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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昆侖鐘鼓 第二章 林中有目 顧盼生輝

青云崖巍巍矗立,落腳地極少的光滑崖面連最善攀爬的靈猿都需小心翼翼。

吳征已不止一次看見不知所謂的猴子冒冒失失的爬上去,或半道進退兩難,或干脆摔成一灘肉泥。

第一回站在十余丈高的崖下,仰頭望去青云崖仿佛直插入云端,吳征很是膽戰心驚,只覺這哪是人力所能為之?

所幸作為內門大弟子奚半樓著實給予了特殊的關愛,不僅將運氣的法門講解得極為細致又深入淺出,在吳征步入實戰演練時始終陪同在旁。

吳征生澀地慢慢攀爬至離地丈余的距離,便見師父大袖飄飄如御風一般飄至他頭頂,雙手如同一對彎鉤,牢牢拿住濕滑的山壁,如一只穩穩立于崖尖的雄鷹。

「六合煙云」之號當真名不虛傳。

他時常感嘆這個世界的人類身體素質之不可思議,或許在從前那個世界尚未有熱兵器出現時人類也能如此,但他從未見過。而現下發生的一切卻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

當然也包括吳征自己。

五歲的吳征已修煉昆侖派基礎心法《初心訣》一年,那股像小老鼠般在體內游走的內力初具雛形,也是他能從中庭大樹上完美落下的依仗。

青云崖當然比起大樹要難得多,可作為一名擁有成熟男子心智的五歲孩子,他還是能清楚地感覺到個中不同。內力游走全身,似乎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沉穩的氣質。雖因身材體型的桎梏讓他的動作緩慢而笨拙,時不時還需穩住身形調勻氣息才能繼續攀爬。但這一切已然是前世所無法想象的。

當不得不面對現實,吳征對輕功的修行極為上心。——就保命計,一身高明的輕身功夫都是最佳選擇。什么凌波微步,鐵掌水上漂,神行百變,那一個不是立身保命的資本?

修習半年多來,吳征已能爬上青云崖的半腰處,且能安然無恙地自行落地。

放到哪里都是了不得的成就。他并未有一絲一毫的放松,每日勤練不輟,讓代掌昆侖的顧不凡暗暗點頭,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對吳征抱有極大的期待,或許昆侖的未來能更進一步?

天色已晚,吳征做完最后一趟修習后已覺渾身脫力。在山腰處難有寸進卡了月余,今日終有突破又多爬了半丈,離崖頂還有四丈多的距離,或許不久的將來便能登上頂峰?

或許對師長們而言這并沒甚么了不起,也是理所當然的。然而對吳征而言,心中的喜悅不亞于征服了珠穆朗瑪峰。

用過晚膳洗盡身體,漆黑的夜空中星光熠熠猶如灑下一大把寶石。霄漢中白練般的銀河并無不同,吳征卻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小院中聲息全無,已是亥時時分,顧不凡與陸菲嫣依然未歸,不知所往。

吳征點亮屋內油燈在床上搬運周天,神奇的內功總能幫他驅除一天修煉的疲勞。今夜他只準備讓內力行一周天——既然隔壁夫婦未歸,早些睡下或能免收其擾。小孩子的睡眠質量要高上許多,睡著后也不必被誘人心魄的媚聲勾得輾轉難眠。

內力運行一周,吳征一身酸痛消失不見,安寧的心緒也極適合入眠。拉開被角臥下,剛合上的雙目微微一動。

內力的神奇絕不僅僅在于消除疲勞增加氣力,更在于令耳聰目明五感倍增。

吳征方才潛心運轉內力調息心無旁騖未曾察覺,此刻內息鼓蕩立覺有異。

屋內分明飄蕩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芬芳,猶如幽蘭一般。尋常的五歲孩子絕不會發覺,然而吳征立知這是女子特有的香氣。

黑暗中吳征微微睜目,借著窗外的星光打量小屋。

前世的獨自生活讓他早早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至今生總共三十多年的習慣已是烙印在骨子里。每一樣東西都會被擺放在自己最熟悉的位置——以最熟悉的角度。

