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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一章:進化之罰

難捱的例假在榮子身上盤桓了五天,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這期間坂本的詛咒發作的頻率沒有絲毫降低,反而提高了不少。

除了第一天沒有發作讓她熬過了痛經最厲害的時期,之后的四天,他基本保持著每天三次的高頻率發作狀態。

晚上睡覺的時候,榮子忍不住揉著酸痛的菊穴在心里想,這會不會是那個可惡的神知道她在用這種法子免除前面的負擔,所以給了她變相的懲罰。

四天十二次,對于她這種完全成熟的女人,已經是足以很好的開發身體官能的程度。

盡管還是從心底感到羞恥,榮子也還是大方的向坂本承認了,自己正在從肛交中得到情欲的滿足。

柔軟的屁眼經過這樣的開墾,現在已經有了不輸給蜜穴的彈力。

用力的時候依然能夾緊到手指也無法進入,而只要她放松下來,有一些潤滑就可以讓巨大的龜頭一口氣滑入到直腸深處。

身上徹底干凈后的第一次交歡,坂本完全投入在久別的蜜穴深處,反倒是榮子有些失落的自己用手指玩弄著空虛的菊蕾,最后在雙重刺激下盡興的高潮到尖叫出來。

身體恢復后,采訪的事項又被提上了日程。

按照慣例,坂本先聯絡了朋友,更新了最新的安全事項。這幾天網絡上的新消息像是被控制住了,沒有什么有意義的情報,而廣播也從三天前就徹底中斷。

沒想到,朋友那邊也沒提供什么有意義的事項,反而是含含糊糊的叮囑坂本讓他不要叫身邊的女人出門,多注意女人的身體狀況。

“聽他的口氣,好象有什么情況在女性中發生了啊。”

榮子皺著眉,顯得十分不安,“不行,我還是得出門看看。”

坂本為難的看著她,“可是,警署那邊會給我這種說法,顯然是說你出門的話會有危險。不然,就在家呆幾天吧。”

榮子撩開窗簾的一角,看著表面上十分平靜的空曠街道,“這樣下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你不會覺得不安嗎?”

坂本張開手,很坦白的說:“榮子,說真的,這種時候帶你出去,我才會覺得不安。上次那個獵人是沒有開槍,如果他開槍了呢?死的就是我和你,而不是他。”

“可是……”

榮子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可旺盛的好奇心和對記錄一切的渴求讓她無法就這么安靜的坐在家中等待,她想了想。

“對,我可以聯系一下朝倉女士。如果女性群體出了什么問題,她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我想,她應該不會隱瞞我。”

她立刻就拿起了手機撥號,坂本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沒有阻止她。

漫長的提示音后,終于傳來接聽的話音,“喂,請問,您是哪位?”

那是個年輕的聲音,而且透著一股顯而易見的恐懼,不是朝倉女士沉穩老練的語氣,榮子疑惑的說:“我是夏目榮子,上次有幸給朝倉女士做過一次專訪,我這次是想……”

她的話還沒說完,對面就悲哀的打斷了她,“對不起,您如果是找朝倉老師的話,她……已經過世了。”

“什么?”

榮子驚訝的睜大了雙眼,“是……是因為什么?被暴徒襲擊?還是得了什么急病?”

對面的女孩應該是很尊敬朝倉女士,接下來的話音中染上了哽咽的哭腔,旋即就變成了恐懼的抽泣。

“我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好多好多人了,我們不知道為什么……嗚嗚,大家明明都好好的,突然……突然就倒在地上,抽搐著、抽搐著死掉了……我們也被詛咒了,一定是這樣的……救救我們……”

聽著擴音器中女孩漸漸語無倫次的求救,榮子心底的不安黑洞一樣的擴大,瘋狂的吞噬著她的穩定和自信。

不知不覺,冷汗就流滿了后背。

她掛掉了手中的電話,呆呆地看向坂本,嘴唇顫抖著慢慢地說:“英一郎,詛咒……終于懲罰到女人的頭上了。”

聽榮子說明了情況之后,坂本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他立刻跑去電話機旁,飛快的摁著號碼鍵,等了十幾秒后急切的說:“是杉田兄嗎?我是坂本英一郎。”

“沒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是關于近期女性大量死亡的事件。”

“什么?不可能!你少騙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了,你就從來都不會說謊!告訴我實情!”

“杉田兄,求你了,我最重要的女人就在我身邊,我不能看著她死掉!”

