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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初雨後的夜空 第10章

在這個互聯網和多媒體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無形的網、又每時每刻都在影響著每個人生活的時代,很多事情對于我們而言應該不成問題;

可哪知道,明明不是旅游城市的G市,在這個也明明不應該是旅游季的時候,一個干凈的、條件和地點差不多的賓館雙人間,竟然如此難尋;哪怕連最一般的快捷酒店或者鐘點房也幾乎處于滿員的狀態,剩下的那些屈指可數的空房,所屬旅館的位置卻不是處在工廠、貨倉,就是靠近火車站附近——別說因為之前F市火車站附近的情況讓我對全國的靠火車站的賓館都不抱什么希望,就算是沒有那些暗娼或者童妓,誰在靠著鐵道的地方,聽著列車轟鳴而眠也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

我抓著頭發,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焦急又苦惱地搜著同城類app的每一個頁面,夏雪平則靠著椅背看著街邊的人來車往,猛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千忍萬忍,終于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看得出來經過一天的折騰夏雪平肯定也是又疲又餓。

其實我是很想建議夏雪平跟我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后再說,但是夏雪平卻多少有些潔癖加上夏家平素的迷信、或者說是家規,那就是如果是出差旅行,到了一個地方以后,一定是要先去洗澡再吃飯——也不知道外公當初為什么會想出這么一個規矩來,但就是這個規矩,據我所知不只是夏雪平和舅舅,甚至于外公的親傳關門弟子徐遠,和自詡是外公門生的沈量才,每次去外地也都是這么做的。

何況這個時間又趕上G市本地工薪族們的下班時間,滿街可以進食的地方,從烤串攤子到7-11,從各種蒼蠅館子、小吃面館到KFC和金拱門,從星巴唧到各種正餐餐廳,全都排出了長龍。我和夏雪平都相互害怕對方餓傷了胃,但卻又不敢吃得太飽,于是我倆走了好遠找到了一部賣冰糖葫蘆的倒騎驢推車,賣了兩串紅薯塊和四串山藥豆的糖葫蘆充饑。

“再稍等一下啊……”我歉疚地對夏雪平說道,“夏雪平,很快就好!”

“沒事,不急,我就是打個哈欠而已,正常生理反應,我并不是累。”夏雪平故作輕松地看著我微笑道。

她這么說明顯是在寬慰我的心,我便更加無法淡定,我抓耳撓腮地搶著點擊訂旅館的頁面,但仍舊滿屏的“已訂滿”,于是我氣餒地用拳頭連捶著長椅的木梁并且嘆著氣:“唉……”

“別這樣,沒辦法就是沒辦法么。既然好些地方都預定出去了,那么就算你把這長椅砸塌,也不可能給你憑空出現一間屋子讓我倆歇腳吧?”夏雪平故意逗著我笑說道。

“我就是太有挫敗感了!”我無法接受地對夏雪平說道。我看著身前的車水馬龍,轉過頭看著她,試探地對她問道:“要不然,我聯系一下張霽隆在G市的朋友?要是幸運的話,咱們倆還能蹭個高檔公寓、豪華酒店或者別墅什么的住住。”

夏雪平聽罷,臉色有些未變,她對我說道:“小混蛋,我知道那個張霽隆不是尋常的那種黑道份子,他可能在你眼里除了是個黑社會老大,還是個仗義疏財的商人,但對我而言黑道就是黑道。我不會跟他這種人接觸太多,我自然也不會接受他或者他所認識的人的恩惠。你要是稀罕那些什么公寓、酒店、別墅,那你去好了。”

“那你呢?”

“我就在這坐著,哪都不去。你要是回來找我,我就在這,你也不用擔心。”

夏雪平的語氣里聽不出來任何憤怒的意思,可她卻板著臉,緩緩扭過頭然后目視前方,她若是這個樣子,必然不僅是生氣了,還肯定有點傷心。

“哎喲,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別這樣嘍!女王大人,小平平!你不喜歡我就不找他們了嘛!聽你的,我不聯系他們了!”我這樣哄著夏雪平,夏雪平總算撇著嘴笑了起來,捏著我的鼻頭對我質問道:“沒正經,你怎么這么大膽,敢叫我‘小平平’?”

我揉著鼻子笑了笑,但緊接著卻不禁失了語,這骨氣雖然保住了,但現實還是讓我不免唉聲嘆氣——一想到明后兩天還有幾封信要送,我就覺得頭大:“這算個什么事喲!誰知道我這剛跟你以我倆現在的關系在一起,然后這樣出來旅行,結果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夏雪平,我倆總不能就這樣一起流浪吧?咱倆接下這些天就真一直都坐在這?”

“嘿嘿,我倆一起流浪的話,好像也沒什么不好啊?”夏雪平看著我笑道,我知道她也是在故意逗我笑,她接下來又說道,“況且我跟你又不是沒在街邊長椅一起過夜過呢!我……嗯。”

“嗯?”夏雪平說著說著,突然沉默了。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是怎么回事:“我跟你之前一起也這樣流浪過?什么時候的事情啊?”

“就……你小時候的事情呀。”夏雪平含糊其辭地說道,接著又低下了頭,表情跟今天上午在那個叫步璇的女乘務員的車里、聽到她提起外公和于鋒的時候的陰郁如出一轍,“就是你那時候太小了,你記不住。”

“夏雪平,這是怎么回事啊?”我追問道。

“哎呀,什么怎么回事……我就是隨便說說、讓你輕松輕松而已!快點快點,我還要找地方洗澡呢!”她可真有意思,又跟我玩了一把吃了吐。對于她性高潮時忍不住叫我“老公”的反悔算是我和她之間的小情趣,而關于這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的所謂的“流浪”,則有些耐人尋味了。

夏雪平正說著話,我手里的我的和夏雪平的手機,雙雙黑屏了……下午的時候我和她玩手游玩得太過于投入,于是我倆都沒注意手機和充電寶的電量,結果到了現在需要干正事,電量卻徹底枯竭——可真叫一個“屋漏偏逢連夜雨”!

就在我倆相顧無言的時候,我抬頭看到了斜對過有一家成人用品店,店里似乎還很熱鬧,我抓著頭發迅速在腦海中展開了一場小規模的頭腦風暴,瞬間想起一個地方能讓我和夏雪平住進去的、而這個地方恰巧不在剛剛我所查詢的手機app上面。

“嘿嘿!女王大人,你在這照看一下東西,我去去就回來!”

“呃?你要去哪?”

“去打聽住的地方,女王殿下,您在這好好歇著,小的去去就來!”

我邊走邊給了夏雪平一個頑皮的笑容,從紅綠燈過了馬路,走了差不多八百米,然后進了那家成人用品店——一推開電子門,門口那個蠟黃色《辛普森一家人》里、瑪姬太太卡通形象的熱感電動毛絨裸女娃娃一說話,倒是給我下了個激靈:“Oh!Fuckme!歡迎光臨!插進來啊!やめて!気持ちいい!”

“我的天!呼……老板,不好意思,請問距離這里最近的情趣成人主題酒店在哪?”我一進門,便對那成人用品店的老板說道——對方竟然還是個身材十分標致的年輕女人,看起來三十歲不到,手中正捧著一本叫《自我安慰》的書,這書我連聽都沒聽過,但我猜那并不是一本色情小說或者性生理方面的書籍,因為它的作者叫西塞羅——開著成人用品店,又是個三十歲不到的漂亮女人,卻在看著西塞羅的書,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行為藝術;待她一抬起頭,我再一看,只見在她的臉部右側,竟留著一條從眉梢經過眼瞼直達顴骨以下、嘴角上端的月牙形刀疤,縱使今天我剛殺了一個人,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也會覺得可怖。

“你剛進店里。”聽著她說話的語調,我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對我詢問還是在描述我的行為,卻只覺得她的聲音很好聽,很像一只唱歌很好聽的百靈,柔而不媚,聲音會讓人覺得心動,卻絲毫不會引起辦點淫欲的苗頭。

“嗯……對啊。”我說道。

“那你是準備買東西么?你要是買東西,我就告訴你,你要是不買,請你出去。”女人眨了眨眼看著我,平靜地對我說著,并且還沒等我回答,便不由分說地為我介紹道:“里屋都是色情片的樣盒,按照貨架號碼,單號是日本出品,雙號是歐美貨,1到5號是新貨,6到12號是稽古作品,但有新到的立花里子和東清美的合集,選好了哪個,上我這來領光碟——我們這只賣不租;外面都是道具、玩具,靠貨架這這邊是保健品和催情藥品——多說一句,我們這不賣‘生死果’,本姑奶奶也不伺候客人,這里是賣成人用品的,本姑奶奶是‘成人’,但不是‘用品’。”

“我其實就是……嗯,我知道了。”

看著這女老板強硬的態度,我只好悻悻地走到貨架旁隨意看看,準備隨便買點什么然后再繼續探路;而當我走到女用玩具區域的時候,我不由得感嘆,真是“想吃海鮮,天上下了蝦米”:一連幾天我都在想,如果在我從后門進入夏雪平的身體的時候,能夠有一根自慰棒可以同時進犯她的陰道,那她會是什么反應?會不會很有趣很刺激?但問題在于之前一直跟她出街購物的時候,我是完全不敢提出去一趟成人用品店的,生怕她惱羞成怒;而今天不正好是個機會么?嘿嘿,我的夏女王大人,兒臣會好好在床上服侍您的!

而正在我滿心歡喜且帶著些微的奸詐挑選一根根電動假陽具的時候,店門又打開了,在那十分鬼畜的裸女歡迎布偶嘈雜一陣過后,走進了一個穿著墨綠色大衣的中年男人,一開口,中氣十足:“老板,有ZoeyHolloway的新片么?”

“啊呀……”女老板這一聲,竟喚得有些喜出望外。

“噓!”那男人立刻對那女老板示意讓她噤聲。

這男人若是不“噓”這一聲到也無所謂,他一“噓”,再加上剛剛女老板的感嘆,倒是勾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扭頭抬眼往門口收銀臺那里望去,恰好與那男人四目相對……

——這個男人我見過,就是那個在我第一次來G市的時候,疑似跟蹤我的那個男人。

當時他被我發現了,而且很快沒了蹤影,但是第二天,在G市安保局就發生了一次爆炸案。我不能證明什么,當時的歐陽雅霓和安保局肖站長也證明不了什么,可我隱隱感覺,此人跟夏雪平最不想讓我提到的那兩個字有關,他若不是那個人本人,想必也肯定是那個人身邊的什么角色;當然,我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有些多疑,因為那個人犯下過那么大的案子,如果這個身材高大、氣場顯眼的男人就是那個人的話,他敢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出現在一家情趣用品店里么?或許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路人也說不準,只是我兩次到G市兩次都見到他,是否有些太過于巧合?今天剛殺了人,而我殺掉的那個叫高宇的乘務員,又是跟之前在夏雪平家附近出現過兩次的男人接過頭,所以此刻再出現什么不明身份的熟臉,我根本不會對此掉以輕心。

我覺得先靜觀其變,于是盡管我手里已經拿了一盒電動陽具,我卻依舊繼續在貨架上假裝翻找著。

“嗯……先生,你……你到里面那間,前面的第二排貨架上就有。”

“好,謝謝。”

“不會。”

男人很自然地與那女老板說完話,然后很認真地路過我的身邊,看了看那些擺放在假陽具貨架對面的仿真女陰自慰杯,還不由得驚嘆了一聲,“現在的新品做得都這么好了么”,隨后與我擦肩而過,進入了里面的影碟室。上一次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完全就是拿出了一副戰備狀態來盯著我,明明是他疑似在跟著我,但卻讓你深感他是一只貓而我才是一只老鼠,而這次,他卻對我視若無睹,讓我對空氣中那絲不尋常的氣味更加敏感。我壯了壯膽,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夏雪平諱莫如深的那個人,還是決定會一會他。

走到影碟室門口,我猶豫了片刻,拿出了手機打開了相機功能,準備給他偷拍個照片,可他卻距離我很遠,完全背對著我,而在他從一個貨架走到另一個貨架旁邊的時候,他的衣領還有手上捏著的、不斷在他耳邊呼扇的碟片盒,全都成了遮擋自己臉部的最佳道具。我幾次想找個角度按下快門,可惜都被他正正好好躲開。我著實氣餒得很,便把手機放回了自己的褲兜里;可當我剛把手機收起,他居然立刻轉過身,并且向我正面走來。在這男人的眼神里,除了滄桑和深邃之外,還帶著一股無比的桀驁不馴,這樣看著他的眼睛,在我身體里似乎有種被人把一塊剛從火爐里取出、又撒上滿滿的辣椒面的熾熱炭塊塞到我嘴里一般;當然,這一刻我認為我自己起碼表面看起來對他是無所畏懼的,可在心里我又清楚,從氣勢上我已經輸了他一大半,或許更多。

“小伙子,打擾你啊!《佩格姨媽》系列你知不知道在哪?”

