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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晚晴集團 第51回:薛復山·追蹤調查

萬年酒店控江店,六樓。

薛復山舒服的半躺在被窩里,一條羽絨被似蓋不蓋的耷拉在他的下身,甚至從被窩邊沿,露出一條毛茸茸的大腿;

他的一只手,摟著一個渾身上下其實只穿了一條,很小巧的丁字褲的漂亮女人,死死的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讓那個女人的乳房在自己,密布胸毛的胸膛上壓到癟,讓那個女人的兩條腿,從自己的兩條腿夾縫里叉開來。

又收攏并在一起,交纏著,歪著頭,陪他在看著電視屏幕上的全運會直播。

“現在讓我們把目光轉到撐桿跳場地,現在出場的是河西的女子撐桿跳選手,現年20歲的付秋霞……

這是一名近年來涌現的優秀年輕小將,原籍是南海省,她的歷史最好成績是4米05……”

雖然音量調的不高,但是電視機里依舊清晰的,傳來例行公事的解說聲。

女子撐桿跳這種項目在國內是比較冷門的,即沒有什么出眾的成績,可以在國際上爭金奪銀,也沒有什么美女帥哥值得記者來炒作花邊。

今晚的田徑賽的焦點,其實是在男子110米欄,北海省的名將諸北峰在年初的,川崎田徑大獎賽上已經跑出了,13秒11的優異成績。

以這個水平,雖然談不上巔峰頂級,但是至少在世界級的田徑舞臺上,已經可以一搏了。

而這個諸北峰又長的特別帥氣,而且年紀輕輕喜歡拋頭露面,拍個寫真,接個廣告,參加個訪談,哪里哪里都有他,一時成了比較焦點的人物。

今天晚上的田徑賽事,其實大部分的觀眾,都在等待110米欄的直播。

像女子撐桿跳這種純屬是過場小戲,何況以這位河西選手的3米85的表現,也是奪冠無望的。

“可惜你沒能去……”薛復山調戲似的,在身邊的美女的臀瓣上“啪”的拍了一手。

那臀肉觸手全是彈力,一陣誘人的臀波蕩漾,薛復山只是掃了一眼,剛剛疲軟下去的下體,又開始勃勃生機了。

“你想我去參賽么?我這不是留下來……咯咯……給你操的么?”懷中的美女媚眼如絲,輕聲在他的耳邊嬉笑蕩語,如同一只不安分的貍貓。

“沒有你,我就不能操別人?”薛復山其實是和這個女人斗嘴斗得眉開眼笑。

“你可以啊,不過你操別人,有我這么靈么?你最多也就是兩次吧……今天都幾次了?

要不要破紀錄啊……嘻嘻……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就喜歡操我,你早就迷上我了。

就差愛上我了……”

薛復山噗嗤一笑,他承認,他實在是迷上了姜楠了。

懷里的女孩子名叫姜楠,是國家田徑隊的撐桿跳選手。

因為河西在田徑上成績平平,根本沒有成型的“撐桿跳隊”,她是屬于在國家隊無集訓期間,插編制一般插在河西田徑女隊里休整的。

姜楠的撐桿跳成績也很平平,雖然屬于國家隊,但是連續兩屆都無緣奧運,在國家隊里屬于蕓蕓眾生中不顯眼的一員。

今年26歲的她,再跳兩年也就順理成章的退役了,因為老家在河西,還有幾個拐彎親戚也算在河溪市發展。

她其實也就是謀算著退役后,在河西的體育系統里謀一個差事,所以現在雖然還在訓練,其實已經越來越多的,在省體育局里晃悠出現了。

雖然成績一般,影響力也一般。

但是如果論到樣貌,姜楠卻有著傲人的資本。

運動員身材好一些是必然的,但是長得漂亮,懂得打扮,懂得保養,卻不是每個年輕的女運動員可以做到的。

與其說姜楠像個撐桿跳選手,倒不如說她更像個時尚誘人的都市運動美女。

從身段上來說,身高一米七二,挺拔的身姿,修長的玉腿,纖細的腰肢,精致的美臀,腹部還有清晰的馬甲線,可能有不足的話。

因為撐桿跳選手的訓練特性,脂肪含量偏低,肌肉感很棒,就會顯得稍微有些骨感削痩,乳房也是比較平坦。

但是考慮到這種健美身材的整體視覺感,你也無可挑剔,這是另一種迷人的現代氣質;