“我不信,你既然說了毫無根據,我怎么相信這種規律不是巧合?”

“好,我在家里等你。”

“放心,我這里有槍。嗯,有子彈。很安全。你路上小心些。”

他掛掉電話,神情凝重的回到榮子身邊,蹲了下來,捧著榮子的臉柔聲說:“榮子,不會有事的。我的同學,是應急研究小組的成員,他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種時候,我不會再在意什么保密條款了,就算是用槍頂著他的頭,我也要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榮子默默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從驚駭中漸漸鎮定下來后心里隱約預感到,自己并沒有生命危機。只是這種預感毫無根據可言,她也無法說出口來,即使說出來,也會被坂本當作安慰的謊言吧。

四十多分鐘后,門鈴響了。

坂本飛快的跑去開門,看著他險些摔倒在樓梯上的笨拙背影,榮子忍不住揉了揉發酸的眼眶。

杉田博士是個瘦小精悍的男人,據說比坂本僅大一歲,但頭發已經全白,臉上的皺紋也十分深邃。

陪在他身邊的,應該也不是他的太太,而是一個圓潤可愛的年輕研究員,薄毛衣下面鼓起令人羨慕的豐滿上圍,大概也就是二十六、七歲的模樣。

想象到干瘦的博士伏在豐滿雪白的年輕肉體上蠕動的淫亂情景,榮子就覺得臉頰一陣發熱。

那個研究員應該也是類似的想法吧,榮子看到她打量了一下坂本后看了她一眼,接著低下了頭。

托這個詛咒的福,全城人的思想都變得淫蕩了啊。

榮子苦笑了一下,起身去準備茶具招待,算是自發擔負起了女主人的角色。

討論的過程冗長而乏味,榮子旁聽的已經很努力,依然克制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呵欠。本打算全部記錄,最后也無奈的選擇了只記錄關鍵的要點。

而去掉與坂本之間的辯論帶來的無意義資訊,真正有用的消息并不算太復雜。

簡單的說,女人確實也被詛咒了。

只不過,像是完全被神明歧視了一樣,沒有提示,沒有說明,甚至沒有發作的征兆。就那么突然而然的,倒下,抽搐,痛苦的掙扎,最后大小便失禁,以猙獰的面目和丑陋的姿態毫無尊嚴的死去。

從第一具尸體被送到研究所,到杉田博士輪休離開的兩天時間里,研究所接受了一百四十多具有代表性的尸體,而還有更多的尸體,停放在等待處理的庫房中,沒有意外的話,將會很快火化。

按照警署提供的字面數據,三天里可以確認屬于這種突發非正常死亡的女性人數達到了一萬七千人以上。

而且,與男性受詛咒者穩定減少的死亡人數不同,這樣的死亡在女性中反而有蔓延的趨勢。

為了找出死亡的原因,研究者們不得不接受了詛咒這個違背科學的存在,將主攻的方向轉為尋找會導致詛咒發作的契機。

初步的資料對比,由警署中通宵工作的二百余名女性工作人員在七小時內完成,對提交的資料進行進一步分析后,杉田本人得出的結論意外的簡單。

正因為太過簡單,很多同伴都表示無法接受,但事實上,每一次新的尸體送到,都驗證了杉田的猜想。

榮子看著筆記本上寫下的數據,與她最初的預感真是不謀而合,巧到讓她的心中升起濃濃的寒意,仿佛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幾度一樣。

死者中,有將近八成是四十五歲以上的中老年婦女,對于社會結構本就非常年輕化的Z市,這幾乎等于滅絕了這里的高齡女性。

而剩下的年輕女性死者中,能找到的共同特征集中在如下幾種:有子宮、卵巢等生殖系統病變;有上述病史,通過手術治愈但導致生殖系統不可逆損傷;受孕失敗或人工流產記錄在三次以上;嗜好煙酒導致內臟病變或有重大遺傳病史;做過絕育手術。

此外還有少數沒有以上特征的女性,杉田通過調查和一部分猜測,認定了她們都在采取穩定的避孕手段,隨身物品中有不少都包括短期避孕藥。

所以杉田的結論簡單易懂,“在這片詛咒之地上的女性,凡是持續一段時間仍然沒有生育能力的,都會死。”

他隨后十分嚴肅的補充了一句,“萬幸的是,這詛咒暫時沒有影響到還未發育的女孩,被送出的那些女童,傳回的消息都很正常。”

