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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未調味的布丁 第八章4

這兩兄弟也挺有意思的,趙景義是“趙家五虎”里學習最好的,從小上的是F市最好的英才小學和英才中學,從小學一年級到高中三年級,這大叔一直都是英才學校歷史上,學習成績第一名的記錄保持者,且至今沒被打破。

后來去了美國藤校留學,三年讀完了本科、一年提前讀完了碩士,并在幾年之后拐了一個美國女友回到F市結婚。

而那個美國女友來頭也很大,英文名叫Diana Nguyen,中文名叫阮福玲,是個越南拉丁混血,好些年以前,這個阮福玲在越南做過模特,后來去美國留學的時候,也參加了美國的不少時尚活動,還演過美劇和電影。

跟了趙景義之后,兩個人便都一起去了著名的高旗投資銀行做事,現在趙景義是高旗常駐F市的營業部總監,阮福玲則在下屬金融公司做市場總監,可以說高旗在我國1/3的錢袋子,都被這兩夫婦的手握著。

只不過,看起來既恩愛又配合默契的夫妻倆,到現在都沒有一兒半女。背后的原因不得而知,可趙嘉霖卻告訴我,她覺得,這跟他三叔趙景理不無關系。

如果說趙景義是趙家五虎里面最聰明的那一個,那么趙景理則是他們幾個里頭最老實、最草包的——當然,以我之前的認知,我覺得這也是相對的。

趙景理平時比較默默無聞,之前自己試著找過工作、做過別的生意,但也全都以失敗告終。不得已,他向大哥趙景仁那兒某了個一職半位,終于在前些年,才在明昌國際的子公司明昌實業里面做到了總經理的位置。

說到底,趙景理在趙家不受待見的原因就是出身——趙家五虎其他四個,也都不是一個親媽生的,老大是趙老太爺的大夫人所生,雖說是個女土匪出身,但也是個旗人,

所以老大趙景仁是個正根兒的嫡長子;

老二老四是三姨太所生,當年還是老F市懷錦門大街的花魁妓女,老五是五姨太所生,是個二人轉名角;

唯獨老三趙景理,他的親生母親是個在他們家專門洗衣做飯做女紅的丫鬟。

趙嘉霖他們家這一支,本來父輩應該有是個兄弟姊妹,結果趕上了時代變遷,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了他們兄弟五個,明面上看起來兄弟手足相親相愛,耐不住出身擺在那,其他兄弟幾個對于趙景理,總有點看不上。

不過趙嘉霖跟我講,客觀地說,他三叔才是他們家所有男性加一塊長得最帥的,長得特別像年輕時候的許亞軍。

這么帥的男人,偏偏接了三次婚,卻全都以離婚收場。可趙嘉霖跟我講,她在自己小時候還不懂事時,她就知道自己的二嬸Diana跟三叔之間好像有點什么事情;

直到后來某次過中秋節的時候,趙嘉霖竟然還在自己家的雜物室門口,撞見了二嬸和三叔的交媾,只不過她把事情藏到現在,一直都沒說出口。

“不是……你在你家看到的?他們倆也不怕被別人發現?”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對趙嘉霖問道。

“怎么發現?我二叔本身就是干投行的,他骨子里還是個財迷,一門心思就愿意搞錢,別的事情他好像根本不在意、也沒閑工夫在意似的。

我那個越南二嬸雖然也是搞金融保險的,但是閑工夫可比我二叔多多了,我估計她跟我三叔倆人就這么一來二去的,勾搭上了……我那時候才12歲,我在一個地方待不住,就喜歡到處亂跑,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發現的。”

趙嘉霖淡然地說道,

“而且我家挺大的呢。”

“多大能大到倆人偷情還不怕被發現的呢?”我困惑道。

“我家模仿的過去老四合院蓋的小樓,蓋了一圈。總共占地面積,算上圍墻六百平米,中間有個兩百多平米的小院兒;

四周都是兩層高,當然除了北廂房那兒有個三層小閣樓,我家雜物間就在那,存的都是打偽政權時期下來的老物件,也不值幾個錢,一般情況下沒人回去那兒……”

聽完趙嘉霖這一番話,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已經連說了十幾個“我操”

——前一陣子,我剛更新自己的認知,剛剛覺得我自己家并沒有想想當中那么窮,甚至對于很多人而言還挺富裕的,還能住著兩層小連排別墅;

可今天聽了趙嘉霖對她自己家房子的描述,我這才知道什么叫做富人的生活。

“你……你家四個叔叔也都住這四合院里?”

