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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塵歸大地【泥巖】

萊塔尼亞沃倫姆德,夜的天空奇怪而高,像是要離開人們而去,閃閃地夾著幾十個星星的眼。

清冷的月光將白霜灑在大地上,寒涼的秋風蕭瑟著,掃過大地上干枯的落葉。

四面的樹木早已落盡了葉子,將樹枝刺向天幕與月亮。

“呀——

”的一聲,漆黑的惡鳥夜游而過,發出聲聲凄厲的嚎叫。

我們站在那一片火焰燒盡的廢墟前,默默地為干員安托逝去的生命哀悼著。

亞葉的嘴角抽搐般地顫動,灰喉一言不發地垂著頭,而我只是望著腳下的灰燼,任由秋風將那黑色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緊握著插在腰間劍鞘的佩劍,卻不知道要砍向誰,砍向什么。

突然間,“踏,踏”的沉重腳步聲,打斷了我的沉思。

“你果然來了。”

那人穿著一身厚實的戰甲,手中緊握著沉重的戰錘,嚴嚴實實的衣裝讓人看不清他的本來面貌,讓人不由得聯想到卡西米爾那些穿著全身板鏈甲,邁步突進的步行重裝騎士。

他慢慢地走到那堆廢墟前,輕輕地俯下身子,松開了厚實的手套,粉紅色的野花慢慢地飄落在地面,像極了墳堆前那一圈象征哀思的小花。

“這是,新摘的野花……”

“泥巖——

是這個名字吧。”

看著那微微上下晃動了一下的頭盔,我沉聲說道,“你應該清楚眼下的狀況,清掃任務已經接近尾聲。

羅德島的人近期就會離開這里,試著聯絡資源調度進行援助。

但是到那時候……”

“沒有人會為我們說話,我知道。”

頭盔面甲下的聲音深沉而微小,卻透著淡淡的悲傷,“我不會怪沃倫姆德的人們。

他只能這么向貴族們匯報,否則遭殃的是他們。

我們會盡快離開這里,很快。

只是,這里還有我們死去的同伴……我不想不辭而別。”

“……八名感染者。現在,沃倫姆德死傷的人數,可比‘八名’多上幾百倍——!”

“……抱歉。”

“亞葉。”

望著那向著我們低聲道歉的戰士,我對亞葉抬了抬手,制止了她,“這不是你的問題。

即便曾經兵刃相向,我也不會責怪你。

我只是在想,我只是在憤怒,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呵,這片大地永遠只會自我毀滅,被煽動的怒火和復仇的欲望摧殘……”

灰喉沉默地搖了搖頭,而亞葉只是自責地嘆息著:“連我自己都……為什么,羅德島一直以來,凱爾希醫生和迪蒙博士教導我的……我做不到呢……”

“——

沒人能做到。”

泥巖無可奈何地說著,那巨大的盔甲仿佛都被縮小了一半,“我阻止過他們過激的行徑,但一兩次阻止并不能澆滅他們復仇的怒火。

所以……事情還是變成了這樣。”

“在沃倫姆德的這場紛爭中,沒有勝利者,只有失敗者……什么都沒做到的,可悲的失敗者。”

在半夜的天空下,城鎮的中心,巨大的石像揮動著沉重的雙拳,利劍上血紅色的烈焰沖天而焚,渺然的狐火點亮夜空,弩手的箭矢撕裂空氣,戰地醫師的藥物彈片散發著濃烈的化學氣息。

然而,他們什么都沒有做到。

“為了拯救大家”——

鈴蘭的這小小的愿望,我們沒做到。

“查明這一切的真相”——

為了友人而前來的亞葉,她沒有做到。

“親自將兇手處刑”——

即便是滿懷著震怒的我,也沒有做到。

所有的人,我們能做到的,只有悲哀,只有憤怒,只有無奈。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稍微抬起了頭,我看向了泥巖盔甲間整合運動的扎眼標志,“所謂的整合運動仍舊是大部分人的眼中釘——

也包括我。

我想,你應該徹底拋棄這個標志。”

“你說得對……羅德島的博士。

但‘整合運動’并沒有消亡,這一消息已經在萊塔尼亞的感染者間傳開。

抗爭的火種延續了下去……盡管它扭曲變形。

而我們也必須稍作喘息,我的隊伍里有太多不是戰士的人,我不能擅自幫他們決定他們的命運……他們也許,只是想平靜地生活。”

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泥巖突然話鋒一變:“對了……羅德島的博士,你聽說過大鮑勃嗎?”

“似乎是有些印象的名字,可惜記得不太真切了。”

我向著他挑了挑眉毛,“怎么,如果有什么關聯的話,我可以去調查檔案。”

“不,沒有,只是我的一個朋友……曾經的整合運動,經驗豐富的賞金獵人。

他們不是戰士,所以,他們有理由脫身……他們應當從壓迫中喘口氣,去哥倫比亞拓荒的隊伍里尋找一席之地……”說到這里,泥巖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沉地晃了晃堅固的盔甲,“啊……想起來了,他們還有啤酒花。”

“什么?啤,啤酒花?”

突然插入的話題似乎讓我身側的亞葉有些驚訝。

“你們……見過啤酒花嗎?那是怎么用的?啤酒使用植物做成的嗎?”

“植物學這方面我不太擅長,應該是種很棒的植物……”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想到了昔日在凱爾希門下學習的日子,此時的我就像是在課堂上被導師突然叫起來回答問題的瞌睡學生似的,在泥巖面前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啤酒的泡沫應該和它有關,啊,好像還能延長防腐——

不,我為什么要解釋這個?我又不是生物學家。”

“總之,很有用。”

在一邊聆聽的灰喉,為我的話語做了總結。

“是這樣……真羨慕啊。

啤酒花……泡沫……啤酒……”

仿佛被勾起了什么回憶,泥巖輕聲地呢喃著什么,猶如來自遠古的低語。

而我聳了聳肩膀,輕聲向著她咳嗽了一下:“咳。

別想著啤酒花出神了。

別忘了,我們現在好歹也是敵對的,身份有別。”

“啊……抱歉。

但我們,是戰士。

薩卡茲們,是戰士。”

“不得不說……很難從你的言行里感受到你作為戰士的堅決。”

聽著那句沒有什么自信的自我評價,灰喉晃了晃腦袋。

“我們別無選擇。”

泥巖將頭盔下的視線對準了我,“羅德島的博士……我們或許不像你這么強,但如果我們有什么訴求,有什么需要伸張的信念,有什么需要保護的對象,我們只能戰斗。”

“不止有戰斗可以解決問題。”

——

盡管嘴上這么說著,我握著腰間那把劍的手卻忍不住緊了緊。

“那么……我們犧牲的同伴如何是好?靠和平的主張,那些壞人就會把家園和城市為我們準備好嗎?”

話語間仿佛能聽到面甲下的嘆息,“不會的。

我們……我們只能戰斗下去……為了幫助感染者同伴們。”

“……‘感染者同胞’。”

沉默了許久,重復了一邊他的話語,我盯著泥巖,鄭重其事地詢問著,“飄揚的塵土終將落于大地,你們能去哪里?”

“卡茲戴爾。”

“卡茲戴爾……呵呵……”這個地名,讓千言萬緒的我想要說些什么,不愿提起的過去來到嘴邊,卻只剩下了短短的一句話,“那可不是個好地方。”

“我們也不是什么好伙計,羅德島的博士。

真正的好地方,是容不下我們的。”

“那不一定。”

這么說著,我一手緊握著腰間的劍柄,另一手伸向了他的方向,“你現在有另一個選擇,泥巖。”

“現在,還不行。

這些萊塔尼亞人,這些薩卡茲,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

怨憤并沒有消去,沒有什么可以讓我們輕易相信他人,只有團結在一起活下去的意志,才把他們寧聚在一起,僅此而已。”

“……很遺憾。”

我只能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泥巖話語間的意思很明顯了——

“拒絕”。

“不,羅德島的博士,也許我們還會再見的……為了感染者而戰的人。”

在我復雜的視線里,他慢慢地活動起沉重的盔甲,“我離開這里后,我們,依舊是敵人。

否則萊塔尼亞會懷疑你們,你們無法順利脫身。

所以……就不要和敵人關系太過密切了。

我只是來獻一束花,既然花已經帶到,我……也該走了。

就像是你說的那樣,羅德島的博士,我們也不過是隨風飄揚的塵埃而已。”

“祝你們好運。”

那副面甲的后面似乎傳來了一陣五味雜陳的視線,泥巖緩緩動身,背對著我們邁開了步伐,沒有回首,也沒有道別。

“迪蒙博士,如果您還有什么話想說,趁現在。”

“我還能有什么話想說?”

灰喉的話語讓我想要嗤笑什么似的,輕輕地翹了翹嘴角。

帶著一絲苦澀,我從兜里摸出一支香煙,用源石法術點上,噴出淡淡的煙霧,看著其在蕭瑟的秋風中飄散。

“……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

看他走遠之后,我突然覺得,夢醒了。”

亞葉只是站在原地,任由難聞的煙味飄到她的身上,“這樣就……結束了。”

“我不是很會安慰人,不過——”

“迪蒙博士……”看著轉過了身想要說些什么的我,亞葉像是逞強般地打斷了那番話語,“不該是你來安慰我的……對不起。”

看了一眼身旁那個承擔了她這個年齡不該承擔的痛苦,緊咬著嘴唇的灰喉,被尼古丁麻醉著理智的我我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我們只能讓悲痛結束……這不是什么好事。

這是妥協,為了繼續活下去的妥協。”

“……您花了多久接受這種心情?”

“很久,久到我失去了更多的東西。”

說罷,我輕輕地吐出一口煙霧,用空洞的眼神看著月光下那煙霧彌漫的黑暗,幻想著不知道是誰的臉龐。

“……迪蒙博士,接下去?”

