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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汐斯塔小記【錫蘭】

錫蘭:出身于汐斯塔自由城市市長道爾科斯家,自小收到良好的教育,在維多利亞國立大學進修源石學。

彬彬有禮而有些心高氣傲,因為受到很好的保護,思想頗為理想主義。

在黑曜石節期間的事故后,對博士產生好感。

“市長閣下,這幾日叨擾了。”

坐在汐斯塔市長的辦公室內,我向赫爾曼市長躬身道。

黑曜石節的風波已經落下帷幕,作亂的天災信使克洛寧被處理,這座海濱的都市得以暫時安享太平。

“迪蒙博士為汐斯塔除害,該是我感謝羅德島才是。”

赫爾曼微微點頭。

站在他身后的錫蘭——

無疑在我看來都是非常典雅美麗的女性,向著我甜甜地笑了笑;

而一側的黑,卻始終沉默著,那渾濁的眼神里看不出她的神情。

那是和自己一樣,做臟事的人的表情,我在心里無奈地笑了笑。

“父親大人……”

“啊,那件事我答應。”

赫爾曼市長擺了擺手,示意錫蘭不用再說下去了,“去羅德島上追逐你的理想吧。”

“謝謝您……”

對羅德島新添有能力的人絕不是壞事,因此對于這件事,我同樣是答應的。

所以,我也默默地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對了,父親大人,克洛寧先生……您準備怎么處置?”

我和市長皆愣了一下,他那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慌亂,而我只是搖了搖頭,冷冷地環視了一圈。

“迪蒙博士,這個表情……”錫蘭詫異道。

“已經處理完了。”

我不帶感情地宣布道。

“什么,什么時候……”錫蘭向著我的方向意外地看了過來,而我只是沉默地拉起自己脫去那一身厚實風衣后換上來那灰色襯衫的一角,那里是暗紅色的血跡。

“您,把他們怎么樣……”她猛然醒悟了過來,急匆匆地追問著。

赫爾曼市長有些不解地望著我,而黑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殺了。”

我冷冷地回復道,用自己那混沌的雙目盯著震驚的錫蘭,“昨天夜里殺了之后,綁上他最喜歡的黑曜石飾品,拋尸大海。”

“你……!”

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錫蘭三步并作兩步走了上來,用滿面怒容的表情瞪著我,活似要噴火的伊芙利特,用顫抖的聲音逼問著,“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心懷憤懣的克洛寧以及他的部下,對汐斯塔與羅德島都是巨大的威脅。若不處理掉……”我悶聲回答到,“估計會陷諸位于險境。”

“可是他們已經被抓起來了啊,怎么作亂啊……!”

“不,你錯了。克洛寧在這次事件中展示的能量說明,他在汐斯塔經營多年,布下的眼線和部下如海下冰山,遠遠超過表面上能看到的那些人。”

我搖了搖頭,“而去除掉這有威脅的勢力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殺了已經被羈押的他和他的走狗們。如此一來,以他為中心經營的黑幕便會自動土崩瓦解,報復汐斯塔和羅德島的可能性也全部清零。”

“所以……迪蒙博士,你就把他們都殺了……”錫蘭原本溫和的語氣中,已經滿是憤怒和恐懼,“明明,也說了只是可能會報復,就不讓他們正經地接受法律的制裁,直接未經審批而處刑……”

“不錯。骰子已經擲下,克洛寧和他那十幾個被抓起來走狗的命,和整個汐斯塔與羅德島人民的命,我已經做了選擇。”

我低聲回復道。

“你,真是個惡魔……”眼看錫蘭情緒就要失控,黑連忙上前把她拉開。

“錫蘭,先冷靜一下。”

赫爾曼市長也連忙開始打圓場,“我大概明白了……容我說兩句吧。”

他端起桌上的一杯水,灌了幾口,才放緩了語氣,開口道:“迪蒙博士雖然與我相識不久,但我也大概明白他的作風。

他做的事情,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

汐斯塔承受不起第二次黑曜石節期間發生的事件了,所以……雖然他僭越地繞開我做了處理,雖然未經汐斯塔的法律審判就處死克洛寧等人很殘酷也很不合法理,但這確實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錫蘭看著自己的父親做出了這樣的評判,很明顯地楞了一下。

“講道理,迪蒙博士明明知道這是越過法律而殺人,但還是主動承擔,愿意弄臟自己的手去做這樣的事情,這一點確實讓人敬佩——所以,我不會以汐斯塔市長的身份追責他。”

錫蘭有些悲傷地嘆了口氣,眼神變得無奈與悲哀起來。

她向著室內掃了一眼,在意識到自己的父親支持我的做法,而黑一言不發地佇立,卻在神色中表現出了默認之后,她只是悲哀地開口道:

“我們阻止了一己私欲的克洛寧……但是克拉克斯先生。”

三言兩語間,他對我的稱呼已經從原本親昵的迪蒙博士,變成了拉遠距離的姓氏,“自己就越過律法進行私刑,這樣和克洛寧又有什么區別……”

“要對付黑暗,只能遁入黑暗。”

我抬起頭,直視著她橘色的眼睛,“要對付克洛寧這樣的惡魔,就需要更兇狠的惡魔。”

“可是這樣,不就是無盡循環,到頭來只會培育出更兇狠的……”

“你真的錯了,錫蘭女士。”

我笑著搖了搖頭,“這是亂世。想要平亂,循規蹈矩是走不通的,只會被克洛寧這樣的惡人被暗箭所擊潰。只有用血和火,只有用權謀,才能快刀斬亂麻地處理掉他們,只要如此才能掃平那些陰險小人。如此,才能熬過黑夜,見到黎明。”

是的……凱爾希,阿米婭,還有羅德島那些心懷夢想的人,就是這個亂世的黎明。

他們用清澈明媚的目光注視著未來,而格羅茨的慘劇后,我便早已決定,要讓自己墮落如黑暗中,用自己混沌的雙目,為他們鋪平黑暗中腳下的路。

即便是相當一部分的記憶被埋葬在了切爾諾伯格,這一信條卻始終牢牢地銘刻在我心頭。

“不論如何,我無法認同……”錫蘭看著我和沒有表示反對的赫爾曼市長和黑,決然地搖了搖頭,“為了剿滅黑暗就墮入黑暗,這不是跟克洛寧一樣嗎……超脫于汐斯塔法律判定他人,這世界上永遠都是黑暗……”

說罷,她似乎不愿意再看見我一般,帶著怨怒地轉身離開。

我看著她摔門離去的背影,只能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唉……小女給博士添麻煩了。”

赫爾曼市長開口道,我方想出言,他卻擺了擺手:“明明這件事是我的決策,而且黑也有參與……為什么,迪蒙博士您愿意一力承擔?”

“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從小到大最崇敬的人——現在讓你們哪位來背這個黑鍋,都不合適吧?”

我自嘲般地笑了笑。

“博士……”

黑似乎想說什么,我只是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了。

“做臟事的人,一個就夠了。”

第二天。

黑曜石節還未結束,整個汐斯塔市仍舊如滾沸的鍋爐一般熱鬧。

與我同行的羅德島干員們大多都樂得自己去享受假期,而原本希望一同去海邊的阿米婭在半道上被古米叫去攤位幫忙,于是我就這么成了孤家寡人,獨自一人在喧囂的街頭漫步。

穿過摩肩接踵的主干道,我獨自一人向著第二大道走去。

似乎是受凱爾希的書卷氣質和自己曾經喜歡的小提琴影響,我雖不排斥激情燃燒的音樂,但更喜歡的還是古典樂。

這么想著,第二大道有一家有隔音玻璃,名為“知更鳥”的小咖啡館便滿符合我的要求——

寧靜,典雅,適合我一人休憩。

“哎喲,這不是迪蒙么?你也來汐斯塔度假了?”

