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
  • 手機閱讀

    掃描二維碼,手機掌上閱讀

第一卷 出來混我就沒打算還 第四章 港幣

而過江龍明顯不是什么易與之輩,被牛強這么一腳踹過來的時候,如果真的被踹中了的話,那么也就白學了這么多年的詠春了。

詠春拳的精髓就是短打,靠著短暫的爆發力,連續的打擊造成最大的傷害。

而且在狹小的空間里輾轉騰挪的,外加上給對方最大的傷害來說,詠春拳絕對是全球武術之首。

話說要是真的戴著拳套打擂臺的話,過江龍也許還真不見得會輸給牛強。

畢竟過江龍在詠春拳上消耗的時間,可是牛強在綿掌拳上面的無數倍了,但是如果真的是街戰的話,那么過江龍就未必能占得到什么便宜了。

畢竟牛強好歹是個東北混子出身,而且還在監號里蹲了四年。

如果真要是街戰的話,過江龍雖然是洪勝的雙花紅棍,但是也未必能比牛強在街邊打架打的多。

雖然香港黑社會影視劇里弄得挺邪乎的,但是在現實中,尤其是回歸以后,香港的黑社會就根本只是小打小鬧的了。

而且好歹是洪勝的雙花紅棍,怎么著也輪不到過江龍自己出場的。

而且就算是過江龍親自出場的話,也都是身后帶著一群,抄家伙的小弟去和人家火拼而已。

但是牛強不一樣,從小就是因為生的瘦小,被同學欺負。

再長大一點進了吉萬山武校去專門的拜師學藝,而家里上一輩來說加上父親總共哥四個,全都是吉萬山武校出來的弟子。

尤其是三叔深的吉萬山老爺子的真傳,除了在武校里混之外,就是和三叔請教一些東西,當然在吃小灶的情況下,牛強不自禁的就更加的刻苦。

然后找那些欺負自己的同學去復仇。

從小到大,光是打的轉學退學了的同學就接近三位數了。

所以牛強的戰斗力是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的,尤其是擅長的就是這種以少對多的混戰。

而自然此時過江龍就逐漸的陷入了劣勢,本來詠春拳是能在狹小的地方,發揮出威力來的。

在這種人擠人的情況下往往是最狠的,但是壞就壞在牛強的街戰經驗實在是太多了。

此時正是炎炎盛夏,火辣的陽光正好背對著牛強,而刺眼的陽光更加的讓過江龍難以適應,而過江龍想轉移一個不逆光的方向來說,也是不可能的。

一大堆人的混戰之中,根本就容不得過江龍轉移一下。

此時正被擠得一肚子火氣的,過江龍還要再動一動的時候,這邊牛強的狠招又來了,一腳把一個洪勝的小弟給踹了過來。

正當過江龍撥開小弟的時候,刺眼的陽光之中,一雙胖乎乎的小手,卻狠狠地攥住了自己的頭發,直接把自己按住之后就是一頓的連環膝撞。

這招是泰拳里的招數,泰拳里正常是雙手鎖住后頸,然后暴風雨一般的連環膝撞。

但是此時牛強明顯是更壞一點,死死地抓住了過江龍的頭發,這一頓連環膝撞,根本就不給過江龍躲開的余地。

還好過江龍趕緊用雙手護住頭臉,以免被牛強的連環膝撞給破相了。

但是老話怎么說來著?那叫一個胳膊肘擰不過大腿,膝撞的殺傷力是正常鞭腿的,兩倍多接近三倍的殺傷。

而過江龍一雙手就算再怎么有力,也不會敵得過牛強的一陣膝撞。

所以再擋到低三下的時候,就直接被牛強的一個膝撞,給狠狠地磕在了門牙上,然后一仰脖的就飛了出去。

當然牛強吹了吹手里的頭發,獰笑著繼續的緩步向前的時候,這群小弟馬仔什么的可就都哆嗦了。

早就聽說過東北虎西北狼的,以往香港的社團里最狠的就是這些大陸來的,當時戲稱這幫家伙叫大圈仔。

誰想到在內地竟然還有,比大圈仔更加兇狠的存在。

所以此時的小弟都明知道一起上的話,說不準就忙活了這個胖子了,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湊上去。

