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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志之白無瑕 8

時隔一周,白無瑕與潁浵又去了小樓。大人物告訴她們,已派人著手開始調進,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復雜一些。

白無瑕感到有些失望,潁浵倒沒覺得有什麼意外。

白霜、厲初晴和風凌雪無一不足智多謀、身懷絕技,更在腥風血雨里拚殺了多年,能傾刻間,令她們敗亡的不是一般的,地下組織能做到的。

當晚,大人物把阿青、阿朱也一起叫進房間。在潁浵的竭力爭取下,大人物勉強同意白無瑕不脫去褻褲。

在孿生姐妹的挑逗下,潁浵燃燒起了欲望的火焰,雖然并無明顯的高潮,但仍讓大人物極爲滿意。

每當大人物侵犯白無瑕,潁浵總想方設想將他的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雖然白無瑕仍免不了被他摸幾下,但總算度過了這個晚上。

又過了一周,兩人再次去小樓時,當談及事情的進展,大人物明顯沒前兩次那麼自信,不過他還是掌握了一些關于白霜的情況。

“我沒想到你母親白霜,是全球十大殺手組織之一的,極道天使的首領,極道天使雖然建立時間不少,“

”但卻與一個叫‘暗夜’的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暗夜’是非常古老、具有難以想象實力的地下組織。“

”能在這麼短的時候里,摧毀極道天使,抓走你母親白霜,不是哪個黑勢力或地下組織能夠辦得到的。“

”到目前爲止,調查還在進行中,不要擔心,肯定會搞清楚的。”

這一個晚上,氣氛很是沉悶。大人物試圖以性愛來釋放積郁,但人一旦有了心事,總會不能全身心的投入,更何況他已是年近六旬的老人了。

白無瑕本以爲很快就能見到媽媽,但半個月過去了,神通廣大的他竟還沒查出是誰抓走了母親。

當滿懷的希望變得似海市蜃樓可望而不及,她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看著白無瑕失望的模樣,大人物更加郁悶。

從政多年,從來沒象現在這樣産生強烈的無力感,過去一切事情都在他牢牢掌控中,但這一件看似簡單的事他卻掌控不了。

同時,看到白無瑕就象看到自己的初戀情人,當年她也是這般的失落而自己卻幫不到她,幾十年過去了,

當他以爲自己有了足夠能力保護她時,竟仍與當年一模一樣。或許因爲感覺到自己的承諾不一定實現得了,他幾乎沒去碰白無瑕。

倒是潁浵比前兩次要熱情主動得多,她知道大人物已竭盡所能,無論成功與否,他還是守信的。

她努力地用自己的身體試圖讓他更快樂些,但收效甚微。

又是一周過去了,她們又走入了小樓,大人物神色就象初冬時的薄霜一般。

“我已查清楚了,毀滅極道天使,擄走你母親的是一個叫‘闇黑魔教’的組織。“

”目前政府對這個組織掌握的情況相當有限,但據我所知,這個組織的實力,與能量之大超越了,你們包括我的想象。“

”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很抱歉,可能幫不到你們了,你們走吧。當然我還會努力的,如果有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這一刻,大人物如同一個謙謙君子。他依然對白無瑕的身體有著強烈的渴望,但到了他這個年紀,精神有時會壓倒肉欲。

看到白無瑕就象看到自己的初戀情人,他又怎能去做當年那個騙奸了自己初戀情人、令她不堪羞辱自殺身亡的那個惡人。

白無瑕哭了起來,希望如肥皂泡般破滅,一個十七歲的花季少女,又如何能承受這樣的沖擊。看著滿臉淚水的白無瑕,大人物還是給了她最后一線希望。

“闇黑魔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組織,但就象這個世界有黑暗必定有光明。千百年來,有個叫‘鳳’的組織一直和他們戰斗著。

唯一能救你母親的可能只有她們。這樣吧,我去和她們說說,看看她們肯不肯出手相救。”

在這個國家,處于權力中心,及中心邊緣的人,都知道鳳的存在,她們與政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但卻又游離于政府的邊緣。