我抬起頭,眼前是一名微胖帶著藍框眼鏡,頗有幾分學者氣概的青年佩洛族男子。

“佩德羅.阿爾加維!自從哥倫比亞一別,也有幾年沒見了吧?”

“哈哈……過獎了。確實許久沒見了……不過你在羅德島的諸多豐功偉績也不時傳進我耳朵里啊。”

佩德羅撓著頭。

他的名字讓人想到密集的熱帶雨林和規模只會在汐斯塔黑曜石節之上的玻利瓦爾狂歡節——

實際上確實如此。

佩德羅生在玻利瓦爾一個富足的家庭里,后來靠著成績考入哥倫比亞國立大學,與我是同屆生。

在多數同學都因為身份疏遠我時,他是少數不對我擺架子的人,因而我們也便成了朋友。

“你也過獎了。”

當然,在得知我手腳不干凈后,我們的關系就再也回不到學生時代一起在快餐店融洽地進行學術討論的地步了。

不過至少,多年的情誼還在——

雖然,自從那件事之后,我便不再完全信任除去阿米婭和凱爾希之外的任何人。

“現在……聽說你當上副教授了?”

我竭力避開他比數年前更加肥碩的腰腹,打量著他帶著高等文官氣質的臉,“在維多利亞?”

“前兩年被維多利亞國立大學授予在源石學系的位置……啊呀,老實說,等到專門干這一行的時候才覺得比學生時代累多了啊。”

佩德羅吸了吸鼻子,這似乎是是長久以來的老習慣了。

而留意到了什么的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么說來的話……你認識錫蘭.道爾科斯么?”

“是汐斯塔的那位大小姐啊。”

我們一邊沿著第二大道走著,一邊在已經頗為刺耳的音樂聲中聊著天。

“她是源石應用發展史科的,我倒是給她講過課。”

佩德羅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點了點頭,“我見過的最勤勉的,也是最固執的學生……在不被說服之前永遠不會放棄自己的觀點。別說是我,估計校長親臨都沒法把她拽回來。”

說到這里,他又搖了搖頭。

“不知道怎么就想問她的事情?”

他向前望了嘈雜的人群一眼,話鋒一轉,“唔……真是巧合,說到她她就來了啊。”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在人群中也相當顯眼的洋裝打扮,還有身前不斷幫她撥開人群的那黑色的人,除了錫蘭和黑,我想整個汐斯塔也找不到第二對這樣的組合——

“那么,我還有些事,先離開了。”

佩德羅意味深長地望了我一眼,識趣地向我道別。

面對他比起學生時代冷淡了許多的態度,我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曾經心心相印的許多同學朋友,如今形同陌路,也許這就是自己選擇墮入陰影的代價罷。

“啊,博士。”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黑已經拉著錫蘭走到了我身前,“原本是要到酒店去找您的,在這里遇到真是太好了。我家小姐有事想找您說。”

說罷她便推到一側,只剩下表情復雜的錫蘭有些吃驚地望著我。

我背過手,微笑地望著她,等著她開口。

“唔……”

她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然而她漲紅的白皙面頰卻不聽使喚般,小巧的嘴唇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在氣氛即將陷入僵局的時候,黑不失時機地在一旁提醒道:

“這件事還請小姐自己做,我來代勞的話就太失禮了。”

“唔……!”

仿佛終于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錫蘭輕咬著自己的下唇,跳到我身邊將懷中的一張白色的紙張塞到我手里,然后惴惴不安地看了我一眼,面色通紅地如爆發的火山一般,接著一句話也沒說,逃似地向著主干道旁的小巷逃去,那里似乎是通向汐斯塔的老城區。

“唉……”黑臉色一沉,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把氣吐了出來,幫自家的小姐說明道,“老爺昨晚嚴厲地訓斥了小姐,并且預定好了明天的小宴,希望您能單獨跟小姐好好談談,順便讓小姐跟您道個歉——不過小姐在這點上還是很固執,讓您見笑了。”

“無妨。”

我打開了請柬,上面印著我下榻的酒店的一間高層的房間,以及對我的邀請,“不如說,她沒有直接拒絕,我已經很意外了。”

“博士,我代表小姐剛才的舉動向您道歉……”

“我也沒奢求她現在就理解,以后也是。”

我收起請柬,向著眼睛混沌的黑點了點頭,“我們都是一路人啊。你,明白的吧。”

“我明白。”

因為,我們都是做臟事的人。

而我們這些陰影中的人,一旦手上沾上鮮血,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那么。”

為了讓氣氛稍微放輕松一些,我擺出了一副十分勉強的笑臉,“趕緊去追你家小姐吧,保鏢的視線不應該離開自己要保護的人喲?”

“見諒。”

她向我頷首道別,然后飛似地向著錫蘭跑開的小巷奔去。

我攤了攤手,準備離開之際卻想到自己之后無事可做,于是心血來潮地準備看看她們之后的發展,便閑情漫步一般地離開了主干道,同樣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真是的……唔……”

汐斯塔利用毗鄰火山的地理優勢以及旅游業的蓬勃發展崛起迅速,然而高速的發展帶來的結果就是城市建設的欠缺規劃。

當周邊區域的摩天大樓拔地而起,這一帶的老城區卻因拆遷糾紛、資金鏈斷裂等一系列問題陷入了無人治理的境地。

結果就是當人們站在兩側密布著低矮平房和高不過三四層的筒子樓未經鋪設的小巷和街道里時,一抬頭就能看到汐斯塔市區遮天蔽日的高樓大廈。

自然而然地,作為貧民窟一般的存在,小巷里充斥著低端的酒吧、妓館、網吧、旅店。

在整座城市光鮮的外表之下,看不見的角落里潛藏著洶涌的暗潮。

那一身洋裝的市長女兒跟灰暗的巷子顯得那樣的不匹配。

而在陰暗處,一道欲望的目光正射向了她。

“這娘們還真是個絕世美女啊……”

邋遢的男子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黑色長袖衫,卻十分粗鄙地坦露著胸膛,亂哄哄的頭發被打理成爆炸般的發型,油膩得一眼就能看出是數周沒有清洗的樣子。

“不愧是市長的女兒……”對著無意中跑進小巷的錫蘭,名為阿茲的男子忍不住留著口水,喃喃自語著,“那腰,那腿,那臉蛋……玩起來肯定帶勁啊!”

“老大,這次又是哪個倒霉蛋?”

在暗處跟在他身后的幾個人問道。

“好好看看!那可是市長家的千金啊!”

阿茲忍不住啐了一口,“之前給那個天災信使辦事的時候就聽說過,現在可是親眼見到了,我活到現在都沒見過這么正的啊!”

“老大玩過這么多娘們兒,還有沒見過的?”

一個跟班忍不住笑道,“上次老大不是說那個酒吧的舞女很帶勁么?”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跟那個沒法比,不信你們自己看看?”

