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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情話綿綿

回到學校,明雨的心里既親切又傷感,這里有成長中的歡樂與淚水,也有愛過的甜蜜和憂傷。

學校已經放假期了,明雨決定到田媚媚的家里去找她,他有田媚媚家的地址。

田媚媚家在郊區,距離學校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明雨在顛簸起伏中渡過兩個多小時之后。

他來到了田媚媚的家鄉,這里是一望無邊的平原,不象他的老家那樣多山和丘陵。

經過多次的打聽,他終于來到了田媚媚家的附近,他禮貌地問一個老人道:

“大伯,我是田媚媚的同學,請問她在那里?”

正在修理農耕具的老人看了他一眼,便朝屋里喊道:

“二妹,去媚媚家把媚媚叫來。”

屋里有人應了一聲“哎”,一個十五六歲的紅衣小姑娘走出來,沿著屋子邊的小路走過去了。

過了一陣,田媚媚來了,她見到明雨頓時又驚又怕道:

“你怎么來了?”

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明雨會有,這樣大的膽子來到她家。

明雨臉上微微一笑道:

“想你我就來了”,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他的心里有說不出的快樂。

田媚媚聽了他的話,很緊張道:

“別這么大聲,我媽會聽到,你等等,我去換雙鞋再來。”

對于明雨的到來,她感到開心又害怕,她怕她母親知道這件事,她是一個很孝順母親的女孩子,不愿意母親在這種事上為她擔心。

見到田媚媚,明雨感覺到自己這兩天的奔波是值得的,為了與心愛的女人見上一面,再多的付出他也愿意。

田媚媚很快就出來了,她把拖鞋換成涼鞋,明雨情真意切道:

“我很想你,就過來了。”

他的眼里全是溫柔,那是他愛的女人,他一生最想要的女人!

田媚媚頭也不抬道:

“想必是你的工作有了著落。”

明雨有些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

田媚媚看了他一眼道:

“猜的,不過我和你相處那么久,我多少還是了解你一些的。”

她的眼神變得溫情脈脈,相愛的人不辭千里長途跋涉來看她,她的心里覺得很幸福。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公路邊,明雨提議道:

“我們到城里玩吧?”

田媚媚搖搖頭道:

“不,我沒有和我媽媽說這事,她不見我會擔心。”

明雨有些著急道:

“可我真的很想你。”

田媚媚的臉紅了一下道:

“我還有三年才畢業,你這么幾天不見我就忍不住。”

明雨見她的話有些曖昧,便調笑道:

“我是能忍住,可有個地方忍不住。”

田媚媚一聽,便作勢要打他道:

“你壞,專門想壞心思。”

明雨一把抓住她的手,順勢攬她入懷里,結結實實地吻個正著。田媚媚被摟得全身酥軟,她掙扎著嬌聲道:

“明雨,你這個挨千刀的,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

可是明雨的力氣很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有人響了響喇叭,一輛中巴緩緩駛過來,售票員喊道:

“兄弟,坐車嗎?”

未等明雨說話,田媚媚回答道:

“不坐。”

車子走后,明雨著急道:

“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不去玩以后更難有機會。”

他的話里帶有一絲遺憾。

田媚媚有些猶豫不決,她想了一下道:

“我怕媽媽擔心。”

其實她也很想和明雨一起去玩,只是她從來沒有把她談戀愛的事告訴她媽媽,她擔心媽媽知道后會生氣。

明雨聽了她的話,就贊許地點點頭道:

“要不你回去跟你媽媽說一聲,說到同學家玩。”

田媚媚聽了連忙點點頭,遲疑道:

“好吧,我回去試試。”

明雨催她道:

“快點,我等你。”

在焦急的等待中,明雨終于等到田媚媚出來,她滿臉春風,想必是她的母親答應了她的請求。

明雨問她道:

“去那里?”

田媚媚笑意盈盈道:

“我們先到歸元寺燒香,然后到東湖玩。”

看來她對于能和明雨出來玩感到很開心很快樂。

明雨聽她這樣說,有些遲疑道:

“今天能玩這么多的地方嗎?”

