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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陳皮皮摔到地上的時候還在睡覺,醒得也是懵懵懂懂,他倒是自覺,眼睛還沒睜開就迷迷糊糊往床上爬。自小睡覺就不甚安穩,掉下床那是常事,這次依舊照葫蘆畫瓢,摸著去找到了床沿就往上面拱。

還沒等身子挨到床邊,只覺得胸口一悶,人就又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板上。這下他立時就醒了,本能的向后一縮,兩手在頭頂亂舞,口里慘叫:「誰誰誰誰……」

等睜開眼睛看見床上的媽媽,還沒反應過來,怒道:「干什么干什么你這是?我睡覺礙著你了?你踢我干什么……」

程小月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劈頭一個枕頭扔了過去:「王八蛋,耍流氓耍到你媽頭上來了!你有幾個腦袋?」

說完突然發現自己胸口的領子還敞開著,連忙雙手護住了,對地下的皮皮怒目而視,只差啐上一口唾沫了。

陳皮皮也沒起,就地盤坐了起來,仰頭對著那只老虎,腦子里面卻在飛快轉動:怎么回事?媽媽為什么打我?難道是生氣我抱她進來?我也沒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啊,只不過昨晚瞄了幾眼她的內褲……啊呀,我什么時候睡著的?怎么就睡著了!這么大好的時機就白白錯過,真是蠢不可及!怎么媽媽會說我對她耍流氓了?難道我昨天半夜稀里糊涂把她給上了?不對不對,這自然是絕無可能!我雖然床技高超戰無不勝,也決計不會神奇到睡夢之中可以強奸女人的地步。老鼠摸黑能找到洞,我的雞雞卻斷斷沒有那個本事……

想到了雞雞,才感覺到自己正硬著,低頭去看胯下,頓時大窘——那雞巴正華麗麗地自褲衩邊上露出來,昂挺挺著笑傲江湖。趕緊收藏了,將手掌擋在身前遮蓋住,才對程小月矜持一笑,說:「咳咳,這個,這個嘛……純屬自然反應,媽媽,昨天你還說了,我也算是個男人了,我堂堂一個男人,早起有這么一點風吹草動,也不算稀奇……大可不必大驚小怪。我身為處男之身,現在被媽媽你看到了人家最寶貴的地方,是媽媽你占了便宜才對,怎么反而誣陷我耍流氓了?」

程小月大怒,倘若是去年他說自己是處男,倒還能讓人相信。明明和那妓女有過了無數次,又被胡玫插了一腿,還說自己是處男,可謂睜眼撒謊了!忍不住就要拆穿他,忽然間醒悟:跟他爭辯,就是中了他的圈套。兩個人一通胡攪蠻纏下來,可沒法分清是非曲直了。擰腰赤腳就從床上跳下來,朝著坐在地上的兒子就是一腳。陳皮皮被這一腳踹得翻身躺地,還沒等他爬起來,臉上已經多了一只粉白如玉的腳丫,直踩得他鼻歪眼斜慘不忍睹。趕巧不巧那腳趾還夾住了他的耳朵,稍稍擺動,不免耳根疼痛,想要縮頭掙脫那更是千難萬難了。

只聽那腳的主人說:「裝,你給我裝!我是怎么到你床上來的?你……你又那樣一個姿勢對我……信你我就比豬還笨了,小王八蛋……」

陳皮皮情知不妙,嘴上倒不服軟:「媽媽,你講粗口了……我這只蛋可是你下的,你這么罵我,那可連你自己也罵進去了……」

話還沒說完,只覺臉上的腳又增加了若干力道,半張嘴巴已經貼在了地上,頓時大驚,一只手順著腳踝抓住了媽媽的那條玉腿,大叫:「上訴……上訴……我要上訴!」

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偷窺到裙下的風光,學過拍照的人應該知道:從地面向上拍攝美女的長腿,效果是格外的好!不單能表現出那玉腿的修長筆直,還兼有偷窺美女底褲的好處。此時的陳皮皮,臉上被天時壓著,地利卻是有的,地利去看天時,自然風光無限!要知道程小月這雙腿,練過平轉,飛過空劈,實屬世間奇珍。只不過他現在大難臨頭,當然沒了欣賞風景的雅興,害得這大好景色就此白白浪費,委實是暴遣天物,讓我等痛不欲生!

