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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喂,阿艷是吧,你……”

三郎的話還沒說完,阿艷卻天真又賭氣似的打斷道:

“你想跟我試試么?”

“嗯?試試什么?”

“當然是剛才,權六和那個白拍子所做的事情唄。”

阿艷扎著眼睛,看向三郎,“我跟你試試那個。

但是你這兩條魚都歸我了。

而且,你還得喂我,我不會拔魚刺。”

三郎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他其實確實很想,但本來想先戲弄阿艷一番的。

卻沒想到這個女孩卻先對自己提出了,還提了這么個條件。

這樣,不好吧------換成其他人,可能會這么說。

“好,那就做吧。”

三郎卻這樣回答道。

反正自己是真心想做,反正自己也不怎么餓,就算是餓了,還可以再去捕魚,或者到田里去偷兩個甜瓜、去大戶富商的院子里偷點柿餅。

或者找放牛的弄點牛奶喝------盡管在當時,似乎全日本都沒人愿意去喝哪種嘗起來甜、嗅起來膻臭的東西。

于是,三郎也把衣服全都脫掉了,還很貼心地鋪在沙地上,供阿艷和自己躺著。

并且他閉著眼睛,回味了一下,剛才那個白拍子憐子的身體、幻想了一下母親的裸體,又回憶了一邊明國和高麗春宮畫上的白描繡像。

接著專心致志地看了看,眼前阿艷的幼嫩裸體,讓自己的小肉棒膨脹得更大更硬,然后對著阿艷,點點頭道:

“來吧。”

阿艷剛才看得津津有味,輪到自己,卻有些茫然無措。

“該怎么辦……我坐上來么?”

“對啊。”

于是阿艷一屁股坐到了三郎的身體上------要不是小姑娘身子輕柔,三郎的陰莖都能被她這一下坐扁了。

“然后呢?”

阿艷坐在三郎的小腹上后,笨拙地開始學著剛才憐子的姿勢,緩緩運動著大腿跟屁股,憑空上下蹲坐又起。

三郎躺在沙礫上,差點沒急暈過去。

“不是……我剛剛告訴過你什么來著?我的這根寶貝,要插入你的洞洞里去的!”

阿艷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她太緊張又興奮,以至于忘了這事。

為了彌補三郎的情緒,阿艷又說道:

“哦,是了……而且我記得,權六的雙手,是摸著那女人的胸乳的吧?”

“對啊。”

“那你也摸我的吧!”

“嗯。”

三郎毫不客氣地抬手,摸上了阿艷小巧的乳苞,笑嘻嘻道,“真軟。”

并且頑皮地抬了抬自己的陽具。

阿艷只好艱難地去捉三郎的肉莖。

等三郎停下控制分身的動作,她才結結實實地把三郎的寶貝握緊,然后便朝著自己尿尿的地方戳著。

但是戳了好幾下,阿艷卻發現,到了洞口,三郎的“短粗胖”的脆瓜,卻怎么都進不去。

幾番下來,三郎對阿艷的嫩乳的興趣,也被如此來回研磨沒了。

“真是笑死了!怎么會有這么笑的女孩呢?”

三郎不耐煩地說道,他拍了拍阿艷的肩膀,命令道,“來,你躺下,我來,我在上面。”

三郎知道,一般狀態下女人都是躺著的,母親和其他的姨娘夫人們,跟父親晚上都是那樣的,明國和朝鮮的春宮畫上也都是那樣畫的。

在這方面,三郎可是個通曉道理的夫子,但也僅限于“通曉道理”而已,就跟自己現在能把《孫子兵法》背得七七八八,卻還沒經歷自己的初陣一樣。

阿艷聽話地躺了下來,三郎也順勢把阿艷的小嫩藕似的雙腿舉起,杠在肩上,并輕輕拾起阿艷的小白屁股,一手也輕柔地在阿艷的身體上面上下撫摸。

不一會兒,阿艷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愈發地酥癢了起來,胸前的桃花色乳頭竟然變得硬挺了。

下面尿尿的地方,似乎也有液體滲出,但她又知道,那不是尿,這種酥麻的感覺跟尿尿完全不一樣。

就在這時候,三郎順勢用自己的陰莖頂著阿艷的蜜穴口,往前一頂。

“啊……疼啊。”

一時間,阿艷馬上哇哇大叫了起來,“放開我吧!”