“不啊,這四合院就是我家自己住的。我二叔二嬸平時住酒店的,但他們也有自己不動產,只不過裝修好了卻沒有住過一次,也不拿來出租,偶爾輪到他們家辦桌擺酒了,才帶著我們去一趟;

剩下三叔四叔五叔他們,都有自己住的地方。”

趙嘉霖說到興起,又轉過了頭,

“要不然就我二嬸和三叔那點事情,還不得把我家鬧翻天了?哎呦……說實話,當時給我看得挺有心理陰影的……我一直沒想到我二嬸的胸,跟我三叔的腦袋一邊大,就見我三叔跟小孩吃奶一樣,叼著她的胸——

我小時候只見過我弟弟和我們家專職奶媽子的奶,第一次見大人之間吃奶,我都覺得有點惡心……我二嬸除了是個越南裔,她本身又有點墨西哥裔血統,有拉美人種人高馬大的特征,身子還有點黑,皮膚好像還有點滑,屁股還挺大的;

往我三叔的小體格上猛坐下去,像一大塊油炸糕往一根火腿腸上砸一樣……”

比起趙嘉霖說他們家有專職奶媽的事情,我更關注于她對自己二嬸裸體的形容上:人頭那么大的乳房……或許我從小到大見過的最大的孫筱憐的那對蜜瓜乳,都跟這樣的奶子相形見絀……

一時間,我的雙腿間的部位被趙嘉霖說得,竟然有些不老實了。

而趙嘉霖說完了話,才輕聲“啊呀”

地嘆了一下,總算是覺著自己分享得太過于多了。她想了想,又開始給我介紹起她的四叔來。

趙嘉霖的四叔趙景智的名字,我聽得可耳熟,想當年趙嘉霖的老前輩、我那個現在死而復生、疑似做了職業刺客或者可能是加入了天網組織的舅舅,

以前在重案二組的時候經常會三天兩頭地把趙景智帶回市局,但問題在于只要趙景智一被抓,當年就有好多人出面保他,即便看在我已故的外公面子上也得如此,其陣勢不亞于現在的上官果果。

用當年舅舅的話說,這個趙景智就是太喜歡張揚了,牽涉的人太多,但每次犯得事情說大其實也不大,大多數都是跟人斗氣而進行組織械斗,而且每次動靜鬧得都很大:當街燒一輛車、砸一家店那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這家伙倒也有些沒皮沒臉,總被夏雪原抓捕,一來二去的,他自己還總一廂情愿地把我舅舅當成哥們兒,每逢過年過節,他總是好吃好喝地往舅舅家送禮,而舅舅看他送的那些東西眼氣,向來都直接轉送給我父親何老太爺了。

據說舅舅舅媽和外婆當年被滅門之后,全市唯一給舅舅送鮮花挽聯的江湖人士,就趙景智一個,而且他還跪在舅舅遺像前頭哭了個稀里嘩啦。

至于趙景智的妻子陳梓琪,我聽趙嘉霖話里話外的語氣,總感覺她對這個女人很是不齒。

仔細聽才知道,原來這個陳梓琪就是F市街面上赫赫有名的“七姐”

,算是F市曾經在過渡政府時期、色情業最無法無天時候最有名的媽媽桑,自己本身就是干按摩店技師出身、后來還去了大型夜總會和高檔會所,在風月場上認識了趙景智,

兩個人從來都不避諱說,對方的身子最合自己口味、所以倆人才在一起戀愛結婚。

結婚之后,陳梓琪算是半從良,自己不出臺不陪客,卻養了一大堆高質量的公關小姐。

陳梓琪還有個綽號叫“賽紅玉”,當年在張霽隆應該還沒踏入F市的江湖、還是個學生的時候,F市的兩個最有名的兩個老大,一個叫路海天,一個胡嘯南,分別號稱“文武皇帝”;

當年這哥倆有七個手下,合伙在陳梓琪的場子,在未經談攏情況下群p了一個剛開苞不久的剛滿19歲的新雛妓,給那姑娘的陰道直接干到裂口大出血,陳梓琪氣不過,自己單槍匹馬一把西瓜刀,突襲了那七個流氓大哥正醒酒的粥城包廂,

