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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天才2

“看好了!是儉攻守禮!”

極速靠近的的青年將手中木劍反握猛刺,左手暗中握拳,抱拳之禮暗含殺招,左右可攻可守。

在他面前相斗的紫發少女有三分羸弱之像,顯然是大病初愈,這一聲輕喝不為別的,就是提醒面前少女提防。

下一刻,青年手中長劍竟被少女挑飛出去,少女身段看似輕盈盈,軟綿綿。

然而一舉一動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加上她所用的[良善決智]已經對,青年劍法有了克制之功,自然事半功倍。

任你道貌岸然,彬彬有禮,凡是包藏禍心者,我自有大智慧決斷如神。

青年一式不成并未有任何頹勢,長久的實戰讓他瞬間已經有了反應,招式未老,新招已生。

“注意了!”

又是一聲提醒,左手殺拳變招,趁著二人錯身,少女追擊的瞬間。二指成劍點出,已經抵在少女肚臍上方肋骨之下。

兩人交鋒瞬間停滯,這種柔軟地帶要是被人擊中,不免重傷。而青年只是輕輕點住并沒有用力,表明點到為止。

“呵呵,芙蘭,要是我一旦有心,哪怕是一點魔力加持在手上,就可以把你開膛破肚,從里面把你的心臟掏出來。”

青年此時身子半俯,一只高舉的手抓著芙蘭皓腕,對方嫩手玉指所握的木劍半點降不下來。

少女反擊招數已經作廢,而自己的另一只手已經直逼少女命門。

勝負已分。

“嗯,憂那個~”芙蘭臉紅的通透,像有些話卡在嘴邊。

憂又把手指在芙蘭肚皮輕輕戳了一下,壞笑道:

“就是把男女分別的話說出來,也改變不了現實哦,敵人可不講男女之情。”

接著忽然感覺不對,芙蘭的表情沒有敗者的不甘,反倒是胸有成竹的模樣。

看見憂疑惑,芙蘭右腳一動,青年表情登時精彩了起來。

無他,少女玉足貼在青年胯下,剛才那一翹讓兩顆寶貝輕輕揉動,憂感覺微微一麻,似冷似熱的感官直沖腦門,急忙撤手和少女分開,臉上滿是尷尬。

要是剛才少女順勢下坡,腳上用力自己肯定不好受,看腳貼的程度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恐怕是和自己殺招一同使出的。

“憂剛才使用的是[讓愛行信]對吧,你那時候常說的[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還沒有到死斗的地步,就不要得理不饒人,要學會[寬容]”

芙蘭把木劍平面在手中拍打兩下,那樣子到像個教學的老師。

憂說道:“其實[讓愛行信]也是把敵人小命抓在手里,敵人也認同你的觀點,“

“讓雙方關系可以緩和才可以說的,要是沒有這個前提,敵人一反擊,那不就自己浪死了。”

芙蘭點頭回答“所以憂的那招被我的[恭謙尊義]破解了,用倫理道德,一切世俗約定加固的契約。”

又笑道:

“憂的這些武技真的好有意思,理論上即是相生又是相克,而且利用周圍環境自己發揮,不讓自己受到招數限制。”

在霧之大陸的武技,主要分為三個境界[精][絕][化]。

[精]就是精熟,精通一門技藝,讓它達到熟能生巧的地步。

而那個巧就是[絕]的過渡階段,到了[絕]就有意思了,所學武功練至爐火純青的巔峰境界,處在絕頂的位置。

至于最后的[化]象征圓滿,超脫原版桎梏自成一派,不再受曾經的單一武學限制,一草一木皆可所用。

區區半月芙蘭已經把[劍起蒼瀾]練的通熟,摸到[絕]境。當初的憂用了五六個月才勉強達到這個地步,還是被父親和實戰在后面趕的情況。

而且芙蘭此時的身體素質呈直線上漲,果然是壓抑太久導致的,如今掌握竅門,不用和憂明說,芙蘭也是拼命學習,一刻不想耽誤。

憂撓頭緩解尷尬,說道:“額~不錯嘛~練了半個月,芙蘭已經變得這么厲害了,接下來芙蘭想學什么?”

少女身子一扭,忽然撲倒憂的懷里,不顧已經成了乳餅的胸部,身子緊貼在青年胸口,將他牢牢抱住。

明明已經是碧玉年華,可那身材形似豆蔻之年,在病床上待的太久了。

“憂,我有點累了,教我一些不用費力的東西吧。”把俏臉埋在男人懷里,兩條小腿一個彎曲一個落下,如此反復,根本只是想撒嬌而已。

“那么先教你魔法怎么樣?先說好,我的魔力每天只能使用三個下級魔法,也就是我只能示范三次,其余就是理論知識嘍!”

輕輕把女孩和自己分開,清冷的月光鋪灑大地,二人此時身穿干練秋裝,一身騎士服處在王城郊外森林中。

據山賊事件已經半月有余,當初圣冰華精銳盡出,隸屬教會的騎士團相互輔助,從王城開始南部森林一到三級范圍內,上千里整個排查了一遍。

數十萬人跟打仗似的,恨不得把整個森林都掀了。

據說逮捕了數千人,只有零星幾個據點有像樣的抵抗,然而在數千名勇者的浪潮下誰能頂得住。

而且為了防止反撲,現在還有很多由勇者帶頭的,巡邏隊撒網式巡查。

總之事件已經漸漸平息,百姓已經漸漸回到正軌,上層人物怎么商量的憂并不清楚。

現在他在芙蘭恢復行動能力后,經常在晚上偷偷跑出去玩,因為芙蘭的深居簡出,一般下級士兵并不認識她,只當是一般士兵。

加上憂和曾經的同事很熟,打個馬虎眼反正還在安全范圍內,出去的人和進來的人一樣,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況且就算碰上巡邏的軍士,兩人穿的騎士服也可以騰挪一番。

在例行訓練過后已經是入夜兩點,正是人體最困的時候,就算兩人再怎么精神,也該考慮回去睡覺了,況且還要應付明天早上送飯的女仆。

“憂,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和她見面?我想早點把這個驚喜告訴她。”芙蘭用騎士服的兜帽遮臉,和憂兩人走在林間小路,開始返回城區。