“AuntPeg,呵呵,我也不知道,老板娘剛說的,6到12號架是稽古作品,雙數是歐美產的類型片,您可以去那邊看一下。”我看著對方說道。

“哦,好,謝謝啊。我看一眼。”男人看著我,禮貌地點點頭。

我沒放過這個機會,繼續跟在對方身邊問道:“剛剛我聽您問那女老板,您不是要找ZoeyHolloway的片子么?”

“喏,這不在這么。”男人倒是很大方地把手里的DVD盒遞給了我,但我現在對于那位貴婦氣質十足的尤物人妻沒什么興趣,只聽那男人說道:“至于《佩格姨媽》,那片子還是我在二十幾年前時候看過的,呵呵,那時候我偷偷買了一整套光碟,可大部分都還沒來得及看,就被我給弄丟了。我還是喜歡過去拍的啊——現在這拍的,無論是日本的、南韓的,還是北美歐洲的,整容的一群一群,玻尿酸成噸往臉上注射,哼,作假的太多;這過去的片子,拍攝手法差了點,但畢竟無論是胸前四兩,還是臉上輪廓,那都比較真實。我喜歡過去的老日子。”

“哦,所以您是想找回過去?”

“算是吧。我有點想找回過去丟掉的東西。”男人直起身子看著我,對我抬起左嘴角微笑了一下——這個笑,讓我不禁覺得他似乎有些在可以模仿我的樣子,繼而想從這種方式上來嘲諷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向對方故意還嘴式地說道:“大叔,有的東西啊,找不回來就別找了。丟都丟了,說明這個東西跟您可能就無緣,很可能它命中注定就不是您的。別太介懷了。”——哼,管這男人是不是我所想到的那個人,先懟為敬。

“哦,是這么回事么。”

“就是這樣。”

男人又直起腰,站直了身子瞇著眼睛看了看我,又投給我一個微笑,對我點點頭:“嗯,謝謝你了。我自己再找找。”

我也假笑著跟對方到了別:“哦,行,您慢點。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再次?”男人聽了,又站起身對我問道,“我們之前見過面么?”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沖著男人僵笑著,但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又突然冷靜下來,于是我選擇不戳穿他,而是對他說道,“那算了,您如果不記得了,就當做之前沒見過吧。您慢慢找吧,不打擾您了。”

男人看著我,老實地點點頭,然后繼續蹲下,一絲不茍地翻找著他所想要的那些片子。

出了那影碟室,我變想著,若是細數起來,在我從八月末那天在“金夢香榭麗”里面重逢夏雪平,到現在我跟夏雪平以母子情侶的關系在一起,這中間我遇到過至少得超過一百個與我聊過幾次天的路人,在此之后我再也沒見過那些路人;我總感覺我在此后我很可能會跟面前這位大叔產生些什么故事,但我是實在不想,于是我在心里由衷地懇求著老天爺,就讓這個中年男人成為我和夏雪平故事里的一個龍套就算了。

“喏,我買好了,可以告訴我,距離這里最近的情趣酒店在哪了吧?”付完款之后,我對女老板問道。

女老板依舊捧著那本《自我安慰》,但是我卻覺得她在這會兒工夫里,注意力完全不在那本書上,因為此時店里又來了些其他人、離開了幾個人,開門關門的時候外面的冷風朝屋里一吹,書頁都被翻過去好幾張,可她卻完全沒發現,依舊用手指捏著硬質書皮,裝模作樣地在收銀臺后坐著。

她直勾勾地看著我,然后從收款機屏幕旁的名片盒里隨手取出一張遞給了我,我這才發現那些情趣酒店的名片也好、宣傳單也好,就在那里放著,但是由于旁邊就擺著《ASAHI蕓能》《IRèNE》《Odiseo》這些來自全世界的色情畫報欄的后面,位置也是十分隱蔽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被注意到。我回過頭看看里面那影碟室,想到那男人剛進來的時候,這女老板一副亢奮得想去擁抱那男人的樣子,知道他們倆肯定是故交,此刻這女老板這里擺了這么多摞宣傳廣告,她卻只給我一張名片,那么假如那個男人要真有別的心思,他一問便可知我和夏雪平去了哪。于是我伸出手去,直接每一個店的廣告或者名片都拿了一張。

“你拿那么多干嘛?”女老板果然有些怒又有些慌,并且把書放到了面前的桌板上,似乎想伸手制止我。

“欸?什么情況?姐姐,這些廣告放在這,那不就是讓人拿的么?怎么,您是想讓姊妹商家掙不到錢不成呀?”我微笑著對對方問道。

女老板果然說不出來什么,只好繼續捧起書本,三心二意地讀著西塞羅,發現行目不對之后,又猛地往回翻著書頁。

隨后我便連忙把那支電動自慰棒剛回到背包里,拿著那疊廣告迅速離開了這家成人店。夏雪平大老遠就看見我捧著這打廣告,便也清楚了我的意圖,臉上瞬間變得紅撲撲的,而且如少女一般忍不住夾緊雙腿,卻眼睜睜盯著我有些難為情又嬌癡地笑著看著我——那廣告上面,盡管沒有太出格露骨的內容,可單單是每一類型的房間的照片,看起來就會讓人心里蠢蠢欲動。

“這……這里也行的么?”看著那些或堆滿像古代刑訊室一樣的器械、或貼滿了寫真女郎限制級藝術照的房間,夏雪平整個人都變得不知所措起來。有些房間里壓根連床都沒有,就只是一架秋千、一臺性愛椅或者一張漁網綁在兩根柱子上組成的吊床。

“沒事的,而且也沒辦法啊,反正咱們倆只是找一個地方落腳休息不是么?”

我一點一點對著上面的地址,查找著手機導航上的地圖坐標,才發現這些地方距離這條街都不算遠——雖然我曾做過一個月的風紀處處長,或許不應該說這話,但此刻的我真是好討厭該死的《防傷風化條例》,兩黨和解以前,在那個一黨執政眾口難調的時代,情趣酒店在各大導航軟件的地圖上是可以被搜到的,結果兩黨和解了,媒體輿論所宣傳的民智開化了,結果這些合法的供成年人釋放壓力的地方卻在地圖上消失不見了。

在我選著酒店的時候,我仍不住地轉頭往那成人用品店的門口望去,人來人往,卻不見剛剛那個中年男人出現,于是我便拉起行李背起背包,帶著夏雪平迅速離開。

根據地圖上的位置,我選定了一家兩個街口之外的一家叫“鳳求凰”的情侶酒店,地點不錯,旁邊是G市的美術學院,還有省立藝術中心以及一個住宅區,這里在晚上的時候絕對不會喧鬧,而且周圍的綠化裝飾都還不錯,幾乎遍地胡楊;而再往北兩個路口,就是G市著名的美食街,等待會兒夏雪平洗漱過了之后,也消耗不了多少體力,我倆就能步行到那附近,剛剛查地圖的時候發現那里居然有一家開到后半夜兩點半的“文昌黎記”肉骨茶,同時還經營海南雞飯——想想看,在腹中空空的時候吃上滿滿一盤雞肉和蒸雞油炒米,或者喝上一大碗滿是當歸、黃芪、鐵觀音和胡椒芳香的排骨湯,在佐一杯百香果冰沙或者蜂蜜薏米水,那滋味可別提多愜意;并且他們家的星級評定竟然還達到了四星級,看起來裝修很豪華、而且也很干凈,住起來必然會很舒服。

只是有一個問題:這里賬面上要求只能一天結算一次房費,而一晚上的費用是四百多快,住一次或許不會覺得很貴,但是我和夏雪平如果在這住滿四夜,也的確是一筆讓人肉疼的花銷,而且今晚是夏雪平拿自己的現金付的款,這讓我的心里更加不舒服:“你干嘛非要搶著付錢呢?……哪有來情趣酒店住宿是讓女人花錢的?”

“瞧你的話說的,怎么,你之前總帶女孩子來這種地方嗎?”夏雪平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我可沒有!”我確實沒有,因為在全國這種地方的普遍價格都是四五百塊錢,而且說實在的,我之前還真沒能遇到一個值得我花這份錢帶她來這里的女生,但自從我把夏雪平身心一并拿下的那天晚上,我就暢想著有一天可以牽著她的手來這里住上一住。

“哼,誰知道你這小混蛋到底有沒有……”夏雪平斜眼笑著看看我,又對我溫柔地說道,“在我們倆回去之后,你慢慢努力工作,等到你拿的工資更多的時候,你再花你的荷包請我吧!”

“唔,那好吧。”

“嗯,那么挑什么樣的房間可就得聽我的了!”夏雪平看著我,露出了勝利者的目光和笑容。

“呃?……哦。”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我當然知道她只是為了自己拿錢才這么說,但是這樣一來我依舊覺得有些掃興,因為我還真挺想和夏雪平試試那些性愛椅、秋千、還有吊床的。而她面色緋紅地一頁頁看著酒店手冊,略過了那些裝潢看著就很大膽淫惑的房間,思來想去、端詳許久,終于選定了所謂“文化主題套房”里面的一個名叫“空中花園”的房間。從照片上看起來,作為一個以挑逗男女情欲為目的的情趣酒店的臥房,或許有些不合格,但單純以住宿來說還是尚屬佳品的:單純的一面金色的墻下擺放著一張豪華的用鏤空成城堡圖案木板圍起來的床,四周都是實打實用水泥和瓷磚砌成的微型花圃,里面還真的填了泥土,種滿了馥郁芬芳的各色玫瑰花,由于房間在最頂層,于是在陽臺上還有一大片花圃;而在雙人床與洗手間的位置,貼著墻還建了一個小型的室內音樂噴泉,據服務員介紹,噴泉還可調節水流溫度,我聽著總感覺有點怪怪的,夏雪平雖然亦是如此,但她卻覺得似乎很有情調,因此她覺得這一間房間肯定會讓她很滿意。

我倆拿了鑰匙,來到了最頂層,打開了房門之后,夏雪平進了門,不禁大呼“啊呀——被騙啦!”而我在看了房間里的陳設之后,連忙反手關上了門并且鎖緊,摟著夏雪平得意地笑著:“嘿嘿,房間可是你選的呀!我的小平平大人,就是這間啦!”