一己之力砍翻了包廂里的所有人。后來這件事不了了之,陸海天和胡嘯南可能自知理虧,也沒去找過陳梓琪的茬兒,當然更靠譜的原因,應該是趙家出面擺平了這件事。

后來崛起的夜炎會,在風頭最盛、連警察都敢殺的時候,也沒敢派人去陳梓琪也場子搗過亂,我估計也是礙于趙家的存在,再加上這個女人脾氣也太火爆、下手也太敢并且太狠。

我當然知道以趙嘉霖這種從出生就含著金鎖的女孩,為什么會對自己這位四嬸有那么大的意見,當然對我自己而言,我還是挺欣賞這樣的敢拼敢殺的女人的。

不過還有一點挺讓人噴飯的:陳梓琪有六個女兒,雖然戶口上都姓趙,但是,至少趙嘉霖是這么跟我說的,這六個女兒沒一個長得像趙景智的,不過似乎她這位四叔也不是很介意。

而最后,趙嘉霖在介紹自己的五叔的時候,對多少少有點遮遮掩掩。

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趙嘉霖才終于忍不住跟我講開了,實際上她這位剛巧跟夏雪平同歲的五叔,正是蘭信飛所在的“信宏源”律師事務所真正的幕后老板——

坊間都以為“信宏源”這三個字里頭的那個“信”字取自蘭信飛,卻根本沒有人知道實際上拜領自趙家五虎里老小趙景信的“信”。

除此之外,趙景信也是趙家五虎里面自己創業最成功的,他除了信宏源律所,還開了一家“明信商業咨詢公司”,不過這家所謂“咨詢公司”,在過去主要負責放高利貸,現在則是幫別人培養商業間諜。

趙嘉霖對于自己的五叔有些無感,而我在聽到了趙景信的身份之后,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律師這倆字對我而言相當過敏。

唯獨能讓人稍稍有些好感的,是趙嘉霖告訴我,自己這位五叔算是趙家兄弟里最長情的人了:他二十歲的時候在某次湊熱鬧去的商業宴會上,認識了F市的著名女投資人孫潔。

從那以后,他便一發不可收拾地迷上了當時那位剛剛離婚的女人。只不過礙于趙家自己這邊、還有孫潔家里,兩個人到現在也沒結婚。

“孫潔……這名字耳熟,是不是七星山附近有個度假村就是這個孫潔的?”

“呵呵,你應該是真不知道了,孫姨在東三省一共有七個度假村。她具體有多少錢,我五叔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這位五嬸她現在多大了?”

“六十了——對啦,他倆還有個女兒,歲數跟你一邊大。”

“咳……咳咳……”

我一下子被自己的唾沫嗆到了。

“你咳嗽什么?”

趙嘉霖居然有點兒跟著不樂意,

“我是挺羨慕他倆的。二十年了在一起,孫姨已經過了最好的年齡了,我五叔還不離不棄,也不像我家里其他人、或者業界那幫律師們到處風流快活、沾花惹草。他跟你不也是差不多么?而且你比我五叔還過分呢,人家倆人起碼沒有母子輩分和血緣。”

這一句話,給我噎得連氣都不敢喘了。

“怎么著,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得對……呵……”

我嘆了口氣。

沒想到,屋子里稍微沉默了幾秒鐘之后,趙嘉霖嗓音再次發出的時候,竟然確比平常溫柔綿軟了許多:“唉,你看我也不是別的意思……我這輩子應該是不會喜歡上自家里的親戚什么的了,我也不戀父;

你對夏雪平那女人的情愫,我是不會太理解了。不過你說既然都把母子親緣轉化成戀情了,那談戀愛也會分好的緣分和遇人不淑吧?她或許作為你媽媽……可能……是個好媽媽,但是她可不是個什么好戀人、好女友。

我老早之前第一次見到她,我就覺得,誰這輩子要是真的愛上夏雪平這么個人的話,那他這輩子得老鼻子辛苦了。你說呢?”

“呵呵,你這算是安慰我么?”

緊接著,我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或許我身邊這個冷冰冰的小怨婦對我說的這些話,真的是對的。

“哼,誰稀得安慰你……”

“還說我脾氣不好呢。你脾氣就好到哪去?”

