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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初雨後的夜空 第4章

不知睡了多久,我終于感到自己回到了人間;叫醒我的不是太陽公公月亮婆婆,而是遍體寒涼的感覺,再加上持續射精的快感。

難道是夢遺么?

剛剛在我腦海里拓下印記的一切,難道是夢么?

可我沒想到現在的我依然赤身裸體、一絲不掛,而且連被子也沒蓋——當然也不能這么說,因為確切地說,我記得在我的手上還有纏著傷口的、被夏雪平用自己衣服撕扯成的破布條——前提是我所記住的之前在我身上發生的一切全都是真實的而不是夢;可當我挪過自己的胳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胳膊和灌了鉛一樣重,想必是剛剛血流的太多所以沒了知覺,或許我暈過去也和這個有關;現在我隱約覺得那里的蟄痛感覺開始越來越明顯,而且傷口處也開始有些發癢,并且當我仔細查看手腕上的傷口處的時候,我發現那里已經被換成了紗布和繃帶,仔細一嗅,上面還有很濃烈的辛辣且苦澀的酒精氣味;

看來,這一切的確不是夢境。

我揉了揉眼睛,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背對著我,赤身裸體地騎在我的身上,用自己的陰穴在我的陰莖上一下一下地套弄著,她節奏輕快地用自己的身軀在我堅挺卻著實疲憊不堪的肉棒上打著轉、動作仍舊有些生澀地扭動著屁股;若是臀部和腰部疲累了,就用蛙蹲的動作上下活動自己那一雙修長的美腿,并且一只手扶著我的大腿,另一只手撐著我的胸膛,時不時又抬起自己的胯下,反手伸到自己的屁股溝間,用手指握著,感受著我身上那根滾燙的、正被動在她的神秘宮殿內造反的壞家伙,同時忘情地嬌聲呻吟著。她用這兩種姿勢相互交替,沒過一會兒她讓自己休息過來之后,又繼續賣力地扭動自己的腰身,并且無法忍耐地在身前攏起一叢自己那烏黑的長發墊在手掌中,害羞地撫摸著自己那足足可達到E罩杯的“隱藏巨乳”,并用著那兩團秀發挑逗著乳暈的位置;

我又揉了揉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陳設布置,我非常確定我此刻確實是身在馨園小區10棟三樓302的房間里,我也確定我此刻確實是躺在夏雪平的床上;

仔細注視著我身上的這個女人身姿半天,那八頭身的身材,披肩長發、纖腰翹臀、四肢修長且肌肉健美,感受到愉悅快感之后向后仰頭時甩起披肩長發的婀娜姿態,小麥色的柔肌美背上早被留下一片坑坑洼洼的燒傷痕跡,而在那些燒傷疤痕的上面,還留著已經氧化后呈現棕褐色的大片血痂;

——這女人不是夏雪平,又會是誰?

再仔細一看,在我和夏雪平身體結合的地方,已經結出了一層又一層如同啤酒一樣、黏膩又厚重的白沫,那里散發出我自己略帶魚腥的蛋白質氣味,和女人身上那種如同菌菇清雞湯,又調和了夾雜著淡淡的栗子、椰子與麝香味道的女體芬芳。膣腔內壁在我硬如磐石的朖頭上摩擦、緊握,一下一下,讓夏雪平渾身如同過電一般發顫。

看來,這一切的確不是夢境。

就在我考慮這些的時候,夏雪平的陰道內又是一陣痙攣,一股淫水澆灌在我的陰莖前端;她體內的溫度和我自身身體的溫差,弄得我渾身一陣震顫,我的陰莖又跟著直挺挺地射出五六股精液,可我卻感覺自己的陰莖似乎有些麻木了。高潮過后,夏雪平后仰著倒在了我身上,我的陰莖也自她的蜜穴脫出、癱軟,一股股熱精從她的身體里緩緩淌到我的小腹部,順著我的大腿根部和陰囊滴落到床單上。我忍不住摟著她滾燙的、滿是汗水的身體,從腋下沿著側肋撫上她飽滿的、分量十足的肉饅頭,她整個人的姿態,竟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柔軟感覺;她也閉著眼睛,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轉過頭與我熱吻著——我第一口吸吮上去的時候,便吃到了滿是酒精味道的舌頭。

我心頭不禁一震,跟她濕吻了片刻之后,再轉過頭一看,我另一側的床頭柜上,正放著一瓶云南白藥、從我手上拆下的那堆破布條、一把鑷子、我的那只打火機和煙盒、一堆沾滿我的血水的已經發干發硬的紗布、以及一瓶伏特加和帶著酒底的空玻璃杯。而在我觀察床頭柜上的時候,夏雪平仍癡癡地親吻并撫摸著我的臉頰、頸部和頭發,直至自己實在是疲累不堪了才轉過頭去,微張著嘴沉沉入睡。

怪不得在我一清醒的時候,就發現她居然回了之前那個晚上,被人暗算下藥后的欲火焚身狀態:想必是她找不到酒精給我處理傷口,就想到了利用自己沒喝完的伏特加,但為我洗干凈傷口、包扎結束之后,卻又覺得把剩下那半杯酒倒掉會很浪費、但已經倒出來的酒卻也不能倒回瓶子里,于是就把杯子中剩下的酒都給喝了,結果卻忘了自己身體內還有殘存的生死果的毒素——于是在我睡著了,她卻情不自已,繼續利用著我發泄情欲;而我之所以在昏迷的時候也能勃起,也必然是因為這從傷口進入我身體里的酒精在作祟。

那喝酒之前呢?在我腦海中浮現的那片在夏雪平身上綻放的紅色花海,又是如何一回事呢?——難道也是因為我身體里的生死果毒素?但是我之前見過那么多次鮮血我都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勁,難不成這次是我自己的血才會這樣?

若是真的因為我自己的血,那這個現象也太奇葩了。

想著想著,昏頭漲腦的我突然覺得肚子很餓,只知道天色已晚,四周蒙蒙黑一片,屋子里只有床頭燈開著,卻又不知道時辰丁卯。我用盡全力地將緊閉著雙眼、上氣不接下氣卻依舊帶著燦爛笑容的夏雪平從自己身上挪下,幫她蓋好了被子,然后自己顫顫巍巍地撐著身子做起,忍著仍舊頭暈眼花的感覺,到處尋找著我自己的那部手機。終于我在桌上摸到了手機后,趕忙拿起來,定睛一瞧:此時已然夜里11點半。

這個時間段大部分的餐館都已經歇業,就算不歇業的也少有送餐服務;但我實在是餓得沒辦法,我想夏雪平也肯定饑腸轆轆,等這陣酒勁和藥效一過,她也是需要吃東西的,以我現在的體力我實在沒辦法自己做。最后我想了想,只能下單點一份大M的宅急送。

“兩個……還是六個吧,六個巨無霸……不加醬料,不加洋蔥,多加酸黃瓜和生菜……”以我現在這狀態,當我看著手機屏幕的時候,我得自己念給自己聽,并再次檢查一遍,才能確保我點擊的是對的,“兩杯超大雪碧混雀巢冰茶……去冰;四份……算了,八份雞翅,兩份大薯條……兩份大號玉米沙拉……”

點完了餐后,我艱難地給自己換上了一件長袖運動褲,又穿上了自己的夾克,從衣柜背后的夾縫里翻出了壓扁了的掃地機人的盒子,然后在塑料箱里找出了透明膠,收拾了水槽里的盤子碎片,用透明膠封好,并用馬克筆寫上了“小心碎片劃傷”字樣,關了門后一步一步下樓丟了那個紙箱,然后一步步回到了樓上——這些敘述起來加一起還不足一百五十字的事情,我卻足足用了四十分鐘,等我回到房間里之后,我的喘氣完全像個八十多歲的老大爺;中間上樓的時候正巧遭遇了身邊和我擦身而過的送餐員,我連忙叫住了他并接過外賣袋。他滿臉驚恐地看著我,并連著問了我五遍“先生,要不要幫您叫救護車”,他懷疑我是不是吸毒肺氣腫、疝氣或者急性闌尾炎,甚至還好心地想要把我背上樓;在我極力表示自己可能只是出現短暫貧血和低血糖之后,最終他還是扛著我的胳膊把我運送到了三樓。

——我發誓我這這輩子再也不會割腕了,他娘的,失血過多的滋味太難受了。

等我理順了自己的呼吸節奏,我便輕輕晃了晃夏雪平的身體——雖然是“輕輕”晃動,但我確實已經用了很大力氣了——想問問她要不要吃東西,但她此刻已經面帶笑容地美美地睡得香甜,我只好流出她的那一份放到了桌上,她餓了的話還可以自己去熱一熱。于是我獨自一人欣賞著面前的睡美人,吃完了四個巨無霸,四份炸雞翅、一份薯條和玉米沙拉——真是可惡,現在的快餐,分量真是越來越小了,所謂“巨無霸”,也就比月餅大不了幾圈。

在我補充完高卡高糖的飲食之后,我才覺得恢復了一半力氣,又把衣服都脫了,拿了好久之前那次給夏雪平買來,讓她平時便溺之后清潔私處用的柔膚濕巾和面巾紙,先幫著睡著的夏雪平清理了她股間還在往外流淌的陰水陽精的混合物——若是不清理干凈,隔了一夜味道難聞不說,肯定還會滋生細菌,而從現在起,夏雪平的陰穴便是我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如同她本人、以及我對她本人的愛,我在享受她陰道給我的快樂的同時我也有責任保護好這里;等我擦凈了她的陰道和陰唇,我又用她放在洗漱池旁邊的洗液幫她從里到外重新擦了一遍,又擦了擦她的陰毛和屁股溝,這樣的話,在高潮中睡去的她也能睡個舒服覺。

忙完這一切,我簡單地用濕巾和洗液給自己處理了一下,又用面巾紙擦了擦床上那些未晾干的部分,又去洗手間刷牙漱口,回到床上摟著夏雪平睡下了。

這一夜,是我從十年前夏雪平開始性情大變、繼而離開家、離開我之后到現在,睡得最踏實的一覺。一夜過后,我完全是帶著笑容睜開眼睛的。

我睡到了下午一點鐘,這樣睡了一夜之后,體力也恢復了七成左右。一聽見洗手間里夏雪平剛從淋浴間走出、穿上拖鞋、擰開洗漱池水龍頭的聲音,我覺得她似乎也剛睡醒;待我坐起身一看,桌上的漢堡還剩了一個,薯條幾乎沒動,四對雞翅只剩下肉最多的翅根那部分,翅尖翅中都被吃光,骨頭也都被丟在了空漢堡盒里,玉米沙拉倒是吃得十分干凈,并且她那杯超大號雪碧混冰茶的紙杯也空了,估計是夜里睡得餓了,找東西來填飽肚子。

我笑著穿上拖鞋,直接拉開了洗手間的門,一把從夏雪平的背后緊緊摟住了她的腰。此刻的夏雪平雖正在專心地刷著牙,雖然已經擦干了身子,穿上了短袖衫和短褲,可是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夏雪平應該是從聽到我穿上拖鞋、雙腳踩到地磚上之后,就已經準備好開始繃著臉了,看著身后的洗手間門被打開,我突然出現在了鏡子里,又把下巴搭在了她肩膀上,便很自然地低頭吐掉了嘴里的泡沫,斜著眼白了鏡子里的我一眼,冷冷地說了一句:“剛睡醒就這么黏人,干嘛啊?”可話音剛落,把頭微微低下去假意漱口的夏雪平,臉頰立刻出現了一片桃花粉紅,就算是滿嘴泡沫,也掩蓋不住自己的若有似無的笑意。

“來跟你說早安唄。”看她這副模樣,我撇嘴一笑,故意在她的脖子旁蹭了蹭自己的臉頰。

“早什么安?下午了都……”夏雪平說完,表情嚴肅地瞇著眼睛看著鏡子里的我。

“嘿嘿!”看著她棱角分明的臉頰、高挺的鼻梁、英氣逼人的眉毛都帶著十足的喜悅,我的心也隨之融化了。

“嘿嘿什么啊?起開,我洗漱呢!”那難以被擒住的笑容從她的嘴角溜出,她意識到了以后有故意抿了抿嘴,迅速瞥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揚著頭仔仔細細端詳著鏡子里的自己,然后把牙刷遞進嘴巴里。

“我——就——不——”我故意拉著長音,然后用臉頰貼上了她的腦后,接著吻了一下她的耳郭,對她說道,“我就想欣賞你洗漱!”

“有什么好欣賞的?”

“當然是大美人夏雪平啊!你可別搞誤會了啊,我可不是嗜好觀察別人刷牙。”說著,我摟緊了夏雪平的纖腰。

在我說出“大美人夏雪平”的時候,她就已經喜不自勝了,卻仍然對我竭力地正言厲色:“那……那你也得起開,你在這我都刷不好牙了。”

“這刷個牙還分什么好不好的?是咱市局還是省廳,對你刷牙洗漱還有評分標準啊?我不管,反正我就不走,我長在這、生根發芽了,我就看著你刷牙洗漱!”

“唉喲!你!……你說你怎么這么能黏人呢?從小就是!”夏雪平哭笑不得地回過頭看著我,又低頭漱著口。

“那還不是因為我從小就喜歡你么?”我故意扭過身子,擋住了她看鏡子的視線。

夏雪平一見我故意逗她,立刻皺著眉頭嘟著嘴,用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在牙缸里蘸了些帶著些許牙膏泡沫的水,直接往我的臉上輕輕一彈,瞬間我的眼睛鼻子嘴全都被她打濕。她看著我出了洋相,終于再也忍不住,開懷又得意地笑了起來;而我看著她開心,也跟著十分開心,便也看著她的那雙如星辰般的明眸笑著。

“唉,想看就看吧!去去去,別擋著!”她又有些生氣地瞪了我一眼,忍著笑對我揮了揮手。我對她做了個鬼臉,然后重新站到她身后,摟住了她的腰,輕撫著她平坦腹部上,那雖不明顯但確實很結實的腹肌。

“你說我現在……怎么就……怎么就想跟你板著臉都板不起來了呢?”夏雪平狠狠收著自己的笑容,卻的確像她說的那樣,笑容怎么收都收不回去。

“那……可能……或許……大概齊,是因為我招人喜歡吧?”我故作一本正經,卻得意洋洋地說道。

“哼!得寸進尺……”夏雪平總算掙脫了我的雙臂,取了好像今天才剛剛重新粘上的兩只掛鉤其中一只上的那條藍色毛巾,擦干凈了嘴巴,又皺著眉頭瞪著我,轉過身用著以為我聽不到的小聲音自言自語道:“這以后該怎么辦呢……”

“板不住笑就別板著唄!反正你笑起來,可比你一臉冷酷的樣子漂亮多了,還性感!”

