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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志之白無瑕 4

肺炎、心肌炎都不是什麼疑難雜癥,白無瑕慢慢好了起來。

她問過潁浵,錢是從哪里來的,潁浵告訴她,那天晚上她試了原來所有的信用卡,居然有一張還能用,錢的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潁浵還讓白無瑕以后不要再擔心錢的問題。

白無瑕將信將疑,說實話她不信,但就象潁浵也不相信,給她治病的巨款,是白無瑕從香港,帶來的一樣,潁浵沒追問,白無瑕也一樣。

很快白無瑕知道了事實的真象。在出院的前一天,潁浵沒來,打她手機也關機。白無瑕整夜忐忑無眠。第二天一早,兩個警察來到了病房。

“你是和潁浵住一起的吧。”

“是。”

“她是你什麼人?”

“我們是朋友。”

“你昨天給她打過電話吧。”

“是。”

“你知道她是干什麼的嗎?”

“她是對外貿易大學的研究生。”

白無瑕已被不詳的預感籠罩,兩個警察對視了一下,告訴了她一個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潁浵入室搶劫,還殺了人,現已被警方拘捕。

那天晚上,潁浵沖入茫茫大雪,先撬了八輛車,車上手機、計算機、香煙什麼都有,但卻沒錢。

茫然中她走進一個小區,脫掉羽絨衣沿著落水管攀爬入室。

她進了五戶人家,翻箱倒柜地偷了一萬多塊錢,過程中驚動了一對年輕的夫妻,潁浵只得無奈打昏了他們。

潁浵做過殺手,但卻沒做過小偷。

做殺手的要求要比做小偷高得多,就象一個大公司的白領去做收垃圾的活,雖然長期在健身房里練出的體魄足以勝任,但對這份工作卻絕不認同。

更何況潁浵對做那些偷雞摸狗事的人極爲厭惡。

不過,看著白無瑕轉危爲安,潁浵無怨無悔。

一萬多塊錢剛夠白無瑕住院的費用,出院后身體虛弱的白無瑕得吃些補品,

潁浵知道她很想把向老師借的錢還上,自己還沒康復,什麼時候能找工作也不知道,她還需要更多的錢。

當潁浵從昏迷中醒來,從香港往北京的路上,她發過誓言,即使白霜不在,自己也要讓她過上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生活。

潁浵準備再行竊一次。她不想再無目標地爬進普通人家里,那次她從一個七十多歲,老頭家中翻出八百塊錢,拿那個錢的時候她心里別扭極了。

潁浵在一個高檔別墅區潛伏一天,把目標鎖定在一個開寶馬70,滿臉橫肉不象善茬的人身上。

那人果然不是善茬,更有一身不錯的功夫。換成過去的潁浵,收拾他倒還不在話下。但昏迷了兩個月又做過開顱手術,潁浵身體狀況差得很。

在極度劣勢之下潁浵殺了他,在生死之間她無法做到手下留情。

那人是某黑勢力的老大,在相鄰的一個別墅里住了七、八個保鏢,在打斗之前他已發出警訊,潁浵只得奮力突圍。

場面如此火爆,早有人報了警,恰好警局離這里不遠,七、八身手不錯的保鏢加十多個警察,已經力竭的潁浵插翅難飛。

警察問明情況,倒沒有爲難白無瑕,反安慰了她幾句,面對一個過了年才十七歲的,絕色少女誰都會,心生憐惜之情。

再過十天就是中國傳統節日春節,前一天她們還在商量著過年怎麼過。

雖然失去了她們共同最親、最愛的人,但她們都把憂傷深深地藏了起來,都希望對方快樂。

殺是要償死的,潁浵還不止殺了一個,后來過來的保鏢中重傷了二人,其中一人經搶救無效也死了。背上兩條人命,白無瑕已經不用去想審判結果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無瑕先去了周峰那里。周峰膽戰心驚地聽完白無瑕的述說,還沒等白無瑕說救潁浵他能得到什麼,周峰已連連搖頭說無能爲力。