我用著最慵懶的聲音,說著最不滿的話,但我一時間不知道為何也怕她情緒不穩,又趕緊補充道,

“嘉霖姐,客觀地說一句,你這種不讓份兒、性子倔,是不是跟你生長在你家不無關系呢——我沒別的什么意思啊,我是單純覺得,你家,確實挺亂套的。而且聽你一說,你們家人的確實打實的黑白兩道通吃,結果出了你這么個反黑女警察,你平時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吧?”

晦暗中趙嘉霖似乎白了我一眼,她自己也忍不住嘆息一聲:“唉……你說的不錯,我家是夠亂的。我在家里倒也沒像你想的,是那種不太好過——當然,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了。

實際上,我阿瑪,加上我的四位叔叔還都挺寵著我的,畢竟我毫不自夸地說一句,我算是我們家我這輩兒里最努力的了,就那我們自己家說,我那兩個姐姐,高中都比別人多念了三年,念的還都是國際學校,現在平時在家就花錢,也沒什么正經工作去做;

我那個弟弟,馬上上國中了,也不好好學習成天打架斗毆——我也不怕你笑話,每個月我都得去咱們市局周圍這幾個分局和派出所去撈他。你說他但凡交幾個女朋友呢,不的,這小家伙除了玩網絡游戲之外,就喜歡打架。

我這雖然當警察了,沒按照我阿瑪的安排,去繼承咱們家的企業,但我這好歹也算是有正經事做。他們發現我確實是認真對待當警察這件事之后,結果又三天兩頭的說要幫我升職……哼,我才不用呢,而且我一官半職都不想當,我就想上前線出現場。”

“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忍俊不禁道:“你也可真成啊,嘉霖姐!還在上小學的小男孩,你讓他怎么交女朋友啊?也虧你想得出來!”

趙嘉霖一時間也笑了出來:“哈哈……我這不是急得嘛!我想如果能有個小女孩,能不讓我弟弟那么折騰就好啊!哪怕是個十幾歲的大姐姐或者二十幾歲小阿姨什么的,能像我五叔跟孫姨那樣的,把他管住了也行。”

“我的天,你這話像是個當姐姐說的嗎?”

“怎么了?”

“你該不是個弟控吧?”

“嘿,你以為都像你似的,肏了自己的妹妹又上了自己的親媽?”

趙嘉霖這句話說出來之后,房間里又靜了。

我不知道趙嘉霖心里在想什么,而我的心里,突然并不對她之前偷拍我和美茵的那次交合后又發給夏雪平而憤怒,也不在因為她一次又一次地拿我和夏雪平之間這種幻滅的情感而生氣,我反而出乎意料,

如她一個平時說話態度極其冷漠、出身其實也挺高貴的大小姐,說出來的話,竟然會這樣的直白,稍稍顯露的粗鄙,卻讓我倍覺一種反差之萌。

而這次,是她先打破了安靜:“那個,何秋巖。我都講了我的故事了,你也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唄?”

“行啊,你想聽啥啊。”

“嗯……讓我想想啊……”

“嗯,好。”

——這一想不要緊,再之后的事情我都記不住了。

我只是記得我自己的呼嚕,我自己都聽到了。沒辦法,這陣子太累,而聊這么一會兒又聽著趙嘉霖講了一大堆,催眠效果簡直滿分。我確實不知道趙嘉霖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我卻依稀記著,好像在我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

趙嘉霖才說了幾句:“我想聽……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這就睡著了啊?你可真行啊何秋巖,平時沒見你睡多早,你這竟然比我睡得都早!那行吧……我也睡了……”

而第二天天亮以后,我倆都是被趙嘉霖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你和我都愿意/活在同樣的空氣里/你卻喜歡偶爾不呼吸/我不想你默然離開/留我在天平里/讓我失去重心……你和我都愿意/活在同樣的空氣里/你卻喜歡偶爾不呼吸……”

“唔……我喜歡呼吸……趕緊趕緊……”

我拍了拍懷里的趙嘉霖。

“嗯?”

趙嘉霖從我的胸前抬起頭,瞇著眼睛嗚儂了一聲。

“接電話啦……”

我又用下巴碰了碰她的額頭。

“哦……喂……嗯?你快到了?這才幾點……呃……行我知道了,我倆這就來……”

趙嘉霖打完了電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去,又鉆進被窩里繼續摟著我,相互跟我依偎著暖和了一會兒……

——嗯?