“其實現在芙蘭也可以去找她,你現在身體健康對她來說,已經是足夠的驚喜了。”目光中帶著笑意的盯著少女,憂牽著芙蘭磨出薄繭的手。

少女的努力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評價道:

“我以為我們至少要過一年多,才能達到現在這個地步,沒想到芙蘭只用[初式]便能達到隊長級。

要是在保持一個月,芙蘭就能達到勇者的水準了,但是芙蘭可不要得意哦,真正的戰斗可要殘酷的多。”

頓了一頓又說道:“她可是真的在戰場上搏殺出來的,人們只記得她的成名之戰。

卻不知道在那之前她已經活躍了很久……就算沒有那把劍,她也能技壓群雄,至少不會比[劍圣]差。”

又在后面裝模做樣的加了一句。“但是,芙蘭只要做好自己就行,現在的芙蘭已經做的超棒了。”

聞言芙蘭抱住憂的手臂,花朵樣小臉紅撲撲的,那表情既興奮又驕傲:

“唔,我不管怎樣,現在和憂在一起我就很高興了,不過,真的還想再進一步,”

“科倫娜大姐十五歲成為受祝勇者,雖然晚了幾年,我相信我也能變得和她一樣強。”

憂說道:“嗯,有上進心是好事哦,我們一起加油吧!”

憂對誠信求教的人一向是傾囊相授,全無猜忌,即便是對象超過了他,他也沒有一點妒忌,反而有很多欣慰的情感包含在內。

在他眼里,若沒有寬廣的胸襟如何進步,閉門造車永遠也別想突破自我,更何況這套武技如果沒有,相應的心靈很難發揮真正威力。

*

當人專注于某一項事物時,時光總是流逝的非常快,是時光女神的惡作劇,還是命運女神的一致安排?

芙蘭的宮殿依然透露著孤寂的味道,院內鮮血般嫣紅的楓葉不斷被寒風吹落,帶著螺旋飄臨大地,樹枝上偶爾幾片紅葉也被裹上一層白霜。

正常來說應該讓傭人們來打掃才對,可是比起籍籍無名的她,那些站立在教國頂峰的三位公主,才更應該傾注更多精力。

臥室內芙蘭身穿露肩睡裙,趴在床上,手中捧著一本《教國律法》。

口中還嚼著幾粒蠔油炒成的豆子,發出“咯嘣咯嘣”的輕響,這種小食品只需撒上鹽,或者胡椒就可以擁有不同的口味,是休閑打發時間的好東西。

實際上現在的少女愜意的不得了,不被人注意自然也不會有人過來探望,這種情況給少女帶來前所未有的自由時間。

昨晚壁爐內的魔石已經失去光芒,黑色光滑的表面也不再散發熱量,可少女并沒有絲毫冷意。

任由裸露的白皙肌膚染滿紅霞,睡裙內毫無遮攔的雙腿也隨意踢踏著。

“唔,沒有土地就不是封主,但是由于我是父王的子嗣,不可以和平民在一起嗎?最少也得是個男爵什么的?”

芙蘭緊盯著有關婚約的律條,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即是封主又是封臣。

但是無一例外他們都是有土地的關系,也可以進行相互分封,只需要對分封給自己土地的人負責就行了。

雷斯卡特耶目前的制度和彌賽亞,其它國家相差無幾。

血脈權貴層層分封,國王分封諸侯國,諸侯國王分封上卿國主,上卿國主分封城邦國君……一國套一國,層層分級。

在這種制度下,可沒有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說法,諸侯乃至王爵領主對自己的領地,有絕對的所有權,政教軍財四權混淆。

關鍵一點,這些封主可以隨意的處置自己的土地,比如交給子嗣、外戚,更有甚者一個和自己全不相干的人,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把土地所有權交給他。

這個對象可以再度進行分封,甚至可以交給上級的上級。

一個公爵將土地分封給一個伯爵,伯爵再分給一個男爵,這個男爵需要給公爵負責嗎?答案是鳥都不鳥他。

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只需要一個小手段,比如某個下級將土地,分封給歷經多代分封的上級,那這個上級的土地完全不用給國王負責。

皇權衰落已成必然。

教會看到這種情況后立刻對制度進行改正,比如推行的一夫一妻制,遏制情人數量,土地分封的頻率和數量。

又或者進行同級婚約,繼承的土地相互合并,共同服從一個上級。

還有下級對上級監督,一單上級違法越權,下級可以對上級的上級進行舉報,把上級大部分財產廢除,變成自己的。

種種條例實行開來才讓這種情況逐漸緩解。

芙蘭張開小嘴伸出舌頭,健康的粉紅色還冒著熱氣,無需動手一旁袋子自動飛出,幾顆豆子落在舌面,香舌一卷,牙齒磨動,咸咸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唔,我放棄國王繼承權的話,就可以直接得到分封,應該可以得到一片土地吧,那樣就給憂分封土地,他也可以當貴族了,到時候……”

女孩又合上書本,如果和他結合的話,另一人怎么辦?一夫一妻制的話三個人要在一起,就得有一個人當情人,然而自己和她都不適合。

如果讓憂當情人的話,盡管現在男女已經趨于平等,可下級對上級的監督,配上他自身的性格都讓這條路完美報廢。

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這種事還是見了他當面問問的好。

“算了,先看會兒騎士小說~”素手一抬,《教國律法》并沒有因為引力而墜地。

而是在精準的魔力操控下飛起,只見梳妝臺的抽屜自動打開,一本《戀愛圣騎士》和它交換,飛入主人手中。

雖然這操作對很多魔法師來說并不稀奇,然而僅僅數月芙蘭從一個,在病床上茍延殘喘的虛弱少女。

變成一個可以對魔力進行細致操作的魔法使,這變化的時間足以讓任何大魔導師咋舌。

“唔~嗯~”少女看到書中公主被騎士拯救時,發出開心的鼻音。

每當閱讀到書中這個情節時,芙蘭總會跟著情節激動。

原本這些情節在貴族中往往會覺得幼稚,難登大雅之堂。然而對于從幼年開始臥病在床的,芙蘭來說卻甘之如飴。

“結婚之后,他們會怎么樣呢?”