如今的屋子明顯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離床一臂之隔的圓桌上,盛著飲水的銅壺向左歪了——他習慣每日醒來尚未起身,便趴在床上取銅壺對嘴喝上一口水,離去前自然也會將重新盛水的銅壺放在固定位置,方便自己回來后取用。今日早出后此刻才回,無論怎么擺放壺柄都不會向左偏去,那絕不是自己的習慣。

不僅此地,屋內似乎每個角落都有被翻動的痕跡。來人顯然已足夠小心,以一名五歲的孩子而論不該有被察覺之虞,然而吳征并不是五歲。

是誰來過?由于吳征具備自主生活的能力不需人照顧,作為一名隱藏著現代人意識的靈魂,他極重視個人隱私,這間屋子未得他允許絕不準私自進入,這是大師兄的權力。——照顧起居生活的仆婦婆子不會去違反禁令,自然也樂得清閑。

若說物品陳設被動過只是意外,真正令吳征擔心的還是那股幽蘭之香。從方才的若有若無到現下顯然濃郁了些,更帶著一絲潮汗的味道。雖是又甜又糯極為好聞,卻讓吳征毛骨悚然。

屋里有人!

更可怕的是,幽香顯然出自于女子之身,吳征入屋后女子才悄然出現,否則不至于幽香漸濃。

夜露寒涼,兩進的小屋門窗俱已關閉,吳征內力已有小成,卻全然未曾發覺。

來人的武功強到何等地步可想而知!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來人似乎并無惡意,否則左近無人以她的武功要動些手腳易如反掌。

或許她并非沖自己來的而是誤入此屋?無論如何,吳征打算離開是非之地。

他不經意哎喲叫喚兩聲,裝作鬧肚子起身向屋外沖去。

「噫~」房梁上傳來一聲隱含憂慮的驚聲,吳征絕未想到來人會在這時露出行藏。窗戶紙已捅破再也裝不下去,吳征張口便要大聲呼喊。

一只溫綿細手從后掩上吳征的嘴,一陣香風飄過,來人語音低沉嘶啞,卻掩不去其中的尖細,果是一名女子:「別別,兒……孩子別怕,我沒有惡意。」

吳征心思電轉,她從梁上躍下快得自己連呼喊都發不出,便是換了顧不凡,陸菲嫣來了也未必辦得到。此時更落入她手先機盡失,索性不再抵抗像個嚇傻的小童般瑟瑟發抖。

女子扳過吳征身子,她全身黑衣,用一張黑布蒙去頭臉,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春水雙瞳,眼波流淌間竟是無限的愛憐與悔恨。

「我沒有惡意!抱歉嚇著你了。」女子空著的一手輕撫吳征后背再度表明自己的心思,語含關懷道:「你可是著了涼?肚子疼么?」

吳征微微鎮定,做出強自克制恐懼的模樣搖頭。

即使隔著蒙面黑布,吳征依然能從微彎的眼角感受到女子嫣然一笑:「我特意來找你,這里不是說話處咱們換個地方。」黑布下依稀可見她鼻梁筆直秀挺,雙唇猶如兩片花瓣般優美好看。

女子帶著吳征悄聲無息地越過窗格,向后山奔去。

在吳征的印象里,被拿住的倒霉蛋通常都是被提在手里,好些兒的也不過是扛在肩頭。然則女子卻是雙手回環,將他如抱嬰孩般緊緊摟住。小小的臉蛋正被一只水彈飽滿的乳峰托著,馨香滿口,讓人看見便說是個婦人在奶孩子也不為過。

心中惶急不知前途是福是禍之下,吳征依然可恥地硬了——這絕對是前世做夢都想不到的艷福。

女子穿屋越墻毫不費力,一對春水雙瞳更是片刻不離吳征,目光似將他渾身都剝個干凈一般。吳征甚至敏銳地發現她幾次想低頭吻自己一口,最終生生忍住。

屋舍離后山不過里許地,片刻間女子進入后山樹林中。奔行一陣似是擔憂嚇著了吳征,又折返而回,在后山曠野旁樹林邊停下。女子抬頭稍作打量一躍而起落在一只粗壯的樹杈上:「我真的沒有惡意,說會子話便送你回去。」

