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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照片里的女人

高潮結束,我捧著她開始肏。 絲襪纏在腿上,掙不開,我索性將兩條絲襪長腿壓到她胸上。

如此一來,她屄夾得格外緊,里面又肉褶豐富,進出得十分不順,像在一灘泥濘中行進。

她深陷在積了一灘水洼的床單里,青絲凌亂地覆在面頰上,全身肌膚潮紅。

隨著我的抽插,她蹙額顰眉,緊咬牙關,像一個在盡力攀巖的人。

胸前的兩團豐腴,以及腳上的紫色水晶高跟,不停搖晃。

陽具在泥濘的陰道中前行,溫暖濕滑的肉褶緊裹著肉棒,實在太爽了。

沒到兩分鐘,就來了射意。

我只能變換姿勢,我讓她側躺,然后躺到她身后,想抬起她的左腿,但絲襪纏繞在膝蓋上。于是我把絲襪給她穿了回去,在襠部扣了個洞。

順利抬起她的絲襪長腿,濕潤的陽具便又貫了進去。

這次我干得格外兇,交媾間屄中響起「滋滋」的聲音,雪白的大屁股被我的胯部砸得肉浪滾滾,她也緊攥我的手臂,開始悶哼。

這個姿勢,我射了一次。

在她的屄里泡了一會,我才拔出,坐起身。

她短促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緩,依然側著身。

從我這個角度看去,她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從腰到胯再到腿,線條蜿蜒如山峰,堪稱鬼斧神工。

休息的間隙,我說「以后做我女朋友吧。」

她沒說話,呼吸已經變得綿長,像睡著了。

于是我又問了一遍,還是一樣。

在我翻身想確認她是不是真睡著時,她忽然說道,「你要我陪你,我會陪你。」

我頓了頓,問「啥意思」。

她說「字面意思」。

我說「我是真心對你的,做我女朋友,雖然不能在事業上幫到你,但我會對你好的。」

過了兩秒,她說,「以后再說吧。」

于是我們就以后再說,讓她給我含硬了后,我用狗交的姿勢又一次進入了她。

這次沒到兩分鐘就把她干到了高潮,水噴了我一身。

在她陰道不斷收縮中,口里不斷呻吟中,我越干越快,沒幾下也射在了她的屄里。

最后一次是直接在她濕潤的屄里泡硬的,玩得挺花,場所不僅限于床上,中途還換了幾套服裝,通過不斷變換姿勢,我硬是堅持了十幾分鐘。

結束是在落地窗,她穿著水藍色的連衣短裙,雙手扶窗,兩腿叉開,屁股翹起,我從后面抱住她,雙手抓腰,用力干到了高潮。

她也高潮,于是我們在她陰道里體液對射。

我們一起顫抖,一起呻吟,天幕下的江南市繁華如初,一切都如夢似幻。

下午四點我們離開的酒店,離開前給秦廣打了個電話,通知他退房。他沒說什么,只笑著在電話那頭調侃我「玩得爽不爽,房間里把戲齊全吧?」

忘了說,那套房的衣柜里還有許多情趣玩具,無非是跳蛋、假陽具、電動棒以及皮鞭、手銬這類SM用具。

我只道聽途說過,沒嘗試過,說實話,對這些東西也挺感興趣。找個機會可以和學姐好好試試。

我的回應是「沒興趣」,沒聊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我和學姐當然不是一直做到四點,哪怕她經得住,我這腎也經不住。

利用這段時間,我仔細鉆研了一番她的身體,發現她身材是真的好,另外,沒有我擔心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傷痕,看來柜子底層躺著的那些把戲,沒在她身上用過。

我還仔細研究了一番學姐的小屄,像她這種里里外外都一樣緊窄的,俗稱「竹筒」屄,這種屄沒別的特點,就是特別緊。而且這種天生的緊,不會隨著后天的開墾而變寬。

也就是說,破處時是怎樣,以后嫁夫生子也還是怎樣。而且學姐陰道里肉褶多而軟,水也多,雞巴插進去,那種滋味難以言喻,總之爽翻天就對了。

她晚上還要拍戲,所以我先送她去的劇棚。

到了地點,車停在路邊,我說「我先回去了」,因為我清楚,藝人不能談戀愛,如果傳出緋聞,挺影響名聲和發展的。

但她說沒事。

我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接著說,「這部戲是市局的反黑題材,但秦家是最大投資方,里面都是秦家的人。」