拼命用撐住地的一只手去抓住了媽媽的腳跟兒——雖然是腳香如蘭,畢竟有礙觀瞻。將一根手指順著媽媽的腳丫和臉頰的空隙插入,他這一手,可謂毒辣之極,程老虎最怕的,就是這撓腳心兒了。

程小月只覺腳底一癢,心知糟糕,不等她采取補救措施,身子已經先軟了!

一個趔趄失去了平衡,小滑頭已經從腳底溜脫。本來她可以先穩住了身體,再圖進攻,但如此一來,只怕那賊貨也覓得良機逃竄,再要抓住只怕不太容易了。當下鋌而走險,將身子一個下蹲,就勢坐到了皮皮的脖子間。她向下的速度奇快,那裙子自然張開,將小流氓的腦袋整個罩在了里面。程小月急著要揪他耳朵,連忙去翻自己的裙子,卻一時間怎么也扯不開——原來卻是后面被自己壓住了。

這下可糟了!陳皮皮慌亂之中還在拼命掙扎,雙手抱住了她的兩腿,下巴正好抵在她的胯間,無巧不巧地按摩了她的緊要部位。偏偏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出他的頭來,雙腿又被緊緊箍住動彈不得,核心重鎮就此失守,被個小流氓又是戳又是頂,蹂躪得民心惶惶不能安寧。急得大叫:「不許動!不許動!」

敵人自然不肯就范!拼命左右搖擺,企圖將頭從她屁股后面抽出來,這樣一來,下巴倒是過去了,鼻子卻太高無法通過,在那陰唇陰蒂的位置一通亂撞,自然難免撞到通心達腦的快活地界兒。偏偏那里又不爭氣,給這三捅兩戳惹得幸福起來,差一點兒弄出個小高潮……

心里一蕩,腿就軟的沒了力氣,慌亂中口不擇言,只是叫:「停,停……你出來……我不玩兒了……」

這本是母子平日打鬧時才用的話,如今說出來,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程小月也不覺得了,只想趕緊解除了眼下的警戒,再這么繼續下去,她可要快感連連水瀉城淹,難免會一敗涂地潰不成軍了。

陳皮皮身處險境,哪里管她喊叫!只覺得媽媽兩手在自己頭上一陣亂摸,似乎在找自己耳朵。要讓她得逞了,后果堪虞,不知接下來會有多少殘酷刑罰,這其間的利害,當然是心知肚明。越是心急,越是腦昏頭脹,想:奶奶的,老天要滅我,干嘛給我生個這么英俊挺拔的鼻子。真是世事無常,薔薇啊齊齊啊于老師的,多半是因為我這挺拔的鼻子才看上我的,真是成也鼻子敗也鼻子,要是給我生個塌鼻梁,老子早逃出去了……

腦子里胡思亂想,卻明白正是危急關頭,時不我待。要是再這么拖下去,媽媽的后續手段自然會接踵而至。此時鼻子頂著內褲,小臉兒被腿根兒的兩團肉夾成了驢肉火燒,整個嘴巴全被埋進了那條內褲的襠處,就算想要大叫投降也不可能了。情急之下顧不得多想,張嘴咬住了內褲,含含糊糊著叫:「媽……#@¥*…#&*……&*%#……@&……」

經過事后筆者的采訪,陳皮皮童鞋當時想說的是:「媽媽,這次事件純屬意外,并非我方挑起爭端,本著和平共處的原則,我國不欲在海事領域和貴國在軍事上發生任何紛爭。從事實出發,我方其實只不過是在捍衛國家的主權完整,貴國污蔑我方的言行,實在是無中生有指鹿為馬。要知道我方多次隱忍,并不是怕你們,打起來的話……哼哼……誰勝誰敗大家可是心里有數的。不如兩下罷斗,坐下來吃個包子慢慢談,共同開發力求雙贏……」