吳征微微點頭,心中訝異更甚:女子說到回去二字時,分明透著濃濃的眷戀不舍之意。

女子半蹲在樹杈間與夜色融為一體,雙臂依然緊緊摟住吳征,片刻舍不得分離。見吳征點頭心中欣喜萬分,她想盡一切辦法才得以混入昆侖派,為的就是此刻,可事到臨頭,竟不知要如何開口,說些什么。

「你要說什么?若沒事了能否送我回去?」吳征頭枕飽滿的胸乳實是舍不得離開,然則形勢詭異早些脫身才是。說出這句話也是費了極大的毅力。

「我……」女子語塞,半晌才倍加凄涼道:「讓我多抱你一會兒。」

定了定神,女子終于理清心緒,問的竟都是些家長里短混不著調的小事。吳征隨口應答,心中卻分明能感受到女子忽而因他在昆侖得到妥善的照顧而欣喜,忽而又莫名地感傷。

「你是什么人?」吳征困惑不已。

女子忽然掩住他口,搖頭示意不要說話。兩人一同側頭,茂密的林葉縫隙中仍能看清曠野的一切。

兩條熟悉的人影從后山奔行而來,正是顧不凡與陸菲嫣。后山半山腰有一處二十畝許的平臺空地,正是師父輩們修行之所。二人想是練功方回。

吳征并未驚聲呼救。從黑衣女子方才的表現看確實不像有惡意,再者現下的局勢維持著微妙的平衡,若是搬上臺面不免刺刀見紅難以收場,而受制于人的自己定是最被動的一個。

女子明顯緊張起來,暗自責怪今夜如此失態,連藏身之所都選擇得如此草率,她一直急促的呼吸聲變得綿長悠遠若有若無。低頭望向吳征,見他雖是小小孩童卻毫不慌張,不僅屏住呼吸,神情也格外沉著冷靜。甚至向她搖頭,示意不會暴露行藏。

女子不由驕傲萬分:我的孩兒果真是天縱之姿與人不同。心下又忍不住嗔怪:分明是發現屋內有人才裝作鬧肚子想逃,小鬼頭,居然騙的為娘擔心了半天。

女子緊摟著吳征,只覺有生之年此刻最是溫馨,片刻舍不得松手又盼望顧陸二人不要太早離開,能與孩兒多親昵一陣實是最大的滿足。

顧陸二人并肩信步而行,疾行的腳步踏在曠野草甸上幾未發出一點聲響,足見輕功之高妙。

陸菲嫣出身江州富戶豪族,自幼便接受良好的教養。于族中耳濡目染下更是舉手投足自有貴族之氣。七歲起入昆侖派后文武兼修,那自然而然的世家閨秀與武人風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才造就如今嫵媚與英風兼而有之的絕色風姿。

吳征不得不打從心眼里承認這位師姑不可阻擋的魅力。粉色的練功勁裝看著有些土氣,但在她身上被高挑修長的身形一襯便絕無問題。穿戴于陸菲嫣而言僅僅是為了遮羞,即使時下最好的裁縫為她量身定制的裝扮,也難以增色多少。一如她平日里總是將身軀包裹得一絲春光不漏,也絕不能阻擋旁人對這具玉體的遐想。

他更曾無數次想象過衣衫覆蓋下這副軀體的模樣,卻絕想不到在這等荒謬的情境下一嘗夙愿。

不知是否蒙面女子的心意感動了上蒼,陸菲嫣于曠野中四處打量一陣陡然停步,惹得顧不凡疑惑回頭。

只見沒過足踝的矮草叢上,陸菲嫣雙手背在腰后亭亭玉立,在漫天星光下嬌美絕倫。麗人拉開束腰絲帶,又解開對襟的衣扣,練功服便毫無阻礙地自身軀滑落,可想而知一身肌膚是何等柔滑細膩,幾可與絲緞比肩。