話說到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于是我猶豫了會,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進了劇棚,大家除了跟學姐打招呼外,竟也認得我。

我尋思秦廣應該知道我會來,提前做了工作。

現在還沒開工,棚子里也沒幾個人,學姐問我,「你待會……還會帶我出去嗎?」

我說「不了,你要拍戲,怎么了?」

她說「那我就提前化妝了,這樣可以省點時間,待會直接開機。」

我尋思她還挺敬業,「那你去吧,我看看就回去了。」

她點點頭,坐到化妝臺前,女助理給她化妝,她拿起臺本開始看。

接下來十幾分鐘的了解,我得知這部戲名為《掃黑旋渦》,是市局針對近期國內輿論浪潮而計劃推出的。

秦家作為最大投資方,基本安排了一切,上到編劇、導演、主演,下到監制、剪輯、服裝。

原本女主角已經定好,是一位江南市的當家花旦,叫什么來著,好像姓徐,之前主演了不少市局出品的電視劇,反響和知名度都很不錯,不過我也不混娛樂圈,具體的也不清楚。

但上個星期,學姐半路殺出,成了秦廣欽定的女主角。

劇棚的人自然很費解,戲都進行了將近五分之一,這一要改,前面的就都得重來。但秦廣親自點名的女主,這些人自然不敢唱反調。

不過我們的原女主不同意,雖然被強制改了,過后竟帶了一幫人來抗議,畢竟也是個當紅小花旦,背后沒點資本誰信呢?

但一聽此事是秦廣拍板的,那些個人就趕緊賠禮道歉,灰溜溜地離開了,還狠狠把徐姓小花旦訓斥了一通,說她有眼無珠,不識得秦公子,沒有秦公子,這部戲都不會存在。

小花旦紅了幾年,沒經歷過這些,但得知自己背后的金主,連給秦廣提鞋都不配,她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恭恭敬敬給秦廣道了歉,老老實實退出了,至于之后還有沒有點見不得人的東西,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劇棚里也有點風言風語。

這事也狠狠震撼了我,我一直知道秦家很有錢,是騰華公司的創立者和如今的掌權者,但沒想到其影響力竟已至此。

看來有空,是得多了解了解。

這部戲的女主角,扮演的是一位勇敢正直的小女警。

大概是從一起刑事案件中發現了端倪,開始順藤摸瓜,最后揪出了隱藏在,劇中世界里的一個幕后大黑手,平定了風風雨雨近十年的城市,得到了全部民眾的擁護和愛戴。

當然,過程也是曲折艱險,小女警吃了不少苦。

我想了想,發現這設定其實和母親挺像,乍一看,不就是個低配版的母親么?