“你都說好了,怎么能反悔。”

三郎卻執拗地往前頂著。

“但是好疼的……”

“唐國的書上說了,女人初次都會疼的……忍著點!”三郎命令道。

其實三郎自己也有點疼。

他能分明地感受到,自己的龜頭在被包皮拉扯著,阿艷的身體基本沒有進去,但自己的包皮卻把龜頭扯得通紅。

而阿艷咬牙忍著,渾身肌肉也被動地用著勁兒;

但沒想到,三郎這邊剛剛把龜頭前端頂進去,可能只有幾厘的程度,阿艷體內的緊縮,就讓三郎把持不住了……

一股熱麻從三郎的腳心發出,遞著方向朝上一竄,那股熱麻瞬間化成白花花的滾燙液體。

從男孩的陰莖里噴發而出------就像前不久南蠻的傳教士和商人,送給自己的那把鐵炮發射時一般……

而三郎也手腳一軟,根本托不住阿艷的屁股,于是陰莖也從阿艷的陰穴口完全蹦了出來,那濃烈的陽精,射了阿艷滿身。

阿艷有些恍惚,一瞬間似乎什么都發生了,卻似乎又什么都沒發生。

但看著眼前這個手足無措的男孩,阿艷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據說按照朱子的說法,自己這輩子就是眼前這個男孩的了。)

三郎卻也沒好意思再說什么,他覺得,這跟自己想得有些不一樣。

(什么“夜御十女”,恐怕都是騙人的吧?要不然,自己的時間怎么可能會這么短!甚至插都沒插進去呢……)

三郎沒有說話,但還是拉著阿艷浸泡到了海水里,幫著阿艷洗凈了身上的精污,自己也又把塵土洗去了一遍。

孩子到底還是孩子,兩個人又在水里玩了半天,赤裸著身軀打了一會兒水仗。

三郎又聽到了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后,才帶著阿艷去吃那兩條早就涼掉了的烤魚。

而且三郎確實很貼心地幫著,阿艷拔掉了魚肉上的所有刺,并且一開始一塊肉都沒吃。

到最后還是阿艷親自接過魚肉,把魚肉掰了一半后分給三郎,三郎才跟著阿艷一起吃完了兩條魚。

“阿艷殿下!阿艷殿下!”

剛吃完魚,兩個人的耳邊,就傳來了喊聲。

兩個人都聽得出來,那是林通勝的聲音。

“我該走了…欸?人呢?”

本來穿好了衣服,躺在越來越暗的夜色里的阿艷,是準備跟三郎一起看星星的。

她知道林通勝是來尋找自己的,于是本來準備跟三郎道別。

一回過頭,卻發現三郎不見了。

“真是個怪人……”

阿艷念叨了一句后,轉過頭就喚了林通勝一聲。

而三郎,則是在聽到了林通勝的呼喊聲后,沿著自己熟悉的小路溜走了。

比起對阿艷的不告而別,他其實更不想看見勘十郎和母親,依偎在一起的模樣。

至于會不會被人發現自己,跟勘十郎的未婚妻躺在一起,三郎其實不在乎。

“少主啊,你又去哪了!”