星光下麗人僅著一件貼身的鮮紅綾羅方巾小衣,胸前雙峰怒挺而起,將小衣上的鴛鴦戲水圖撐得變了形。其豐滿碩大令腋邊衣角難以掩實,大片凝脂般的雪肉擠出衣沿,白得炫目。

僅系著一根蝴蝶絲帶的后背骨肉勻稱削若斷崖,兩瓣股肉圓若天上滿月,挺翹得幾可置物。陸菲嫣藕臂回環解開絲帶,小衣貼著乳肉滑落,終于玉體裸呈。

一對豐滿渾圓的玉乳形如淚滴,尖端勃如嬰指傲然上翹。常年的練武讓那一抹扶柳細腰可堪一握之下,兼有力量十足的條條肌束。從胸至臀落差之大直如瓠瓜一般。

陸菲嫣踮起腳尖邁動長腿自然而然行成一條直線,胸膛上兩團美肉隨著蓮步游移兢兢顫動如驚濤拍岸。

甚至隱約可見適才練武尚殘留于體的香汗,被彈跳的雙乳拋甩而出,香艷淫靡。下身雖被淺草遮去小半截足脛,交錯的玉腿仍修長得驚心動魄。

吳征瞪大了眼睛,刻意屏住的呼吸此刻變成了窒息。

從信息爆炸的時代穿越而來,吳征并非沒有見過絕色美女,甚至于比起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見過的都要多。但他仍無法不被眼前的艷光所攝,女子之美不僅僅流于外表,亦因其內在交織而成人人獨有的氣質。

陸菲嫣無論外表內在,甚至是豪族的身份均無可挑剔。前世吳征所處的世界里并非沒有這般絕色女子,但從未在卑微的他面前出現過,更不說如今渾身赤裸幾近在眼前。

頭枕著的綿軟奶兒微微顫動,蒙面女子發出又羞又惱的低哼聲。她自然猜到陸菲嫣的心思如何,現下形勢又不得不隱匿身形不敢妄動。所幸山風呼嘯,耳力也大受影響,否則這一哼或許便暴露了行藏。

「今晚就在這里,好不好?」陸菲嫣雙目幾欲滴下水來,一抹酡紅爬滿了嬌艷臉頰。一時沖動的大膽奔放讓她羞澀不已,也擋不住獵奇的心思與難以克制的情欲。一如藏身樹杈的兩人明知旁觀極為不雅,卻怎么也無法移開目光。

顧不凡雙目赤紅結實的胸膛急劇起伏,這是難以言喻的美色無人能不心動。

陸菲嫣已投入他懷中交頸相擁,他臉上除了正強行克制的艱難之外另有些難言的痛苦。嬌妻帶給他的除了享用不盡的嬌媚之外,亦給他帶來巨大的負擔。

「換個地方,興許會有些不同呢?試一試吧,好么?」陸菲嫣軟語相求,如泣如訴。

曠野之中茍合是一向律己的顧不凡所不能接受的,然而嬌妻的哀求又讓他不忍,美色更讓他幾欲發狂。

陸菲嫣緊貼夫郎的身體水蛇般扭動,呼吸越發粗重:「就在這里……我……人家新學了些東西……可以試試……」

只見麗人扭腰擺臀,兩顆豐挺飽滿的翹乳不住蹭揉著男人健壯的胸膛。濃密的芳草叢在星光下隱見水光燦燦,即使在前世的島國動作片里,吳征也從未見過如此易感的身體。

在顧不凡野獸般低咆的嘶吼聲中,陸菲嫣解開丈夫的衣袍俯身而下,兩瓣月牙般的香唇微張,含住他堪稱粗大卻依舊半軟的陽物。

顧不凡眼中噴射出火焰熊熊,閱人許多的吳征認出那是暴怒,狂欲與說不清道不明情感的層疊。

代掌門派的師叔伸掌欲推,美艷的師姑渾然不覺。

陸菲嫣將陽物納入口中含至沒根,又以舌尖抵住龜首輕推而出。銷魂的觸感讓顧不凡欲推開她的動作戛然而止,反而抓著陸菲嫣一頭青絲,重重地扯動將陽物粗暴地塞進那張胭脂般潤紅的櫻口中。

懷抱吳征的黑衣女子嬌軀劇顫,顯是驚愕萬分。胸前毫不遜色于陸菲嫣的美乳顫起波濤陣陣,讓吳征也是呼吸陡然一窒——縱是五歲小孩的身體,吳征依然能感受到黑衣女子玉軀的美妙絕倫。那曾鋪滿小屋的濕潮汗香再度彌漫,甜甜的煞是好聞。