翻到大團圓結局,公主和主角接吻的一幕,芙蘭舔了舔變干的嘴唇,肢體和高級絲綢接觸的感覺,讓少女想入非非。

回想那晚把憂按在地上打的感覺,睡裙內部一絲不掛的酮體,跟青年接觸時總有種異樣感。

更別說那晚和他接觸的那只手,魔力的沖擊全身有種說不出的充盈,閱讀了很多青年帶來的典籍,少女也對那種行為也有了簡單的了解。

“只摸手的感覺~如果親嘴的話那感覺也會有嗎?”

人一閑下來自然就會想要找點事做,滿足衣食住行的溫飽之后,多少會想嘗試下新事物,不聞人事的少女自然而然的淪陷其中。

少女仰躺在床上,書本漂浮在半空,豐滿的胸部緩緩起伏,素手開始不老實的撫摸全身。

抓住山巒的同時發覺那櫻桃已經變硬,細細捻動,因衣服的摩擦傳來一些酥麻,與硬挺的細微快感。櫻唇已然張開發出聲聲嬌吟。

不自覺間,少女張開大腿,那睡裙被這舉動收到小腹,輕微的重量讓少女臉上浮現,有點羞澀又有點難堪的笑容。

“好想……讓憂再來一次……”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真空,少女大膽撫慰私處,每一次的訓練結束總會像,小時候那樣和憂接觸。

用胸部貼近他的胸膛,看著憂害羞的表情,甚至還會用小腹偷偷和他摩擦,看著他和小時候不一樣的表現,總能讓少女心跳加速。

“快來啊~怎么還不來~你今天怎么遲到了~”少女不滿的發出嬌吟~

“~我這里~都變得奇怪了~怎么辦~怎么辦啊~”說是呼喚友人解答,倒不如說是發自本能的呼喚。

想看見他見到自己這樣是什么表情,也有些擔憂,畢竟這種事實在有些難說出口。

“額!”

走廊里熟悉的靴子音響起,芙蘭猛的驚醒,正在高興的事情居然被自己硬生生截斷,心中略有不滿,低頭一看發出“哎呦”的驚呼。

這才發覺自己的睡裙下腹居然濕透了,急忙兩手一招,衣柜自動打開,身上的睡裙就勢脫下飛了進去。

聽聲音他才剛剛進來,還要走一小段時間,換個衣服剛剛好。

側目看著一人多高的鏡子,軀體雖說有些稚嫩,卻也堪稱世間少有,享受著及臀長發對玉背的撫摸。

尤其是從臀溝到腰部,雖然那么長的頭發是女仆怠慢自己的產物,不是自己本意,如今想來卻也不錯。

衣柜中的衣服居然只有幾件,那些偷衣服的女仆也太過分了,就算沒人查也該遏制一下貪念啊。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接著那熟悉的男音隔著木門穿進屋內。

“芙蘭?沒事的話我進來嘍~”

還是幼年的稱呼,裸身的芙蘭嘴角上揚,那臉上充滿了惡作劇的笑容。

咻的鉆進被窩,盡量裝作在病床上的呻吟。

“~憂~”

接著,“哐”的一聲,房門忽然被打開,青年焦急的臉出現在芙蘭視野,接著憂沖到她身前。

“芙蘭你怎么了?哪里難受嗎?能撐多久?”

“我~我這里難受~”

“那?哪里?”

“就是……這里……被子壓得我好重,我不想起來~好想再睡一會兒~”

看著只露出俏臉的芙蘭,憂一陣無語,明明底氣充足,還要裝作大病在身的樣子,難道是想要小時候的惡作劇?

不過回想以前,在床上的應該是自己~

“你確定要再睡一會兒?”憂的表情明顯反應了過來。

“嗯~嗯,我還想再睡一會兒。”從脖頸的被子位置伸出手指,抓著被子邊把憋笑的小嘴蓋住。

“呼~”

偷懶是吧!憂扯住被子忽然掀開,天鵝絨的高級絲綢飛在半空,少女白嫩嬌滑的王族酮體被青年一覽無遺。

“臥槽!”

青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少女趁著他分身,張開雙臂,從床上躍起將他撲倒在地。

白玉一樣的女體跨坐在青年身上,用大腿夾著青年的腰,還用手按著他的胸口防止他起身。

“真讓人吃驚,芙蘭已經達到勇者級了……”遭到芙蘭逆推,憂摸了摸碰在地板的后腦,稍微露出苦笑。

現在的他在力氣上已經略輸芙蘭,明明只過了幾個月而已。

隨著潔白絲絨落在芙蘭身上,用玉手抓住兩角,交錯著覆蓋身體,此時的少女活像一位,穿好婚紗靜待出嫁的女子,又或者正在祈禱的圣職修女。

“怎么樣?像不像婚紗?”

芙蘭媚眼如絲,看的憂臉上羞紅,就算因為武學緣故一直保持平靜內心的他,也感到一陣邪火。

“像啊!是從小說里看到的吧。”憂笑道,隨后又說“你里面好像沒穿啊。”

明知故問啊!你都看光了。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我就是沒穿啊!”把身子俯下和青年對視,美瞳中有著王族對友人的驕傲,讓青年感覺難以直視。

“唔,憂今天身上好像有別的味道啊~嗅~嗅~好奇怪啊~又有點香~”

少女趴在青年胸口,鼻尖觸碰青年脖頸肌膚,微涼的觸感讓青年毛孔微立。“有點難聞,又有點好聞~”

“是這個哦~”青年推開少女,從懷中拿出一塊被紙張包裹的東西。

“這是啥?”

芙蘭解開綁住的草繩,在紙張打開的一瞬間,屋子內彌漫著一陣異香,是蒸熟和未熟的蔥花香氣。

以及用來調味的柑橘,一點點清酒混合,配上主體的肉香,當然還有最先聞到的,青年身上一點點的羊膻味。

“清蒸羊肝,如果再有一天時間,把羊膻味去掉就好了~快吃吧。”

憂把羊肝交給少女,對方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口,張口大嚼發出贊嘆時還是滿臉幸福的表情。

芙蘭很聽話,女仆運來的早飯在憂的叮囑下一點沒動,一日三餐都是憂來負責。

“好吃就好~為了這只羊我可費了不少勁,好啦!快點讓我起來吧~”勉強撐起身子,看著身披被子半裸的少女說道:

“不嘛,再這樣坐一會兒~”芙蘭把羊肝遞出,想讓憂也品嘗,憂只是用門牙撕了一小塊,像哄孩子的父親那樣哄著芙蘭。

“不然我生氣嘍~還需要準備清茶,你不想喝嗎?”