阿茲狠狠地給了那個小弟一記暴栗。

幾個人不明所以地順著自己老大的視線看過去,卻一下子愣住了。

一襲水藍色長裙的女子,即便迷茫地行走在這暗巷里,卻依舊在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優雅氣息,美若水中仙子。

就在那幾人張大了嘴,留著涎水偷窺著錫蘭時,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地扭過了頭,順手理了理髯角的粉發,清冽的眸子就這么被那幾人看在眼里。

如此傾國的容貌讓幾人如被天雷劈中,全部愣在了原地,幾乎是挪不開眼睛般地看著錫蘭一步步走遠。

“老大,怎么動手?是直接上嗎?”

一個跟班有些忍不住了,興沖沖地問道。

“急什么急,這一帶是咱們的地盤。”

阿茲嘿嘿地笑著,不斷地著手,“克洛寧那個家伙最近被抓了,我們也就不用再對市長的勢力有什么顧忌了。大家就用我們平時用的那一招……”

“到時候抓到了,要讓我們兄弟一起快活啊!”

那跟班望眼欲穿地補了一句,“只是想想都……”

“去你媽的,想都別想!”

阿茲冷哼了一聲,目光一點點地兇狠起來,“那娘們我得獨享,嘿嘿嘿……”

“啊……真是,早知道不往這里跑了,到底該怎么走啊……”

老城區錯綜復雜,難以走出;

而對于幾乎只聽說過這片區域的錫蘭來說,那就更加困難。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感到了疲倦。

“這位美麗的女士,您好。”

一個邋里邋遢的男子站到了錫蘭的面前,手中用拙劣的姿勢學著高檔酒吧里的酒保那樣端著幾杯五顏六色的酒水。

“這是要干什么?”

“想要打擾一下……我們酒吧最近出了幾款新的酒,想要聽聽反饋,您請,免費的。”

錫蘭笑了一下。

本身就已經有些口渴的她毫不客氣地端起一小杯酒一飲而盡。

出乎意料的是,酒水十分甘甜順口,涼颼颼的感覺讓她感到一陣舒爽。

“小姐!”

就在她放下玻璃杯,很有涵養地用手絹擦了擦柔嫩的嘴角后,背后傳來了氣喘吁吁的黑的聲音,“您怎么到處亂跑,還隨便喝別人給的東西……”

“黑?”

錫蘭回過身,“抱歉,讓你擔心了,不過這個人給的酒很好喝啊……”

然而,這話剛一出口,她便感覺頭部變得沉重無比,眼前的的黑變得模糊起來,人影也出現了重疊。

緊接著,一陣劇烈的睡意涌了上來,身體也不聽話一般地僵住了。

錫蘭無力地想要扶住什么,最終還是無力地癱軟在了地面。

迷藥……么……?

她的嘴里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徒勞地開合了幾下嘴唇。

而在她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是黑身后出現的幾個彪形大漢。

不知道過了多久。

錫蘭突然感到自己的面部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一陣劇烈的疼痛傳遍她的身體。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耳邊就響起了興奮的淫笑聲。

她用盡全力將眼簾睜開,在余光中可以勉強看到,這是一個晦暗的小屋,只有幾盞忽明忽暗、扯著電線的燈泡在閃爍著。

屋內十人左右,看著基本都是亡命之徒的打扮。

“小姐呀。”

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令人作嘔的嘔吐,“長得這么漂亮還到處亂轉,這是送到門前給我們兄弟下火啊!”

直到這個時候,錫蘭才猛然反應過來,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這一伙人覬覦自己,才在方才的酒水里下了迷藥。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腳步聲密集起來。

錫蘭似乎能感受到,周圍那十來個人緊緊圍住了自己。

“……黑……”

錫蘭拼勁全力,才發出了微弱的一聲呼救。

就在那一刻,她似乎用目光掃到,黑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一張椅子上,昏睡著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著。

“別動!”

一聲怒喝傳來,脖頸上傳來一陣冰涼——

毫無疑問,那是刀刃的感覺。

“不用了,尤索。”

緩緩上前來的阿茲冷哼著,“中了這藥,兩個鐘頭都動不得。想不到這小妞還這么堅挺,能睜眼睛動嘴巴!”

錫蘭努力將視線向上看去,很快就看到了聲音的主人——

穿的十分骯臟,頭發油光發亮。

而就在同一時候,有幾個人也圍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黑旁邊。

“剛才那黑的還挺會反抗,要不是多準備了幾個兄弟,估計還收拾不了。”

阿茲冷笑了一聲,“不過也好。兄弟們正好要拿個次品瀉火。至于你嘛,小姐,我倒是想看看,當著你的面凌辱你的保鏢,再好好收拾你,你是什么樣的表情?”

話音才落,阿茲便將那粗糙的手伸向了錫蘭柔軟的臉頰。

她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陣刺痛,瞳孔驟然縮進,而圍著黑的幾人也托著黑的下巴,一人用指尖在她嘴唇上撥弄著,另一人用身體磨蹭著她,任由那一頭解開了馬尾的灰黑色頭發無力地垂落著。

錫蘭只覺得心中有一把戰錘在猛烈地敲打一般,難受得幾乎無法呼吸,整個身體幾乎要炸碎一般。

“難受么?”

阿茲嘿嘿地笑出了聲,“被下了藥,你還能有什么辦法?我跟你講,你也不是第一個了,那個克洛寧進去之后,這老城區就是老子的地盤,市長都管不到這里!在這里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但還是玩市長的女兒最刺激啊,嘿嘿嘿……”

一邊淫笑著,阿茲將右手按到了錫蘭修長的脖頸處撫摸著。

“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一下大小姐的滋味了啊!”

他一邊淫笑一邊將粗糙的右手緩緩順著錫蘭的脖頸向下挪動著——

那是衣襟的方向,“至于跟著你的那只不聽話的小黑貓,剛才出了迷藥,還下了媚藥啊……真希望看看她露出本性的樣子呢,嘿嘿嘿……”

阿茲臉上的笑容扭曲了起來,手也不斷地下滑著,向著錫蘭柔軟的胸前劃去,半只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襟,而在黑身邊的那幾人也開始放肆地撕扯著她的衣物。

錫蘭直覺渾身上下難以忍受地開始疼痛,不由自主地合上了雙眼,心臟隨著那只手的不斷下滑而跳得越來越快,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幾乎是咬著自己的牙齒,費勁了渾身的力氣,才勉強吐出了這句話。

然而這并不能改變什么,那只手還在還是在慢慢地下滑著,一點點地劃過錫蘭白皙柔嫩的肌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幾聲叩門。

“你好,企鵝物流,有您的快遞。”

阿茲和自己的幾個部下面面相覷。

這當中,應該沒有人有快遞是送到這里的吧?

“你送錯地方了!”

阿茲的一個手下反應了過來,連忙湊到門邊,回應了一句。

“可是,這個快遞,確實寫著送到這里的。”

“走開!再纏著我們小心刀劍不長眼!”

