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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傳之驚鴻凌云 第二十六章

司徒空急忙向聞石雁追去,同時向著華戰、嚴橫吼道:「攔住她!」

他的意思是讓他們攔住明縈宛,但兩人會錯了意,以為老大讓他們攔住聞石雁,畢竟兩人相比當然是聞石雁更為緊要。

雖然剛才他們一直在打醬油,但現在聞石雁挨了老大三掌,想必戰斗力又大打折扣,如果不好好表現一下,等下都不知道老大會不會給他們操她的機會。

想到這里他們惡從膽邊生,雙雙鼓起勇氣將功力提升至十二成向聞石雁迎了上去。

聞石雁心中暗喜,她正擔心兩人不顧自己去追擊明縈宛,現在主動找上正求之不得。

她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劇烈的疼痛讓她又恢復了一絲力量,憑著這一絲力量她拖住了兩人。

轉眼間,司徒空已殺至身后一掌向她劈來,雖然險險躲過了這一擊,但聞石雁知道自己的極限真的到了。

「把鐵鏈給我。」司徒空對嚴橫道。

戰斗開始時,嚴橫雙臂就纏著兩根泛著烏光的鐵鏈,這不同于束縛明縈宛的普通鏈條,這種用以特制合金打造的鎖練即便聞石雁也難以扯斷。

雖然此時聞石雁已沒多少戰斗力,但她畢竟是最強的鳳戰士,只要還沒徹底倒下,就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剛才朝她后背連連重擊,司徒空本以為她會倒下,但沒想到居然她還能繼續戰斗。