“行了吧你!……”她又努力找回了平時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對我略帶嗔怒說道“我刷完牙了,你愿意在這發芽就發芽吧!快點洗臉刷牙!”

我有撇了撇嘴,轉頭看了眼她留給我的毛巾:“嘿,憑什么你用藍色的,我用粉的?”

“愛用不用……”原本我聽起來已經走到玄關另一側的夏雪平,又回到了洗手間門口,對我說著,她想了想,又對我關切地問道,“對了,手腕好些了么?”

我得意地舉起左手,本想對她顯擺一下甩著自己的左手,結果一甩,卻正好震到了傷口,于是我又忍不住立刻捂著手腕叫苦,在一旁的夏雪平卻有些幸災樂禍地笑著。

“笑吧、笑吧!等會兒,哼哼,有你哭的時候!”說完這話,我在心里又想著昨天的一幕幕,計劃著復制昨天的快感,并且準備將著快感升級,意淫著什么時候可以讓夏雪平帶著快感“喜極而泣”。

她看到了我臉上邪惡的笑,臉上立刻多了三分慍怒,她哼了一聲,“你又……”這話剛說出兩個字,她又不禁側過臉,羞著低下頭,一雙素手無措地端在胸前,又分別理了理左右兩邊的發梢、又接著放到自己鼠溪部位前扣著自己的手指,想了想皺著眉頭瞪著眼睛對我正色道:“我昨天后來幫你看過傷口了,你對你自己下手可真狠!但得虧劃得不深,否則你小命可真就有可能不保了你知道嗎?……以后少用這招威脅我,你再這樣,我可真不管你了!”

“嘁!又說不管我,這話說出來您自己信么?”我也故意板著臉低著頭,反過來用話術對她發起了攻勢。

夏雪平臉上又紅了一些,微微咬著牙對我命令道:“好好刷牙吧!”接著就又走回了玄關另一側,我擠著牙膏,探出頭去,正聽見她坐到床上,像一個做了自己希望的事情、但又覺得可能做錯了的小姑娘,很懊惱自責、可嗓音里也藏著幸福地嘆了一聲:“唉——嘖!”

我欣喜若狂地把牙刷頭放進嘴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手舞足蹈,對著自己的鏡像用開槍的手勢,像牛仔決斗一般,威風而得意地朝自己“開了兩槍”。

收拾完自己,夏雪平就說她餓了。我剛準備給她熱漢堡炸雞翅,她卻說這些垃圾食品她不想吃——我心說您吃的垃圾食品還少么,鹽醋味的薯片,現在在她SUV后備箱里還放著五大包呢,這陣子她連配美茵在醫院帶自己發燒的,車里那些薯片沒人動,包裝從充氮氣的變成了抽真空的;

我說要帶她出去吃,可她又嫌浪費。“這么多東西,吃不了還得丟掉。何況昨天中午不是還剩下米飯了么,我昨晚睡醒了之后,拿密封盒盛好了放進冰箱里,估計還沒放壞呢。”夏雪平對我說道。

“那只有米飯,沒有配菜,你怎么吃啊?難不成米飯配薯條炸雞?”

“我想吃西紅柿炒雞蛋,你做的。”夏雪平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喲,昨天不是不吃么?今天怎么就想吃了?”我故意逗著夏雪平說道。

“我……我昨天明明是沒來得及吃,我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哪能吃的下去東西?倒是有人啊,總以為自己是大人了,實際上心智一點都不成熟,非得吃一個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的人的醋!而且還沒等我吃呢就把飯菜都倒了扔掉!——不僅小肚雞腸、喜歡玩自殘,還愛浪費糧食!——你說你跟那雞蛋較什么勁啊?你知道那雞蛋一盒多貴么?”夏雪平說著說著,不由自主地朝向站在微波爐前的我,故作咄咄逼人,與我越貼越近。我忍不住直接對著她的嘴巴親了一口,在我剛要探出舌尖的時候她又害羞地笑著,閃躲著推開了我的身子,對我抗議道:“哎呀……真沒正形!”接著又掙開我趁機摟住她腰部的雙手,迅速坐回床上,雙手抱胸紅著臉瞪著我。

“喂,我的夏雪平大人你別走啊!你不在我身邊我怎么做菜啊?”我笑著問道。

她以為我又在想什么壞道道,瞪著我不滿地說道:“你少來!你要干嘛呢?”

“你不在我身邊,我現在這樣真沒辦法做菜,你得幫我切菜啊。”我抬起了自己的那只耷拉著的左手說道。因為確實,我現在雖然走路不暈了,身上也恢復了七八成的力氣,可左手還有些麻木無力,打雞蛋倒還好,切西紅柿這么圓滾滾的東西,要是沒有另一只手扶著,簡單的事情也成了困難活。

夏雪平把從自己的鬢角出垂下的頭發全都別到耳際,帶著笑意微噘著嘴看著我,踹度著我的心思站了起身,但剛朝我走過來兩步,又表露出一副窺破我的心思的得意表情,立刻坐回了床頭:“……我不幫,你自己切!”

“可我左手是真沒勁兒啊!夏雪平大人——夏警官——夏組長——可憐可憐我、幫幫忙吧!”我撇著嘴、耷拉著眼睛對夏雪平哀求道。

“不幫!你左手沒勁兒那也是你自個作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不幫就不幫!……那要不然,你主動嘴對嘴親我一口,賜給我點力量吧!”我靈機一動,對夏雪平陰險地說道,“得伸舌頭哦!”

我以為夏雪平就算是不同意我的無理取鬧,也會跟我一笑置之,爾后對我埋怨一句“看看,尾巴露出來了吧,一天天腦子里就琢磨這點東西”之類的話;卻不想,在聽了我半開玩笑的要求之后,夏雪平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低著頭閉著眼,側過頭之后帶著憤怒地嘆了口氣,才說道:“切不了就算了,我不吃了。”然后把雙腿擺到了床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坐著。

她這突然變臉的模樣,讓我有些無所適從,或許是我這個玩笑對她來說真的開得有些過了頭吧,但明明剛剛在刷牙的時候她還很接受、并且配合我調情式的嬉鬧——女人心,可真是海底針一樣捉摸不定的東西。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嘆了口氣,自己悶著頭打開了冰箱,取出了兩只西紅柿,單手用拇指摳了綠蒂,把表皮清洗干凈;接著先用手肘關節頂住了西紅柿,用廚刀的刀刃在上面輕輕敲了敲,拉出一個可以下刃的缺口,準備一點點往下切著。

在我剛要把西紅柿切成兩半的時候,夏雪平又突然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站起身:“這讓你費勁的……放下吧,我來。”然后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廚刀和西紅柿,一臉怨念地看著我;明明不到一分鐘之前她嘴上還說不吃了,也不會來幫我,現在卻眼神里帶著擔憂和心疼湊到我身邊主動說要切菜,我便在她身后不停竊笑著。

她狠狠轉過頭,一見我在偷笑,她也繃不住了,但一聲“噗嗤”之后,又硬繃著笑肌,對我拿出一張強行憤怒的面孔說道:“笑什么啊?你……你離我遠點!別在我身邊待著!”說著,還很威嚇地對我舉起了廚刀,在自己身前輕輕轉了轉刀柄。

“不是……那我總得干點啥吧?”我仍忍不住笑,對她問道。

“你還想干點啥呀?”夏雪平警惕而狡黠地看著我,帶著笑意對我說道,“你要是能老老實實歇會,比什么都強!哼!”

我只好無奈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坐到床上,點開了微博APP。應用軟件在進入主頁面之前,駐留了一個三十秒的“七星山牌妙優乳”的抽獎廣告,點半天點不掉,最終換了頁面,卻突然進入了廣告的活動鏈接——現在的商家可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七星山”乳制品這個牌子,最開始本來很樸實無華的,靠著本地達斡爾自治縣、滿族自治縣和蒙古族自治州的牧場,做出了全國都承認的、奶香充足又自然的乳飲料,可現在味道盡管未打折,卻也學著那些只靠著廣告傳播作大的公司的病毒營銷手段;做廣告倒是無所謂了,可是病毒營銷這手段實在是讓人眼暈且總是猝不及防。

“小混蛋,西紅柿要切成什么樣啊?”在我正隨便翻看網絡內容的時候,夏雪平對我問道。

“你就隨便切幾刀就可以了。”我隨口回答道。

看著微博上實在沒什么有意思的內容,我又打開了FaceBook,沒想到剛看了兩條狀態分享,便又看到了“七星山牌妙優乳”的抽獎廣告:這個倒是說得更具體——從11月1日到感恩節之前,凡是參與網絡抽獎的,每個人都可以到就近的超市或者食雜店兌換六盒一連包的任意口味的“妙優乳”乳飲料,同時在雙十一和感恩節那天,還會分別進行兩次開獎:其中最吸引我眼球的,便是作為一等獎的、價值一萬元的鴻隆廣場全場可用的時尚精品購物券。二三等獎的智能手機與運動套裝雖然也都很豐厚,但是對我來說沒什么吸引力,而之所以鴻隆廣場的購物券真讓我動心,是因為我知道夏雪平最喜歡買一些女式西裝和風衣、大衣之類的東西,并且可用金額一萬塊,全場可用的話,除了精品服飾,我還可以給夏雪平買幾件只屬于我們倆之間的、具有代表意義的首飾。

于是我毫不猶豫地點擊了那個廣告,還答了十道似乎跟這個活動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比如:

1.您是純素食主張者(包括且不限于不食用魚、肉、蛋、乳制品)還是非純素食者?

2.價格相同或者相似、食品質量有所保證的情況下,你更傾向于購買進口食品還是本地產食品?

3.您平常是否關心與自然資源(發現、開采、使用、循環再利用)相關的新聞或資料?

4.對于你所在地的環境情況,包括但不限于:綠化、水質、空氣質量等,評分如何?

5.相較而言,你更喜歡那些國家或地區的影視明星?

……

——我憑借自己的第一感覺選完了這些,然后輸入了自己的姓名、手機號碼和電子郵箱,然后發送了一切。

“切好了。”夏雪平放下手里的刀,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回來的時候好奇地盯著我問道,“快做菜吧……看什么呢這么認真?跟誰聊天呢?”

“什么跟誰聊天……”我回敬了夏雪平一個頑皮的眼神,放下手機站起身,往案板上一瞧,之后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么了?行么?”

“……我說,我偉大的夏雪平警官,您是沒吃過西紅柿炒雞蛋么?”

“不是你說的,我‘隨便切幾刀’就可以了么?”夏雪平還睜著一對大眼睛,無辜地看著我。

“美女,我是讓你切塊兒,不是切片……”

夏雪平的手倒是又穩又準又快,在我玩手機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夏雪平已經把西紅柿全都切了,但她切的卻是片,而且竟然是薄得透明、差不多跟紙片似的番茄片……我萬萬不敢相信,夏雪平竟然也有這么蠢萌的時刻。

“好吧,我弄錯了……”夏雪平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然后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沒事沒事,切成這樣就切成這樣吧,這也挺好,”我對她安慰道,并準備摸著自己的手機查菜譜,“我查查看切片的西紅柿和雞蛋怎么……誒?”——我手機哪去了?

再一回頭,但見夏雪平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睜大了那一對兒杏眼看著我,然后故意把我的那部手機放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面:“你做菜吧,我又有點累了,先躺一會兒。”

——唔,好嘛!我就知道她不可能真的這么蠢,這是給我故意出題呢!

看著這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西紅柿,再加上昨天我剛打過雞蛋,我理所當然就想到了蛋花湯——可這么平平無奇的東西,我只吃過沒做過啊,我連吃方便面大多數情況下都只是吃開水泡的,根本不會煮;誰能保證,看似那么簡單的東西不被我搞砸?

——啊,對了!倒是之前有一次,我看見陳美瑭給老爸做過,而且我是看完全程的做法。

只能試試了……

我說我的好后媽陳阿姨,你在天之靈要是真有心贖罪,那就保佑我還原你的哪鍋好吃的湯吧!我祝愿您跟您原配慕容伯伯和您兒子在另一個世界可以團聚、我祝愿來世您跟我父親終成眷屬、永結同心!拜托拜托!

于是,我又從冰箱里拿出了雞蛋、之前買的口蘑片、北豆腐、芹菜。口蘑片不用切,直接把長了黑斑的丟掉,把留下的洗干凈,專門取了芹菜葉洗凈,打散了兩只雞蛋,單手切下半塊北豆腐,又把那半塊一刀刀切成了條;從濾水壺里倒出一鍋清水,燒開之后,攪和著雞蛋液一點點轉著圈往里倒,煮成蛋花,然后把豆腐和口蘑片、西紅柿全都扔進去,加半勺鹽、三勺醬油、兩勺香醋、一勺油潑辣子,又取了個干凈碗,放進四勺淀粉倒入多半碗水,打成芡汁后澆入湯鍋里,最后放入芹菜葉攪拌均勻。

“出鍋!”

一碗湯、一盒點水后用微波爐熱熟的米飯,在放到了桌子上之后,還得等我喚夏雪平,她就已經嗅著香味走到了桌子旁直接坐下。

“嘗嘗,味道還可以么?”

夏雪平接過了勺子,驚訝地看著我,一個字都沒說,舀了一勺米飯,直接浸在湯里,連湯帶飯盛了放在嘴里;

“怎么樣啊?好吃么?”

夏雪平白了我一眼,沒搭話,又是一勺飯一勺湯,放進嘴里。

“好吃不好吃啊?”

夏雪平又白了我一眼。

“不是。味道行不行給個話?”

“難吃還是好吃?合不合你口味?”

……

我問了差不多快二十遍,等我反應過味來,半碗米飯已經下了夏雪平的胃里;

看著被忽悠得滿頭大汗的我,夏雪平終于開懷地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張霽隆突然給我發來了信息:“秋巖,你是不是參加‘七星山妙酸乳’那個抽獎了?”

“對啊。”我回復道。回完了消息,看著夏雪平,我又覺得哪不對勁,于是給張霽隆追加了一條信息:“欸?這事你怎么知道?你是在夏雪平家按監控了、還是說‘七星山乳制品公司’有你張總裁的股份啊?”

他沒正面回答我,而是問了我另一個問題:“你參加這個抽獎,是看上哪個獎品了?”

“那當然是一等獎,一萬元現金購物券那個了。”

沒過一會兒,張霽隆又發來信息,對我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等著吧。記住:十一月份在咱們Y省,關于市面上你肉眼能見得到的所有品牌所有產品的抽獎,你都別參與了;你想要啥,直接跟我說。”

我心里立刻蒙上一層迷惑,給他回了三個問號,我心中嘀咕著:您張霽隆是黑道魁首、霸道總裁,可您的隆達集團還能去吃人家南港百貨老字號鴻隆的大戶么?難不成這價值昂貴的一等獎購物券,您還真能直接送給我不成?