什么情況!

——在一瞬間,我和趙嘉霖基本上是同時睜開眼的……

我和她這才意識到,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我倆竟然把各自的被窩疊了起來,合到了一起去;

同時原本隔開了少說也有七八厘米的枕頭,竟然也并到了一塊去了,并且我也才感受到,此時此刻,我還是枕著她的長頭發睡著覺的……

要是單純地把被窩合在一起去倒也無所謂了,關鍵是,我倆在被子里面,竟然是相互摟著的……

如果說得再具體一點……此時此刻我的右臂,是鏟到她身子下面,繞過她的背后摟住,手上還在她的腋下,握著她右邊小巧卻溫軟的小乳丘;

而我的左手……連我自己都覺得過分了——我的左手此時此刻竟然是伸進了她的棉質軟三角褲里面,手掌和手腕正好蓋在她充滿彈性、凸翹軟韌的屁股上;

而我的拇指和食指,正放在她的股溝里面,以及……感受起來……應該是兩片緩緩微微張合著的陰唇上……

而且她下體的陰毛,竟然出奇的濃密,那毛茸茸的感覺……讓我本來就生機勃勃的男根開始蠢蠢欲動……

而她呢,也沒老實到哪去……她上半身看似沒什么太過分的姿勢,當然也是把左手從我的腰際處躥到我身下,然后雙臂摟在我的背后,雙手還摸著我的脊背肩胛;

下面她那條正巧根部就是被我蓋在上面的臀部的右腿,此刻正壓在我的左腿上,并且繞過我的腿,完完全全地纏在了上面,而她的雙腿之間的部位,正隔著我的內褲在我從襠口處鉆出的陰莖上面緊貼著……

不對!她昨天晚上睡下之前不是穿的襯衫西褲嗎?怎么此刻就剩下吊帶背心和棉質內褲了?

而我昨天躺下之前我明明檢查得還好的,怎么我的老二會從羞恥口處鉆出來的……

越這么想我越緊張,可越緊張心里也有一種萌芽般的酥癢,而這種酥癢在我的身體上的具體體現,就是讓陰莖海綿體充血膨脹得更大……

“啊?”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姿勢,肯定也讓趙嘉霖感受到了……

而我之所以能夠確定她的感受,除了她那一聲仿佛喘不過氣之后的壓抑、又似疑惑加驚訝之下的感嘆之外,還有那從她雙腿間那神秘地帶當中,一瞬間涌出的一股溫熱的潮濕……

一個曾經特別讓我討厭的女人,竟然在這個早上讓我硬了;

而一個曾經特別讓她討厭的男人,竟然在這個早上讓她濕了……

但我又分明知道,這樣做,實在是大錯特錯!

于是我迅速趕忙把自己的左手從趙嘉霖的內褲里抽出來……可問題是,她的內褲雖然包覆的面積很大,但是布料極薄,且勒得又十分的緊……于是在我把手拿出來的時候,我稍稍一用力再換了角度,沒想到卻竟然把中指按了進去些許……而那根過分的食指,則直接戳入了一整個指節……

“啊嗬——你干嘛!”

“我……”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你……你眼睛直個什么勁兒啊!你還不趕緊松開我?”

“我……我……”

我在被窩里抬著自己拿沾了一手膩滑的左手,又趕忙伸直了自己的右臂按在床褥上,慌慌張張地又有點叫屈地對她說道,“我已經松開了啊,問題是你也抱著我呢!”

趙嘉霖這才意識到了什么,迅速地把自己的右腿抬起收了回去,可她在收腿的時候,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她的膝蓋竟然也在我的龜頭處猛地蹭了一下;

她的臉色“刷”地一下,通紅得像一顆小番茄,她便默不作聲地用力把自己的胳膊從我的身下抽出,并且迅速地坐起身子,從被子里面鉆了出來。

我緊跟著也坐直了身體,深吸了兩口氣,等自己的陰莖稍微軟了下來一些,便把它放回了褲子里,檢查了一下褲襠拉鏈然后再次拉好;

可當我在轉過身,趙嘉霖的身體又徹底讓我看傻了——上半身那件吊帶背心,直接把她的乳頭的輪廓都展示得一清二楚,而下半身那件白色粉邊小內褲,直接近乎透明,她飽滿的陰阜、和她那從陰阜到雙腿之間那一整片黑森林,根本藏都藏不住,我是真沒想到外表看著其實挺清純又冰冷的女生,她的陰毛竟會這般茂密;