眼看著我沒有再說話,灰喉低聲地提醒道。

“回羅德島去。”

我丟下那尚未燃盡的煙蒂,看著那火星被夜風吹滅,“我們,帶安托回家。”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

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層煙塵,太陽也顯得那么的不真實。

已經在數次戰爭中遍地廢墟的卡茲戴爾,焦黃色的大地上彌漫著陣陣荒蕪的氣息。

看著那一片濃濃的霧氣,我瞇了瞇眼睛,一言不發。

“迪蒙博士,霧已經越來越大了,請決斷是否還要繼續監視。”

“繼續。”

不遠處被密布的陣列嚴守的大橋滿是劍拔弩張的氣息,我向著身后擺了擺手,“那些戴高帽的術師真是讓人不舒服……以身邊帶著的感染者奴隸作為法杖,這些整合運動的最后一搏幾乎不會有什么意義。”

“沒想到雙子女皇登基,巫王已逝數十載,萊塔尼亞卻還有癡人,鉆研巫王遺毒。”

“他們一貫如此。”

聽著Logos那義憤的話語,我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阿爾高家族的統治者能讓驃騎兵揮刀沖向游行的領民,高塔的貴族自然也是上行下效。”

說罷,我便緩緩從樹林中的隱藏處起身。

“……迪蒙博士,你是要去救人?救整合運動嗎?”

“并非如此。”

睜開眼睛看著那片濃霧,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只看到了一群竭力保護感染者的薩卡茲,和腐朽貴族麾下,褻瀆生命的施術者。

他們并非受技藝眷顧的騎士,只是賣弄巫術的弄臣——

羅德島不應允許對感染者生命的褻瀆。”

“那么,請讓我同行。”

我并沒有說話,與Logos之間的默契讓我們幾乎同時起身,箭似地劃破迷霧,奔向那座大橋。

在視線漸漸清晰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出現了巖石巨象那龐大的輪廊。

像是自動防御裝置一般,那巨象舉起雙拳,對準了我所在的方向,然而——

“等,等等,他們做了……什么?”

在我身后的Logos輕輕地按下了手,那巨大的石像便如同被撫摸著腦袋的溫馴小貓一樣,慢慢地垂下了手中的石拳。

在煙霧散去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出現的,是緊握著巨劍與弓弩的薩卡茲戰士們,以及站在大橋的最前面,那握著戰錘的熟悉身姿。

“……不要動手,退后!他,他是……!”

在那人用手擋著身后躍躍欲試的巨劍手時,我緩步上前,向他送去了問候:“許久不見了,泥巖。”

“我曾在干員亞葉的匯報里聽說過你,使泥土起舞的薩卡茲,我等亦無敵意。”

“這位是Logos……羅德島的干員。”

仿佛隔著一層厚重的盔甲都能感到泥巖驚訝的視線,我指了指身側與眼前的同胞們手足相惜的薩卡茲,“只是在重逢的敘舊之前,還有些蛆蟲需要先處理掉——”

一道血黑色的羽翼我自身后生出,空氣仿佛像紙一樣被撕裂。

我的身影在轉瞬之間幾乎從地面消失,穿過那空間的裂縫后,又緩緩地從一片猩紅的痕跡中走了出來:

“贖罪或血償。”

“不,誰在乎感染者……”

泥巖的眼中,我的身前,被帶著銘文的劍刃抵住后頸,帶著高帽的卡普里尼術師顯出了真身,用恃才傲物的口氣說著漫不經心的話語,然而他的身體卻因為害怕而輕輕地顫抖著。

“但是我在乎。”

面無表情地做出了裁決,我的手部微微一動,手中的長劍就像被點著般地燒起了火焰,狠狠地抹過那術師的脖子。

然后,他的腦袋就像失去了重量一般,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落到了怔在原地的泥巖和薩卡茲戰士們面前,斷頭的身體開始劇烈地燃燒起來,沖天的黑紅色火焰仿佛是對他所褻瀆生命的一點微不足道的慰藉。

直到我走到泥巖的身前,他的全身才像反應過來似地猛然一震,仿佛有一種復雜的情感涌上了他的腦海,像滾滾海浪一樣拍擊在他的心頭,濺起了閃爍著異樣色彩的浪花。

只剩下一圈黃色的陽光慢慢被陰云所吞沒的那一刻,在薩卡茲戰士們一對對深邃眼睛散發出詭異的光里,我走到了泥巖的身邊,喃喃道:

“趁著更多的術師還沒追上來,跟我們走吧,找一個地方稍作休息。”

試圖要伸出手拍一拍泥巖那套盔甲的肩頭,卻在觸碰到堅硬質感的同時感受到他微微躲閃的動作,面甲后似乎也向我射來了戒備的視線。

“我們不想,依附于其他勢力……”

“……至少現在,我們不是敵對的。”

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稍微向后退了兩步,“相信你們只是需要一個提供食物和醫療的庇護所,而不必在乎在哪里,不是嗎?不只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你隊伍里的傷患吧——

他們當中,很多人根本不是戰士。”

這句簡單的話語擊碎了泥巖心中的壁壘,讓思考了許久的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在隊長的帶領下,跟在他身后的薩卡茲戰士與感染者們最終幾乎全部都選擇了與我們同行。

一行人在Logos的帶領下,向著羅德島最近的分部走去,將這片傷痕累累的土地拋在了身后。

雖然這件事或許還沒有結束,但不管怎么樣,至少目前已經塵埃落定了呢。

在我長舒一口氣的同時——

“泥巖?你怎么了?”

“不,我沒事……只是,稍微安下了心,就像是終于站在了大地上一樣。”

羅德島在阿科爾的分部堪稱是最危險的分部之一。

這里距離卡茲戴爾只有咫尺之遙,那個暴戾的攝政王隨時可能派出自己麾下兇殘的士兵找到并踏平這里。

然而也正因為如此,這個被隱蔽得很好的小型要塞相當龐大,足以容納下泥巖小隊所有愿意來到此地修整的人們……雖然也是因為,他身邊的薩卡茲戰士與萊塔尼亞感染者們,已經在前往卡茲戴爾的路途上十不存一了。

經過駐扎醫療干員們的緊急治療后,不少傷患的病情穩定了下來。

經過一個下午的協商后,雙方達成了協議:以泥巖為首,他的小隊中希望得到長期庇護與治療的人將加入羅德島工作,而不希望留下的人們可以領取少量食物配給后自行離開——

不過很明顯,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前者。

待到為所有選擇加入的人們簽名批準,與Logos一同向羅德島本艦匯報完情況后,時間已經是星空閃爍的夜晚了。

走出分部的辦公室,我深深向后仰起腰背,仰望著天花板上白閃閃的燈光,我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舒緩著工作上的疲勞。

本想直接回到自己在分部的房間直接休息,但是不知不覺間,我卻突然想到了泥巖的事情:不知道他在離開沃倫姆德后遭遇了什么?

不知道一直穿著那套盔甲的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不知道他對羅德島是怎么看的?這先是好奇,隨后慢慢發展為煩躁的思緒像是野貓似的撓著我的心瘙癢不堪,于是不知不覺中,我來到了泥巖的房間前,輕輕地按響了門鈴。

“泥巖,是我,羅德島的博士。”

報上名號后,屋內并沒有立即回應。

似乎是猶豫了片刻,與之前的沉重所不同的輕盈腳步聲在等待了一陣后才響了起來,然后那扇門便被打開——

然而看到眼前那人的我,下巴卻險些掉在了地上。

原本在想象中勾畫出的薩卡茲彪形大漢并沒有出現,取而代之是一名美麗的少女。

彎曲的黑色尖角下是潔白的披肩秀發,像是被落雪染白的柳條般柔順,幾乎覆住了有些尖的耳朵。

細細的水彎眉下,一堆深紅色的眼睛有些怯生生地望著我,淡粉色的嘴唇囁嚅著,似乎要對我說些什么。

他,不,是她,穿著一條灰白色的工裝褲,褲腰帶被提得很高,正好捧著那可愛的小肚臍,與厚重的盔甲顯得近乎相反的纖細手臂上還裹著厚重的衣袖,而上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的運動內衣,包裹著飽滿到幾乎要跳出來的胸部。

幾片源石結晶點綴在她平坦的腰腹與手臂處,像是在訴說她身為感染者的悲楚過去。

“你是……泥巖……?”

無論怎么看,我都無法與眼前這名顯得有些柔弱的薩卡茲少女與在沃倫姆德操縱著巖石巨象與我拼殺的那個“泥巖”聯系在一起。

“您……很吃驚呢。”

她本來的聲音如風鈴般動聽,“跟人事部和醫療部的那些干員一樣……我還以為,像迪蒙博士這樣智慧的人,一定已經看穿我了吧……”

“不,我真的……沒想到。”

即便是遍歷各地的我,也掩蓋不住臉上錯愕的神情。

那穿上后與她苗條的身材全然不符的巨大盔甲讓我錯估了她的體型,面甲的遮掩讓她的聲音變得厚重而微小,而體檢時的不在場與批復入職文件時那一目十行的匆忙讓我甚至沒能察覺她真實的性別。

所以……

“所以,請進來吧……不應該讓客人等在外面。”

阿科爾分部的單人宿舍與羅德島本艦裝飾的風格類似。

墻上貼著各種寫滿了信息的便利貼和紙張,公告板上標注了在公用房間休息時的注意事項。

被關進的窗戶外隱隱透著清澈的月光,與淡白色的燈光一齊照亮了屋子:帶著床頭柜的床,一側的書桌,已經掛上了泥巖那一套厚重衣服的架子,就是屋子里為數不多的家具。

“您請坐……”