“薔薇宮殿的研究小組跟我們聯系過,她們也不認同我的結論,覺得這純粹是想當然,一定還有深層次的原因沒有被發掘出來,因此禁止我們將警告擅自發布出去。為了不造成恐慌,上頭也認同了這個做法。”

杉田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就像是機器人在復述一段錄音一樣的說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找到解決事態的辦法之前,警告的發布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好不容易才被壓制到黑暗處的混亂再次回到陽光之下。”

沉默了十幾秒后,坂本嘆了口氣,“的確……還是應該保密。育齡女性才能穩定的保障男人的性命這種事一旦被廣泛認同,毫無疑問,一直維持的秩序就將徹底崩潰。”

杉田木然的點了點頭,那種看多了太多死亡的眼神讓榮子感到一陣悲涼,他看了一眼榮子,緩緩地說:“其實你將這些記錄下來也沒有什么意義。”

榮子堅定地反駁說:“恕我不能認同,不論什么事,記錄和報道,都是我的職責。如果有機會離開,我一定會將所有的一切盡可能的報道出來。”

“你能報道多少呢?”

杉田蒼老的臉上終于浮現了悲哀的神色。

他握住了身邊年輕女孩柔軟白皙的手掌,像是嘆息一樣的說了起來。

“你能看到的,只不過是這城市陽光照耀的一小部分,隱藏在黑暗里的真實,已經殘酷丑陋到失去真實感。即使是你能看到的部分,也已經足夠讓外界的人感到羞恥了吧?”

他抓起女孩的手掌舉起,繼續說道:“你能報道什么?報道我這樣的科學家不顧廉恥的將實驗室的實習生當做救命稻草?還是報道那兩位可憐的女士因為在幾十萬人的觀看下被輪暴而悲憤的跳樓自殺?

指揮交通的女警被狂暴的男人當街凌辱,正在開會的女白領突然就成了所有同事的玩物,這些都讓他們知道,真的可以嗎?而這還僅僅是你能看到的。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父親強暴著女兒,母親為兒子的性命張開了大腿,老師被學生輪奸,護士被醫生病人捆在病床上,人們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做愛,只是為了活下去這個簡單的理由。”

“你還記得Z市那個人數眾多的偶像團體嗎?詛咒爆發的那個下午,她們正好有一個握手會。一直到現在,警方也只是找到了其中兩個女孩的尸體而已,其余的,都在不知哪個陰暗骯臟的房間里被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持續的強奸著。

曾經渾身散發著光環的可愛女孩,現在連失蹤了也無人問津。這些事情,你可以公布給全世界知道嗎?”

榮子的雙手顫抖起來,連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我……我只是想讓所有人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

杉田的神情漸漸恢復了嚴肅和冷漠,他挺直了脊背,說:“根本不需要,當這詛咒降臨在他們頭上的時候,他們就會知道這里曾經發生過和將要發生的所有事。”

榮子艱澀的吞了一口唾液,小聲問:“您的意思是,這詛咒不會僅僅發生在Z市?”

杉田扶了扶眼鏡,“這只是我個人的感覺,并沒有科學的根據。我覺得,Z市,只不過是一個實驗室而已。”

榮子想到了自己猜測,好奇的問:“您會這么想,真的沒有一點根據嗎?”

杉田扭頭看著坂本,說:“沒有。沒有任何詛咒會擴散的證據。但我有證據證明,這詛咒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坂本兄,你留意到最近身體有什么變化了嗎?”

坂本愣了一下,謹慎的思考著回答:“詛咒的發作頻率好像增加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身體好象也變好了,力氣比之前也大了些。”

榮子想起什么一樣小聲補充了一句,“英一郎詛咒發作的時候,興奮程度也強烈了好多,我一直提醒他,他還是會變的有些粗暴。呃,那里好像也變長了,我都有點難受。”

杉田面無表情的微微點頭,“我們也注意到了,在觀察的十五個實驗組,男性都有類似的變化。攻擊性增加,生殖器外徑長度都有增長,但最糟糕的還不是這些。”

他停頓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最糟糕的發現是,最近的一次全面身體檢查,也就是兩天前,我們注意到了此前一直被忽略的一個事實。這次之所以被注意到,也是因為,這個事實也跟著男性身體的變化而變得更加明顯了。”

榮子疑惑的看著杉田,不明白他為何一直是一副木然而略帶悲觀的神情,究竟是什么讓他變成這副模樣?