但是此時卻沒有人敢上去,而牛強緩步的向前邁一步的時候,人群就自動的向后退一步。

而滿臉猙獰的不止是牛強自己,還有他身旁的兩個像是肉山一樣的胖子。

就這樣的強大的壓迫感,還是讓洪勝的小弟都自覺的后退,畢竟眼前的這三個胖子的強大,還是有目共睹的。

而此時的也不止是這三個胖子的壓力了,院子里的吵鬧聲早就把屋里的,幾個老頭給吸引出來了。

此時就看見一個流著口水的,一條腿明顯不怎么好使的腦梗的老頭,手里正好拎著一支雙管獵。

而且還是那種把槍管據斷了只剩下半截槍管,就是為了方便攜帶的大噴子。

當然另一個老頭更加生猛,直接掏出了一把抗戰的時候,打鬼子專用的盒子炮,而且還非常職業的橫著端槍。

盒子炮這玩意玩槍的人都知道,尤其是開自動檔之后,二十發子彈可以連發。

但是單手端著的話就會被連續的后坐力,導致子彈一條線的往上飛,所以當年被毛瑟兄弟公司,生產出來了之后,就很少在歐洲戰場上立威。

但是這東西落到,中國人的手里之后就完全變味了,勤勞聰穎的中國人自然很會研究。

既然不能改變槍的內部結構而減少后坐力的話,那么就橫著拿槍,強大的后坐力會導致子彈的彈道,成為橫向的一排的攻擊。

這樣的話對面的人越多殺傷力也就越大。

所以洪勝的這些來的家伙看到了真家伙之后,不自禁的就開始麻爪了。

畢竟不論是香港還是內地,槍支都是管制的。

但是這些老家伙手里的家伙,明顯都不會帶編號什么的了,就算真的給自己釘在這的話。

也根本就查不出槍支的來源的,尤其是那一把盒子炮,根本早就應該被銷毀了的東西。

當然此時如果要是給自己個臺階的話,馬上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而期待的臺階等了半晌,才看到牛強對身后的一個老頭說道:

「老叔,把獵槍收起來吧!你認為我打不過這群鳥人嗎?今兒我們哥三個戰了三十多個,就算打輸了你認為我很沒面子嗎?」

而牛強的這句話無疑又給,洪勝這幫人的傷口上撒了把鹽,出來混什么最重要?

面子最重要。

被人打了未必就丟了面子,但是如果被人嚇跑了的話,那么面子上可就不好說了。

正當過江龍還要說兩句什么的時候,而此時鐘超這個大胖子,卻向前一步的整出一句:

「那首歌怎么唱來著?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等待他的只有獵槍!」

尤其是聽著鐘超五音不全的唱著的時候,李銘釗馬上就扔出一句話:

「三爺,你能不能別殺驢了?驢也不容易啊!你知道自己五音不全,那你不會念出來歌詞?」

「非要唱出來嚇唬幾位叔叔還有我和強子,你什么居心啊你?整急眼直接就給你丫的……」

沒等李銘釗這邊說完,反正洪勝那邊的一個紅棍大哥,趕緊雙手一抱拳的用粵語式的普通話說道: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天的事情我們記下了……」

說著就帶著一票小弟呼啦啦的就撤了。

而鐘超不放心的又跟著到門口瞅了一眼,看到這群家伙都上了他們包下來的,豐田考斯特的面包車的時候,狠狠地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拉著鐘超回來的李銘釗看到氣氛尷尬,于是趕緊的把買來的一大堆的,現成的東西擺在門口的桌子上,然后對屋里喊了一嗓子:

「吃飯了!都出來吃飯了!現在沒事了,吃飽了喝足了之后,大家該怎么著就怎么著得了。別當回事……」

說著就回屋又打開了冰箱,又在里面掏出幾盒罐頭什么的。

坐在這一桌的除了牛強和兩個胖子之外,再就是剛才兩個抄家伙出來的老頭。

剩下的屋里又出來了兩個老頭,總共這一桌七個人,就相對無言的開始吃東西了。

而后出來的一個精神抖擻,一身雪白色的唐裝的老頭反而是緊縮著雙眉,也不吭聲的就一口一口的吃菜。

明顯北方的菜的口味很不合,吃了幾口也就不動筷子了。

而此時的鐘超還以為老頭有心事,于是勸解道:

「老廣叔你也就別上火了,在這里有強子罩著。今兒的事情只不過是小場面而已,外加還有老叔和譚叔在。」

「相信過不了一會就會有雷子登門了,咱先墊墊肚子再說。」

而鐘超明顯是不當回事的表情,刺激的這個叫老廣的家伙,還是沒有多說什么,老廣真名叫鄺福生。

洪勝當年的坐館大哥之一,現在老了就想避開江湖的仇殺。

畢竟躲到荷蘭而被做掉的過氣大哥也不是沒有,就算躲去了美國也未必能躲得開。

所以鄺福生還是覺得槍支管制的內地比較安全,尤其就算真來追殺自己的話,也因為交通工具上面禁制攜帶武器什么的,所以帶不來家伙。

而且東北這個地界來說,算得上是全國社會人的搖籃了。

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的,其實在東北未必能混的抬得起頭什么的。

所以鄺福生還是覺得在這里相對安全得多,托了好幾層的關系才得知這邊有一個,專門給黑道過氣大哥養老的地方。

也就是牛強開的這個沒有名字的托老所。

當然牛強還真不愿意收這個鄺福生,畢竟最開始就是因為家里的叔叔得了腦梗,而且還是在監獄里得的這病。

不到六十歲的年紀什么也干不了了,就剩下手里還剩下點小錢還有一地的仇家。

所以牛強才以一只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的心態,在近郊弄了這么個二層樓的小院,專門給這些過氣了的社會大哥養老。

而這個鄺福生一點也不像是社會人,標準的一張廣東臉。

小個子不高,小眼睛高顴骨的外貌。

雖然說一年交給自己三十萬的年費,但是能混到洪勝的坐館大哥的位置,而且還連任了兩屆,相信三十萬一年對于他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但是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洪勝,可算得上正兒八經的洪門之后了,如果自己收了鄺福生的話,那么面對的可能就是整個的香港的黑道。

所以牛強一直不怎么待見這個鄺福生,若不是老叔念錯了他的名字,念成了廣福生的話,覺得不好意思才收了他的話,牛強壓根就不打算收了這家伙的。

而此時明顯的鄺福生,一張老臉拉的跟長白山似的,牛強自然也就很來氣的說道:

「咋的?老廣?你怕我們小哥幾個罩不住你?那你明說,三十萬退給你,你哪來的回哪去……」說著重重的撂下了不銹鋼的筷子。

看到牛強撂臉子,這邊老叔也坐不住了,口齒不清的吼道:

「閉嘴,吃飯……」

(家里有腦梗病人的知道,腦梗的癥狀就是易怒,而且一般伴隨著偏癱什么的,一邊的身子不利索。

再就是口齒不清什么的!)看到老叔生氣了,牛強也沒說什么,于是有坐回了位置上,也不吃飯,就是盯著這個鄺福生。

鄺福生現在也是有苦自知,原本來東北養老就是打算避禍的。

其實最開始也沒有想到能來這么多人的找自己,雖然當年加入洪勝的那會就知道了,這一腳踩進來之后,要么就是被砍死,要么就是蹲進苦窯活活的等死。

但是誰想到竟然能來這么大的陣仗,所以鄺福生在沉吟一下之后,還是用廣式普通話說道:

「強哥,現在已經這樣了哈,你也別生氣,我只不過剛才再想,到底是為什么他們還在不死不休的找我。并沒有別的意思……」

(港澳臺的黑社會不論年紀,能帶小弟之后的尊稱就是哥。

這里的哥并不是指年紀!)看著鐘超又開了一瓶啤酒,一邊喝一邊的摸出一根煙來,李銘釗就插話說道:

「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我說強子,不行明兒叫大寶子派小弟過來吧!萬一要是有事的話,也省的咱們人手不夠用。」

「就像是今兒,雖然咱們沒吃虧,但是也是因為咱們哥幾個戰斗力輸出比較大,抓住一個就Ko一個……」

牛強白了一眼的說道:

「不成,都圍起來的話,這里還怎么養老?住到我這里我就保你平安。就像當年周潤發的《和平飯店》似的,住進來就是我罩著。」

「話說整個東北這片因為,老叔當年和四爺的關系,比較鐵沒有人能咋地咱們,所以你們就放心就完了!」

「而且這片的管片的是東生罩著,當年上初中那會,全都欺負他,就我為了他打的仗就不計其數了。

現在他在這片當教導員,應該沒啥事。

而劍鋒還在刑警隊,也是初中那會我一直罩著他,直到他考了警校。

還有洪濤現在在三處,當年都是有交情的。

現在逢年過節什么的老子也沒差錢沒差事的,有這些官面和社會上的關系,應該沒啥事。

再說我又不是要作奸犯科,只不過收留一些過氣了的社會大哥養老而已。

避免他們再次危害社會,各個方面來說,誰都拿我沒轍。」牛強又補充道。

鐘超明顯是沒心沒肺的那種人,猛灌了一口啤酒之后,然后笑著說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孔二爺當年說過,既來之則安之是吧!咱們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完了。」

「今兒來的都是一群不開眼的家伙,而且瞅這樣還真沒怎么在外面錘煉過的,所以不怕,咱該吃吃,該喝喝。」

「聽拉拉蛄叫喚還不種地了呢!聽拉拉蛄叫喚還不偷菜了呢!要我說的話,地照種,菜照偷!摟草打兔子,咱們兩不耽誤才對……」

被鐘超給逗樂了,這邊牛強順了鐘超一支煙的說道:

「大鈔,不是我說你,差不多的時候就得了,你就是太貧了,要不你咋地也該結婚了。你跟我還不一樣,我這是沒碰到合適的。」

說著就摸出打火機的把煙給點著了,一邊抽一邊說道。

而哥幾個盡量分散的注意力,明顯沒有讓桌上的四個老頭分散注意力,此時老叔口齒不清的問道:

「老廣,你扔個痛快話,剛才來的那幾個家伙明顯還沒走遠。你要是想做掉他們的話,那就吭聲。」

「官價兩萬塊錢一條腿,二十萬一條命。不算安家費和跑路費啥的。我可以給你找人!」

當然老叔說完了半天大家才連蒙帶猜的,知道老叔到底說的是什么,這邊李銘釗趕緊的說道:

「別介啊老叔,你找的都是那些陳年老炮子了,殺雞焉用牛刀啊!」

「這邊我手里也有幾個,進城務工嫌累的小兄弟什么的,都心黑手狠的,用不著這個價的!」

老叔哭笑不得的白了一眼侄子的朋友,就這個表情像極了香港的著名影帝「任達華」,而這邊牛強卻說道:

「沒到那份上,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的。

給他們一次機會再說,要是都不長眼的以為咱們好欺負的話,那么我直接叫大寶子,給我安排幾個小孩什么的。

都是單親家庭,父母棄管了的內種,絕對的干凈利索不留后患的……

小提示:按回車[Enter]键 返回小說目錄,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键 進入下一頁。
我要評論(0)
收藏 評論 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