我買到過夾餡除了蛋黃醬之外什么其他餡料都沒有的包裝三明治,也買到過只有湯粉卻連脫水凍干蔬菜都沒有的方便面,于是“圖片僅供參考、以實物為準”這幾個字在我心里一直是負面的存在;而今天,這間屋子卻徹底把這句話的含義在我心里扭轉——酒店手冊上的照片太過于樸素,因此我在進門前確實以為這就是一間在普通房間里種滿玫瑰花的屋子,且以此來太高房費而已,卻沒想到實際上,這房間里卻是別有玄機:首先把房卡插上去,那個所謂的“音樂噴泉”就會開始播放音樂,而那些音樂,全都是歐美系配以男女性愛時呻吟聲的催情音樂;其次,我一早就猜中,那個所謂的大理石“噴泉”,根本就是一個浴缸,且在它的旁邊就是衛生間,而衛生間完全是用透明的鋼化玻璃隔開的,一個人在里面洗漱也好、便溺也好,在衛生間外面的人會一覽無余,就連衛生間里噴頭周圍的防噴濺拉簾也是透明的,噴頭下面還有一條又寬又長的水晶質透明坐檯,並且,衛生間的門根本沒有鎖閂;

這還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那花圃下面、那雙人水床周圍的木板上,以及那面金光燦燦的幕墻上面,全是男女裸體交合的浮雕,工藝和豪華程度雖不及我和廖韜在喜無岸會所里看到的那面巨型翡翠屏風,但也足夠讓人血脈賁張——那上面雕刻的,是蘇美爾神話里,愛與戰爭女神印娜娜入地獄,與自己的姐姐、地獄之主艾莉什琪迦爾斗法的一整套故事。

在我看過的所有譯本蘇美爾神話上,都這樣晦澀地寫道:

野心勃勃的美女印娜娜,在進入地府單刀赴會之前,略施粉黛,頭戴王冠,手持天青石法杖,頸上佩戴淺藍寶石珠鏈,把水晶珠花與胸前別好,金手鐲套在手腕;在華貴的衣袍外面又披掛上護心鎧甲,系上披風,樣子威風凜凜。等到了地府門口,地獄守門侍衛按照艾莉什琪迦爾的命令,摘取了印娜娜的王冠;而到了第二道門,那里的侍衛又拿走了她的法杖;到了第三重門,印娜娜又被脫去了披風……地府一共七重門,等印娜娜走到姐姐艾莉什琪迦爾面前的時候,已經是赤身裸體。隨后印娜娜被七位侍衛和七位法官包圍,他們嘴上說著甜蜜的語句,熱烈歡迎印娜娜的到來,可是很快,從他們的身體里,卻向印娜娜“不停地射出‘死亡之光’”,隨后,艾莉什琪迦爾也走到了印娜娜的身前,從印娜娜的身上每一寸肌膚上,都吸吮出她的靈魂,最終印娜娜倒地,像一具死尸一樣,被魔鬼們將四肢掛起,每天都接受地獄中魔鬼們的“懲罰”。

印娜娜最親密的手下、服侍她沐浴、方便和睡覺的將官安舒貝爾立刻去眾神議院請求天神幫忙,找到了智慧之神安啟,安啟用泥巴捏造了兩個同時具有男女性征的中性人,讓她們拿著生命之水營救印娜娜并囑托要給艾莉什琪迦爾奉獻“清水”與“谷粒”,才能向她索要印娜娜的身體。兩個中性人通過與魔鬼們進行“特殊交易”潛入了地獄,找到了艾莉什琪迦爾,此時艾莉什琪迦爾正躺在床上“赤身裸體”,“不遮不蓋”,“不停地呻吟”,兩個中性人面對同樣貌美絕倫的艾莉什琪迦爾,卻都不敢緊身,只好離得老遠,當艾莉什琪迦爾嬌嗔著念叨“哎喲……我的心”、“哦……我的身體”,兩個中性人也跟著低吼著“嗯……你的心”、“呼……你的全身”,并緊接著奉上“清水”與“谷粒”。看著袒胸露乳、私處毫無遮攔的兩個中性人,孤獨痛苦的艾莉什琪迦爾感到一絲安慰。于是,“‘清涼的河水’如甘泉滋潤了她干渴的心田”,“‘香甜的谷粒’如豐盛的糧食填滿了她的肚子”。地獄女王面露喜氣,兩名雙性人一見時機已到,立即厲聲厲色地要她交出女神印娜娜的肉體。起初地獄女王,但他們死死糾纏,艾莉什琪迦爾“礙于情面”,只好同意。

印娜娜獲救,地獄鬼判要求一個人頂替她在地府的位置,起初印娜娜無視,于是地獄放出鬼怪來到人間,他們“把妻子從丈夫懷里奪走,把吃奶的嬰兒從母親的奶頭上搶走”,于是印娜娜妥協。在回到都城后,印娜娜發現自己的丈夫、牧神都姆茲端坐在樹下,他穿著典雅,卻手執一支“竹笛”,“正吹著歡快的樂曲”。印娜娜一見丈夫都姆茲對她的命運如此漠不關心,實在令人不能忍受,一腔怒火在胸中燃燒,于是地獄侍衛用鎖鏈把丈夫套走,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發覺得書本上的這個故事是有問題的,而今天我似乎終于在這一座座春宮浮雕上,看到了整個故事的原版。

夏雪平則一點都不好意思看這些浮雕,我知道,其實這個故事最早,就是我很小的時候從夏雪平那里聽來的,而夏雪平又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從外婆那里聽來的——外婆是當做睡前故事講給夏雪平聽的,我和夏雪平第一次聽,真的都以為這是一個教育小朋友要勇敢忠誠、且勿圖貪妄的寓言故事。

看著我和夏雪平共同的童年回憶就這樣,如此赤裸直白地展現,在我倆的心裡,都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滑稽感和隱隱的興奮,而這兩種感覺,直讓我和她都笑得有些合不攏嘴。

“我說,我的小平平女王大人,您不是要洗澡麼?快去洗吧,洗好了我們就去吃飯!”我其實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欲火,雖然肚子裡開始有些飢餓的感覺,但比起肚子餓,我更覺得性神經的飢餓更讓我難忍,於是我靈機一動,對夏雪平煽動式地說道。

“我……要不然,我先不洗了吧?”夏雪平十分猶豫地看著眼前的這間衛生間。

“那你還準備一直不洗呀?而且你下了火車就一定要洗澡的,這不是你的老規矩麼?”我繼續壞笑著說道,“怎麼,需要小的服侍你麼?”

“你別催我行嗎!你這孩子……全世界好像都在幫你捉弄媽媽一樣!”夏雪平看著我嗔怒道,又非得在這時候拿出點身為母親的威嚴來,接著她微撇著嘴角、輕咬著牙齒,又對我發號施令,“去!給我……給我把窗簾拉上!”

我連忙照做,而夏雪平這廂,已經把自己身上那件黑色襯衫的扣子手忙腳亂地解到了肚臍,但見她抬起頭,睜大著眼睛,囁嚅著嘴唇看著我,臉頰的顏色已經比著滿屋的玫瑰更紅;而當她又害羞地低下頭,再三猶豫下把襯衫一展后,我的口水都差點掉在地上:夏雪平今天的那件黑色襯衫里面,穿的竟然是我給她買的其中一件露乳頭的文胸!——怪不得今天我覺得她哪里好像有點怪怪的,在我殺了那個高宇后枕在她乳房上面時,覺得她的內衣今天似乎好軟好舒適;在那之后我總想跟她提醒一句,她的胸部在衣服里面好像晃動的幅度有些大,在我看起來既誘惑又可愛,不過會不會在外人眼里看來有些不雅觀,但很快我又都覺得,可能是我太過于注意她的身體了,而有些過分敏感而已;現在看看她的樣子,在鼻腔里都覺得有些上火的同時,我也有些不大理解她的腦回路,因為就在那薄紗軟罩杯中間、原本可以讓她那兩顆可愛櫻桃鉆出來的豁口,卻被在她的胸尖貼著的兩張黑色花朵形無紡布的乳貼給擋住。看著她這對似露非露的傲人雙峰,我既覺得誘惑又覺得逗趣,并且已經興奮地有些說不出話來,因此我馬上奔到她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腰肢,吸吻著她的嘴巴,嗅著她身上的汗香,然后又把雙手按在她的胸部處,隔著情趣內衣和胸貼為她的肉丘坐著按摩。

“哼……小饞鬼!還是小色魔!”夏雪平臉上紅撲撲地笑著嗔道,呼吸也瞬間變得渾濁起來。

“沒毛病,就是我!嘿嘿,話說之前誰嫌棄我買的這件來著呀?”我故意逗著夏雪平問道。

夏雪平也不回答,只是“哼”了一聲,然后修得把自己的臉埋在我的胸口,雙手扶在我的髖骨上面。我故意隔著乳貼用手指肚在她乳頭的輪廓上畫著圓圈,弄得她奇癢難忍,恨得她直掐我的腰肌,我忍著痛按住她的后頸,然后直接把舌頭懟進了她的嘴巴里,只要她掐著我的手指一用力,我的舌頭和抓著她乳房上的手便也跟著同時用力。或許我一下子把她抓得太痛了,于是她睜開眼睛猛瞪了我一眼,接著又在我嘴唇上狠狠啃了一口。

“哎呀!疼!”

我連忙逃離她的嘴唇,她也嚇得有些驚慌無措,馬上輕撫著我的臉頰,仔細勘察著自己剛剛咬過的地方,好在只是在我的口腔壁上留下淺淺的齒痕而已。見我沒事了,夏雪平又對我堵氣說道:“哼!下回直接給你下嘴唇整個咬掉!”

“您先別惦記我的下嘴唇了,我得采訪您一下,‘荀惠檸女士’:你這是怎么想的,給自己把這好好的情趣內衣穿得跟網購店模特似的?嗯?給您這對兒‘小可愛’還貼了個‘小窗戶’!”

“主要是因為……穿著真的很舒服啊!沒那么勒緊,而且,這布料看起來似乎不怎么樣,但穿著真的很舒服,還挺透氣的……”

“嘿嘿,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小乳貼呢!”

“之前在巴爾扎克大街逛街的時候,趁你不注意偷偷買的……”

“嘻嘻,貼著感覺更誘惑!以后沒事的時候,你在家多貼幾次給我看看唄?好可愛的!”

“去去去!得寸進尺!”夏雪平聽了我的話,還忍俊不禁地瞟了一眼自己的乳房,又咬著嘴唇笑著對我厲聲問道:“小臭混蛋,你剛才管它倆叫什么?”

“小可愛呀?嘻嘻!”

夏雪平低下了頭,抿著嘴巴說道:“……明明是‘大可愛’,哪小了?”

她似乎還意識不到,她自己就是個“大可愛”——這還哪是我記憶里那個拋棄全家、公然扇我巴掌的媽媽?這還哪是人們印象中那個不近人情、鐵石心腸的“冷血孤狼”?

“你說你現在這樣,要是被別人知道還了得啊!”我把雙手扣在了她的蜜桃臀肌上,親吻了一下她的乳峰,“——F市第一女警,‘冷血孤狼’夏雪平,西裝襯衫里穿的竟然是一件性感惹火的情趣內衣……”

“而且還是她兒子給她買的……”夏雪平像喝醉了一般,打斷了我的話語,拼命地親吻著我的臉頰,并同時在我耳畔呢喃道:“她還跟著她兒子一起在情趣酒店里面住……允許她兒子跟自己上床、跟自己洗澡、每天都跟她進行了性愛……她還管自己的兒子叫過‘老公’,她還稀里糊涂地愛上了自己兒子……”

“‘媽媽老婆’……我可愛的‘媽媽老婆’!”我也說不清,此時我故意這樣稱呼她,究竟是故意在逗她,還是我內心中的真情流露。

而她的雙手也一直在我的腰間、小腹部和臀部上方徘徊,卻始終沒能放下心理負擔和小自尊把那雙溫柔的手放在我的敏感部位上面,而且嘴里還說著:“你個小混蛋!嗯……我是不會再管你叫那個稱呼的!壞孩子……”

“讓我看看你的‘大可愛’行嗎?”

夏雪平沒說話,而是一直摟著我的頭,親吻著我的鼻梁、眼睛、眉間和額頭。而我一手穩穩摟著她的后脊,另一只手探入情趣文胸軟軟貼貼的薄紗罩杯里面,輕輕揭掉了那張小花形狀的乳貼,在揭下乳貼的一瞬間,夏雪平那帶著汗水的柔軟乳暈和乳頭,像一顆嬌艷欲滴的漿果果肉一樣,從連著的外殼中被慢慢剝離,而正十分饑渴的我,在剝離了那果殼之后,瞬間捧起她的乳肉,把那兩顆乳頭輪流含在嘴里,貪婪地品嘗著那豐富多汁的果肉。我渴望地張開大口,果然把那薄紗布料也一同吃進了嘴里,布料被口水浸濕,繼而也變得更加透明。

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想到,她的上半身里面穿得如此含蓄卻又放飛自我,那她下面會是什么樣呢?

“媽媽……”我一邊解著夏雪平的腰帶金屬扣,一邊對她問道,“下面濕了么?”

“嗯……”夏雪平顫動著她曼妙的身軀,嬌羞地對我說道。

“你怎么這么容易濕呢呀?”我半挑逗地對她問道。

夏雪平的回答倒也直接:“壞小子,還知道我是你媽媽?總被你這么欺負,我……我就沒個干爽的時候!”

我聽了這話,直接把夏雪平的手放在我的褲襠上面,反嗆著一般地對她說道:“明明就是你自己的緣故——外表看起來像一個又燙又堅硬的石頭,實際上,里面全都是水做的——你就是悶騷!悶騷的漂亮媽媽!”