大人物還不屬于國家權力中心的人,雖然他并沒有與鳳建立直接的聯系,但還是可以通過某種渠道找到鳳。

抱著最后一線希望,在某天的下午,白無瑕和潁浵又踏入了那幢小樓。大人物陪著她們等,雖然他有呼風喚雨的能量,但鳳的能量遠要比他大得多。

那是白無瑕第一次見到鳳戰士。

整個下午,白無瑕坐在客廳的窗前,她望著樓前的小道,即將到來的人寄托了她所有的希望。

在夕陽西下時,終于有一輛軍用吉普車從小道駛來,車在樓前一個急剎車,車里跳下一個穿著寶藍色夾克的少女,年齡看上去和白無瑕差不多大,

她相貌極美、身姿挺撥、一股逼人的英氣透著玻璃都能感受到。

白無瑕有些失望,大人物說的能救母親的人竟然這樣一個少女,但她依然滿心期待站了起來。

大人物走向門口,但那少女沒進來,她在門口說的話令白無瑕墮入冰窟。

“姬冬嬴有要事來不了,她讓我轉告你,白霜的事我們無能爲力。”

那少女說完,連屋子都沒進就轉身離開了。大人物呆在門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無瑕無力地倚靠在窗前,淚水滾滾落下,那少女微笑著,昂頭挺胸地在落日的余暉里,跳上車揚長而去,這一刻白無瑕眼前一片黑暗。

白無瑕記住了這個少女,是她讓自己陷入徹底的絕望。很多年以后,白無瑕知道了她的名字,那個英氣逼人的少女叫藍星月。

望著絕望中的白無瑕,大人物心生不忍,答應再做努力。第三天,白無瑕最后一次走進小樓,她終于見到了鳳大禹山基地指揮官姬冬嬴。

白無瑕不知該怎麼形容見到她時的情形,反正感覺很不好。

看上去還很年輕的姬冬嬴絕對美麗,當一個美麗的女人遇到另一個美麗的女人,總會不由自主地去比較,

大約從十二、三歲起,白無瑕一直認爲除了母親,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她漂亮的人,但看到她,這樣的自信心開始動搖。

美不僅僅是相貌、身材,有時氣質更比前者重要。

姬冬嬴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如果你是她的對手,你會看到她身后跟隨著千軍萬馬,彈指間就能令強虜灰飛煙滅;

如果你是她的伙伴,你會相信跟隨著她將戰無不勝,心甘情愿地爲她沖鋒陷陣。

在姬冬嬴強大的氣場下,白無瑕無奈地只有避其纓,但卻不肯低頭,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沒人能令她心悅臣服。

“你母親的事我都知道了,她被囚禁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我們也很想幫你,但真的幫不了你。”