但張霽隆,卻只給我回復了一句我實在是看不懂那個地方語言的話:“Aleaiactaest”,就再沒回復我的消息;同時,夏雪平也在招呼著我趕緊把漢堡薯條雞翅熱一熱,趕緊吃飯。吃了一會兒之后,我見張霽隆仍未回復,我也就沒把張霽隆的話當回事。

——事后我才知道,那句“Aleaiactaest”,是尤利烏斯·凱撒的名言,意為“骰子已擲下”。

“到底哪個小姑娘的信息,讓你這么魂不守舍呢?”在我正專心卸著翅中的骨頭時,正在喝湯的夏雪平又問了一句。

“什么小姑娘?是張霽隆……莫名其妙的跟我說了一堆話。”我看了夏雪平一眼,然后從桌子上我左手邊的地方把那盒紙巾遞給了夏雪平。

夏雪平從紙巾里抽出了兩張紙,盯著我擦了擦嘴角,用勺子攪拌著湯渣說道:“那我剛才問你跟誰聊天,你非說沒跟誰;現在倒又成了跟那個黑社會聊天了。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和哪個小姑娘聊天呢,反正我也看不到。”

一方面我對她的找茬不禁有些頭疼,但在我心中更多的,是因為她如此在乎我的一舉一動欣喜若狂——我小時候她都沒這樣關注過我在幼兒園里親過哪個小女孩臉蛋、在小學里有哪個小女生給我遞過畫了小紅心的賀卡或小紙條。“來來來,給你看看!”我說著把手機解了鎖屏,點開微信給夏雪平看,“這不是張霽隆么——頭像是打球時候的惠若琪,可不是‘哪個小姑娘’;點開朋友圈給你認證一下,你看:這個是橙姐吧?這個是楊昭蘭,楊省長的女兒;這還有美茵的照片;還有這個,這個是Y大經濟教授,叫陸冬青……你看看,這是小姑娘么?你是認為我跟張霽隆之間有點說不清的事情、還是你覺得實際上張霽隆自己是個小姑娘啊?張霽隆要是小姑娘,那‘她’得長成啥樣啊?”

聽我說了這話,夏雪平板著臉把頭轉向窗戶那邊,然而窗戶玻璃上有些模糊的倒影,卻映出夏雪平實在憋不住的笑容。

“夏雪平,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得意地對她問道。

“誰吃醋了……我吃你醋干什么?”夏雪平轉過頭,目中略帶掩飾般的輕蔑看著我。

“嘿嘿,還不承認!”我擦了擦嘴,伸出雙手捂住她的左手對她問道,“你沒吃醋,你之前盯著小C說她長得黑;那天在我房間看見小C故意沒穿褲子對著我之后,你當時沒說什么,過后還裝睡,念叨艾立威的名字氣我?”

“我……那……我那是……誰說我沒睡著?”夏雪平目光游離地說道,說完還故意對我撅了噘嘴。

“……對,還不止‘小字母C’的事情:趙嘉琳故意跟你說,美茵她班主任孫老師還有美茵在我房間里之后,給你氣得渾身上下都冒火;那天去美茵學校查江若晨的事情,你見到我跟孫筱憐說話之后,你整個人狀態都不對了;還有好久之前那次,我為了接近段亦澄他女兒,認識的蔡夢君;結果那大小姐先對我動手、后對我動嘴,我都主動把她從我身上推開的,結果你見到了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這一切我可都記著呢,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沒吃醋么,我的夏雪平大人?”

“你……”夏雪平臉上又紅了——貌似這兩天里她臉紅的次數,比她平時喝多了之后臉紅的次數都多;她深吸了兩口氣,皺著眉頭,左手依舊讓我攥著,右手卻直接在桌上“啪”地一拍:“好意思說!就這些事……你……你清白么?美茵的事情……哼……她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那個姓蔡的小丫頭,你總能給你自己找到是為了我、是為了案子的理由,那我也不說了……但是她怎么就非親上你,怎么不去親別人呢?你以為你在警專和警院的時候,哄騙那些小女生的壞道道我不知道么?那個孫筱憐,還要我說么?你洗澡的時候偷拿我的內褲……做那個事情,還不是那次看到了江若晨日記本里的她的照片?而且,那次去她學校的時候,就她看你的時候那眼神,我一下就知道,你倆肯定早認識了;并且,那次我在洗手間里就聽隔壁除了你以外還有一個人,然后你一上車,我就聞到了一股她身上的香水味……在洗手間那種地方,你倆也真不嫌臟!然后,就是你跟吳小曦的事兒:網監處那個白鐵心、你、她,你們仨到底什么關系啊?你在警專的時候,你們仨的情況我就已經有所耳聞了——她到底是算你倆誰的女朋友啊?……真惡心!并且,我也不知道人家小C那姑娘怎么能就看上你呢?花心大蘿卜!”

夏雪平越說越氣,而且話越說語氣也越來越不像平時的她,也越讓我心癢難耐,于是我捧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認真地說道:“她才不是我女朋友,從今往后我的女朋友就只有一個!”

“誰啊?”夏雪平紅著臉看著我。

“當然是你呀,我的夏雪平大人!”說著,我立刻站起了身,抓著她的手湊到了她面前,對著她的嘴唇就要吻下去。卻沒想到她直接閃開了自己的嘴巴,并推著我的肩膀把我按回到了椅子上:“別瞎說!誰是你女朋友?”她抿了抿嘴,聲音也有些顫抖,但最終還是堅持著說了出口,“我是……我明明是你媽媽!”

我清楚地感受到夏雪平脈搏在加速,我覺得她分明是害羞不好承認才這樣,于是我一本正經地舉起她的左手,對她說道:“我說過多少次啦?‘媽媽’和‘女朋友’這兩種身份,對于我們倆的關系而言,一點都不矛盾不沖突的;你既是我的女朋友,又是我的媽媽,媽媽也可以是女朋友呀!其他的都無所謂,你以什么身份在我身邊都無所謂;夏雪平,以前我總以為我之前對你的恨也好、誤解也好全是因為我身為一個從小被媽媽拋棄的兒子,或是因為大概七八年前你當著別人的面扇的我那一巴掌,我現在卻知道,這一切都單純是因為你離開了我,與母子什么的都無關,這都是我想要你,夏雪平,我現在,這一刻,要的只是你在我身邊。答應我,我們在一起,只作為夏雪平和何秋巖,而不加其他多余的關系和稱謂,好嗎?”

夏雪平臉上滾燙,臉色通紅,害羞地瞇著眼睛看著我,猶豫地點了點頭。于是我又站起身,摟住了她的肩膀,彎下腰跟她吻在了一起。

可吻了一會兒,夏雪平卻又低下了頭,把臉頰貼在我的胸口吸了吸氣,然后對我說道:“可是秋巖,我有所謂。”

“嗯?”我有些懵。

“你可以無所謂你我之間的具體關系究竟是怎樣,但是我不能!”夏雪平立刻從我身上離開,站起了身坐到床上,見我要在后面跟著,她立刻對我打了個手勢,“秋巖,你先坐下,你聽我說:這件事,我們倆必須好好談談。”

“你說吧,我聽著呢。”我也收起所有頑皮和戲謔,認真地看著夏雪平。

“秋巖,我知道……我知道你確實是,對我產生了超越母子的感情,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是認真的;可是,即便不去管他人,我自己也過不了自己的這個坎:畢竟你是我生的,這種……這種讓人心里有些……這種感覺……”她抿了抿嘴,皺著眉頭抓緊了床沿的被單,咬了咬牙轉而說道,“從你來到這世界上的那天開始,我跟你的最基本的關系就被定義了!我們倆永遠都是母子,我永遠是你的媽媽!在你心里我只是你身邊的一個你希望愛著的、離開了你十年的女人,但是在這二十一年里,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兒子!哪怕……哪怕在你我之間,我們發生了這樣出格的事情,我也只能是你的媽媽而不是你的什么其他人,更不可能是你的女朋友!”

聽著她的這些話,我不禁低下了頭。

“秋巖,你看著我。”夏雪平對我說道,“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希望你記住,在我這,你我之間永遠是母子,我們倆只能以母子相稱,你能做到么?你如果做不到的話,那……”她咬了咬牙,皺著眉頭,雙眸透著十分難過的目光說道,“那我寧可回到你誤會我跟艾立威、跟段捷有什么關系的時候。”

我還沒說什么,夏雪平自己就先受不了了;她轉過頭去,沒有啜泣也應該沒有流淚,但我知道她確實心里很難受。

可這就又陷入了我和她之間那個老套的困局:我堅持只跟她在一起戀愛,而她卻堅持跟我保持母子親情的所有形式和規矩——如同兩個往相反方向走著的馬隊拉著馬德堡半球一樣,想走走不了,而那合在一起的兩副半球也打不開;第一次我倆談起的時候不歡而散,第二次夏雪平受重傷,最后只能避而不談。我和她之間對于這個問題,似乎就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了。

所以我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我決定先對夏雪平應承下來:

“好的,媽媽。”

說完這句話,我的下一個動作卻是輕輕按住夏雪平的臉頰,抬起她的頭,對著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兒子……嚶——”夏雪平微微掙開我的雙手,剛想再說些什么,卻又被我按住了頭,繼續吻著,并且伸出了舌頭;而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夏雪平竟把自己的舌頭主動迎合了上來,忘情地跟我的舌頭攪在一起,并且還主動吮吸了一些我的唾津,令我胯下的那名小頑童瞬間無法安分;吻了好一會兒,夏雪平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于是趕忙推開了我,慌張而又哭笑不得地說道:“不對!不對……我怎么有種上了你的當的感覺?母子之間哪有這樣的?不對!”

“你看看,我就說么!”一見她這反應,我便立刻臨機應變地說道,“母子就沒有這樣的,你也覺得別扭,對不對?所以我說嘛,夏雪平,你還是當我女朋友好了!你把自己當成我女朋友,也就不用顧及這么多了……”于是,我又把夏雪平摟在懷里熱吻著,并且從她的腰際的衣服縫隙中伸進手去,五指張開,用食指以扇形范圍貼在她的脊柱下方熨著那片似天鵝絨一般的肌膚,而小手指卻徘徊在她的翹臀上緣處,又不停地勾著那件迷你短褲的腰頭;現在在她身上這件寬大的短袖T恤的布料確實很厚,但貼著她的身體,我總算可以確定,此時此刻她并沒穿胸罩。

“歪理邪說!哎呀,我哪是這個意思……”夏雪平臉上像是被人刷過一層番茄醬一樣,她極力辯駁道,“我是說,我們倆是母子,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哪里說我一定要跟你這樣啦?我才不想呢!”

“你真不想么?”我說著,直接把右手伸進她衣服里面,繞到她身前,一把握住她的乳房。

“你放開!”夏雪平皺著眉頭,有些憤怒道,并猛拍了我的手背一下,補充道:“我就是不想!你都知道管我叫‘媽媽’,尊重我一下好么?”

我立刻可憐地看著她,但卻站起身子,彎腰向前傾著,把臉貼到了夏雪平面前;于是她只好用雙臂撐著自己,并且雙腿也向上抬了一些。“不是……那……那你不想的話,我們倆之前也做了那么多回了啊!光昨天就多少次呢?而且你在我睡著了之后,自己還主動騎到我身上了呢!你難道真不想啊?”

“我……我昨天那是沒忍住喝了酒,我知道是生死果那東西在起壞作用,身體就不受控制了……我后悔呢!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準備戒了!等待會兒我就把家里的酒都丟掉!”

我一聽這話,心里其實更高興,不管怎么說酒大傷身,她能有戒酒的想法肯定是好事。“喲,夏雪平大人能想著戒酒……那看來,媽媽,你是真后悔跟我‘犯錯誤’了。”

“對的……秋巖,要不然……以后,我倆別那樣了!”夏雪平低下了頭說道。

可我分明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戀戀不舍——否則,她在我站起身后,總下意識地往我的褲子那里盯著干嘛呢!

只聽她還在自欺欺人地說道:“過去的發生了就發生了,以后咱們倆還是……欸?你!你個小混蛋,你還我……你快給我穿上!”

——趁著她低著頭想著事情,嘴上說著話的功夫,我看準了機會,直接扒掉了夏雪平那條棉質短褲;她剛想伸手擋住自己的雙腿之間,我的臉便已經湊了到了她的陰阜,并且我生怕她一生氣急眼直接以搏擊姿勢夾緊大腿,我還用自己受傷的這只左手搭在了夏雪平的鼠溪處,而且無論男女,在鼠溪處一般都會有兩條性敏感神經,于是我便輕柔地用自己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夏雪平的鼠溪處畫著圈上下按摩;而對于她的蜜壺這里,這次我根本沒商量,直接對準了她的那顆剔透的陰核,伸出了自己的舌尖。

“哎!你別……唔……啊哼!你又欺負媽媽啊!啊啊……不要……那里臟!”夏雪平難過地抓起一叢我的頭發,幽怨地看著我,但是眼神一下子變得癡醉起來,嘴里的語調也開始變成抵擋不住地魅惑嬌吟。

“誰說的?這里分明干凈得很!你不是才洗過澡的么?”于是我低下頭,張口含了一下夏雪平的陰蒂,又帶著唾液緩緩讓這顆小紅瑪瑙從我的舌根一直劃到舌尖,然后再次認真地含了幾秒,咂吧著嘴對夏雪平說道,“媽媽的這里明明很好吃!又好吃,長得又美……”

“你……小混蛋,你怎么這么壞!你非得在這個時候管我叫媽媽……啊……”夏雪平張著嘴,因為陰蒂受到了刺激,于是便開始忘情地嬌喘著,整個人也不由得向后一仰,倒在了床上。

“對啊,你就是我媽媽啊!”我故意說道,臉上帶著藏不住的笑,“媽媽,兒子想要把舌頭伸進媽媽的陰道里面,可以嗎?”我捧起她的兩條頎長的秀腿放到我的肩膀上,然后我對著她大腿內側根部各吻了一下。

“你怎么會喜歡用舌頭……可是那里面多臟啊?昨天你在那里面都……嗯……啊嗚……那么多次了……”她說著話,又想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蓓蕾,卻立刻分別被我捉住牽著。

聽她說著,我又按著她的雙手,讓她自己的手掌抵在陰壁處,輕輕地像推開門一樣分開她的陰唇,又同時把手向中間并攏、擠壓,然后再次抻開。“昨天……昨天我在里面什么‘那么多次’啊?”我故意裝傻道。

“嗯……你還好意思問?你昨天在我里面……你……射了好多次啊!”夏雪平難為情地說道。

“射了好多次什么啊?”我追問道。

“射了……嗯……精液。”

“啊?什么?”

“精……精液呀。”夏雪平害羞地說道,但是回答我的時候,望向我的目光卻是十分認真的。

“哦……所以說,是兒子秋巖的精液,在媽媽夏雪平的陰道里射了好多次是么?”