那頓暴打讓他斷了兩根肋骨,眼前的美人再有誘惑也難擋心中陰影,更何況對白無瑕說的事他也根本無能爲力。

中午,白無瑕狠下心去找錢日朗。走進辦公室時,他正給一個剛從小城市到北京、做著明星夢的十八歲處女開苞。

這是白無瑕第二次親眼目睹男人與女人的交合。那女孩一絲不掛躺在,寬大的黑色大理石面的,辦公桌上,黑與白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

她姣好的面容扭曲著,神情痛苦已極,雙手向兩邊大大地伸展,細巧的手指如雞爪般蜷曲著,想抓住什麼卻抓不住,

銀紅色的指甲劃著如鏡面般平整的石板,時不時發出刺耳的聲音。

長長的雙腿懸在桌沿的外邊,從腿部美麗曲線看得出她熱愛舞蹈,那曾引以爲傲、更爲夢想而躍動的長腿,卻似沒了羽毛的翅膀,拚命的扇動,

但身體卻落向滿是爛泥的水塘。

一根碩大的物體沖擊著花一般嬌嫩的地方,一滴滴紅得摻人的血珠,從被蹂躪得不成模樣的,花瓣間落下,將桌下駝色地毯生生染出一片艷紅。

白無瑕感到暈眩,扶住了沙發靠背。看到那個不知名的少女,白無瑕聯想到了自己。

她從小就是公主,公主應該是潔白無瑕的,象一張白紙,容不下一點別的色彩。

但眼前緊抓著陌生少女的,黝黑的手掌也這般抓捏過,自己的乳房,那根深深插入陌生少女身體,折斷她的羽翼,

將她釘在恥辱十字架上的陰莖,也曾肆虐過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一張白紙嗎?

白無瑕看到一張雪白的紙上,已經被漆黑墨汁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

雖然白紙不再雪白,但還是有白色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象眼前少女一樣,無助地抓著不會再有的,希望,絕望地張開著雙腿被銳利的長矛刺穿身體,那張白紙就將不再會有一點白的色彩。

看到白無瑕意外到來,錢日朗喜出望外,正想推開桌上的少女,突然涌起強烈的射精沖動。

這種感覺極怪異,明明尚沒達到欲望巔峰,但陰莖卻開始狂噴亂射。

一時間,場面有點混亂。白無瑕搖搖欲墜;少女才破處又被內射,身體彎成弓形痛聲嘶叫;錢日朗臉轉向白無瑕,身體與思維處于分離狀態。

“白無…。啊唷………瑕,你………唔呵………好………啊啊……呀……”

這樣打招呼的方式真有點令人毛骨聳然。白無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用精神力量令錢玉朗早泄。

錢日朗趕走了幾乎都不能走路的少女,客氣請白無瑕坐下。

上次,白無瑕只用了一拳,就讓他捂著肚子足足蹲了,半個小時才能站起來,所以錢日朗看著她多少有點怕。

白無瑕清瘦了些,但卻更楚楚動人,錢日朗的心象被貓抓一般癢。

白無瑕把潁浵的事說了,錢日朗粗黑的眉毛擰在了一起。

如果只是普通的偷盜,憑他的能力還有辦法把人撈出來,可是兩條人命,又是發生在高檔小區社會影響極大,他沒有這個本事。

看著錢日朗的表情,白無瑕心透涼透涼,她都不知出了這個門后,她還可以去找誰。

或許只有去找法官,但現在連探監還不行,法官是哪個就更不知道了。

“如果你能救出潁浵,我答應你一切的要求,當然這得在救出她之后,我會信守承諾。”

雖然明知沒什麼希望,但白無瑕總得試一試。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她是懂的。

錢日朗聞言雙眼暴射精光,能攫取白無瑕的童貞,那是他人生最大的渴望,但機會就在面前,他卻抓不住。

“你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或許你的朋友有辦法救她。”

白無瑕做著最后的努力。一語點醒夢中人,錢日朗的腦筋快速轉動起來,他想到認識的一個最有權勢的人,或許只有他有辦法。

“我想到一個人,或許他會有辦法,但得化很多錢。”

“救出她,我就是你的。”

“永遠嗎?”

“不,只一個晚上。”

“沒有幾百萬搞不定這個事,我化幾百萬只睡你一晚代價太高了。”

“那你說多久。”

“至少一年。”

“我做不到。”

“最少最少一個月,不然就別談了。”

“好,我答應。”

“一言爲定。”

在白無瑕站起身準備離開時,錢日朗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

“我們訂了協議,你總得付點定金。”

“什麼定金?”