由于當時陳皮皮童鞋嘴里含了媽媽的內褲,無法直抒己見,終使這段辭嚴義正的聲明沒有及時傳達出去……

程小月當時嚇壞了,你想想啊,那個地方,是誰都能隨便咬的嗎?還道他又起了什么要人命的念頭。芳心大亂,拳頭雨點般地往他頭上下去,打得陳皮皮眼冒金星暈頭轉向,唯有死命掙扎。但鼻子卻還杵在對方的緊要關口,這一通掙扎更引起了連鎖反應……也就是我們學術上常說的蝴蝶效應,因此程小月就抽了一下,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高潮。

當然不能怪我們的女主角淫蕩,那個高潮是非常態下產生的畸形高潮,完全不能等同于自慰或者器械形成的正規反應,更不能和情侶愛人之間性行為產生的醉人高潮相提并論。不過,畸形的高潮仍然是高潮,甚至這種高潮在某些方面還能超過正常意義上的高潮帶給身體的反應,比如心悸,頭暈,臉紅,乳頭勃起全身發麻四肢無力等等。程小月被這種反應擊垮,全軍潰敗,一下子就癱了。

陳皮皮忽然覺得一股氣味撲面而來,口中叼著的內褲轉瞬即濕,跟著媽媽兩腿一松,似乎也不再死命夾他了。趁機縮脖曲臂,從媽媽胯下鉆出,一得自由,立刻翻身爬起,一個箭步竄到了門外。到和媽媽保持了足夠安全的距離以后,才兩手護臉轉頭觀察媽媽的動靜。

只見程小月滿臉通紅氣喘吁吁,一雙眼睛似乎要滴出水來,坐在地上似乎都沒法子穩當,還要用手撐了。一條腿伸直出去平放在地上,腳弓繃得筆直,另一條腿彎曲著緊緊夾住,仿佛要藏住什么似的收緊了身體。

她不馬上起身追趕,那倒是古怪的很。陳皮皮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往門口捱了兩步,對媽媽說:「講和嗎?早說了我要上訴的,你仗著身后家長的身份濫用武力,這是霸權主義!還口口聲聲說要和我講民主,騙人。」

程小月半天沒說話,歇夠了,氣兒也喘勻了,才順手摸起地上的一只拖鞋朝兒子丟去。只是一甩胳膊才發現仍舊酸軟無力,那只鞋子也丟得歪歪斜斜,對敵人全然構不成一丁點兒的威脅。陳皮皮接了那只鞋子穿在腳上,說:「謝謝,那一只也給我丟過來吧。」

他雖然相信以目前的距離媽媽是無法追得上自己,但積威之下,早已經習慣了防守反擊式的打法。而且媽媽的功力不可小覷,發起威來欺貓賽虎,自是不敢大意,用了一個比賽起跑的姿勢,全神貫注屏氣凝息,倘若此時突然聽到一聲鞭炮響,只怕他也會如離弦之箭,一射而出了。

眼看抓不到他,程小月只得隱藏了羞慚和惱怒,放平了聲調對他說:「別和我貧嘴,我問你,之前我和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不記得?」

「什么話?」

皮皮做沉思狀:「你說了不算的還是我說了不算的?」

「我是你的媽媽……你不能對我有什么想法……就這些話。」

程小月這話一說出口,只覺得臉上又一陣火熱,醺醺然的有些暈。那下身的律動余韻猶在,心跳也快一拍慢一拍地雜亂無章,如今要馬上和兒子探討這種奇怪的話題,實在是羞不可抑。這一個回合,她吃了個啞巴虧,評不得理翻不得臉兒,真個羞怒交集心亂如麻。更讓她疑慮的是昨夜被兒子抱來了他房間,還那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睡了一夜,醒來又看見那么一出大軍壓境的混賬場景。只怕是昨天晚上這個小兔崽子真對她動了手腳,這沒臉沒皮的妖孽敢把他那個男人的東西放在自己嘴邊睡覺,可見膽大狂妄之極,要是今天收拾不掉他,再說服不了他,以后兩個人的關系那可要亂成個七葷八素的了!