泥巖輕輕指了指床的一角,然后在我坐到床邊后慢慢地拉開了一點距離。

脫下了那厚重的外套,上身只穿上了樸素黑色運動內衣的薩卡茲少女身上冒著細細的汗珠。

而因為對她的真面目感到震驚的我還沒有完全緩過來,只是用視線上下打量著她,仿佛能在其中尋覓處自己心中所想象的那個彪形大漢似的。

“謝謝您,還有那位,嗯,那位……”

那輕巧的聲音讓我有些不適應,愣了一下,才開口接過她的話:“……Logos。”

“是……”是不太習慣以真面目示人呢,還是僅僅不習慣有男性距離這么靠近呢,泥巖的話語有些忸怩不安,“我愿意成為羅德島干員,是為了讓他們,讓那些跟隨我的人,能好好治療,好好活下去,這樣才能讓那些戰士們……死得其所。”

像是對自己的過去感到自責一樣,薩卡茲少女垂下了頭,晃了晃腦袋,精神沉靜了下來,或者說是頹唐。

細細的眉毛低下通紅的眼睛也失去了精神,身體又縮小了一半,默默無言。

但她緩緩地抬起頭看向我時,那照著我的臉孔的眼中卻又忽地閃出了一絲神采來,讓同樣深深地嘆了口氣的我感到了一絲驚異。

依稀探尋著一路過來對她所知不多的信息,我勉強拼湊出了沃倫姆德一別后,這支脫離了整合運動的小隊所遭遇的一切:心灰意冷地想要回到卡茲戴爾為感染者們尋找創造一個庇護所,卻被萊塔尼亞貴族麾下的走狗們獵殺,若不是我與Logos出手相助,恐怕這支隊伍將無人生還。

盡管相處的時間實在是短的可憐,但是我明白,泥巖的身上有著大部分薩卡茲雇傭兵與整合運動所不具有的特質——

仁慈。

這實在是難得,因為有這一項特質的人大多都活不長。

“過去……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她的樣子讓我回想到了過去,格羅茨城那個被鮮血浸滿的夜,“我曾經想要拯救所有人,但是最后,什么人都沒能拯救……我們注定,無法拯救所有人。”

“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沉痛地點了點頭,泥巖那張脫下盔甲后顯得十分清秀的臉龐上浮現了悲傷的神色,“從卡茲戴爾到萊塔尼亞,那么多烙印刻在那些受難者的身上,等到受難者不得不拿起武器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其實一無所有……所以,我還是想要保護他們,拯救他們,哪怕是付出我的生……”

似乎是察覺到在自己的救命恩人面前說這樣的話語實在有些失禮,泥巖合上了嘴。

看著那內心似乎還在掙扎的薩卡茲少女,我沉沉地嘆息著,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她在卸下戰甲后顯得那樣纖弱的肩膀——

和上一次不一樣,她沒有躲開,只是用有些飄忽的視線看著我。

“我曾經參加過無數場戰斗……所以,讓同樣是戰士的我稍微說兩句吧。

以后,不要再像今天這樣舍生忘死了。

像是今天那樣主動送死這樣的事情……想一下那些珍重你的人吧。

生命是最寶貴的,哪怕是斷后,也要努力活下去,這樣才能留存下希望的火種——

有時候,逃跑不是因為懦弱,而是為了等待最后的勝利。”

聽著我這一席話語,泥巖的臉微微泛起了一圈淺淺的紅暈:“這樣,么……謝謝,讓你費心了……”

“對干員進行心理疏導本身也是我的工作……今后我們相處的時間還很長,當成是普通的聊天就行了。”

我輕松地回答著,同時向她擠出了一個微笑,“如果能讓你的心里稍微好受一些的話,我也會高興的。”

薩卡茲少女微小謹慎地點了點頭,我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務似的舒了一口氣,按著柔軟的床榻,準備站起身:“那么,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令我意外的是,這句話卻像是往泥巖心中的池水扔了塊石子似的,掀起了她話語中的波瀾:“要……要走了嗎?”

“是啊……我也得回房間睡覺不是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氣氛還是有點尷尬的吧。

難道說,長期隱藏著自己的真面目與一群五大三粗的男性薩卡茲傭兵同行的經歷,讓她的性別觀念已經如此模糊了嗎?只是就在我準備起身的時候,一股極其微小的力度卻攀上了我的指尖。

轉頭望去,才發現薩卡茲少女正伸出了兩根手指,折住了我左手的食指,那淺淺的紅暈已經漫遍了她白皙的小臉。

囁嚅著想要向我說些什么,但泥巖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用懇求的眼神望著我,仿佛在向我說,“你不要走。”

“……希望我留下來陪你嗎?”

重新坐回了床邊的我稍微向著她的方向挪動了幾分,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了泥巖的手心,然后伸出另一只手覆蓋在了手背上。

泛著讓人安心溫度的肌膚讓人忍不住聯想到肥沃的泥土,被男人包裹住小手的薩卡茲少女身體微微地顫抖著,臉上粉紅的色彩越來越深。

也不知道是因為屋內的溫度,還是因為羞赧的內心,泥巖的額頭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液,而只被一層黑色運動內衣包裹的上身處,肌膚上也滴滴點點地滑落著水珠。

在猶豫了很久之后,泥巖才輕輕地用貝齒咬了咬嘴唇,輕輕地用手指撓了撓我的手心,像是決定好了般地對我呢喃著低語:

“迪蒙博士……羅德島救了我不止一次,現在,請讓我回報您吧……”

說罷,薩卡茲少女便合上了眼睛,像是托付般地輕輕地將身體靠向了我,讓我忍不住輕輕抱住了她柔軟的腰肢。

接下來要做什么,已經是不言自明了。

泥巖用帶著濕潤的深紅眼瞳望著我。

而像是等待著她主動開口一般,我只是在沉默中細細地端詳著那前凸后翹的嬌軀,亮著白色燈光的房間里只有一起一伏的呼吸聲。

“迪蒙博士……?”

眼見我一直沒有動作,泥巖小聲地呼喚著我,“不,不開始嗎?我還以為,您想做那種事情……雖然因為沒有什么經驗,我沒有什么做好的自信……”

沒想到她居然擔心著這樣的事情,我忍俊不禁道:“笨蛋。

做得很好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吧,你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嗎?”

“……嗯,為了不讓大家憂心,我一直隱藏著自己的面貌,所以隊伍里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的性別,更,更不要提做那種事情……”

“那,不用擔心。”

露出了羞澀模樣的薩卡茲少女,讓我忍不住撫摸著她的雪白的秀發,“我會溫柔地來的。”

那句話似乎讓泥巖放下了內心最后一絲擔憂,慢慢地將那美麗而嬌艷的身體依偎在了我的懷抱中。

這簡單的動作卻撩撥起了我內心的欲火,開始隔著那一層黑色的運動內衣觸碰著她飽滿的胸部。

哪怕是隔著一層厚厚的布料,我也清晰地感受了那分量十足的重量,即便整個手掌也無法完全覆蓋那對柔軟。

狂跳的心臟催促著我的身體,讓我忍不住開始用雙手享受著那令人迷醉的觸感,而很明顯地被觸碰到了性敏感帶的泥巖發出了甘甜而可愛的嬌弱聲音,在夜晚的房間中回響著:

“啊,嗯……迪蒙博士,這樣子摸的話……”

“你的胸部真的好大好軟啊,”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開始沉重地喘息了起來,那灼熱的氣息吹過泥巖的耳邊,讓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我好喜歡,好想一直摸下去……”

“是,是嗎,我覺得太大了行動會不方便……啊……!”

“明明大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啊。”

一邊說著,我一邊將雙手放到了泥巖胸部的下方,支撐起搖搖欲墜的布料,托起了飽滿的乳肉,就這么輕柔地把玩著。

薩卡茲少女的呼吸慢慢紊亂起來,坐在床沿的她更多地將身體靠在了我的胸口,讓愈發興奮的我順著那纖細的腰身觸碰著著她那條看上去頗為厚重的工裝褲,一把拉扯了下來,露出了那冒著汗水的豐腴大腿和包裹著股間的黑色三角內褲。

空出一只手放在那綿軟的雙腿之間,細嫩的肌膚滑膩膩的感覺令我愛不釋手,于是就這么左手繼續愛撫著胸部,右手則品味著泥巖大腿的觸感。

“你的大腿也好漂亮啊。”

“呀啊……!不要,不要說出來,好,好害羞的……”這再簡單不過的夸獎,卻也讓隱藏自己性別許久的薩卡茲少女盡情展現出壓抑許久的女性本能,羞赧地紅透了臉,“還,還露出了這么下流的表情……”

“這也沒辦法吧?現在我們就是在做下流的事情嘛——

讓我更多地感受你吧,泥巖。”

我將臉埋在了她修長的脖頸間,繞開了像極了項圈的礦石病檢測設備,用力地親吻著,留下一道道屬于我的吻痕,盡情地呼吸著少女帶著汗味的氣息。

同時,我那雙挪到了胸口的手也沒有閑下來,輕輕地掀起了黑色的運動內衣,讓被緊密地包裹著的形狀漂亮的胸部展現在了我的眼前,像是兩顆巨大的水滴微微垂落而下,一堆翹挺的乳頭卻已然站立起來。

“啊,啊……好,好難為情,的說……”

“這么漂亮的身體,沒什么值得難為情的哦?”