母親也是江南市的女警,只不過職位高點,為人也正直善良,為了市里的刑事案件,嘔心瀝血,盡職盡責。不過,倒沒有劇本里寫的那么曲折離奇就對了。

什么動不動就槍戰,就綁架,就出人命。

這些事在現實生活里還是不大可能發生的。不過也理解,畢竟是影視作品,肯定要藝術化一下,全跟現實一樣,那觀眾也就沒有看的必要了。

喝了口劇棚工作人員遞來的熱茶,又看了會,我就跟學姐吱了聲,離開了。

此時已經五點,飯點。剛坐上奔馳,母親就來了電話。

我以為母親是要喊我回家吃飯,沒想到說單位有事,晚飯我只能自己解決。

我問「是案子的事么」。

母親頓了頓,沒回答,只囑咐我記得按時吃東西。

回到家,母親已然出門,但家里無處不在的屬于她的氣息,還是令我感覺她就在這。

印象中,母親還從未像現在這樣沒管過我的飯。在最忙的時候,她也能抽空給我帶上一份,警局飯堂熱乎乎的盒飯。看來這次,母親確實有急事。

水開,正要下面,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陌生號碼,沒有標注。

在我決定要掛時,卻又隱隱感到一絲熟悉。糾結一番,我接通了。

「喂。」

「喂,是遠哥嗎?我是魏源啊,我們上次在鳳凰樓里見過。」

「嗯,有啥事嗎?」

「你吃過飯了嗎?我在西街的燒烤攤,你要不要過來吃點?」

我想了想,拒絕了。

「過來嘛,遠哥,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給個面子嘛。」

我猶豫了兩秒,「可我也沒車啊。」

「這好辦,你在哪個單元,我過去接你。」

十幾分鐘后,我在門口看到了騎著電動車來的魏源,想了想,我還是給母親發了條信息,說有同學請我出去吃。

西街是一條小吃街,白天晚上人都很多,出入這里的,也基本都是附近的上班族和居民。

有錢人不會來這,他們都活動于市中心。

地點魏源選在一家叫夫妻燒烤的店,顧名思義,老板是一對夫妻,約莫都只三十出頭。

男的已有了啤酒肚,平頭,皮膚沒少曬,黑溜溜的,這會正在烤架上忙活著,滿頭大汗。

他妻子呢,則是在旁串肉串菜,時不時拿塑料扇給他扇風,也不是沒吊扇,但是烤架旁太悶了,不頂用。

女人偶爾還會出言鼓勵,委實是對恩愛的好夫妻。五歲大的孩子就在店內的客人堆中竄來竄去,惹得客人們一陣笑,其樂融融。

魏源跟我說這對夫妻是外省來的,這家店開了有幾年了,一直很火爆。老板姓吳,叫吳光亮,老板娘姓王,叫王慧。

介紹老板娘的時候,還朝我使了個眼色,接著沖忙活著的老板娘那昂了昂下巴。

如你所料,老板娘身材很好,即使是一身再普通不過的灰色T 恤和藍色牛仔褲,但在巨乳、細腰、豐臀的烘托下,少婦獨有的成熟女性魅力,還是輕而易舉就滲透人心。

青絲用皮筋束著挽在秀肩上,紅潤的嘴唇總帶著溫婉的笑意,細腰前的圍裙已經油污滿滿,卻反襯得肌膚白如珍珠的她,如淤泥中的白蓮般潔凈。

在十月的秋天里,在這樣一個擁擠又嘈雜的地方,明艷如遺世。

我似乎明白為什么這家店生意好了。

因為魏源前面就點了餐,所以我們剛入座,一大盆新鮮出爐的燒烤,就在那雙纖纖玉手的托舉下呈了上來。

烤得確實不錯,色香味俱全。

「謝謝啦!」魏源說,接著我似乎聽到了什么,但見老板娘嬌軀猛地一震,接著沖我笑了笑,目光越過魏源收回,丟了句「慢用」就快步走開了。

然后魏源的手才從桌底放回桌面,我瞇了瞇眼,沒說什么。

「遠哥,怎么樣,嘗嘗?」他遞來一串肥牛。

我丟進嘴里,味濃而不膩,汁水四溢,確實不錯。

兩人就這么狼吞虎咽搞了大半盤,我忽然想起什么,問,「不用我出錢吧?」

剛囫圇一口吞下一串豬鞭的魏源笑笑,「都說我請客,當然不能讓遠哥破費啊。」

我這才放心。

「看樣子,遠哥不常來吃吧?」

我點點頭,又吃了串黃喉。

「也是,陳隊長的兒子,自然也忙著進步,肯定不像我們這些市井小民,有空來吃路邊攤。」

我笑笑說,「沒有的事,沒機會來吃而已。」

「那今晚遠哥可得吃個夠啊,你放心,我買單,想吃啥就點。雖然比不上那些酒店、餐廳里的,但路邊也有路邊的風味。」

我點點頭,「挺好吃的,不見得就沒酒店餐廳的好。」

魏源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笑。

中途老板娘送了兩罐冰鎮芬達來,我想起菜單上沒有,說「我們沒點這個啊」。

兩人都看向我,老板娘俏臉莫名一紅,挽起鬢角垂落的青絲,說「這是送的,兩位慢用。」

冰鎮芬達下肚,烤串吃得飛起,當真絕配。

「遠哥,要不喊語嫣來?」

我搖搖頭,說「她有事」。

「遠哥,你可能不知道啊,從小啊,我和語嫣就玩得很好,她這人性子高傲,非一般人入不了她法眼。實話實說,當初我還追過她,但結果很明顯,被拒絕了。

還得是遠哥你這樣的年輕有為,才能征服語嫣這種冷傲美人,呵呵。」

我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她不是我追到的。」

「哦?」魏源放下了手中烤串。

「你不知道她之前是秦廣馬子?」

「這我還真不知道,秦少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難得見他幾面,沒想到語嫣和他在一起過。」