“唔~那你把我抱到床上~嘻嘻”

少女公主湊近了男性,用懵懂的眼神和他對視,癡嗔的模樣讓憂輕輕哀嘆。

“真沒辦法,再這樣下去,我覺得我要把你慣壞了~”

芙蘭回答道:

“你都是我的貼身侍衛了,就應該要侍候我的衣食住行,這是你的職責哦!”

就在芙蘭身體剛剛好轉得幾天,芙蘭通過女仆給王妃傳達了一條訊息,希望可以將芙蘭的宮殿侍衛改成專屬侍衛。

聽女仆說稟告給菲利希亞王妃時,對方不耐煩的就答應了,甚至連整件事的來歷都沒怎么詢問。

這態度真是讓人心寒,她就是沒有怎么在乎過這個小女兒。

至于女仆?多一個人分擔這種雜物,高興還來不及,用那種[前輩]的態度,吩咐憂包攬了所有雜事。

至于一日三餐有幾次也是憂送的,不過對于[魘戮]的事情,至今沒有異常和頭緒。

把少女抱到床上,并且用被子把少女裹好,拿出魔力結晶給魔石充能,最后走到衣柜前,在芙蘭阻止的聲音下把它打開。

“天氣轉涼了,雖然你現在身體很棒,但還是穿點暖和點的吧,嘶~這件怎么濕了?”憂好奇的看著那件濕了的睡裙,吐槽道:

“你尿床了嗎?”

你個死木頭!芙蘭一擊枕頭必殺,讓青年不得不選擇忘記。

青年從衣柜中拿出內衣和睡裙,用手試試它們的彈性和大小,就直接甩給了在床上公主,完全沒有作為優雅男性該有的風度。

反正用這種小時候的對待方式,芙蘭高興還來不及。

當然那時候是芙蘭把內褲甩到憂的臉上。

合上衣柜,轉身時芙蘭已經穿上干凈睡裙,面色羞紅的用嘴叼著羊肝。走到憂的身邊。

少女把身子湊在憂的身邊,自上而下,薄紗睡衣露出雪白的肌膚,優美性感的鎖骨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你靠這么近,我可沒辦法教你新的東西了。”

春筍一般稚嫩的筍尖,通過衣服的觸感傳達到內襯的肌膚,那種異樣觸感,讓青年直接意識到,這丫頭又沒穿文胸。

“嗯~你還說!”少女簡直是誘惑書生的狐貍,高貴的小嘴一張一合,吐出飽含春意的話語:

“都怪你那天做的事,還有這些日子的教導,都快把我教壞了~”

又羞惱的說道:“我可是王女,雷斯卡特耶四公主[芙蘭杰西卡·米斯特魯·雷斯卡特耶]居然肆意玩弄我的身體,“

“當時要是吸得再久一點,憑你那點魔力,直接就死翹翹了。”

一個合適的貴族不應該時刻把姓氏掛在嘴邊,不然會讓人失去敬畏心。

“要是我當時什么都不做的話,就不會看見這么健康的芙蘭了。”

芙蘭像只超兇的小貓,對憂嬌聲道:

“大笨蛋!”

陽光透過枝葉在陰影中照射點點光斑,秋天是困乏賦閑的季節,那些貴族富人們比起給農奴、勞工安排工作。

更愿意打著遮陽傘行在花漫爛的院子里散步,或者悠閑地在秋日的沐浴下,品味著醇香的下午茶。

得益于這些就連那些終日勞作的農奴和貧民,也可以稍微放緩工作進程,思考下下班之后要找點什么樂子消遣。

“憂,今天你怎么這么晚才過來,往常晚上不訓練,不都是凌晨四五點就過來嘛。”

芙蘭穿著睡裙,趴在皮質木椅的靠背上,軟軟的身子就像史萊姆。

而在她的身旁,一本《宏觀魔法紀實》正緩緩漂浮著,還有正在進行三體運動的,三個基礎元素匯聚的魔力球,那也是書中對龐大魔法運行的微型推演。

“我去買羊了,在集市買好貨要趁早。”憂縫著一件布匹回答道。

“唔?集市?人很多吧……”

那個詞對少女還很陌生,畢竟曾經的她性格怕生,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就算擁有力量的現在,她還是有些抗拒。

“人多,好貨也多啊,從天穹港運來的鮮海魚,南部都市的各種素菜,精細白面,北國的特色牛羊肉……”

少女插口“怎么都是吃的?有沒有好玩的呢?”

青年補充道:

“西部群山開采的魔石,[嘶吼雄獅]做出的各種樂器,常燃的夜明燈,“

“用珍木雕刻的工藝品,聽說還有用珍珠磨成的粉,用來給女孩子打扮的。”

少女新奇的聽著,睫毛輕顫,她喜歡聽這些沒見過的事情。

“吶,芙蘭,想不想白天去外面走一走,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這段時間憂思考了很多,犯人要是想要影響王室,應該找最能動搖王室根基的,比如那三位公主或者國王,王妃。沒必要找最沒存在感的芙蘭。

要是單純的想要殺害,那也簡單,用其他的毒藥,或者買兇潛入,把目標一刀殺了,之后隨便安排下。

完全沒必要在一件看來[無意義]的事情,上耗費十三年。

要是嫁禍于人,基于以上兩點,那個犯人很可能是個傻子。

做這么多事情完全就是費力不討好啊!

再一點,對于當年的事情,很多人都換了好幾輪,在王宮里完全找不到線索。

再一點一直在家窩著,對成長沒好處,也是該讓芙蘭增長見識和眼力,不然空有力量沒有見識,到了社會與人接觸可能會被人算計。

“白天出去的話,其他人,會不會感到意外?”