陸菲嫣忽遭襲擊,鼻梁被死死抵在丈夫的小腹上幾欲窒息,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還不及喘息一口,另一只大手已重重掐在胸前美肉上,那團豐美乳肉驟然變形,從指縫間滿滿溢出。

顧不凡應是初經此道卻無師自通,雙手把控著嬌妻螓首美乳快速推送,將檀口當做幽谷般抽插起來。全然不顧重重的拉扯讓愛妻眼角落淚咿唔連聲。

幾乎是施虐般的動作讓陸菲嫣乳房上傳來被捏爆般的劇痛。她雙膝跪地,雙手扶住丈夫的大腿,強忍著不適承受著,迎合著。蘭葉般細長的香舌順著陽物勾挑旋磨,放松身體任由丈夫粗暴地予取予求。

胸乳針扎般的疼痛漸漸變成酥麻,已不是第一次承受這般暴虐,陸菲嫣適應得極快。那股酥麻的快意迅速變成小腹中暖融融的熱氣,彌漫全身。

瑩白的肌膚似被敷上一層胭粉,痛苦的咿唔轉做欲焰升騰的呻吟。陸菲嫣松開后手移至雙腿大開的胯間,兩指分開濃密的芳草叢,一記急促的嬌啼聲里,春蔥般的中指沒入不見。

幾在同時,顧不凡目中的火光變成意外的狂喜。借他停下手上粗魯動作之機,陸菲嫣吐出口中陽物,亦是驚喜道:「成了,成了。」眼前的陽物宛如怒龍,正吐著絲絲熱氣兇神惡煞一般。

顧不凡嘶吼一聲推倒陸菲嫣,如毛頭童男子一般急不可耐地俯下身體,粗碩的陽物抵住幽谷洞口狠狠插入。

「撲哧」一聲,淫液潤透的幽谷陡逢異物進入的巨大壓力下竟射出一道水柱。

陸菲嫣又痛又快地酥聲嬌啼,大張的雙腿猛然發力,柳腰一挺翹臀離地高高拱起,迎合著丈夫粗暴的侵犯。嬌美容顏上銷魂之外更有萬般期待。

吳征與黑衣女子均以為一場最為原始與本能的交媾即將到來之時,一切卻猝不及防地停止。

顧不凡雄壯的身體劇烈顫抖,喉間似是擠出低沉的啊啊嘶吼,怒睜的雙目暴突而起泛出條條血絲。

陸菲嫣欲焰焚身未得一絲慰藉便即結束,媚光四射的臉上不免閃過一絲失望,疲軟的陽物離體更讓她難言地空虛。她無奈地閉上雙目,春蔥般的指尖再探幽谷。

手指纖細修長,按在肉花上狀如彈琴,食中二指直至末柄狠狠摳挖著花肉,拇指則壓著肉珠擠按,剩余兩只則搔弄著會陰癢處。

這情境香艷又無奈,自瀆中的陸菲嫣雙目緊閉眉頭深鎖,從鼻中哼出斷斷續續的悶聲,不知是出于對丈夫的不滿,還是沉迷于身體快感的難耐。

吳征心中哀嘆一聲:原是夫妻性事不諧,難怪師叔方才的神情如此怪異。

顧不凡抓過一根腰帶面無表情地起身,手腕一抖腰帶如鞭般抽在陸菲嫣即使躺下也只略略塌下的美乳上。

黑衣女子抱著吳征的雙臂猛然一收,仿佛這一鞭抽在她身上一般。

吳征乜眼偷瞧,見她雙目怒火熊熊,許是垂憐同為女子的陸菲嫣造此暴行。她忽然醒悟,趕忙捂住吳征視線,只怕眼前這一幕毒害了心存善良的孩童。

陸菲嫣秀乳被抽得連連晃動,如巨浪翻卷,雖在肌膚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印,卻在片刻后恢復原狀,足見其驚人的彈性。

顧不凡接二連三,一條腰帶在他手中矯若游龍,連續不斷抽打在陸菲嫣雙峰上。奇的是如此重擊,無論是抖起長鞭般的腰帶還是抽打豐彈的乳肉,均只發出微微的聲響,幾不可聞。

吳征驚鴻一瞥,心中卻清明:師叔以無風劍的方法御使腰帶,聽著無聲,勁力卻其大。怎地師姑并無痛楚哀嚎?

