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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川躍歸來 第54回:李瞳·求仁得仁

李瞳的確是接到自己上司石川躍的訊息,川躍說他今晚要在總局通宵加班,不回公寓了,明天一早直接去機場飛南海出差。

公寓里養的貓沒人打理,叫李瞳明天有空的時候去添一下水和食物。

川躍現在就是這么大大咧咧的,當自己生活助理小秘書在用,“明天有空的時候”當然還要替川躍去照顧一下那只叫“佐羅”的純種英短折耳小貓。

但是當李瞳看到川躍自己又要在局里熬夜加班,默謀了一下,還是決定買了幾瓶飲料和面包,這會兒就馬上去天體大廈探望一下川躍。

在她的眼里,川躍的一時需要,比什么同學聚會,要重要得多了。

省局不比晚晴公司,其實一到下午16點,大部分醉生夢死的工作人員,也就陸陸續續的開始下班了。

而等到李瞳打車趕到天體中心的時候,已經是21點了,天體中心外面的一些商業場所,當然是燈紅酒綠正值熱鬧的時候。

但是天體大廈這個機關建筑,卻沒有幾個辦公室還亮著燈。

和保安打過招呼后進去,白天鬧哄哄人來人往的大廈,已經變得靜悄悄的。

連自己的松糕鞋踩著地板,也會發出“哆哆”的聲響,回蕩在走廊里,顯得特別幽靜。

她在電梯里對著鏡面的箱體,還要很細致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

攏一攏自己的頭發,讓自己最得意的一頭秀發更加的柔順;稍稍松一下自己的衣領,解開一顆紐扣,微微露出一段胸前的春光;

調整一下自己的腰帶,甚至要將西褲下的臀部稍微挪動一下,讓自己的貼身小內內更加的妥帖,不要露出什么不雅的痕跡。

細節要精致并且性感,這是自己的老板石川躍所喜歡的。

河西省體育局新設的公關辦公室在17樓,名義上還是隸屬在群眾體育處下,其實就是原來群體處三科的,一左一右兩間辦公室合并一下、改個牌子。

雖然局長劉鐵銘有意提升這個辦公室的定位,但是至少在初期配備和人員編制上,還是一個科級的設置。

一位辦公室主任,兩位副主任、四位干事、兩位文員、四個實習生的辦公位安排,和其他的科室是基本一致的。

主任在內側有一間小型隔間獨立辦公室,其他的成員均分成兩組,由兩個副主任帶著,各用一個開放辦公空間。

不過這個辦公室剛剛成立,人員還不齊備,從河溪市局調來一個中年婦女,姓沈算是副主任之一。

其他的,只有兩個科員、三個實習生到崗,還有一位編外文員就是李瞳。

和李瞳同期加入省局的,河西大學碩士生趙濤,如今也算這個科室的科員干事之一。

理論上,不僅那位沈副主任,還是趙濤,還是其他兩位李瞳還不熟悉的科員,都是李瞳的上司,在職權上,可以指派給李瞳這個“文員”各類工作。

不過機關里沒有那么不懂事的人。

論起這個辦公室主任石川躍的表現和背景,升職晉級,甚至直接調任某個項目中心,擔任科級甚至三級跳直升副處,都絲毫不奇怪。

這個所謂的“公共關系辦公室”,頗有傳言只是為了方便,川躍升遷而臨時設立的。

石川躍既然毫不避諱的,直接拿李瞳當秘書、當生活助理在用,明顯是個親信,那剩下的幾個科員,包括那位沈大姐在內。

誰那么不開面,敢來指使李瞳做事?反而是三個實習生,左右是大學剛畢業,干脆就圍著李瞳轉,由得李瞳調配人手,完成主任石川躍布置的任務;