將手放在了那對膨脹的乳房上,感受著直接傳遞到指尖的體溫,我欣賞著泥巖那因為羞恥心而雙頰微紅的羞怯模樣,毫不忌諱已經生出體外的源石結晶,一只手臂環過那柔軟的腰腹,溫柔地坐在床邊將她抱在懷中。

內心漸漸忍受不了的欲望,讓我彎下身子,一手抱著薩卡茲少女,另一手撫摸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將臉埋在了那深邃的幽谷之中,用嘴唇無數次地親吻著她的胸部。

呼出的渾濁空氣讓泥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就像是對我貪婪的渴求感到了不安,她低聲地懇求著:

“啊嗯,不要那么激烈……哈啊……”

“嗯……交給我就好……”

一面喘息著,我一面將手心放在了她的臉頰處,在繼續親吻著雙乳的同時溫柔地愛撫著她緊致的肌膚,將指尖的溫度傳導到泥巖那僵硬的肌膚處。

我抑制著內心躁動的獸性,像是鋪平滿是褶皺的床單一樣,用溫柔的撫摸拭去她內心的忐忑。

不知不覺間,薩卡茲少女的雙手慢慢抱住了我的頭,而我愛撫的手也慢慢挪動到了她的身后,順著微微觸碰到的脊椎慢慢地將手指向下滑去,撫摸著那挺拔的美背,最后探到了她飽滿的臀部。

隔著一層厚實的棉質布料,我輕輕地捏著那緊實的大屁股,用手指玩弄著柔軟的臀肉,掀起一絲絲的快感,讓薩卡茲少女的身體像被電擊似地顫抖,口中不停地喘息著,一點點迷失在了快感的迷宮中。

慢慢地將腦袋從那叫我流連忘返的乳房處離開,看著這渾身泛著粉紅,眼神中已經漸漸動情的薩卡茲少女的迷人光景,我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

僅僅是因為那對照不出任何瑕疵的豐滿胸部,我的下身便已經堅硬的像是要將內褲頂穿,從股間傳來隱隱的疼痛。

“那個,迪蒙博士……您看起來忍耐得有些難受……”

大概也察覺到了我胯下支起的大帳篷吧,泥巖略帶躊躇地開了口。

同樣覺得難以忍耐的我松開了那一身衣袍的腰帶,然后連著內褲一齊將長褲脫了下來。

那根粗大的生殖器便猛然一跳,一柱擎天地在我的雙腿之間挺立了起來。

終于讓自己的小兄弟拜托了束縛的我頓時感到一陣清爽,而那強烈的視覺效果讓薩卡茲少女看著那微微晃動的陰莖目瞪口呆,隨后又像是察覺到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似的,害臊得羞紅了臉:

“這,這就是……雞,雞巴?”

“嗯。”

我向泥巖點了點頭——

大概是從與她同行的粗獷的薩卡茲戰士那里學來的吧,畢竟可不會有幾個女孩子用這么淳樸的稱呼,“那么,我繼續了哦?”

只是聽著如此嬌弱的薩卡茲少女說出這個粗俗的單詞,我卻感到了更加的興奮。

沉重地呼吸著,湊上前抱緊了那顫抖的身軀,我輕輕地吻上了泥巖水果軟糖般淡粉色的嘴唇。

毫無疑問,還是初吻的她那反應十分生澀,在我親著她嘴唇的時候幾乎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只是生硬地用自己的唇瓣應承著。

隨后,我順勢用舌頭打開了微微顫動的牙齒,帶領著那條完全不懂該往哪里擺的丁香小舌舞動起來,溫柔而細膩地與初經人事的薩卡茲少女舌吻著,一直到她的呼吸急促起來才慢慢停下了動作。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我便將臉湊到泥巖尖尖的耳朵邊,輕輕地吹了一口熱氣,呢喃地稱贊著:

“你的嘴唇……很軟,很漂亮呢。”

“對,對不起……”她有些緊張地看著我,“我之前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沒什么經驗……”

“這不是很好嗎?就讓我來帶你慢慢學會這一切吧。”

“等,等等……啊嗯……”

這么說的同時,我像是要占有眼前的少女似的,緊緊地將她攬入懷中,雙手又重新噗呢噗呢地開始撫摸揉弄起了那對近乎完美的巨乳。

只是與之前不一樣,泥巖小小的嬌聲帶上了絲絲的甜蜜,就像是興奮度上升了一個等級。

于是,我讓指尖找到了繃緊的小小凸起,用手指捏了一下聳立在山峰上的櫻桃,敏感的刺激讓泥巖的身體在我的懷抱中跳了跳。

帶著想要更多地感受她的想法,我將鼻子湊到她的肌膚上,細嗅著她帶著汗味的體香,然后將嘴唇靠近了飽滿乳房上那顆粉嫩的乳頭處,一個勁地輕吻著四周的紅暈。

仿佛覺得這還不夠,我又伸出舌頭慢慢地開始用舌頭舔著那嫩滑的肌膚,像極了舔舐著主人小腿的斗犬。

伴隨著身體一陣陣的顫抖,薩卡茲少女碩大的胸部也上下搖晃著,那香艷的場面讓她害羞的臉幾乎要燒了起來,止不住地輕呼出了聲音:

“啊,啊嗯……那里,感覺好奇怪……呀……!”

那羞澀的春音在我的耳邊卻像是催情的音樂,讓心思愈發活絡的我熟練地像小嬰兒那樣將泥巖水滴形的奶子含在嘴里舔弄了起來,在不斷地交換著左右吸吮的同時還不忘在另一邊用手指揉捏著被唾液弄得閃閃發光的小櫻桃。

在柔和的燈光下,薩卡茲少女的胸部不斷地被我渴求著,被壓抑在那副盔甲后許久的、屬于女性的本能也一點一點地被波濤般的快感所喚醒,而溫柔的動作則將她內心的不安所掃凈。

泥巖的聲音中已經漸漸聽不到害怕的因素,心中的塊壘也慢慢舒展開來,帶著緊繃的身體亦慢慢舒緩下來,呈現出柔美的曲線。

我慢慢放過了已經被舔到濕乎乎的胸部,轉而享受地用手上上下下地撫摸著那細膩的肌膚,用嘴唇吻著她的脖子,種下一顆顆漂亮的草莓。

“泥巖,你好美……”終于放開了她的脖子,我看著眼前委身于我的薩卡茲少女,發自內心地稱贊著。

“迪蒙……博士……”帶著濕潤的眼瞳,她慢慢地伸開雙手環住了我的脖頸,訴說著自己的感情,“我喜歡您……我想以后,永遠和您在一起……”

“嗯……來親吻吧。”

我們將嘴唇重疊在一起,互相緊緊地擁抱著,無數次地繼續著深吻,唇舌交纏,相互吮吸著彼此的口腔。

在慢慢地分開嘴唇,將唾液拉扯出絲線后,我將手探到了她的股間,伸進了那早已經濕潤的黑色三角內褲,在粘稠的質感中探上了狹窄的蜜裂,用手指撫摸著入口處的嫩肉,點燃她心中的欲火。

“已經很有感覺了嗎?”

“這,這種事……”泥巖滿臉通紅地盯著我,難為情地扭捏著身子,用細若蚊吶的聲音回答到,“嗯,嗯……”

“那么,就讓你繼續舒服吧。”

手指從內側拉著那早已濕透的內褲,一口氣拉到了大腿下。

滿臉紅潮的薩卡茲少女濕潤了眼神輕聲哀鳴著向我抗議,身體卻十分誠實地向著我靠了過來。

慢慢地用空下來的手輕撫著她背部的肌膚,讓泥巖慢慢地放松下來;

不過另一只手的手指卻沒有絲毫松懈,轉而開始用指腹開始觸摸著濡濕的花瓣,開始玩弄著那未嘗有人造訪過的秘境。

指節很快被細密的肉粒所包裹了起來,稍微活動著伸展了一下,我便用指頭開始輕輕地摳弄起來。

“嗯啊……呀啊……啊啊……!”

神秘花園的大門被輕輕叩響的刺激令薩卡茲少女做出了到現在為止最強烈的反應,斷斷續續的呻吟中混著困惑與羞恥,身體也伴隨著我手指的動作而不斷地顫抖著——

然而她卻沒有抵抗。

盡管她的泉眼已經滲著滴滴點點的愛液,但是卻并未完全濕透。

為了讓她更進一步地進入狀態,我接下來先是用手指擦去了小丘上的蜜水,然后將食指的前端進入到了花徑的入口處撫摸著,在濕潤的感覺中,身體深處的蜜液不斷噴涌而出,泉眼處也像是痙攣般的抽動了起來,像是有著自我意識似的開始用力地收縮,緊緊地擠壓著我的手指。

與此同時,撫摸著背部的手也悄無聲息地握住了那對豐滿的胸部,包裹著柔軟而富有彈性的乳肉,時不時輕輕揉捏兩下乳頭,讓泥巖發出羞澀的呻吟聲。

在上下兩側同時的圍攻中,薩卡茲少女頗為青澀的臉上滿是因為刺激而快慰的迷亂神情,享受著來自我的愛撫。

“啊,嗯……我,下面,溢出來了……”似乎對那從沒見識過的自己感到苦悶,泥巖的通紅著臉,全身都在微微地顫抖著,“迪蒙博士……”

“那是因為你感到很舒服喲?”

這么微笑地向她解釋的同時,我將被蜜汁所浸濕的手指向著被花苞所包裹住的部分挪動著,輕輕地觸碰了那美麗的花蕊。

“啊唔……!”

僅僅只是指尖的觸碰,就讓泥巖將雙腿緊緊地合了起來,口中發出高聲的呻吟——

那毫無疑問是很有感覺的證明。

懷著想讓她感受更多的想法,我用手指不斷地在那陰蒂上按摩著,刺激著這屬于女性的敏感部位,熟練的手法讓薩卡茲少女的身體不停地因為快感而痙攣,發出羞人的聲音呻吟著,將嬌柔的身體靠在了我的身體上,把豐碩的雙乳貼在我的胸口不斷地磨蹭起來。

而我也回應著她的渴求,用指尖突擊著那小小的敏感花蕊,透明的液體不斷地從泉眼處溢出。

“哈啊,哈啊……那個地方,已,已經……!”

在沉重的喘息聲中,泥巖的身體像是觸電般地痙攣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潮涌而出的濃烈愛液,幾乎要將我的手抖打濕。

毫無疑問,她到達了一次小高潮,而那美麗性感的身體也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一樣酥軟了下來。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的薩卡茲少女還帶著幾分疑惑,在茫然中慢慢地抬起頭,羞赧地看向擁抱著她的我,臉上卻寫滿了絲絲幸福的暖意:

“下面,濕了好多……”

“哎喲,你臉紅啦?”