“我想,我想再摸摸你的奶子。不!得波推一次。別用這麼迷惘的眼神看著我,波推懂嗎?就是乳交。就是奶子夾著雞巴,上次做過的,有印象吧。”

“如果你不去找那個人呢?如果你騙我的呢?”

“我怎麼會騙你,我和你睡過兩個晚上,你知道我有多麼講信用。我們做生意的,信用最重要的。“

”我找的那個人絕對在京城里,是呼風喚雨的人物,要是他幫不了你,那你朋友真完蛋了,誰也救不了她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僅此一次。此后,救出潁浵前不能再碰我的身體。還有我下午要上課,一點前要走。”

“現在都十二點多了,哪有那麼快。”

“最遲一點半,有一個多小時你還不夠嗎?”

“還是太急了。”

“那你說要多長時間。”

“最少到三點。”

“二點,不能再遲了。”

“二點半。”

從走進這個房間,看到這個男人,白無瑕就感到特別的累,這種累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多是心的累。

面對一個把墨汁潑向潔白身軀的男人,她得用多大的意志力去克制各種負面情緒,厭惡、憎恨、恥辱、哀傷、恐懼,她都喘不過氣來。

裝著淡定地和他討價還價,而商品是自己的童貞,她得用多少氣力控制著顫抖的手臂,白無瑕怕一個不留神,得意洋洋的他就會變成地上的一條死狗。

“好。”

白無瑕已經沒有氣力再多說一個字。

錢日朗拉開了白無瑕厚實滑雪衣的鏈子,辦公室里空調開得很足,哪怕不穿衣服也不會感到冷。

但走進房間的白無瑕從來沒想過要脫掉外套,在這樣的男人面前,穿再多的衣服也不足以,保護自己,也會感到徹骨的寒冷。

“把門關上吧。”

當滑雪衣敞開,露出緊身的淡粉色毛衣時,白無瑕忍不住道。錢日朗的辦公室人來人往,白無瑕不想象上次那樣,赤裸著胸脯面對別的男人。

錢日朗答應了白無瑕的要求,他沒急著去脫她的毛衣,甚至都沒去脫那厚厚的滑雪衣,直接把手掌伸到她高聳的胸脯上摸了起來。

并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赤裸裸的好,就象這樣,雖然隔著毛衣,錢日朗卻感到特別刺激。

眩暈、強烈的眩暈,白無瑕手摸著周圍,卻沒有可以支撐身體的,物件。

從昨天早上開始到現在,有三十多個小時她沒吃東西了,她大病初逾身體極是虛弱,幾乎站立不住。

“咦,你這件毛衣是香奈兒的,好象還是限量版,價格上萬的,國內都買不到。不過你這滑雪衣是地攤貨,不會超過二百塊,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錢日朗倒也有眼光,粉色的毛衣是白霜買的。雖然白無瑕喜歡白色,但白霜總喜歡挑些,粉粉的顔色把女兒打扮成,公主模樣。

在白霜心中她的女兒比白雪公主更象白雪公主。

這個世界總是無比的怪異。

此時此刻,當白無瑕以爲落入魔掌的母親,正沒日沒夜被男人奸淫時,牧云求敗卻鄭重其事地向白霜保證:只要白霜不愿意,他不會再碰到一根指頭。

獨處囚室的白霜思念著女兒,想象著女兒沒了自己后的艱難生活,

但任她的想象力再豐富,也不會想到女兒此時,正被男人抓捏著,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胸脯,她給女兒買的象公主一樣的,漂亮衣服竟成了,催發男人性欲的道具。

這個世界是否夠殘酷。

很多年后,白霜和白無瑕終于緊緊擁抱在一起,有久別重逢的幸福嗎?

不,那才是真正的殘酷,打破一切幻想的殘酷。

她們赤身裸體緊緊相擁,黑色的鎖鏈勒入潔白的身體,男人的陽具肆意出入著她們的身體。

母親清楚地感受了女兒的痛,女兒真切地體會了母親的傷,但她們卻又無能爲力。

就在她們身旁,有深愛她們的男人,還有生死與共的戰友,他們看著卻一樣的無能爲力。

一個巨大的高清電子屏現場,直播著她們被奸淫的畫面,屏幕上時不時跳出這樣的字來:白霜12VS白無瑕11、白霜12VS白無瑕12、白霜12VS白無瑕13……。

是有多少人男人奸淫過母女兩人嗎?