如今就連趙濤,都反過來每天恭恭敬敬陪笑著,等李瞳來“安排他的工作”。

那位沈大姐更明顯是老機關了,每天晚來早走,簡直跟不存在一樣。

當然李瞳也知道,背后自然有人指指點點,直說她是川躍包養的小蜜;甚至流言蜚語,說她以前就是川躍的小情人。

這次調進省局也是川躍的安排……不過既然川躍沒有放在心上,她,也就絲毫不以為意。

在李瞳看來,自己這位“老板”石川躍,似乎并沒有認真在這個辦公室里,培養自己親信勢力的意思,甚至說得難聽點,除了自己。

好像壓根就當科室里其他的人是透明的……一開始她還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一來二去,也就習慣了,干脆和自己的老板一樣,只當別人是透明的。

她的眼中,漸漸只有川躍,她的世界里,也已經漸漸只有川躍。

她為川躍而工作,為川躍為努力,不僅在辦公室中,也在任何川躍需要她出現的地方。

所以,她只是憑著某種女人的直覺和本能,就選擇來到這會兒已經是靜悄悄的天體大廈。

我的老板在通宵加班的時候,我難道應該在此時此刻,偷閑參加什么同學聚會吃火鍋?不!

如果一切都只是如此的無聊,那么從那一天開始,我就不該去敲那扇門。

輕輕推開辦公室門,內間主任辦公室里似乎隱隱有光亮,這里是沒有那么多“主動加班”的員工的,應該就是老板石川躍一個人在里面才對。

李瞳才要醞釀銀鈴般的笑聲來招呼一下,卻忽然聽著,好像里面的川躍是在打電話。

半掩著的內間辦公室門擋不住隱隱的通話聲,她連忙適時的安靜了下來。

里面的川躍的聲音,有些陰沉有些生氣:

“我叫你跟著看看,有什么情況了解一下掌握一下而已”

“誰叫你動手了?!你做事要有分寸!!”

“你別跟我說這些屁話!這是女人的問題么?”

“你分不清楚的工作和娛樂的話,下次我會幫你分清楚的!就這樣。

掛了!”

李瞳不由有點懊惱。

雖然川躍對自己的信任一天天在增加,打一些特別的電話、做一些特別的事情、見一些特別人。

也沒有避諱自己的意思,甚至會刻意讓自己參于著去做一些,怎么看著都有點灰色地帶,神秘兮兮的工作。

她完全能肯定,這個傳說中的京城官二代,一直在背后處理一些比和陳處,爭權奪利更加深不可測的事情。

如果條件允許,她愿意全身心的投入到這些事情中去,因為她能感覺到,那種巨大的危險感。

巨大的危險,就一定意味著巨大的利益。

但是,川躍主動告訴自己,或者主動讓自己去參與是一回事,偶然的偷聽到老板的電話,卻連她也知道,是很不妥當很忌諱的事。

何況“誰叫你動手了?”,“女人的問題”,“下次我會幫你分清楚的”,怎么聽著,都不是普通的工作電話,至少也屬于不該聽到的電話。

她凝眉考慮了一下,穩定了一下心神做了一口深呼吸,干脆走到水槽邊,“嘩啦……”一聲擰開了水龍頭,洗了一個白瓷小杯,在滴漏式咖啡機這里。

“淅瀝瀝……”倒了一杯咖啡,放了半塊調糖,用奶壺倒了一勺牛奶。

用銀質的小調羹“叮叮……”的輕輕將奶汁和咖啡拌勻,那墨黑色和奶白色漸漸,用旋轉混合成一種絲滑的,柔美的咖啡色。

這一陣混雜著濃香的舉動,果然內間似乎聽到了,也安靜了下來。

她端著咖啡杯,走到主任辦公室隔間門口,輕輕“篤篤”敲了兩下虛掩的門。

里面傳來石川躍渾厚的應答聲:

“進來”。

她推開門,端著咖啡杯優雅的走了進去。

將咖啡杯遞到了老板川躍的桌前,想了想抱歉的笑笑說:

“不好意思,老板,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晚飯吃,聽到你在打電話……”