“是……”夏雪平看著我,又總算反應過來這是我故意給她刨的又一個坑,咬著嘴唇羞澀地笑著,故意想要用著那雙膝蓋往中間撞我的腦袋,“你這小混蛋!壞小子……你說得怎么這么……這么讓人羞啊!你故意臊我的對不對?你怎么這么壞!啊……不要啊!”

不給夏雪平任何的心理準備,我已經把自己的嘴巴貼到了她的兩片小陰唇上,像親吻著她上面的嘴唇一樣,我也依舊先很禮貌地用嘴唇在陰唇上輕吻,爾后才慢慢吐出舌頭,舌尖在夏雪平的陰道口處蜻蜓點水地探入,又退出來一些,在她的兩片陰唇的內外兩側輕輕刷著,接著又舔會她的陰道內,來回撥弄在她的泉眼邊緣。

“真的臟……啊啊啊……你……你怎么這么會欺負媽媽……啊啊……”夏雪平嘴上抗議著,但自己卻已經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原本一直用力在跟我互推著的雙手,此時也全然沒了力氣。

“臟什么喲!昨天我都吃下你喂給我的我自己的精液了,你覺得我還會顧顧忌其他的么?而且昨天晚上你最后一次,主動在我身上索取的之后,我已經幫你擦干凈了……更何況你這里這么美,對我來說是這世界上最干凈東西!”

“你……你真好意思!……還不是你昨天摳出來,故意把那堆東西放進我的嘴里……我氣不過才送還一半到你嘴里的……啊……我讓你也知道知道那東西多難吃!”夏雪平又睜開了眼睛,皺著眉把眼睛瞪圓了看著我。

“難吃么,難吃你最后不還是吃掉了么?”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你用你的臭舌頭堵我的嘴!等下我是肯定不會讓你再親我嘴的……啊……啊呀!”

趁著夏雪平說話,我已經將自己的舌頭送進夏雪平的蜜壺里,盡量把舌頭伸得長一些,然后讓舌尖在丹穴里向上勾著,頂著陰道壁,又撐著充血后變得更為緊窄的膣腔上下刮動;我的鼻子此時正好能觸碰到她勃起的可愛陰蒂珠子,于是在我規求無度地意圖把她下體處的馥郁氣息全部納入到自己的鼻息之中時,我也在利用自己的鼻尖上下撥弄著那顆粉紅欲滴的誘人果實;接著,我有掀開了她的上衣,伸手往前一摸,捏到了她的那對一旦硬挺起來,便像是春雨后才破土而出時就被采摘的筍苗一般的鮮嫩乳頭,幫她撫慰著那兩只小東西是,似乎捏著它們的我的手指也產生了一陣莫名的酥癢,我當然知道這很可能是因為我聽著她的嬌喘、吸著她的淫靡體香,使我產生了顱內的快感又投射到手指上。

在這一秒,夏雪平身上的三點區域已經全部輕而易舉被我攻陷;而以我這幾次與她發生的性接觸,我知道依照她身體的易敏感程度,很快她就會受不了三點齊攻的刺激。果然,可能也就刺激了我五分鐘不到,我還沒利用舌頭在她的陰穴中抽插或是用舌面舌側在她的陰道褶皺上刮起,只是單純刺激著她中間那段沙漏狀的狹窄處一端,她的身體就已經開始有節奏地震顫起來,并且不由自主地抬起腰身、摟住我的頭,雙腿搭在我的肩膀上用著腳踝同時往她的陰部按壓著,并且在她雙腳用力的時候,她的屁股也呼應地朝我的嘴巴抬起著。

我毫不猶豫地把手從她的雙乳上移開,抓住她的手,然后從她的陰道里吸回了自己的舌頭,不忍割舍地離開了那令我上癮的桃源。少了我舌頭的侵襲,夏雪平終于松了口氣,嘴上也說著:“好了……秋巖,別鬧了……”可自己似乎卻沒察覺到,她看我時候的眼神,是何等地充滿渴望;就像沙漠中跋涉許久的旅客只在路途上找到半瓶清冽的泉水,喝干了之后有多么想要續滿那只空瓶。

“媽媽,兒子舔你舔得舒服嗎?”我看著夏雪平欲拒還應的臉龐,對她頑皮地問道。

“哎呀!你又來……不理你了!你再割腕我都不理你了!”夏雪平生氣地把頭轉到左側,雙臂氣哄哄擋在胸前;但也不知是她故意還是根本就被我羞得忘記了,她的這對筆直的秀腿還扛在我的肩膀上,并且雙臂雖然擋在胸前,但是兩臂之間的縫隙正好把她那咖啡色的光滑的乳頭和乳暈暴露出來。

看著她困窘又享受的表情,我連忙抱住她的身軀對她哄道:“好好好,我不逗你了、不逗你了……剛才舒服么?”

“你這么想知道干嘛啊?”

“舒服么?告訴我吧!”

夏雪平緩緩側過了緋紅的臉,低眉垂眼地對我點了點頭。

“那既然你都舒服了,你也幫我‘舒服’一下吧,我的夏雪平大人!”我直接除掉了身上的褲子,露出了早已站立的僵硬的肉棒,看了一眼后,對夏雪平說道。

“你!你……你要……我怎么幫你啊?”夏雪平帶著些怨念地看著我,整張臉都繃著笑,似乎期待著什么。

“當然是用嘴了啊,我都用嘴幫你親你最快樂的地方,你還不能用嘴……”

“滾!去去去……我才不呢!”夏雪平一聽,咬著牙用力抬起右腿,在我的胸膛上用力踏了一腳,又用大拇腳指在我的鼻子上輕點了一下,之后把她那只右腳在我的面前晃了晃,讓我怎么捉都捉不住。我也有些生氣,直接把身子往前一倒,脫了她的上衣,托著她帶著一片傷疤的脊背,對著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每次吻她的嘴巴我都得下狠勁兒,這一次我的舌頭是真的有點累了。

可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在納入我的舌頭之后,夏雪平便立刻用自己的嘴巴唆住不放了,又用她那條濕滑的香舌纏繞在我的舌頭上打著轉——明明我剛剛用我的舌頭侵犯過她認為“臟”的自己的私處,明明她剛剛還說不會讓我再親嘴的,但這一刻她卻變得愛不釋口;隨著她的舌頭攪動和口腔的吸吮,外加她的雙臂也摟住了我的后背,并且她還大膽起來摸到了我的結實屁股肌肉上,于是,我渾身也跟著一起顫抖起來。

我以為我很清楚,她摸到我的屁股后會對我戲謔地猛拍一下,卻沒想到她只是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摸了一下,然后把手退回來,在我的側腰上抵著,最后在那里擰著我的皮膚狠掐了一把。我一下吃痛,瞪大了眼睛看著夏雪平,只見夏雪平正瞇著眼睛笑著,又對我挑釁地眨了眨眼。我心念一動,直接把整根陰莖貼到了夏雪平的陰阜,用龜頭的冠狀溝搭在她的陰蒂,讓那顆肉瑪瑙正好嵌在那兩只桃瓣狀的海綿肌體中間。夏雪平忍不住嚶嚀一聲,同時也不明就里地看著我,但隨著我的陰莖在她的外陰開始緩緩移動,陰唇和陰蒂收到摩擦、且陰道口外沿不斷地被我的陰囊拍打著之后,夏雪平便開始按捺不住地含著我的舌頭呻吟起來:“嗚……嗚嗚……嗚哼哼哼……”

看到她這樣子,我著實很開心,我吸吻著她的嘴,抱著她的身體,整個人都在她看似鏗鏘剛毅的嬌軀上按照逆時針的方向打著轉,在我陰莖貼著她的蜜洞摩擦的時候,自己的胸肌也在幫著她那堆微微下垂但彈性十足的乳房做著舒展運動;偶爾我也會抬起屁股,用龜頭輕輕探入夏雪平的美穴口中研磨片刻——與她重逢之后,經過對她那里的幾次侵犯,已經能夠讓我精準地找尋到她私密處的所有為止:當緊閉著又被頂開的小穴完全吞沒龜頭以后,只蘸些她的便拿出花蜜,絕不做過多停留;我便再次抬起屁股,把火熱的陽具貼著她的蜜縫在上面摩擦,繼續主攻著她的陰核,并且直接用手握著肉棒,使龜頭尖在夏雪平的陰核上輕戳著,在陰戶上拍打著。

“不行!要尿……”夏雪平搖著頭躲開了我的吻,加緊了雙腿大叫道。

我立刻停下了對她的刺激,正像我想的那樣,因為失去了刺激,她全身的感覺都處于一種不上不下的懸空狀態,因此她的腿卻夾得更緊了,而且還對我小聲含羞問道:“你……停下來……干什么?”她一邊問著,一邊主動從我的肩膀上放下腿來纏住我的腰和屁股,一直手摟在我的腰眼上,另一只手撐著我的身子摸到了我的小腹的人魚線上,下意識地用手掌根搓了搓我的陰毛,但始終不好意思把手握在我的陰莖根部。

“我停下來是因為,我聽你這意思,你不是不想尿出來么?”我故意問道。

“對,但是……我……”夏雪平低下了頭,眼睛也四處亂轉不敢看我。

“你怎么了,我的夏雪平大人?‘但是’什么啊?”我假裝關切地問道。

“……難受。”她強忍著,拿出了平時那種冷冰冰的語氣和我說道——然而,就夏雪平現在的桃紅臉色,加上她一手摟抱一手摸著我小腹、且雙腿繞在我屁股上的雙腿,她現在才拿出冷冰冰的語氣,實在是太沒有任何震懾力了。

“怎么突然難受了?”

“一直……一直都很難受……還不是被你弄得!”

“告訴我,哪里難受啊?”

“下面……”

“‘下面’是哪啊?快告訴我,說清楚點。”說到這,我突然忍不住自己爆棚的色欲和邪惡感,“噗嗤”一聲得意地笑了出來。

夏雪平恍然大悟,又瞪大了眼睛,用自己的拳頭砸了下我的胸口:“可惡!你又欺負我!你又欺負我!”

“嘻嘻……快點告訴我,是哪難受?”我想了想,稍稍離開了她的身子,抬起她的雙腿說道,“你不說的話,那我還是幫你把衣服穿好吧。”

“陰……陰道……”

“那怎么難受呢?”

“癢……”

她咬著嘴唇說道,但說完了后好一會兒才像聯絡信號延遲一樣地轉念說道:“不……不對……我不告訴你!你快把衣服給我穿好!”

“這還帶反悔的呢?可能么?”我見她跟我玩吃了吐這一套,立刻不假猶豫,直接把陰莖對準了陰道,輕輕往里面挺了一段,又讓她那充滿了蜜水的陰穴吞下我的整顆肉棗。

“別!不行……不行!你說的!快幫我穿好衣服!嗯……嗚——哼哼……不要!小混蛋……你放開我!小寶貝,乖,你放開媽媽好不好?我……我不想跟你弄了……”夏雪平一會哭一會笑地推搡著我,伸手又去夠她枕邊被夾在床頭縫隙的那件短袖衫,但雙手立刻被我摁住了。

“‘弄’?弄什么啊,媽媽?”我又故意擺出一副無知的表情,對她問道。

她“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之后微努著嘴,顫著乳房轉過了頭。

我偷笑著,繼續輕輕往前挺進,三分之二的肉棒留在了外面,龜頭也已經觸及到她陰穴里那條狹長的肉腔前段,此時她依然全身癱軟,口中嚶嚶作啼。我吻了她的側臉,對她深情款款地說道:“能有一個水這么多的媽媽,我好幸福呀!”

“你!……啊……你個小混蛋!從——嗯哼……從現在起,不許說話!”夏雪平說完之后緊緊地抱住了我,吻住了我的嘴巴,主動把自己的舌頭伸進我的口腔,墊在了我的舌頭下面;右手也大膽地握住了我的右臀肉,隨著她用力在我的屁股上緊緊一抓,她的軟嫩陰道內的淫液也如熱浪一般打在我的肉棗上;而且她的雙腿在我的屁股和大腿上越箍越緊,以至于開始緩緩帶動著我往她的身體里插入,——我感受到她屏著呼吸,心臟砰砰直跳,我知道她正在天人交戰著,想著做一個過去的自己絕對不會允許的決定。

最終,她還是橫下心,手握著我的臀肌,用力地往自己的陰道方向一推,我沒使半點主動的勁力,隨著她的手直接一戳到底;她的嗓音我的口腔里嗚噥著,雙臂在我的肩膀后背上緊抱著,雙腿在我的下半身纏紆著,陰穴的沙漏形狀的括約肌在我的玉莖上吸握著;在子宮頸口前海綿體上那條像條小舌頭一般的錐形赤珠,也毫不猶豫地刺入了我的馬眼。

夏雪平開始推著我的胸膛和腹肌,帶著我在她身體里一進一出,在這一刻仿佛她像個成熟的床上老手、我倒是活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小初哥——但明明她并不知道,她應該扶住我的腰肌,晃動我的身體,并不停向上抬起屁股加大我龜頭在她體內的刮蹭幅度,以便使她自己的快感加倍;而且她把舌頭放進我的口腔里后,也只是把自己的舌頭放入我的舌頭下面,不停地勾弄著舌頭系帶和舌下的敏感神經,但卻不知道如何攪弄、如何勾扯:

于是我只好爬上床,在保持著插入的姿勢的情況下,抓來自己一直用著的枕頭墊到了她的后腰下面,并且趁勢讓她的前后雙庭抬的更高,這樣當我像抽水泵一樣不斷地從她的玉泉眼中用自己的肉塞帶出一股股的溫泉的時候,自己也可以脫離了她的香舌的堵截,用來吸吮她的乳肉并一嗅她的乳香。

“媽媽……媽媽的身體好美……好棒……”在這一刻,我是由衷地真心想要管她叫媽媽。

“啊……啊啊……你為什么……啊哼……都這樣了……還管我叫媽媽……”夏雪平羞怯地嬌聲說道。而她那中間緊窄兩頭寬松的陰道,把我的肉棒握得更緊了,因為她這樣奇特的身體構造,在我一抽一送之下,充血的龜頭不斷地保持著充血、血液又被擠到肉柱海綿體上、然后又充血的反復循環,于是很快從龜頭那里到我的鼠溪部位的兩條粗大的血管、再到大腿根部的神經處,產生了一種難以忍受、無法名狀卻又令人飄飄欲仙的熱癢,并一直癢到心臟和骨子里。

我不禁會心一笑,帶著那股癢麻的感覺激烈地在她的美穴里抽插著,喘著氣并試著叫著春:“啊——啊喲——好棒啊!呼……媽媽的陰穴……媽媽的肉屄好緊好暖啊!啊啊——兒子的雞巴好爽啊!兒子從來沒有感覺這么爽過!只有媽媽的肉屄能讓兒子的雞巴這么爽!”