這還不算最扎眼的,最讓我矚目的,是那已經開始變得有點濕嗒嗒的內褲上面,竟然還印滿了一顆顆密密的粉紅色草莓的圖案——

跟我年齡也就差了個四歲的已婚人妻、身材輕盈苗條、皮膚吹彈可破、屁股小而圓潤高翹、穿著一件可以說天然半透明的棉質內褲、內褲上的布料已經開始被她身體內流出的淫水暈開、而被暈開的圖案又是一顆顆小草莓……

這是一幅什么樣的景象……我肯定還是在做夢吧?

“你!你看什么看啊!臭流氓!”

趙嘉霖一低頭,也看到了她上下兩副春光被我盡收眼底,她的暴脾氣還是找了回來,直接果斷一巴掌扇到了我的左半邊臉上,接著又把那床被子擋到了自己身前,用著一種使喚人的語氣對我命令道:“你去!你先去廁所洗漱去!我不讓你回來你先別出來!”

“我……哦……我去刷牙……”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從中央空調口處傳來的敲打聲音提醒著我,這不是夢,而是尷尬的現實。若是別的場合別的情況,趙嘉霖對我扇過來這么一巴掌,我就算不還手我肯定也要呵斥一番的,

而此時此刻,我似乎是被她打懵了,然后我竟乖乖地走下床去,從衣柜里默默拿出了我留在這寢室里的一件洗漱用具包,又默默地走進了洗手間。

看著手上殘留著的透明的、帶著女性氣息的溫熱黏液,我站在鏡子前面發了半天呆。咽了幾口唾沫之后,我還是果斷地擰開水龍頭,先把手洗了兩遍才開始刷牙洗臉。

等我洗完之后,趙嘉霖也沒告訴我該不該出去,她倒是搶進了衛生間里面,搶了我的漱口杯和牙膏、把牙刷丟還給了我之后,將我推了出去,又把洗手間的門關了個嚴實。等她再次出來時,我正好在收拾床邊的垃圾,被子和枕頭已經被我重新塞進了衣柜、床單被罩都被我放進了洗衣籃里。

她想了想,又走到了我面前,看了我的臉半天后,提了口氣才道:“你……剛才是不是打疼你了?”

“啊?沒……沒有啊。”

我總覺得自己還有點沒緩過神來。

“還沒有呢……臉有點紅了都,還好沒留下來巴掌印……我是不是有點下手太毒了?”

“呃……沒。”

我搖了搖頭,沒辦法說出一句稍稍長點兒的話,甚至還有些不太敢看她。

“哼,瞅你那樣……你咋不知道躲呢?看我看得直勾勾的……我就那么好看呀?臭流氓!”

我咳嗽了兩聲,撓了撓頭,吭哧癟肚半天才再次抬起頭看著她問道:“那個……我能問一句,咋就……咋就……咋就成剛才那樣的了?”

“你問我我問誰?”

趙嘉霖又故意擺出一副刁蠻的樣子。她的這幅樣子,倒也終于把我的脾氣找回了不少。

“廢話!我昨天肯定比你睡得早!我先睡著了,你后睡的……我不問你我問誰啊?”

“嗬!占了我的便宜,你還有理了呀!”

趙嘉霖說著,把胸又往我面前一挺。

——但她乳房的觸感、還有那小花生仁的形狀,還正在我的腦海中烙著,所以她這么一挺胸部,在我眼前表現出來的不是戾氣或者神氣,而是一股滿滿的色氣……

“對……對不起……”

我臉上頓時發燙起來,比剛剛被她打的那一下之后的感覺還燙。

她一見我這樣子,自己也跟著羞了起來。想了半天,她才說道:“我……我剛才也睡懵了……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你打擺子來著。”

“我打擺子了?”

——我自己咋沒感覺呢?