剛才那三掌司徒空并沒有用足十成的功力,他生怕一下震斷對方的心脈,如果最后得到的只是她的尸體,那這個玩笑真開大了。

雖然此時他變強了,但武學境界還停留在準一流的水準上,他無法百分百確定到底用多大的力量,可以讓她完全喪失戰斗力而不殺死她。

所以他讓嚴橫帶來了超合金的鐵鏈,如果能用鐵鏈束縛住她,那么戰斗便可以宣告結束了。

另一側,雖然司徒空的其他手下守在大門口,但他們的武功并不強,雖能擋她一時,但隨著明縈宛的武功逐漸恢復,防御隨時會被突破。

「華戰、嚴橫,去把明縈宛給我逮回來!」司徒空接到鐵鏈后立刻道。

如果讓明縈宛這么逃了,哪怕最后能抓住聞石雁,那也算不得徹底的勝利。

聽到司徒空的話,聞石雁拚命似的向華戰、嚴橫展開猛烈攻擊,誓要將他們留在原地。

此時聞石雁已無和他們正面相抗的力量,但憑著神鬼莫測的玄妙身法尚可再支撐片刻。

但這般以搶攻的方式強行留下兩人,終于還是給司徒空抓住了機會。

在明縈宛破開敵人防御并一掌劈開大門時,司徒空的手掌如鐵鉗般,握住聞石雁飛踢的小腿。

在清脆的落鎖聲中,鐵鏈頭部的圓環如毒蛇般緊緊咬住她的足踝。

明縈宛望著洞開大門,門外無人防守,這次偷襲是司徒空擅作主張,應該沒在福音堂周圍設下重重埋伏。

只要沖出這個大門,只要不是司徒空親自來追,自己逃生的機率極大。

在突破包圍時,明縈宛總希望奇跡能夠出現,聞石雁能和自己一起沖殺出去,但幾次扭頭去看,卻都看到她處于比先前更大的劣勢中。

明縈宛無數次想折返回去和她并肩戰斗,但她知道自己沒有扭轉戰局的力量。

在準備沖出大門時,明縈宛再次扭過頭,直到這一刻她還是盼望奇跡的出現,但她看到的卻是司徒空,用鐵鏈鎖住了聞石雁的足踝。

已經力竭的聞石雁,一時無法將踢向半空的腿,從對方掌控中掙脫出來,她行動受限,華戰、嚴橫立刻準備去追擊明縈宛。

在這一瞬間,單腿立地的聞石雁纖腰似折斷般向后反仰,用出似鐵板橋一般的招數。

一把抓住剛剛擦身而過的華戰的手臂,正想沖向明縈宛的他被硬扯了回來,嚴橫見狀也停下了腳步。

聞石雁一條腿被司徒空控制,抓著華戰胳膊的手絕不能松,身體極限反仰的姿態讓她處于極不利的低位,憑著單手難以抵擋兩人居高臨下的兇猛攻擊。

「松手!」在猛喝聲中,嚴橫終于一拳擊中聞石雁的腹部,鮮血從她口中噴出,但她的手依然死死抓著華戰的胳膊沒有松開。

明縈宛人已沖出大門,但當她看到聞石雁吐血,剎那間熱血直沖上了腦袋。

這一刻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這樣拋下聞石雁獨自逃生,就是要死也和她死在一起。

雖然明縈宛看上去屬于溫婉賢淑的那一類女人,其實年輕時她比許多人都要沖動,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似乎穩重了許多,但性格總是不會改變的。

蒙古邊境之戰中,如果聞石雁遭遇真正的險境,她毫不猶豫地會帶著那三架武裝直升機沖上去;

也正是這種性格,在鷺島失陷時,她才會因那些文工團員而身陷重圍。

那時她都不愿拋下那些團員自己逃生,現在她又怎么肯拋下自己一生的摯友。

看到明縈宛消失在門口,雖有人立刻追了出去,但聞石雁知道憑他們攔不住她。

這份因憤怒而激發的力量雖不足以讓自己突圍,但如果運用得當。

或許有機會殺死華戰、嚴橫當中的一人,而現在用這力量幫助明縈宛逃脫,無疑是更好的選擇。

聞石雁想用最后的力量廢掉華戰的一條胳膊,卻發現自己已經做不到了,真的到極限了嗎?

這一刻聞石雁雖感到一絲欣慰,但心中仍是那么地不甘;自己又一次將遭到敵人的奸污了嗎?心中雖無恐懼,但還是那樣地不甘。

聞石雁覺得這天道真的有點不公,既然天道不公,那便由自己來打破這天道,或許不是今天,但終有一天自己會親手粉碎這不公的命運!

看到明縈宛走脫,司徒空惱羞成怒,他一腳踢向聞石雁站在地上的那條腿。

如果松開抓著華戰胳膊的手,或許還有一絲閃躲的可能,但聞石雁還是想給明縈宛爭取多幾秒的時間。

「嘭」地一聲悶響,司徒空的腳重重踢在聞石雁的大腿上,褲腿瞬間粉碎,六分褲變成短得不能再短的熱褲。

在巨大的沖擊力下,聞石雁再也無法站立,剛剛裸露出來修長美腿被踢離了地面。

司徒空一個眼色,嚴橫心神領會,巨掌像鋼爪般扣住她的小腿,用力一扯,聞石雁都已凌空的雙腿,被兩人幾乎拉扯成了一條直線。

正當司徒空準備用鐵鏈鎖住聞石雁另一條腿時,突然幾個剛出門追擊的人像葫蘆般滾了回來。

明縈宛的身影再次出在門口,她大喝一聲,身形騰空而起向聞石雁沖來。

這一瞬間,聞石雁感動歸感動,但心卻沉了下去,最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過了那么多年,自己以為她沖動的性子已經改了。

但現在看來其實并沒有;自己應該想到的,當時應該再多說幾句的,如果換位思考,要自己拋下她們獨自突圍一樣,是個艱難的選擇。

看到明縈宛折返回來,司徒空喜出望外,在征服聞石雁的道路上,她是個很重要的道具。

他手執著鎖住聞石雁腳踝的鐵鏈,向著沖來的明縈宛迎了上去。

剛一交手,明縈宛便落入下風,她的武功只有神鳳中游水準,而且內傷未愈無法發揮全部實力,又如何敵得過已不弱于圣鳳的司徒空。

聞石雁雖有心相助,但空有一身高深武學修為,卻無真氣內力與之配合,就連抵擋華戰、嚴橫的聯手攻擊都頗有些吃力。

聞石雁與明縈宛的目光,越過隔在她們中間的司徒空,觸碰到了一起,雖然聞石雁真的很想好好罵她一頓。

但她絲毫沒有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而是把內心的感動融入眼神之中。

這一刻聞石雁想起了自己的師傅,當時自己一樣遭強敵環伺,一樣的鐵鏈加身,一樣的身處絕境,那時師傅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

