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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直到顧菀清一聲驚呼,他才清醒過來。

刷拉一下,顧菀清捂著雙肩和胸脯,一把扯過窗簾遮住自己。

白皙的玉顏瞬間紅霞遍染,熱得發燙,似是將將洗了次熱水澡一樣。

饒是有一件浴巾裹著,對于保守的她來說,被陸齊充滿欲望的目光看到,亦是羞澀不已。

短短的兩三秒,她就在陸齊的眼睛中看到了渴望、興奮,和熊熊燃燒的情欲。

現在,連她也無法欺騙自己,陸齊的確喜歡上她了。

顧菀清低垂著臉,蛾眉緊蹙,兩只小手不安的抓握著浴巾邊緣。

而樓下傳來的反應,更令她不安。

陸齊興奮得像發現了獵物的雄獅,從小院里快步沖進客廳,然后踏上樓梯,沖向二樓顧菀清所在的房間。

「咚咚咚……」

急促的腳踏聲震得顧菀清慌亂無比,她像一只無處可逃的小,面對猛獸的捕殺毫無反抗之力。

陸齊已經踏上二樓,顧菀清甚至能聽到他雄厚急促的呼吸聲,明白他絕不會對自己用強,可是她還是感到懼怕。

定了定神,陸齊緩步走向顧菀清房間的門,剛走到門口,正要抬起手敲門。

就聽到一陣匆忙但很輕柔的腳步聲靠近,接著,嘭的一聲,門縫被推到完全合上,里面還響起門鎖被扭上的聲音。

「陸齊,你別進來。」顧菀清靠著門,小聲懇求。

「求你了。」

陸齊哭笑不得,這才明白顧菀清是被他急匆匆的樣子嚇到了,怕他對她做出什么罪惡的行為。

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這么跑上來,確實莽撞了。而顧菀清僅裹著浴巾的模樣又實在過于香艷,太具誘惑力,真的很容易引人犯罪。

可是陸齊的心早就被她俘獲,甘愿做她俘虜,做她的裙下之臣,做她的騎士。

他想把她溫柔地抱入懷中,在她耳邊說,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傷害她的人就是他。

「菀清姐,睡衣我放在門外,你自己拿吧。」、「嗯。」

陸齊把裝著睡衣的袋子輕輕放在門口,轉身離去。

門后,顧菀清聽到下樓的腳步聲,這才小心翼翼的拉開門,伸出一只纖白的手臂把帶著拎進房間。

十幾分鐘后,當她平復好心情,穿上睡衣走到樓下客廳時,卻不見陸齊的影子。

心里懷著一絲愧疚,她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似乎有些過于夸張,打算面對陸齊,像他道歉。

客廳不見,廚房不見,院子里也不見。

「陸齊。」她小聲喊道。

忽然,一樓浴室的方向傳來陸齊的聲音。

「菀清姐,我在洗澡。你要是想看電影,可以去二樓的影音室,那里是我的私人家庭影院,門沒關。」

「嗯,好。」

顧菀清應了聲,可突然就想到哪里不對勁,于是她朝浴室方向說道:「陸齊,別讓水碰到傷口,小心感染。」

「沒關系。」陸齊回道。

「我只是用濕毛巾擦身子而已,不會感染的。」

用濕毛巾擦身子,倒是合適,可陸齊就一只手,他能把身上擦得干凈嗎?

和陸齊接觸以來,無論從他個人還是居住的房間,看得出他是個很愛干凈的人,幾乎每天都要洗澡,這一點和顧菀清自己一樣。

她也明白,不把身上洗干凈,陸齊肯定很難受。

思來想去,她決定給他擦拭身子。當然……是擦上半身。

「陸齊。」

「怎么了,菀清姐?」陸齊好奇這女人到底還有什么事,她剛才不是還很怕他嗎?何況現在自己還在擦身子,全身光溜溜的。

「你一只手,方便嗎。」顧菀清問。

「還好吧,勉強能擦干凈。就是擰不干水,動作不敢太用力。」

果然,和顧菀清想的一樣。

「陸齊,我幫你擦吧,這樣要方便一些。」

「嗯,好……啊?不不不,菀清姐,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顧菀清從男人的聲音里聽出了他的窘迫,忍不住一笑:「害羞了?這樣,你圍上浴巾,到客廳來,我給你擦上半身,總行了吧?」

陸齊倒是希望有人幫把他后背,夠不著的部位擦干凈,可是別墅里就他和顧菀清,孤男寡女,加上顧菀清剛才的反應,他實在不好開口。

就算顧菀清現在主動要求幫忙,他還是不太好意思。

「怎么,都三十歲了,還想小男生一樣害羞,你該不會沒有談過戀愛吧?」

「才……才沒有呢,我大學就談過戀愛。」

「那你害羞什么?怕我年紀大,占你便宜?」

「我……我是怕占菀清姐你的便宜,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哈哈。」顧菀清笑道。

「真是難得,這個時代竟然還有這種想法的男生。」

「我是男人。」陸齊大聲反駁。

「是嗎?」顧菀清兩只玉臂放在身后,纖白柔嫩的手指互相交合,微微抬起下巴,故意朝浴室方向說道。

「是個男人,怎么扭扭捏捏不敢出來呢?」

浴室那邊安靜了幾秒,突然,只聽咔噠一聲,浴室門被用力推開,陸齊光著上身,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顧菀清,跨步朝她走過去。