眼看著對方似乎不以不撓,阿茲的手下也變得不耐煩起來,對著室內的其他幾人小聲嘟噥了一句:

“肯定是騙錢的。”

屋外陷入了一片安靜。

當靠在門上的那人終于松下了一口氣時,卻突然感覺門的溫度在急劇升高,自己貼在門上的手如放在串在燒烤架上的烤肉一般,劇烈的滾燙和疼痛讓他慘叫著松開了手。

而下一秒,暗室的們被“砰”地一聲踹開了,屋外閃過一陣火焰熄滅后的余光——

“我說你們這幫人還挺大膽的啊,市長的千金都敢綁。”

我笑了笑。

阿茲的手下們猝不及防,剛才幾個還在黑身邊準備享受的他們急急忙忙地準備沖到我身邊。

而我直接無視了他們,蹬著腳一躍而起,抽出腰間的匕首,對準還準備繼續享受的阿茲的腦袋猛地一甩,飛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正中那流氓的后腦勺。

他慘叫一聲,便不再動彈。

眼看自己的老大被干掉的惡棍們失去了理智,憤怒而不管不顧地徑直向著我沖來。

面對此情,我只是從腰間另一側的口袋中取出一桿上下鑲嵌著兩顆寶石的短柄源石法杖——

實際上大概只有手掌大小,與其說是法杖,不如說是文玩飾物,低聲吟唱著:

“血火同源。”

猩紅色的熾熱火焰在暗室內噴射而出,那幾個急匆匆沖過來的惡棍被灼熱的炎流吞沒,凄厲地慘叫著,滿地打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在他們身上的火焰一點點熄滅的時候,那十來個人也徹底沒了氣息。

一切宣告終結后,我將還沒有恢復清醒的錫蘭和黑先后抬出了那個已經開始燃燒的房間,安置在老城區街道一個隱蔽的角落里,然后緊急呼叫了汐斯塔官方的人前來救援。

及時趕到的急救人員幫錫蘭和黑服下了解藥,防止迷藥對身體的進一步傷害,然后緊急送往市中心的醫院進行進一步的觀察和治療。

經過短暫的檢查,確認兩人只是被下了藥,并沒有什么更多的傷害。

“博士……”

在通知赫爾曼市長后,錫蘭微弱地喊了我一句。

她的眼神迷離著,身體像是灌了鉛一般地沉重,似乎是迷藥的后勁導致的虛弱。

而黑依舊雙目緊閉,看著是因為被下了過多的藥物而依舊精神恍惚。

“對不起……”她抽噎了一下,眼中飽含著晶瑩的淚水,“我太任性了……”

“沒事就好。”

我坐在床邊,努力擠出了一句話來安慰她。

錫蘭低聲嗚咽了一聲,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看了一眼躺在隔壁的病床上,還沒有蘇醒的黑,橙色的瞳孔驟然收縮,渾身上下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止住了片刻的哭腔又在掙扎之中從咬住的嘴唇間漏了出來,變成了嚎哭。

“博士,博士……”她泣不成聲地哭訴到,“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責怪博士,我不該亂跑的,都是因為我,黑,黑她才……”

我愣了一愣,望著不知不覺中靠到了我肩膀上,哭成淚人的錫蘭,嘴角卻泛起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沒事了,沒事了,黑還好好的。由我在,不會有事的。”

錫蘭楞了一下,哭得更加凄慘了。

原本要強固執的大小姐,這個時候卻埋在我懷里放聲哭泣,絲毫沒有顧忌聞訊趕來的市長還有羅德島的干員們,不停叫著“對不起”地自責著。

于是,第二日我們如約在酒店高層的餐廳會面。

我換了一身準備好的黑色西服,而因為前一日發生的事,錫蘭似乎很重視這一場宴會——

一襲水藍間白的連衣裙,略施粉黛的姣好面容,在現身的那一刻顯得光彩照人。

“博士……今天我好看嗎?”

在同黑一起步入裝潢華麗的私人房間的那一刻,錫蘭有些緊張地詢問著我。

她高挑的個頭,恰到好處的身形,被連衣裙收緊的腰身,以及剛好將裙擺上部烘托出來的圓潤臀部,再加上一對修長纖細的美腿,典雅中不失性感,如現代畫中的古典美人一般,讓我不由得地叫了聲好。

“汐斯塔氣候炎熱,而帶著水藍與白色的裙子恰好給人以涼爽的感覺,再配合你苗條優美的身段——能見到這樣的你,這一場小宴不吃也值了。”

我微微一笑,十分自然地說出了贊美的字句。

“真,真是……博士怎么這么會說話……”

被我夸贊的錫蘭面色微微發紅,有些羞澀地別過了臉。

我一邊欣賞著她可愛的表情,一邊向她身后看了一眼——

黑一身干練的黑色西裝,用那一如既往的冷峻目光望著我。

很明顯前日的失誤也讓她極其自責,所以今天即便錫蘭的會面對象是我,也執意要前來吧。

“那么,請。”

我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和錫蘭一同入座,而黑只是點頭,用眼神示意自己不必了,隨后侍立到后側。

在房間溫暖的燈光下,晚餐一點點被送了上來。

先是奶油蘑菇湯,然后是作為主食的牛排、龍蝦、烤魚、涼拌生蠔和素燒西蘭花,接著是沙拉,同時還有一瓶維多利亞產的紅酒。

黑默默地為我和錫蘭滿上紅酒,我們兩人舉杯,輕輕一碰,然后將紅酒各自喝凈。

“小姐,請注意不要喝太多。”

“知道啦知道啦……”

在為錫蘭上酒的時候,黑總是會低聲絮絮叨叨地提醒著,而錫蘭也會笑著回應。

望著她們和睦的樣子,我忍不住在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她們的樣子,讓我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和凱爾希。

而在我終于回過神,放下酒杯時,錫蘭用著有幾分訝異的眼神望著我。

雖然沒開口,但是我似乎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

“你是不是認為……我永遠是個心狠手辣,做盡臟事的惡魔,不會這么容易笑的出來?”

錫蘭同樣放下酒杯,擺出一副優雅的樣子,眼神卻像是做了什么錯事一般閃躲著,默默地開始夾起一塊牛排放到盤子里,熟練地刀叉并用開始切割起來。

看著這幅樣子,我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唉……還是沒有明白啊。”

眼看錫蘭依舊是一副理想主義者的樣子,我不由得嘆了口氣,同樣開始動起刀叉吃菜,“錫蘭小姐不會以為,有人天生就喜歡做壞事,做臟事吧?”

“那是什么意思,難道逼死羅德島股東的傳言、殘忍的惡魔名號還有未經審判就處死克洛寧等人的事跡,都是空穴來風嗎?”

似乎被碰到了逆鱗,錫蘭也收起了那副對我頗有好感的優雅親和的樣子,帶著幾分嗔怒,毫不客氣地頂了回來。

“正義和光明很好。

所有人其實都想做個好人,但這個世界啊……只會做好事的人是生存不下去的。

每個領袖的手上必然都滿是骯臟的鮮血,做盡了背信棄義的臟事,才能維系追隨自己的人。”

我望了一眼窗外汐斯塔市內輝煌的燈火,如自言自語般地說道,“為了維持穩定,總要有人負責消除那些不和諧的聲音;

為了維護家族和團體的利益,總要有人在暗中做沒良心的事情。

小姐啊……關于你我不做評價,但你的父親,還有黑,我想你或多或少也知道他們做過什么吧?難道你敢說,他們從來都是坦坦蕩蕩?難道你能肯定,他們從沒有做過違背良心的臟事?”

