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李志峰點了檢視具資訊，然後系統提示他登入。
“嗯？我員工系統的密碼是多少來著？”
“呵呵，還號稱博士畢業呢，你連自己員工賬號的密碼都不知道，讀書讀得滿腦子都是屎吧？啊？”
楊玉蘭張嘴就噴。這畢竟才過去三十秒，她顯然還沒有從衛生護墊被偷的憤怒中緩過來。
“我又沒問你，傻叉。”
李志峰一邊回了句，一邊在員工手冊里面找到了自己的初始密碼。
登入進去之後，發現員工系統的介面和半個月前居然大變樣了。難道是改版了？也不像啊。
算了，先看看有什麼新東西。
【員工貢獻點可以用來提升職稱，購買新助理或者調整現有助理，請選擇。】
“什麼？”
可以提升職稱？李志峰頓時狂喜，這公司的工資可是和職稱直接對應的。
比如說，正式員工的月工資統一是稅後兩萬，而副組長的工資統一是稅後三萬，組長的工資是四萬，以此類推。
相應的，實習助理的工資是稅後兩萬，正式助理是三萬，組長助理是五萬。
沒錯，同級別的助理比她的上司工資是要高一些，比如組長助理秦燕霞的工資比鄭組長高一萬。
這操蛋的工資制度李志峰是今天上午剛知道的，到現在心里還難受著呢。
他真不能接受只有高中文憑的楊玉蘭工資和他一樣，更不用說楊玉蘭以後轉正了會比他掙得還多了。
李志峰對著【提升職稱】一頓狂點，系統過了好一會兒，才彈出一條提示：
【貢獻點余額不足，請稍後再試。您現在的職稱是正式員工，提升到副組長需要一百個貢獻點。】
“什麼？要一百個？”
李志峰看著他那可憐的五個貢獻點，哀嚎著捶胸頓足。
“你能不能安靜點啊？一個大男人，每天就在那嗚呼哀哉，要死要活的，你要不想干了就趕緊辭職。別在那整天叫叫叫的，叫你媽啊，真是的。”
楊玉蘭看來還沒有消氣。
李志峰懶得搭理她，既然沒辦法升職，那就看看這貢獻點還有什麼用。
滑鼠點選【購買新助理】
【對不起，普通員工沒有購買新助理的許可權。】
好吧，那只剩一個選擇了。
滑鼠點選【調整現有助理】
螢幕上閃過一個讀取圖示。
接下來，讓李志峰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螢幕上一個栩栩如生的，穿著職業裝的楊玉蘭的3d模型出現了。看起來和真人非常像。
注意，并不是真人的照片或者影片，是一個可以動的3d模型，和真人非常非常像，但感覺又有一點點不一樣。
【李博士，你想要怎樣調整我呢？】3d模型楊玉蘭突然笑著開口說話了，和楊玉蘭本人的聲音一模一樣，就是語氣和語調有點不太像。
耳機傳來的聲音著實讓李志峰嚇了一跳，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眼楊玉蘭，見她還在那認真地摸魚讀小說，這才松了口氣。
【李博士，你現在的許可權可以讓我改變發型，服裝】3d模型楊玉蘭一邊說話，一邊撩了下頭發，左腿還朝前邁了一小步，抬起一邊胳膊叉著腰。
那姿勢可真夠騷的，看得李志峰小心臟咚咚直跳。
【李博士，如果你想改變我的發型，可以點選我的頭發。】3d模型楊玉蘭擺著個蘭花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李志峰點了下去。
立刻又彈出三個框，里面是楊玉蘭頭部的3d模型，視角是從背後看過去的。
三個框分別是三種不同的發型，第一個是披肩發，第二個是高馬尾，第三個是雙馬尾。
這幾個帶頭發的頭部模型也是能動的，旁邊還有一個單選框，可以選【走路】或者【跑步】。
李志峰點了高馬尾旁邊的【跑步】，那模型立刻上下起伏著動了起來，馬尾辮在後面甩來甩去，如果選【走路】，那甩動的幅度就會降低不少。
這是想讓你看到走起來或者跑起來的樣子啊，李志峰明白了。
他又點了下雙馬尾，這個發型看起來蠻可愛的，讓楊玉蘭一下子顯得清純了不少。
【李博士，你確定要給我解鎖雙馬尾發型嗎？要花一個貢獻點的哦？】
“要一個貢獻點？開什麼玩笑。”李志峰罵道。
“你特麼想坑我？開什麼玩笑，老子還等著攢貢獻點升職呢。以為我傻啊。”
他罵著罵著，卻鬼使神差般地控制著滑鼠點了【是】。
“艸，按錯了！”
李志峰大聲爆了句粗口，懊悔不已。
“我好不容易得來的貢獻點啊，這就花了？這……”
眼角的余光卻看到了讓他毛骨悚然的一幕，是的，用毛骨悚然來形容他這時的感受，那確實是再貼切不過了。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原本背對著他的楊玉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過身來了，安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臉上帶著淡淡的禮貌的微笑，盯著他看著。
“小楊，你……你是……你這是……你……”
李志峰下意識地坐在轉椅上往後滑。
楊玉蘭開口說話了。
“李博士，我現在開始更換發型，可以嗎？”
“可……可……可……可以……可以。”
李志峰張著嘴根本合不攏，這楊玉蘭說話的腔調和那3d模型居然一模一樣，如果非要形容。
就是楊玉蘭本人的聲音搭配上一種，非常溫柔卻又及其不真實的語調，就像是在吐詞清楚地，冷冰冰地棒讀課文一樣。
楊玉蘭保持著微笑，從包包里掏出倆個小辮繩，往手腕上一套，然後就伸手夠到腦後去綁頭發了。
這個過程中，楊玉蘭的頭時不時動來動去，但眼睛卻一直盯著李志峰，臉上的職業微笑簡直可以用一絲不茍來形容。
“小……小……小楊，你……你……你別……別嚇我啊。”
李志峰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要不是楊玉蘭站的位置剛好在門旁邊不遠，李志峰這時候已經準備奪門而逃了。
不一會兒，楊玉蘭紮好了頭發，又開口說道。
“李博士，我已經換好發型了，好看嗎？”
說著說著，就轉過身去，背對著李志峰，甩了甩雙馬尾。
李志峰覺得這辦公室的氣溫似乎持續在下降，他緩緩地站起身來，悄悄地，一步一步地往門那邊挪過去。
這平常只有短短幾步的距離，為什麼現在看起來這麼遙遠。
終於，就當李志峰提心吊膽地挪到了門邊上，即將“逃出生天”的時候，女人的頭忽然轉了過來，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淡淡說了句。
“李博士，你干嘛去呢？快把護墊還給我啊。”
“我……我……我錯了……我錯了……小楊，我手賤，我……”
李志峰唰地一下從兜里掏出衛生護墊，一把扔給楊玉蘭，轉身就跑。
“喂喂，還真的是你啊，你個死變態，老色皮！你給我回來啊！臭流氓！有種別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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