「沒事,」我喝了口芬達,冰涼的汽水在喉嚨里滋滋跳躍,「他把語嫣讓給了我,所以現在是我馬子。」

魏源頓了頓,我看到他似乎嘴角抽了抽,過了兩秒,沖我笑笑,「那遠哥…

…你怎么看?」

我悠悠地吃下一串牛油,「該咋看咋看。」

魏源抓抓頭,「呵呵,抱歉,遠哥,不太懂。」

我直說,「有美女馬子,該咋辦咋辦。」

「那我懂了。」魏源笑笑。

「你沒談過戀愛?」我不禁問他。

魏源往后瞧了瞧,又好像沒有,這讓我下意識看了眼他身后,什么也沒有,要說有,就是更后面的在忙活的老板娘了。

「談過啊,怎么可能沒談過。咋了?」

「那你還問,跟女朋友能做啥事,你心里沒數?」

「有數,呵呵,有數。」

又吃了會,魏源問,「遠哥,前段時間是有個林茹的案子吧?」

「怎么了?」我看向他。

「這案子現在進展得如何了?」他沒再吃了。

「就那樣,我也不是警局的人,不太懂。」我吃的動作沒停。

「遠哥,你知道不,語嫣和林茹是好姐妹。」

我停了下來,「是么?」

「嗯,林茹也是我們小區的,語嫣比林茹大幾歲,林茹叫她姐,放假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她倆在一起。」

「所以?」

「所以……林茹的死,可能語嫣心里也挺傷心,我這里就多嘴一句,想讓遠哥多留意一下林茹的案子,能有點細節說給語嫣聽,她心里可能會好受些。畢竟她的身份,不能知道內幕,心里一定憋得慌。」

我點點頭,好像是這么個道理,于是我說「謝了」。

魏源擺擺手,笑說,「哪需要謝,遠哥客氣了,能幫你,是我的榮幸。」

這頓飯吃得挺爽,我似乎體會到了那種權力握在手中的能量。身邊的人都會不自覺地巴結你,靠近你,討好你,把你捧得像天上被星星圍著的月亮。

我只是母親的兒子,尚且如此,那母親自己呢?她恐怕要經受更多的誘惑吧?