她是在倒咖啡的時候,讓自己的心緒穩定下來,才決定這么做和說這句話的。

她聽到了電話,雖然也沒特別聽懂,但是需要委婉的告訴自己的老板:她聽到了。

因為就在剛才倒咖啡的時候,她已經有幾十個念頭閃過,但是最終的決定就是:在川躍面前,絕對的忠實和坦誠,是最好的選擇。

自己不經意間聽到了老板的電話,就應該告訴老板:自己不經意間聽到了。

川躍坐在辦公椅上,端起那咖啡杯,吸溜著品了一口,上下看了自己一眼。

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或者特別的驚訝,一如他的習慣,得體的贊揚了自己一句:

“你今天很漂亮。”然后也不再看自己,而是看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川躍的眼神有些疲憊,瞳孔里似乎還有一些血絲,但是這樣俯視著天體中心下夜景的模樣,有著毫不掩飾的俯瞰眾生的卓越和深邃。

他今天穿著白襯衫和羊毛背心,依舊戴著那幅標志性的無鏡片的黑邊鏡框。

健美的身軀在襯衫下顯得挺拔而有力,明晰的五官在鏡框下顯得斯文而深邃,而端著咖啡的樣子又顯得很洋氣。

李瞳看著看著,又幾乎有些看迷了。

看著川躍皺眉,揉了揉眼睛的樣子,她一時總想為川躍做點什么,看川躍辦公桌上一桌子的文件,她就湊過身去,本來是打算幫川躍收拾一下桌子。

但是就在自己身體湊過去的一剎那,余光閃光,她卻忽然羞窘得整個小臉蛋“刷”的紅了。

不是刻意的,也沒有特別看清楚。

但是本來是背對著她的川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湊身過去輾轉之間,卻似乎掃到了屏幕上有一張,她實在不該看到的照片。

只是角度的挪動時,無意中眼睛的余光掃到的,看的不真切,但是幾乎可以肯定,是一個女孩子的裸體照片。

那個女孩子是誰,多大年紀,是不是徹底的裸體,究竟在做什么,照片的尺度和角度,在瞬間都不是很真切。

但是能夠肯定的是,那是一張女孩子的裸照,那種肌膚的色澤分外明顯,即使在昏暗的照片中,也清晰可辨是女孩天然赤裸的胴體。

雖然吃不準具體是什么內容,但是無論如何,深更半夜,在男性上司本來獨處的辦公室中。

顯示屏上,這都是一張自己作為,一個懂事的下屬絕對不應該“無意間”看到的照片。

一種懊惱羞澀到想拔腿就跑的念頭都涌上心頭!她感覺自己真是一個絲毫都不稱職的秘書!怎么這么不小心呢?怎么這么不懂得保持距離呢?

真是在以前公司沒有擔任過,真正意義上的老總秘書,沒經驗啊!可是這運氣也正糟糕,今天是怎么了?諸事不順。

本來是一片好心來探望加班中的老板,居然又是偷聽到電話,又是看到老板的屏幕上的色情照片。

就在那種又羞又恨的懊惱情緒,還沒來得及溢滿自己的內心,李瞳竟然又有一種奇怪到,不可思議的情感涌上心頭。

她不太能說清楚自己對自己這位“老板”的感覺,盡管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全身心的去做好石川躍的跟班,或者文員,或者秘書,或者前臺。

或者川躍需要她承擔的任何角色……她絕對也談不上是愛上了川躍,而是她相信,能夠做川躍的秘書。

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命運和幸運,她堅信這種角色,能為自己帶來足夠的利益和回報。

