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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胡玫的臉,倒和程小月有那么幾分相似,同樣是瓜子的形狀,同樣的白皙如玉,眉淡眼圓鼻直唇潤。只不過胡玫神情之間多顯風情妖冶,不似程小月端莊恬然,嫵媚兼之靈動。對陳皮皮來說,老媽的脾性,雷厲且風行,動輒即生滅神之勢,這一點上,可就不及胡阿姨風騷可親了!

等她一聲「乖兒子」出口,倒真就有了幾分媽媽的味道!回想程小月平日戲謔調戲自己,一般的嚴肅里帶著愚弄,正經中透著荒唐。看得陳皮皮心神一陣蕩漾,情不自禁伸手去胡玫乳房上捏了一把,怪笑了一聲,說:「乖媽媽,咱們大功告成!」

這一刻,真有挑逗媽媽的心思在里面了。只不過在他心中,對程小月忌憚委實過深,話一出口自己先怕了,一縮脖兒,做了個躲閃的動作。

胡玫被他這一聲「媽媽」叫得身體酥了一酥,臉倒先紅了一下。想:我和小月,情同姐妹般的親密,實在拿她兒子當自己親生的一般。如今這個「親生」的「兒子」卻被自己騎在身下,光溜溜地貼在一起,亂倫這個詞兒可就有幾分相似了!心底微微生出一絲后悔來,頗有偷人家心虛了的意思。

只不過看著身下這個肚皮滾圓骨架初具的少年,想著剛才禁忌的刺激,那一點兒的歉疚早顧不得了!俯身在他嘴上親了一口,低聲笑:「大功告成?你大功告成什么了?我看該是功敗垂成前功盡棄才對……」

此時陳皮皮的雞巴已經軟了,從滑膩膩的屄里面被擠出來,掛著花花白白的汁漿,蔫了的茄子一樣歪在美人洞邊。似乎在向主人告白:不好意思!偶真的盡力而為之了,樓上那樓主實在太過淫蕩強大,且陰招連出,不停地夾偶……這個這個那個……是真受不了了。

據說陳皮皮是凌晨四點五十九分才離開的書房。野史記載,那晚他曾經奮起抵抗,企圖挽回敗勢,男兒當自強,尋回無敵采花美少年的尊嚴。但我等官方正統的學者本著嚴謹治學注重證據的原則,對道聽途說坊間流言不予置評,以示史學家之公平公正淫蕩正經,兼對八卦制造者表示鄙夷和憤慨。

總之這個晚上,誰都沒有睡好!怕得怕死了,爽得爽死了,擔心的幾乎擔心死了,滿足的也幾乎滿足死了。四個人倒有三個人生了黑眼圈兒——除了胡玫容光煥發如同澆足了水的花兒以外,其余個個皆神情倦怠,委頓不堪。

早晨又是個忙碌的早晨,做飯的刷牙的賴床的等廁所的各司其職,裝著若無其事地互相招呼,你偷看她的臉色她留心我的神情我盤算我的心事。

皮皮站在馬桶前撒尿,晃動著雞雞把尿淋上了馬桶蓋,扭頭沖外面叫:「大家睡得好嗎?哈哈……我睡得很好!啊呀,話說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到天上的仙女下凡來啦!那個美啊……嘖嘖……媽媽媽媽,給我送條短褲進來,我尿褲子上了……」

程小月「哼」了一聲,把要罵出口的話吞進了肚里,想:做了虧心事,來拍我的馬屁我就會饒了你?你等著,咱們往后瞧……

齊齊一陣甜蜜,嬌羞無限。想:我當然很美了,還用你來夸?知道我漂亮為什么還要對鄭燕子看來看去的?還有黃麗,還有王茜茜……我還不夠你看的嗎?

