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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屏行會所 第38回:張琳,馬拉松之一夜未眠(下)

一夜未眠,困意襲來。

在這密閉的小房間里,當然看不到地平線上的曙光;但是張琳估摸著自己的生物鐘感受,應該已經是凌晨快四點多了。

她以前也曾經熬夜通宵,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疲憊過,她覺得眼皮有點沉重。

腰窩上有點酸楚,就連自己一向得意的雪腮上的肌膚,都好像略微有點腫脹。

困意雖濃,但是一片寂靜中,她昨天一整夜的慌亂、羞愧、激動、快樂、愉悅、迷茫都也同時在漸漸的平靜下來。

她是有點叛逆,她也有點未成年女孩難免的迷糊,但是她并不是笨蛋,她已經漸漸理清了一點頭緒。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錯的。

她知道,所謂“先清舊賬”,還有自己書包里的那2000塊。

根本就是花七姐給自己嘗的一個餌,一層套一層的,自己就這么跳進去、也就這么陷進去。

剛才是被七姐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沒想明白,當然也有一夜狂歡帶來的,心潮起伏沒有鎮定下來,現在回過頭想想,2000塊?8000塊?10000?

12000?剩2000?自己一個月前問七姐借了2000元,怎么一個來回自己倒欠了七姐12000?

七姐的這道亂七八糟的算術題,明擺著是在給自己下的套。

只看結果就知道,要不然,這會兒怎么會有一個十五歲的冰清玉潔、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省冰滑隊的隊員,羞恥、尷尬、彷徨的站在一臺漆黑的攝像機鏡頭前?在這黎明前的黑夜中,一片漆黑瓦礫的廢墟停車場里?

和很多未成年的孩子一樣,她是明白一點這里的風險,但是卻又畏懼去真正的面對,人生的痛苦和困擾。

有的時候,她只是想讓這一切暫時的過去,暫時的結束……有什么難處,過了今天再說。

咬咬牙,混過去就好。

就好比眼前,那閃耀著紅色光斑的黑色鏡頭,冰冷的對著自己,一個聲音仿佛在自己的腦海里念叨:

快點脫,快點拍,快點結束,快點回去睡覺吧……把今天混過去就好。

再掃一眼那張紙條,默念一下那惡心的如同荒誕劇一樣的流程,她按下了攝像機頂部那紅色光標的錄像按鈕,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鏡頭前。

“對著鏡頭脫衣服,整個脫衣服的過程,都要在鏡頭里展現”這是紙條上的要求。

她只有木著臉蛋,忍著尷尬和羞恥,將套頭T恤從自己的身體上摘下來,露出了雪白的上身,和一領少女用的粉藍色的背心文胸。

秀氣青澀的鎖骨,滑膩潔白的膀子,緊繃纖細的腰肢,扁圓可愛的肚臍,還有兩座讓男人們足以瘋狂的,屬于十五歲少女的小奶包。

鼓鼓的頂著有點簡單,卻更透著清純體味的少女文胸罩杯,凸起一道迷人的弧度。

張琳從很幼小的歲數開始,就意識到自己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而且很多人,很多不要臉的男人,可以為了自己這種漂亮,做很多不可思議卻又惡心下流的事情。

她九歲的時候,在筑基市少年宮的U14冰滑隊訓練,有一次,一個隔壁什么辦公室的老師,就假裝親熱的抱著剛剛結束訓練。

還沒有來得及褪下練功服的她,用他惡心的、剛強的下體肉棒,在她的練功服包裹的小屁股下蹭過,還整整蹭了好幾分鐘……

她那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在做什么,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她卻假裝什么都不懂。

唯一的目的就是自己可以借機逃課,而這個老師的“疼愛”就是自己逃課最好的掩護。

自己十歲的時候,一個經常來媽媽店里幫忙的鄰居伯伯,乘媽媽不在家,對自己又抱又親又摸的,還給了自己一百塊買零食。

雖然童年的記憶有點模糊,但是好像那伯伯,還一邊摸著自己一邊擼得都泄了。

那種男人在追求性快感時的猙獰、瘋狂、粗俗、骯臟的表情給她很深的印象。

后來,媽媽發現了。

那一次,作為單親媽媽的于雪倩,沒有和其他無能為力的母親一樣哭喊打鬧。

而是一個電話叫來了幾個她從未見過的叔叔,把隔壁那鄰居伯伯打得鼻青臉腫,從此再也不敢在她們母女面前露面。

一直到自己十六歲的時候,已經瞞著老媽在花媒街上,認識了幾個南妹姐姐。

有一次,一個姐姐給自己介紹了個活,給一個有癖好的客人摸胸,摸一次,居然能賺兩百塊,而且保證隔著衣服。

她就穿著少女的T恤和背心,給一個矮小的、皮膚白白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的叔叔,撫摸了少女的胸脯。