看著這個女孩子可愛的樣子,我不禁想要稍微捉弄一下她,吻了一下她的側顏,開口說道,“來,讓我看看。”

“不,不要啦……”最私密的部位將要被看到的羞恥,讓薩卡茲少女不禁扭捏起了身子,“迪蒙博士你干嘛啦……”

“聽話,讓我看看嘛。”

“不要……!”

盡管嘴上這么說著,但被我撫摸著緊實的大腿根部的泥巖還是欲拒還迎地將白皙的雙腿慢慢地在我眼前打開,將可愛的肚臍下三寸處的淡粉色穴口展現在了我的眼前,那只有一絲縫隙的濕潤蜜裂正伴隨著她溫熱的呼吸一翕一合著,擠出滴滴答答的蜜汁,散發著弄些的氣息。

這美麗的一幕讓我看呆了似地瞪直了眼,像是觀賞著美麗的鮮花一般凝望著;

而被直勾勾地注視著私處的薩卡茲少女羞恥地用手捂住了自己通紅的臉頰,輕輕地用貝齒咬住了嘴唇,雙腿稍微夾緊了幾分,身體也用力地晃動起來,就像是在懇求著我不要再窺視那里似的——

于是,我抬起了臉,對上了泥巖潮濕的紅瞳。

“剛才……就只有我一個人舒服了,我不要……”用著羞澀卻同樣炙熱的視線看向了我,泥巖輕聲呢喃著,“我要,和迪蒙博士一起舒服……”

那動情的眼神,那扭捏的羞赧,那性感的身姿,讓我的理智像是山崩般地塌陷了。

面對著少女最誠摯熱烈的邀請,我鄭重地點了點頭。

“嗯,泥巖……就讓我,收下你吧。”

熾烈的情熱讓我們的肌膚上不斷冒出晶瑩的汗水,將屋內的空氣染滿了濃烈的體味,讓彼此之間的內心劇烈地跳動著興奮了起來。

坐在床邊的我讓泥巖坐在了我的大腿上,與轉過了頭的她深情地熱吻著,為那即將到來的正戲做著最后的鋪墊。

“那個……我還是第一次,所以,能不能請您戴上套……”

那嬌軟的聲音所發出的請求甚至讓我想都沒想便應承了下來。

拉扯開書桌旁的小柜子,取出那一排為休憩的干員情侶們所預備的避孕套,撕開其中一包,用手指捏住前端的凸起將空氣擠了出來,然后把那渾白色的乳膠套子穿在了我那根硬挺的陰莖上。

隨后,我伸出雙手褪去了泥巖那條十分礙事的工裝褲,只剩下那條棉質的黑色三角內褲,然后用手將其往下扯了扯,從身后抱住了泥巖的楊柳細腰,將肉棒靠近了那濡濕的泉口,輕輕地觸碰著。

“啊……迪蒙博士的雞巴,好硬……”低頭看著不斷地磨蹭著她肌膚的那根被避孕套包裹的硬物,她有些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想是因為你呢……因為你讓我這么興奮啊。”

薩卡茲少女在聽到我的話后,沉默了一下,然后側過臉,溫柔地綻放出了微笑:“嗯……您居然這么愿意渴求我,我很開心呢……”

我點了點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側顏,然后將胯下的性器對準了那滴著蜜水的泉口,慢慢地插入到了泥巖的里面。

異物侵入的感覺讓初經人事的薩卡茲少女身體大幅度地顫抖著,那對豐滿的胸部也上下搖晃起來。

伴隨著我漸漸的深入,那溢著汗液的雪白肌膚被濺上了絲絲破瓜之血。

看著那點點的血紅,我不禁放慢了向上挺動的腰部——

而這樣的動作自然而然地被泥巖察覺了。

“迪蒙,博士……”忍耐著痛苦,她那堅強的聲音讓我忍不住想到了那個泥巖小隊的領袖,“我沒事的……所以,不要停下來啊……”

“但是你……”

——

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然而還沒等我將這話說出口,泥巖便有些強硬地打斷了我:“我的身體現在確實很疼……但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是迪蒙博士,所以,我的心里很滿足……能拜托您,好好地收下我的第一次嗎……?”

“我只是不想你的初夜留下一個恐怖的記憶啊……笨蛋。”

雖然嘴上輕聲呵責著她,但是那在身體撕裂般的劇痛下也愿意全部接受我的話語,卻讓我的心臟高鳴起來,“那么,我慢慢地來吧。”

看著泥巖那副已然下定了決心的表情,我繼續著動作,慢慢地將下身進入到泥巖的身體里。

隔著一層超薄的避孕套,堅硬而火熱的生殖器仔仔細細地撐開陰道中每一寸的軟肉,不停的脈動與溫柔的動作都配合著不斷溢出的蜜水潤滑著粗糙的摩擦,讓薩卡茲少女嘗試著越過破處的痛苦,品味起性愛的快樂。

“唔,唔唔……”

泥巖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了床單忍受著那份疼痛,用渴盼的視線望著我。

我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親吻著那幾乎要掉下眼淚的側顏,做著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來緩解她的疼痛。

待到肉棒終于被吞沒了一半之后,我將注意力從被緊緊壓縮著的下身處挪開,帶著想要讓薩卡茲少女溢出更多淫水的想法,從身后伸過了雙手,用食指與大拇指捏住了水嫩的櫻桃,慢慢地揉動起來,重新開始愛撫著她飽滿的胸部。

“啊,嗯,啊啊……乳頭,不可以捏……唔啊……!”

那緊致的處女穴溢出了一陣陣的花蜜,肉棒的抽動也更加容易起來了。

在泥巖沉浸在我對胸部的愛撫中時,我用力地挺起了腰部,順著內壁溝壑縱橫的褶皺,將下身完全插入到她的體內。

那猝不及防的突襲讓她高聲地歡叫著,呻吟中卻已經帶上了痛苦之外的氣息,蜜穴的嫩肉正不斷地收縮著,牽引著性器來到花徑的最深處,頂到了子宮的入口。

完全的插入讓薩卡茲少女弓起了背部,身體的痙攣透過連接在一起的部分傳遞到了我的下身,證明她也感受到了交合的快樂。

“泥巖……”

“哈,哈啊……沒關系的……”她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側過臉向我點了點頭,“全部,都進去了呢,熱熱的雞巴在里面脈動著……抱歉,請給我一點時間……”

“嗯……那么,就讓我等到你適應下來吧。”

實際上即便不活動下身,那襲來的快感幾乎要將我徹底吞噬。

泥巖的肉壁正來回糾纏壓迫著被避孕套包裹著的龜頭,那像是被緊緊地擁抱著融為一體的火熱即便是隔著一層乳膠也讓我舒服地想要驚呼出聲。

薩卡茲少女狹窄陰道內的肉壁不斷地收縮著,像是生出了許多吸盤似的緊緊地吸住了我的下身,賦予著我膨脹般的快感。

于是,我也沒有著急著抽插,只是保持著這樣的姿態,從身后不斷親吻著泥巖的身體,像是要完全品嘗她的美味似的,讓小穴因為異物的進入而收縮的力量慢慢地在溫柔的動作中舒緩了下來,接納了我的性器。

“吶,迪蒙博士……那個,”

就在我小心翼翼地繞開那些扎眼的源石結晶,撫摸著她的腰部時,泥巖輕輕地叫住了我,“您不想動起來嗎?”

“這個嘛……”實際上我老早就想用力地干她,讓自己得到更多的快感。

但聯想到這是她的初夜,身體便不由自主地猶豫了起來——

對愿意將第一次交給我的女孩子開始便這么粗暴,那樣我無法接受,“你沒關系嗎?”

“您真是……溫柔的人呢。”

薩卡茲少女流露出了感動的神情,伸出左手輕輕地抱住了我的腦袋,“嗯,已經,沒事了……所以,請盡情用我的身體舒服起來吧……”

在這么說著的同時,泥巖的腔內緊緊地收縮起來,就像是向我做出的香艷邀請。

那香甜的話語和突如其來的刺激頓時沖垮了我的理智,讓我將雙手放在了那對飽滿的乳房上揉捏著,然后慢慢動起了腰部,用力地將陰莖插了進去。

不知道是因為等待的時間中腔內溢出了更多濕潤的蜜水,還是單純的已經習慣了我的插入,泥巖的呻吟聲變得十分甜美;

而熟悉了下身插入的敏感身體也微微地抖動著,泛起一波又一波的小高潮,哪怕是下身最輕微的抽送也會讓薩卡茲少女發出嬌艷的吐息,眼中已經滿是對我的渴求。

而每一次的插入也都會讓讓腔壁撫摸著肉棒,緊致的感覺讓我的后背像是觸電般地顫抖著。

“呼,呼呼……泥巖……”

“迪蒙博士,雞巴插得好深啊,喜歡,好喜歡……”

然而像是要打斷我們之間美好的時光似的,我那臺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開始嗡嗡地震動起來,壓得那一排避孕套的包裝吱吱作響,向自己的主人提醒著有人來電——

然而我和泥巖就像是墜入了宇宙空間似的忘卻了彼此之外的一切,沉浸在了那份快樂中,沉浸在了互相之間的身體里。

她深情地伸出手抱著我的腦袋,側過了臉伸出舌頭深吻著在身后不斷挺動腰腹的我,在我們的嘴唇間留下一條條銀色的絲線,而腔內的秘肉也緊緊地錮住了我的肉棒,將狹窄變得更加狹窄;

我則用力地揉捏著薩卡茲少女的那對大奶子,在乳肉凹陷地變換著形狀的同時將手指放在粉嫩的乳頭處按壓著,同時用不快不猛的速度挺起腰部,以行云流水般的節奏細細地品嘗著她敏感的嫩穴。

粘稠的愛液將包裹著性器的避孕套打濕,破瓜的鮮血與渾濁的蜜汁混合在了一起,變成了煽情的粉紅色,像極了我們之間甜蜜的氣息。

“啊,啊嗯……啊啊,好舒服,好舒服……!”

