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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章 序:一切的開始

在約會大作戰,一個出現微妙偏差的平行時空中。

諸多精靈的協助乃至于天命的加持下,銀發的全知修女終于淪陷。

五河士道在吻上二亞柔嫩櫻唇的那一刻,有神的低語回蕩在萬象與萬靈的心田:

“終焉之時已至,其為虛無之澪!”

聆聽著讓自己感覺到無比親切,無比熟悉,無比懷念的低語。

心生困惑的五河士道卻看到了,全知修女的面容之上所流露出的驚訝,隨后更是化作無以言喻的恐懼。

正當他想要詢問二亞究竟發生什么事情的時候,匍匐的夢魘陰影如潮般從四周涌動而出;

原本守護在他身邊的十香更是突破了封印的阻隔,召喚出了無堅不摧的靈裝,乃至于崩解萬象的魔劍嚴陣以待;

月華的巫女更是在剎那布下萬千神圣鳥居,將此地化作供奉神明的殿堂;

主宰風暴和雷霆的姐妹,駕馭光明的天使,被冰霜眷顧的少女,支配神之狂怒的炎魔。

封解萬象的貴女,千變萬化的魔女,操弄因果的使者,執掌電磁的君王……

一切和五河士道立下永恒約定的少女,都在同一時刻掙脫……不,應該是感受到力量自然的返回,化作最為強盛的狀態。

感覺到封印在體內的力量逐一流出的五河士道,剛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一道光。

無限光。

隨后,他失去了意識。

……

“五河士道,睜開你的眼睛,我是……”

在混沌的癡愚之中,五河士道甚至連思考自己是誰的理性都沒有,他就無知無覺的徜徉在深邃的虛無之中。

作為一個純粹的容器容納著時不時涌入體內的光明、信息、寒冰、烈焰……

不知為何,每當一份新的力量涌入的時候,他就有著流淚的沖動。

但是此刻,他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他又是為誰流淚呢?

這樣的心念在虛無之間隨起隨滅,直至繼續作為一個容器的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就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讓五河士道在被第三者觀測到之后,立刻就尋回了他的理智和知性。

睜開眼睛的他看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熟悉的女人。

黑發如瀑的她,就身穿著點綴著蕾絲花邊的哥特裙裝。

對于尋常女人而言故作揉捏和浮夸的的衣著,在她身上就自然顯出一種幽邃的妖嬈。

更奇異的是,她的周身更有十數道讓他感覺熟悉的光輝縈繞。

她叫時崎狂三,代號夢魘(Nightmare),也是他唯一沒有攻略的精靈。

此刻,也是她將自己從癡愚之中喚醒。

“狂三,到底……”

在五河士道的心中,時崎狂三就是強大、自信乃至于優秀的,她就數次在關鍵時刻幫助了自己。

而且她的臉上也從來都是帶著莫名意味的從容微笑,未曾看到她的臉上出現過任何的慌張。

但是此刻的時崎狂三,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之上流露出的表情就是匯聚了恐懼、悔恨、不解、痛苦、無助……等五河士道甚至無法理解的情感誕生的茫然。

看著心中的堅守被擊碎、粉碎、碾碎之后,流露出軟弱一面的時崎狂三,五河士道知道……現在,她恐怕也不能幫助自己了。

而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感受到五河士道心意的時崎狂三,未曾有言辭上的解釋,召喚出刻刻帝的她直接一槍打向了五河士道。

于是,五河士道理解了一切。

他臉上的表情就從疑惑到震驚,從震驚到痛苦,再從痛苦到麻木。

狂三所打出的這發刻刻帝,就讓他看到了從自己消失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有無暇的女神從虛無降臨塵世。