他的心里的些不踏實。

田媚媚嫣然一笑道:

“我們玩三天,那里都能去了。”

明雨聽了她的話,不禁喜道:

“這樣好啊,你干脆到我家去算了。”

他開心得大聲叫起來。

田媚媚連忙反對道:

“那不成,你把我拐賣了,我媽到那里找她的寶貝女兒。”

她的眼神里充滿著笑意,明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兩人更多的是打打鬧鬧,相互調笑。

明雨一本正經地提議道:

“以后我們把你媽一起接到我那里好么?”

田媚媚卻說道:

“這事以后再說吧。”

正說著又有一輛車子過來,兩人便上車了。

歸元寺并不好玩,除了菩薩便是和尚,門口售票處又有很多過來討錢的人,兩人在里面裝了一束香就出來。到了門口明雨問田媚媚道:

“你剛才在燒香時許了什么愿?”

田媚媚撒嬌道:

“我不告訴你,以后我再告訴你。”

她的神情很愉快,只要是和相愛的人在一起,無論到什么地方她都覺得很快樂。

明雨看到她快樂的俏臉,他若有所思道:

“我許了一個愿,那就是等到我們成親之后,我們再來這里燒香還愿。”

田媚媚聽了不由得紅著臉問他道:

“你真的許這樣的愿?”

她的眼神變得讓人情迷意亂。

明雨一臉認真道:

“當然!”

田媚媚臉蛋兒變得更紅了,她不說話,只是把臉孔靠在明雨的身上。

兩人牽著手走在漢陽大道上,斜陽將兩人的身影拖得長長的,明雨滿懷信心道:

“有一日我會出人頭地,瀟瀟灑灑地和你走在大街上。”

田媚媚輕笑道:

“我才不希罕什么出人頭地,日子過得踏實就好。”

兩人進了一個牛奶店,田媚媚喝了一杯牛奶,吃一塊蛋糕后就不愿再吃,說怕吃多了甜點會長胖,明雨笑嘻嘻道:

“吃吧,吃得胖乎乎的沒有人愛,就我一個人愛。”

田媚媚聽了他的話,很夸張道:

“嘩!原來你叫我多吃東西,是沒安好心,明雨你簡直壞透頂了。”

明雨把臉孔湊近她的耳邊,悄聲道:

“晚上還有更壞的呢!”

田媚媚聽了臉蛋兒通紅,作勢要打他,明雨卻側身躲開。

晚上,明雨在招待所開了一間房,兩人住進去。剛入房間明雨就迫不急待抱著田媚媚要親吻,田媚媚嬌嗔道:

“先沖涼吧,全身都是臭汗。”

明雨笑嘻嘻地對她道:

“我們一起沖洗吧!”

田媚媚搖搖頭道:

“不”,明雨脫了衣服進了衛生間,過了一陣他喊道:

“媚媚,過來一下。”

田媚媚走到衛生間門外道:

“什么事?”

明雨有點不好意思道:

“我忘了拿毛巾”。田媚媚剛要把毛巾遞給他,不料明雨用力一拉她的手,她還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就到了衛生間,衣服就已經被打濕。

她只好脫掉衣服洗身,明雨膩聲道:

“我幫你洗”。

衛生間里彌漫著香皂的氣味,兩個充滿著青春活力的胴體在一起淋浴,水冰涼的沖得兩人都很舒暢,讓疲乏的身心一下子就放松了。

明雨用手摸著田媚媚那光滑的胴體,那畢露的曲線令他愛不釋手,他摸到田媚媚渾圓的屁股,撫摸著那濕潤的胯間。

頓時有了強烈的沖動,他讓田媚媚彎下腰,他要試試從后面進去的新花樣,田媚媚的身子濕濕的,他很容易就進去了,他喃喃道:

“早知這樣能進去,我們以前就不用花那么多心思也弄不進去。”

田媚媚俯著身子,皺眉道:

“我們出去吧,在這里我覺得不舒服。”

明亮的燈光下,田媚媚充分展示著她的身體,她的身子很扭,迎接著明雨有力的沖擊。

明雨忽然道:

“我從一本書上了解到,女人月經前后兩三天同房是不會有孩子的。”

田媚媚接口道:

“過兩天我的月經就要來了,我一向都很準。”

明雨聽了喜不自禁道: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由于沒有了顧慮,明雨的心情很放松,他全力去表現雄性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沖擊。