不是。奸淫過她們的男人兩倍都不止。

那是被不同男人奸淫著白霜,和白無瑕在八個小時里的,亢奮高潮的次數。

在白無瑕還是嬰孩時,白霜在即將死去的丈夫面前高潮,那是因爲被調過了九個月,身體已經不受意志控制。白霜不是已經擺脫性奴的陰影了嗎?

白無瑕也沒受過浦田絕狼式的調教?爲什麼她們會在最關心、最愛她們的人面前如此淫蕩?

這個世界殘酷超越你的想象。

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現在白無瑕還只有十六歲,與母親團聚的道路還很長很長。

“別老哭喪著臉行不,好象我錢日朗欠你幾百萬似的。笑一笑。不會笑?算了算了,勉強的東西沒意思。“

”這樣吧,自己把衣服脫了,每次都我幫你脫,弄得好象強奸一樣。小妹妹,不是我欠你幾百萬,是我要爲你化上幾百萬去撈人呵!“

”幾百萬呀,我讓全公司的女人都脫光都要不這個錢。“

”你知道我有多心痛,這世道賺錢也不容易,上要打點,下要養著,我正想用這錢去拍個電視劇,現在完了,都化在和你睡覺上了。“

”就是金屄、不,鉆石屄也沒這麼貴……”

“錢日朗,你什麼意思。”

聽著豬八戒和沙和尚的綜合體,如唐僧般喋喋不休,更越說越難聽,白無瑕忍無可忍。

“我只想你自己把衣服脫了。”

這句話倒言簡意駭。

錢日朗脫與自己脫一個是被動一個是主動,雖結果都一樣,但過程的不同帶來的心理感受也不同。

白無瑕本不會脫的,但見他又要念叨,實在不勝其煩,便雙手抓著滑雪衣前襟一擰身脫了下來,接著又開始脫毛衣。

如果在他面前連脫掉衣服的勇氣都沒有,那怎麼會有覺悟去做,那個躺在他辦公桌上的女人。

“慢點、慢點,這不是去澡堂洗澡,你還是個中學生呀,在男人面前脫衣服不難爲情嗎?什麼叫欲拒還迎知道嗎?“

”什麼叫羞羞答答知道嗎?啊!這麼快脫光了呀,我白說了。”

兩條五爪黑龍在圣潔的雪峰盤旋,黑風掠過,雪峰不堪重壓搖搖欲墜。

同樣汲汲可危的還有,支撐著雪峰巍然屹立的身體,白無瑕真想躺倒在沙發上,隨便他怎麼折騰,

但她還是用顫抖的雙腿支撐住身體,這是一種決心,她預感到在與母親團聚的路上,會有更多的艱難困苦,自己要挺直腰、站直腿才能走下去。

時間因感覺而存在,對白無瑕來說一秒比一小時還漫長,而對錢日朗恰好相反。當他從神魂顛倒醒來時間,已經快過去個把小時。

錢日朗坐到了椅子上,要白無瑕跪在他面前進行乳交,白無瑕不假思索地拒絕,要跪在他面前,還不如殺了自己。

錢日朗無奈只退而求次,讓白無瑕坐到椅子上。

黑色的陰莖如毒蛇一般,在潔白深遂的乳溝間游動,白無瑕挺著胸承受著巨大的沖擊,

她沒有逃避更沒有退縮,稚嫩的心包裹上一層層鎧甲,她在慢慢學著如何堅強。

錢日朗倒沒有食言,白無瑕走后,他就那位大領導的秘書聯系,請領導吃飯。

大領導姓黃,是某部委的部長。對黃部長而言,錢日朗之流還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錢日朗連吃了二天閉門羹,到第三天才請到他。

席間,錢日朗先捧上昂貴禮品,酒過三巡,他提出希望他幫忙撈個人出來,代價是三百萬。

錢日朗心里承受的最高價是五百萬,那幾乎是他全部財産的一半。有時他也會想,就爲和那個小姑娘睡一覺化這麼大代價值嗎?