在泥巖的歡叫聲與腔內和我的下身摩擦的聲中,我專注著從身后親吻著她身體上每一寸的肌膚,揉捏著那碩大的胸部,晃動著自己的腰身,每一處刺激都讓讓薩卡茲少女歡快地扭捏著身體。

陰莖抽插的速度在情熱和興奮的助推下慢慢加快,反反復復地磨蹭著小穴中每一寸的媚肉,刺激著泥巖美麗的身體,熱情而激烈地燃起旺盛的欲火,讓她與我一同在快樂與幸福中登上至高的臺階。

很快,率先到達了極限的泥巖動情地嬌呼起來:

“啊,嗯……我的身體里面,有什么要來了……迪蒙博士,要受不了了……!”

“呼啊,呼啊……泥巖,我也要來了……一起吧——!”

泥巖的眼中噙著淚光,緊緊地伸出一只手抱住了我的腦袋,親吻著我的嘴唇。

在我們喘息和嬌呼的聲音重疊的那一瞬間,柔軟的小穴拼命緊縮了起來,飛濺出一灘灘的愛液,讓我嘩啦地一下在她的花徑中爆發了,黏糊糊的精液瞬間便灌滿了輕薄的避孕套。

射精的快感讓我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而泥巖也因為高潮而身體酥軟了下來,向后躺在了我的胸口,讓我忍不住輕輕抱住了她,撫摸著她那雙黑色的角和那一頭雪白的秀發。

“迪蒙博士……”薩卡茲少女仰視著我,露出淺淺的微笑,伸出了手撫摸著我的面頰,“果然,您真的好溫柔……”

就這么在身后抱住了她,我們在沉沉的喘息聲中享受著性高潮后的余韻。

天氣很不錯。

拉開了房間的窗簾,皎潔而純凈的光照進了房間。

比起沃倫姆德的那只有涼意的冷月,今夜的月亮便顯得柔情似水多了。

夜風正呼呼地拂過窗邊,而屋內的調節系統將房間里的溫度安排得十分溫暖,就好像這片安然的樂土與外面那個塵土飛揚的世界劃開了分界線似的。

慢慢地將性器從泥巖的身體中抽了出來,將那灌滿了精液的避孕套隨手丟在一側的書桌上。

看著那黏稠的精液慢慢地淌落而下,我舒爽地喘了口氣,將那臺之前震動了許久的手機拿了過來,一手劃開后翻起了消息記錄。

“藍毒么?這么晚打電話不會是有什么急事……不過如果是緊急聯絡應該不會打我的手機,而是直接通過分部的電話聯系吧。”

看著那個鮮紅的未接來電,我聳了聳肩,“嘛,回去再找她道個歉好了。”

“……是羅德島的同事嗎?”

看到了手機屏幕上那個女孩子的頭像,被我一手攬在懷中的泥巖似乎感到了一絲屬于女性的妒忌,話語中帶上了微微的醋意。

“嗯,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啦,羅德島的同伴可是很多的呢。”

“同伴……啊,同伴。

我時常會想起那些離我們而去的戰士和同伴,偶爾我會有一種錯覺,即使是現在,我也在逃亡的路上……”看著我將手機鎖屏后放回桌上的動作,泥巖就像是想到了如飄揚塵土般的過去,有些消沉地垂下了肩膀。

“不……你和你的手足們,不再需要逃亡了。

人應該有將雙腳踏在大地上,平穩地生活下去的權利啊。”

“這樣的生活,我以前從來不敢想象……啊……”

我雙手抱住了薩卡茲少女那赤裸的柔軟身體,輕輕地避開了她身上的源石結晶,撫摸著那光滑的肌膚。

她先是微微地顫抖了一下,然后就像是安下了心似的,靜靜地接受著我帶給她的溫暖。

只是終歸是和男人親昵地擁抱在一起的事實,讓泥巖在高潮后慢慢恢復平靜的小臉又羞紅了起來,身子有些扭扭捏捏地磨蹭著我的胸膛,用她的那份柔軟不斷地刺激著我。

“泥巖。”

不想要再忍耐的我,順水推舟地向她求歡著,“身上都是汗水呢。

所以,要一起去洗個澡嗎?”

“嗯……當然可以……”

望著輕聲地答應了下來的薩卡茲少女,我向著書桌上的一包包還沒撕開的避孕套伸過了手,盡管我很確定自己是不會讓她懷孕的——

然而,那只手卻被輕輕地按住了。

在我有些訝異的視線中,她將小嘴湊到我的耳邊呢喃著:

“這一次……可以哦,請迪蒙博士射在我的里面吧……因為,我已經是您的人了呢……”

單人宿舍的浴室并不大,只有一個小小的浴缸。

將渾身上下的衣物掛在了房間里,將水溫調好,我們一邊慢慢地等待著頭頂的花灑噴出的熱水將浴缸填滿,一邊緊緊地相擁在一起,熱情地舌吻著。

“嗯,啾……喜歡……”

我的舌頭十分強勢地伸進了泥巖的小嘴中,帶著她的小舌在那濕熱的口腔中跳著輕巧的舞蹈,在嘴唇間扯出一條條的唾液絲線,一同看著那銀色的橋梁被花灑噴下來的溫水所打斷,然后又重復著甜蜜的親吻。

當我的還沉浸在薩卡茲少女蜂蜜酒一般美味的唇瓣中時,她卻輕輕地將雙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慢慢地分開了嘴唇,緩緩俯下了身子的同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啊……又,又變得這么大了……”

“那是當然的啊。”

甚至在與她擁吻著走進浴室的時候,我的下身就早已堅挺地站立了起來。

此時那根被氤氳的水汽和方才的射精弄得無比濕潤的生殖器,就這么抵在了泥巖那白皙而精致的小臉上,散發著濃烈腥味的肉棒讓細嗅著這一切的薩卡茲少女羞紅了臉,卻又被躁動的內心驅使著用手指觸碰著那根硬物。

輕輕地握住了一部分,認認真真地打量著那根方才在自己身體里盡情抽插的陰莖,然后慢慢地摸向了我的股間,上下活動著手套弄了起來,在淺淺的溫水中輕輕地摩擦著。

雖然僅僅是輕微觸碰,但預料之外的動作讓我大幅度地彎曲著腰背,而薩卡茲少女則乘勝追擊,將手滑向了一跳一跳的肉棒前端的方向撫摸著,緊緊地握了起來。

纖纖玉指帶來了我難以抗拒的快感,那溫暖的感覺讓我十分舒爽地呼吸著,甚至有了片刻間就會爆發的錯覺。

“你用不著這么做的啊……泥巖。”

看著薩卡茲少女那令人憐愛的樣子,我忍不住喘息著,伸出了手撫摸著她的腦袋。

“因為學習了很多……所以,那個,想要嘗試一下……”

“學習?你,在哪里學的?”

“啊,這個……一起旅行的時候,同行的男性戰士們會在一起討論這方面的事情……雖然只能在一旁聽著,但是我記住了很多知識。

所以,我也想對迪蒙博士做一些色色的事情……”

“唔哦……”

泥巖是多么可愛啊——

我的下身因為她的話語猛烈地跳動了一下,脹大了一圈。

以薩卡茲少女纖細的手指幾乎難以掌握的巨根讓她產生了一股被羞恥所裹挾的性欲,情不自禁地用上了雙手握住了我的下身,同時上下擼動的速度也增加了幾分,那細長的手指在微妙的角度不停地施加著力度,撫摸著敏感的龜頭和筋絡。

與此同時,她用手指沾了沾慢慢浸沒小腿的溫水,淺淺地低下了頭,開始用唇齒間伸出的小小舌尖觸碰著鮮紅的前端,小心翼翼地開始為我口交。

“嗯,嗯啾,嗯……迪蒙博士,舒服么……?”

嘴角滿是唾沫的薩卡茲少女正用動情的視線仰望著我,在浴室的水霧下,這煽情的場面甚至讓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泥巖的口交技巧毫無疑問的十分不熟練,但那鮮紅的小舌在才射精過沒有多久的肉棒上不斷地舔舐著,還未散盡的余韻讓我的股間升起了一股異常色情的快感。

而慢慢升起的溫水中,她不斷用小巧的鼻子細嗅著還沾著精液的陰莖,那又腥又臭的氣息卻讓薩卡茲少女升起了陣陣高漲的情欲,興奮地將我的下身吞入了口中。

“哦……”

并不是多么熟絡的動作,那顯得還頗為稚嫩的口交技巧也沒帶給我更多生理上的快感——

然而坐在灑著溫水的花灑下的浴缸里,看著這么可愛的女孩子在努力地吮吸著自己的生殖器,我的內心便一陣顫抖,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舒爽的呻吟。

感受著溫潤的小嘴中那份不緊不慢的吸力,我心中生出了對泥巖無限的憐愛,忍不住伸出手放在了她那黑色的雙角和雪白的長發上,舒緩地撫摸了起來。

而被這么撫摸著的少女也像是感到了溫暖,拼命仰望著我,擠出一個淡淡的笑顏,隨后便愈發努力地用唇舌對我的肉棒發起了波狀攻擊,讓瘙癢和濕潤的感覺聚集在了一起,游走于我的股間。

“唔哦……泥巖,好爽……”

“呵呵,沒想到,那個威風八面的迪蒙博士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真是看到了不一樣的一面呢……”出乎我的預料,手握著沾滿唾液的下身,泥巖仰望著我,臉上浮現出了難以想象的淺笑,“那么……我就更多地讓您舒服起來吧,嗯……”