她本可以獨自殺出重圍,但她就像明縈宛一樣折返回來,明知不敵卻毅然沖向,魔教二皇之一的獨孤無傷。

那一役,自己逃出了生天,而師傅卻永遠地離開了自己,成為她心中的一生之痛。

既然來了,那么就讓自己和她一起攜手并肩戰斗吧,哪怕和她一起身處無間地獄,并肩戰斗總會給彼此更大的勇氣與力量。

想是這么想,但聞石雁心里卻感到強烈的刺痛,她一直覺得,明縈宛武功雖不高但卻是一個幸運的人。

她的丈夫那么愛她,她的兒子非常懂事,如果他們看到她身處險境,那該有多么地焦急;如果知道她被敵人凌辱折磨。

一個作為丈夫,一個作為兒子,天知道他們會有多么痛心;如果………如果她永遠回不去了,他們………

聞石雁不愿設想這種可能,因為不要說他們,就連自己也根本無法接受。

明縈宛看到了聞石雁眼神中的感動、擔心和鼓勵,這讓她爆發出比平時更強大的戰力,但她與司徒空之間的實力差距,并非靠決心所能彌補的。

司徒空找準機會單掌扣住她踢抬的小腿,另一只手里握著的鋼環閃電般咬向她的足踝。

聞石雁暗叫不好,如果她們被同一條鐵鏈銬住,那本就無限接近于零的逃生機會,將徹底成為零。

心中強烈的不甘生出一股不知那里來的力量,她無視華戰、嚴橫的攻擊,一掌拍向司徒空的后背,只要他轉身應對。

明縈宛被不會被鐵鏈銬住,雖然這或許只能短暫拖延她們被俘的時間,但鳳戰士并不會因為看不到希望而放棄戰斗,又或者說在鳳戰士的心中希望永存。

在同一時間,華戰、嚴橫一人一掌打在聞石雁赤裸的后背上,聞石雁的手掌擊中司徒空的背部,司徒空手中的鐵環銬住了明縈宛的腳踝。

本來十分鐘能解決的戰斗拖了半個多小時,還差一點讓明縈宛成功逃脫,司徒空已失去了戰斗開始時的耐心。

他決定拚著受聞石雁一掌也要將兩人用鐵鏈鎖在一起。

背上傳來的掌力比想象中強,這種借別人力量,為自己所用的本領司徒空,雖知道但卻不會,他曾請教過蚩昊極,蚩昊極說他武學境界太低。

現在還領悟不了,強行學習只會弄巧成拙,別人的力量沒借到,自己就先被打死了。

司徒空松開掌中握著的明縈宛小腿,身形前掠化解聞石雁的掌力,饒是如此他依然感到,氣血上涌喉嚨口有些發甜。

到底是最強的鳳戰士,即便在這樣的狀況之下,要想不受一點傷抓住她最后還是沒能做到。

同時遭受重擊的聞石雁再度吐血,她身不由已的沖向明縈宛,現在再沒人擋在她們中間了。

下一個瞬間,聞石雁撞進對方懷里,兩人再一次緊緊抱在了一起。

上一次的擁抱明縈宛心中充滿苦澀,聞石雁則因找到讓她逃生之法而感到欣慰。

而這一次兩人心情反了過來,明縈宛心中熱血沸騰,而聞石雁卻感到一絲莫名的苦澀。

同一根鐵鏈鎖住自己和她,不僅讓她們徹底失去逃生的機會,也暗示著她們即將需要共同面對的殘酷命運。

華戰、嚴橫齊齊沖了過來,明縈宛正想應對,聞石雁像是背后長了眼睛反應比她更快。

她摟著對方的纖腰轉了一百八十度,明縈宛的身體騰空而起,穿著芭蕾舞鞋的玉足,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同時掃向兩人的面門。