陸菲嫣每挨一鞭,嬌軀便是深入骨髓般熱辣疼痛。黑衣女子見她顫抖不已,四肢難以抵擋劇痛般逐漸蜷縮在一起,可口中酥麻麻的嬌呼聲卻又甜又糯。似乎鞭打的疼痛并未給她帶來阻礙,反倒促發著體內情欲。

不斷的嬌喘聲中,顧不凡揮鞭越發密集。陸菲嫣已從仰臥變成側臥,并攏的玉腿膝彎已縮在胸前。腰帶不僅抽打在胸前留下道道紅痕,亦反復鞭笞在渾圓高聳的翹臀上。

顫抖的嬌軀越發劇烈,手指的動作也越發狂野,陸菲嫣呻吟聲逐漸短促,難以抑制的情欲正噴薄而出,夾雜著鞭笞肉體的輕微聲響終于化作一連串高亢嘶鳴:「來了……人家來了……再狠些……狠些呀……啊啊啊啊啊啊……」

水蛇般扭動的嬌軀脫力般停下,只余氣息奄奄的微微起伏。陸菲嫣勉力撐起身體,向丈夫軟語道:「這方法還成,改日咱們再試試。」汁水狼藉的胯間淫靡得難以言喻,陸菲嫣面色微窘。

曲意逢迎并未等來丈夫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凌厲的掌風。

陸菲嫣措手不及,內力自然而然發動本能地偏頭閃避,一只粗糙的手掌貼著臉頰劃過,留下熱辣辣的指印。

顧不凡一擊不中戟指怒罵:「淫婦!何人教你這等不知廉恥?」

陸菲嫣愕然呆住,撫著紅腫的臉頰跳起亦發怒道:「我服侍自家夫君,誰人敢來說錯了?」

顧不凡氣的渾身發抖:「昆侖的門人,顧家的媳婦,竟如不知羞恥的娼婦一般。還要說嘴?」

陸菲嫣一朝爆發悲憤不已:「若有本事,我又何須委屈自己?當我樂意么?

沒本事還要怪罪娘子。姓顧的,你可真有能耐。」怒意化作不屑的冷笑,迎著顧不凡羞怒交加的目光不閃不避。能耐二字咬字極重,自是嘲笑他無能又無耐。

「我有沒能耐,不需婦道人家來教!」顧不凡啞口無言,憤然離去。

陸菲嫣冷冷地目視他飛奔,默默穿戴好衣物前行兩步,忍不住彎身抱頭大哭一陣,方才抹干眼淚緩緩離去。

無意間窺人陰私,黑衣女子與吳征無言許久。

「他們在吵架打架,你師叔不好,征兒不可學他。」黑衣女子盡可能平靜道。

「你怎知我名為征?」吳征萬分疑惑黑衣女子的身份,這一句更讓他疑竇叢生。

黑衣女子目光極為復雜,甚至慌亂不已,好容易鎮定下來故作輕松笑道:「昆侖的小天才舉世聞名,誰人不知?」

如此敷衍的答案自然騙不了吳征。今晚發生的事情已夠多,他也不愿再多事,或是表現得過于成熟形同異類。

沉寂中黑衣女子將吳征摟得更緊,動情道:「征兒只需知道,為……我永遠都不會害你……」

吳征知道問不出什么:「師叔師娘回去了,若發現我不在要出亂子,你既沒有惡意還是送我回屋,速速離去吧。」

黑衣女子明亮的目光轉瞬暗淡,戀戀不舍道:「好吧……你務必記得,我永遠都不會害你。」她再度重復這句話。

「恩。我信你。」

得到吳征肯定的回答,黑衣女子欣喜若狂:「今日一別,日后我會再來看你。五年……七……哎……」

她頹然低頭,勉強一笑道:「得了空兒我就來。」

黑衣女子依然緊緊懷抱吳征原路返回,將至小院時將孩子放下道:「你師叔師姑功力太強,再進去我要讓他們發現啦。抱歉……」

吳征搖頭示意無妨,揮手與黑衣女子告別緩步向屋內走去。

黑衣女子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手掩檀口再忍不住珠淚橫流,反身向后山奔去。看看行的遠了杳無人跡,才母獸般跪地嘶號痛苦。