面對少女的擔憂,憂笑著回答道:

“我聽你的意愿。”

少女發出“咕咕”聲,像是很難辦的樣子,因為熟讀教國律法和制度之后,結合童年的經歷,她不想讓青年為難。

喝了一口憂泡的茶,芙蘭扭捏地說道:“可是我們出去干啥呢……”

憂解釋說“一個小小的生日聚會,就像我們當初在一起的那樣……”

要是一般人看見憂這情況,估計要懷疑憂拐賣無知少女了,值得一提的是在有的國家農奴之下,還有一層奴隸階級,那個階級允許買賣人口。

那個行為在教國要判刑的。

經過芙蘭同意后,憂去和衛隊成員們打聲招呼,不過果然不出所料,在每晚偷跑的這一個月里,憂發現芙蘭不受人關注的現象,真是讓人難以直視。

怎么說呢?

王族還有這么個人?

要出去啊?隨行隊伍?儀仗隊?護送隊?

不存在的。

就這樣兩人換成常穿的騎士服,如果坐車的話芙蘭肯定會把自己窩起來,所以兩人騎了兩匹老馬光明正大的出了皇宮。

要問為什么是老馬?芙蘭的騎術只懂得皮毛,簡單駕馭沒問題,配上比較有經驗的老馬比較保險。

再一點就是想騎好馬也沒有啊,那些馬都是給了[需要]的人準備的。

[弗雷]在內城有數條主路,兩人先經過東南方的圣索菲亞廣場,哪里文化底蘊深厚,人民也比較隨和。

不會說什么閑話,安靜的環境也能讓芙蘭稍微平靜下內心,慢慢適應。從哪里延伸出去,會有三條大街。

而在這三條大街中提爾大街舞刀弄劍,冒險者和傭兵,士兵嘈雜的環境充滿了男人們刺鼻的味道,可能會把這個公主嚇到。

巴德爾大街又是感官體驗的混雜地,各式各樣的大保健,情色馬殺雞,當初成為衛隊隊長時被部下坑了,差點失去自己的第一次。

至于那條銀匙大街,完美繼承了圣索菲亞廣場的特性,安靜祥和的人們在此定居,從貧民區出來的他們特別懂得生存的規矩。

秋涼的時節,小菜場上擺著攤子,叫賣著從鄰鎮運來的蔬菜。頑皮孩童相互打鬧,遠處擺起舞臺,演員們抹著濃妝吸引臺下觀眾駐足。

服裝店也拿出珍貴的鎮店之寶,擺在外面跟買客侃侃而談。

偶爾有一些摔碎瓷器的不和諧之音,稍微側耳,那是一些家庭中爭吵的聲音。

這一切的一切,都構成了世間百態的一角,五花八門、形形色色的人形成了一副繽紛多彩的畫卷,緩慢而平和的改變隔世公主的心。

這可是窩在屋子里,只看書本描繪體驗不到的感覺。因此當開始的畏懼怯懦,轉變成好奇與活潑時,公主被這一切深深地迷住了。

“憂,他們怎么都那樣看著我們?”

兩匹馬緊緊挨著,周圍是圍過來的孩童們,他們用純真的大眼好奇的看著兩人,伸著手圍著馬匹轉圈,芙蘭對此很好奇,這是一路走來剛剛遇到的事情。

“是因為宮廷騎士服吧,他們以為我們是宮里的騎士”

在宮里任職的人員多少都是有點家業,一般平民多少都有點趕不上。

芙蘭用兜帽還有學到的隱藏魔法隱藏著自己,在外人眼里這也是一位騎士。

憂又說道:“他們這樣子是想向你討賞哦。”

“討賞是什么?”

憂默默地從兜里拿出一大把銅幣,其中還混雜著幾枚銀幣,對著孩子們當空一撒。

一下子,孩子們沸騰了。

芙蘭哪見過這場面,在皇宮的不涉塵世,讓她一時不知作何反應,無意識的在兜里左摸右摸。

憂看見她這個反應,從兜里拿出錢袋,打開后交給了芙蘭。

芙蘭激動的抓了一大把,這次撒出去的大部分都是銀幣,零星幾個閃著金光,明顯是金幣。

這下子整條街都熱鬧起來,就算是屋內的成年人也跟出來哄搶。

芙蘭露出純真的表情,好像剛剛盛開的花苞,手中錢幣一把把撒出去,未染塵埃的心是那么可愛,或許人生最可愛的時候便在那一撒手罷?

兩人并排著進入貧民區,芙蘭興致不減,看著周圍的人群開心的和他們打招呼。

“憂?”芙蘭看著憂沒有反應,她總是有數不清的問題“你怎么了?”

“誒?”

這可真是最大的自嘲,對方心靈純潔如白紙,在她眼里大家都是人,哪有什么差別。

不,或許自己真的正在和一個不得了的人交流。

“是我多心了。”憂又說道:“你恐怕是第一個進入貧民區的公主。”

“嘻嘻……”

芙蘭看著周圍,臟是臟了點,可自己有時候躺在床上不也是這么過來的嗎,而且他們的眼神和女仆們,比起來要有精神的多,最起碼沒有過多厭惡自己。

“憂?你還有錢嗎?你看那些小孩……”這丫頭還想像平民區那樣,得到孩子和大人的感激。

重復了上一次的動作,只是這次沒有一人來撿,就連孩子也是在遠處膽怯的看著兩人。

沒有見到預見的場景,這讓芙蘭像一只翅膀痙攣的離巢雛鳥,明明已經會飛了,可這次的翅膀讓鳥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會飛。

“你騎著別動,這次看我的。”憂翻身下馬,彎腰撿起一枚銀幣,接著走向另一枚,把銀幣和金幣全數撿了,那些銅幣則撿的不多。

之后那些孩子們才陸陸續續趕來,把那些銅板收進懷中,場面平靜有序,只是時不時地警戒著二人,看著二人臉色。

回到少女身邊騎上馬,憂慢慢給芙蘭解釋。

任何人在貧民區一個月開銷只有一金幣,圍欄和銀行都有自動計數魔法,查的一清二楚。

而且從這里流入流出的物資也有專人進行檢查,確保萬無一失。

當然每月丟的錢只要不超過一銀幣,也是可以容忍的。

如果那群人過來撿走一銀幣,騎士是可以當場把他砍死,無論他什么身份,都可以不用負責任。

就算騎士什么也不做,撿錢的一家人也會遭到調查,然后用這個為理由肅清。

這就是理,只要適應了這個,你就是雷斯卡特耶的平民,受到教國律法的保護,任何人不得加害性命,也是貧民和平民的差別之一。

“好像很正確,但總有什么不對?”