******

四人之中,商楚嬛對戰事的關心程度僅次于藍星月。

雖然她的精神出現了問題,但畢竟仍是鳳戰士,善與守護的信念依然深藏在她心中。

她也很想和同伴尤其是師傅一起并肩戰斗在最前線,但她知道自己情緒很不穩定,經常胡思亂想,這樣的狀態并不適合戰斗。

商楚嬛知道問題所在,卻不知如何解決。

和羅哲成談戀愛算是第一次嘗試,雖并不成功但她沒有放棄,而白霜無疑是解決自己情感問題的更佳人選。

她腦子一熱以頗有些,霸王硬上弓的味道,開始向對方求愛,她以為沒那么容易。

甚至準備好承受被師傅知道后的嚴厲責罵,但沒想到白霜竟然答應了,這多少讓她有點懵。

不過相比羅哲成,自己肯定更喜歡她,但會不會真愛上她,商楚嬛也沒有把握。

雖然先是羅哲成,后是白霜,商楚嬛的行為看起來,多少有一些玩弄感情的意思,但她從沒那么想過。

當初她是真的想去喜歡羅哲成,但三個多月相處下來,自己實在做不到,那她能有什么辦法?

不過白霜不一樣,她不像羅哲成一樣從小就喜歡自己,商楚嬛知道自己求愛的手段并不光彩。

甚至有些卑鄙,做是這么做了,但事后羞愧還是無比的羞愧,但為了不給師傅增添煩惱,卑鄙就卑鄙一次吧。

不過好在白霜答應了,讓她心里好受了許多。

白霜沒了牧云求敗,以后大概率也不會再愛別人,她才四十多歲,后半生孤零零一個人也蠻可憐的,還要時時受欲望的困擾。

自己雖然年紀小,但好歹徒是聞石雁的徒弟,從小人人都說自己天姿過人,至于相貌,商楚嬛覺得自己比她女兒還要漂亮點。

除了師傅自己可能配不上,其他天下無論男女老幼就沒她配不上的人,有自己陪著她,她一定會比現在幸福快樂得多。

因為鳳戰士心中有著大愛,所以絕大多數人對于情感問題,沒有世人那些花花腸子,愛就是愛了,不愛就不愛,就如商楚嬛的師傅聞石雁。

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答應了一個苦苦追了,她二十多年男人的求愛,在答應當晚兩人立馬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絲毫不帶猶豫和拖泥帶水的。

事后她也努力地讓自己喜歡對方,要不是這幾個月戰事太過緊張,實在沒空想這些,聞石雁真有可能還會更喜歡他一些。

白霜接受了自己的求愛,那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商楚嬛現在感受到她的愛,還是媽媽對女兒的愛,這和師傅對自己的愛差別不大。

這樣肯定不行,如果不能將這種愛變成愛情的愛,兩人遲早還是要分開的。

已經失敗過一次,商楚嬛不想再失敗第二次。

她也知道自己將白霜當成師傅的替代者,但這肯定不行,自己只有真正喜歡上她,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掉所有麻煩。

商楚嬛這樣想,白霜竟也有類似的想法。

自己都答應了,就要試著用另外一種方式去喜歡她,如果還把她當成女兒一樣看待,兩人在做那些親密的事時會有多尷尬。

現在她把自己當成對師傅愛的替代者,如果自己永遠是替代者,那不可能解決問題,如果自己是抱著這種臨時充數的想法,那還不如拒絕她的好。

女兒都可以喜歡藍星月,為什么自已不行?論容貌,白霜覺得商楚嬛比藍星月還要更好看一些,至少自己更喜歡她這種清純可愛型的。

如果自己是個男人,有那么年輕漂亮的女孩想和自己在一起,那還不是像中了彩票一般。

雖然自己是女的,但男的女的有啥區別,自己是不是應該感到幸運才是?

要讓對方真正喜歡上自己,首先自己要喜歡對方,愛都是相互的,只有自己和她真正相愛了,才算報答了聞石雁對她們母女的救命之恩。

白霜、商楚嬛都有這樣的心思,相處時的感覺就變得微妙起來。

下午坐在一樓客廳看新聞時,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臉都有些紅了起來。

剛好白無瑕從房間出來,看到兩人臉都紅紅的,奇怪地問道:

「今天很熱嗎?怎么你們的臉都這么紅。」

她這么一說,兩人的臉更紅了,好在白無瑕并未起什么疑心,說完便又回自己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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