說完這一句,姬冬嬴就告辭離開。在來的路上,她接到情報,魔教針對正在建設中的,中國實驗快堆進行,破壞行動,她必須馬上趕去現場。

“你能不能告訴我,她被關在哪里。”白無瑕站起來問道。

已經轉過身去姬冬嬴頓了頓道:“我們也不知道。”其實在大人物提出請求后,姬冬嬴也做過調查,但武圣牧云求敗行蹤不定,鳳也不知道白霜被關押在哪里。

在衆人面面相覷時,風一樣來的姬冬嬴又象風一樣走了。了解姬冬嬴的人都知道,她說話從來不客套,非常直接。

但白無瑕卻不這麼認爲,她認爲姬冬嬴完全是在敷衍她,根本不想幫她,她討厭這個比自己更驕傲的女人。

在姬冬嬴拒絕營救白霜后,白無瑕情緒一直非常低落,學習成績也有所下降。潁浵找了份外企的工作,收入還算不錯,足夠兩人生活。

很快到了高考,白無瑕無心學習,但她知道雖然媽媽不知身在何方,但一定期盼她去讀大學,基于這個原因白無瑕還是去參加了高考。

高考的成績不是太理想,但畢竟是四中的學生,除了清華、北大,報其它大學都應該會被錄取。

在填報志愿時,白無瑕猶豫了良久,報了中國人民警官大學,因爲在選學校的時候,她的腦海里跳出楊凡的身影。

十七歲本是多彩的花季,但白無瑕眼中世界是灰色的甚至一片黑暗。

她開始沉默寡言,同學又一個一個遠離了她,這次不是因爲驕傲,而是白無瑕把自己緊緊封閉起來。

當一個失去了人生的目標,生命必定會變得沉重起來。十六歲的白無瑕是有目標的,她相信或許現在還沒有能力,但等自己長大了一定能救出媽媽。

救潁浵也是爲了救媽媽,所以白無瑕有勇氣面對錢日朗的猥褻,有力量在黃部長面前脫光衣服,也有被男人奪去純潔童貞的覺悟。

大人物所擁有的巨大能量,曾令白無瑕充滿了期盼,當希望破滅時,白無瑕從自己編織的夢里醒來,她明白無法實現對媽媽許下的諾言。

生活依然在繼續,而白無瑕心如死灰,那些屈辱的經歷卻時時刻刻刺痛著她的靈魂,特別是當所受的一切恥辱變得毫無意義,痛楚以幾何倍數放大。

社會是黑暗的,男人是丑陋的,十七歲的白無瑕已不再懵懂無知、不再單純幼稚。

去警官大學報到的第一天,白無瑕就遇到了楊凡,他在幫新生搬行李的隊伍里。遠遠地看著他滿是汗水卻又陽光燦爛的臉龐,少女的心弦被輕輕的撥動。

那天新生很多,幫忙的學哥學姐也多,還沒等白無瑕走近他,已有人提起她的行李熱情地帶她去寢室,

白無瑕跟在那人后面,有些無奈地看著,楊凡幫著其它新生背起了,重重的皮箱。

白無瑕有些失落,那幾個幫著她,搬行李的男同學在,她安頓好后卻不肯走,他們賴在寢室里和她說話,過了會兒了竟又來了幾個人。

從走入校門那一刻,白無瑕成爲男生目光的焦點,她的美麗無可匹敵,新一代的校花即將産生,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在高年級男生中迅速傳播。

白無瑕不勝其煩,找了個借口溜出寢室,在校園內漫無目的走著走著突然眼前一亮,布告欄上貼著很多社團招募廣告,

其中“海燕散打協”會宣傳單上赫然寫著會長楊凡。

于是白無瑕成了海燕散協會的一員。散打是當代最實用的搏擊術,雖然風凌雪認爲,古老的中華武學,更爲博大精深,但卻也教過白無瑕一些基本的散打技巧。

作爲警官大學,各種與槍械、搏擊相關的社團人丁最爲興旺,楊凡所擔任會長的,海燕散打協會足有,二百多人。

在白無瑕走上重振極道天使之路后,社團里的一些成員成爲她最初的班底。

雖然對散打只是稍有涉獵,但白無瑕依然成爲人才濟濟的社團里的強者,于是校園里又傳著新聞,

新一代校花竟然是搏擊的高手,這令不少仰慕她的男生望而卻步。

在新成員測試那天,白無瑕打倒兩個對手后,看著楊凡似有所悟的眼神,知道他想起了自己。

于是白無瑕向著楊凡微微一笑,那個陽光男孩沖著她眨了眨眼,白無瑕心跳頓時快了許多。

在一個星期天的黃昏,兩人在一條僻靜的小道上偶遇了。

“楊凡同學,你好。”

“白無瑕同學,你好。”

“你記得我嗎?”

“呵呵,記得,真巧呀。”

“謝謝你那次救了我。”

“遇見不平撥刀相助是應該的,我爺爺是南少林的第三十七代傳人,爺爺從小教導我要繼承和發揚少林精神,“

”要鋤強扶弱、匡扶正義、強身健體、以德服人、舍生取義、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

“啊呦——”白無瑕倒在地。爲什麼又向上一次一樣,在社團里他可不是這樣的,白無瑕又被雷倒。

“你怎麼了?”

“我腳扭了。”

“我幫你看看。”

楊凡蹲了下來,果然看到白無瑕的腳踝紅腫起來。

“穿球鞋就不會扭到了嘛。”

楊凡脫去了白無瑕的半高跟皮鞋揉著她的腳踝。

警官大學在休息天可以不穿警服,那天白無瑕穿了一套潔白的連衣裙,還特意穿了皮鞋,她知道楊凡去了圖書館,她是特意在這條路上等他的。

火燒般的晚霞晚將白無瑕涂上一層金色的光澤,美得不可方物。

她坐在兩邊都是翠竹的小徑石凳上,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半蹲著,那比翠竹還筆直挺撥的長腿擱在他膝頭,

他揉著她的腿,目光中流露著,焦急關切的神情,白無瑕呼吸變得急促,白衣下高聳的胸脯起伏著,令人生起無限遐想,

被他揉著的小腿傳來一股熱流,那股熱流似曾相識,白無瑕想起了那個舞臺,想起了那對孿生姐妹,她的身體更加熾熱。

“好點了嗎?”楊凡擡起頭。

突然白無瑕俏臉緋紅,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和錢日朗、黃部長和那個大人物,看著自己時的眼神,完全不同,在他的正氣里白無瑕爲自己的欲望而羞愧。

倚靠在他身上,手臂搭著他寬厚的肩膀,白無瑕一瘸一拐在楊凡的攙扶下回到寢室,呆呆地坐在床上,她覺得寢室好象離那條小道沒這般的近呀。

楊凡出現稍稍沖淡了白無瑕心中的陰霾,但很快意外的打擊出來了。在一次訓練時,一個瘦瘦的的清秀女孩出現在體育館的門口。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先走了,接下來讓副社長林飛指導你們。”