盡管直到現在,除了一筆可觀的現金,川躍沒有給過自己太實在的承諾。

她甚至認真想過誘惑一下川躍,甚至好幾次單獨和川躍在一起,都不經意的靠近他的身體,希望能和川躍發生一些什么關系。

她絲毫不介意被人家背后定義為“石川躍的小蜜”,反正從那天她敲開川躍的辦公室房門開始,她就注定了會被別人后背指點。

既然這樣,為什么她不是真的去做?在她看來,“石川躍的小蜜”,不是什么詆毀,而是一種成就。

如果可以……她完全準備好為自己的這位“老板”奉獻上自己的肉體。

不說川躍可能帶給她的回報,即使是想到能夠和川躍這樣優秀、神秘、健壯、俊朗、深刻的人發生親密的關系。

她就覺得青春時光和上帝,賜予自己的一切美艷沒有白費。

但是至少直到現在,川躍雖然一直有禮貌的恭維自己的美貌,甚至大膽的指點自己如何穿戴,如何修飾自己顯得更加性感。

但是從來沒有對自己提出越軌的需要,甚至沒有什么太過于挑逗的行為……

她知道川躍是一個有需求的男人,甚至在外面非常的風流,想起石川躍對自己的信任。

甚至讓自己打電話叫過,明顯是外圍女的蘇笛,來川躍的公寓里過夜。

想起川躍叫自己買禮物送給言文韻,想起川躍甚至叫自己去給一個,叫周衿的助理美女教練打過款……

自己對川躍這么恭順,這么忠誠,自己甚至已經好幾次暗示過……為什么川躍對自己沒有那方面的需要呢?

李瞳從來對自己的樣貌身材非常有信心,但是在川躍面前,這種信心每天幾乎都在受到考驗。

她只能默認川躍有足夠的性伴侶,并不需要也不喜歡在工作環境中,得到那方面的滿足。

但是此刻看來卻好像一切都并非如此。

對于男人的世界和喜好,李瞳畢竟也是似懂非懂的,難道說。

老板是在看什么黃色圖片在“解悶”?想到這種可能性,忽然之間,她覺得有點心疼和自責。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覺得有點羞愧難當:

“我沒有能做到為川躍做我能做的一切”,“我沒有服務好我的老板”,“我老板這么優秀的男人……居然一個人深更半夜在這看黃色圖片?!”。

而此刻,居然有這么尷尬的局面。

剛才的電話,自己已經表達了“不好意思,我聽到了你在電話”,可是這會兒的場景,自己應該怎么做呢?是裝作什么都沒看到。

還是說,難道自己應該開口“不好意思,我看到了你在看色情照片?”她畢竟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這種話總是說不出口的吧。

所有的這些念頭和情緒,想法和悸動,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而就在這一瞬間的尷尬和窘迫,還來不及散去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石川躍的眼神在她的身上移動打量,注意到了她的失態。

她立刻意識到,“信任”和“不再信任”只在這一瞬間,她不能再猶豫!

她咬咬牙,讓自己的嬌羞不勝盡情得在雪腮玉肌上釋放,干脆微微轉過頭。

認真的在那屏幕上再掃了一眼,這一眼,卻是刻意給川躍表示“我看到了”的。

是一張女孩子的照片,不是那種AV截圖或者寫真,因為對焦很模糊,拍攝條件也不好,似乎是某種自拍或者偷拍照片。

照片中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子,似乎是昏沉沉仰面睡在床上,倒也并非全裸,還穿著一條粉色的可愛小內褲,但是其他地方。

卻已經是一絲不掛了,黃暗的光照條件下,對焦也不準,臉蛋其實略略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但是那肌膚、那曲線、那骨骼、那兩顆寶石一般的乳頭……這女孩是誰?

居然一張沒有加工過的偷拍照片,拍得如此稀里糊涂的,都能如此迷人?難怪老板在這里“觀賞”。

她努力咬了咬牙,回了回神,將目光從屏幕上移開,遞向川躍,又羞澀的左右逃避似的晃開。

雖然是在害羞,不好意思開口說什么,但是那目光,卻帶著抱歉的意思:

“不好意思老板,我看到了不該看的”。

川躍的眼神依舊那么平淡,也不知道是喜是怒,但是李瞳依舊讀出了某種疲憊和煎熬,似乎還有一些憂心忡忡和索然無味的意思。

這一瞬間,似乎川躍不再像往常的川躍,更像一個普通的在社會上掙扎謀生的大男生。

“老板,你看著有點累啊……”她終于開了口。

“是有一點。”川躍點點頭。

“明天還要去南海,要不你回家睡一會吧……有什么工作,我來做?”