讓田媚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意,她如癡如醉,全心去體驗做女人的樂趣。

明雨到后來終于堅持不住,他在釋放中崩潰,讓愛的源泉灑進那片剛剛耕耘的土地。

田媚媚的臉蛋兒變得紅撲撲的,她妮聲道:

“這次你這么久,以前幾次三下兩下,什么感受都不知道。”

她的神情有說不出的快樂,看起來她很興奮很滿足,她的臉上淌流著全是柔情甜意。

明雨也很滿足,他頗有感觸道:

“那些日子天天接觸容易敏感,加上那個環境又叫人害怕,能成功已經是不錯的了。”

田媚媚有些不解道:

“你們男人也有害怕的時候?”

明雨認真道:

“當然有,尤其是環境對男人影響更大,心里一旦有了顧慮是很難成功的。”

田媚媚撇撇嘴道:

“原來你們男子漢也不是那么好當。”

明雨笑笑道:

“我生在農村,這些事在家畜交配時多少都學會一點。而有的人由于沒有這方面的知識,連地方都找錯了。”

田媚媚有些不相信道:

“真有這種事?”

她覺得這一點不懂有些不可思議。明雨看了她一眼道:

“當然有,書上也有說過。”

兩人又聊了些許男女之間的事,田媚媚忽然道:

“你懂那么多,又在工廠里,說不定有了新歡就把我忘了。”

明雨鄭重道:

“你以為我是一個容易變心的男人?”

他對田媚媚忽然有這種想法感到不解,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他一直以為愛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

田媚媚卻不理他,只是道:

“說不準,社會那么雜,什么女人都有,你難保證不會有時候中招。”

明雨有些無奈道:

“你要是對你和我都沒有信心,干脆你跟我回去算了。”

他知道有時候感情上的事,不可能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

田媚媚賭氣道:

“去就去。”明雨一臉認真道:

“此話當真?”

田媚媚接口道:

“當然。”一陣她又泄氣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媽那么辛苦供我念書,我那能那么任性,說走就走。”

她的神情變得有些落寞,想到離別后的相思,她的心里又是一陣悵然若失。

明雨也跟著贊同道:

“說的也是,加上我剛出來工作,壓力很大,等到過了幾年,我有了經濟基礎你再來,日子要過得輕松一些。”

田媚媚的情緒有些失控,她哽咽著道:

“三年太難過了。”

她的眼神變得憂郁起來。

明雨的心里也覺得很難受,但他還是安慰她道:

“開始我也覺得難過,但一轉眼就過去了。這不,我想念書都不成了。”

田媚媚有些傷感道:

“你以后要來看我呀!”

她的眼里已經有了淚花,看起來她真的是很在意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明雨點點頭說道:

“我會的,至少我每年來一次。”

他想安慰田媚媚,一時又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辦想。

想到離別分開以后的相思之苦,兩人都沉默不語,又過了一陣,明雨看到她不開心,于是道:

“我們到街上逛逛吧?”

田媚媚搖搖頭道:

“現在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

明雨央求她道:

“去吧,我有些餓了。”

兩人穿好衣服,走到熱鬧的大街上。街上各式各樣的人正在忙碌著,燈光照在那些疲憊的面孔。

他們為了生活,不分日夜地工作,用他們的辛勞去換來明天的幸福。

在這蕓蕓眾生紅塵俗世里,人們用自己的愛去呵護著一個個幸福的家,也許他們的生活在物質上并不是十分的富足。

但從他們臉上露出的笑容和自在的表情,你就會覺得,這是平常生活里的幸福。

人的欲望是永遠無法滿足的,尤其是對物質的追求。可是當人們以另一種方式來對待生活,從付出中得到滿足與快樂,生活便會多一些笑聲。

明雨看在眼里,他感慨道:

“其實我的要求也很簡單,能和你在一起,有份工作有一個可以安身的小窩,就心滿意足。”

平平常常本來就是生活的真諦,可惜,沒有人肯相信這個道理。

田媚媚反問他道:

“你一個大男人,不想出人頭地,只想安穩過日子,我覺得不好。”

明雨看了看她的眼睛,她的眼里全是情意,明雨不覺笑道:

“你認為那樣沒出息?”