我的發問讓錫蘭一下子怔住了。

很明顯,作為市長的女兒,這些事情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更何況,做臟事的黑還是她姐姐一般的人。

“每個家族,每個團體,每個城市,甚至每個國家里,總會有那么一個做臟事的人,為了家族、團體、城市、國家背負罵名。

沒有人這么做,那這個組織必不長久。

你的父親之所以能保住自己的不錯的名聲,那是因為有人幫他在做臟事——

在羅德島,我是做臟事的人;

而在汐斯塔,那個人現在就在你身邊——

我們這些做臟事的人,是同類,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在做臟事的人。”

我一邊說著,看著依舊不動聲色的黑,嘴角浮起了詭異的笑容。

“赫爾曼市長處處為汐斯塔著想,守望著這座城市,而那個人則無時無刻注意著他的腳下,提防著一切可能的危險,為了他壞事做盡,自己背負沒血沒淚的罵名。

若是沒有這樣的人啊……”

我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話鋒一轉,“可別忘了,克洛寧那些曾經的鷹犬是怎么對你的?若不是有人背負著未經法律審判就處死克洛寧的惡名除掉了他,那些還聽他號令的走狗們對市長道爾科斯家族的人的報復只會更兇狠。若沒有心狠手辣做臟事的人,你覺得……自己還能坐在這里么?”

直戳痛處的話語,讓原本盛氣凌人的大小姐渾身上下如被雷擊了一般猛地一震,明白了什么般地,愕然地望著我,然后回身看向了身后的黑。

道爾科斯家族,汐斯塔市內,那個做臟事的人,就是黑。

那個盯著黑暗之名號的人,冷峻的殺手,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腳下的危險。

“沒有人想成為惡魔,但沒有惡魔,也便無人能成為天使。總要有人要弄臟自己的手,來守護其他的人。”

宴席陷入了沉寂。

我與沉默的錫蘭在那之后只是一邊碰杯喝酒,一邊吃著飯菜。

這一頓飯大概吃了一個鐘頭左右,桌上的飯菜基本被一掃而空,一杯紅酒也被喝得一干二凈。

我意識尚清醒,但錫蘭面色白里透紅,已經有了微微的醉意。

“博士……”

在我沉默地起身,準備告辭的時候,錫蘭突然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對不起。”

“這是這兩天你第幾次跟我說這句話了。”

我啞然失笑,“下次注意便好,不要再給大家添麻煩了。”

“不……不是那個。”

她抿著嘴唇,猶豫了一陣,才小聲地說道,“……黑,她的過去,其實我是知道的。她昨天在我來找博士之前告訴我,博士這么做,也是為了守護重要的人。所以,我想向博士道歉,您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大家吧……”

“我記得有一位哲人說過,隨風搖擺固然是優秀的能力,但從一而終卻是更可貴的品質。”

不知道為什么,在走出餐廳的時候,錫蘭已經很自然地挽上了我的手,而我也沒有抗拒,就這樣和她一樣像情侶一般走過餐廳的大堂,“后者可能會招致毀滅,卻也能誕生奇跡——

黑跟我說,一旦手上沾染鮮血,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她不希望你也跨出這一步,我也不希望——

請堅持你的理想,會臟手的事,就交給我們這些做臟事的人來吧,哈哈。”

此刻夜色已經黑盡,金碧輝煌的大堂內三三兩兩用餐的人有不少人將目光投射到我們身上。

一個高大寡默的男子,如水中花一般的錫蘭和一裘西裝警戒地跟在身后的黑,這般組合確實是讓人側目。

“……那個,博士,作為昨天的回禮,不知今晚可否再陪我久一點?”

已經走到電梯前,錫蘭甚至直接將頭靠在了我的肩上。

穿著白色高跟鞋的她,十分自然地與我融為一道和諧的風景線。

“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嗎?”

我按下了下行的按鈕,十分滿足的享受著挽著我胳膊的錫蘭的樣子。

這么近距離看下來,她那副典麗的樣子,就好像連我都被美化了一般。

而似乎是酒精的緣故,錫蘭身上除了些香汗,身上傳來了一陣如茉莉花般淡雅的香氣。

不知為何,這讓人安神的香氣卻讓我感到了一陣興奮,心里本就有著的火星開始燃燒起來。

“我……喜歡博士。”

“叮咚”。

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錫蘭湊到我耳邊,輕輕地說了這句話。

“為什么呢?”

我不動聲色地挽著她纖細的手臂走進電梯。

電梯內沒有別人,黑十分自覺地站到了電梯的嘴里層。

“不知道……我不明白。只是,我想一直呆在博士身邊,現在感覺,呆在博士的身邊,就像呆在黑的身邊一樣安心。”

“能夠和黑相提并論,是我的榮幸。”

我按下了我那一層樓的按鈕,電梯開始緩緩下行,錫蘭卻沒有按下第一層的按鍵。

“昨日我看到您破門而入的時候,我有種感覺……您是童話里拯救公主的圣騎士。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好像在您義無反顧地站在我這一邊幫忙調查火山的異動的時候,只要想到您,我就會感到不安和躁動。

后來我覺得,這應該,是喜歡吧……”

“叮咚”。

電梯門再次打開,我所下榻的樓層到了。

“那么,我先回房間……”

“等等……”

一陣微弱的力度從我的臂膀處傳了過來,讓我回過身,按下電梯的開門鍵望著微微顫抖著身體,面色通紅的錫蘭。

“……能不能,讓我到您的房間……想要待在您的身邊……”

“這樣么……”我望了一眼她的身后,黑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像是明白了今晚會發生什么一般,微微地點了點頭,用低微的聲音說道:

“我明早會來接小姐。”

這個時候,我也做不出回絕錫蘭懇求的選擇,便挽起她的臂膀,順著走廊走去。

“你的父親那邊,不要緊么?”

“父親已經讓我去追逐自己的夢想了。

所以,一定不會反對我和博士的。”

我輕輕點頭。

半路上,帶著耳機聽著流行歌曲的紅豆看到了我們兩個人,卻沒有幾分驚訝,只是用一副“又來了啊”的表情,望著我們走回我的房間。

夜,開始了。

啪嗒的開門聲后,我們一前一后走入房間。

并不希望顯得自己過于粗魯,只是努力掩蓋著自己的微笑。

稍微拾掇后,便十分自然地坐到床邊——

處于某種眾所周知的原因,我下榻的房間是可以睡得下兩個人的大床房。

錫蘭紅著臉頰,提著裙擺邁著小小的碎步走道床邊坐了下來,然后一點點挪到了我的身邊。

認為她已經有所準備,已經按捺不住的我主動地迎了上去,卻沒想到錫蘭本能地護住了胸口和兩腿之間,而我順勢將她壓到了床上。

緊接著我將自己的嘴唇湊了上去,而錫蘭好像是要考驗我一般地,嬌嗔地擺動著粉頸,刻意地回避著我。

沒想到汐斯塔的大小姐性子還挺剛強的——

這么腹誹了一句,我就決定稍微強硬一些,徑自將下半身也挪到床上,一下坐到了她綿實的大腿上,撲滅了她想要繼續裝模作樣抵抗的念頭。

眼看著她面色陷入些許的迷思,我趁機馬上用雙手捧著那嬌艷欲滴的面頰,對著粉唇親吻了下去。

錫蘭的雙唇出乎想象地火熱,甜膩的氣息如腐蝕性毒液一般侵蝕著我的神經,讓我沉醉于接吻這簡單的動作中,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舐著她柔軟的唇瓣,進一步體會著眼前的麗人。