“小混蛋……就是因為成天被你這么鼓弄……還倒打一耙!哼——啊……”夏雪平此刻的臉上已經灼熱不堪,依舊控訴著我,卻開始任我擺布起來。

然后我順利地抽出她的皮帶,解開了褲子邊沿的襠扣,拉下了拉鏈;果然,此刻正包裹著她那柔軟又彈韌的陰部的內褲,也是跟這件文胸成套的半開襠情趣內褲,正對著她陰唇中間的位置上,有一顆用黑色繩線編成的中式如意結扣,而正如她所言,穿在她外面的厚牛仔褲的襠部那里,確實濕漉漉一片,就像剛剛被雨水淋過之后又被暖洋洋的日光曬著一般。我輕吻了她的嘴唇一下,貼著她的嘴巴滿足又開心地笑了一下,緊接著,我開始用著手指來回在那條被如意結扣起的內褲開口上來回按壓,于是那顆繩結馬上嵌入到她的陰縫里,并且還讓她的陰唇內翻入陰道口處,原本就已經充血的瑪瑙豆也立刻暴露在陰阜包皮外面。我故意用手掌揉壓著那顆陰蒂,然后用手指肚摁著繩扣,在她的陰道邊緣有節奏地一戳一戳的,絲毫沒有讓人失望,從她的體內,溫熱的蜜液便源源不斷地涌出,浸透了那件蟬翼般輕薄的內褲。

“嗯哼——”夏雪平呻吟著,對我說道:“秋巖,乖……我們到床上去吧!我有點要站不住……哎喲……”

她不說不要緊,一說我反倒有些想要捉弄她,于是我故意把她的身體扶正站直,不讓她靠著我的肩膀,同時刺激她玉牝的動作也開始變得有節奏起來,夏雪平立刻受不了這種刺激快速哼叫了起來,然后整個身子一晃,雙腿一軟,又被我立刻扶住,同時我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在她被我扶著站好之后,我又繼續刺激她的陰道口和陰蒂,而她雙腳一軟,又險些站不住,繼而再次被我扶起。

“哎喲,你個小壞蛋!你是故意想讓我摔著對嗎?”夏雪平咬著牙,皺著眉憤怒地看著我,她也立刻發了狠,在我的側腰肌上狠掐了一下后,也很粗暴地解開并扯下我的皮帶,直接拽開了我的褲子,薅著我的內褲往下扒,眼見著我漲大的陰莖從內褲里“啪”地一聲拍在肚皮上,仿佛示威一般昂首挺胸,她忍受著自己下身處越來越明晰的熱癢快感,氣惱地在我的陰莖下段掐了一下我的陰囊表皮和陰莖包皮,然后開始從我的龜頭上揩下幾許前列腺水,涂抹在整根鐵莖上,開始為我上下擼動,“哼啊……臭小混蛋,我倒要看看……咱們倆誰先站不住!”

再幾合毫無章法的上下套弄之后,夏雪平開始把自己的四根手指和手掌半握在我的海綿柱上,然后用手指在陰莖脊處套握著進行按摩,她的大拇指則繼續圍著我的馬眼擠出幾滴精水后,貼著我的龜頭和人字尖開始打圈,弄得我腳尖直繃,也忍不住開始叫了起來。

“還說明媽媽悶騷……我要是悶騷,你就是明騷!”夏雪平在接受著我的刺激的同時也開始加快手上的動作,并且憐愛地捧著我的下巴在我的臉上一通親吻,又于我耳邊輕輕說道,“小混蛋!——知不知道你被我弄得叫喚出聲的樣子……嗯呀……好可愛呀!聲音像小寶寶一樣!”

我聽了之后,學著她剛剛的樣子說道:“明明是‘大寶寶’!哪里小了?”

“嗯呀……你就是我的‘小寶寶’、‘小混蛋’!小小的……”

“啊啊……你說什么?”

“我說‘小小的’!嘻嘻……呀!啊啊……別!真要站不住啦!”——聽她故意說我“小”,雖然我知道她是在故意拿話氣我逗我,我心里還是產生了一絲絲小怨怒,開始解著她內褲襠布中間那顆如意扣,并將自己的手指探進她的嫩滑美穴中,把她內翻的陰唇從滋潤的陰道口勾了出來,因此在我解扣子的時候,手指即可刺激到那兩片的充血花瓣。在我解扣子的時候,夏雪平就已經渾身舒服得發抖,而當我把手指伸進去、用指尖的肌膚沿著她的引導內轉圈的時候,隨著汨汨淫液沿著我的手指灑落,她的雙腿已經徹底軟了下來;好在我對我右手的臂力很有信心,找好了支點,一把手托著她毛茸茸的維納斯丘,順利地讓她向前癱在了我的身上。

看著她迷醉的眼神、桃花盛開的臉頰、和跌在我肩頭后那幾欲親吻在我臉上的朱唇,我得意地對她說道:“嘿嘿,這叫一把將你‘捧在手心里’!”

她索性脫下了我的褲子,然后張開嘴巴把舌頭刺入了我的口腔里,也向我對付她下面那張嘴一般,用舌頭在我的口腔壁上來回滑著,并且不停地夠弄著我的上頜處的波浪形褶皺,搞得我扁桃體和顱內倍覺酥癢;而在她一手輕撫我的肉棒、刺激我龜頭的同時,她又將另一只手輕輕地在我左大腿根部內側與恥骨交匯的夾角上,如彈奏箏瑟那般,來回地在那上面的肌膚撥弄著。

“你!啊呀!……夏雪平,你不帶用這招的!”我含著夏雪平的舌頭,嗚咽地對她抗議道。

夏雪平沒說話,只是閉著眼睛向我嘴里吐著舌頭笑著,然后繼續呵癢癢一般地撫弄著我的大腿根。

這是這幾天她新開發出來我身上的一個敏感區,這幾天以來,每一次她在跟我進行性愛的時候,她都會在為我進行手淫的時候撫弄那里,有時她背對著我女上位坐在我身上的時候,也會把一只手伸進去,抽插到激烈的程度時,她還會在小指側面涂抹上潤滑液,然后命令我用大腿根部夾緊她的手側,她便可以在那里來回抽插。我很困惑這到底是什么原理,可每一次在她刺激到那里的時候,我想要射精的欲望就會更加強烈、身體所獲得的酥癢感覺也似乎翻倍,且每次射出來的精華也要比我往常的輸出量更多——難不成這跟我被她從肛門處調弄前列腺有關么?這幾天在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也會偷偷為自己進行半套手沖,在陰莖勃起且全身達到某種程度的興奮后,我也會用相似的力道用手刺激自己的鼠溪夾角,可我卻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給自己弄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或許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通過氣味和唾液的交換,全身的荷爾蒙被調動得更加活躍,也可能是因為她的手指纖長、溫度適宜、而力道溫柔,且那是一個來自身體之外的行為,真心讓我欲罷不能。

我暗暗在心中產生了與她一較高下的心理,于是我手上的花活也玩了起來,專心地用中指和食指伸進她的陰道深處去找她嘴里的那條帶著小舌頭的軟肉,無名指和拇指輔佐著在她的厚實陰唇上彈撥著;站不穩的雙腿在瑟瑟發抖、酥麻的溫香軟玉在癱軟在我的肩頭和胸膛,但她陰道內部卻一張一合,強而有力又不停歇地吞食著我的手指。結果就在我戳弄著她陰道深處、那塊軟軟的敏感點十幾下的時候,逐漸累計的瘙癢感讓我根本承受不住從身體內竄出的不安分熱流,濃稠的液體子彈吵著夏雪平的肚臍下面噴發著,盡數撒在了她的肚子和黑森林上面。似乎是因為我的射精給她帶來了心理上的沖擊,在我射出第一泡精液的那一刻,她的尿眼一下子把持不住,溫暖的騷泉順著她自己的大腿和我的手掌噴了出來,瞬間浸濕了她的褲子,而在她羞恥地潮吹之后,我感受到在我的指尖還有大量的蜜水跟著噴涌而出,一并撒在我的手心里。

但再射完精子的那一刻,我的雙腿也開始發軟,而她高潮后,呼吸開始更加渾濁、渾身的重量又似乎增加,再加上我的靈魂已然舒服得出竅,于是我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向后倒下,但我生怕她也摔在地上,我便在倒地前的一瞬間用著之前一直護著她后脊的左手摟住她,右手從蜜壺中抽出,但依舊托著她的陰阜與小腹,把她緊緊抱在懷里,繼而讓她整個人趴在了我身上。夏雪平在高潮過后的一段短暫時間里,快則十幾秒,慢則半分鐘到一分鐘出現因性高潮余韻而有些神智迷亂的狀態,因此此時趴在我身上的她,像一只嘴饞的小貓咪一樣,看到自己手中握著我的陰莖、且那上面沾滿奶白色的精污,她便渴望地轉身爬到我的肚子上,握著我的陰莖開始美美地吃起我的精子來,我收到她的刺激和鼓動,也開始抬起剛剛那被尿液和淫水打濕的右手,放在鼻子下面盡情地嗅著,放在嘴里享受地裹吸著,而她見了,又立刻搶過我的右手放在自己嘴里舔舐,然后用自己的嘴把我倆的體液混合物,送進了我的嘴里——在親吻她的時候,我這樣想到:在外人眼里,這對母子絕對是骯臟得很;但我卻很享受這種骯臟,我寧愿我和夏雪平化作兩坨污糟黏膩的稀泥,這樣的話,我和她便可以永遠融合在一起,相互中都有彼此,永不分離。

“小混蛋……你怎么把我變成這樣了?嗯?”夏雪平在一陣親吻過后,趴在我的身體上渴望地看著我,又有些幽怨地對我問道,“我活了四十年,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你怎么就把媽媽變成這個樣子了?嗯,告訴我啊小混蛋?”

“因為你愛我呀。”我憐惜地看著她說道。

“你還知道呢!還算有良心的……”夏雪平也欣慰地與我對視,“再說一遍。”

“因為你愛我。”

“因為什么?”

“你愛我。”我理直氣壯地說道,就仿佛夏雪平是另一個女人,而我眼前的她卻如同我的情敵一般。

“那你這臭小子,還在九旺大廈門口兇我!”夏雪平皺著眉頭,咬牙切齒地看著我,然后抬手彈了我一個腦瓜崩,又捧著我那沾滿尿液和淫汁的手,張嘴咬了一口,在手背上留下了清晰的一排牙印。

“我以后不了,雪平,我也愛你。”我真誠地對她說道。

“成天氣我!小混蛋……”夏雪平把自己的雙乳搭在我的胸脯上,撫摸著我的額頭,然后又把耳朵貼在我的右胸口,聆聽著我的心跳,接著對我問道:“在列車上殺人了,你害怕么?”

我猶豫了片刻我心說還是別把自己的真實感受告訴她,免得她覺得我有心理問題或者被我嚇到,于是我對她說道:“有點吧……之前在伯爵茶餐廳那次,雖然也是在你的幫助下我擊殺了段捷,但這一次……我還是害怕。”

夏雪平聽了我的話,撫摸著我的肚子對我說道:“嗯,你擊斃段亦澄那次,既是應激反應,又是職責所在;這一次你是遇到了看起來有點無辜的人,第一次這樣做,心里肯定會有負罪感。別怕,沒事的。”

負罪感——那是在我和美茵與小C的事情被夏雪平得知之后,還有那次為了跑到火車站前旅館補覺,結果被動與一個未成年少女做愛后,才有的東西,也是在我收了仲秋婭老太太那么多美元、結果既花不出去、又不知道怎么藏、怎么分,還一下子不能存太多,想還回去卻又不知道在她們香青苑被屠戮殆盡之后該還給誰是,我所擁有的東西。

可這一次,負罪感……我或許只對我發現殺人原來是一種很有趣的事情,才會產生負罪感。

“別想了,小混蛋,乖啦!”夏雪平笑著看著我,抓著我的鼻翼對我說道。

“夏雪平,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這樣么?”我對她問道。

“嗯……”夏雪平嬌喘著,調節著自己的氣息,等調整好了之后才平靜且認真地說道,“但其實更多的是覺得可氣。”

“可氣?”