再同一處曠野,不同身份的兩名女子先后哭號,命運有時如此相似。

黑衣女子撲入密林在一處斷崖前嘬唇呼哨,順著斷崖縱躍而下。夜空中一只雙翅張開足有兩丈的大鳥呼嘯而下,青灰色的羽翼片片如同鋼刀般鋒芒畢露。

大鳥閃電般穿過云霄,落在黑衣女子足底穩穩將她托住高飛而去。

黑衣女子回望昆侖山。解開的兜頭黑巾出灑落一頭齊腰長發,獵獵風中飛揚如風過流蘇。

一張修娥臉龐明艷秀麗,與陸菲嫣的嫵媚英風相比,則勝在線條柔和,端麗嫻雅。

她飽滿的額頭下柳眉濃密,長睫如梳,一雙杏仁大眼平靜時如同幽幽的古井,深邃迷人。此刻極度悲傷中雙目瞇起又如流淌著清波的湖面,脈脈含情。

她緊抿花瓣般的香唇,唇角飛翹,唇渦深深,呢喃道:「征兒,看你茁壯成長,為娘見你一面便可放心去做件大事了……若一切順遂還能有相見之日……只是……終此一生,你我恐難有相認之時……」

語聲愴然,聞之心酸……

吳征在小院口等了片刻確認安全無虞,突然暴怒大吼:「來人!救命啊!」

他對黑衣女子殊無惡感,甚至還有莫名其妙的親切眷戀之意,可這不是他能容忍在門派重地被人神不知鬼不覺擄走的理由。

清脆的童音極易辨認,整個昆侖都被驚動。率先出現的自然是隔壁的顧陸夫婦,只是陸菲嫣面上系了一條黑色薄紗,掩去臉頰的紅印。

「有人潛入我房里,將我擄去后山密林……」吳征心緒激動,將經過述說一遍,只是不提無意間窺視顧陸夫婦之事,也掩去了黑衣女子的身份,只說當時昏迷,蘇醒后便在小院旁不遠。

顧不凡勃然大怒,不理夜色深沉下令全山警戒,吩咐陸菲嫣照顧好吳征,又詳細探查屋內一番便匆匆離去。

陸菲嫣心細如發,見吳征不自然地眼神躲閃,其中又多有語焉不詳之處,忙拉著吳征回屋。

一番寬言安慰后,陸菲嫣起身倒了杯熱水不經意道:「你何時暈去的?」

吳征心中暗嘆一聲,知道終究瞞不過去。好在掩去的部分事關陸菲嫣,亦不怕她多做探查甚至宣揚,裝做懵懂無知道:「來人將我擄至密林,師叔師姑剛巧練功完路過……」

陸菲嫣后背發涼,強自鎮定道:「你看到我們了?」

吳征面露驚懼,似乎后怕不已:「看到了。還看到師叔和師姑打架……」

陸菲嫣急忙打斷道:「都是些小事,但也是家事,征兒,千萬不可說出去。」

見吳征點頭,急忙轉移話題道:「你為什么不呼喊?」

「我不敢,來人拿著我脈門,我怕遭了毒手。」吳征順勢答道。

陸菲嫣心亂如麻煩躁不已,一時不想再說下去,為吳征拉開棉被道:「征兒累了早些休息,師姑在這里護著你,莫要擔心。睡上一覺便沒事了。」說到這里不由愣神,真的睡上一覺,便能甚么事都未發生過嗎?