似乎是不習慣于親吻,錫蘭如遭到雷擊一般緊閉著雙唇,于是我便用牙齒輕輕頂開她的上唇,伸出舌頭撫弄著錫蘭的貝齒,攪動著她嫩紅色的牙床。

被這么一番攻勢震懾住的錫蘭茫然不已,忍不住張開小嘴劇烈呼吸,卻正中我所設下的陷阱,被我用舌頭徑直深入口腔,輕輕地攪拌著她的丁香小舌。

僅僅是過了一小陣,錫蘭做的象征性反抗就到了盡頭,放松地張開小嘴任由我吮吸著她的嘴唇,原本想要回避的小舌也主動地伸了出來,與席卷而來的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經過短短的迂回曲折的舌戰,我們十分契合地交錯纏綿于一體,她原本對我的些許抗拒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讓彼此陶醉的深吻,靈魂也好似互相融合于一體。

取得了勝利的我享受著錫蘭被我俘獲的樣子,品嘗著她口中的香涎。

而對此還沒有感到滿意的我,為了更進一步地勾住她的靈魂,將原本慢慢吐氣以讓錫蘭沉醉的對策,換成了吸氣,轉而將她口中的空氣吸走,讓交纏在一起的雙舌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一點點地將那生澀的小舌吸入我的口中。

“唔,嗯唔……”

錫蘭終于開始發出動聽的呻吟聲,而明白此時不能操之過急的我也克制住了繼續捉弄她的想法,不舍地放開了她,在她稍微喘息時輕撫著她粉色的秀發:

“如何……接吻很舒服吧?”

錫蘭耳根子都如萬山紅遍般地,輕輕點了點頭。

看著她這幅樣子,心中的疑惑讓我忍不住追問到:

“莫非……你沒有做這種事的經歷么……?”

“就是因為沒有……!”

她拉起白色的被單蓋住了自己半張俏麗的面龐,眼里帶著幾分嗔怪地盯著我,“博士你為什么這么熟練啊,你和別的女孩子都親過多少次了啊……?!”

“你覺得呢?”

我笑了笑,在她耳邊低聲道,“但是現在,我是你的喲。”

“唔,我知道了……”

“那么,衣服的話……”我把手搭在她白皙的手臂上,輕輕地撫摸著。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啦……不準,不準偷看……”

錫蘭將自己完全罩在被單里,用十分可愛的聲音向我要求著。

而我也只好退到一邊:

“如您所愿,大小姐。”

看著只露出幾縷粉色發絲的錫蘭在被窩中活動著,將身上的衣物,從薄外套到披肩到腰帶一點點摘下丟到床沿,最后是白中帶水藍的連衣裙,盡管一時間看不到她的玉體,但僅僅是如此我便感到一陣熱血沸騰。

“好,好了,我出來了哦……”

一點點地拉下包裹著自己的被單,錫蘭小心翼翼地從被窩中鉆了出來。

她的內衣屬于相當保守的胸衣款式,顏色亦是純凈的潔白。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身材極為勻稱優美。

潔白而修長的大腿,纖弱可憐的腰身,隱藏在裙裝中既不算過大也并非平板的胸部如水滴一般平攤著,燈光下羞怯的樣子更為她平添了幾分媚態。

看著她這一副十分迷茫的樣子,對這么一個含苞待放的優雅少女,一想到今晚自己將強行撥開那嬌艷的花瓣,肆意地摧殘內花瓣內柔軟的花蕾,我甚至難得地有了幾分負罪感。

“就讓我來帶領你吧。”

自上而下地將她撲到,然后似乎是這么一句話讓她安下心般,錫蘭本還在猶豫著護著自己胸前的手十分順從地被我拿開,將勻稱的上半身交給了我處理。

我伸出雙手,一路攀上那挺立的胸口,如年糕一般柔軟的胸部微微顫抖著,基本是一手把握的大小十分厚實地充實了我的手心,熱流溫暖著被空調所吹冷的掌部。

我微微繞著圈揉動,錫蘭別過臉,低聲喘息地忍耐著口中的嬌聲。

“脫了哦。”

“等,等等,唔……”

完全沒有給她抗議的時間,用拇指拉著胸衣的下側,輕輕一提,兩對白玉一般的小兔就蹦了出來,如初夏新棉一般的質感,讓我急不可耐地湊上前,伸出舌尖舔舐起來。

“唔嗯,呀啊……”

似乎有著淡淡泉水的味道,配合那優美的乳形,我忍不住肆意地舔弄起來,將那兩對雪球潤上唾液,然后將那粉紅色的櫻花含住吮吸著,左手則緊握著另一邊按捏著,盡可能地賦予她快感。

雖然并不會吸出乳汁一類的存在,但這番伴隨著錫蘭如小鳥哀鳴一般音樂的侵略讓我陶醉其間。

望著她那副竭力忍耐的樣子,我忍不住想要知道她忍耐的極限究竟在何處,于是更進一步,除去吮吸之外還用舌頭不斷上下舔弄挑逗著那已經充血勃起的乳頭,又在乳肉出輕咬下牙印。

左手熟絡地完全把握住整顆乳球,如章魚一般抓揉著。

然而錫蘭優雅矜持的作風即便在這種時候依舊被發揮到了極致。

她捂著櫻桃小口,竭力忍耐著,努力讓自己不發出不符合淑女作風的聲音。

忍不住繼續捉弄她的我在不造成痛感的前提下不斷地加深舌頭舔舐的力度,同時左手也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錫蘭的乳頭并逐步增大施加的壓力。

如奔流一般的快感加些許的刺痛終于突破了錫蘭忍耐的極限,水汪汪的眼睛下,一直想要緊閉的雙唇終于張合,發出誘人的悶哼。

而似乎對自己的嬌哼感到羞恥一般,錫蘭小聲地開口向我哀求著:

“博士……不要……”

我忍不住在心里無奈一笑。

對汐斯塔的大小姐天真的愛憐終歸還是超過了想要惡作劇的想法,我松開了口,左手也慢慢敞開,微笑地看著她——

所謂的欲擒故縱,這個時候停下來,想必女方比男方還難受。

“……請您,繼續吧,但是要溫柔……”

見此,我露出勝利的笑容:“放心,我不會做讓你討厭的事情的。”

錫蘭聽了,開始重新放松下來,似乎隨時準備迎接著我的愛撫。

自然而然地,我脫下了自己的衣物,開始毫不客氣地對她發起攻勢。

先是柔和地親吻她的嘴唇,然后靈活地在身體各處愛撫著。

等到錫蘭春心蕩漾,已經沉溺其間時,我抬起她修長的雙腿架到了肩膀上,將自己已經昂首挺立的肉棒貼住了她最后一層潔白的褻衣,就感受到柔軟的布料上已經潤濕。

“看起來,已經準備完了嘛。”

我在她耳邊輕聲挑逗著,而錫蘭只是喃喃地說:

“我不是,我沒有……”

“但你的下面已經濕透了,親愛的。”

我將右手繞到她的下體處,十分輕松地就將手指探了進去不斷上下摩挲著。

不出意料地,僅僅是短短的一陣愛撫,錫蘭的身體就在一陣劇烈的抖顫后噴濺出濃稠的蜜水,將我在內褲中攪動的手與那薄薄的布料一并打濕。

“啊,啊啊,這是……高潮……”

“是啊。”

用左手撫摸著錫蘭絲滑的秀發,看著那副迷迷糊糊的表情,我笑著,“這就代表你很想要了,不是嗎?”