他先半身圍著一塊白色浴巾,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線條分明,分布勻稱的。穿上襯衣和西服時,看上去斯斯文文,有些儒雅氣質。

衣服一脫,便如同一只充滿力量的雄獅,散發著濃烈的雄性氣息,眼神富含侵略性,面容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喂喂喂,你干嘛?」顧菀清嚇得連連后退,意外被沙發絆倒,直接坐在上面,昂首看著居高臨下的男人。

陸齊得意地嘴角勾起,扯下圍在脖子上的毛巾。

「是誰主動要幫我搓澡的,怎么,我都不很害羞,菀清姐反而害羞了?就像……剛才在樓上那樣。」

顧菀清佯裝生氣,一把扯過陸齊手里的毛巾,瞪了他一眼:「坐好,別亂動。」

陸齊本來想再調戲一下,這個美麗又有些可愛的女人,卻不知為什么,身體言聽計從般隨著女人話音剛落,就老老實實地坐到了沙發上。

再看女人,右手拿著濕潤的毛巾,作動輕緩地在他容易牽動傷口的右臂上擦拭,專注的眼神里,除了心疼,還有陸齊難以理解的來自與長輩的慈愛。

準確說,像母親的關懷。或許是因為顧菀清也是一位母親,也是一位長輩,所以她身上才會體現出像養母,曾經對自己那樣關懷的感覺。

擦干凈右臂,顧菀清拿著毛巾去浴室淋著熱水洗了一遍,把水擰干,繼續為陸齊擦拭上半身。

隔著疊了兩層的毛巾,顧菀清柔嫩的掌心和指腹,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陸齊寬厚結實的胸肌,隨著他的呼吸起微微起伏。

當毛巾貼在胸口上,加大力度擦拭,陸齊的心跳一下子加速了不少。

因為不知道顧菀清是有心還是無意,她手掌貼的位置剛好覆蓋著,陸齊胸前的凸起處。

雖然男人長這玩意幾乎沒有什么用處,可觸碰它而產生的刺激感,一點也不亞于女人乳頭被揉搓的感覺。

然后,顧菀清開始了反復的刺激運動。毛巾貼在陸齊的左胸上,用力擦到右胸的位置,然后又擦回來。

左右兩個凸起,來回反復地被摩擦。又或者,她干脆只貼著一邊的胸膛,圍著凸起處做圓周運動。

雖然感覺陸齊胸膛變硬,心跳加速,以及兩處凸起很明顯,可她根本就沒有多想什么,只是單純地想給陸齊擦干凈身子。

又不會牽動傷口,加上陸齊皮糙肉厚,所以她還是比較用力的。

只苦了陸齊,咬緊牙根硬撐著,甚至表情也不敢表現得太享受。

他瞅了眼顧菀清,她的眼神依然專注,仍在一絲不茍地為他擦拭。

接著,腹部,腰部,背部,后肩,還有脖子,陸齊像一個在理發店理發的乖孩子,顧菀清叫低頭就低頭,叫抬頭就抬頭。

「呼……」

顧菀清挺直腰,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薄汗。

「還真是個體力活。」

然后把毛巾遞給站起來的陸齊:「諾,剩下的自己擦吧。」

「可是我一只手擰不干毛巾啊!」陸齊面露難色。

其實他不是沒有辦法。就算一只手,也可以用沾水的毛巾擦干凈下半身,然后再用干毛巾擦干皮膚上的水珠。

見顧菀清面露難色,他又說:「菀清姐,好人做到底,幫幫我。」

顧菀清對于陸齊的要求感到很難為情,就算真的是親生母子,也不該如此不避嫌吧。陸齊又不是癱瘓在床那種。

想到二樓自己用過的浴室里,還掛著幾塊干燥的毛巾,她說道:

「毛巾少沾點水,這樣就好擦了。二樓浴室還有幾塊干毛巾,我去給你拿。等你擦完,我再幫你擰干。」

果然,顧菀清是個聰明的女人,陸齊收起了調戲她的心思。

「好吧。」他點頭道。

幫陸齊洗干凈毛巾,擰干后晾在床邊,顧菀清借用他的電腦,回道臥室,開始和小星和小雨兩個孩子視頻。

之后與陸齊互道晚安,開始在別墅的第一個睡眠。

次日一早,秦霜凝攜帶著陸齊和顧菀清的發絲趕到警局,利用職權。

將發絲混入一起重大,拐賣婦女兒童案件的物證里,交由鑒定科的同事進行dna堅定。

接到閨蜜的電話后,顧菀清開始了三天漫長的等待,期待又無比忐忑。這三天里,她都住在陸齊的別墅。

看著隨時出現在身邊的陸齊,她患得患失,心神不定,眉宇間多了幾分憂愁。

李聰,某金融公司副總經理,三十多歲,年薪百萬,家中漂亮的老婆和可愛的兒子。

這個年代,像他這樣的男人,又有幾個不會玩的呢?