“沒關系,我也有點睡不著。”川躍轉過頭,似乎是挺滿意李瞳的這種表現,也沖李瞳溫柔贊許的一笑。

也許只是一瞬間的荷爾蒙的分泌,也許是兩人在夜晚單獨相處的時機,也許只是在辦公室中,卻沒有旁人的難得機會,和那種禁忌的刺激。

也許根本,李瞳只是需要一個瞬間一種氛圍,給自己一個借口和理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沒有考慮什么后果,看著川躍的眼睛。

忽然心里一陣柔軟和渴望,居然毫不猶豫的,靠近,靠近,再靠近,一邊感受著自己的呼吸,一邊越來越清晰的聽聞著川躍的呼吸。

用自己那嬌嫩的櫻唇,主動的,吻上了川躍的嘴角,輕輕的觸及到了那更加陽剛的男性的肌膚。

川躍沒有阻止她,也仿佛理所當然,引導著吸吮起她的嘴唇和舌頭來。

她立刻覺得渾身都要酥了,從舌尖上傳來的強有力的糾纏和接觸,讓她幾乎一下子軟到在川躍的懷抱里。

但是她的神智告訴自己,自己要保持主動,自己不能失去這個機會,她叉開兩條臂膀。

絲毫不顧忌的從身后撫摸上川躍的背脊,非常激烈,卻非常溫柔,仿佛在摩挲川躍的骨骼形狀。

這種拉扯貼近的距離,也能讓自己包裹在襯衫下的乳房,可以乖乖的調皮的羞澀的,卻堅決的去蹭弄川躍的胸膛。

她畢竟不是什么浪蕩女,她愿意做川躍泄欲的對象,雖然也是希望換取某些東西。

但是她也對川躍有著細膩的好感和內心的崇拜,她其實非常的害羞,但是她不能錯失機會,她就是要這么做!

川躍笑了,輕輕推開她,她已經臉紅的如同晚霞,眼睛里都已經是一片迷蒙的淚,被吻的意亂情迷了。

“小瞳,你干嘛?”川躍幽幽的看著自己,居然厚顏無恥的問自己。

李瞳幾乎有些羞急了都要哭出來了:都這樣了,還能要干嘛?但是她立刻明白,川躍可能是誤會了。

她絕對不能讓川躍認為,自己是那種簡單的想通過,辦公室潛規則來接近領導,和富二代的女人;她更不讓川躍認為,自己是那種做著荒唐的春夢。

想一步登天索取“女朋友”甚至“石太太”名份的無知的女人;

不管多么的羞恥,甚至感覺有一點侮辱自己,她都要堅定的看著川躍,咬著下唇,雖然輕聲細語,卻是清晰可聞的說:

“我想要讓你放松一下……”

“我想要讓你放松一下”這么溫柔恭順,卻也有一點點作踐自己、一點點淫蕩的話語居然都從,自己的唇舌中吐出來,李瞳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連自己說,自己聽著,都覺得麻酥酥酸溜溜的。

“我一直很放松……如果我想要通過這些事情來放松,我會尋找合適的對象的。”川躍看著自己,居然仿佛依舊是在拒絕,但是沒有挪開身體。

如果換一個人,換一個場景,李瞳幾乎能氣瘋了,也羞死了。

她這樣主動送上門,都說出“我想要讓你放松一下”這樣的話,居然會被人拒絕。

要知道,以李瞳的樣貌,氣質,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卑躬屈膝的,換取一親芳澤的權力。

他居然拒絕?但是李瞳能聽懂,不,他不是在拒絕。

因為李瞳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奇特卻明晰的生理變化,在川躍的身上發生,川躍不是在拒絕,而是在問自己,是不是“合適的對象”。