“啊——你……你不許胡說!別這樣……太……啊啊啊……太難聽了!”

她嘴上雖然如此說道,但是她的尿眼里已經經受不住身體和心理的刺激,“噗呲——嘩”地一聲噴出了溫熱的尿液,灑在我的肚子和枕頭上。

我情不自禁地笑著,在她潮噴的同時加快著抽插,并且用力吻住她的右胸,左邊的乳頭則被我的拇指抵著,用食指迅速地撥弄著;等到她前后擺動腰身,在潮噴后迎來第一次劇烈且規律的陰道收縮時,趁著她情迷意亂,依舊保持著叫春的狀態我對她問道:“啊——啊——好舒服呀!那你不想——啊——你不想讓我管你叫‘媽媽’,那我應該叫你什么呢?”我壯了壯膽子,對她追問道:“叫你‘老婆’好么?”

此時她的子宮邊緣的那塊軟肉正被我的龜頭不住地撞擊著,無論她是否同意我的要求,全身顫抖的她嘴里只能發出一陣陣悅耳的“嗯……嗯哼”這樣的哼唧聲音,我便趁機占足了便宜,對她說道:“那我就當……呼……就當你同意了——老婆?”

“嗯……嗯哼……啊啊……哼啊……”夏雪平從剛剛高潮的余韻中緩過神來,聽著我如此稱呼她,顯然是有話要說;奈何她被我緊緊抱著,下體被我奮力抽插著,想說的話,卻全被她自己的呻吟聲攔在了后頭。

我竊喜著,繼續加快速度,專心攻擊著她的花蕊、親吻她的乳肉說道:“……老公……呼……啊……愛死你了!老婆!嗯……何秋巖的老婆夏雪平!媽媽老婆!兒子老公愛死你了……媽媽老婆夏雪平的水真多,兒子老公超喜歡肏的!”

“你!你啊……啊啊……你這個小混蛋……啊啊……你不許這樣說!我才不是你老婆呢……啊啊……而且還說得那么難聽!啊啊啊……快住嘴!住嘴啊!”

“那你不是我老婆……呼……你是誰呀?你是我媽媽對嗎?”

“我……我當然是你的媽媽!”

“嗯……那我就用力……兒子的陰莖就……就用力!用力在……呼……啊……在媽媽的陰道里面……跟媽媽夏雪平性交做愛!”我享受著她的陰道緊握,對她嬉笑著。

“不……啊……啊喲……你別!……別在這個時候管我叫媽媽……”

“那好的,老婆!啊啊……我親愛的老婆……雪平……讓老公秋巖的大雞巴狠狠地肏你的嫩屄!”

“我……哼嗚嗚……我不是你老婆!”夏雪平暢快又痛苦地對我大聲抗議道。

在她的陰道中已經淫水泛濫,看著她都到了如此欲火焚身的境地,卻仍然一步也不退讓,在虛榮心與內心本能的好勝心作祟下,在我馬上產生射精的感覺的時候,且在她即將迎來第二次高潮之前,我又停下了自己動作。

“啊……啊秋巖……你……你干嘛?”渾身酥軟的夏雪平瞇起眼睛,困惑地看著我。

“快說……說‘我是何秋巖的老婆’。要不然,我不繼續了!”我威脅著說道。

“我……你!……你怎么這樣哦……”夏雪平猶豫地看著我,自己也開始忍不住扭動了兩下身子,接著秀眉緊蹙,咬了咬下嘴唇,狠心說道:“我……我就不說!你……你拔出來吧!”

我還真不信,她就算平時再冷血,再鐵娘子、鏗鏘玫瑰,也能經受得住明明心愛的陽具在她的陰穴里插著,卻故意讓她不達到高潮的這種苦悶感;于是我把龜頭慢慢退出到她的陰道口處,在她的玉門那里旋轉著身子研磨了兩下,接著徹底停下了動作。

“你別!你……你……”夏雪平全身顫抖著,四肢把我的身體纏絡得更緊,但最后卻兩手兩腳都松開了,把臉一別,微嘟著嘴不說話了。

——我是真失算了,從我上警專開始直至來市局和夏雪平重逢之前,我自負閱女無數,可我還真的沒在床上見過這樣的女人;而一想到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媽媽,是一個擁有潮吹體質且天生長著奇特陰器的、已經默許我和她在一起做愛的媽媽,我的心里又開始癢了。

攻勢是我發起的,但投降的那個也是我。

于是我趴下了身子,主動摟著她的滾燙身軀,,吻住了她的嘴巴,挺著那桿長槍再次回到了她的蜜壺里;她見我如此,又把她的四肢纏裹到了我的身上,摟著我的脖子坐了起來,并且力道緊得我有些喘不過氣——我知道我離不開她,同時她也離不開我;稱謂什么的,似乎對于我內心里的真實訴求來講,其實也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一刻占據著夏雪平帶著滿身傷痕卻仍然堅強、外殼冰冷堅硬內心卻火熱的軀體的,把自己的男性象征插入她最寶貴最溫暖濕熱的陰穴里的,在她身體里正忘情地加速著、被她那海綿體斜枝出來的軟肉刺入馬眼的、不斷用粗大龜頭撞擊她子宮的那個男人是我,而且她也只要我,她只要我的懷抱、只要我的身體,只要我的呵護只要我給她帶來笑容和快樂、陰道痙攣和尿液潮噴,只要我的滾燙的精液射在她的沙漏形狀的蜜壺里、且用著她那熱流順著龜頭前段澆灌在我的體內與心靈深處,這就足夠了。

隨著我倆共同癱倒在床上,無力地緊抱在一起,我以為這場酣暢淋漓的肉搏戰就此結束了;但我忽略了一個生理學事實:男人們無論再怎么金槍不倒,射出來的精液再海量且源源不絕,男性性高潮維持的時間其實很短暫,可對身體造成的疲憊感卻可以持續很長時間;女人雖然保持性高潮的時間很長,可以達到多重高潮,而且還可以保持所謂的“高潮余韻”帶來的快感,但是女人們在得到高潮之后,體力很快就恢復了。

所以,在我閉著眼睛氣喘吁吁,一陣困意襲來的時候,夏雪平居然坐了起來,帶著一臉憤怒死死瞪著我。

“你……夏雪平,你怎么了?”

夏雪平見我茫然無措的表情,對我露出一個久違的陰險笑容。

——小的時候她如果一對我這樣笑,如果不是因為她發現了我做錯了什么事情,準備打我的手板,就是在跟我嬉鬧的時候,已經找準了機會彈我腦瓜崩、抓我的癢癢,或者是別的壞招兒;她總說我欺負她,但是小的時候,她是真的會學著小說里殷素素對付張無忌的手段,先故意把我絆摔、然后把我扶起來、摸著我的頭發,再把我摟在她的懷里、讓我感受著她的體溫和體香哄我別哭,于是一直到她那次離開我之前,我對她的感覺一直是又有上癮的愛、又有膽怯的懼;此時此刻她突然這么笑起來,立刻讓我心里發毛、后背發汗。

“夏雪平,你要干什么?”我異常不安地對夏雪平問道。

“小混蛋……你又欺負媽媽!”她側著用左臂撐住身子,垂著一頭長發,又板著臉看著我,右手搭到我的身上,接著猛按住我的肩膀。

我被她這樣一按,心里便被激起層層叛逆:“對啊,我就欺負媽媽!兒子老公何秋巖就是要欺負媽媽老婆夏雪平,怎么啦?”

“還說!”夏雪平憤恨地看著我,立刻直挺挺地半跪在床上,身子一晃、右腿一挪,整個人直接橫跨在我的頭上,雙腿打開著,她那沾滿汗水的后貼在自己肌膚上打了卷的陰毛和泥濘不堪的陰穴顯露在我的眼前:“看……看你干的好事?給媽媽弄成這樣,哪有你這樣的兒子?欺負媽媽很好玩是吧?你是不是覺得欺負我很好玩?”

夏雪平說著,將雙手放在自己的陰戶玄圃上,對著我的視線扳開自己的外陰唇,奶油色的液體變從她閉合的兩片肉瓣中間淌出兩滴來,“啪”的一下滴在了我的下巴與喉嚨上;與淫水混合后的精液泛著淺白,被她充血后紅潤粉嫩、色如樹莓的陰唇噙住,而同時她們再加上縫隙里面淡粉色的陰戶蛤肉,也被這看起來分明素淡卻透著一股污濁感的液體浸泡著。

“對,欺負媽媽、欺負我的夏雪平大人可好玩了!”我忿忿不平地說道。

“小混蛋……得到了媽媽身子,就敢跟媽媽叫板了是不是?”夏雪平紅著臉問道,不知是因為自己還仍處在高潮余韻之中,還是因為自己說出了這番話讓她自己害羞。

夏雪平一手已然撐開著自己的陰穴,另一手愛撫著我的臉頰,并扯了扯我的左耳,看似是在發泄自己被我欺負挑逗的壓抑情緒,但是看著她緩緩挪動的膝蓋和照著我臉上對準的肉縫,我隱約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是我不相信她以她的性格和矜持程度,她會這樣做。

——當然,如果我之前知道,此刻她看著我和自己的赤身裸體,自己的思緒瞬間回想到王楚惠和胡佳期在女洗手間里交流過的,如果兒子不聽話,怎么在床上利用性的手段對付兒子,尤其是王楚惠給胡佳期支了不少事后胡佳期還表示十分受用的那些招數,啟發了她在這一刻全都用到我的身上,我此時應該逃開的。

“對!我就是……唔……”

萬沒想到她趁我說話的時候,直接騎在了我的臉上,于是我的嘴唇正好對準了她被我用精污灌滿的肉穴,還沒來得及等我閉上嘴巴,滾滾熱流已經順著她的前庭淌如我的嘴里,并且我分明感覺到她在用力提肛,于是她的陰穴括約肌受到擠壓,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一滴滴落入了我的口中。

“給……給媽媽弄……弄干凈……”夏雪平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嗓音是顫抖的,并且上下牙關再打著顫,并且她說到一半,最后依舊害羞地把頭轉了過去,明明一句女王攻氣十足的話,被她說得十分心虛;我知道她想使用王楚惠那種騷浪女人提出的調教自己兒子的辦法,但最終她并不能過得了自己心理那一關。對于嘗到自己的蛋白質,我想大多數男生大抵是反感的,但我之前在性愛中,又不止一次吃過,昨天白天她就喂過我,又何況這是夏雪平要我做的,并且在我嘴邊的又是她這副我夢寐以求的美穴,她如果真的想要,那我絕不會抗拒。

于是我壓抑住自己心里的不適,果斷伸出舌頭,探進那滿是精污的陰道,仔細地從內到外,用自己的舌頭帶著唾液洗刷了個干凈,并且舔進嘴里一口混著我精液的淫水,我便吞下一口,而且溫柔地用雙手扶住她的屁股。

“啊……別了!臟……”

我只吃到嘴里三口,最后一口還含在口中,夏雪平立刻后悔了,她從我臉上把陰戶移開,心疼地看著我,但想了想,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強裝著頤指氣使的樣子對我憤怒地說道:“誰……誰說要你用舌頭了?快……快把臟東西吐出來……”

看著她一會兒對我憐惜一會兒又扮演著女王陛下的樣子,我暗暗覺得好笑,于是我故意把心一橫,直接把嘴里的剩余液體全都咽了下去。

“你……你別啊!”夏雪平看著我,焦急地叫道。

咽下了所有東西之后,我故意舔著嘴角說道:“我說夏雪平大人,是你讓我給你弄干凈的,我不伸舌頭怎么可能弄干凈啊?”

夏雪平立刻抱住我,猛吸著我的舌頭,以及那上面或許還殘存著乳白色體液的唾津,臨了卻在我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你怎么這么愛咬人?真是頭母狼!”我連忙用手背抵在自己的口腔內壁、剛剛她咬過的部位上,還好她只是把我咬得疼痛,卻并沒出血。

“我就咬你!你跟我裝什么聽話?……我說讓你弄干凈,你伸舌頭干嘛?你……壞孩子!”

“那我不伸舌頭怎么辦呢?你都已經把小穴貼到我嘴巴上了……”

“你……那我說什么是什么,對吧?那我讓你不許叫我‘老婆’,你怎么還叫呢?嗯?”

我剛要還嘴,卻發現夏雪平已經把手放在了我的陰莖上,用自己汗津津的右手在我的分身出輕輕徘徊著;同時,那溫暖味道中帶著盎然春意的長發,也繞過她的后腦,全部蓋在了我的臉上。我自然是貪婪地嗅著她的發香,甚至忍不住張開嘴巴,含了一團那柔順的秀發在嘴里,閉著眼睛享受著那上面的每一寸的芬芳。

“呵呵……喜歡媽媽的頭發,是么?”夏雪平輕笑著,突然溫柔地對我問道。

“喜歡……好喜歡!”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小混蛋……從小就喜歡玩媽媽的頭發……”接著,她稍稍坐直了一些,用自己的發梢在我的臉上像風鈴一樣掃拂著,然后把自己的右手握住了我的陰莖,左手又伸到了我頭沖著的床墊下,卻不知道在翻找什么東西,只聽她對我說道:“媽媽要懲罰你!你以后不許欺負媽媽了,知道么?”說著,她便把我的肉棒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并且借著那上面還沒干燥的我和她兩個人結合后的黏液,開始上下擼動著。

我微微一笑,一句話沒說,只是安靜地享受著她的發香,并放任她用自己滿是汗水的手為我的陰莖進行著按摩——我心想她只是握著我的肉棒而已,又能怎樣懲罰我呢?難道她還能割了我的不良之物不成?