回到居城天守的大廣間,三郎便看見師父正火冒三丈地等在那里。

對于這個孩子,身為師父的中務丞實在是滿心滿腹的無奈;但也沒辦法,少主天性如此,與生俱來的愛玩。

據說當年的平相國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好玩的無賴青年,但最后還是成為了權傾朝野、威震海內的入道相國平清盛。

中務丞不指望少主三郎能像平清盛那樣有所作為,只是等他成年了,別把從先代殿下,到本代御屋形大人的基業,玩沒了就成。

所以時間長了,如果三郎想玩了,中務丞便也并不去多加管束,而是跟少主約定。

首先到了時辰必須回來,其次,一個月里玩幾天學幾天,天數不能妥協。

但他今天,回來的實在是有點晚了。

“喲,平手爺!”

三郎扛著太刀,抬手對師父打著招呼,“你吃晚膳了么?”

“吃什么晚膳?說好未時回來的,這都已經快酉時了!你去哪了?”

中務丞憤怒地問道。

“我去海邊了啊……唉,明明都已經是夏日了,海面上一吹風,居然還是挺冷的。”

三郎漫不經心地說道。

“吉法師公子!”

中務丞卻跪坐在三郎面前,皺著眉頭鄭重地說道。

“你明天就要到了你人生中的大日子了!老臣勸你,別在這樣不在乎下去了!你是嫡長子,是本家的未來!你要是再不注意的話……”

“再不注意的話,未來我父親家督的那個位置,就要給信廣那家伙、或者勘十郎那家伙來坐了,對吧?”

三郎說完,也像模像樣地端坐起來,鄭重地看著中務丞道。

“我還是那句話,他們愿意的話,就讓他們來坐好了。我不在乎!”

“少主!”

“我—不—在—乎—”三郎拉著長音道。

中務丞的胡子都要被氣得起飛了,但他還是壓了壓火,勸諫道:

“即便少主你不在乎以后的事情,明天的事情你總該端正一下態度吧?”

三郎想了想,點了點頭,拍了拍師父的肩膀:

“你放心吧,平手爺,畢竟我倆之前把禮儀練了那么多遍了!我是不會給您這個次席家老丟臉的!”

中務丞還是生氣,但聽三郎這么說,他多少有點欣慰了一些。

翌日,三郎穿上了一套硫磺黃色的吳服、戴上了規規矩矩的立烏,坐著華美的轎子,去了那古野城。那也是父親的居城。

1547年6月23日,三郎吉法師正式元服,并從父親織田信秀那里拜領“信”字,正式改名“織田三郎信長”。

而正在三郎用著毛筆,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忽然有奉行來報告:

港口海邊那里,出現了一句女尸,并且不知道身份,而且因全身皆裸,引起了周圍鄉里百姓的圍觀騷動。

聽著奉行的報告,正對著織田家供奉牌位,與熱田大神之位剛寫完,自己名字的三郎,立刻轉頭看向跪坐在自己斜身后,勘十郎身旁的權六。

權六不明就里地看著三郎,又低頭琢磨了一會兒,然后才睜大了眼睛反應了過來。

“啊呀……”

權六忍不住輕嘆一聲。

而坐在家主位置上的信秀一聽,當下震怒:

“哪來的野女人!直接丟到深海里,去喂了龍王吧!”

按照這個時代的習俗,城主國主的兒子如果元服,是連雞都不能殺的,更別提殺人;

誰家如果有病死的,也得把事情捂著,等過了日子再提要不要辦喪事。

而在這天,居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一個無名女尸,還是全裸著身子的,這對于信秀而言,無異于針對自己兒子三郎的詛咒。

“這……御屋形殿下,要不要查……”

“還查什么!我說的話沒聽到嗎?丟去喂龍王!”信秀繼續怒道。

而另一旁,三郎依舊在目光矍鑠地看著權六,甚至到了瞪眼的地步。

(好你個權六!平時你那么威風,為什么自己的女人你卻不敢認?)