雖然這一樣令自己很尷尬,很羞惱。

“我愿意做,也想做,也會學著做你'合適的對象'的。”她說得很小聲,如果可以看到自己的臉蛋。

她知道自己的臉蛋一定是緋紅了,她說得如此羞恥,如此卑微,但是卻如此堅定。

她一定要和川躍跨出那一步。

她根本不相信做“川躍的下屬”會獲得比做“川躍的女人”更多的東西,而且,如果不能用自己的樣貌和肉體。

在這場完全不平等交易中,給自己增加上重重的籌碼,她認為那是一種巨大的浪費。

難道那些對著上司昧著良心,吹牛拍馬陽奉陰違,出賣靈魂的人,會比被上司奸污玩弄的小情人更加高貴?

難道跟著庸庸碌碌的廢物老板糟蹋自己的時間,會比被精明強干的老板,糟蹋自己的肉體更加值得?

李瞳從來不相信這種,自欺欺人的小白領清談扯蛋。

這是我的身體,我的乳房,我的臀,我的下體……我的貞操,我的尊嚴,我的人格……我自己來決定怎么使用她們。

我當然準備獻上她們,但是不僅僅價格要合適,關鍵對象也要合適,錯過這個男人,我這輩子都不會遇到更好的機會……

川躍果然笑了,對自己的回答,看起來很滿意。

也許是看出來自己臉嫩羞澀,也許是真的有點累了,需要“放松一下”,他什么都不再說。

卻扶著李瞳快要軟倒的身體,在那椅子上坐了下去,將椅子稍稍一轉,面對著自己。

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和表情。

“在這里?”李瞳雖然主動示愛求歡,但是她以為川躍總要帶她下樓去開間房間,以她所見識的川躍的財力。

那房間總是市內頂級五星酒店的套間,或者去川躍家里,那棟現在經常被李瞳整理得,井井有條的單身公寓。

但是川躍居然大咧咧坐下,他的意思是在這里?這里可是辦公室……李瞳沒有問出聲,她只是腦子里在緊張的糾結。

但是一種奇特的刺激和禁忌也在撩動她的心,她立刻明白了,這種環境下的獨特的滿足和快感。

既然她同時是他工作中的下屬,就應該在工作的環境下,獻上自己的一切。

白天喧鬧、此刻幽靜的辦公室,每一個座位上都仿佛坐著白天那些大叔大嬸,師兄師姐,但此刻只屬于兩個人。

感謝萬年集團的投資,把總局安排在這么高檔的寫字樓里,又是17樓的高空。

天上星空點點燦爛,銀河橫渡在都市閃耀的光芒之上;俯瞰腳下眾生大地忙忙碌碌,晚燈下的河溪像一顆燦爛的鉆石,在每一個棱角閃爍著光耀。

還有比這更浪漫,更刺激的環境么?

事到臨頭,她更加嬌羞起來,雖然一切都是她的主動,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

她卻依舊無法壓抑,自己那種女孩子的,本能的純潔和矜持,居然神差鬼使的低著頭,紅著臉,呢呶了一句:

“我……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我不太懂怎么做……做錯了,你別怪我……”想了想,又跟了一句“你教我?”

她說完就后悔,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做作。

但是她馬上又不后悔,因為她馬上意識到這句話是出自自己的本心,而且男人一定喜歡。

所有男人不都喜歡這樣,女人是純潔的,無瑕的,甚至是性冷淡的,卻在自己面前,是淫蕩的,恭順的,仍憑自己蹂躪和泄欲的。

她相信這句話能起到效果。

果然,川躍點了點頭,居然也忍不住像安慰小妹妹一樣安慰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順著那發絲將手指插了進去,慢慢向下揉去,好像在梳理一樣,貼著自己的背脊撫弄:

“沒事……慢慢學……”,那口氣就好像前幾天,在指點自己做英文演講稿一樣。

但是他的手,卻已經劃過自己的背脊,劃過自己乳罩的背帶時似乎還摳弄了一下,再向下,撫摸上了自己的腰眼。

自己的身軀在他的臂環里顯得很嬌小、很無助,李瞳順著那種撫摸,將整個身體吃力卻也是本能的前傾,幾乎是面貼面酥倒在了川躍的身體上。

這種身體的滑動,也順勢將自己的臀送上了川躍的手握里。

川躍的手掌也很自然的,攀上了自己西褲包裹下,顯得更加圓潤更加絲滑的股瓣。

被男人摸屁股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它不如男人直接攻擊你的性征時,那么激烈和直奔主題。

但是卻總和愛撫你身體其他的部位不同,依然帶著濃濃的褻玩和情欲的象征。

李瞳仿佛能夠感受到川躍,隔著褲子“沙沙”得撫弄自己的臀肉,好像在調理自己身體的律動。

從那一片自己玲瓏的身軀上,少見的肥美和豐滿中在吸取,和探訪自己身體的秘密。

她需要川躍的這種愛撫、褻玩帶來的鼓勵;她需要從股肉上傳來的,被男人撫摸時的刺激。

因為她現在伏在川躍的身上,卻沒有太多的性經驗,可以支撐她需要做到的事情:

主動的,去迎合川躍,甚至主動的,去服侍川躍,達到她剛才脫口而出的效果“讓川躍放松”。

她畢竟只是個沒什么太多經驗的女孩子,她需要一些鼓舞,需要一些挑逗,讓自己陷入更加意亂情迷的世界,好遮擋羞澀和尷尬,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她羞澀、也有些哀恥,有點無措,就開始順著本能親吻川躍,這種親吻和情人間的纏綿是有細微的區別。

她不是在索取愛意,而是在奉獻身體,是在“讓男人舒服”。

所以是她在親吻川躍,從眉骨開始,到唇角,到下巴,到脖子……是一種崇拜的、情趣的、侍奉的親吻。

這讓她很羞,但是卻也更加滿足,因為唇間傳來的觸感,如同魔法一樣,讓她越吻越激動,將自己軟軟香香的唇印,印在了川躍的每一寸肌膚上。

她能感受到,這樣帶著“侍奉”味道的親吻,川躍是滿意的,因為川躍的呼吸越來越沉重粗獷。

而自己的小腹這里,明顯感覺到川躍褲子下,有一根越來越凸起強硬的棒狀物體,在頂著自己腹部那酥軟的肌理。

她吻的更加的激烈,左,右,上,下,仿佛不滿足,更是怕川躍不夠滿足,奮不顧身的開始解開川躍襯衫的紐扣。

一顆,又一顆,川躍自己的手沒空,全部要靠她的努力來脫川躍的衣服,直到將川躍結實的胸膛全都袒露出去。

川躍的手在自己的臀肉上的抓捏也更加的強烈,幾乎將自己的小屁股抓的有點疼痛,不,是很疼痛。

是在催促么?還是在宣告著滿足?抑或是在宣告著,從此以后,對自己的占有權和侵犯權。

她忍不住發出“嗯嗯嗯”的嗚咽聲,那是從股肉上傳來,從下體傳來,從自己唇間出來的。

直到自己內心,再通過喉管來宣泄。

她感覺到川躍的身體越來越繃緊,似乎是自己這樣的身體位置不夠讓他滿足,她調整了一下呼吸,干脆,將兩條腿一分。

“坐”到了川躍的大腿上,兩條長腿分開川躍的大腿兩側,而這樣的效果,是自己可以坐穩,更好的緊貼川躍的身體;