就在我正想著的時候,夏雪平突然抬起自己玲瓏曼妙的身子,用左手抓著我的右臂和右腿,只聽“咔噠”一聲,我的手腕和腳踝竟然被銬到了一塊——原來她剛才從床墊下掏出來的居然是手銬。我心想不對,她不可能只銬住我的一邊身體,于是我趕忙準備把自己的左腕藏到自己的后背下方,但是我剛把胳膊放到身下,左腕上面的劃傷就傳來鉆心的疼痛,于是我只能乖乖地拿出來,并被夏雪平一把捉住,跟左腳踝一起銬著。

冥冥之中似有因果報應,在警專某一次心情不好,逃寢出去借酒撒風之后,我曾經把一個同校姑娘用她的手銬和我的手銬像這樣銬在床上,我還笑她這樣是“人形蝴蝶”、“肉體飛機”——現在可好,在夏雪平的床上我是那個“人形蝴蝶”、“肉體飛機”。我記得那天本來那個文靜的女孩被我挑逗得“性”致勃勃,可從我突發奇想把她這樣銬起來之后她就開始哭,被我用手捂著嘴過了一夜之后,在學校里她每每再次看到我都一臉懼怕加嫌棄地躲著我走;現在我倒是終于理解了為什么她會那么委屈了,因為這種或保持四腳朝天、或向兩邊展開四肢、但是柔韌度不夠卻只能以V字形仰著雙腳的姿勢,不僅因為自己的肛門和生殖器會一直毫不保留地占露在身邊人眼前,還因為在保持這種姿勢的情況下,四肢的關節、頸部關節、脊柱的關節全都經受不住一種仿佛小鑿子在身上打洞式的酸痛。

光是這樣,夏雪平就足以讓我求饒了;可最難受的是,她除了一邊在我的陰莖上輕輕按摩著之外,還一邊在我肋下兩側的肌肉上撓癢癢,讓我狂笑不止的同時更令我叫苦不迭:

“哎呀……哈哈哈!別……別抓我那……啊喲哈哈哈……別這樣啊!我……我敬愛的、親愛的!哈哈哈哈!可愛的的、性感的美女夏雪平大人!唉喲別啊哼哼……哈哈哈哈!放開,哈哈,放開我唄?嗯哈哈哈……我以后不敢了啊哈哈哈!我以后不欺負你了!……啊喲!哈哈哈……我不……哈哈哈……我以后不占你便宜了、我不管你叫‘老婆’了還不好嗎?哈哈哈哈……難受啊……放開我唄,求你了!啊哈哈哈……臉都笑疼了哈哈哈……”

“放開什么啊?我看你被我這樣銬起來之后挺高興的啊!”夏雪平故意說道。

“那還不是……哈哈哈哎喲……還不是抓我癢癢……哈哈哈……快停下行嗎?我錯了……哈哈哈哈我真的錯了!哈哈哈……”

“哼!你也嘗到這種感覺了吧!”夏雪平說著,猛地用左手在我的肚皮上一拍,右手依舊摁著我的陰莖,貼著我的小腹恥骨,用手指肚推按著龜頭下面的肌膚,“那你今后,該管我叫什么啊?”

“媽媽……媽媽……”狂笑過之后,我活動著咬肌,喘著粗氣說道,“呼……肯定叫‘媽媽’……不叫‘老婆’了……呼……‘女朋友’也不叫了!你讓我叫我都不叫了……”

夏雪平對我瞪著眼睛,又撓起我那兩條敏感的肌肉來。

“哎喲哈哈哈……別啊!……嗯哼哈哈哈……我……我說錯了嗎?”我困惑地看著夏雪平。

“你聽著,以后我說了算;我讓你做什么,你才能做什么;我讓你叫我什么,你才能叫我什么,記住了嗎?”夏雪平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后又放開了在我身上抓癢的左手。

“記……記住了……”說完這句話,看著夏雪平低頭莞爾,我才慢慢發覺到她剛剛最后那句話似乎藏著什么深意,越是一股幸福感氤氳在我胸膛。

“那么,現在把你這壞東西硬起來。”她對我命令道。

“嗯?”

“嗯什么嗯?把它給我硬起來,我真想看看你這小壞東西,是怎么在媽媽身體里欺負媽媽的!”說著,她猛地在我的龜頭上揪了一把。

我心想這還不簡單么,于是我仔細盯著夏雪平玲瓏婀娜的身體,專心致志地運動自己的盆底肌,以便讓陰莖迅速充血;在精神集中下,沒過一會兒整根陰莖就脹大勃起了。我得意地對夏雪平笑了笑,對她說道:“請夏警官驗驗貨,是不是把好槍呀?”

看著我變得堅硬的陰莖,再聽著我這么一問,她原本平復下去的臉色倏然紅了起來,并用著她自以為我聽不到的小音量自言自語著:“……比小時候的大多了。”接著她害羞地看了我一眼,硬著頭皮把身子挪動到我的雙腿間,開始用著極其生澀的手法,卻有意識地用手指捏住或者握住我陰莖海綿體外面那一圈包皮,為我擼動肉棒。

“秋巖,你喜歡媽媽么?”夏雪平溫柔地,像普通聊天一樣地拷問著我。

“喜歡啊?你怎么又問我這個問題……”我也跟著她的平常語氣舒緩下來,對她說道,“確切來說,是愛;如果不是這樣,我也就不會想著犯你的忌諱,非要讓你當我的女朋友、管你叫老婆了。”

夏雪平聽著我這樣說,探起身子,對著我的嘴唇吻了吻,手上的速度也以我未察覺的情況下加快了;等到她把身子縮回去的時候,她溫熱的乳房一下子打到了我的龜頭上,在那一瞬間,我和她都像是過電一般不約而同抖了一陣,也近乎同時低吟一下;這個巧合,讓我和她不禁深情地對視著,都看著對方會心一笑。

“那你很喜歡……喜歡……媽媽的身體么?”夏雪平在為我手淫的同時,對我柔聲問道,并且還故意上下擺動身體,繼續用自己的乳球拍打在我的龜頭上。

“當然喜歡,你怕是不知道,我都夢見好幾次跟你做這樣的事情了?”

“我就知道……你在我身邊就不想好事!你小時候就愿意趁我沒穿衣服的時候膩著我!”夏雪平羞紅著臉,埋怨地對我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就光著小屁股,我剛洗完澡,你直接鉆到了我被窩里非要摟著我睡覺,結果你做了夢之后,你這小壞東西你就直接射在我上了?而且還射了兩次知道么?”

原來我的初次夢遺居然是兩次啊……這我可真不知道了;但是一想到當時我的這條小玩具就在她手里籠著,如今她又主動為我擼動著大了不止十倍的這家伙,我就覺得異常刺激:“我記得,當然記得……然后那天晚上之后,你就不再讓我跟你睡了。”

“你說你當時夢見什么了?你當時應該什么都不懂的?難道你那么小就想跟我做這個事情么?”說著,夏雪平牽引著我的肉槍,在她的乳頭和乳暈上來回的戳著,溫熱彈韌的肉饅頭加上勃起的嫩乳頭,讓我整個人魂都掉了一半。

“我……我夢見你的身體突然變得好大……像一座大山那種,”我如實對她說道,“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五歲那年你給我從外公家,找來的你小時候看過的‘小太極’的畫報?里面有個近乎全裸的女媧的畫面,我總喜歡盯著的……你那晚上在我夢里就變成了那個女媧……我夢見自己像爬山一樣,在你身上爬來爬去……我還夢見你鼓勵我……啊舒服!……你鼓勵我在你的肚子下面找一個山洞……我當時就覺得好舒服……醒來就發現自己尿尿的那里濕濕的、蛋蛋里和大腿根那里癢癢麻麻的,膏狀物滿是我的肚皮和你的手上……你知不知道我想死這種感覺了?”

“壞孩子!也不想點好的……”夏雪平對我說道,“你……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根本都沒睡好……你睡著睡著,就開始裹我的乳房……讓我難受了一整宿你知道嗎?結果你倒是自己舒服了……你當時在長身體,我……我就怕你總這樣……我還哪敢讓你再跟我一起睡?”

“嘻嘻……你是怕我過早射的太多了,小雞雞長不大是么?”

“哼!不知道羞!”夏雪平用左手猛地在我的陰莖上打了一掌,我只好悻悻地對她笑了笑。

“小混蛋……我真想打死你!欺負我成習慣了都!”夏雪平看著我,狠狠地罵著,又對我問道,“你身上抽抽那晚上,你后來夢見什么東西了?你一個勁……一個勁往我身上壓……一個勁……別我的腿,也不知道怎么就使上牛的力氣了,我怎么推都推不開……你夢見什么了?”

“我……我說完你可別笑我。”我提前給夏雪平打了個預防針。

“你說。”她說著,直接把我的龜頭頂在自己的乳房上,左手和右手在我的陰莖上輪流交替擼動,并且讓龜頭在乳暈處戳出一個坑洼,然后一點點往前探著身子,用自己的奶肉擠壓著我的龜頭,若是左邊的受不了了,就換成右乳,也不知道是她在給我的肉棒做著按摩,還是她在利用我的肉棒為她的乳房做著按摩,但確實她胸部的軟暖,彌補了她手法上的不少不足。

“我……我夢見你變成安吉麗娜·朱莉了……確切地說,是她自己演的奧林匹婭絲,我變成了亞歷山大大帝……我們倆又以這樣的身份在床上……在床上做愛。”我亢奮又怯生生地說道,“我明明記得你那天剛開始,也像說夢話似的……你睡前非得喝酒……然后生死果那壞東西在你身體里作祟了;但你剛開始,絕對也是在說夢話呢。”

“你忘了,那電影是你小時候,我帶著你看的么?”夏雪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又忍不住微笑著說道,“家里就我跟你兩個人……看完了之后,你這小混蛋就一直纏著我讓我親你,尤其還要我親嘴……躺床上之后你還說,我為什么不穿成奧林匹婭絲的模樣……你就不想好事!”

“那你那天早上夢見什么了?”

“我夢見……我夢見小時候的你了唄!我也夢見你變成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小男孩,非熊著我跟你上床……跟你做大人做的事情……我用手幫你解決,你卻不肯!你一下趴我身上,就把你那小壞東西塞到我雙腿中間那里面去了;還說什么‘自己是主宰’、‘媽媽是自己的主宰’、‘但也想主宰媽媽’之類的小壞話……小混蛋,做夢欺負媽媽!在夢里也欺負媽媽!”

“那看來,我們母子還真是心有靈犀。”我憋著壞笑對夏雪平說道。

“是哦……”夏雪平也壞笑著看著我,臉上則越來越紅又越來越燙,手上速度也加快了,“小壞蛋,你……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媽媽的……媽媽的乳房?”

“喜歡!當然喜歡!”我癡癡地看著她,激動地說道。

“是嗎?有多喜歡?媽媽的乳房……有讓你很舒服么?”

“很舒服了……但是還不夠……”我厚著臉皮說道,“媽媽想要用乳房幫我舒服么?”

“對啊,當然想要啊。”

“那……那媽媽……按我說的做好不好?”

“怎么做?”

我立刻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其實很沉迷乳交,但是可以予以我乳交的女性可遇不可求,孫筱憐是一個、蘇媚珍是一個,然后就是夏雪平了;用自己的陽具插到了夢寐以求的媽媽的陰穴,馬上我日思夜想的媽媽的乳房又要為我進行乳交,我真有一種死而無憾的感覺。我便對夏雪平指導著:“媽媽……你……你用你的乳溝夾我的……我的那個東西……”

夏雪平仍舊遲疑了一下,然后松開了手,托著自己的乳房夾住了我的肉棒:“這樣?”

我的陰莖瞬間被溫暖的胸肉包裹,陰囊緊貼著她的乳溝和上腹部,我似乎從這一刻開始講永遠不知道什么叫寒冷。

“對……對就這樣的姿勢,那個……你可以把手橫著舉著自己的……奶子……然后,你張開手指,用手指縫夾自己的乳頭,力量……力量你自己掌握,總之不覺得疼就行;然后你上下搖動胸部……這樣的話……我會很舒服……你也會很舒服……”

夏雪平找我說的做了,從自己的肋側撫住自己的豐乳,用食指和中指的指縫夾著挺立的乳頭和乳暈,然后一邊上一邊下地搖動自己的乳房,我的肉棒上瞬間爽翻了天。

“啊……啊啊……好舒服!”我忍不住浪叫著感慨道。

“是……是這樣么,兒子?”夏雪平溫柔地問道。

“那個……你可以分別兩邊上下這樣……啊啊……就像你現在這……這樣……好舒服啊!也可以一起上下……你試試……”

“這樣么?”她試了試,雙手一起托著乳房,同時上下搓動。

“啊……哦哦……啊……好棒!媽媽……媽媽我愛你……啊啊……我愛死你了夏雪平!”于是我只顧著翻白眼、享受著這一刻的快感,完全忘了夏雪平剛剛所說的“懲罰”究竟是怎么樣一回事。

“舒服么?”

“舒服……啊!又熱又癢……啊……好舒服哦!媽媽……媽媽的乳房上舒服嗎?”

“舒服……乳頭脹脹的……也很癢……小混蛋!你怎么知道……嗯……你怎么知道我這樣也會舒服……嗯……你的心思是不是都放在這上面了?要……要不要我讓這里變得更濕一點?我……我給你來點口水吧!”夏雪平也不問我了,直接張著嘴,半含住一些自己的唾津,緩緩讓它們滲透進自己的乳溝,本來就彈性十足的乳房有了口水做潤滑劑的加持,使得我的陰莖充血更加豐盈,全身都像被過電一般——這種感覺絕對是可以超越陰道性交的。

差不多五六分鐘以后,大腿根部傳來了熟悉的酥癢,我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夏雪平見我如此興奮,開口對我問道:“呼……舒服嗎?是不是……呼……是不是舒服得要射了?”

“有點想……”

“才有點想啊?”于是她很機智地用胳膊把乳溝夾得更緊,乳房上下翻飛的頻率也逐漸加快,“現在呢?……呵……想要么?”

“想……想要射了……想要射了媽媽!”被她這樣一加速,再加上她對我的提問仿佛暗示我應該射精了,于是我意欲釋放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呼……想要射在哪呢?”夏雪平喘息著問道。

“想……想射在媽媽的乳房上……想射在媽媽的乳溝上……想……”

——就在我剛要說出“想射在媽媽臉上”的時候,夏雪平突然語氣嚴肅地對我說了三個字:

“不許射。”

“不許射……那……那我不射媽媽身上了……我就隨便射一下可以嗎?”我還沉浸在性欲里,還沒發現夏雪平的情緒和表情變化。

“不許射——我說‘不許射’的意思就是不許射,射哪里都不行!”夏雪平冷冷地對我說道,說話的時候,她臉上的紅云消卻了許多,并且眼神里顯現出了萬分地得意。

“那……可是……我現在好難受……媽媽這么幫我……這么幫我的雞巴打著奶炮,我就是需要射了啊?”我一著急,連“雞巴”和“奶炮”這樣的詞都在她面前蹦了出來。

“你以為我是跟你開玩笑么,何秋巖?剛才你自己同意了的,從今以后我說什么你做什么,我不允許你絕對不做的,對吧?”夏雪平冰冷地看著我,乳房上的動作仍舊沒停,而她嘴里正嚴肅地對我說著,“你要是想射也可以,射在那里我不管;但你只要射出來,就別想讓我給你把銬子解開了!”

——而在她嘴角那一抹不經意流露出的笑意,讓我在心中大聲叫慘……

原來,這就是她對我的懲罰,這種招數簡直超過了我所了解的任何酷刑。

“我的天……你……你怎么能這樣?”

“讓你欺負我那么多次!你要不信,你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給你把銬子打開?”夏雪平瞪著我說道。

——這可怎么辦哦!