輕輕地將雙手伸到已經快淹沒大腿的溫水里活動了一下,然后像是在惡作劇般地,將口松開了的泥巖馬上又開始了動作,伸出了小巧的手指輕輕地捏著敏感的尖端,爆發般的快感令我眼前一陣暈眩——

然而渴望著那份快感的自己卻放棄了抵抗,安然地將股間的性器交給了侍奉的薩卡茲少女帶給我的那無法抗拒的快感。

在我喘息著的時候,她又伸出手握住了肉棒的根部,然后伸出舌頭,開始順著深色的筋脈細細地舔舐著,讓我的腰部不由自主地彎曲起來,發出暢快的聲音:

“唔,嗯,好棒……”

“迪蒙博士……讓我聽到更加舒服的聲音吧……”

“啊……”我伸出了因為快感而不斷顫抖的手,輕輕地用手指撓了撓她的側顏,“真可愛啊,泥巖……”

“嗯……因為我喜歡您,想要報答您,所以想讓您舒服……”

薩卡茲少女好像打開了什么開關,眷戀般地將被飛濺的溫水打濕的臉頰貼在了我的性器上,輕輕地蹭了蹭,就像那是什么無價珍寶似的。

隨后,她繼續開始疼愛著我的下身,將我的龜頭全數含進了嘴里,嘴唇像是按摩那樣前后搖晃起了腦袋、舌尖每一次的觸碰都會讓我感到一陣極致的快樂,口中的喘息也忍不住大聲起來——

而泥巖卻像是已經抓到了我的弱點似的,用拇指按住了性器根部的里筋,同時用炙熱的視線望著我,讓那根陰莖違背了我想要忍耐的意志,擅自一抖一抖地脈動著。

“啊,雞巴一動一動的,真可愛……嘿嘿。”

“可愛可不是形容這個的好詞匯啊……”看著似乎已經慢慢褪去了羞澀,樂在其中的泥巖,我反客為主地笑了笑,“不過形容你很不錯呢。”

“唔,我,我很可愛嗎……?那,那個,謝謝……”

是因為這簡單的夸贊而高興了呢?還是因為單純地想要掩蓋自己的害羞呢?泥巖慢慢地將胸口那柔軟的兩團質感壓到了我的股間,與慢慢浸上來的熱水一起溫暖著我的下身,然后暴風驟雨般地用小嘴親吻著我的龜頭,同時手也不忘上下擼動著肉桿,撫摸著我的蛋袋。

這淫亂而激烈的動作讓我愈發地興奮,下半身的陰莖不停激烈地抖動著,讓泥巖微微合上了眼睛,將臉深深地埋入我的雙腿之間,將我的塵根吞入了口中。

“唔,嗯……”

那狹窄而緊致的口腔緊緊地裹著鮮紅的龜頭和堅硬的肉柱,讓第一次將男人的性器深深地吞入嘴里的薩卡茲少女因為呼吸不暢而臉頰通紅。

然而初經人事的她卻十分賣力地舔弄著那根粗大的陰莖,并沒有經驗的她只知道深深地將肉棒含進嘴里,然后前后搖晃著腦袋,甩動著沾滿熱水的柔順長發,專心致志地侍奉著,給予我的下體持續不斷的通暢快感。

“哇哦,泥巖……好爽,好爽啊……”

那慢慢上升的水平面甚至已經開始淹沒我的下身,讓泥巖每次將性器吞入口中時都會掀起一陣小小的水花。

盡管感覺很對不起辛苦侍奉的薩卡茲少女,但這副背德感反倒刺激得我更加興奮,溶解了早已脆弱不堪的理性,拼命而貪婪地享受著她的侍奉。

在愈發激烈起來的動作中,唾液和我的忍不住溢出來的先走液在泥巖的口中發出咕啾咕啾的水聲。

因為咽喉不斷地被刺激著,合上了眼睛的泥巖稍微露出了苦惱的樣子,讓我忍不住輕輕地撫摸著她柔軟的臉——

漲紅的雙頰比我想象中還要燙上許多。

“泥巖,唔……你也,興奮了嗎?”

“嗯,唔,嗯嗯,嗯嗯嗯……!”

像是要向我點頭,又像是想要做出回答,泥巖用更大的幅度前后晃動著腦袋,同時還不忘一邊用手擼動著已經有大半浸沒在熱水中的陰莖,一邊將龜頭含在口中愛撫著,用舌頭刺激著馬眼。

仿佛能貫穿脊髓的刺激讓我的身體嚇得幾乎要跳了起來,深深地大口呼吸著。

仿佛已經察覺到了我即將到達極限,薩卡茲少女拼命地加快了用雙手和唇舌服侍著下身的速度,抬起動情的雙眼望著我,似乎是期待著我的性高潮。

那清純又淫亂的雙眼將我推到了情欲的最高峰,讓我忍不住雙手按住浴缸邊緣用力將腰腹向上一頂,深深地插入了暖濕的口腔里。

“唔唔,嗚嗚嗚……!”

“哦——!”

高揚的射精感讓我的身體顫抖著。

在暢快的呻吟聲中,我完全沒有拔出來的時間,直接在泥巖的口中用力釋放著性欲,讓無上的爽快感和脫力感淹沒了自己。

不斷脈動的陰莖將濃稠的白濁直接噴灑在了薩卡茲少女的口腔里,讓對這種事毫無經驗的她只能慌慌張張地活動起咽喉,將我的精液一點一點地吞咽下去。

是不是對還是第一次幫我口交的泥巖有些粗暴了呢……我忍不住這么想著。

“嗯,嗯……迪蒙博士的雞巴,真厲害啊……啾。”

但是,薩卡茲卻沒有一分一毫厭惡的表情,而是將那帶著腥臭味的粘稠全數吞了下去,“味道……稍微有些苦呢……”

“這……吐出來也可以的啊,不用強迫自己咽下去。”

稍微感到了一絲罪惡感,我輕輕地用手撫摸上了少女的發絲。

而她則用已經浸沒了我股間的熱水稍微清洗了一下嘴唇,輕輕地向我微笑著:

“不,第一次幫您做這樣的事情,我……想全部接受下來,什么的……”

似乎自己也察覺到了這話有多么羞恥,泥巖慢慢側過了羞紅的臉,靠在了我的胸口,不敢看向我的視線。

伸開雙手擁抱著她,我的內心感到了一陣觸動,想要繼續擁抱著這個背負了許多、像塵土般飄揚了多年的薩卡茲少女,讓她安心地在自己的懷抱中感到溫暖。

用手溫柔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用嘴唇輕咬著那尖尖的耳朵,我輕輕地向她低語著:

“泥巖……我還想要你,可以嗎?”

“誒,但是不是才剛……啊。”

薩卡茲少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窺見我雙腿之間的性器早就重新精神飽滿地勃起了。

“……嗯,可以哦,我也要變得很舒服呢……”

她先是訝異,然后微笑著,慢慢地向我點了點頭。

暖乎乎的溫水已經浸過了大半的身軀,伸手關上了頭頂的花灑,只留下柔和的燈光下氤氳的水霧。

我就這么將身體慢慢靠在浴缸邊躺了下來,而泥巖則用雙腿跨過我的身軀,以對坐的姿勢騎到了我的股間。

自下而上地看去,那對飽滿的巨乳更加讓人感到震撼,同時我的下身還不斷觸碰著她布丁般柔嫩的屁股,刺激著那根才射精過沒多久的性器變得又硬又疼。

“這一次,就,就讓我來……”

“嗯,讓我們再一起舒服吧,泥巖。”

我親吻著薩卡茲少女的臉頰,把眼神從扎眼的源石結晶邊繞開,將面部貼在了那飽滿的胸部之谷中,潔白而柔軟的肌膚正泛著微微的粉紅,似乎只要稍微撫摸就能讓她發出輕聲的呻吟;

而被抱住了腰部的泥巖則慢慢地將腰部沉入浴缸的溫水中,伸出自己蔥根般潔白的手指,引導著我那昂揚的股間硬物對準了自己狹窄的小穴入口,慢慢地坐了下來,借著身體的重量將我的下身全部吞入體內。

“啊,啊啊……好熱……”

狹窄的花徑中滿是濕潤而粘稠的愛液,讓我的龜頭在蜜腔內的推進十分順利。

毫無疑問,泥巖在為我口交的時候就已經再次興奮起來了,而這興奮也讓她拋開了不久之前破瓜的疼痛和羞澀,在肉棒插入到最深處之后只是輕輕吐了口氣,然后便動情地看向了我,啪的一下就開始搖晃扭動起了腰部,很快地用肉壁不停地愛撫著龜頭,撒嬌般地開始向自己深愛的男人渴求著。

那意亂情迷的樣子讓我也變得更加興奮起來,感受著薩卡茲少女下面的溫暖,“唔,泥巖,好舒服啊……”

“嗯,嗯……”她眷戀地將身體貼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十指相連地握住了我的手,“迪蒙博士,在這種時候,變得好可愛……”

說罷,泥巖深深地將腰部降落了下來,與我緊緊地融為一體。

而被主動的她所吸引的我同樣無法再忍受下去了,雙手抱住了她苗條的腰肢,腰部自下而上地挺動起來。

薩卡茲少女的身體顫抖著,肌膚上亢奮的粉紅色越來越深,從身體的最深處釋放出潤滑的愛液,然后貪婪地晃動著腰部,配合著我的每一次插入與抽出。

“泥巖,你真的……好美……”

我一邊繼續用下身做著活塞運動,一邊用慢慢地讓雙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著。

先是撫摸著溫水中那肉乎乎的大屁股,然后是滑嫩而細膩的大腿,接著又從大腿慢慢地順著腰肢往上,捏住了那對飽滿碩大的乳房,舉起那兩顆異常有分量的果實愛撫起來,用手指感受那叫人心神渙散的柔軟和彈性,興奮得肉棒都在狹窄的花腔中膨脹了起來;

泥巖也像是想要感受我的每一寸身體似的,在一次次被我挺動著腰腹將肉棒送進小穴最深處時,將那雙手貼在了我的胸口,撫摸著那結實的筋肉,同時慢慢讓在腰部上下運動的同時做著圓周運動,用滿帶著褶皺和肉粒的腔壁從不同角度撫摸著敏感的龜頭。

“哦,哦……真棒啊……”

并不滿足于下半身的愉悅,我湊上臉吮吸著薩卡茲少女那豐滿碩大的巨乳,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了那顆漂亮的櫻桃上,輕輕地揉捏起來,感受著云朵般的柔軟。

在一次次深深地在滿布著愛液的肉壺中與她熱情地相連的同時,我將被溫水所浸濕的右手伸向下身處那已經變硬的陰蒂,輕輕地捏了一下。

“呀……啊,不要,那里不要捏,感覺好奇怪……啊嗯……!”