而姜楠那張小臉蛋,卻更是迷得死人,嬌艷的櫻唇,挺拔的鼻梁,完美的削尖下巴。

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即使不化妝,也屬于讓人有點不敢逼視的美麗。

當然,薛復山卻體會到,這個女孩最魅惑的地方,還不在于這些先天的資本。

而在于她的玲瓏、嫵媚、甚至有點西方式的開放,不可思議的在淫蕩和純情間,隨意變換身份的古靈精怪的特質。

他和姜楠是個巧遇認識的:有一次去元海,接自己喝醉酒的一個遠房堂妹,原國家游泳隊的小將薛小藝。

在元海的酒吧里,他見到了堂妹的閨蜜,自稱“深V三人組”之一的姜楠的。

之后,兩個人一直保持著這種來往,而并沒有什么利益交換,或者各自進入對方生活的意思。

自己的嬌妻蔣薇雖然也是個,有點姿色和身段的女人,但是因為留在河東省工作,夫妻兩個常年分居兩地。

對于薛復山來說,姜楠,不僅可以滿足他對性愛的需要,甚至可以說,和她一起,進入了一個夢幻一般的情欲世界。

姜楠很會玩,性交的姿勢就不說了,時間、地點也是層出不窮毫無顧慮,甚至有一次,兩個人在公共廁所里就激情似火的燃燒開了。

那種隨時可能被人發現的禁忌感,那種污濁和清潔,性和欲的交纏,讓薛復山欲罷不能。

至于情趣內衣、道具、甚至角色扮演、她也絲毫沒有抗性。

有一次,兩個人約了一起請假去筑基的海濱度假,甚至在人跡罕至的露天沙灘,姜楠也會調皮的褪下比基尼,在藍天大海的背景下。

露出自己最誘惑的深處來,只用手指勾勾,就勾走了薛復山的靈魂,邀請他進入她的身體。

以薛復山的職位,河溪市觀江區公安分局經偵中隊副隊長,只要他愿意,有的是各方人物,出于各種目的,愿意給他錢,給他女人……

但是有的時候,薛復山都要慶幸,自從遇到了姜楠,“性賄賂”這種比較危險的事情,他已經沒有任何需求了。

有姜楠……他認為自己的性生活,已經足夠精彩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除了他的激情參與之外,姜楠……什么都不要。

他也送過姜楠一些禮物,也有值錢的,也又不怎么值錢的,但是只要妄圖給錢,哪怕是變相的,姜楠都會生氣。

他也很不好意思的偷偷暗示過,姜楠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來“辦”的話可以開口。

畢竟,有不少女人接近自己,都是為了各種各樣,莫名其妙千奇百怪的事情,要來自己這里通路子。

但是姜楠卻似乎沒有這方面的需求,如果說,她對自己有什么索求的話,就是做愛……

瘋狂的做愛,情趣的做愛,冒險的做愛……

他承認,雖然自己也算是個帥哥,也算是個挺有點資本的男人。

但是有這么酷的女孩子,居然會什么都不要,僅僅是愿意和自己一起攜手,探索性愛的美妙世界……讓他如在夢中。

他也會有點警惕和奇怪。

他大學畢業后就進了經偵系統,對于一個并無什么背景的普通警察來說,十幾年來升職算是飛快。

和一般的專業經偵線的干警比起來,他最大的優勢就是仿佛與生俱來的政治敏銳。

他總是會利用手中的“案子”,去結交到可以幫助他“收風”的人物,無論是嫌疑人還是證人。

無論是原告方還是被告方,無論是上級還是下級,他都是很小心翼翼的刻意在利用“政治風向”。

他的這種本事很得上司的器重,這也給了他接觸更多敏感案件的機會。

也因為這樣,他對于接近自己的人,也會更加小心。

但是一再試探,都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這個女孩這么和自己歡好的。

他也就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兩個人走到盡頭時,給姜楠一次性厚厚的一份“禮物”。