吃完,魏源提議要不要去玩會,我說「去哪玩」,他說他也不知道,就隨便逛逛吧。

我尋思母親也不會回來這么早,就跟他去了。

坐上他的電車,在西城區熱鬧的水泥路上穿行著,他問「遠哥平常會來這邊逛不?」

我說「很少」。

他說「那以后遠哥想出來玩,可以叫我,我基本都有空,這一帶我熟,可以帶你到處轉轉」。

說實話,作為也住在西城區的人,對此卻不怎么熟悉,令我有些慚愧。但沒辦法,我這老年般的雙腿,無法支撐我抵達遠方。平日里光是出小區,或許就算是一次旅游了。

于是我說「嗯,好啊。」

我們在號稱年輕人基地的西里路下車,魏源介紹道,「這里挺多時尚潮牌,西城區的年輕人大多會選擇在這買衣服,這里美女帥哥很多,遠哥可以隨便看看。」

如他所說,大理石路面上確實挺多俊男靚女,身上穿的衣服,大多可以直接從街邊的店鋪找到牌子。

年輕人的穿著自然前衛,許多男性穿著女性的裙裝,許多女性梳著男性的大背油頭,各種風格與搭配,許多都是我不曾見過的。

我要說的是,大多我都欣賞不來。

在我目光越發詫異時,旁邊的魏源笑道,「遠哥,實話說,我也欣賞不來。」

但還是有些正常人的,比如穿著日系JK校服的女孩,穿著裙子黑絲高跟的女人,還是令我大飽眼福。

我腿腳不利,走了會就累了,魏源買了兩瓶可樂,我們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

我留意到這條街上挺多用攝像機拍照的,問魏源,他說那些是街拍,我問什么是街拍,他說就是字面意思,在街上拍照的。

我又問拍來干嘛,他說好玩唄,如果某個瞬間拍得好,照片興許能發到網絡賺取流量,繼而賺錢。

我說那這些被拍的人知道么。

他說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我說那這些人未必同意出鏡吧。

他說對啊,但很多時候他們被拍了都不清楚,就算真要去理論,對方說不拍了,也就沒下文了。而且轉頭可能又有其他人來拍,久而久之,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畢竟也是些正常的出街圖,被發到網上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遠哥,我看你好像很感興趣,你等會……」

在我詫異的目光下,魏源竟拉來了一個旁邊的男性街拍者,給了他五十塊錢,說「你今天的存貨給我們看看」,那人點點頭。

于是我們就看了起來,也都是些稀松平常的照片,偶爾有幾個讓人驚艷的美女,但說實在的,比起母親和學姐,都差遠了。

那人好像看到了我們的失落,有點不服,說「你們等一下,我這里有個網站」。

說著,打開了手機,鼓搗了一會,拿給我們看。

是一個叫「街拍時尚」的論壇,上面都是各種人發布的各種街拍照片。

這個街拍者點進被置頂的帖子,說「這是幾分鐘前剛上傳的,地點就在我們江南市,出鏡的是一位正在市中心博百路逛街的美女,你們看,照片絕對夠辣,沒幾分鐘呢,熱度就已經破表了,直接就登上了置頂推薦。」

于是我們開始看,第一張照片是一個女人的背影,背景我認得,就是前天秦廣帶我去的古馳店的那條街。原來那就是博百路。

照片里,女人拎著包,目光看著某個地方,像在等人。

街拍說的辣,并不是傳統意義的辣,相反,女人的穿著很保守。身上一件淡黃色的連衣長裙,肌膚雪白,長發披肩。

或許是因為女人的身材足夠惹火,所以導致保守的連衣長裙穿在她身上,也有著強烈的視覺沖力,那從腰到臀再到腿的曲線之妖嬈,只瞧一眼便令人血脈僨張。

只可惜,女人雖然微側著臉,但幾乎被發絲覆蓋,所以看不清面容,但從身材和氣質來看,女人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不過,不還有第二、第三張照片么?

也許之后答案就會揭曉。

我們旁邊的街拍說道,「不知道你們識不識貨,你們看這女人的包。」

「包?」我和魏源異口同聲發出驚呼,那包是棕色的,款式挺新穎,但我也不懂包,只知道表觀上給我的感覺還不錯。

街拍說,「這是香奈兒包,你們知不知道香奈兒?國際知名奢侈品牌,她身上這個包我認得,是上半年剛出的新款,你們肯定想不到多少錢,十萬!」

這個數字委實令我嚇了一跳,但身邊的魏源卻似乎不以為奇。

我想起母親一個人維持我醫藥費的那段日子,那段時間是真的沒錢,家里的大大小小都被我一個人的醫藥費掏空。一個包就要十萬,這是我這輩子都不敢想的。

為了我,母親從沒穿過超過百來塊的衣服,如果她也能像照片里的女人一樣,擁有這么一個包,她一定會很開心吧?

街拍接下來的話令我更為震撼,他說女人身上的裙子也不普通,是另一個國際奢侈大牌,古馳的。這件要五萬。

還有鞋子,華倫天奴,要價三萬。

我不敢想象,一個人身上單單穿的東西,折合起來就達到了十八萬人民幣。

果然上層社會的生活,底層人永遠不懂。

我想起上次秦廣送我的衣服,這些衣服現在還躺在我房間的衣柜里,當時我只知道肯定很貴,現在想來,恐怕那幾套下來,也有價值至少二三十萬了。

我忽然有些后悔,對秦廣說要把這些衣服退回去了。

接下來街拍給我們看了第二張照片,照片里女人不再孑然一身。旁邊多了位男子,看上去要比女人年輕不少。一身黑色的西裝,梳著大背油頭,腳踩黑色亮漆皮鞋。

兩人并排走在人來人往的博百路上,距離很近,仿佛要融在一起。

看著兩人的背影,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街拍依然給我們介紹,男子身上的西裝和皮鞋有多了不起,多昂貴,但我已無心思再聽他絮叨,注意全集中在女人婀娜而又熟悉的背影上。