芙蘭在馬上詢問道:“這些法令好像把人們劃分開,一味地區別對待,這些人群沒有他們應有的權利,卻必須去盡到他人的義務。”

又說“如果違法就應該進行監獄的服刑,而不是用這種私刑的方式,“

“人們不是隨意處理的物品,作為沒有報酬的義務勞動力,這是一種以善為名剝削。”

憂笑了笑“差不多吧,這里有不少人進來之前都認為是福報,無論是制定規則的,還是執行的,都是這樣不是嗎?”

貧民區的建立可不止如此。

芙蘭說道:“這是不正確的,人們應該有著向往正確自由的權利,最起碼不應該被人蒙蔽,喪失尊嚴的活著。”

沒有黑暗的深邃,無法體現出光明的耀眼。

憂的家距離圍欄不遠,基本進入貧民區拐兩條街就能抵達。

“真是的!憂哥怎么還不回來啊,羊肉串都穿完了!”

艾露盯著眼前堆成小山的羊肉串流著口水“唔~叔叔阿姨們肯定都吃完了~唔~憂哥你快回來啊!”

“姐姐,在忍一忍,好不容易把日子湊在一起,就等等憂哥吧。”艾夫把一個蘋果遞給艾露,先讓姐姐解饞。

“唉~都已經這個點了,憂哥恐怕回不來,我們先收拾東西去教堂吧,哪里還有很多孩子呢!”涅普拿著幾個籃子走了過來。

“巴爾你覺得呢?”法斯問了問弟弟,畢竟幾個節日中有一個主角是他。

“我什么都好,先去教堂吧,以前不是這么計劃好的嗎?”

巴爾說著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修女姐姐還等著我們,這種時候就要干凈的下決斷,羊肉耽誤了時間可就不好吃了。”

巴爾的生日,成人禮,去貧民區教堂探望,還有一年一次和孩子們慶祝的日子,合在一起才有了今天。

彌賽亞的教會并不忌葷,但是忌生肉,茹毛飲血的生活可是教會的大忌。

為了慶祝,早上憂就起了個大早,在集市買了一只活羊,和鄰居們一起分了它。

現在的七人已經是平民,加上和鄰居們打掩護,完全可以進行這種程度的開銷。

“呼呼,小笨蛋們快出來迎接吧!”門外傳來青年調皮的怪叫。

有幾個孩子[噓]的鄙視,原本在家里無限憧憬的態度直接大轉,至于剩下的幾個態度不知是苦惱還是無奈。

男孩女孩,成年未成年,他們的表現就算在同一個年齡段,也像四季的花朵一樣各有特色。

但無一例外,大地把他們鏈接在一起,那里永遠是他們的家。

“咦?今天憂哥還帶別人了嗎?”

跟著憂最久的涅普已經察覺,巴爾忽然起身,手掌握拳又松開,接著又嘆了口氣。

法斯率先出去,對眾人說道:“好像是個女孩,但是臉看不清。”

“哦!女孩女孩!我就說憂哥這幾天身上有個女孩子的氣味,你們還不信!什么純情小鮮肉啊,明明是個大種馬!”

艾露得意的說道:這次她可愛的老弟不再為哥哥辯解。

青年沖進屋內,后面還拉著一個女騎士,也不多說只讓大家等一等,之后會進行介紹。

就大步前往二樓,不過一瞬間,青年就拿著一個盒子下來,帶著大家前往教堂。

教國,教國。弗雷作為教國雷斯卡特耶的首都,怎么能沒有教堂呢?

無論是精雕細刻,讓尖塔直沖云霄的哥特式教堂,還是眾多圓頂相互相映襯,規模威嚴的羅曼式教堂。

它們潔白大理石堆砌的外墻,鑲金戴銀的裝飾,名家心血謳歌的神像、壁畫,無不向外展示著教會的偉大,眾神對人類的慈愛。

而這其中有一個另類,她就是貧民區由劣質磚木,構建和當今教會同名,也是雷斯卡特耶的第一座教堂。

[多米尼克]

在彌賽亞大陸的教會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在一個國家傳教時,無論參拜的是眾神的哪一位,所建的第一所教堂必須稱作[多米尼克]。

跟當今教會同名,撇棄喧囂,在靜謐悠遠的環境中,雖然少了一份威嚴,卻能讓人感覺到自然的莊重和神圣。

那里就是她給人的第一印象。

“那不是基輔神父嗎?好像是在給什么人行禮”牽著馬的芙蘭忽然說了一句,已經擁有勇者實力的她就算不用魔法,也可以看見很遠的地方。

順著破爛房屋構成的街道末端,一輛停在教堂前的馬車旁邊,一身肅穆教袍的基輔神父正站在那里行教禮。

那是圣索菲亞大教堂的主教,指定二公主阿薩林接班,司祭一職的數位紅衣之一,同時也是少有的能和霍林斯司祭齊肩的人物。

“芙蘭你認識他?”

“我以前病重時見過他,好像當時快死了,讓他準備的國葬……”

“額?抱歉。”

芙蘭淡然一笑,此時的她已經全然不在意了,平靜的說“但他為什么來這里呢。”

憂這樣的底層士兵很少見到他外出,更別說他親臨上層人物也不會來的貧民區,這情況太少見了。

青年思索一陣解釋道:

“估計是為了阿薩林殿下的政策吧,給教會在教國樹立一個新的風向標。

眾多教堂中[多米尼克]無疑是首選,只要負責的祭祀同意改建或者搬遷,就可以建造一個新的[多米尼克]……”

巴爾嘟囔了一句。“說是為了鞏固威信,還不是故意洗錢……”

憂直接給了巴爾一記手刀“在明面上不可以這么說啊!”