楊凡轉身離開了。白無瑕走到窗邊,看到楊凡牽著那女孩的手漸漸遠去,耳邊似乎聽到他們的笑聲。

原來楊凡是有女朋友的,白無瑕心一下變得空空蕩蕩。

后來她知道得更多,那女孩是和他親梅竹馬一起長大,從小學到高中都是一個班的,他們都考進了北京大學,

一個在警官學院,一個在對外貿易大學,她還是聽說,楊凡的父母,和他女朋友的父母,是世交,在他們還沒出生兩家就有指腹爲婚的想法,好象已經訂過婚了。

在警官大學里,有不少女生追過高大英俊的他,但都以失敗而告終。

白無瑕不知道,其實她是令楊凡心動的,否則楊凡不會在兩人獨處時總語無倫次,但楊凡知道自己無法放下那份感情,所以他只得想方設想離得她遠遠的。

白無瑕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失戀,但眼前的世界更加灰暗。對母親的承諾依然銘刻在心中,她日夜的苦思冥想,怎麼才能實現自己的諾言。

潁浵一直默默地陪伴著白無瑕,但并不太善于表達的潁浵,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時間又過去了快半年,突然白無瑕被校內一則通告所吸引。美國FBI副局長格林斯來華,警官大學邀請其來校講演。

進入了二十一世界,美國已成爲世界霸主,1999年中國南斯拉夫領館被炸,最后不了了之;9.11事件之后,美國追著世界頭號恐怖份子本。

拉登如喪家之犬,美國之強大不容置疑。

如果代表中國力量的那個大人物救不出母親,或許強大的美國有這個能力。救出母親是白無瑕的怨念,只要有一線的希望,她就會奮不顧身。

演講那天,白無瑕穿上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早早地來到報告廳,搶占了前排的座位。

格林斯約五十歲,身材高大,一頭銀發風度翩翩,他的演講語言幽默風趣,經常引起哄堂大笑。

格林斯注意到了白無瑕,經常把目光投向她,白無瑕微笑著和他進行了眼神的交流,

那個美國男人演講的激情更爲高漲,原定一個半小時的講演足足延長了半小時。

在互動環節,白無瑕在提出的問題下面,寫上自己的郵箱地址,然后用英文寫道“希望能與您有面對面的溝通機會。”

格林斯拿到白無瑕的,提問紙條后向她會意地,一笑,然后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堅信本。位登一定會被我們抓住或殺死!”

下午,白無瑕收到了格林斯的郵件,他大大贊揚了白無瑕的美麗,希望與她成爲朋友,

因爲明天將回美國,所以希望能在今晚與她在長城飯店共進晚餐,并隱晦地說可以達成她的一切夢想。

爲了保密,格林斯還提出了較隱蔽的見面的方式。

在去赴約會地點時,白無瑕破開荒地給楊凡打了電話,約他在那條翠竹小徑見面。

“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好象有心事?”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有什麼不開心和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兩人倚靠著相距不遠的竹子上,楊凡問著她,白無瑕卻一直沒說話。

突然白無瑕猛地向前跨了一步緊緊地抱住了他,在楊凡還沒反應過來時,白無瑕的唇緊緊印在他的唇上。

世間有人能拒絕白無瑕的吻嗎?沒有,楊凡一樣也做不到。

在經過短暫的震驚后,楊凡也緊緊地摟住了她,火熱的唇緊緊連在一起,火熱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

這是白無瑕的初吻。

爲了心中的誓言,白無瑕向男人敞開了身體,錢日朗盡情地摸過她的乳房,黃部長欣賞過她赤裸的身體,大人物的陽具甚至已經進到了她的陰道里,

如果她還有什麼純潔地方,除了那張薄薄的處女膜,只有她的唇、她的吻了。

在那段難苦歲月里,白無瑕努力地保護著僅剩的純潔,大人物很多次想吻她,她都竭力的躲開。

今晚,自己或許又將向另一個男人敞開身體,她要把初吻給自己喜歡的人,雖然他或許并不喜歡自己,但只要自己喜歡他就夠了。

自己給他的也只有這個,那張薄薄的膜是用來救媽媽的。

兩人不知吻了多久,他們都忘記了時間,世界似乎只剩下他們兩個。

終于唇分,白無瑕什麼話都沒說就轉身離開,望著那漸漸遠去的白色背影,楊凡瞠目結舌傻傻地站在那片翠竹林里。

白無瑕準時趕到格林斯指定的地點,坐上一輛黑色的轎車,通過長城飯店的貴賓通道,白無瑕來到一間總統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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