錫蘭抬頭,用恍惚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有些為難地閉上眼睛,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請插進去……吧。”

終于讓她將這句話說出口的我按捺住內心的興奮,先雙手并用將那純白的布料慢慢拉了下來,然后將火熱的肉感慢慢地貼上濕潤的蜜裂,借助著淫液的濕潤很順利地深入到那狹隘的洞口,很快便感覺到了一層障礙阻擋著我繼續深入。

這個時候我并未繼續進攻,而是雙手撐著床鋪將自己慢慢地頂起,肉棒也慢慢地從小穴中退出。

被這樣的舉動所驚訝的錫蘭用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我,我卻沒有讓她驚訝多久,在霎時間放手,全身的重量如泰山壓頂一般地下落,強烈的沖擊力一刺到底,十分順利地穿破了處女膜,鮮紅的血順著交合處緩緩滲出。

整根火熱的鋼劍一插到底,很明顯感受到疼痛的錫蘭兩手抱住了我的后背,用力地將指甲嵌入我的背部,微開的雙唇嬌叫著:

“啊……好痛,好痛啊……”

下半身第一次被如此巨大的硬物所破開的大小姐,水靈的眼中似要冒出淚水。

我所能做的便是親吻她美麗的面頰,同時輕柔地愛撫她的身體,盡可能地緩解著破瓜的痛苦。

回想起自己曾有的諸多經歷,處女往往無法難以忍耐激烈的破瓜之式。

所以,在她們初次的時候,一定,一定要溫柔以待——

女孩子愿意將自己的處女貞操交予自己愛著的男人,對于自己而言已經是無上的禮物。

若是只思考自己地隨意行事,那便是辜負對方的愛意——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理由,那便是對于剛剛開苞的處女,只要不是那么粗暴地對待,溫柔地加以引導,很快就能讓女方體味到性愛蝕骨銷魂的滋味,從而主動迎合起來。

所以直到她慢慢放松下來,里側也漸漸習慣了我的侵入后,我才在體內的熱流中緩緩動腰,一點點地抽動起來。

“喔……”

跟還在痛苦中的錫蘭不同,我已經舒爽地輕嘆起來。

她在外是市長的女兒,是優雅的學者,是高貴的大小姐,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蓮花;

現在卻落在我的掌心,與我一同云雨——

如此反差,給予我的便不只是肉體上的快感,還有精神上的愉悅。

錫蘭的內膛,于初入時只覺得十分順暢,但完全深入后,卻覺得內部的褶皺如吸盤一般緊吸著我的下體不松口一般。

我的肉感已經完全插入這具絕美雪白的身體,如匕首一般深深嵌入她的體內,卻好似被掛住了一般難以抽出。

“博士……唔嗯……”

一邊不斷進出著,一邊繼續親吻著她。

因為害羞而顫抖的雙唇一張一合地迎合,同時十分努力地主動擁抱著我;

那份開始適應的主動樣子,讓我愈發心生憐愛之情,慢慢地做著活塞運動。

若是無愛之性,風狂雨驟的攻勢往往也會如遇見大海般難以掀翻,但這個兩情歡悅的時候,最輕柔的愛撫和深入,都會如小石子投入水池一般,激其一絲絲的波瀾。

作為回應,我同樣緊緊地攬住她的嬌軀,同時捧著錫蘭白皙的面頰,讓她望著同樣申請凝望著她的我,那副清澈的眼睛透過眼神的交流,將熾烈如火的激情注入到如水的心靈中。

看著她那副半掩著雙目,羞怯地漲紅了如蘋果般的臉頰,我再度親吻上她迷人的嘴唇,錫蘭亦輕啟朱唇與我擁吻,溫馴的如小鳥一般。

那副漸漸開始享受的表情說明初夜的撕裂感開始減輕,取而代之的必然是充實感。

身體追求快感的本能,讓她在無意識的放縱下擺動起了曼妙的腰身,無法控制的花蜜如清泉般流淌而出。

“怎么辦,感覺好舒服……”

“慢慢開始不那么痛了嗎……看起來我可以稍微用力點了呢。”

在方才稍事休息之后,我也忍耐不住錫蘭主動的魅惑,開始不安分地改變插入的深度,在繼續的愛撫中不斷地深入、同時加快抽動的速度。

面對面的姿勢,讓錫蘭逐漸擺脫了破瓜的痛苦,身體輕飄飄地好似進入另一個如夢似幻的空間中。

為了讓她進一步地享受這種感覺,我用手部支撐著自己,在錫蘭抱緊我的背部與肩膀時開始小幅加速地做著活塞運動,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保持矜持的樣子,暢快地發出陣陣低沉的呻吟聲。

“啊,啊啊,博士……”

望著她那一副酥麻的樣子,我繼續乘勝追擊,將纏繞在我背上修長的雙腿解開,攤開在床上,然后將自己的雙腿壓在上面,借由自己全身的力量讓錫蘭的雙腿平開,將腳趾深入錫蘭小巧的趾縫中相互交纏。

給予她瘙癢的感覺,與舒麻的快感一同從下體向著頭部傳到,讓她又是呻吟又是嬌喘地慢慢癡迷起來。

“既然已經選擇把身體交給我,那我就該讓你好好享受啊。”

我笑著勾了勾她小巧的下巴。

雖然比她高上一些,但錫蘭的雙腿比我修長許多,我只得將深入的下身退出了一小部分。

還好我身下的利劍長度還算說得過去,不然就沒辦法從腳趾給予她刺激了。

看著退出的長劍上殘留的血絲,我興奮地重新抽動起來,讓劍尖的馬眼不斷地啄食著內側肉壁上的一顆肉芽,每一次啄食都會讓錫蘭發出興奮的嬌叫。

發現這一點的我馬上改變姿勢,將錫蘭的雙腿抬起,自己將上身立了起來,抱著她的膝蓋,將利劍自上而下壓在溫暖的花徑處深入。

如此這般,每次深入的時候肉棒都會被肉芽緊密地扣住,猶如卡扣一般完滿地契合在一起,即便想要抽出來也困難,卻能賦予無與倫比的酥麻快感。

“唔唔……!”

“唔啊,博士,那里好舒服……”

每一次深入,抽出的時候都會拉扯著肉芽向后退出,強烈的摩擦快感讓我們兩人都忍受不住地叫出了聲。

這蝕骨一般的滋味讓我想要追求更大的快感,于是將錫蘭的雙腿抱住,整個人跪坐著,讓她飽滿的臀部懸在半空中而微微下垂,在一次次的突進中被撞擊著發出啪啪的悶響,同時也更刺激雙方的結合點。

錫蘭水蛇一般的小蠻腰因為漂浮不定的緣故四處扭動著,連帶著不斷變化著兩人的結合角度。

堅硬的肉棒因為每次插入角度的不同被花心緊密地攪拌著,強烈的快感促使我不斷地加速抽動。

而錫蘭原本被我抱住膝蓋左右分開的修長雙腿在這個時候也擺脫了舒服,垂直地壓在我的胸前,她的背更是高高地彎曲著,只用頭支持著上半身。

“喜歡,喜歡博士,喜歡……”

已經感受到了瀕臨極限的我將直立的上半身前傾,開始做著最后的全力沖刺,而錫蘭的小腿也十分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肩頭上,牢牢地夾住了我的脖子——

看起來性愛根本是不需要專門學習的,只要是到了最后的時刻,再矜持清純的大小姐也會自然主動地追求最激烈的體位——

我再度將全身的體重向前壓去,然后順手拉過床頭的枕頭墊在錫蘭的臀部之下,低哮著:“好爽,好奇妙的身體啊……”

這對折一般的姿勢給予了錫蘭極大的壓迫感,因為臀部被枕頭向上托起,所以肉棒在插入時就更為深入。

然而她稍稍抽搐的身體和沉溺的表情說明,原本的痛苦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電擊一般的快感。

強勁的插入讓我們兩人的結合處傳出淫穢的交合聲,我雙手握拳撐著床單將自己的身體托起,如此一般便將肉棒快速精準而有力,如打樁機一般升起,讓蜜唇吸吮著行將退出的龜頭,然后再以萬鈞之勢深深地插入。

如此幾番猛攻之后,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的插入,讓錫蘭配合著我的旋律,將演奏推上絕美的云端。

“咕唔唔……!”

