”

就在石劭文剛說出一個音節的時候,夏雪平突然在對講中向他大叫了一聲:“別說日語!”

在一兩秒后,其他的所有人也都反應了過來,一起給石劭文捏了一把汗。

——夏雪平這一句“別說日語”,并不是因為石劭文的日語水平有什么問題,實際上這位仁兄的日文水平已經達到了N2專業水平;可是,正常一個普通人,如果看到從面前的人身上掉出來的護照是摩洛哥護照,普遍情況下都會要么把對方事先假定成會說漢語的海外移民,要么就假定對方是個從小在國外長大生活的亞裔,但倒是有可能會說英文;

而如果石劭文跟面前的這個拿著摩洛哥護照的男人說了日語,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即是石劭文從一開始就既定假設自己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個日本人;石劭文倒是沒把手中這本護照打開,但萬一上面寫的名字不是日文羅馬音拼寫,而是標準國語拼音或者韋氏音標呢?——換句話說,你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連話都沒跟你搭上一個字,你居然已經知道我吉川利政是誰,那你的身份,如果不是自己人,那就完全是個條子。

那么這樣一來,石劭文就徹底打草驚蛇了,整個行動也就徹底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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