以建設新的建筑物為由,動用國庫,或者別的資金進行報備,實際上每一次建設都用不了那么多物資,虛報的財產自然進入一些人的腰包。

不過阿薩林提出的教國在教會問題上,一部分改革確實很新穎。

[把眾多教堂聯系起來,在一個場合內,下級教堂和上級教堂不分階級,沒有主教,樞機,祭祀的區別共同討論教義]

這確實是個傳播思想的好方法,如同假面舞會一樣的方式,可以讓人們大膽的展現自我。

但對憂來說很不合適,無他,[儉攻守禮]的招式本身,對自己的禮數有很大要求,加上小時候學習的禮儀,讓自己養成的習慣很難改正。

“啊!那個討厭的光頭要走了。”艾露扮著鬼臉的說了一句。“憂哥快點啦,快把羊肉串給姐姐,不然過了時候烤著就不好吃了。”

“好好好……你個小饞嘴~”

馬車和幾人擦肩而過,一刻都沒有停頓,掀起的灰土塵埃蕩在空中,上層人們的時間無比金貴,他們深知這一點所以一分一刻,都不想浪費在底層。

“大人,屬下不懂,為什么我們要在莎夏身上浪費這么多時間。”金發的侍童長相清秀,唇紅齒白,很符合這個象征純潔的年齡段。

少年看著眼前五旬過半,胸口佩戴著純銀十字架的老人,眉宇間透露著不解。

基鋪額間皺紋舒展,不緊不慢地說道:“[多米尼克]只能由建立者的繼承人同意,其他教徒才可以進行改裝,這是一直制定的規矩。”

少年將衣衫輕輕揭開,露出一角,他居然只穿一件教袍,內部只有短褲、長襪。

馬車輕輕震動,窗簾像小鹿樣不得安生,只是在魔法加持下不能完全掀開。

少年顯露出的嫩白肌膚在窗口陽光的照射下,可以說像一個未曾開苞的,處子般相當富有情調。

“那么,把她用一貫的處理方式變成貧民怎么樣?聽說平民區有幾個不錯的人選,我來找人安排下……”

基輔彎起嘴角,在蒼老的臉上笑了出來,那模樣簡直是鐵樹開花。

少年已經脫的只剩內褲長襪,張開兩腿跨在基輔身上,內褲鼓鼓,屬于男孩的那玩意兒被基輔輕輕撫摸。

基輔的另一只手拿著純銀十字架,那是從哈吉米多頓傳來的圣物,被許多紅衣主教加持過,同時也是基輔在雷斯卡特耶傳教的見證。

僵硬的默念兩句悼詞,用十字在少年身上輕點,仿佛在給他洗禮,少年露出妖冶的笑容。

按照基輔的指引,握住對方滿是皺紋的手,用力刺在身體上,發出“嗯嗯”的舒爽聲。

“不可以。”

“嗯?”

“莎夏是教國第八的勇者,而且還有平民身份,是極不好對付的。”

基輔把十字的一端戳在少年稚嫩乳頭,輕輕用力,粉紅鮮肉被他擰成小小漩渦。

在少年開心的聲音下,基輔舔了舔舌頭“不過今天也算是給她下了最后通牒,該讓她知道二公主的手段了……”

少年紅色內褲之下已經變成嫩莖苞米,這讓基輔長久安定的心開始激動就在這時,基輔作為受祝勇者的戰斗神經,激起了他的警覺心。

撩開窗簾,這個見證霍林斯走向金階頂端,對國王進諫的老練教宗,神情有了一絲疑惑。

“那個是?公主大人?那兩個勇者護衛?沒見過啊……不過……要親自對莎夏動手嗎?”

干枯的手掌已經伸進少年衣物,撫摸堪比山峰的部位,得意的說道:“看來不用你我動手,已經有公主看上這塊肥肉了……”

教宗一說完就撇開浪費時間的無聊思考,他可不想讓自己在這方面的事業,落后于其他同僚,因此對這種事的時間格外珍惜。

修女代表的神圣,固然能讓邪惡者洗滌心靈,但依然無法讓人忽略她的美,神圣之美,宗教之美,優雅之美。

莎夏弗洛姆恩,她只需要穿著那件潔白法袍站在那里,就可以毫無保留的向人展示那種美。

“喂!莎夏姐,我們又來蹭飯了,我還帶著一個新的朋友!”隔著有一段距離,憂一反常態的大聲喊了出來。

“咦呀!憂哥完全變成孩子了,好羞恥!”艾露騎在馬上握著小拳揮舞,對自己老哥恨鐵不成鋼啊。

莎夏頓了一頓,輕抬素手和他們打招呼,眼眸中閃爍著看透人心的睿智。

那絕對不是一個年紀輕輕的修女,可以擁有的光采,這是一種看透世間凡俗種種,超然之后的徹悟。

“莎夏姐姐,你怎么了?”

莎夏一旁髻年的小女孩看見姐姐的模樣,平時這位姐姐看見憂他們,應該是鎮定中隱藏著欣喜,可這次居然有點排斥,更準確的說是在排斥那個陌生人。

“沒事的艾米爾,只是有點吃驚,早聽說公主們手段驚人,沒想到剛說完客氣話就采取行動,還是用這種方式……”

待眾人走近,莎夏才看清,憂一直拉著旁邊那人的手,對方的態度也很親密,不由得心中不耐。

“莎夏姐,這是芙蘭。”不避嫌的牽起莎夏的手,和另一人的手放在一起“芙蘭,這是莎夏。”

憂笑容燦爛,對著兩人說道:“我和芙蘭分開后受了莎夏姐很多照顧,芙蘭~額~她的身份過會兒再說,都是朋友哦!芙蘭你也不要太見外……”

芙蘭感覺手上傳來堅硬觸感,和憂一樣也是一層薄繭,至于對方很恭敬的向自己行禮。

“憂哥哥,這次帶什么好吃的?”教堂內的孩子們蜂擁而至,和憂的孩子們鬧作一團。

“是羊哦,有肉串,羊湯……”憂看向莎夏,對方有些嗔怪,畢竟修道士一般不吃肉,但為了給孩子們補充營養,莎夏默許了這種行為。

“好棒哦!今天要吃大餐了。”茶色頭發的小女孩抱在憂的腿上,那親密的樣子讓憂走不動道。

“喲!希莉婭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但你這樣我可沒辦法做飯哦。”撫摸著希莉婭和艾米爾的頭,兩人就像小貓一樣粘人。

“這個是芙蘭姐姐,你們的新朋友要好好相處,明白了嗎?”