田媚媚想了想道:

“也不是,但人應為理想和希望而活著。”

明雨聳了聳肩膀道:

“也許大多人都覺得應該那樣吧,可我覺得那樣沒有什么意思。”

田媚媚忽然道:

“前面有一間湯圓店,我們去吃湯圓吧。”

夜里,兩人又纏綿在一起,田媚媚熱烈地回應著明雨的深情,他們是那樣的投入,似乎要把這兩個月分離的相思之苦補回來。

濃濃的愛意在田媚媚的眉宇間淌流著,她是那樣的熱情,那樣的用心付出。

愛過,就不要后悔。因為,相愛的時候,雙方都已真心地付出,不會因錯過而后悔。

第二天,兩人很早就起床,準備到東湖玩。東湖是這個城市很有名的一個旅游景點,這里遠離都市的喧囂,到這后人的心境都會變得開朗起來。

明雨牽著田媚媚的手,走在人群中沿著一級一級的石階自下而上,去體會上蒼賜予人們的景觀,他們有說不出的快樂。

走了很久兩人都感到累了,就在一株大樹下坐著休息。

明雨遞給田媚媚一支礦泉水,溫柔道:

“累了嗎?”

田媚媚接過礦泉水猛地喝了半瓶,搖搖頭道:

“不累。”

明雨憐惜地看在眼里,輕輕道:

“別喝那么急,小心嗆著。”

田媚媚把水遞給他道:

“你也喝吧”,明雨將水一飲而盡,躺在草地上休息。田媚媚靠在他的身上,有些不解道:

“發什么呆?”

明雨握著她的手,認真道:

“我以為這里不會給我留有什么記憶,不料你的出現,讓我如此的牽掛,這些年來我沒有牽掛過誰,包括我的父母和妹妹,“

“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回去,我就能見到他們,而如今我忽然覺得我是那樣的軟弱,舍不得離開你。”

田媚媚聽了很感動,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明雨拿出一只蛋糕,遞給田媚媚,她搖搖頭,明雨將蛋糕咬了一口,笑道:

“媚媚,到現在都感到奇怪,我們從相遇相識到相愛,前后不夠三個月,你怎么就愛上我?”

田媚媚瞇起雙眼,有點不好意思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倒想問問你為什么。”明雨聽了笑道:

“不會吧,又是我惹的禍?”

田媚媚鄭重道:

“雖說我們相識時間不長,相處的時候也不多,但我們相遇時,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深愛著我。”

明雨聽了笑道:

“是嗎?我怎么自己覺察不到呢,是不是以前我每次見到你都是色迷迷的?”

田媚媚佯裝生氣道:

“是呀,我一見到你那付德性,心里就想這個男同學不知羞,見到漂亮妹子眼睛都發直了,我心里一生氣,就想教訓教訓你。”

明雨聽了笑得差點連肚子都笑疼了,他忍住笑道:

“想不到偷雞不得虧把米,結果以身相許了吧?”

田媚媚嘆一口氣道:

“可不是,我后悔都來不及了。”

明雨止住笑很認真地問她道:

“媚媚,當初你為什么會愛上我?”

田媚媚坐起身,靠在他的身上,輕聲道:

“你真的很想知道?”

明雨想也不想道:

“那當然~!”

他當然想知道田媚媚是為什么會愛上他。

田媚媚想了想,緩緩道:

“我也不知道,但以前沒有一個男生象你那樣大膽,借月票給我又約我看電影,邀我參加聯歡晚會,還說要我的相片,你的眼里充滿深情……”

明雨吻了吻她的臉龐道:

“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正在打排球,你穿著一身綠衣服,在九月的陽光里真是美極了,你知道嗎?”

“我是最喜歡綠色,如果你穿別的衣服,可能我不會注意到你,”

“男女之間第一次見面的感覺太重要了,當時你淺笑的樣子,就一直在我的腦海里生了根。”

田媚媚又想了一下道:

“我倒是記不起來了,可是你幾次幫我約我,我就注意到你了。”

明雨繼續吻著她的臉道:

“其實這就是緣分,我們相隔千里來到一起相愛,那是千年才能修來的呀,有首歌不是說過,百年修得同舟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田媚媚聽了明雨的說話,忽然道:

“你真的相信緣分?”

明雨一臉認真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在紅塵俗世里,能在茫茫人海中走到一起,從相聚到相識,再相愛,難道不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事?