一個有如此能力的研究者,毅力和膽識都一定非常優秀才對,她小聲追問了一句,“那……是什么?”

“精液。”

他先說出了這個詞,接著解釋道,“這種變化,你們這樣尋常的伴侶肯定是無法注意到的。我們回頭重新檢查保存的受害者樣本,才發現這變化其實在詛咒的最初就已經發生,只不過……只不過太不顯眼,而被我們忽略了。

被詛咒的男性所留下的精子,其中有一部分發生奇怪的變異,體積增大,活性強化到數倍,生命力也頑強的無法想象。我們追回到十二天前的第一份完整樣本,已經干涸的玻片上,竟然還能觀察到這種變異精子在活動。”

“那你們這次的發現……”

坂本領悟到了什么,驚訝的張開了嘴。

杉田點了點頭,說:“就是你想得那樣,這些身體發生明顯變化的男性,精液檢測的報告中,能觀測到的,已經全部是這樣的變異精子。偶爾發現的正常精子,也很快被這種變異者吞噬。”

他打了個很微妙的比方,“就像……一些身強力壯的大蝌蚪在捕食一樣。”

榮子下意識的捂住了小腹,子宮深處都蔓延出一股寒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樣……這樣的話……會……會生出……什么?”

杉田依舊是面無表情,機械的回答:

“我已經檢測過我的精液,精子攜帶的遺傳信息,和我本人沒有任何關系。其實……大家早該察覺到詭異之處的,正常的人類男性,短時間內根本制造不出如此大量的精液。

這些可怕的精子,就和那詛咒一樣,是突然就出現在男人體內的。解剖男性死者的睪丸,里面已經完全成了這種變異精子的繁殖工廠。”

他突然笑了笑,笑容里滿是無奈的自嘲,“而我們還無法阻止這些精子進入女性的體內,一旦阻止,人就會死。”

榮子抱住手肘,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不僅是讓男人變得更有攻擊性,女人也被篩選了一遍,不適合孕育下一代的女性,都直接被淘汰了。天吶……到底要發生什么事……”

杉田苦澀的說道:“其實很明顯,這姑且被稱為神明的未知力量,正在借我們的身體,孕育下一代人類。全新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的人類。”

榮子無力的癱軟了雙肩,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女研究員,對方和杉田一樣,也沒有什么表情,也許,她已經接受了這一個事實,“我們……別無選擇,是不是?”

杉田點了點頭,木然的說:“為了活下去,我們別無選擇。”

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女研究員第一次開口說話,用和杉田一樣平緩淡漠的語氣說:

“我想,這就是神的懲罰。對我們這些只是追求肉體的歡愉,忽視了繁衍的天職,違背自然之道的人們,做出的神罰。”

漫長的沉默之后,談話在沮喪的氣氛中結束。

臨行前,杉田很慎重的叮囑坂本,“我知道,你們和薔薇宮殿接觸過。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再接近那里。”

榮子插口問道:“發生了什么事嗎?”

杉田注視著她,認真的說道:“我沒有證據。我聽到的只是警署的傳聞。所以,我不保證這消息的可靠性。”

“已經有大量失去女伴的男人集結在那附近。女人還在持續減少,我想,你應該猜得到會發生什么。”

聽到這消息,榮子驚訝的捂住了嘴,慌忙回頭跑向樓上,拿起手機撥打了今天打過的號碼。

可當手指放在撥出的圖標上時,她卻僵住了動作。

該說什么?快逃?逃去哪里?她們無法離開這城市,而當她們逃出那個街區的同時,就會成為這城市里所有男人的獵物。

她緩緩將手機放在桌面,無力的跪在了冰涼的地磚上。

杉田來訪的第二天晚上,大概十點半左右,榮子接到了一個電話。打來的號碼,屬于朝倉女士。

她摁下了接聽,卻沒有聽到里面傳來任何說話的聲音。

她湊近了一些,才聽到了信號另一端傳來的嘈雜聲響。

榮子聽到了那次接電話的那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她在哭,在尖叫,尖叫聲隨著一種奇特的節奏而振顫。

她在求饒,向著一個榮子想象不出模樣的男人,很快那聲音就變成了含糊的嗚咽,被榮子能猜得出的東西惡狠狠地塞住。

耳中,僅剩下了此起彼伏的尖銳呼救……

榮子掛掉了電話,看向窗外那個街區的方向,她知道,今晚的薔薇宮殿,已經淪陷成了獵人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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