“對,你打擺子了……你這看起來還挺壯實的,咋還有這毛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就把我被子壓你身上了,看你稍微好點了,我就繼續又睡下了;

但是昨天后半夜實在太冷了,我就鉆被子里了——當然是壓倒你被子上面的那層被里了……至于說怎么會……怎么會像剛才那樣……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趙嘉霖向左斜著眼睛,低著頭說完后,有背過身去,拿了昨天她拎來的塑料袋,幫著我撿著垃圾。

——但我總感覺她說的還是有點怪:我確實是容易在冷天出現渾身抽搐的毛病,但問題是每次發生這種狀況,我就算是睡得再熟再深,都能把自己抽醒;

但我昨天真真是睡得特別好特別香,醒來之后身上也沒什么不舒服的感覺;

所以我到底是不是在昨晚發生了抽風,我是有點不大相信的。

“不是……那你……你怎么……你怎么穿那么少了?你不說好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穿……穿……”

昨晚我抽沒抽風不知道,現在我確實說話有點舌頭拌蒜。

“廢話!我這件褲子這么硬、襯衫穿著還不舒服,我在自己被窩里面,我還不能舒服點兒了?”

趙嘉霖說完這句之后,生怕我插嘴再說些什么一樣,又立刻伸出食指來,指著我的鼻子說道,

“行了啊!忘記今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就當做你眼瞎,什么都沒看到!以后也不許提,知不知道?”

“行行行,聽你的……”

“尤其是等下去我家了也不許提,知道沒?”

“好,我不提……我提這個干嘛?”

“你就是不許提!”

“行!”

——呵呵,你以為我想提是嗎,身上干瘦干瘦的,跟副風箏架、楊柳枝似的,自己還好意思呢……

收拾好了屋子,我和趙嘉霖便立刻下了樓,此時此刻已經是上午八點鐘,趙家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候。

在車里我倆也沒怎么說話,剛開始我還以為她還是因為早上我倆在被窩里的表現而繼續跟我鬧不滿,等臨下車的時候,她主動告訴我自己心里有點忐忑、覺得可能要被自己老爹訓,我這才知道個中原委:

其實對于我來說,在這個時間從警局宿舍出發去趙嘉霖他們家,也不算遲到的,畢竟我是去做客,但對于趙嘉霖來說,卻稍稍有點違背了他們家的規矩——

他們家每年都會在元旦這一天早上,一大早五點半就開始一系列的祭祀活動:一般情況下,家里的廚子、傭人會在五點鐘就開始把提前買好的、或者最常見的是剛從鄉下取來的剛殺的豬肉,放在大鍋里用白水煮好,

備上火烤過的豬頭、跟一些邊角料血脖子肉按類別分成幾堆,然后找個長桌案把豬頭放在正中央,旁邊擺上單用水煮好的白肉、一盤熟玉米、一大碗生紅豆、生綠豆、熟高粱米、沒脫殼的生稻米,在加上一小碗五色土,跟酒水一起,用來祭天、拜地、香敬四方;

之后再把所有祭天拜地用過的供品挪進廂房的祠堂里,再加上各種瓜果,一起擺在牌位和畫像前,用來供奉老罕王努爾哈赤和各位伊爾根覺羅先祖;

之后再出來到院子里,把先前已經切成條或者片的血脖子肉,跟其他切碎的豬皮、豬肚、豬腸子一起,專門盛放在院子里立著的兩根鐵桿上面安置的帶滑輪的鐵盤上,扭動滑輪紐把盤子升到五米高的頂端去,而這這是專門用來供養烏鴉的。

——而這些祭拜活動,以往的時候家里成員必須全員到齊。趙嘉霖只是知道,如果有人遲到或者缺席,自己父親肯定會不高興,但至于有沒有什么懲罰,她又叫不準,畢竟從她有記憶以來,家里這種事情遲到的,她今天這算是頭一出。

“應該沒啥問題吧,”

我忍不住寬慰她道,

“你阿瑪那么寵愛你、溺愛你,能在這種事情收拾你?我不信。”

“但愿吧……我阿瑪那人的脾氣……唉,一言難盡!”