“我第一個殺的非涉案的人,是一個黑道殺手,為他老大報仇的。我那天剛出完任務,著急去接你放學,于是防彈背心就忘了摘;結果那殺手一槍打在我右胸口上,因為有防彈衣我才逃過一劫,所以我也立刻反手給了他一槍。那殺手死前卻嘲笑我說,‘夏濤的遺女也不過是靠著防彈衣才活下來,也就這點本事了’。”

“你管他嘲笑你干嘛呢?”我撫摸著夏雪平的頭發問道,可我知道她的骨氣是一種比山石還頑強的存在。

夏雪平用頭發在我的胸口像小貓一樣蹭著,繼續對我冷靜又帶著幾許自豪地說道:“幾年之后,艾立威找來的所謂‘四大殺手’里面的第一個,居然是之前那個殺手的雙胞胎兄弟,結果那天我又是剛出完任務、又是忘了脫防彈衣就回了家。那殺手在走廊里大老遠就喊話,繼續嘲笑我、嘲笑你舅舅和你外公。于是我一氣之下,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脫光了,然后在房間里跟他用手槍對射——等到那時候,我的身手和槍法早已比剛當刑警的時候有了很大進步,即便那次我也挨了子彈,但我還是把對方擊殺了。”

“所以在那之后,你每次自己在家或者喝多了到家之后,你都會全裸著?”

“嗯。”夏雪平俏皮地抬起頭,微笑著看著我,“是我記錯了么?這個問題你之前好像問過我吧?”

“啊?有過嗎?”我嘆了口氣,隔著她的襯衫摸著她便是瘡痍的后背:“你呀,夏雪平,你這是何苦喲!”

“因為那時候,我覺得我已經對一切事情都沒什么大不了的了;而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有你這個小混蛋了!”夏雪平拍拍我的臉頰對我說道,“不說這些了,我們去洗澡吧,然后去吃東西,我確實有點餓了。”

“嗯,那走吧。”我拍了拍夏雪平的屁股,示意她起來。

“但……你得抱我起來……”夏雪平臉上倏然更紅,對我羞澀地說道,“我……本來我就走了一天了,剛剛又被你這樣……我現在雙腿有點站不起來……”

這讓我一下子擔心了起來,我連忙答應了她,然后用雙臂努力撐著身子坐直,接著自己先站起身,然后托著她的后背和膝后關節一挺,她立刻幸福地笑著,把自己的頭埋在我的懷里,心滿意足地看著我。我想以她的身體素質,挖了一夜的土坑之后還能繼續跟野狼搏斗,這點鍛煉和身體刺激絕對對她算不了什么,但我也確實很享受她的這種故意撒嬌。

我把她抱到了淋浴間里那個足有單人床那么寬的水晶臺上后,捎帶手也給她來了個一條龍服務,幫她解開了皮鞋的鞋帶,脫下了她的鞋子和襪子,然后還碰著她的雙腳吻了一會兒。我鼻孔中的氣息噴在她的腳心和腳趾縫上,讓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嘿呀呀呀……嘻嘻嘻!你別這樣呀!難受死了!哼——”說著,她還擺出一副故意想要踢我的架勢,被我又一把抓住那厚實的腳掌。她身高不矮,因此雙腳也很寬大,但是確像剛出籠屜的玉米面饃饃,形狀又美觀、手感也很不錯,那十根染萌的足趾就像是點綴在點心上面的可愛果實,唯獨在于她的腳趾和大趾骨下面,結著堅硬的繭殼,這些厚繭并不讓我覺得厭惡,反而會讓我想起她的奔波勞碌、想起她的出生入死,于是讓我更加心疼。一想到這里,我便不由自主地捧起她的雙腳親吻著,又把她的腳趾輪流含在我的口中。

“哎呀,壞蛋!”夏雪平起初還想掙扎,但她感受到我對她的雙足是真的呵護倍至,于是也開始慵懶地伸出雙腳任我撫慰。她幸福滴享受著我的舌頭為她做著足底按摩,又有些羞澀地看著我問道:“小混蛋,你是不是有點戀足啊?”

戀足?我還真沒有吧。其實對于我來說,只要屬于我我喜歡的人的,她的每一個部位,哪怕是指甲、哪怕是一根毛發、哪怕是私密處的一顆痣都會讓我心水不已,我并沒有去特定又廣泛地喜歡所有女性身上的某一處部位。所以,我對夏雪平說道:“你想讓我戀足我就戀足,只要是你身上的我都喜歡。”

“哼,小混蛋!就你嘴巴甜!都讓我尿褲子了……”夏雪平羞恥地惱道。

我也跟著她半取笑半羞赧地笑了笑,伸手幫她脫掉了褲子。

“你壞死了你!怎么辦啊?”

“我給你洗唄,洗完了正好晾在陽臺,我估計下午就能干。實在不行,現在這里投一下,投洗干凈了再找個洗衣店,連洗帶烘估計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喲,你還挺有招兒?那你給我出出主意,等下要是去吃飯穿什么呀?”夏雪平故意刁難著追問道。

“你不是還有別的褲子么?”

“別的褲子都臟了!我不想穿!”

“那……要不我去給你找地方買一條?”

“這個點兒了,哪有好地方賣褲子的?”夏雪平嘴角含笑地反問道。

“那要這么說的話,”我其實心里也憋著壞,“我的夏雪平大人,那等下您就裸著下半身出去吧!沒事,您的臀型和‘小森林’的形狀都很好看、很迷人,您得有點自信!”

“去你的吧!一天天的,凈氣我!”夏雪平猛抬起腳,卻又輕輕地在我胸口上踢了一下。

“我就是逗你玩呢!”我對她安撫道,“就算我光腚出去,我也不可能讓你這樣呀!實在不行,待會兒我就找我的褲子給你穿。”

“我才不呢,我還有別的褲子呢!你那些褲子長得都能摩天大樓穿了,我才不要!”

接下來我給也給自己脫了衣服,把我倆所有的外套鞋子放在衛生間外擺好,然后多取了一雙拖鞋拿進了衛生間里,又找了兩只大浴巾疊在一起,給夏雪平枕著,主動請纓幫她沐浴。本來我的意思是讓她穿著情趣內衣洗澡的,但她一是不好意思,二來又怕過熱的水溫會把這套薄紗內衣洗壞,于是她自己主動把身上的內衣脫了下來,疊好后掛在門把手上,然后重新躺在水晶臺上享受著我對她的服侍。

“夏警官,當女王的感覺舒服嗎?”我繼續故意逗趣道。

“嘿嘿,當然舒服!”

“小巖子伺候您伺候得還周詳?”我拿著淋浴噴頭在她身上沖水時,繼續問道。

“嗯……有待觀察!”夏雪平說完,睜開眼睛,滿目春意地看著我,接著眼神中似乎多了幾許惆悵,接著她很正經地對我問了個問題:“秋巖,嗯……你說你會一直都這樣黏著我么?”

“還用說么?那是肯定的!”我對她笑著說道,“黏著你黏到地球不能住了,到時候我倆再搬到別的星球上去,讓那幫外星生物也體會一下,啥叫‘吃醋’,啥叫‘虐單身狗’!”

“那要是有一天我不能動了的話,那個時候,我的身體也不像現在這樣……”

沒等她說完,我還以為她在說什么可怕的事情,于是我連忙打斷了她:“呸呸呸!說什么不吉利的呢?——你別忘了,你是F市版的‘神奇女俠’!你是金剛不壞、萬夫莫敵的‘冷血孤狼’!你怎么可能動不了?”

“——我沒說那些什么不吉利的,”夏雪平繼續認真地問著我,“我的意思是,萬一等我到了七老八十的時候,你這小混蛋到時候會有什么打算么?”

我這才明白她準備問什么。

“你瞎想什么呢?——你說你跟我,咱們倆才差多大?等你七老八十的時候,我那時候也五六十歲了,也從一‘小混蛋’變成了‘老混蛋’了。”“哈哈……”聽到這,夏雪平會心一笑,看她開心起來,我也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接著對她說道,“那到時候我能有什么打算?最大的打算,還是希望我倆都可以身體健康,做一對兒人見人羨的‘母子老伴’唄!你要是不能動了,我當然要照顧你咯,然后每天在床邊陪著你,或者用輪椅推著你到處溜達,照顧你的一切——何況我之前又不是沒照顧過你,你中槍住院、你淋雨發燒,不都是我在你身邊陪著呢么!你說你還擔心什么。”這些話說得我自己都覺得有些窩心,同時也覺得有些別扭:我確實沒想過我五六十歲、夏雪平七老八十的時候我倆會是什么樣,剛才的話都是我臨時暢想的——我從來都不會幻想我老了之后會什么樣,甚至我連在二十五歲前后的我會是個什么樣子。只是這些話一說出來,再仔細一想想,能跟夏雪平就這樣相互手牽著手到老,說不定那時候還會有更年輕的母子倆為他們之間產生的情愫苦惱困惑、或者秘密地隱藏且幸福著,被老年的我和夏雪平發現之后,我倆用自己的經歷分享給他們、開導他們,再嚇他們一跳……嘿嘿,好像這樣也不錯呢!

躺在水晶臺上的夏雪平幸福地看著我,抿著嘴唇,眼睛里卻突然有些濕潤,她想了半天才說道:“擔心你這小混蛋,又會天天不老實唄!”

“哈哈,那是必須的!誰讓你做了我的女朋友呀!你可是我的‘媽媽老婆’!”說著,我便把左手捂在她的34E規模的乳房上捏了兩捏。

“嘁!手拿走!”夏雪平努著嘴,用手輕拍了我的手背一下,“說兩句話就沒正經……對了,沐浴乳和洗發水呢?”

跟著她快樂地嬉鬧了多半個小時,我這才想起來沐浴乳和洗發水、護發素卻都沒被我拿進來:“嘖,在我包里呢!你等一下,我去拿!”

我立刻出了洗手間門,忍著沒了熱水汽護體后侵襲全身的冷空氣。夏雪平也坐了起了身,穿上了拖鞋,背對著我拾起淋雨噴頭為自己洗著頭發。看著她結實的背部肌肉和臂膀,還有緊湊又渾圓的蜜桃臀與頎長的美腿,剛剛射過一遍的陰莖再次有了反應,我知道我和她此時都有點餓肚子,這個淋浴最好洗得速戰速決,但面對著這樣一朵經歷過槍林彈雨和刀山火海洗禮過、依舊可以保持嫵媚的鐵玫瑰,我哪里還保持得住,只愿既可化作春泥,亦可采得花蜜;同時我又發現,自己剛剛買的那支電動陽具正巧是防水的,而且電量充足,此刻的夏雪平又正是放下防備的時候,對我來說,不正是個讓她淺嘗這新玩具的好時機么?于是我靈機一動,在心中默默琢磨處一個念頭——我趁她不注意,在拿出洗發水沐浴露之后,拆了假陰莖的包裝,然后又從我的背包里取出了事先裝在包里、本身是準備在列車上休息時用的眼罩,然后將這些東西悄悄放入了那個裝著沐浴乳和洗髮水的塑料洗漱袋,默不作聲地回到了衛生間;剛一拉開透明浴簾,我便把眼罩直接給她戴了上去。

“欸?你干嘛呀?”夏雪平轉過頭,伸手便要摘去眼罩,我立刻攥住她的手腕,親吻了她的側臉,然后把硬挺的肉棒貼到了她的臀縫上,幾天下來,她似乎也習慣了我對她的雙臀的眷戀,于是也很自然地輕輕彎腰,挺起桃臀,并把股肉貼到了我的肚子上。

我先在手上打了些洗發水,為她的頭發涂抹均勻并耐心地幫她按摩頭皮,“我想讓你閉上眼睛,感受一下我呀!”

“又玩什么花樣……那你快一點,我真的有點餓了。”

“沒問題呀!”我藏著壞笑答應道,用左手五指幫她按摩著頭皮,右手持著花灑迅速地沖洗掉洗發水的泡沫,再幫她打了一遍護發素,又再次沖洗干。洗完頭后,我對夏雪平問道:“頭發洗得舒服嗎?”