在猶豫時總會浮現起她的模樣。值,錢可以再賺,這樣的機會錯過了一輩子都會睡不著覺的。

三百萬雖不是小數目,不過黃部長很淡定,他是見過風浪的人,幾百萬尚不足令他動容。

他笑吟吟地問要撈的人和他什麼關系,這一點他必須先弄清楚,謀定而后動向來是領導的風范。

錢日朗一會說她是朋友的小孩,一會兒是自己的親戚,反正吞吞吐吐說不清楚。黃部長是何等人物,見他言不由衷,臉色便難看起來。

錢日朗急了,只得說了實話。黃部長哈哈大笑,竟對錢不感興趣,反對那個錢日朗愿化三百萬,和她睡覺的白無瑕極感興趣。

錢日朗心里比吃了黃蓮還苦,但美人雖志在必得,可黃部長是萬萬不能得罪,得罪了他指不定哪天得,卷著鋪蓋離開這個城市。

第二天,錢日朗開著奔馳600載著,白無瑕去黃部長的別墅。一直以來,兩人的心情都是截然相反,而唯有這一次,都是一樣的煩悶。

“我說的大領導姓黃,是個部長。你一去,他肯定看上你,我可是沒戲了。”

“唔。”

“他五十多了,瘦得象竹桿,他要你陪他睡覺你睡不睡?”

“只要能救出潁浵,我睡。”

“唉——”

兩人幾乎同時長長嘆了一口氣,平復心中的愁惝。

“那我呢?”

“你什麼?”

“你陪他睡了還陪不陪我睡。”

白無瑕無言以對。

“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黃粱美夢一朝醒、猴子撈月月破碎、莊公夢蝶蝶成灰、西天取來無字經、大捧打得鴛鴦散、破鏡難圓……”

“咳咳。”

白無瑕咳了起來,竟然連破鏡難圓都來了,她又快被逼瘋了。

“這樣吧,反正本來你本來要陪我睡一個月的,如果他只要你陪他睡一天,那你就陪我睡二十九天,不應該是三十天,三十一天的月份要比三十天的月份多。“

”如果你陪他睡了一月,那就陪我睡一天,總要給個當彩頭,就是車馬費也行,或是算小費……”

“好!就這樣!但請你閉嘴。”

白無瑕頭大如斗,處于崩潰邊緣。

白無瑕爲救潁浵不惜一切代價,甘愿向男人奉獻純潔無瑕的身體,是她本性使然嗎?是她天生具有爲同伴,奮不顧身的大無畏的精神嗎?

但白無瑕爾后重建極道天使的歷程中,卻幾乎沒有做過類似的舉動。

她和同伴陷入重圍,同伴受傷被俘,她并沒有抱著赴死的覺悟去相救,而是先撤離后再設法搭救。

敵人以她的同伙爲脅,要她放下槍束手就擒,但她卻把槍握得更緊。

是潁浵對她特別重要嗎?潁浵從小陪伴她大人,在白無瑕眼中她是除了母親之外最親近的人。但這不是唯一的原因。

那次和她一起陷入重圍的正是潁浵,受傷被俘的也是潁浵,但她依然選擇了撤離。

就象之后白無瑕很多令人費解的舉動一樣,她重建極道天使,勇闖“暗夜”之門,她所做的一切只的一個目的,

那就是實現自己對母親許下的諾言,她要救回母親,她要和母親團聚。

在白無瑕仍是嬰兒時,白霜爲了保護她,甘愿成爲性奴,人們在感慨母愛之偉大,

卻沒想到白無瑕會以更大的毅力,爲救母親而奮戰不息,這份執念之強烈竟不輸給白霜,爲女兒俯身爲奴的覺悟。

但此時此刻,白無瑕即便是天縱之才卻還只有十六歲,她身體都尚未發育成熟,何況心志。

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小女孩,赤手空拳地想去救出,都不知被誰抓走的,母親,她最怕什麼?她最需要什麼?她最怕的是孤單,最需要的是伙伴。

潁浵是她唯一的伙伴。要救出母親得先救出潁浵,爲了救出母親,白無瑕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夜幕降臨,載著白無瑕的車開進了黃部長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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