手臂不自覺的深入那丁字褲的內沿,雖然沒有飽滿的乳房,但是姜楠的屁股他是百玩不厭,真的不可思議。

田徑運動員竟然能夠將,臀部脂肪訓練到如此的緊實,如同肌肉一般的觸感,每一次抓揉搓捏,他都會無比酥爽。

姜楠甚至可以做到,用屁股夾著他的陽具,僅靠臀瓣的夾力和摩擦,就讓他享受到如同性交一般的,緊實感和征服感。

輕輕的在姜楠的那根陷,入在臀瓣里的丁字褲的,襠部線條上撫弄,劃過她妖嬈的菊花,聽著她吃吃的笑,薛復山又要開始動作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床頭柜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別接……”姜楠正在呻吟,聽到鈴聲,不由撒嬌起來,按住薛復山的手臂,伏在他的身體上開始扭動起來。

那種摩擦,那種接觸,那種逗弄,都讓薛復山本來就粗壯的下體,又滾滾大了一圈。

她會向個迷人的妖精一樣挑逗自己,有時候又會像個溫馴的性奴一樣侍奉自己。

但是薛復山無奈的搖了搖頭,吻她,摸她,摳她,安撫她……畢竟,還是點亮了電話。

然后才要開口,就覺得肩膀上一陣刺痛,居然是姜楠這只小狐貍精。

報復似的在自己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一排有點火辣辣的牙印,立刻出現在自己的肩膀上。

“薛隊……”是自己的下屬小胡。

“講……”

“出事了。”

“講……”

“體育局的那個陳處長……跑了。”

“什么?!”薛復山不由翻身而起,一時連姜楠都顧不上了。

“是……紀委的同志說……不是他們的責任,是上廁所的時候……”

“操!紀委的幾個人是干什么吃的?!這又不是拍電影,都扣在羅家村的人,都能跑了?”

“……何局已經接到市委的電話了,市委的意思是咱們快找,48小時內如果能把人找到,可以當成什么都沒發生過。

否則……紀委的同志怕是要受處分。”

“我操你媽的,受處分就受處分吧……管我什么事……”薛復山氣咻咻的站起來,但是也知道這是氣話:

“我馬上就過來……恩……我來之前,你準備一份陳禮的完整資料……要背景,親人,家庭,過去幾年的出入境記錄。

通知機場、火車站、長途汽車站……”

“這個我已經在辦了。”

“我馬上就來……恩。”

他犀利索羅的穿衣服,穿褲子,找手機,找自己的公文包。

姜楠別著嘴,捂著被子,老不高興的看著自己:

“要走啊……”

他只能低下頭,吻著姜楠,吻著,吻著,從淺淺的吻,一直到慢慢拖著她的舌頭,和自己的舌頭攪在一起,發出嘖嘖的聲音,互相交換著唾液。

香甜、軟糯、充滿了美妙的質感和濕潤的體感……都說男人只喜歡性交不喜歡接吻。

但是即使如此,只要是和姜楠,薛復山也吻的沉醉無比,久久不舍得放開。

“不好意思,寶貝……要緊事……我是公差,身不由己。”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去找其他公狗。”姜楠抱著被子,用羽絨被稍稍遮擋著自己赤裸的前胸。

仿佛是撒嬌,也仿佛是真的生氣了,在那里耍脾氣。

“真的很抱歉,寶貝……是真的要緊事……喏,就是你們省局的那個在被調查的陳處長,居然逃跑了……”

他是有意提供一些細節資料,好分分這個小妖精的神,不管姜楠是否在安排退役。

總歸也算是河西體育系統下面的人,對于陳禮處長的八卦多少有點興趣的。

“逃跑?”姜楠也一愣。“這還能逃跑?再說了……那不是紀委么?管你什么事情。”

“傻瓜,負責看守的當然是干警了,紀委都是一群蠢貨。

不過我說也是么……又不是拍電影,天知道那幾個白癡是怎么整的?而且陳禮那點事,最多就是經濟問題,生活作風問題,逃跑……

也太莫名其妙了……真讓人懷疑那個女孩子的失蹤,真的和他有關了。

甚至……要么已經給他殺掉了?”

“……”姜楠也愣住了,她倒也聽說過陳禮,和一宗高一女生失蹤案有關。

不由也關切起來:

“不至于吧……真的要殺人滅口那么嚴重?變態啊……”

“不知道,我得去看看……不好意思寶貝,你先睡吧……明天去退房就可以了,房費我已經結掉了。

恩……其實省局里現在人事變動多,是多事之秋,也有很多機會,你既然這次不去全運,就乘機可以去多跑跑……”

“切……跟我轉移話題啊?”