沒一會兒車子就在趙家的院子里停了車。我這才對“六百平方米”

有了個更深層次的概念——而且他家這六百平方米的仿四合院二層樓建筑的外面,還有個挺大的圍墻,算上圍墻圍出來的花園,少說得有八百平米見方;

他們家所在的位置又不是特別近郊,旁邊就是F市城北的新興大學城,一般情況下,我是不知道能有誰能在這樣的地段弄出來這么個院子,還挺僻靜。

當然,他們家的建筑風格卻也沒什么特別的,的確就是仿造清朝時候留下來的四合院而建成的,紅磚青瓦,院落長廊,影背門當,一應俱全,但也都安裝了智能化電子設備,有自動的百葉窗、自動的窗簾,窗欞上安裝的玻璃還是可以根據遙控而變色的,

長廊上面,還有可以遙控而落下隔出來的的隔溫墻和電暖系統;

最考究的,要數她家長廊上的繡像畫作,全都是模仿首都漪春園里萬歲山上的長廊的畫作,三打白骨精、三英戰呂布、三打祝家莊、三進大觀園,在仿作的同時,也畫得更加現代寫實。

趙嘉霖下了車之后,家里便立即有傭人走上前來——那是一個長得極為壯士的老太太,仔細一問,正巧是小時候給趙嘉霖親自哺乳過的老奶媽。

仔細一瞧這老太太的上圍確實要比其他一般的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飽滿許多,但是也僅此而已吧,這老太太的相貌和舉止,除了哺乳之外,一看就是主要干粗重體力活的,想再有什么其他的香艷邊角故事,我想也根本不可能。

“三姑娘回來啦!老爺等你等得有點急……”

“我知道了,喬媽……反正都等了,讓他再等會兒吧。”

接著,趙嘉霖轉過身,抬手沖著我對那位老奶媽說道,

“喬媽,這位是何秋巖警官,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我阿瑪應該說了,這位何警官今天來我們家過元旦的事兒。”

“嗯,對,老爺說了。”

“那您先帶著他去咱們家會客室吧。”

隨即趙嘉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喬媽,

“我先回我房間去,洗個澡再換身衣服,我去去就來。”

“好。”

我也對著趙嘉霖點了點頭。

喬媽帶著我,朝著趙家的會客室走去——左拐右拐,又上臺階又下臺階的,也不知道是走了多長的路。喬媽一邊走,一邊時不時地回頭看看我,對我露出了一臉燦爛的笑。

“哈哈,小伙子長得真俊!”

“謝謝您夸獎。”

我點頭謝道。

沒想到,喬媽下一句話,差點給我絆了一跤:“這小伙子,看著比咱家三姑爺順眼——你跟嘉霖站一起更般配!”

“呃……呵呵。”

這話我真心不敢接。我只能悶著頭往前走。

距離會客室越近,我越聽見里面的熱鬧勁兒——隱約中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高亢發言和一群年輕女生的嬉笑聲音,而隨著我越走越近,我也把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得越來越清晰。

怎么這么耳熟呢?

“何警官,到了。”

喬媽一推門,只見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穿著一身棗紅色西裝、頭戴一頂黑色禮帽的五十來歲男人,正背對著門口,站在偌大的會客廳中間,手舞足蹈地講著評書;

而在他面前的沙發上,總共坐了四個穿著禮裙、披著毛絨披肩的二十多歲的女生。隨著那男人的手舞足蹈和精彩講述,那四個女生也跟著笑得花枝亂顫,連從禮裙的深領出露出來的白花花的半球,全都跟著一起亂晃亂撞。

“……‘我告訴你,在下姓于,名大鵬,人送外號勇金剛。我是潼關的,十天前我就住到華陰縣。一日三餐再加上店飯賬,多少錢哪,我盼的就是今天,終于把這好日子盼來了。方才貴千金這一登臺,一練武,真使人著迷呀,我算相中了。

這么辦吧,您,就是我的岳父老泰山,我就是您門前的嬌客,請受小婿一拜。’

說著,跪下要磕頭,把沈仲元氣得鼻子都歪了。心說:還沒比呢,你自己就先認定了,這不是胡來嗎?沈仲元一笑:‘且慢,且慢,壯士別著急,剛才你沒聽見嗎,我女兒親自挑選,還要看看你的武功如何,現在磕頭為時過早。’

‘是啊,這還真得比比呢。好,我就按你的規矩辦事。’再看這于大鵬,把大衣放在臺口轉了兩圈兒,把胳膊掄了掄,練了兩趟拳,邁步來到沈春蓮面前:‘美人兒,咱倆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來來來,比武較量。’

——預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哈哈哈,怎么樣,有沒有單田芳的味道啊?"

“我操!”

待那男人冷不丁轉過身,用他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瞟了我一眼之后,我真沒忍住嘆罵了一嗓子。

男人一見我,也驚了:“你……秋巖?”

“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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