其實那時候,自己的乳房還沒有發育,剛剛開始隆起那么一點點,她并不能完全明白。

男人做這種事情圖的是什么,但是她也已經知道,自己的胴體,對于男人的吸引力。

……

挺了挺胸脯,十六歲后,自己的小奶包發育得還很迅猛,雖然不是那種什么童顏巨乳。

但是至少,也有點模樣了,沒辦法,自己多少也繼承了老媽的基因吧。

脫完了上衣,是要先脫文胸還是先脫牛仔褲呢?先脫牛仔褲吧。

順著自己嬌俏圓滾可愛的臀線,將自己的牛仔褲門襟扣解開,從自己的屁股上一點點的褪了下去。

兩條纖細的有點柔弱的雪白長腿裸露了出來,一條粉白色毫無裝飾的少女平角內褲,親昵的包裹著她肉乎乎的襠胯。

未成年少女的恥穴勾勒出一個,清晰的駱駝趾的痕跡。

圓滾滾的小玉股在內褲下活色生香,翹彈如珠。

也許,是從小的那些經歷,也許是天生的基因,也許是對老媽“從良”后的沉悶的叛逆,也許這些原因都有……

總之,她是在青春期發現,自己對男人的厭惡,一天比一天強烈,而對女孩子的親昵和向往,也一天比一天深刻。

她喜歡和女孩子在一起,討厭男生。

甚至連明星,她也更喜歡看那些漂亮的女星,而不是英俊帥氣的男星。

她知道什么蕾絲邊,在花媒街上,這種事情根本沒什么新鮮的。

花媒街上多的是千奇百怪的傳聞,有些絕對不肯告知世人的女同性戀者,會來花媒街上尋找她們的泄欲空間;

至于那些癖好特殊的男人,在玩兩個女孩時,刻意的讓她們做類似的表演,更不是什么新鮮事。

母親以為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不讓自己接觸那個世界,但是其實,從很小開始,張琳就喜歡打聽那些新鮮、刺激、古怪、炫酷的事。

她不覺得蕾絲邊有什么問題,她也不介意自己究竟是,真的喜歡女生還是一時的,興之所至。

只是圖個好玩,她年紀畢竟還小,也搞不清楚性取向這種事情,如果真的是,她只會覺得挺炫酷的。

是的,炫酷。

還有自由、義氣、歡愉、放縱,還有危險……自己就是喜歡這些詞,自己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

從背后解開文胸的搭扣,小奶包固有的彈力微微的一頂,文胸就松垮下來,胡亂的將肩帶從手臂上褪落。

一面文胸就被摘了下來,兩個雪白的小乳球,蹦蹦跳跳的,頂著兩顆粉嫩的圓柱小顆粒,訴說著十五歲少女的青春活力。

自己的奶頭……好像比一般的同齡女孩,有點高,也是遺傳老媽的么?還是遺傳老爸的?