股間的敏感部位被刺激著,泥巖悅耳的甜美聲音在漫著水霧的浴室中變得越來越響。

帶著想要更多地感受她的想法,我舒緩而用力地將腰部向上頂去,像是要撬開小穴般地深入著,然后被緊緊地吸附著下身的肉壁所包裹。

即便是已經刻意放慢了節奏,我早已銘刻于心的性技還是讓才被破處沒多久的薩卡茲少女一潰千里地感受著魂銷魄散的快感,在不斷灑出愛液的同時經歷著連續不斷的小高潮。

“啊,嗯,唔,好舒服,迪蒙博士的雞巴,好厲害……”

“呼,呼呼……”

此時我的理智也已經慢慢消散,甚至連話語都仿佛顯得多余了起來,只是單純地凝視著泥巖那失神的表情激烈地渴求著她,用肉棒不斷在肉壺的最深處小幅度快速抽插著,用嘴唇吮吸著胸部的乳肉,用舌頭舔著敏感的乳頭,干得她下身滿是淫亂的蜜水。

而泥巖也像是想要與我深深地融為一體似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了我的頭部,盡情地敞開了胸懷,任由我在那叫人如癡如醉的成熟巨乳上索取著,晃動起了身體配合我的下身被深深地抽插著。

在無邊的愉悅中我們已然忘卻了生存的艱難與世界的煩惱,僅僅只是相視而笑地互相索取著肉體與心靈的喜悅,享受著性愛的甜蜜。

“啊,嗯……迪蒙博士,好棒……好舒服的感覺,要來了……”

“嗯,我也感受到了……一起吧?”

即使是再快樂的宴席也終歸要散場,那么便稍微熱烈一些吧——

心有靈犀地帶上了同樣的想法,坐在我腿上的泥巖主動晃動起腰部,激烈地運動著;

而我也用手抱住了她柔軟的腰肢,用力地向上挺動著腰部,不斷地將肉棒刺入小穴的最深處。

兩人用力地擁抱住了對方的脊背,激烈的交歡動作在浴缸中掀起一陣陣嘩嘩的水聲,交匯著情欲登上極樂的頂峰。

將彼此的身影映入眼簾的我們互相親吻著嘴唇,用甘美的言語傳遞著心中的感情:

“嗯,啊啊……迪蒙博士……喜歡,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最喜歡了……!”

“泥巖,你真的好可愛啊……”

就像是要回應著薩卡茲少女的話語,我的身體深處涌現出強烈的射精感。

伴隨著小穴的肉壁緊緊地夾住下身的質感,已經快要炸開的陰莖終于忍耐不住,在我又一次抬起腰部將肉棒頂到泥巖的子宮口時激烈地脈動著,讓精液順著尿道一下子猛沖向了那渴求著我的泉眼中。

“啊,啊啊啊……!”

陰道的深處不停地溢出粘稠的愛液,同樣到達了性高潮的泥巖與我同時因為快感仰起背部顫抖著,發出高亢的春音。

體味著不停地將精液注入身體中的感覺,我和這美麗的薩卡茲少女激烈地擁抱著,熱吻著,仿佛浴缸中的溫水也化作了縱欲的池塘,讓我們幸福地浸泡在其中。

“呼,呼呼……”待到高潮的痙攣終于暫時落下帷幕后,泥巖一邊喘息一邊在我的耳邊輕語著,“迪蒙博士……好舒服啊……”

“我也是呢。”

我溫柔地微笑著,吻了吻她柔嫩的臉頰。

“嗯,謝謝您……”

像是飛揚的塵埃般無處可依的悲傷,像是迷失了道路的旅者般的迷茫,像是被猛獸攔路的小動物般的恐懼,慢慢地在這份甜蜜中被填滿。

薩卡茲少女在呼吸平穩下來后,安心地將身體將腦袋靠在了我的身上,像是害怕著我會從她的身邊消失一般地緊緊抱住了我的身體;

而我也輕柔地摟著那纖弱的腰身,輕吻上她的額頭,撫摸著那輕紗般的雪白長發,讓她盡情地依偎著自己。

像是那接納了塵土的大地。

在阿科爾分部蟄伏數日避過了風頭,一行人終于得以搭乘著運輸機返回羅德島。

“……就是說,我給您打電話那個晚上,您很忙嗎?”

“嗯,那個晚上我確實有點事情。”

引擎的轟鳴讓手機那一側藍毒熟悉的聲音顯得十分微弱,我壓低了聲音向她回答著,“……抱歉,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到羅德島之后再去找你,怎么樣?”

“不要……!”

不知道為什么,藍毒的語氣中突然充滿了落寞的情感。

沉默了一陣,她才慢慢地重新開口,“不用了……只是想要問問您有沒有事。

既然沒事……那就可以了。”

伴隨著電話的掛斷,“馬爾博羅”號正好發出一聲落地時的悶響,眼前的艙門也緩緩打開。

Logos先行踏上了那金屬色的甲板,而我不緊不慢地緊隨其后。

聯想著這一趟旅途的種種不順,看著眼前這艘方舟那熟悉的景象,我便忍不住輕輕地舒了口氣——

只是自己卻沒有想到,某個早已在甲板上等待多時的小家伙很快就黏了上來。

“啊,迪蒙博士……!”

在停機坪上人來人往的視線中,那個穿著藍色裙子的小身影撲到了我的身邊,用小小的手臂抱住了我的腰腹,開心地搖晃著那堆毛茸茸的尾巴蹭來蹭去,“辛苦了,歡迎回家!”

“哎呀……”那神采奕奕的稚嫩童聲讓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那一頭金發的小腦袋,“小麗薩……不,鈴蘭有沒有好好聽話呀?”

“當然啦!凱爾希醫生也夸獎我了,說我在學業上很努力呢!”

像是要向我炫耀似的,鈴蘭開心地在我眼前跳來跳去。

而當她的視線看到了我的身后時,小小的眼睛里面充滿了大大的疑惑,“啊咧,那個漂亮的姐姐是誰呀……?”

我轉頭望去,發現是換上了一身便裝的泥巖。

她正小心翼翼地走下運輸機,用惴惴不安的眼神打量著這艘她從未見過的方舟。

而當她看到正打量著自己的鈴蘭時,紅色的眼瞳中頓時染上了幾分復雜的神色。

然而最終,泥巖還是輕輕向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微微點了點頭。

“她呀……是泥巖哦。

還記得你們在沃倫姆德見過面的事情吧?”

我輕描淡寫地說完,然后在鈴蘭目瞪口呆的視線中聳了聳肩,“很多人都對她的真面目感到驚訝,大家都一樣的。

不過以后,她就是我們的同伴了哦?”

輕輕地笑了一下,泥巖從我身后走上前,向低下了頭、似乎在回想著什么的鈴蘭伸出了手:“你好,鈴蘭小姐。

以后……請多指教吧。”

“嗯,嗯!”

從那份回憶和錯愕中回過神來,小孩子的心讓鈴蘭很快便重新活蹦亂跳了起來,向著泥巖伸出了她稚嫩的小手,“以,以后要好好相處哦,泥巖……姐姐!”

看著這溫暖人心的一幕,我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塵歸塵,土歸土。

飄揚的塵土,終將落于大地。

鮑勃:

近來可好?

這封信,是我托新的雇主送給你的。

在收到回信前連續給你寄兩封信,也許會造成你的混亂吧?

實話實說,上一封信里提到的那些人,或許都無緣與你重聚了。

但也無需悲傷,他們是為了保護無辜的感染者而戰,作為薩卡茲雇傭兵,他們絕沒想過自己可以死得如此高尚。

也許死不能用高尚與否來定義吧,但活下去的人有權界定這一點,他們死得很光榮。

現在我們并不在卡茲戴爾。

出于某些原因,我們在將要抵達終點的時候選擇了回頭。

也許是我的糾結不決害死了諸多同胞,又或是他們的死提醒了我命運如影隨形,我們無處可逃。

所以我決定反抗,也許是為了對抗這片大地全部的不公,也許是我只想讓朋友們能夠生活下去。

我還沒想得很清楚,但我們必須向前走,才能肩負起我犯下的過錯,才能讓更多不必死去的人活下去。

對了,我通過一個叫格拉尼的孩子,聽說了一點你的事情。

我沒能像你一樣,為伙伴們找到一處安身之所,我做的遠不如你好,我很慚愧。

好好活下去吧,鮑勃,也許有一天……在很久以后,我可以在哥倫比亞見到你和你的同伴們。

和我在這里找到的,我喜歡的人,一起。

“啊……是這樣嗎?”

看著那張照片上,站在那個一身黑衣男人身邊的白發薩卡茲少女,大鮑勃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你也找到了自己的歸處啊。”

“不過……原來,她是女孩子嗎?真是,怎么一直沒察覺到啊。”

那微笑中,帶上了幾分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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