她以精靈們無法理解的手段,將他從精靈們的重重守護之中帶走。

更希望精靈們能夠將她們的力量交予她,讓她完成自己的心愿。

對于從無中而來的女神,精靈們也并不想無端生事,十香更是提出希望將自己還來。

并且聲稱自己一定會愿意幫助她的。

但是這位女神談吐自然神圣的女神就并未滿足十香的要求,她甚至未曾解釋她到底想做什么。

直至時崎狂三飽含著狂怒打出了第一槍。

為了在情報上取得優勢,試圖和平解決問題的兩儀夢月,將自己擁有收集、優化信息能力的天使·拂曉賢者以插件的形式插入到了。

本條二亞那記載著萬象信息的天使·囁告篇帙之中,開始查詢起來這位虛無女神的來歷乃至于過去。

她更是一邊建設搭載著屬于精靈的靈子通訊網絡,瞬間以電磁作為媒介將所有的精靈全數溝通。

支配光線的鳶一折紙優化著靈子通訊網絡的結構,誘宵美九更以天使·破軍歌姬增幅所有精靈的體質、精神……

操弄因果的十六夜千鶴處理著,兩儀夢月傳輸而來的精確信息,并以天使·真實幻言回溯因果……

輔以時崎狂三提供的情況資料,在電光火石的剎那須臾,精靈眾就已然了解到了這位從無中而來,其名‘崇宮澪’的女神和她們不可調和的矛盾。

于是,史上最強的婆媳之爭就此開戰。

結果以婆婆崇宮澪的完勝告終。

在五河士道吸收掉這份以時崎狂三為視角剪輯出的記憶后,他甚至都未曾理解到精靈們是如何落敗的。

他就只看到那位女神未曾有絲毫的前奏,等待著精靈們的蓄勢,爆發……

如何將精靈們爆發出的恢弘、恐怖、強大的攻勢一一化解,然后讓她們逐一陷入永恒的安寧。

隨著他對時局的把握,縈繞著時崎狂三的光輝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一團火紅的神光來到了他的手中,一根黑白相間的發帶悄然浮現,手握發帶的五河士道。

就看到了加持著駕馭著神怒之火的紅發女孩,怒目而視向那無暇的女神,在知曉了女神來歷之后。

發自內心升騰而起狂怒就讓她無與倫比的契合神怒的火焰,無盡狂躁、暴怒的她就以神怒天使·灼爛殲鬼轟出了溶解時空的狂暴一擊。

“灼爛殲鬼,其心唯一。琴里,你盡力。”

聽著女神帶著些許贊賞的點評,她的視界化作了黑暗。

哪怕已經從時崎狂三的記憶中知曉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那切實的痕跡浮現在五河士道手中的時候,還是讓他心如刀絞,五內俱焚。

逐一觸碰著朦朧的神光,段段記憶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討厭暴力,寧愿自己受到傷害也不愿傷害他人的冰藍幼女,身披加持十三重祝福的靈冰之鎧,乘騎衍生天災的冰結之獸向虛無的女神發起沖刺。

“冰結傀儡,心與意合。四糸乃,你盡力了。”

駕馭光線的天使匯聚著來自恒星的無量光熱,在電磁與知識的君主輔助下,能夠動搖星球運轉的光輝激射向虛無的女神。

“絕滅魔王,靈載天意。鳶一折紙,不差。”

……

每一次觸碰,都代表著心靈的撕裂,但是五河士道卻并未有絲毫停歇……

因為她們本不必做出這般犧牲,明明犧牲自己一個就可以的。

“放棄破軍歌姬,以精靈之身觸碰神之無限領域。誘宵美九,不錯。”

聆聽著放棄天使,以純粹的歌喉頌唱出吹動女神衣裝神音的歌姬。

他聽到了歌姬特意蘊含在磁帶之中為他存留的低語。

“笨蛋達令~不要傷心喲~”

“我猜達令你現在肯定又在想著,什么非常非常愚蠢的事情~”

“如果說什么只要犧牲我一個,就可以這樣的愚蠢的話的時候~,還請想起來當初對我的承諾喲~”

“沒有達令你的世界~還是毀滅算了~”

“而且達令你知道嗎?十香小姐可是說過,你一定會像是當初那樣,拯救我們的喲~”

“到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的欺負澪小姐一番,把今天的仇報回來~”

聽著歌姬那未曾有絲毫的沮喪,并且飽含著對自己期待的聲音,五河士道被悲傷和痛苦填滿的內心再次涌現出新的情感。

觸碰向最后的淡紫光暈,一柄殘劍被他握在手中。

“士道……我失敗了。”

那個天真的,悅耳的少女之音回蕩在他的耳邊。

“但是我也成功了。”

“夢月和千鶴她們就鎖定到了你的位置,我也成功把狂三送到了你的身邊。”

“士道,就像是過去那樣,你一定可以拯救我們……還有澪的,我相信著你喲~”

“好了,下一次再見的時候,我還要吃黃豆粉面包喲~”

“士道,再見。”

將所有的信息完全讀取之后,五河士道手握殘劍的大手根根青筋暴起,注視著一直等待著他的時崎狂三,他平靜的說到:

“那么,開始我們的戰爭(DAT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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