“舒服,當然舒服,”夏雪平微笑著對我夸贊道,“你這小混蛋還挺會照顧我的,你要是洗得不舒服,我也不會讓你幫我洗呀。”看起來,夏雪平應該是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沒有半點懷疑。

我笑了笑,把花灑掛在墻上,然后在手中壓滿了沐浴液,然后從她下腹部和陰阜那里開始轉著圈擦著沐浴乳,把沐浴乳擦成濃厚的泡沫,然后開始從下往上、從前往后、從軀干到四肢涂抹泡沫,把她揉搓成了一個美麗的雪人少婦;處理完了其他的地方,我才繼續用泡沫搓洗這她的陰唇。

“啊……小混蛋,你又捉弄媽媽!這個地方有必要擦這么久的?哎!哎呀……”在我用手指肚蘸滿濕滑泡沫、故意在她的兩片陰唇上按壓的時候,夏雪平的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被點綴得白花花的乳房快速而有節奏地起伏著,她的雙腿又突然有些發軟。

“冤枉啊,我的夏雪平大人!我就是想幫你洗得干凈一些……那你說說,自從大上周開始,咱倆在一起……就……每天都會在一起做愛,我很愛你,愛你這個人,我也同樣愛你的身體,我就想幫你呵護一下你的‘小妹妹’么!陰唇這個地方,里外兩側都要洗干凈的,要不然有皮屑、毛發、衣服碎屑、尿液或者白帶殘留物存著的話,搞不好你里面會發炎感染的。我怎么樣倒是無所謂,關鍵是你自己會難受的啊!”其實夏雪平的私處平時就很注意衛生,用不著我這樣洗也本就干凈得很,而我說這些話,多是出于哄她,我就是為了故意挑起她的性欲而已。

“哼……你這壞小家伙,懂得還挺多呢!”夏雪平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然后贊許死摸著我后腦勺的頭發。

我沒回應,又繼續地為她的陰唇和陰道口擦著沐浴乳,等我分明感受到她的陰蒂與陰唇已經充血,在她的嘴里又傳出微微的呻吟聲后,我才從她的陰唇系帶往她的股溝處開始涂抹泡沫:首先從她的恥骨處開始往肛周涂抹,然后環著她的蜜桃臀由中央到四周開始用手掌打圈,繼而涂抹均勻,在掠過她的菊門的同時,我也依舊會用手指輕輕在肛周那里的軟肉上輕按輕戳。此時的夏雪平,必須用手扶著那水晶臺才能站穩,而她弓著腰、抬著屁股,咬著下嘴唇又昂著頭的樣子,徹底融化了我的心、勾住了我的魂。

我連忙站起身,往自己的手里加了兩小捧沐浴液,將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借著泡沫和沐浴乳的滑膩開始在她的雙峰上盡情抓揉,并將自己再次膨脹的那條邪惡肉龍貼到了她的臀溝上前后摩擦。這是這樣的擦邊球動作,一時間卻讓夏雪平的聲音防線崩塌:

“呀!啊——啊哼——啊啊——啊啊啊……小混蛋,我就知道你不會安分!啊……哎呀……哼……哼……小混蛋!哦!”

“舒服嗎?呼……雪平……哈……舒服嗎?”我一邊說著話,一邊故意在她耳邊呵著粗氣。

“不……嗯……嗯!——啊!……不舒服!……嗯嗯哼……嗯嗯哼!”盡管已然欲火難耐,夏雪平卻還在嘴硬,并且還側過臉對我張嘴吐氣如蘭。雖然她的眼睛被蓋在濕漉漉的眼罩下面,但我能感覺到眼罩下面那兩雙閉著的眼睛里,蘊藏著哀怨又渴望的光芒。

我沒著急進犯,而是把一只手放在她的陰阜上,因為她身高和姿勢的緣故,我一下子就用食指和中指夾到了她那已經從探出頭來的勃起肉珠,然后我連著輕輕揪起帶挑弄又揉捏,在她胸部運動的手掌又開始專心地照顧起她的乳頭和乳暈來。“呼……這下呢?雪平?舒服么?……嗯……我要你舒服……我想要你舒服!舒服好不好?……哦……跟我一起舒服好不好?”

“哦……好舒服……啊啊……已經很舒服了……”她嬌吟著,忍不住用舌頭勾著我的下巴。

——她終于松口了,于是我知道任由我自由發揮的時候到了。

我輕啄著她的香舌,然后把刺激著她陰蒂的手移到了自己身前,扶著陰莖用龜頭對準著她的后庭,斷斷續續地對她問道:“啵……讓我弄一下吧……啵!媽媽,讓我弄下好不好?媽媽……我好想要啊!給我好不好……”

“哎喲……你別!啊啊啊——別呀……秋巖乖!啊喲!小壞蛋……聽媽媽的好么……先別弄媽媽屁股……里面臟的!今天還沒喝清腸劑呢……”

我倒是真不在意夏雪平的后庭里面的世界此刻臟不臟,對于別人我會產生心理不適,但是對于她,我卻真不在乎下面的這條肉玩具會不會變成“巧克力棒”,我反倒覺得若是真的把我的陰莖在她的直腸里面弄臟了的話,給她可能會帶來更大的羞恥感,于是也會讓她更加刺激,她也會對我更進一步卸下心防,于是我鼓動她淫叫著:“沒關系的……啊……快呀媽媽……老婆媽媽快呀……快讓我弄吧!反正今天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了;再說了,反正我們倆也是在洗澡嘛!嗯……弄臟了可以洗干凈的的對吧?嗯!快給我哦媽媽!啊啊……求你了!……求你了,我好想要啊!”

“嗯……小混蛋……你要弄……就弄媽媽前面吧……先別玩媽媽屁股好不好?聽話……乖……”夏雪平一緊張、一咬嘴唇,連忙對我央求道,“媽媽前面……好想要啊!”

我竊喜地問道:“媽媽的想要什么啊?”

夏雪平的回答很果斷:“想要秋巖小混蛋……嗯……想要兒子老公的大棒棒……總之先別玩媽媽的屁股好嗎?媽媽給你前面!”她說完便回手握住我的陽具,然后主動轉過身坐上了水晶臺。

我的心中已然炸開一片璀璨的煙火,但我還不至于得意忘形,我先給她獻上了一個濕吻,然后讓她松開了握在我陰莖上的手——要不然就會穿幫的——并親吻著她的臉頰說道:“那我先把你下面洗干凈……沐浴乳刺激邊緣皮膚和里面的薄膜的。”

“嗯……我家小混蛋對我真好……”夏雪平突然對我撒起嬌說道。

緊接著我從墻上取下了淋浴噴頭,把細雨水流調節成粗水柱,沖洗她陰穴的同時也可以給她來一個很好的按摩前戲,然后我拉開臂展,夠到了那根電動陽具。我迅速按照說明書上說的,開啟之后找到了調節溫度的功能鍵,稍等了十秒鐘,那根硅膠肉棒無論是觸摸起來還是溫度體驗都跟真實的差異不大,而那整根從形狀到粗細長短都跟我身上這件原廠原裝的十分相似。但我依舊沒那么不管不顧地長驅直入,而是先試探著用電動陰莖龜頭下面肉突處抵著夏雪平的陰縫輕輕蹭了幾下,然后再用硅膠龜頭那里在她的陰道口小心翼翼地研磨,看看她會有什么反應。戴著眼罩什么都看不到的她,只感受到了一只溫熱的彈韌男根在騷擾著她的禁地,起初她還條件反射式地夾了下腿,而接著她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把肉壁迎得更為向上一點后,自己用雙手分開了她的雙腿,表情含蓄但口中大膽地說道:“乖寶寶、小混蛋……快!哦……哦……快弄媽媽吧!不許弄屁屁哦!很臟的……嗯……別逗媽媽了好么?媽媽都給你弄了……不可以弄屁股……”

于是我帶著一臉壞笑地說道:“那……啊……夏雪平,我進來了!”

“啊啊……壞死了……”夏雪平幽怨地對著我的方向說道,“你個小混蛋!……每次就等著欺負我的時候才管我叫‘媽媽’……”

我沒分開精力理會她的控訴,依然對在手中這件電動硅膠玩具有些膽戰心驚,我試著端著那假陽具的陰囊部位,在夏雪平的陰道里輕輕抽插著,同時用著噴出熱水的花灑在假陽具與她陰穴的接合處沖洗著,以此更好掩蓋那玩具陰莖的硅膠質感,而夏雪平果然扔沒任何懷疑,完全沉浸在我手上有節奏的抽插為她帶來的快慰與滿足。

我適時地停下假陽具的動作,重新掛好淋浴噴頭,然后在手中再次壓了一抔護發素,然后一邊加快著假陰莖的抽插速率,一邊把護發素涂滿了自己的真貨,然后把剩余的一部分抹到了夏雪平的肛門周圍和洞眼處,正處在鄰近精神巔峰的夏雪平,因為肛周末梢神經被我抹了一下后,屁眼處的括約肌馬上變得活潑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股有一股的尿液從她的陰門頂端噴流不絕。

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于是我在她正處于語無倫次的情況下打開了假陰莖的前端轉動按摩功能,于是不用我手扶著,那假陰莖便開始自己在夏雪平的狹長陰道里呈波浪狀扭動了起來。

“啊啊——啊!哦……欸……怎么回……啊啊啊——”

夏雪平正困惑著,她的谷道肉闕已經被我的右手兩根手指撐開,而后我又迅速地用自己的龜頭撬開了她的的后庭,那溫熱又緊牢的肛門肌體先把我的玉根推出了半邊,接著她的谷關大開,又似突然把我請入一般,于是我一插到底,通過她緊抓著我的直腸,輕松地戳碰到了她子宮頸口所對應的那塊凸起。

——夏雪平絕對是第一次下面前后的兩個洞被一齊入侵,因為我感受得到在那一刻,她全身的肌肉都變得僵直緊繃,她臉上的表情都似乎因為一時又驚又刺激又亢奮而稍稍產生扭曲;沒過多久,直腸末端的肛周括約肌、上面的盆底肌和正死命夾著假陰莖的陰道括約肌,一并開始微微抽搐起來。而實際上,在她的谷道里,我還真沒體會到有什么會倒人胃口的東西:在上午吃完早餐之后,在候車大廳里她已經去過一次很長時間的衛生間,而今天中午她總共就吃了兩塊餅干,所以她的擔心其實是多余的。

我激動地扯下她臉上的眼罩,她這才看到在自己身上,正插著兩根粗大的東西,于是她的表情開始變得復雜而委屈起來。我興奮地笑著,猛地親了她一口,她也毫不顧忌地緊緊抓著我的臂膀,狠狠吻著我不放,半天我才好脫離她的嘴巴,然后對她笑了笑:“怎么樣,現在我身上長了兩條壞家伙……都在你身體里……幸福嗎?”