「哦!」

陳皮皮給媽媽裝了一個可愛,說:「記得記得,這個我記得。」

「那你為什么不聽媽媽的話?」

「我哪里沒聽了?」

「好,那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把我抱到你床上?」

「媽媽睡著了,當然要抱進房間,不然讓你在外面睡覺,難免要著涼感冒什么的,生了病,還不是要我伺候你?我上次在外面睡著,你還不是也要把我抱進房間啊?為什么你能抱我,我就不能抱你呢?」

陳皮皮伸手擦了擦鼻頭兒,那里似乎還留著一點水漬,心下頗為誘惑:我的口水怎么會沾到鼻子上的?難道和齊齊親嘴多了,舌頭變長了,竟然能舔到自己的鼻頭?記得哪個老師說過,舌頭是絕計不能舔到自己的鼻子的,回頭做個試驗,要是成功了,非去罵他一頓不可!

什么教學態度?誤人子弟!

他這滿嘴抱來抱去的,聽得程小月眉頭直皺,耐著性子,說:「什么話!我是說那個嗎?我是問你為什么把我抱進你的房間?」

她把「你的」兩個字咬重了口音,好讓兒子明白。換做平日,兒子對自己嬉皮笑臉,偶爾動手動腳,她還能忍了,但是敢把自己抱上床,那就是色膽包天流氓成性了!

這是我的底線——程小月想。心里卻是一陣無奈:比這更糟的底線,那天夜里也給他突破啦!天下當媽媽當到我這個地步的,只怕是萬中無一了。人們都說棍棒之下出孝子,我這棍棒之下怎么出了個妖精?這次敢抱我上他的床,下次就敢鉆我被窩,抱來鉆去的,媽媽不像個媽媽,兒子不像個兒子,我還怎么活?

「媽媽,你和我還分那么清楚干嘛?」

陳皮皮義正言辭地說:「我的房間就是你給我的,難道我還能那么小氣不給你進?再說了,以前我不給你進,你還不是大大咧咧天天闖進來?唉!我已經習慣了,沒關系,媽媽你大可不必為此自責什么的,這次是我心甘情愿讓你進來,你只要下不為例,我也就安心了。」

程小月給他歪來歪去,只覺頭痛欲裂,直想用蒼蠅拍把他給拍死!終于忍不住怒火,用手在地上大力一拍,叫:「你去死……我是問你為什么不送我回我自己的房間!」

陳皮皮被嚇得打了個哆嗦,馬上回答:「你的門開不開。」

他這次回答的倒是極快,且干凈利索,沒一點饒舌了。見媽媽還怒目瞪著自己,眼珠兒轉了幾轉,接著邊比劃邊解釋:「你看,我先是去廁所,然后回來,看見你睡在沙發上,就想把你抱回房。可是,可是,抱你到了門口,才發現開不了門。喏喏,你看,我兩只手抱著你,難道用尾巴去開嗎?你又沒給我生出個尾巴來……」

程小月聽得半信半疑,臉色略微緩和,從地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裙擺,去床上坐了,說:「這個我且信了你,以后呢?你還做了什么?」

「睡覺。」

陳皮皮回答的斬釘截鐵。要是讓媽媽知道自己曾經拿了根雞巴在她老人家手上捅來捅去,恐怕真要讓自己像江山那樣去太監了!突然之間心潮起伏感慨萬千起來:原來那些太監了的經典,起初是不想要太監的,多半也是像我一樣拿雞巴捅了什么人,才慘遭了毒手被迫太監的……

「就只睡覺?」

「我發誓……絕對只是睡覺而已,要是我說了一句謊話,教我生不如死!」

這話雖然說得響亮,肚子里卻在嘀咕:既然生不如死,那我就選死好了,不過要我死只有兩種辦法:第一,把我打死。我挨打挨了這么多年,也不見死一回,證明想打死我很艱難,想必媽媽不會用這個笨辦法的。那只剩下第二種了,我的第二種死法兒,就是爽死……嘿嘿,那可只有胡阿姨和于老師才能辦到了。齊齊還差點火候……薔薇自然也是有這個本事的,只是她現在遠在萬里之外,誰也找不到,況且,媽媽和她又不睦,多半是不肯幫忙的。到時候,媽媽無可奈何,只好親自上陣,唉,也不知道媽媽會用那一招來爽我?是猴子摘桃呢?還是老漢推車呢……不對不對!這個推車的人只能是我,媽媽推不來。只好被我推著了,不過這樣一來,那爽死的可就是她了……

一念至此,不由得面生淫笑,悠然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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