偷瞥一眼媽媽,發現她笑意盈盈,似乎很是欣然。小腦袋里又是一陣嘀咕:媽媽究竟知不知道我昨晚出來?要是知道還有這樣的表情,那就好了……不對!她天天在我耳邊吹風,不許我早戀——一定是沒看到我……

胡玫想的卻是:夸我美麗大方的人很多,倒沒有人說過我是仙女……

三個女人,都理所當然認為那是在說自己,雖然理解不同反應不一,歡喜卻是都有那么幾分了。

等陳皮皮洗漱完畢,幾個女人都已經聚在桌邊,盛粥的盛粥,泡油條的泡油條有條不紊按部就班。齊齊滿腹心事,口里含著湯匙欲言又止,眼巴巴地看著媽媽。胡玫瞪了她一眼,叫:「還愣著干什么?快吃,一會兒時間不夠了,又該怪我叫你起床晚了!」

齊齊用湯匙在碗里攪,終于問:「媽媽,咱們什么時候搬回去?」

胡玫愣了一下,說:「啊?嗯……要兩三天的吧……房間里都沖洗過了,要干透也得有些時候!外面又在粉刷墻壁,吵得很……」

自己又覺得理由似乎不太充分——工人晚上可不上班的,補充說:「外面搭了手腳架,不安全的很!」

程小月問:「怎么了齊齊?睡得不習慣?」

抬手打開了陳皮皮伸過來拿油條的爪子:「用筷子夾!這么沒規矩,別人還吃呢……你們盡管住著,我是喜歡熱鬧的,千萬別跟我客氣什么……」

后面一句話,是在向胡玫說了。

轉頭看陳皮皮盯著自己,嘿嘿地笑。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這是什么表情?不服嗎?」

陳皮皮不接話,仍舊看她。大家就都去看,也笑起來。程小月低頭看,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用手捏著油條的,不由得惱羞成怒,把油條扔進碗里,說:「我手洗得干凈,可以抓……」

端起碗,把粥倒進嘴里,抹了抹嘴,陳皮皮就催齊齊:「快點快點,你要向我學習了,吃個粥也這么慢,要遲到了……」

他倒不是害怕遲到,實在是擔心媽媽會突然發話留自己下來。昨晚雖然得償所愿,其間卻可謂驚心動魄之極!更要命的是露出的馬腳全被抓住,只要給媽媽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機會,果然當然肯定一定是沒有好下場的。闖蕩媽媽的江湖這么多年,自然知道這江湖的險惡,早出家門一步,安全就多了一分,那個覺悟,他是很有的。

一出門兒,拐過樓梯,陳皮皮就把手搭在齊齊肩膀上,去她頸后使勁兒親了一口,說:「乖寶寶,今天晚上千萬別出來了,多危險吶!被我媽媽看到,我就死定了,被你媽媽看到,你死定了……不對,還是我死定了……」

齊齊甩了下辮子,吐著舌頭給他做了個鬼臉兒:「我也害怕……」

停了一會兒,臉上開始憂心忡忡,說:「我……我……很怕你媽媽……」

陳皮皮一聽之下不免感慨萬千,差點兒潸然淚下了:「理解理解,你能在短短兩天里就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我的知己!人生得一知己死而不僵……不對,死而無憾……不對,死而有憾……呸呸呸……老子春風得意,干什么要死……」

眼看兩個小人兒出去了,剩下兩個大美人在家里各懷心思相對無言,悄沒聲兒地吃粥。胡玫低頭避著程小月,邊吃邊想前夜的光景,想到陳皮皮抓著自己的雞巴要給知己喂奶的時候,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差點兒把嘴里的粥噴回碗里。一時間悠然神往,滿腦子想的,可都是那個小無賴了。

程小月憤憤然看著,肚子里難免腹誹:騷貨!騷貨!你不要臉,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沒男人你就不能活嗎?轉念卻又覺得自己可笑:我罵她什么?我自己還不是也離不開男人?女人這一輩子,到底要追求什么才是對的?如果說我之前都錯了,難道胡玫的想法竟然是對的?不對不對!這……這太荒唐了……

兩人吃完了一起收拾停當,已經八點多了。小月要去團里,回自己屋里換衣服,站在巨大的穿衣鏡前比劃挑選,突然聽到胡玫說話:「小月,你這身體保持得真好吶!練舞蹈的功效果然顯著,我都想跟你去學跳舞了……」