“呃嗯!哼——”夏雪平直接在我的胸口猛砸了兩拳,然后她的表情更加委屈,嗚咽卻又呻吟著責備著我:“嗚嗚……你……啊……你不聽話!你不聽我話就算了……還拿這么壞的東西欺負我……你簡直壞透了!我……啊啊……我不跟你……啊啊啊啊啊……哎呀……我不要跟你在一起啦!”她的話雖然這樣說,可什么蜷縮著的一雙大長腿卻立刻勾住了我的腰和屁股,并越夾越緊,同時她的表情也越來越難過、越來越委屈,已經有明顯的淚水在她眼眶里打轉;而在眼淚真正涌出的那一刻,她的臉上又出現了狂喜的笑容,并且主動用雙臂撐著身體,前后扭動著屁股,配合我在她直腸內對她子宮頸口不停地撞擊,嘴上也改口道:“快……用點力……啊啊……媽媽好喜歡……小混蛋……你好會啊!啊啊……快……我愛死你了……雪平……小平平愛死秋巖了……快點哦……用力……永遠都要這樣好不好!永遠不離開媽媽好不好!啊啊啊……繼續!啊啊……嗯舒服……媽媽不離開你……夏雪平永遠愛你……我什么都給你……你不準離開我……你是我的……啊啊啊啊啊……快啊……啊啊啊……”

說實話,我聽著她帶著無比清醒訴求的迷幻淫語,雖然在我現在被性欲支配著的身體聽起來,更加能刺激我的快感,而且我當然愿意與她永不分離、愿意去呵護她;但在我心里我卻愈發地對她產生心疼,而這種感覺與激烈粗暴的以肛交為主要內容的性愛是矛盾的,這讓我無法沖刺、這讓我停滯不前。于是我能做的,只有拽著那個陰囊形狀的硅膠底座,與我從肛腸那里隔著盆底肌刺激她子宮頸口區域的同時,讓我的人造外援,以錯開的節拍從她的濕滑陰道里交替著直接撞擊她的陰道深處軟肉與子宮入口。三大股淫水決堤般地從她的身體里噴涌而出,隨即,夏雪平除了無盡的原始浪吟之外,失去了語言表達的能力,于是她只能大長著嘴、勾動著舌頭,挺著自己的屁股迎合著我手上和我下腹處兩腿間的雙重攻勢,并一遍又一遍地從欣喜若狂變成委屈痛哭、在眼淚涌出的一剎那再次欣慰地、雙目充滿愛意地看著我。

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說少了覺得不盡歡娛,說多了我卻覺得自己像是在凌辱欺壓她,于是我也只得低下頭,把舌頭探進她的香口中,任憑她用舌頭亂頂亂勾、任憑她牙齒狠刮輕咬——她也很狡猾地發現了我的上頜處最中心的位置,竟然能與我的性神經發生共鳴,于是那條調皮的舌頭在嬉鬧了好一會兒之后,便開始專心致志地調弄我上頜處那些波紋形的肉褶……

陰囊中和上頜處同時產生了一股電流,直達我的大腦,讓我感覺在我的顱腔內部都產生了那種比螞蟻爬過還要讓人經受不起的酥癢,我徹底沉醉在你們這種感覺里,因此在不經意間,我竟然一邊抽插著,一邊在夏雪平的肛門里面射了兩番,直至陰莖開始疲軟,整個人也開始頭重腳輕。夏雪平猛地逼迫著自己收緊括約肌,從我的身體中擠壓出最后一滴滾熱的精華后,雙腿也想脫了線繩一般癱軟了下來。

我用自己的腦門貼著夏雪平的額頭,她的眼睛里依舊流著淚水,而嘴巴上卻早已笑開了花。直至二十幾分鐘之后,她才收起笑逐顏開的樣子,臉上紅透了,自己拔掉了還在她陰道里蜿蜒、讓她一直就沒從高潮的感覺中脫離出來的那支電動肉棒。她氣惱地隨手一扔,然后對著我的胸口連掐帶錘,哽咽著又嚴肅地說道:“何秋巖,你這么能對我這樣?”

“我……”我依舊心花怒放,但我知道我這一次也確實有點玩太過火,于是我主動撫摸著她的后背,對她說道:“對不起啊,夏雪平,我只是覺得……我想讓你找點新鮮感覺……”

“你停!你先等下,你……你認什么錯啊?你都這么做了你還不敢認么?”夏雪平滿臉怨氣地看著我。

“那……那我……那我不認錯?”我疑惑地看著她問道,“那你喜歡這樣么?我其實就是太愛你了……”

“哼!你都欺負我了,還好意思說太愛我了……你把我當什么啦!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過分!”夏雪平低下頭,眉頭深鎖地控訴著。

這下我徹底不知所措了,我有點不清楚她是因為剛才在被我進行著雙重進犯時太過失態、現在在故意找補,還是她的這些話語里另有深意,她希望我做的事我卻完全沒領會到。可我知道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緊緊地抱著她,任她責罵任她控訴;而在我抱緊她后,她居然也不再那樣有點無理取鬧的架勢反倒比以往把我抱得更緊,她的姿態似乎比以前更加溫柔,而且還有意無意地在我的左乳上輕吻了一口,然后繼續側耳聆聽著我的心跳。過了許久,她才恢復了體力和冷冰冰的語氣對我命令道:“你把我抱起來。”

“抱著我的女王大人去哪呀?”

“當然是馬桶上面啊!我現在……屁股里面都是你射進去的壞東西……臭小子,現在我是你女王大人了,你剛才把我當什么了?”夏雪平抬起頭,表情幽怨,臉上溫度滾燙。看著從她肛門處流出的微微泛黃的精濁,我調皮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結果我自己的臉蛋還差點被她在脫離我的親吻后咬一口,我瞬間笑著躲開,又連忙先拉開浴簾跑了出去,放下了馬桶圈,然后迅速回到她身邊把她一把抱起。在我把她的屁股對準了馬桶,輕輕地將她柔軟的身軀放下讓她端坐在馬桶上面之后,我又被她勒令繼續去洗澡:“尤其你得把你那條壞東西洗干凈,洗完了我檢查——告訴你,不洗干凈,我今晚讓你睡陽臺!”

緊接著,她像故意折騰我一樣,連著讓我洗了三次。

“哎呀差不多了吧,我把‘小壞棍’也洗干凈了,全身其他地方也都洗干凈了,再洗我就快要被洗成帶皮釀鴨子了!”

“哼……小鴨子可比你可愛多了!還好吃呢!”坐在馬桶上的她又故意帶著憤怒的小情緒、假裝嫌棄地對我說道:“你過來——把搓澡巾和浴花拿來!……蹲下點,顯著你個子高呀!”夏雪平努著嘴,用手指甲在我的腰上猛撓了兩下,接著又溫柔地幫我搓了后背。

最后我徹底洗干凈了之后,她裝出一副要扇我嘴巴的氣勢讓我把臉湊到她面前,但最后貼到我臉上的不是那兇狠無情的巴掌,而是她那濕潤的雙唇。

“啪——”

“啊喲!”

——但那一巴掌,還是拍到了我身上的某一處地方,一根早就從高大粗壯的邪惡流氓變成了身形瘦小軟骨頭的“小寶寶”。

“哎呀……你也不怕打壞了!壞雪平,你咋不趁著它犯壞的時候這么對它?”我咬著牙斜眼瞪著夏雪平。

“我就是愿意趁這個時候欺負它!你都是我的,對于你我都是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夏雪平憋著笑看著我,“再說了,你不是‘長了兩根’么——第二根還是帶按鈕電動的……”

“嘻嘻,剛才是不是被嚇了一跳?”我故意調皮地問道。

“什么嚇一跳……我……”夏雪平羞紅了臉說,“你進到那家賣亂七八糟東西的商店里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小混蛋肯定得買點什么——就你那心思,想在我身上干點什么,我還看不出來么?但……剛才那一瞬間……”

“‘那一瞬間’怎么樣呀?”我追問道。

“我為什么要說出來給你聽呀!”夏雪平擰著我的鼻子對我又怒又笑,“扶我起來吧。”

我又扶著夏雪平走進了淋浴間,幫她重新沖洗了一遍后穿好了浴袍,自己也系緊那白色長浴袍腰間那條毛茸茸的棉質腰帶。趁我不注意,本來這會兒走起路時身子都容易晃悠的夏雪平卻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搶過了那只正因底座吸盤吸附在地上而挺立的假陽具,她摸了摸那上面的硅膠龜頭,又咬著下嘴唇看了看我,臉上略帶羞澀,接著眼珠一轉,笑著盯了我半天對我說道:“跟你的還真挺像的哈?——我沒收了。”

“沒收?”我心中突然一凜,“不行,你要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哼哼!”夏雪平滿臉都透著讓我倍覺危險的俏皮。

“你……我……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不給你沒收!你還我……”

“我不還!——我要干什么你倒是說啊?”

我知道這種話說出來,我和她都會臉紅心跳,但是相較之下,我覺得我會比她更為羞恥,于是我也不搭話,直接準備伸手去搶。

“哎,你敢搶,我從今天起就不讓你碰我、也不會再跟你說話了!你還搶么?”

我撇了撇嘴,卑微地蹲在她身前,微微低頭盯著她,又搖了搖頭。

“嘻嘻,小混蛋真乖!”夏雪平終于徹底笑了出來,伸手愛撫著我的頭發。

夏雪平陪著我走街串巷勞累了一天,剛才又被我那樣折騰,此時的她卻是有點邁不動步子了;而我經過剛剛高強度的性愛,外加我今天也疾步前行了一整天,送了趟信、殺了個人,此刻也同樣身心俱疲。我給那家肉骨茶餐廳打了個電話,好在他們是可以送外賣的,所以我和夏雪平最終都決定躺在房間里犯懶。

他們家動作倒也是更快,十五分鐘后,外賣送到了前臺,前臺又派服務員送到了房間門口。兩大碗肉骨茶、四根油條、外加一份整套的海南雞飯,剛剛擺上小桌,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知道夏雪平和來電用戶犯沖,為了不影響她的食欲,我準備站起身去陽臺接電話。

“就在這接唄。”坐在床上正開著肉骨茶湯盒蓋子的夏雪平對我說著,接下來又追問了一句,“誰給你打的啊?”

“那個誰……咳……”

“是那個黑社會吧?”夏雪平頭也沒抬地說道。

“是他。”打電話的人,正是張霽隆。

“嗯……你就在這接吧,外面怪冷的。”夏雪平說完,自己拿起塑料勺子和竹筷,夾起一段油條泡在湯里,然后放進勺子里又送進嘴里。此時室外,北風正起,嗚咽而過,吹得落地窗玻璃一陣顫動。

我想了想,沖夏雪平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摁了接通鍵,把電話放到了耳邊;結果卻毫無預料地,我的耳郭居然撞到了“免提”功能鍵,那邊張霽隆一說話,也被夏雪平聽了個一清二楚:

“秋巖,還沒睡吧——不耽誤你和夏警官浪漫快活吧?”

“呃,霽隆哥,我正想給你打電話……”我的話還沒說完,正低頭持著海南雞飯里配的糖醋黃瓜片的夏雪平,也開口對張霽隆打了個招呼:“張總裁這么大的人物打來電話,怎么可能耽誤我們呢?”

在聽到了夏雪平的聲音后,張霽隆那頭先是一怔,緊接著他輕笑了一聲,然后說道:“叨擾夏警官了,您見諒。我找秋巖,有要事相談……”

“你是找秋巖,來問問他和我今天都去過哪、見過誰了吧。”夏雪平盯著手機,悠然地拿著筷子從棒骨上拆卸著排骨瘦肉和板筋,“無所謂,你們談你們的。”

張霽隆聽了夏雪平的話,頗有幾許無奈,又對夏雪平問道:“是秋巖告訴你的?”

“用不著他告訴我——安保局的奚越、國情部F市情報局的石杰鷹、稅務局稽查處藺曉燕、檢察院的初淮薇、法院的臧芝嬈,還有我們局經偵處的廖韜,不都是你的人么?他們的之前跟你聯系的時候,跟你讓秋巖交待給你的信息,都是一種模式一個套路的。”夏雪平說完,夾起排骨肉蘸了蘸黑醬油和黃燈籠椒辣醬,用米飯接著送進嘴里。

這話聽得我一愣一愣的,夏雪平看起來,平時對于除了查案子以外的其他事情毫不關心,但她居然知道這些被張霽隆安插在各個執法單位的內線;而且我更沒想到,那個看著成天有些吊兒郎當、只知道濫情盤小姐姐的廖韜,竟然就是張霽隆埋在市局的那條水線子。

“嗬,不愧是夏雪平啊!”張霽隆的語氣,聽起來復雜得很。

“你放心,你跟徐遠之間的恩恩怨怨,你們倆下了十幾年的棋,跟我都沒關系;我認識的人里面,有哪個跟你們隆達集團關系緊密,我也不關心,我只關心案子。”夏雪平輕描淡寫地說著,“但你不許欺負我們家秋巖。”

“哈哈,夏警官,我把秋巖當朋友、當兄弟。有你這位‘冷血孤狼’在,我怎么可能欺負他?”這句過后,張霽隆也不再跟夏雪平繼續交談,而是轉而對我詢問著正題。我看了夏雪平一眼,見她頭都沒抬,只是一心一意地喝著肉骨茶,我便也把我所見到的九旺集團郭勇邦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張霽隆,包括我和夏雪平被怠慢、進到辦公室里后看到的那些狗爬貓抓一樣的軟筆書法作品,以及那個瘋子似的郭勇邦的言談舉止全都說給了張霽隆聽。

“你等會……所以勇邦沒請你們吃飯?真的只給了你和夏警官兩張他們食堂的飯卡?”

“沒錯。”我對張霽隆說道,“我還沒吃飯,夏雪平正吃著呢。”

“你不早說——你反正也開了免提,你邊吃邊說。”于是我坐下打開了白飯的蓋子,夏雪平馬上把碗里的一大堆排骨肉全都撥到了我的碗里,對我小聲說道:“你多吃點,我喝湯吃配菜就好了。”

“你也多吃點啊?”