父親死的太早。

她對老爸張琰實在沒有太多的感情和印象。

不過,江湖上傳說還挺多。

其實,老爸的名聲并不好,很多人說,老爸是跟著筑基赫赫有名的“剃刀茅五爺”混的,但是A過好幾次兄弟的錢,后來還摻和過白粉生意。

但是也失過風,唯一的好名聲,就是據說有一次,一個什么案子,老爸被警察逮進去問話。

居然一個禮拜什么都沒漏,警察也找不到什么料,居然放了他……這種事,即使在筑基的地下世界,也是很少見的。

C國警察……哪里有什么法制觀念,要你認什么就要認,要是老爸真的像傳言那樣,能一個禮拜全身而退,那倒真的是小傳奇了。

不過反正,老爸死的早,誰在乎。

其實,自己最崇拜的,是老媽。

……

小奶包顫顫巍巍,驕傲挺拔的頂立著,算是羞恥的事情么?慢慢的抬起一條白花花細嫩嫩的腿。

一狠心一咬牙,將纖薄的小內褲從自己的腰肢上揭了下來,一寸一寸,慢慢的揭下來,用大腿擋一下小穴的無限風光。

但是,那內褲終究要從自己的大腿、膝蓋、小腿上慢慢的離去,自己再站穩時,就算是夾緊了兩條白玉般的細腿,也會露出一段可愛的三角鏤空地帶。

有人說,這種三角鏤空地帶,是只有身材特別好的少女才能有的絕色性感,這一點……

至少練花滑的小美女身材都好,隊里就有好幾個女孩有這樣的三角鏤空的。

站穩,小穴無比的潔白光滑,一小叢淡淡的恥毛,蜷曲的掩護著世界上最美妙的幽谷。

站穩,對著鏡頭,她居然忍不住捉狹的笑了一笑。

自己最崇拜的老媽,不是生活中的老媽,而是花媒街上傳說中的“倩姐”。

據說,老媽年輕的時候就出來“做”了。

后來認識了老爸,就做媽媽生。

江湖上,關于老媽的傳說很多,什么一口氣兩瓶威士忌啦,什么和老爸一起去談判,當場玩刀子嚇跑小混混啦,什么接了個大活。

帶了十三個親手調教出來的假冒的女中學生,去陪一個老外的什么委員會的觀察團,結果把老外都給放倒了不說。

還弄了體液出來勒索老外,訛了好大一筆錢給老爸做走私的本錢,都快被傳成道上的巾幗英雄了。

張琳當然也知道,……那只是傳說,誰也說不清是真是假,反正花媒街上的事也都是這樣的有頭沒尾,比較夸張。

而且和生活中,那個悶悶的,苦苦的,埋頭經營一個小服裝店的老媽。

逼自己念書考試升學,逼自己練花滑進市隊進省隊的老媽,自己怎么都對不起號來。

老媽說從良、洗白、走正道,也不知道為了什么……重新開始?有那么容易么?

為了開這個小店,雖然自己沒親眼看到,但是怎么想,老媽都至少陪三、四個男人睡過。

地面上要找人看護、官道上要找人落戶、還有自己上學、練冰滑,老媽出賣過幾次她的身體呢?這也能算是從良么?不就是換了一種方式賣么?

就連這次,自己母女兩個人遷居來河溪,老媽和二叔睡了,難道老媽是喜歡二叔?還不是為了委曲求全,找點生活上的小依靠?

既然左右是要這樣,干嘛要畏畏縮縮的,低聲下氣的做一個小店的老板娘呢?還不如和老爸一樣,轟轟烈烈的活,然后……一錢不值的死去,也就算了。

……

“我叫張琳,今年十五歲,是……控江三中初中二年級四班的學生,我的學生證號碼是XXXXXXX,”

對著鏡頭,像個傻瓜似的,赤身裸體,機械的念著臺詞。

她想讓自己盡量的自然的一些,但是少女的羞澀,還是讓她本能的,垂下一只手護著下體的小穴。

盡管那紙條上很明確的標注著“不能遮擋身體的重要部位”。

她還是忍不住擋著最要緊的,那一小寸旖旎風光的一條光潔小縫,一邊繼續羞恥、木訥的背誦著:

“我向歐志業先生,私人求借了人民幣一萬兩千元整,借款日期,某某年五月四日。

本人真誠承諾,于某某某年六月三日之前,全款還清。”

張琳知道老媽的念頭,想讓自己練冰滑,進市隊,進省隊,最好進國家隊,最好再去冬奧拿個金牌?

然后就洗白白擦香香,念個大學,嫁個名門,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所謂“正常人的生活”?老媽就是癡心妄想。

她從來不說,也從來不去細想。

自己有個道上混的,死的不明不白的老爸,自己有個出來賣的,做過媽媽生的老媽。

洗得干凈?自己能成為一個光鮮奪目的奧運冠軍、民族英雄、青年楷模?

別做夢了,又不是寫小說。

自己天生就是臟的、臭的、爛的、婊子養的。

自己長得漂亮也好,不漂亮也好,那些豬一樣的男人,總有一天會來奸污自己,玩弄自己,糟蹋自己。

自己刻苦練習也好,能混就混也好,難道奧林匹克的大門,會對自己這種家世的人開放?

不會的,自己只會在裝模作樣,冠冕堂皇的體育體制底層,靠著煎熬,靠著求爺爺告奶奶,靠著擦邊球小關系,混口飯吃而已。

……

最后,要對著鏡頭捧一下奶子,還要掰開兩條腿,近距離展示一下小穴。

她木然的做著這些紙條上的“規定動作”。

忽然之間,鼻子一酸。

不是為了自己的羞恥,不是為了自己的純潔玷污,而是忽然之間,她想起了自己這次來河溪認識的,小師妹歐露璐。

和自己不同,歐露璐,連好幾個C國冬奧名宿都說“很有天分”,歐露璐更是白荷指導的心頭好,掌上明珠,白指導平時很嚴肅。

其實誰都看得出來,她是把璐璐當成河西省隊的未來希望在培養,白指導甚至曾經夸張的說過:

也許有一天,這個小女孩,能夠為C國拿下一枚,彌足珍貴的冬奧花滑金牌。

不過其實這些……張琳也不在乎。

她只是對這個純潔無暇、天真爛漫,又漂亮的像個雪娃娃似的小師妹,有著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那天,和璐璐躲在她房間里激情一夜,算是“做愛”了么?自己真的是好迷戀在璐璐雪白的身體上,自己獲得得無上快感。