李聰不僅會玩,還在圈內非常出名,因為他眾多情人之中,除了一般的白領,人妻,護士,還有個一般人都玩不到的警花。

其實說是警花,只不過是個名頭而已。他那個警花情人其實是,江城是警務網的一名女記者。

根本算不上的警察,只不過在某些場合進行宣傳時,才會穿警服。

某次采訪活動,他與女記者結識,看其清純靚麗,又經常在新聞視頻里出鏡,一時興起,便主動加了她的聯系方式。

本以為女記者看上去挺清純的,拿下她或許要費一番口舌功夫,卻沒想到女記者竟然很主動,第一次邀請就約出來了。

隨后,李聰頻繁地向女記者贈送各種禮物,一兩次拒絕后,她終于來者不拒。

女記者其實知道李聰有家室,但看到他每次出行都開著兩百多萬的保時捷,也會心地裝作不知道。

看著很單純的年輕女孩,私下卻給李聰無限的驚喜。

兩人第三次約會后,他佯裝醉酒,躺在酒店的沙發上,女孩竟然解開她的拉鏈,主動為他口交,甚至一滴不剩地喝下他的精液。

第二天,心知肚明的兩人還在微信都說自己喝醉了,記不太清楚,裝的比小白兔還無辜。

原以為這樣的女人肯定不是處了,沒想到女孩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她是處。

李聰興奮無比,在圈子里大肆炫耀,說自己拿下了一個處女警花。更是高興之下,大手一揮,給女孩買了輛百萬出頭的保時捷帕拉梅拉。

女孩知道自己只是李聰最多情人中的一個,而且他還會有新的情人,所以無比諂媚地討好李聰,只為從他身上得到更多錢。

再漂亮的女人,也有玩膩的一天。保持了一年多的情人關系,兩人默契地減少了聯系,偶爾約一次炮,也是李聰主動。

女孩相比剛認識的時候,態度冷淡了很多。

最近一次,更是直接拒絕了李聰提出,在秋景路車震的要求。說李聰有家室,而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希望李聰不要打擾她。

李聰怒了,自己前前后后為這個女人花了一百五十多萬,還不到兩年的時間,她竟然就想分手?

雖然自己不缺錢,可想想一百五十多萬,怎么也是一年的收入。

聽到女孩在胯下呻吟的時候,心里高興,毫不吝嗇地為她花錢。現在想起來,竟覺得很不劃算。

李聰越想越不甘心,特別當是圈子里的人不時嘲笑他吹牛,說他玩的根本就不是真的警花時,又感到很沒有面子。對女孩的恨意愈來愈強烈。

前幾天,他向女孩提出威脅,如果不繼續保持情人關系,他就公布兩人做愛的視頻。

以為這樣的威脅會使女孩乖乖就范,沒想到卻被反將一軍,還嘲諷了幾句。

女孩絲毫不在意,聲稱自己是警務系統內部人員,李聰敢公布兩人做愛視頻,他也落不得好下場。

畢竟,女孩最多被開除。而李聰,涉嫌抹黑警務工作人員形象,怕是少不了被調查。

女孩還嘲諷李聰能力不行,每次最長五六分鐘,也好意思把視頻傳到網上,怕不是要被人家笑死。

最后,怕李聰魚死網破,她還說自己已經和一個警察相親,很快就會成為男女朋友。

勸他少做蠢事,因為那個男警察的母親,是江城市赫赫有名的女神探,冷血寒霜——秦霜凝。

雖然秦霜凝主管刑事案件,但李聰敢給她兒子抹黑,只怕第二天他的公司就會進入,經偵大隊的調查名單。

心里極度不甘,可考慮到后果,自己的地位,家庭,收入,李聰只好作罷。

直到最近,受到一件正常男人都無法忍受的事情的刺激,他終于爆發,把女孩和他的做愛視頻以及微信聊天截圖,利用虛擬地址傳到了網絡上。

因為自己每次都很短,他還不忘剪了四五段視頻,拼成一個二十多分鐘的長視頻。

而刺激他的那件事,是他被綠了,不僅老婆偷人,兒子還不是他的。

李聰萬萬沒想到,自己常年給人戴帽子,甚至就要讓一個警察接自己的盤,卻萬萬沒想到反被別人偷了家。最糟心的事,兒子不是親生的。

至于那個做了他一年多情人的女記者,名叫張磬語。

在高度發達的互聯網時代,兩人的性愛視頻飛速傳播,尤其是視頻標題的「警花」一次,迅速引發了極高的熱度。

很快占據各個色情視頻網站熱搜頭條,微信群,QQ群,到處都在傳播。

而在正規網站,關于張磬語過往的新聞采訪視頻,點擊量忽然飆升。

有人是看過視頻后,來確認那個被李聰撞的頭昏眼花,浪叫連連的女主是不是她。

還有人則是找不到鏈接,在評論區大哥大爺的喊,跪求警花與李總的精彩視頻。

在評論區,那句「頭疼」。

「忍著」的對話經久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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