“我不吃這么多肉,會發胖的。再給我兩塊雞肉就好了。”說著,夏雪平又夾了一塊油條,泡在了排骨湯里。

而張霽隆這邊似乎陷入了深思,他嘆了口氣繼續問道:“那你們現在住的地方,也不是勇邦給你們安排的地方?”

“不是,我……我和夏雪平現在是待在自己找的別的地方住著呢。霽隆哥你是不知道:他給我安排的所謂他們集團的招待所,看起來跟老鼠洞一樣!而且還很吵,樓下是個大排檔也不是什么地方,另一邊是個大眾浴池,風扇和鍋爐的轉輪就夠吵的了,還特別潮濕,我看他給我安排的那個房間里,床頭板后面還都長苔蘚了。說是雙人間,夏雪平174左右的身高,那張床都躺不下,你說換成我呢?而且還是張單人床,完后給了倆枕頭結果就一張小薄被,屋子里窗戶還關不嚴……”

張霽隆似乎徹底困惑了:“……勇邦現在的條件已經這樣了么?”

“霽隆哥,我聽你一口一個‘勇邦’稱呼那位郭董,您跟他認識?”我敏感地對他問道,“而且他還說……當然最后他還是反悔了:他讓我和夏雪平給老狐貍帶句話,說自己后悔十二年前活下來,怎么回事?”

聽到我的問題,夏雪平嘴上和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然后她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看了我一眼,又盯著我的手機,等待著張霽隆的回應。

電話那頭響起了張霽隆那柄電子煙斗的按鍵聲響,只聽他吸了口煙霧,然后吐出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已經知道徐遠準備干什么,并且我也猜到了你和夏警官手里剩下的那些信要交給誰了。秋巖,之后幾天,你就專心跟夏警官在一起散散心、好好玩玩吧,暫時不用再打電話聯系我了。”張霽隆頓了頓,補充道,“如果你和夏警官信得過我,我奉勸你們倆,剩下的信,別交出去了,今晚就找個地方,把那些東西都燒了。”

“張老板,你什么意思?”夏雪平對張霽隆質問道。

“我沒別的意思,就這意思。”

“你們江湖人士確實是有你們的說話方式,但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和秋巖哪知道這么說的目的是什么?”夏雪平升高了一個聲調追問道。

“有些事情,我其實不方便說得太透,夏警官跟小橙關系不錯,我把秋巖當兄弟看,但畢竟你們兩個是條子、是徐遠的人。我本就站在你們、站在徐遠的對立面,有些話我說出口,倒像是我在挑唆離間一般。但我又不得不提醒你,夏警官,你剛剛說你只關心案子,但是這件事現在你們倆收手、不幫著徐遠干,或許還來得及;如果執意做下去,你夏雪平從今以后,辦案子和為夏濤老先生報仇的機會可能都沒了。”

“霽隆哥,這怎么回事啊?”我沒聽明白,但張霽隆的說辭讓我為夏雪平異常擔心起來。

夏雪平沉吟片刻,好像有些茅塞頓開,對著手機說道:“你是說……”

“我不僅跟郭勇邦認識,我們倆還算得上是經常往來的生意伙伴。”只聽張霽隆娓娓講述著,“郭勇邦那時候還只不過是九旺集團的一個采購經理,我那是也只是我大哥陸錫麟所在物流公司的一個總務部門經理。十二年前,Y省行政議會陸副委員長和省政府一幫執政黨高層,串聯了L省和M省,準備策劃政變獨立,準備再制造一個偽政權,那時候九旺集團,就是幫著這幫政變叛黨們向海外洗錢的最大機構。更多事情,現在國情安保都還沒解密,我不能再多說,總之那時候,勇邦拿到了一份掌握這些叛黨命脈的資料,他早知道自己可能要被人追殺,于是一路南逃到F市想尋求我的庇護;可當時我在K市,并且,當時跟我在一起手下的兄弟也都死了,我是踩著一條血路、躲進了泔水桶里才活下來的。而勇邦,則機緣巧合在徐遠的幫助下,撿回來一條命。”

“于是,你、徐遠、還有這個郭董,當年與國情部和安保局從首都來的代表合作,才粉碎了當初的那場政變,對吧?”我問道。

“對,后來我因難逃牽連,即便有立功情節,但還是在監獄里待了八年。而這八年里,勇邦和徐遠走得越來越近,跟我的關系倒是疏遠了。再后來,等我的隆達集團起來了,我也才知道勇邦竟然成了九旺的掌門人,所謂的‘M省大亨’。可我很清楚,勇邦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但以他的才學和能力,根本不可能在這十一二年就做到這種高度。”

“嗬,張老板還真是以己為尊。”夏雪平揶揄道,“你說別人不行,可你張老板不也僅僅是在四年間就成了F市的黑道豪強,把你的隆達集團給拉了起來么?”

“夏警官,別忘了我們家楊兒她爹是誰。”張霽隆直白地說道。

“對,我當然知道你的背后是執政黨……你的意思是?”

張霽隆又吸了口煙霧,繼續說道:“那場政變之后,九旺集團這個半國企半私營的實業集團,就開始逐步從執政黨的手中轉移了一些股份交到了在野黨手里,而之后的那幾年,新上任的M省財政廳廳長,人倒是對國家忠誠,但是也著實好騙,他為了不讓在野黨在類似九旺集團這樣的改制企業里得到太多利益,便拉了幾家歐美外企入股,可他哪里知道,那些歐美外企,也都是跟在野黨穿一條褲子的——從上世紀到南島時代,藍黨最不缺的就是給歐美財閥當買辦的人。而面對各方利益,執政黨需要一個乖巧的布偶,在野黨和那些外企需要一個可以哄各方開心的和事佬,于是勇邦也自然成了他們的人選。”

“那……徐遠讓我和夏雪平……”

我的話又一次被打斷,而張霽隆接下來的話,讓我有些瞠目結舌:“秋巖,夏警官,你們兩位的上司徐遠局長,實際上就是個親在野黨的份子——他在試圖用自己的力量,去左右明年年初的大選。說我張霽隆是生意人也好、是黑社會也好,我組織幫助執政黨參選,那都是沒有問題的:但你們二位別忘了,自打兩黨和解之后,國家修訂的一系列法律都有明文規定:一切法治部門的在編公務員,如果從事涉及、影響、操縱政治事件、政黨或政體的行為活動,免職倒是小事,搞不好,可是要判刑坐牢的。”

夏雪平倒吸了口氣,閉著眼睛陷入了沉默。

我看著夏雪平,自己胸前冒出了一股冷汗,抿了抿嘴后我又對張霽隆問道:“我說,霽隆哥,你不會有點危言聳聽吧?只是送幾封信而已……”

“幾封信而已?你和夏警官倒也真是老實,如果我是你們,我一定會找機會拆開一封信看看。徐遠要求你們去見的那些商人、名流,全都是是與在野黨有關系的人物。徐遠的構想,就是利用地緣進行輿論包圍,因為本身在Y省周圍這幾個省,現下在野黨的聲望明顯要高于執政黨,他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要讓那些看似中立的資本家階級參與到這個游戲里來,為在野黨造勢,這樣的話,便可行程對Y省的輿論壓制。我也是剛查到的:你們倆在Q市遇到的侯劭彧,盡管表面上他與執政黨黨員議員私交眾多,但是他本人,卻是國內幾個資助在野黨的大掮客之一,他祖上就是作為當初藍黨在東北組織土匪綠林建立所謂‘先遣軍’的軍事特派員;而你們在Q市沒見到的另外三個人,或是本身就有政治傾向的商人,他們四個一聯手,L省商界,基本上就會被染成藍色。而至于勇邦……”張霽隆吐了口氣,對我和夏雪平說道,“勇邦本來就是在野黨的提現木偶,如果他自己可以有點勇氣,主動與執政黨靠攏,其實他還有救;但是他不敢,而徐遠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有要求,勇邦必然是不會違背的——他這人太講良心了,所以他只能幫著在野黨做事;可與此同時,他也清楚得很,只要M省由藍黨主政,他在九旺集團持有的那一點可憐的股份和權力,就全得交出去,任由藍黨和歐美外企瓜分——先在在九旺集團,本來就已經不是由他這個當董事長的說得算了,他賣名義上被人稱作‘大亨’,實際上他自己倒欠下了在野黨M省黨部和外企幾千萬的債務。”所以他才會看起來吝嗇的讓你和夏警官去吃食堂、住耗子洞一樣的招待所,所以他才會說那句‘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聽到這里,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與夏雪平對視半天,相顧無言。

“我沒有太過分的意思,夏警官,秋巖,我只是覺得你們兩位被蒙在鼓里,對此我有些不吐不快。咱們這么想:退一萬步說,來年的全國地方大選,藍黨大獲全勝,Y省、東北,乃至整個北方都是藍黨的天下,你們覺得那時候的司法調查局、國情部和安保局有多大幾率會不追究徐遠的所作所為?藍黨會保全徐遠、進而保全你們母子么?這就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秋巖,我老早就跟你說過,用不著跟徐遠抱著一起死,作為一個知情人,我是真心希望你和夏警官平平安安的,畢竟夏警官自己、你自己、你和夏警官之間,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屬不易。你們兩個應該相互珍惜彼此,至于徐遠他自己的理想,本來就應該讓他自己實現,你們說對吧?”

我欲言又止,如鯁在喉。夏雪平閉著眼睛,倒開口對張霽隆說道:“謝謝張總裁告知我們這些事情。”

“夏警官客氣。那我不打擾你們二位了,祝你們玩的愉快。”張霽隆說完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一桌子的餐飯依舊冒著熱氣,而淫糜的房間里,赫然按揭安靜得冷清

“夏雪平,該怎么辦呢?”我對夏雪平問道。

夏雪平忍受著腿上肌肉的酸痛下了床,雙腿發軟地走到了背包旁邊。

“哎,你要拿什么我幫你拿啊!”我也連忙跑到了她身邊,只見她從背包里拿出了其中一封信,捏在手里凝視半天。

“要拆么?”夏雪平轉頭對我問道。

“……先回床上坐著吧。”說著我攙扶起她的身體,把她抱回了床上。而她依舊看著這封信,半天不說話。

“要拆么?”我又對她問道。

夏雪平沒對我回答,直接當機立斷,用指甲輕輕捏著信封的邊沿將信封撕開,從里面取出信紙展開。只見信上寫道:

“崇舟吾弟:

一別數載,見字如面。

回想六年前與弟相逢與F市‘薈慶樓’,當日觥躊之樂一如昨日,愚兄不勝感懷。當今天下,朝堂赤營頑守而不思進取,地方官吏僖頹而腐敗,民智雖開而不知正視聽,國家仍似興隆而敗相已露:下視章法規則為無物,上僅圖小利而枉民!若無胸懷大志之能者力挽狂瀾,不知國運當何如?我運當何如?

兄知弟現雖已富比陶朱、更為我燕肅之地名流、商界之中流砥柱者,然仍心有抱負而久不得志;當日愚兄借酒直抒胸臆,賢弟曾言愿與余同往,兄不勝感激,愚兄今日是振奮,蓋賢弟良言勉勵。今兄有一策,望余弟扶助:今謀天下之器,非金非刃,而民望也;民望者,蓋輿論所向也。以弟于M省之勢,連結合縱貴地才華橫溢、執筆若刀者本如反掌之易。若弟可執貴地媒體之牛耳,則可輔弼藍黨有識賢明之君成事,貴地將穹明水澈,乃弟之幸事、亦民之幸事!

愚兄知弟之賢才,M省萬事,全隨弟心所愿;若需愚兄,兄定竭力舍命而為。望弟可事此事如事家,經略貴地若經商,則大事必成。

兄拜叩。

——山途”

看樣子,張霽隆說的話確實是真的。

“先把這信放下,把飯吃了吧。”夏雪平對我說道。

“聽張霽隆說完話,再看完徐遠這封信,我有點沒胃口了。”我有些憂愁地唉聲嘆氣著。

“那也得吃,沒胃口也得吃,而且還得吃飽。”夏雪平說著繼續端起了米飯,夾了一筷子雞肉放在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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