但是,不僅僅是生理上的問題,更多的,是她在這個仿佛一塵不染的,從小縣城里走出來的小師妹身上,有一種投影的感覺。

相比之下,璐璐,才是完美的自己吧。

有天分,有樣貌,有靈巧,有嬌憨,卻沒有自己那么多悲劇一般的出生家世。

是的……管他什么裸體視頻呢,管他什么羞恥下賤呢,管他一個月后怎么還錢呢,先弄到這2000塊,今天就去買那套自己看上的絕美的少女內衣。

明天再去找璐璐,一起“玩”,這次,自己要玩的更開……

自己要和璐璐瘋狂的親熱,這次,要讓璐璐給自己口下面吧,讓璐璐的丁香小舌,顫抖的,羞恥的,學習著來探索自己的幽谷吧。

自己總有一天要給男人玩的,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自己要乘那天到來之前,拼命的玩弄璐璐的身體,和璐璐愛愛,和璐璐親熱。

也要拼命的教導這個才十六歲的小女孩,玩弄自己的身體,淫弄自己,奸玩自己,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留在她的回憶里。

草草的結束這變態、骯臟讓她惡心的錄影,回身一件件胡亂的穿上內衣、牛仔褲和T恤,逃也似的背上書包,出門的時候。

那個民工大伯的房間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根本沒有任何人來過這個都市的陰暗、寂靜的角落。

……

清晨四點三刻……算是凌晨?還是清晨呢?

……

已經是五月,河溪城灰蒙蒙的夜空地平線上,已經泛起第一道曙光的紅暈。

后灣體育場后門口面對的,那條白天擠滿了歇腳的,出租車司機夾道小馬路上。

還是一片夜夢未醒的寂寥冷清,路面上沒有行人和車輛,連清潔工都沒有上工;

唯一的動靜,就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早點攤檔,手推車從里弄深處“枝呀枝呀”的推行聲。

和這一切,顯得那么不協調的是,一個十四、五歲,身材嬌小,體態窈窕的學齡少女。

穿著清涼的夏裝,單肩背著一個空落落的牛仔書包,遲緩的拖著步子在路邊迤邐……

好像是剛剛從體育場后門,那為了國際馬拉松比賽,而臨時搭建車棚里,飄蕩出來的惹人愛憐的靈魂。

……

失魂落魄的走在后灣體育場后門的小路上,一夜未眠的張琳,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遠處,都市的巷角街頭,開始陸陸續續出現幾個模糊人影。

今天是周末,這么早的鐘點,估計是參加環溪月湖,馬拉松國際邀請賽的志愿者、參賽者、圍觀群眾和工作人員。

準備開始一天忙碌的人們,揉著惺忪的睡眼一個個,仿佛從地下冒了出來似的。

街道上漸漸有了人聲、自行車聲、甚至汽車喇叭聲……河溪城在慢慢的醒來。

東天的辰光開始灑到柏油馬路上。

一絲暖風吹拂著初夏夜晚的寒霧。

張琳跌跌撞撞的在巷子里轉來轉去……她想快點走到主干道上去,攔住一輛出租,快點回家好好的補個覺……

也許,一覺醒過來,一切都會變好起來的,甚至也許,一覺醒過來,會發現一切都只是一個無聊的噩夢。

自己沒有欠了誰一筆款子,自己沒有脫掉衣服,揉動乳房,掰開大腿,拍攝了一段讓她惡心的錄像……

忍住,別哭,忍住,別哭……我能處理的,一切都好起來的,我會自由的。

她的腦海里一個聲音在鼓勵自己……或者是在催眠自己。

“嘭”

轉彎的時候,她一個拌蒜沒注意,居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嗯……”她心情正在糟糕,抬頭就看去,想根據自己撞上的人的體型和性別,再來決定自己是破口大罵出口氣,還是溜之大吉趕緊跑。

眼前,是一個五大三粗、個子高得跟籃球中鋒似的大漢子,穿著一身臟兮兮的保安服,眼神仿佛是空的一樣,沒有任何表情得呆呆的看著前方。

遇到這么一個黑鐵塔一樣的大漢,她當然不敢再罵街了……

不對,好像很眼熟啊……這個大漢,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是……對了……,是那天跟著二叔張琛來幫媽媽搬家的,幾個二叔的小跟班里那個,個子特別高特別壯碩的一個。

“大……大強……叔叔?”一夜的煎熬,遇到一個哪怕只是“半熟的”熟人,她也忽然有一種找到依靠的感覺……

甚至連那天二叔張琛隨口介紹起的,這個大個子的名字都回憶起來了,她還忍不住加了一個“叔叔”的稱謂。

眼前的黑鐵塔似的保安,愣愣的看著她,似乎在回憶著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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