如果說女人和我見過的誰和像,我會第一也只會想到母親,照片里的女人不管從身材、氣質以及那每一次抬腿的角度,都與母親神似。

只不過我清楚,此刻的母親因公事在警局加班,即便她會出現在市中心的博百路,她也沒有照片里女人的那一身昂貴服飾。

盡管如此,我還是沒來由一陣心慌。就好像有某種對我很重要的東西在悄然流逝,無聲無息,無法捉摸。

照片一共四張,剩下的兩張,一張是女人站在一家店鋪臺階前的紅毯,似乎躊躇不前。

而男人已經出現在店鋪門前的臺階上,回頭面向女人,似乎在說什么,但他的臉正好被鏡頭前的路人隔住,所以看不清他面容。

第四張,兩人又回歸了并排而走的狀態,女人的手上多了兩個紙袋,一個標著gucci ,音譯過來就是古馳,也就是秦廣送我衣服的那個牌子,一個標著valentino,音譯過來即華倫天奴。

看樣子,男人又送了女人一些服飾。

只可惜,沒看到兩人的正面,所以不清楚兩人對這次約會是什么態度。愉悅,亦或敷衍?

展示完四張照片,我竟莫名有些意猶未盡,可能照片里的女人身材確實很好,這會我才意識到褲襠里的老二,已經硬得像棒槌一樣了,被內褲箍得發疼。

街拍的神色已頗為得意,我尋思即便照片里的女人再出色,也跟你沒關系吧?照片也不是你拍的,你只是碰巧知道這個論壇。

街拍走后,我們也沒有再逛了,往電車走去的途中,我借口上廁所離開了會,撥了個電話給母親。

母親很快就接了。

「喂,」我說。

「喂,」母親。

「你在哪?」

「在家啊。」

「你不是加班么?」

「事辦完了,就回來了。」

「啥時候回來的啊?」

「就剛剛啊。」那邊響起母親上樓的聲音,「噠噠」的。

「啥事啊?」

「就單位的事唄,還能啥事。」

「你平常加班不都得弄很久,今晚咋那么快?」

「忙完了就回來了唄,咋了?」

「沒咋。」

「怎么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啥?」

「沒。」

「媽就辦點事,你別瞎想,啊?」

我吸吸鼻子,沒說話。

那邊沉默了一會,「到底咋了。」

「沒事。」

「我看你這樣子不像沒事。」

「真沒事,就是想你了。」

「有你這么想人的嗎?想我把我當特務審啊?」說著,母親「噗呲」一聲笑了。

我幾乎能想象到她胸前的飽滿,隨著笑聲一起蕩漾的模樣。

「可不是么,比起您,我能有多大?」

「皮得你,油嘴滑舌,跟誰學的?」

我下意識想說跟父親學的,但接著我意識到我跟父親常年都不對話,這么講純屬扯淡。電話那頭的母親似乎也意識到這點,于是我倆都沉默了。

良久,母親用她僵硬的笑打破沉默,她說,「那你啥時候回來啊?」

「馬上。」

「吃個飯那么久啊?」「吱呀」的一聲,母親大概回房了。

「沒,散了會步。」

「在哪吃啊?遠不?」

「就在西街。」

「那要媽去接你不?」

「同學有電車。」

「哦。」

「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啊,有事沒事一輛警車到處溜達,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公車私用似的。」

「嘖,說啥呢?」

我笑笑,為自己忽然展現的幽默感到自豪。

「連你媽的玩笑也開,也不想想媽這么干到底是為了啥,不知好歹!」

最后一個「歹」字她咬得特別重,我仿佛真看到她咬牙切齒的模樣,但必須得說,以母親的顏值,就算生氣起來,恐怕給人的感覺,也是她在扮演某種生氣的藝術,而不是真的在生氣。

我笑笑。

又扯了兩句,母親說,「好了,不跟你說了,回來路上注意安全啊,媽還要看文件呢。」

「嗯,」我說。

于是電話就掛了。

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看著遠處霓虹閃爍,夜空深遠,繁星璀璨。想多了吧,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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