而川躍的手掌,也可以更加舒服的摸玩自己的骨瓣。

最重要的是,自己在西褲包裹下,在小內褲掩藏下,其實已經開始稍稍滲透出汁液的下體。

可以乖巧的對著川躍的那男性的象征,至少,發出一陣陣摩擦的邀請。

“啊……你喜歡我穿……褲子?還是裙子?”因為川躍一直在摸玩自己的屁股,著讓她很欣喜。

但是多少又有點慌亂,無論她對自己的身體有多少信心,在這個時候總是想知道川躍,是否對他獲得的手感滿意。

而且川躍其實就是一個,對衣著很在意很講究品味的人,李瞳自己平時的所有打扮,包括今天這一身襯衫西褲,都是在暗自揣摩川躍的,喜好為標準;

即使是在這個時候,即使是在自己即將獻出自己的時候,她也想聽聽川躍的喜好。

“你穿裙子也很漂亮,但是一定要那種包臀的……否則,還是褲子好。”川躍又狠狠的在她的臀肉上肆虐,這次,因為她的坐姿,臀瓣更加分開了。

甚至從那條勾縫里去探索了一下……都仿佛摸到了自己的更加私密羞恥的地方,一邊,他依舊是那樣,懂得真誠的欣賞和夸贊自己:

“你的身材好,屁股小巧又挺拔,有點向上的感覺,這是很難得的,所以褲子能包得更好看。”

“我以后……穿各種褲子,給你看?只要你喜歡……你舒服……”

“裙子也要。”

“恩”她笑了,暈生雙頰:

“裙子也要。”

她開始親吻他的胸膛,甚至調皮的又淫澀的,伸出自己濕軟綿長的舌頭。

去舔舐他的乳頭,很恭謹,也很頑皮,一邊嗚咽著,慢慢摸索著向下,點點啄啄。

她其實也不太懂怎么伺候男人,但是她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欣喜:

川躍的胸膛是健美的,胸肌輪廓很明晰,乳頭跟個鉚釘似的;川躍的腹部也和她想像的一樣,緊實、堅強、性感。

她很欣喜,也很迷醉:這一切都和她夢中所想的一樣的美好,甚至更加的刺激。

能夠邀請這樣的優質的男人,來享用和糟蹋自己的身體,才是能讓自己無憾的。

自己的褲子,自己的裙子,或者自己的一切,只有為他而穿,為他而脫,才能獲得自己在這青春歲月里,曾夢想獲得的愉悅。

但是畢竟,她明白這里的“分寸”:這畢竟不是對等的兩廂情愿的做愛,而是他來享用她,是她來服侍他,讓他獲得快感才是關鍵。

她需要讓他滿足,讓他快樂,她就終究需要去體貼、把玩、侍奉、迎接那個最重要的地方。

川躍今天穿了一條休閑型的藍黑色牛仔褲,而此刻那襠部,有一大團鼓鼓囔囔的東西。

李瞳摸索拉開拉鏈,然后將萊卡棉的內褲和牛仔褲一并,緩緩的從川躍的臀邊褪了下去。

一根滾燙的、紅黑色的、飽滿的肉棒沖了出來,那肌理的褶皺、紅亮的龜頭,飽滿的睪丸和黑叢叢的體毛。

這根東西,當然一樣也能讓女人感受到欲望和悸動,滿足和貪戀;但是無論如何,至少看上去,總是有些丑陋和恐怖的感覺。

李瞳忽然覺得,這有點奇怪,要知道,丑陋也好,美好也好,都不過是人類基因中寫入的“感受”;

為什么,造物要讓男人的陽具擁有某種“丑陋”的特征呢?是不是連造物,也在享受著這種別樣的刺激:

當男人在侵犯女人的身體時,女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種,被褻瀆被凌辱被弄臟的感覺。

這就是男人的快感,也是女人的快感。

這種命運,是自己求的,自己終于得到了。

在滿足、期盼、羞澀、好奇、激動、放浪、鼓舞之余……自己果然也產生了一種哀恥和悲涼。

她垂下頭,讓自己一頭長發灑在顏前,然后蒙著了自己的眼,這是表達自己的羞澀,其實也是稍稍遮擋了一下眼中的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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