“有緣千里來相逢,無緣對面不相識”老祖宗這些世故又經典的話,是經過千錘百煉才保留下來的精華,多少都能說明一些道理。

想到明雨就要離開,田媚媚的神色有些凄涼道:

“可是你這么快就要走了。”

明雨安慰她道:

“那是上天考驗我們對愛情的真誠度。”

田媚媚很失落道:

“我不需要什么考驗,我只覺得離開你我會感到難過。”

明雨不斷安慰她道:

“那只是短短的幾年,以后我們有的時間。”

想到就要分開,而且是遠在千里之外,兩個人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上蒼就是這樣愛捉弄人,讓人相愛得難分難舍。

又用無形的手把他們分開,人間多少的悲歡離合,多少的勞燕分飛,都因此而起。

田媚媚的眼里已經儲滿了淚水,哽咽道:

“別說幾年,就是一日我都不愿意和你分開。”

明雨聽了一陣傷感,他輕輕擁抱著田媚媚,千般的柔情從心底涌起,卻化作寸寸斷腸結。

明天,他就要走了,這一走,也不知何時能再相見?或許,以后再沒有相見的時候!

茫茫人海里,能在萍水相逢中相愛,已經是難得可貴,要想再次重逢,的確真的很難,也許,根本上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歲月在變,時間在變,人的感情也會變,隨著時間的變化,許多年之后,又有誰能記起當初說過的誓言?

珍惜相處的時光,在一起已經不容易,曾經相愛過,就沒有遺憾。

在愛情的世界里里,唯有短暫和悲劇形式的愛情,才能令人蕩氣回腸,梁山伯與祝英臺的雙雙化蝶,羅密歐與朱麗葉的以身殉情。

如果不是他們身死,他們的愛情也不會變得那樣曲折動人,充滿傳奇。

愛過,就不要后悔,因為相愛的時候雙方的付出的都是真心。

那些為了權力或金錢走到一起的感情不叫愛情,那是交易。

也許相愛時說過的話,許多在后來都變成空話,無法兌現,那是因為環境變了,一切都變了,可是相愛時卻不是有意欺騙對方而說的。

明雨看著一對一對的戀人在登臺階,他們之間充滿依戀和幸福,明雨又看了田媚媚一眼,她已經收拾好東西。

正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他心里不禁一陣感動,于是輕輕挽著她的肩膀,道:

“我們走吧。”

晚上,兩人在中華路的小攤子上喝啤酒,酒是冰涼的,喝到肚子里,心卻莫名躁熱起來:明天,他們又要分開了,下一次重逢卻是遙遙無期。

忽然旁邊的商店傳出郭富城唱的歌:

“對你愛、愛、愛不完,我可以天天年年月月到永遠……”

兩人聽了不禁相視一笑,原來他們相約到江邊的第一個夜晚。

當時夜很靜,突然有人在江堤上大聲唱這首歌,把他們嚇了一跳,此情此景讓他們又想起那個溫馨的夜晚,兩人的心里不禁涌起陣陣暖意。

明雨給田媚媚夾菜道:

“媚媚,多吃點,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卻也不短,可我從來沒有請你吃過一頓象樣的飯,如今我要走了,我不能讓這個遺憾一直留下去。”

田媚媚溫柔道:

“吃不吃我都無所謂,你知道我對這方面一向都很隨隨便便。”

明雨聽了不覺笑道:

“學生的時候,的確沒什么錢,一個雞爪也能伴一頓飯。”

田媚媚點點頭正色道:

“學生是消費者,當然不能那樣講究。”

明雨卻鄭重其事道:

“以后我一定會把這些過失補上。”

田媚媚笑笑道:

“你能多來看我幾次,我就會心滿意足,我才不要求你請客和其他東西。”

她的笑容很迷人,一笑時嘴角兩邊就會露出個淺淺的小酒窩。

明雨點點頭道:

“我會的。”

這晚他們走過長江大橋,走過龜山蛇山,溫柔的江風,一直伴隨著他們,在這美麗的夜里,靜靜地走下去。

有風的夜里,總讓人難以忘懷。

安穩錦衾今夜夢,相思休問定如何?

黛蛾長斂,任是東風吹不展。

因倚危樓,過盡飛鴻字字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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