吳征折騰半夜本已疲乏,也不想與陸菲嫣多言,恐言多必失。除去鞋襪倒頭便睡……

「是這里?」顧不凡面沉如鐵望著黑衣女子躍下的懸崖問道。

在他身旁的男子滿面虬須極為雄壯,正是奚半樓的五師弟,楊宜知的師尊杜中天:「是這里!錯不了!」

他不斷抽吸著一口獅鼻斷然道:「來人是個女子,接應她上下山的是一只巨鳥。哼,九成便是燕國祝家的皇夜梟。」

顧不凡雙拳猛然握緊:「守衛后山的撲天雙雕產期將至,近日未曾巡弋。這女子便乘坐皇夜梟摸了進來,去查清楚是什么人通風報信!此患不除,昆侖永無寧日。」

是夜昆侖暗潮涌動,然而負責喂養撲天雙雕的五名仆人中,一人無故失蹤,一人在家中被一刀兩斷,尋著時已死的透了……

線索至此中斷,吳征被擄走一時也只得不了了之。只是是夜過后,昆侖派大大加強了巡查力量,以防再出不測。

吳征并未將此事過多地放在心上,昆侖又恢復了平靜,日子也一天天過去。

自從那夜之后,隔壁屋子再也不曾發出攝人心魄的纏綿悱惻聲。

出現在人面前的,依舊是相敬如賓的顧陸夫婦。但落在吳征眼里,則是相敬過了頭,直如主人與賓客般隔了條看不清的鴻溝。

時光又過三月,陸菲嫣陡然發現害了喜,竟是那一夜荒郊野合,珠胎暗結。

門派即將添丁是件大大的喜事,連顧不凡望向夫人時亦溫柔不少……

十月懷胎,瓜熟蒂落。嘹亮的嬰兒哭聲自產房傳出,在前廳與一眾同門焦急等待的顧不凡面色陡然一沉,殊無喜色。

產婆樂顛顛地奔來拱手道:「恭喜顧先生喜得千金,母女平安,真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子……」不待她諂媚之言說完,顧不凡已甩袖離去。

林錦兒掏出銀錢打賞產婆,催她速去照顧陸菲嫣,回望一眾同門時一臉尷尬無奈。顧不凡期盼男孩已是門中盡知,怎地陸菲嫣偏偏生的是個女娃兒……

自陸菲嫣懷孕之后,吳征便讓出屋子搬去與林錦兒做了鄰居,將小院留給顧陸二人。

陸菲嫣做完月子,吳征才又踏入故居,師姑容光煥發。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剛生產完的身子未見半分臃腫,反倒是一對本已十分傲人的胸乳更大了幾分,猶如掛架熟瓜,更顯奶大臀圓。

陸菲嫣抱著出月的愛女片刻舍不得離手,一眾同門來時正逗弄著懷中的女兒咯咯直笑。

「恭喜師兄(師叔,師伯)師姐(師姑)喜得千金……」

「喲,師姐,這娃兒肖你,長大了一定和師姐一般好看。」林錦兒接過女娃子亦是喜愛之極,橫抱在懷里連連輕哄:「可取了名兒沒有?」

「尚未!」顧不凡招呼同門坐下,語氣平淡道。

吳征這一代弟子均是孩童,止不住小孩心性,紛紛圍著林錦兒打量未來的小師妹。

吳征湊過頭去,見女娃子雖剛出月尚未長開,卻極具母親神韻,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尤其一雙烏溜溜的眼珠清澈靈動,正好奇地左右看個不停。

「天生麗質,顧盼生輝。」吳征腦海里冒出一詞,只覺再無更加契合這女娃兒的形容,忍不住脫口而出。

楊宜知一臉驚為天人之相,豎起大拇指贊到:「大師兄真是……這個……額……這個……什么來的……滿腹經論……綸……不愧我輩楷模。」

那五大三粗的身材偏一臉諂媚之相,惹來一片惡心的白眼。

「顧盼生輝……顧盼生輝……」陸菲嫣垂目反復念道,目中光芒越來越亮:「真是好名字!夫君,孩兒便叫做顧盼如何?」

顧不凡心神不屬,倒有大半心思放在吳征隨口念出清奇瑰麗辭藻之能上,隨口應道:「甚好!」

陸菲嫣一臉喜色,摸摸吳征腦門以示嘉獎,接過女娃兒親昵地在她額前吻了又吻:「盼兒,盼兒,我的乖乖盼兒……」

女娃兒被麻癢逗得咯咯直笑,清脆得猶如黃鶯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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