權六不敢接三郎的目光,只能頂著一腦門的冷汗底下了頭。

(吉法師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終于,三郎坐不住了,他轉過身來站起身------有那么一刻,他很想直接走到權六面前揪住他的領子。

但他猶豫了頃刻還是沒有這么做------而是直接走到了信秀的面前,端正地坐下:

“父親大人!請您派人埋葬了那個女尸吧?”

“嗯?”

信秀一聽,疑惑地看著三郎,他并不明白這個從小思維想法,就天馬行空的兒子的意思。

“孩兒明白,今天是孩兒元服之日,父親覺得晦氣。

但是,身為一國之君,難道不應該以仁道為本么?”

接著,三郎當著織田家一門眾跟全體家老的面,打開了腦子里的書匣:

“孔子有言:‘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又曰: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

水火,吾見蹈而死者矣,未見蹈仁而死者也’;又曰:‘能行五者于天下為仁矣。

恭、寬、信、敏、惠。

恭則不侮,寬則得眾,信則人任焉,敏則有功,惠則足以使人’;又曰………”

眾人立刻傻了眼,他們沒人能想到,一直被他們稱作“大傻瓜”的三郎公子,竟然可以對孔圣人的話張口就來。

而在一旁的中務丞平手政秀卻低頭偷偷笑了,因為他仔細聽了幾句三郎背誦的《論語》,實際上前后都是不挨著的。

說不定他都不見的知道每一句話的確切意思,三郎公子背誦孔圣人經典的事情不能細琢磨。

這是每次自己罰抄《論語》的時候,讓這孩子記住的。

他被罰抄寫《論語》的時候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三郎的頭腦其實還挺夠用,能記得住東西。

信秀聽了一會兒,也早被自己兒子給侃暈了,這個被稱作“尾張之虎”的豪強,自己其實也不是個讀書人。

他雖然對三郎此番舉動表示驕傲,但也有點不耐煩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來人啊,去,按照信長公子的意思,把那女尸葬了吧!”

就這樣,這段小插曲算是結束了。

事后三郎去問過奉行官們,確認了那女尸確實就是憐子。

從死狀上判斷,她應該是自己找了個地方,或者尋了條船舟劃到遠處后,自行投海溺亡的,人死了之后,又被海浪沖回了岸上。

等雜七雜八的儀式都結束了,信秀站起身來,又吩附人把權六單獨叫到了一旁,信秀也不傻,他早注意到了三郎和權六之間的眉來眼去。

于是信秀當下判定,那死掉的女人,或許跟這個柴田權六有關。

就在父親把權六叫走之后,三郎也百無聊賴地端坐在了師父身邊,一邊等著父親跟權六說完話后的安排,一邊到處觀望著。

他望向眼中無神、對自己毫不在意的母親,望向了歲數還小、卻對自己滿眼都是敵意的勘十郎。

望向了家中那些看著自己就像是,看著城下町內街道上市座中,從天竺或者呂宋進來的奇異鳥類一樣。

眉毛胡子一把抓的家臣們,又望向了家中那些女眷們、還有自己那幾個還年幼不懂事的弟弟妹妹……

緊接著,他赫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女孩。

(阿艷。她果然今天也來了。)

阿艷也看向三郎,并對他微笑著。

只不過阿艷微笑的模樣。

似乎有點檻尬。

而且這個時候,三郎也才注意到阿艷的座次:雖然在廳中末尾的位置,但是坐的橫排位置,卻比自己母親土田御前的位置,還要靠前------

她的座位,競然還是跟自己父親,家督織田信秀的位置在同排?

正當這時候,信秀和權六先后回到廳中。

信秀一見三郎在不住地盯著阿艷看,立刻笑笑,對三郎說道:

“啊呀!對了,信長,你還沒見過她吧?快!過來給你姑姑問安!”

“這……”三郎抿了抿嘴,不停地眨著眼睛,但他仍然反應奇快地低下頭,盤膝坐著躬下身子,恭敬地大聲莊重道:

“不肖,三郎信長,久疏問候------”

(什么情況!阿艷……姑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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