我只能趕緊想對策,平復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和想要射精的欲望……深呼吸,對,試試深呼吸……

要命的是,她這時候居然開始對著我帶著狡黠的笑容嬌喘了起來:“啊……啊秋巖……媽媽的乳房被秋巖……啊啊啊……被秋巖小混蛋的陰莖弄得好舒服……啊啊……秋巖的那里好燙啊……啊啊……秋巖小混蛋……每天……啊啊……每天都想欺負媽媽小混蛋……要不要射出來啊?來吧……嗯……嗯……射出來吧!……啊!媽媽給你舒服……快射出來吧……啊啊啊啊!”

——若是一般的女生也就算了,夏雪平的呻吟聲對我來說,簡直是鴉片一般的存在,聽了她的嬌喘,我很快破了功,那種酥癢的感覺又回來了,而且更嚴重;

“快射吧……兒子!乖兒子……射給媽媽……”夏雪平紅著臉,感受到了我的呼吸變化之后,又馬上用著魅惑的聲音說道:“啊啊……啊啊啊要射了是嗎?啊哦想射了嗎?這就堅持不住了么?啊啊不許射!不許射出來!不許射出來!不許射出來啊啊啊……”

我只能堅持著自己的殘存理性和自制力,在忍著自己的沖動的同時盡量不讓她的聲音入耳;

——還能有什么辦法啊?可惡!

對!想點別的……

想!

“別!不射……別射……不能射!別射——別的……吃的……吃的食物……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燒鵝……鵝、鵝、鵝,曲項向天歌……歌……歌……哥哥面前一條彎彎的河……”

夏雪平想著我該射精了,于是自己的手也好、乳房也好,一下子全部移開……我的陰莖確實抽動著,在她面前抖了三抖——但最終我感到龜頭內部的舟形窩只是開合了幾下,在我同時提肛、吐納、外加用著鬼畜式的聯想法分散了注意力后,還是把射精的感覺壓抑住了。

“忍住了……小混蛋,你很厲害么!”夏雪平驚訝地看著我,“你居然忍住了,可以啊!”

我不忿地看著夏雪平,對她故意挑釁地說道說道:“哼,那可不嘛!而且你的手法太差了,不怎么樣!”

——事后我再想想,如果在這一刻,我低頭認慫的話,或許她就已經把銬子給我打開了,我也就能早點休息了;

可我這一刻非要一逞口舌之快……

“我一個當媽媽的,在你這還得有手法是么?你真把我當成伺候你的了,是嗎?”夏雪平突然憤怒地說道,并且換了一副冷峻的面孔看著我;接著,她憤怒地站起身,匆匆走向了洗手間,連拖鞋都沒穿。

我心中一凜,我想我應該是失言了。

正在我準備對著被我氣跑到洗手間里的夏雪平大聲道歉的時候,她又突然從洗手間里回了來,先把什么東西放在了我的大腿邊,接著雙手一用力,直接把我的屁股抬了起來,并且讓我下半身都墊在了她的肩膀上,我整個身體像只蝦米似的,我一抬頭正好能看見自己的陰莖和睪丸袋,而我的肚子蜷縮著擠在一起,簡直難受。

“剛才都忍不住了……還好意思跟我放話呢!小混蛋,看我不給你點厲害!”

接著,她拿起了那件前鼓后癟的長條狀東西,并擰開了上面的尖頭——慘了,那是一支牙膏……

我又大概能猜得到夏雪平要干嘛,而且我知道她這次是玩真的——我心說,這么變態的招數,我明明記得大白鶴之前說過蘇媚珍在他身上用過;該不會是蘇媚珍之前給夏雪平講過的、她現在又都用在我身上了吧?夏雪平用的這個牌子的牙膏,滑石粉含量很少、也沒有任何的其他顆粒,但主要的成分卻是薄荷腦;如果她真的是準備要對我做像我設想的這種事情的話,受傷是不會的,但那感覺肯定會像把冰塊放到我的身上一樣……我從小就不喜歡任何寒涼的感覺,雖說怕倒是不怕。

“別……別!夏雪平我錯了……我錯了……媽媽!我錯了還不行么!”我連連對她求饒道。

“哼,你現在叫我什么都沒用了!我今天要是不把你這小混蛋弄服帖了,以后真有你不老實的時候!”說著,她直面這我的臀部,扒開了我的屁股縫,“嗯,洗得還挺干凈的……”她冷著臉贊許地說了一句,接著直接把一點牙膏擠到自己左手食指上,然后沿著我的陰囊系帶把牙膏抹了下去,直至我的尾椎上,一絲冰涼剎那間充滿了我的股溝;這還不算,夏雪平又取了一些牙膏在自己的食指上,為等我告饒,她卻直接找到了我的菊門,觀察著那里又認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牙膏,然后果斷地按著我肛門周圍的褶皺在上面畫了一圈……

“夏雪平!媽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了……別啊!會很難受的!別這樣……我肯定受不了的!別這么折磨我啊,我是你兒子啊!”我帶著哭腔對夏雪平說道——我是真真正正地帶著哭腔哀嚎道,我因為我身體上是真的難受,心理上是真的委屈。若說之前我用割腕、拿槍對著自己也好,挑逗她的身體、故意叫她“老婆”也好,我確實都是成心的,她像之前那樣懲罰我,我確實活該;可剛剛我也就是故意跟她還一句嘴,別說惡意了,我連想要在嘴上讓她害羞的目的都沒有,我覺得自己總不至于被她這樣折磨。

此時夏雪平的臉早都紅成紫薯瓤了,她微嘟著嘴看著我:“知道錯了啊?改么?”

然后又站起身,拿走了那支牙膏,接著洗手間里響起了水聲,但見她又拿了一條帕子,上面還冒著熱氣,顯然那條帕子是投過熱水的。她已經用熱水洗了手,然后用自己溫熱的左手托著我的屁股,又用那條熱乎乎的濕手帕為我的股溝認真地擦拭著——手帕上的溫暖感覺確實讓我舒服了許多;但等她回身往洗手間里丟帕子的時候,原本冰涼的感覺雖然加重了,逼人的寒氣從我的后門那里貫通全身。

“喲,這就……這就又硬了?”夏雪平看著我,調整著呼吸說道。

但我不禁把臉別到一邊,不想看她,我就著剛才的思路想著,想著自己現在還四腳朝天地被她銬著,想著全身關節已經出現了我難以忍受的酸痛,我就越想越委屈。

“生氣了?委屈了?你欺負我的時候怎么沒想著,我也會生氣、我也會委屈呢?”夏雪平對我問道。

我依舊不敢說話,但我其實此刻的身心都很難受。

“不理我了?”她想了下,故意趴到我耳邊,對我輕聲問道:“還要……還要做么?”

我承認這一句確實很誘惑,這似乎也是她第一次對我這樣問道,但我實在心里難受得很,沒心情回應她。

夏雪平看著我,輕嘆了一聲,然后從她的西裝外套里掏出了鑰匙,給我解開了手銬——在解開手銬以后,她還很刻意地向后猛退了一步,好似我會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撲向她一樣,但見著我依舊躺在床上,雙手抱胸,微微活動著手腕一動不動地背對著她的時候,她忍不住很泄氣地嘆了口氣,然后丟下那對手銬和鑰匙,用自己的胸部緊貼著我的后背,把我整個人抱在壞里并給我蓋上了被子,用雙臂溫柔地摟著我,說了一句久違了的問候:

“乖啦!是媽媽過分了……”

——這句話,是我小時候,她在每次無論是因為我做錯她教訓我、因為我倆嬉鬧最后她下了小陷阱小陰招、還是她一時玩心四起故意欺負我之后,在給我弄哭了以后,她都會摟著我對我這樣溫柔地說上一句;她不會對她的行為做過多的刻意的解釋,她也不會對我道歉,這只是這樣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加上一個溫暖的擁抱,而每次我都很氣自己:因為她只用了這兩招,我就完全原諒了她。并且比她把我弄哭之前還要更加想纏著她膩著她。

所以,這次也不例外:我立刻轉過身去,摟著她的身體,親吻著她的嘴巴;她也毫不猶豫地張開嘴等著我的舌頭的光臨,等我剛把舌頭送進她的嘴里,她便立刻將自己的舌頭纏繞在我的舌頭上,并往我的嘴里送著她香甜的唾津。

我吻了一會兒,用額頭頂著她腦袋,對她不客氣地說道:“你總指控我是小混蛋,你總說我壞……我看你也挺壞的!”

“那是當然!”她竟半開玩笑地自豪地說道,“什么媽教出什么兒子來的唄!只是我比你收斂多了……”

“這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也當仁不讓地說道。

她摟著我,開心地笑了出來。

看著她如畫眉目笑起來的樣子分外綺麗,我便不能自已對她認真地表白道:“媽,我愛你。”

她瞇著眼睛注視著我半天,然后把自己的鼻子搭在了我的胸口,專心嗅了嗅我身上的汗味,然后抬起頭對我問道:“你這個小混蛋啊……你知道什么是愛么?”

“你還要問我‘我愛你什么’是么?”這個問題,在我和夏雪平之間又是個死循環。

沒想到這一次她卻對我說道:“我清楚你說不明白,但是我大概知道是為什么了;但我的問題是,你的愛是什么樣的?秋巖,你要怎么來愛我啊?”

我仔細想了想,想了想夏雪平遇到過的男人:父親、段亦澄、艾立威,當然還有一個對我來說到現在都虛無縹緲的于鋒,無論她和他們的關系到底怎樣,也無論個中真假虛實,我想了想、或者更多的是猜了猜,他們每一個對待夏雪平的方式,接著,我認認真真地說道:

“夏雪平,我愛你,是不帶有謊言地愛你,是毫無保留、真誠地愛你,不帶有任何的陰謀詭計。我愛你,帶著完全的包容和理解,支持和鼓勵,我永遠地跟你站在一起,不離不棄。我沒有太言過其實的誓言,我不會請你專程去幾次高檔的西餐廳,我沒能力,去找幾首感人至深的情歌,再組織一次讓人覺得驚喜的表白party……”

聽到這,夏雪平知道我暗有所指,于是忍不住開心地笑了笑。我也笑了笑,又繼續說道,“我會說的就是這些聽起來沒什么深度的話,我能做的,只是像現在這樣陪著你、一直陪著你;我也只希望,你能有同樣足夠的勇氣,讓我一直陪著你。”

夏雪平幸福地笑著,想了想,她又微微撇了撇嘴說道:“你平時不是挺能說會道的么?就這幾句話,就想拿來對付我啊?”

“當然還有呢。”我想了想,想起了那首在我離家出走、回到局里,第一次把夏雪平摁在墻上強吻以后,放在我心里的一首詩:“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也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復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匆忙的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屹立的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夏雪平聽了,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原來在你心里,我只是一棵橡樹啊?”

“噓——我還沒說完呢,下面這部分才是關鍵的!”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哈哈,行,你接著說。”

我吸了一口氣,繼續深情地說道:“我愿意……我必須——我永遠都會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云里。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你有你的銅枝鐵干……”

說到這里,夏雪平也跟我接續著背誦了起來——說是背誦,但我覺得又有點像生怕對方忘了這首詩的內容,在相互用白話提醒著,可這首詩歌卻像電波又想細胞一樣,長在了我和她的心里:“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會共同分擔寒潮……”

“還有風雷和霹靂。”

“而且,我們共享霧靄、流嵐——”

“還有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夏雪平,我愛你,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

“和我足下的土地。”

“和你足下的土地。”

等我說完這句話,夏雪平又掀開了被子,重新騎到了我的身上,癡癡地看著我。

“你……你又要干嘛?”我心有余悸地對夏雪平問道。

“小混蛋,你剛才不是想射沒射出來么?”夏雪平捧著我的臉頰,不禁被我逗笑,“哈哈!瞧你這驚魂未定的小表情!……還想要么?”

“想……但不敢了……”我驚恐地說道——但有那么一半是裝象的成分。

“哈?不敢了啊?昨天到剛才不是都很‘敢’的嘛?”

“從今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剛剛不還說了,我再也不欺負你了么?我不了……”我故作膽怯地說道。

“那……那你這里這么難受……”夏雪平輕輕地捧著我的陰莖,對我溫柔又帶著些許自責地問道。

“不難受、不難受……媽媽剛才那么懲罰我,讓我知道錯了……不敢跟媽媽面前難受了……”說到這,我在心里竊笑著,臉上仍是十足的委屈表情;我快速把計劃在腦子中過了一遍,又說道,“我非常喜歡媽媽的身體,但那樣我也不敢碰嗎密碼了;媽媽要想幫我,還是用手……不對,還是不了,我不敢再讓媽媽碰我了……媽媽要真想幫我,就……就拿眼睛看看就好了,我等下自己不難受了,他就縮回去了,稍稍等一會兒就好了。”

“你!”夏雪平一下子拿我沒辦法了,可明明她的身體卻仍然在發熱,而且雙腿間的那條已經被我舔干凈的縫隙里,還在往外滲著蜜液,“你……小混蛋,你……怎么不使壞了啊?”

“不使壞了,以后再也不使壞了,”我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決定了,我以后要在媽媽身邊永遠做一個好兒子、乖寶寶!”可明明我的肉棒卻仍在脹大硬挺,當我微微提肛的時候,它便不安分地跳動著,有節奏地敲擊在她的蓓蕾處,打在夏雪平的陰核處;騎在我肉棒上的夏雪平,看見我這副拘謹的姿態,小穴里的淫水卻流的更多了,

“你……你故意的吧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夏雪平似乎發覺了我扮豬吃虎的破綻,毫不客氣地摟住了我的身體,開始扭動屁股在我的分身上用自己的陰唇磨蹭著,此時她的蜜穴里像一只水量充沛的浴缸,在與我的不停撞擊之下,便有不少熱湯從里面滿溢出來;她的呼吸開始沉重,眼神也開始重新變得迷亂,但她也并不急著下手,而只是簡單地用自己的蓓蕾在我的龜頭處研磨處更多的蜜水。

我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而對她問道:“那媽媽你是要對我使壞么?”

“新規矩:以后再像現在這樣的時候,也不許管我叫媽媽!”她突然趴到我的耳邊,緊緊地抱著我,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對我命令道。

“嗯……現在這樣算哪樣啊……”

“當然是脫光衣服的時候了……小混蛋,你明知故問!”