憂把芙蘭拉過來當擋箭牌,后者在來時已經和涅普等人談的很開,女孩們年紀相差并不大,加上憂從中調解,很快就能找到話題。

“芙蘭,你先和孩子們玩一會兒好嗎?我得先做飯,放心吧!我就在這里哪里也不會去的。”

聞言,一旁莎夏眉頭微皺,感覺這二人已經相信到這種程度了,情況有些棘手。

“莎夏姐,還跟以前一樣吧!那個烤串拜托你了,我負責炒菜和做湯。”

一旁涅普說道:“我們……”

“你們給我歇著去……”

莎夏是隸屬于教會,大魔導師級別的魔法師,領取的豐厚報酬完全可以,在上流貴族區買下一出房產。

就算不用報酬,也有很多勢力也會爭先恐后的邀請她加入,說是完全的人上人也不為過。

可她只提出了一個條件,就讓那群人打消了那個念頭。

改革貧民區,消除貧民的困苦。

這個條件一出,那群人都覺得十分荒唐……

“今天跟你來的那個人,她到底是誰?”一只手讓肉串懸浮,另一只手張開光幕,那些肉串在光幕炙烤下。

發出[滋滋]聲,金黃色堪比松脂一樣的羊油滴落,那肉串使整個后廚都彌漫著肉香。

罕見的純光屬性魔法,最能使用無形的能量,熱能和光能被她任意驅使。

憂在一旁燉著羊骨湯,聽見莎夏發問,慢慢說道:“姐姐,她是公主。”

“我知道,看那魔力就感覺的出來,我在問你她接近你沒和你說什么嗎?比如這個教堂。”

當憂帶來一只羊的時候,莎夏的心中就有了不好的聯想,憂作為貧民他的開銷應該負擔不起,平時這個日子能帶超過,五斤的羊肉就很稀奇了。

“沒有啊,她應該不會考慮這種事吧,今天是我請她來這里吃飯的。”

“你多少小心點的好,菲利希亞王妃當初就不是平庸之輩,和諾絲庫里姆夫人在圣索菲亞魔道院,被人稱為三位一體。

當初的山賊事件有太多疑點,各方面調查都不了了之,顯然是在釣一條大魚……”

“是嗎?”憂轉過身看向莎夏,后者的關心他當然知道,畢竟在底層士兵之間的八卦也很靈通:

“莎夏姐是怕我被二公主利用,威脅孩子們,強迫姐姐交出[多米尼克]教堂所有權,“

“那樣孩子們不僅會失去容身之所,貧民區的心理支柱也會動搖,進而發生暴亂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

又說道:“一旦發生暴亂,長公主就可以名正言順用軍權,消除這個不安定因素,往大了說一旦開了這個頭,其他主要城市的貧民區,也會有同樣下場。”

雷斯卡特耶的貧民區中,只有[弗雷]的貧民區有教堂,還是名分最大的那個。莎夏和她的母親在這里就是為了,緩和階層之間的差距。

讓階級之間緩慢過度,而且貧民區從十三年前變化極速加劇,莎夏的母親[克莉斯蒂娜]去世之后,重擔全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笨蛋,不要把結果擺在別人眼前,你還不知道我會不會做那種選擇,你和貧民區之間,我……”莎夏有些生氣,言語中對憂擅自作出的選擇感到疲憊。

經典的難題,救一人還是救多數。

憂不想考慮這個,但要是把這個難題擺在他眼前,恐怕他會先解決提出這個問題的人。

“不要那么勉強自己,莎夏姐已經背負的夠多了。”

莎夏轉身和憂對視,復雜的嬌柔神情在憂眼里真的疲憊不堪。

“我知道了,這種事情,我很清楚……”

憂把對方上下打量一下,發出贊嘆聲“嗯嗯~”

修女察覺到欣賞的視線,臉上有了一絲紅潤“怎么了?那種眼神。”

憂開心的說“莎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簡直是天使!”

貧民階層里誕生美女的幾率,遠遠低于貴族階層和富裕階層,她們的食物,衣物,和所用的各種護膚品,無時無刻都在加大這個差距。

但是真正的美不需要粉飾,素顏的莎夏她的心靈和美貌成正比,完全碾壓那群用泥巴糊臉的母豬。

修女臉上有了紅潤輕聲斥責“那是對神明的不尊敬,像我這樣處在凡世的人,怎么能和神明比較。”

青年撓頭“精神終于稍微回復了點……”

又說“真是沒辦法啊,莎夏姐還是那么關心人,在我看來莎夏姐也不要這么多想。”

把廚房的門打開一道縫隙,看著和孩子們一起玩的芙蘭,此時的她已經摘去兜帽,健康的笑顏充滿孩子氣。

“咦?她怎么?四公主不是應該……”身后傳來莎夏疑惑吃驚的聲音“難道她一直隱藏著嗎?”

一個忍辱負重的公主,慢慢取回自己的權利?確實是個好劇本。

不怪莎夏多疑,是芙蘭三個姐姐的太過優秀,她們三個的手段不得不讓人甘拜下風,說白了就是忌憚。

憂把自己升職前后的事給莎夏解釋一遍,包括幼年和芙蘭的經歷,莎夏到感覺越聽越離奇,一個臥病在床的公主居然經歷了這么多事情。

很多事情就是因為情報上的誤差導致了誤會,因此憂對自己的親人向來沒有半點隱瞞,無論是[魘戮]還是有人要加害芙蘭,根本沒必要和姐姐打啞謎。

“是什么樣的人會在這種事上做了十年,真是惡劣之徒,愿眾神降下責罰。”

修女轉過身對著門外和孩子們,玩鬧的公主畫著十字,紗裙飄動下,修長的長腿,豐滿的乳峰,絕美的誘惑與圣潔的氣息渾然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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