最激烈的插入讓錫蘭終于堅持不住,吐出了大量濕潤的蜜液,浸潤了正狠狠插入的肉感。

我只感到一陣快感如不可阻擋的浪潮一般涌來,在肉棒插入到最里側時釋放出了積存至今的精液,猛烈地射入錫蘭的體內,兩個人一同登上極樂境界。

“唔,唔唔……被博士……中出了呢……”

錫蘭的話語里帶著幾分失去了什么的失魂落魄,又帶著些許興奮。

如此清純的美人被自己折騰得欲仙欲死,讓我忍不住想要再享受一次如此銷魂的滋味。

不過方才激情過,只覺有些疲乏,便決定暫時休息片刻,于是我將胸前修長的美腿撥開,整個人趴在錫蘭柔軟的胸前,順勢將雙手穿過她的腋下環抱著她,恢復著體力。

“今晚就,到這里了嗎……?”

錫蘭有些迷迷糊糊的話語卻讓我一下子重新精神了起來。

原本已經慢慢軟化的肉桿被這么一刺激,反倒重新興致高昂起來。

“今晚怎么可能就這么到這里呢?”

我抬起頭,不懷好意地微笑著,“恰恰相反,今晚才剛剛開始。”

“誒……呀啊……”

我親昵地咬著錫蘭的柔嫩的耳垂,用手撫慰著那懵懂的俏臉,并溫柔地愛撫著如美玉一般的背,一邊用催眠一般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語著:“稍微放輕松一點……剛才不是很舒服么?”

似乎覺得一番激情之后也需要安靜下來,錫蘭做著深呼吸,慢慢地將緊繃的身體放松。

“嗯,很好……雙腳,雙手,脖子,肩膀,小腹,全身心都放輕松下來,合上雙眼,慢慢地想象,自己的思緒開始變得空白。”

伴隨著我的指引,那柔若無骨一般的身軀慢慢地依偎在我身上,就如完全被控制住一般,不由自主地按照我所說的話去做。

那松弛的少女,開始慢慢體味激情過后全身血脈舒暢的感覺,延展的四肢,一點點地讓思維化作平靜的海面。

然而霎時間,海面上泛起了一陣陣的波瀾,一點點地擴散為滔天巨浪,狂風驟雨般地擴散到全身。

錫蘭猛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再一次被我的粗硬深深地侵入,同時攪動著渾身的身體與思維,被掀起的波瀾裹挾著快感,洶涌地擴散到全身。

“博士,好壞唔唔……”

在她抗議的那一刻我便堵上了她的香甜柔軟的嘴唇。

原本有些抗拒的錫蘭,在親吻中慢慢地放棄了抵抗,最后完全癱軟下來。

我松開她的嘴唇,將環保的雙手滑過細密的背抱住她的臀部,同時早已重整旗鼓的下身開始規律的抽動,并借機抱著她美臀上的嫩肉讓自己插得更為深入。

“唔啊,不要,現在還很敏感……”

錫蘭好不容易才恢復理智,但突如其來如海嘯一般的快感淹沒了她松懈的思想防線,碾碎了原有的理智,讓她墮入到愛樂的無盡深淵中。

跌落的恐懼讓她想要抓住什么來減緩無止境的下落,于是顫抖不安的雙手很自然地纏繞在了我的頸部,同時雙腿也圈住了我的腰腹,配合著下身的抽送,纖腰也不停地扭動著。

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被環繞在柔軟的肉壁之中,只能用余光來掃視錫蘭的反應。

她正陶醉其間地享受著,當我再度吻上她那迷人的雙唇后,兩人交媾的程度終于達到最大。

我用雙手抱緊著她,一次次給予強有力的插入。

不知道過了多久,錫蘭的花心激烈地緊縮著,粘膩的肉壁吸附著我的下半身,給予著我無上的快感。

“啊……不行了,不行了啊啊……”

錫蘭的喉嚨動人地動了一動,發出急促的呻吟聲。

在那猛烈的潮水涌出的那一刻,我終于忍受不了花心強烈的收縮,用力將自己的手按住那柔嫩的臀肉上,讓兩人的下半身緊緊相連,隨后刺入最深處,全身僵硬地再一次在她體內射精。

“唔唔……!”

在黏稠精液的噴灑下,再一次達到高潮的錫蘭發出歡愉的嬌聲,我們兩人再一次同登極樂。

由于深陷在她的擁抱中,我反倒動彈不得,而內壁更是緊密地如攪拌機一般絞動著我的下身,似乎要將我徹底榨干才罷休。

我慢慢地將下半身拔出來,帶出帶著些許血絲的濁液。

望著錫蘭微微曳動的長睫毛和筋疲力竭,一點點陷入安睡中,我笑了笑,滿意地親吻了她的面頰,躺在這溫柔鄉中享受性愛之后的余韻,同樣沉沉地睡去了。

“晚安,親愛的大小姐,愿明日又是美好的一天。”

“早安,迪蒙博士。”

在第二日的清晨,當日光照進房間,我從倦怠中重新起身的時候,錫蘭已經重新衣著整齊,十分優雅地向我問安。

若不是屋內還殘留著我們激情之后留下的體味,旁人可能以為昨晚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生。

“要和我一起喝杯紅茶嗎?沒有紅茶的一天,可不是完整的一天……啊,酒店房間配備的茶葉不是太好,不過我也盡力泡好了。”

“當然,樂意至極。”

我手腳麻利地將衣服重新穿好,接過了錫蘭遞過來的茶杯,“唔,真甜啊,蜂蜜加多了嗎?”

“是嗎?我不太喜歡甜的,所以沒加多少呢。”

她嘻嘻地笑著,“或許那是名為感情的調料,也說不準呢?”

“你啊……”我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紅茶確實涌現出了一絲絲的甜意。

彼此都是成年人,即便有多么不生澀,我們兩個人也沉穩地品著紅茶。

在放下已經空了的茶杯后,錫蘭十分鄭重地,向我躬身施了一禮。

“你好,我是錫蘭,維多利亞國立大學畢業,專攻方向是源石研究,經過凱爾希醫生批準,從現在開始在羅德島實習,請多關照,博士。”

帶著甜美的笑容,她向我伸出了手。

我嘴角稍微翹了翹,將自己粗糙的手伸了出去:

“歡迎來到羅德島,今后,請把羅德島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吧。”

“無論多么優秀的領導者,也有可能因為一念之差而被利益沖昏頭腦,你要當心,博士。不過,哼哼,你也不用太擔心,有我在,如果有一天你行差踏錯,我會糾正你的。”

“如果是為了你舍棄整個羅德島呢?”

“什,什么,那種情況……”

“我是不會讓那種情況出現的,放心吧……因為我會為了你,為了羅德島,排除掉一切會造成那種情況的危險的。”

即便,是身為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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