“那……我也不能叫你‘老婆’、也不能叫你‘媽媽……那我該怎么辦……”

“不許說話就是了!”說完,她猛地抬起屁股,扶著我的陰莖,對準了她的陰道口。在我的龜頭剛嵌入她的花蕊的時候,一股熱流便已經澆在我的龜頭冠狀溝那里,沿著陰莖柱往下淌著,緊跟著,還未流下那一滴汁液的肉柱很快就被她的陰道肉腔結結實實地包裹住,并且很迅速地突破了中間那段狹長的窄廊,直接搗入最里面那出禁地。

“啊……這次是媽媽欺負我……我可沒欺負你的啊……”我禁不住這種刺激,呻吟了一聲,卻也不忘得了便宜賣乖,反向挑逗著夏雪平。

“哼嗯——你閉嘴!小混蛋……嗯……從今天起……只有……哦哼……就只有……只有我欺負你這個小混蛋的份兒!”說著,一條靈活嫩滑的香舌用力頂開了我的牙關。

夏雪平緊緊地摟著我,然后用雙手捋順著我雙臂上的矯健肌肉,然后抓著我的雙手、扶在她受到性刺激后顯得凸出的髖骨部位;她的雙膝跪在我的側腰兩邊,雙臂結實地摟在我的頸部,又抬起身子、托著雙乳蓋住我的口鼻;她閉著眼睛,在我的耳畔輕哼著歡快的樂曲,在我的雙手輔助托動下,她不停抬著自己的緊實翹臀,又用著同樣姿勢往回深蹲著;我吸吮著她的兩只吊鐘似的乳房,輕輕撐著雙腿,以臀橋的姿勢向上抬著屁股和腰肌。插了差不多五六十下之后,夏雪平體內的熱流猝不及防地燙了我全身一個寒顫,于是那種血脈跳躍的酥癢刺激又回了來。

“別射……不許射!哼……先別射!”她又對我很突然地說道,盡管這一次她的聲音依舊充滿誘惑,但我聽得出她這次確實是在咬牙忍著。

“哼呼……夏雪平……你……你又干嘛?你又這樣……”

“不許射……不要射……啊啊啊你等下!等一下……”夏雪平怕我過于激動,主動把自己的雙膝用力地夾住了我的腹肌,又將右臂伸到自己的后背、把手探到自己的屁股下面,往下拉扯著我的陰囊。我的陰囊感受到她的溫度后迅速血液聚集,可隨之就微微吃痛,于是我也停下了我將肉棒向上挺的動作。

“你又要干什么呀……壞雪平……壞媽媽!”

夏雪平吸吻著我的嘴巴,又分別親吻著我的左右眼瞼、用舌頭在上面輕舔著,然后抬起了屁股,讓我的巨獸脫出她的溫熱洞穴;接著她轉過了身,扯住我的肘關節示意我坐起來,然后她以蹲坐的姿勢,主動扶著我的陰莖再次插入她的蜜穴。

“抱著我!”她背對著我挺著胸,稍稍上抬并扭動著屁股,亢奮地對我命令道。

得到了她的指示,我便放肆大膽地把雙臂繞到她的身前、交叉著摟住她,并左右雙手各自握住她的右左兩只乳房,我也嘗試著不留任何余地,狠狠地讓自己的手指大力狠抓著她這對從忸怩保守變得活分亂擺的乳房,夏雪平先是痛苦地尖叫了一聲,可緊接著在瞬息間又變成了享受的啽哢:“你……哼啊……你太用力啊……啊啊啊!”

“痛么?……呼……痛不痛?呼呵……告訴我痛不痛呢?”我對夏雪平溫柔且挑釁地問道。

“嗯……嗯嗯……主要……主要癢……”夏雪平側過臉,婪沓地吮著我的嘴巴,主動顛起自己屁股、前后活動著陰阜,強迫著我對她進行著活塞抽插。

“……你……為什么又不讓我射?”

“我……嗯嗯……我想嗯……我想你……忍著一下多射一點……啊啊啊忍著一下子射出來……哦哦……會更舒服的……”夏雪平醉眼低垂道,“我想讓你……想從后邊……啊……用力點……我想從后面……讓你從后面抱著我……”

我心里默默一顫,陰莖未射,心臟上卻總覺得有無數熱流迸發,于是我的心臟也愈發地變得軟款下來:“你……好像……很喜歡我從背后抱你……呼……為什么?”

“啊啊啊……啊……因為……因為安心……啊啊啊安心踏實的!”夏雪平瞇著眼睛,放任著自己的情緒和感受自由地叫道,“啊啊啊……你射吧……小混蛋……你要是想……啊啊啊……就射吧!從背后……啊啊啊……從背后頂著我的身體……頂著我的身體……射吧!啊啊啊啊——”

我連忙抬起自己的屁股,抓著她的身子,仿佛受到她的淫聲浪語的驅使鞭策,努力地在她的身后馳騁、沖刺,這一次我再也不壓抑自己,放心大膽地迎接著從身體底部傳來的一陣陣癢麻挈搐的感覺,并讓這種熱烈的感覺將自己的精關放開……

“啊——舒服!……小混蛋!媽媽愛你——”夏雪平從嘴角到雙眼都流露出滿足的笑意,甚至有兩滴熱淚從她的眼眶中,跟著她陰穴內的那股持續的熱流一同涌出。

看著她的緋紅臉龐和曼妙身軀,以及沿著她可愛臉頰斜斜落下的熱淚,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終只好摟著她一同向后仰去,讓我的身體砸在床墊上,而讓她安心踏實地躺在我的胸膛……

我倆赤裸相擁,橫著躺在床上,身上共同蓋著一床被子,沉沉地睡了好久,又同時被各自的電話吵醒,此時的天色又暗了。她的手機里響著的是自己的的日程提示,而我的手機里則是顯示出一條陌生的號碼。

“您好,哪位?”

“何sir、何老總!你猜猜我是誰?”電話那頭響起一個雄渾的聲音。

“你是……”

“我是‘炮仗’啊!宋振寧!你別告訴我你忘了老同學啊!貴人多忘事!”

“哦哦……我記起來了!最近怎么樣呢?”這個外號“炮仗”的哥們,是我的國中同學。說實話,我在國中時候一直默默無聞,那時候夏雪平擊殺艾立威他哥的事情已經被人淡化了許多,全班六十多人也沒有一個知道我的情況的,但是當初能跟我算得上“要好”二字的,其實也就不超過二十個,不過我總覺得跟他們感情都不算得上有多深,于是從國中甫一畢業,我就跟他們所有人無論男女,全都斷了聯系。

“哎……累唄!拼死拼活準備學年設計呢,我現在在學建筑工程,天天得畫圖紙……生活單調得很,一點意思都沒有!哪像你!你何警官現在都是警界新星了,生活得可刺激吧?”呵呵,這個大胖子,還是像小時候那樣話癆。

“怎么找上我了?有啥要幫忙的?”

“嘿,我說‘石頭’,”——“石頭”是我初中時候的綽號,因為我名字里有個“巖”字,也不知道誰就給我這樣取的這么個單純乏味的綽號——“炮仗”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道,“我發現你們這幫現在已經工作的人,無論哪個行業的說話都這么勢利呢?我沒事兒需要幫忙了,還不能找你啦!好家伙,虧我滿市局托人找人打電話,找到我小學鐵磁的老叔修德馨那兒去了,才要到你手機號——嘿嘿,別說你小子行啊,能給我小學哥們的老叔當處長,我可在他面前有的吹啦!”

我也忍不住笑了笑,又問道,“呵呵,不好意思,我們干警察這行的,都習慣這么說話了,別介意……那老兄是有何貴干?”

“吳綸和扈羽倩你還記得不?男女班長?”

“記得!咱們班兩大才子,被訓導主任通批沒前途的早戀青年;結果人家二位高中考上的是省實驗,大學考完了聯考考了SAT,最后都去了UCLA……”

“他倆從美國回來了,準備召喚俺們當年那幫同學一起聚一聚。”

“欸?他倆這時候回來?我記得美國這時候沒假期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扈羽倩她太外公八十大壽吧,他倆一起回來給老人家慶生日來著。哎,不說這些,咱們老哥們兒也都好久沒見面了,明天中午十二點半‘萬鑫蚨人’二樓,海鮮自助、烤涮兩吃,你來不來?”

“嗯……這個……”我支支吾吾地對著話筒,抬頭看著夏雪平。實際上我原本設想的是趁著明天天氣好,計劃著開著車帶夏雪平去周圍的植物園或者森林動物園等地方逛一逛、看一看。

夏雪平卻看著我,對我擺出“沒事,你去吧”的口型。

“怎么著?不方便啊何sir,明天有任務?”

我想了想,搪塞道:“那個……本來我明天有點安排……那個,炮仗,你這樣,你加我一下微信,就我手機號;等我稍微看一下,再回復你,成嗎?”

“行!”炮仗爽快地說道,“我是挺想讓你過來的,大家一起見個面;但你要是有公干,也不能耽誤了!等你回復啦!”

放下電話后,我便將所有事情加上我的計劃跟夏雪平講了。夏雪平看著我微微一笑,對我說道:“你要想帶我出去玩,哪天不行啊?而且說起來,明天就算你沒有同學聚會,我也跟你沒辦法去郊外。”

“怎么呢?”

“你忘了么?明天重案二組趙嘉霖的婚禮啊,也是十二點半,金夢香榭麗。”

“呵呵,”我僵著臉笑道,“她壓根兒就沒給我請柬。”

夏雪平恍然大悟,認真地點點頭:“這樣啊……我還擔心呢,知道你倆不怎么對付,剛剛我還想跟你說要不然就我自己去好了,畢竟我跟她丈夫共事過,也不好推脫。”

“那行了,皆大歡喜。”我看著夏雪平的臉龐說道,“只是可惜了明天的好天氣了……”

“哼,小混蛋!你還挺貪!”夏雪平說著,捏了捏我的鼻尖。

好在現在是晚上九點鐘不到,外面開著的餐廳還多著呢,夏雪平又突然饞了小籠包,于是我又頂了一大堆小籠包和兩份老鴨粉、一份涼拌鴨胗。吃飽喝足,夏雪平又非要幫我擦身子,還給我立了個規矩:以后但凡想上她的床,不管我睡不睡覺,都必須先洗澡。

擦完了身子后,我和她又忍不住在床上翻云覆雨一番,然后我依舊從她身后摟著她,輕握著她的兩只圓潤的乳球而眠。

誰想一大清早六點半,她又突然把我叫醒。

我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跟他下了樓,本來以為她有什么急事,結果一上車,她才跟我說了聲:“去蓮華寺,我想帶著你一起上柱香。”

“上香什么時候不行啊,非得今天?”

“就今天。”

說完,她就在副駕駛座位上閉上了眼睛。我仔細一看,她眼眶周圍黑黑的,還稍稍有些浮腫,看起來,她似乎一夜都沒合眼。

于是我啟動了車子,開上了高速和山路,直奔蓮華寺的山門。到了蓮華寺,掃地的僧人見到我倆都笑了,一問才知道,我倆竟然是今天第一對拜佛燒香的施主。

夏雪平抬手就往九寶箱里添了五百塊的香油錢,然后又跟我一起請了六枝高香,帶著我在佛祖與菩薩面前長跪半天;

她虔誠地雙手合十,緊閉著眼睛,在香霧纏繞之下,她仿佛下凡的仙女一般。

于是對著佛祖和菩薩的翡翠像尊,我也雙手合十,虔誠地祈求著,祈求著我和夏雪平可以平安、可以幸福、可以相伴永恒。

祈禱之后,夏雪平又跟我一起在寺廟里用了素齋,飯后又一同在佛堂周圍的松林里閑逛著。

“你怎么突然想起來這里燒香了?”我對夏雪平問道,一不留神還差點踩到一座椰子大小的小土包,仔細一看那前面還用木板刻著字:佛——無名胎冢。

夏雪平跟著我往前走著,猶豫片刻,對我憂心忡忡地說道:“因為我害怕了。”

“怕什么?”

“前天我被你要挾、昨天又被你下套欺負、接著我又欺負了你……但不得不說,這兩天,我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但同時,秋巖,我也害怕、也迷失了。你我現在的關系到底算什么?你是我生的,我本覺得你是不能跟我做一對兒情人的;但是說是母子,母子之間能這樣么?”

“你是害怕別人?”

“我是害怕自己的良心……”

我這才又明白過來她為何一直擔心:她無視社會輿論可以殺了那些犯罪分子,她本不喜歡也不畏懼他人的口舌;可她自己的確是信佛的,所以她把自己的所謂“良心”得到的準則,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只聽夏雪平又問道——雙目泛著淚花對我問道:“小混蛋,以你我這樣的關系,我真的不知道,你我來世,究竟會不會墮入畜生道?上天和佛祖會罰我們嗎?”

“我……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如此,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這個問題。

佛家摒棄一切妄欲、厭離六根不凈;但是世人本身就離不了這些雜音穢念,可以說有生命就有悲喜、就有貪嗔癡、就有受想行識,這世間不可能誰都大有大無的境界;佛家同時厭離一切惡行惡果,我見識淺薄,對佛家了解一些但又不多,可我總覺得我和夏雪平之間的關系,只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不會用我們的關系去傷害別人,因而我們倆也不應該像她說得那么嚴重不堪。

于是,我抓緊了她的手,摟著她的肩膀,沉了一口氣后,鄭重地說道:“我只記得,佛說一切都是虛無縹緲,所謂今世你我這樣的血緣禁錮,不也應該如此么?——我是不懂那些了,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你、愛你,而你替佛陀和菩薩鏟清這世上的罪惡,你我本不應該受到你所說的那種苦;反正,那都是身后事,你我現在這樣憂慮,也是多余;就算是真的墮入畜生道我不怕,因為無論進入哪一道,我可是跟定你了。到時候,你可別再想著甩了我!”

“哼,小混蛋口氣還大的很呢!……其實……我看過那天晚上你跟我之間的錄像之后,我就開始怕了……有人說母子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會變得瘋魔、會一輩子倒霉、會在死后永世不得翻身;我倒是無所謂了,這一世,要不是你這小混蛋可以陪著我,我真的活的很累——到現在也就你這小混蛋可以陪著我了;可我擔心的是你啊!你對我這樣做,將來死后也可能淪入十八層地獄,你也不怕么?

我微微一笑,不經思考,剛剛面對著大佛和觀世音菩薩的想法對她脫口而出:“我不怕,我無所畏懼。你知道我剛剛許的愿么?——若天地不容,我當愿入十八層地獄,受五百年刀山之刑,受五百年火海之苦,再受五百年粉身碎骨之痛;只求換來與你相守,享盡萬般快活、人間歡喜之緣。”

“你!……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你怎么敢當著佛祖面前這么胡說!”夏雪平皺著眉頭捂著我的嘴巴,臉上卻掛著擋不住的笑容。

而我繼續篤定地說道:“輪回跟我開的玩笑,我又何必拿輪回的錯誤懲罰自己呢?你要是依然對你我的母子血緣心存芥蒂,那么,倘若有朝一日可以見到佛祖,我必誠信跪拜,求其大慈大悲,希望佛陀可以讓你我在今后某一世,做一對真正的情侶夫妻,不用受到親緣和禮教的禁錮……”

我還未說完,夏雪平已經迫不及待地把我摟住,就在這佛堂后面,我和她毫無顧忌地熱吻了起來。

在這一刻,竟飄起了無瑕的寒酥,將相互擁吻的我和夏雪平,籠罩零星的潔白之中。

——真沒想到今年的初雪,竟來得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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