轉過頭看,見胡玫側身倚在門邊,正笑瞇瞇地打量自己只穿了內衣的身子。

忽然覺得有些不自然,用衣服遮住胸口,給了她一個白眼:「你只看到這跳舞的好處了,我辛苦的哪會兒,你卻是安逸著呆在空調房里的!我現在每天都得堅持練功,一天一頭汗的,你這少奶奶哪里就能知道!唉,年紀有了,身體也沒以前靈活了……喏,這腿,現在可抬不到耳邊了。」

說著,試著將腿起了個前踢,腳尖繃直過胸,做了個平轉,衣服沒拿住就掉了。

看著程小月忙不迭地俯身去撿地上衣服,胡玫笑了一聲,說:「你這是在感嘆歲月流逝嗎?分明是在向我炫耀了……你這叫養在深閨人未識——浪費一個大好的身材!女人再美麗,沒有男人贊美,都是個悲哀的。可惜我不是個男人,不然的話,現在要忍不住來強奸你了……」

程小月啐了她一口:「別在這兒跟我說瘋話!你個騷女人……道理還一套一套兒的。你就浪吧,早晚被男人吞到肚子里去。」

雖然說得語氣輕松,像是在和胡玫說笑,那句「你這個騷女人」卻是發自肺腑由衷之極了。

胡玫倒沒聽出來什么——平日里嬉笑慣了,哪里就想得到她話里有話!反而拿出一副沒羞沒臊的架勢,說:「沒錯沒錯,我就是男人的一盤菜,給誰吃都是吃,他能吃得我快樂,我還要謝謝他呢!」

說完將豐腴的肥臀翹著扭給小月看,手掌在那肉顫顫的部位拍了一把,發出「啪」地一聲輕響,說:「你看,我這里的肉,是給男人撞啊撞啊的撞豐滿起來的……哈哈……」

看得程小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甩手把一件衣服丟了過去,罵:「你是沒救了!羞臊都讓你沖進馬桶里去了。男人娶了你做老婆,真是活該……」

說到這里突然覺得不妥,馬上收住了口,臉上一片尷尬。

要知道鐘凡和胡玫的關系,此時實在是貌合神離,等到他出獄了,只怕將來還是個未知之數。她程小月雖然同鐘家關系親密,卻畢竟還是外人,這時候脫口而出的話,在尋常人看來,簡直就是嘲諷挖苦了。

胡玫卻一點兒也不生氣,泰然自若,說:「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個計較的人!什么不明白?你肯把心里想的說出來,我感謝你都還來不及呢。俗話說的好,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在他眼里,現在就是個蕩婦了。蕩婦就蕩婦去吧,誰讓我忍不住偷男人呢?只要他不離婚,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將來他出來之后,想找女人就去找,我也不管,權當是補償他了。要是容不得我偷人,我就收斂些,小心些——大概還是要偷的,哈哈,我覺得,要是沒男人注意我了,我這一輩子也就算完結了……你別誤會,我不是說想死,是說在那以后,我就不是女人了,只是個伴侶,媽媽而已了。」

程小月倒沒想她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心里生出幾分敬佩,想:她的道理雖然未必是對的,可她追求欲望的勇氣卻沒有幾個人能及!至少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忙忙碌碌了半生,心里的羈絆卻從來沒有敢去清除,和她相比,倒是活得畏畏縮縮了。

想到她說得那句「想找女人就去找,我也不管」,心就顫了幾顫,不敢細想里面的含義了。往事也一股腦兒地涌現在腦海里,羞恥的自己臉上火辣辣一片紅出來。掩飾著說:「哦,我要去上班了,抽屜里有把備用鑰匙,你帶著,萬一我回來晚了,你就給兩個孩子做飯……」

等程小月出了門,胡玫回房間去把藏在床下的被單翻出來,又去各個房間收羅些換下來的衣服,一塊洗了涼在陽臺上。整個房間也都打掃了一遍,累得雙頰暈紅額角沁汗。

陳皮皮的房間,可謂雜亂無章得狗窩一樣!居然在床底最角落里尋出一本書來,卷毛殘邊,破爛的連封面都沒了。胡玫坐在床上翻看——不由莞爾,竟然是本日本的AV介紹,還是全日文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淘來的寶!各個女子俱是赤身裸體搔首弄姿,做出種種不堪入目的姿態。淫穢之極。

胡玫倒是從來沒看見過,一頁一頁地翻,發現中間的紙張經常粘連在一起,撕開了,地圖一樣的痕跡畫在上面。有些地方已經發黃,儼然是濕了又干干了又濕的緣故。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這本書,定然是那個小流氓的「圣戰」寶典無疑,料想他對這本書定然開過無數次炮了。練習的勤奮,效果自然明顯,怪不得前夜他表現出色勇不可擋了。

遙想著男孩兒躲在被子里打手槍的畫面,胡玫的腿就夾得緊緊的,一股欲火就升上來。眼下房間里空蕩蕩的可沒有半個男人!強忍了,到程小月房里面拿鑰匙,打算回自己家看看,順便去菜場買幾樣好菜,給那個辛苦了半夜的小老公補補身體。

翻了兩個抽屜,也沒找到鑰匙,卻在底下的抽屜最里面,摸出個小包兒來。

打開了,差點笑出聲音,原來是個晶瑩剔透小巧玲瓏的跳蛋!心里就洋洋得意起來:還裝模作樣地來說我騷!這回教我找到你悶騷的證據了。回頭我要好好羞臊你一下,看你還裝不裝純潔……

試著按了下開關,那跳蛋就開了,「嗡嗡」地震動著,看上去電力十足,定然是經常用的了。

胡玫倒還真沒玩過這東西!心里動了一下,朝外面看了看,再也忍不住好奇和那欲望。出去把門反鎖了,想了想,卻鉆進了皮皮的房間。

坐在床邊,把裙子撩開就塞了進去。只覺得奇妙無比,和男人的物件兒又全不是一種滋味兒,麻麻癢癢,酥軟得全身一陣顫抖。騷水兒就不住地涌出來,不一會內褲的那一片兒就全濕了。一時間眼神渙散伸腿直腰,飄飄然成仙了一樣快活。一只手揣了乳房,不由自主地揉搓,心里直叫:死了死了,我要死過去了。

自然是死不了的!爽就不必說了。玩了好久,泄了不知道幾次,才通舒了身體。取出來在手里把玩,愛不釋手。想:怪不得她忍得住,有了這寶貝,比個男人都受用了。

抬頭看見墻上掛著皮皮踢球時的照片,放大如電視屏幕大小,抓拍的瞬間里也顯出了少年的矯健靈動,還真就有那么幾分颯爽健碩!心里是愛著的,走過去在上面親了一口,感嘆著年輕真好。

正想著要把那寶貝放回去,卻又突發奇想,決定要帶了這東西去買菜。這個念頭一浮上來,人就興奮地不行,想:我走在街上,正經八百的樣子,誰能想到我下面夾了個金槍不倒的男人?就算是躺在床上,一個男人支撐個一時三刻也早休了,可有這么個東西,那就像是男人在整天干我了……又覺得「下面夾了個男人」這樣的比喻實在巧妙,很有些意味,這婦人就自己笑了。

陳皮皮這一天過得可謂是倒霉至極,攏共被三個老師點名批評,給新來的數學老師打了個零印象分。如果不是下午在操場上意氣風發連入五球,這一天可就真算是廢了!

踢完球,坐在草地上,把衣服兜起來擦汗。看著遠處齊齊忽閃隱現的身影,想:人真不能走桃花運,報應來得快!看來今后我注定要倒霉一段時間了,唉!

福兮禍之所伏啊,不過前面還有句話,叫做「禍兮福之所倚」,是說倒霉蛋之所以倒霉,全都是桃花太旺的緣故。沒錯,我桃花很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老天爺公平的很,打一棒子給個棗兒吃,給個棗兒吃再打一棒子,很有一套。

這時候齊齊在遠處喊:「皮皮皮皮你還不走嗎,再不走,我不等你了。」

陳皮皮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腦子里還在尋思:今晚不知道媽媽該怎么防我?

多半不會給我機會進胡阿姨的房間了!這怎么行?無論想神馬辦法,也要溜去她房里圈圈叉叉,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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