薛復山只能笑笑:

“我是說真的,我冷眼看著,陳禮倒臺,你們省局有的風起云涌呢……明天……咱們再電話聯絡……”

“明天我要去X-Girl練拳,沒空……回頭再說……”姜楠別過頭,沖自己揮了揮手,一副“知道了,少廢話,快滾蛋”的樣子。

薛復山收拾完畢,去樓下停車場,發動他那輛老式的現代車,奔赴在城市另一端的羅家村而去。

利用在路上的時間,他整理了一下思路。

陳禮身上的那些所謂“案子”,對于紀委和公安線來說,說白了是無關緊要的小案子,性賄賂也罷,收受上百萬的賄賂也罷。

甚至通奸女運動員和下屬也罷,固然是違法犯罪,但是這種程度的案子,全國各系統上下數以千計,誰能放在心上。

現在輿論既然鬧開了,如果上頭有人替陳禮說話,隨便找個小罪狀認了,把陳禮免職了也就是了。

即使上頭沒人替他說話,隨便找個不牽涉太廣的案子判一個,關幾年也是有的。

倒是假球和合伙做比賽結果,甚至合伙串聯國家隊參賽名單,那是沒法深入調查的,牽涉到太多的省份、太多的人物、太多的利益。

誰能保證明年要在奧運會上,為國家爭金奪銀的民族英雄們,就不牽涉進去一個兩個?

而且此類問題非常難以采證,又牽涉到國家體育系統的面子,首都有專門的專案組在跟這條線。

也不是河西省廳,更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副中隊長可以管的了的。

想來想去,陳禮實在沒有冒險脫離軟禁逃跑的必要,一點小案子,一旦逃跑就反而變成苦海了……真當C國的公安系統是擺設么?

除非有一種可能性:那個叫陸咪的小女孩,真的是弄在陳禮手里,甚至已經被害,里面有人命案,陳禮怕牽連出來是重罪,才只能倉皇逃竄。

可是……他畢竟是個有家有業的領導干部,又不是什么流竄黑社會,又能逃到哪里去?他還有個女兒在念書呢。

如果陳禮只是一時糊涂,怕了逃走藏起來了,48小時內抓起來也就是了,大家都可以當成什么都發生過……如果還有更多隱情呢?

因為自己特殊的資源和消息源,薛復山就知道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隱情”,有兩宗比較敏感的“案中案”其實和陳禮都有些關系……

一宗就是觀江區經偵中隊,在立專案調查的大案子中的“一部分”。

事關北海省省委中一位在任的大佬,其實已經“倒臺了”,明面上卻還在任,現在河東省紀委書記柯禹州,親自在抓這個大案子。

河西省公安廳作為配合,專門成立的專案組,是調查這位大佬的白手套商人洗錢的“部分案情”。

這里,順藤摸瓜的一條支線上,就涉及陳禮,也是薛復山負責在調查的案子。

陳禮和南海的一位體育局干部,曾經合伙倒手過幾個阿根廷籍的二線球員,天價簽約國內的球隊,主要的目的就是替這位商人洗錢。

整個案子是個潑天大案,但是以薛復山的級別,只不過是負責調查旁支中的旁支,才會涉及到陳禮。

這個事情政治上非常敏感,如果是那位大佬出手,那么陳禮很可能不是逃跑了,而是被蒸發了……

此類政治大案,作為專案組的一員,薛復山度量過風險和功勞的比例,他根本就不想“立功”。

但是也不愿意陳禮莫名其妙蒸發在自己手里,哪怕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問題是,在大人物眼中,自己這個隊長,也是個基層小角色,那是擔待不起的。

另一宗案子,他就只是“聽聞”了。

據說,陳禮曾經向紀委舉報過以前,擔任過河溪市體育局局長,后來曾任外交部高官的石束安,一些“材料”。

事涉C國三大政壇勢力“太子黨”和“茶黨”之間的明爭暗斗,那就更棘手了。

可是薛復山細想……這里的厲害關系還是比較微妙的。

假設陳禮舉報石束安,但是如果某一方人士,可以通過陳禮的案子,證明陳禮是個“小人”。

或者是個“小丑”、“罪人”、“卑鄙的撒謊者”,那么他的舉報自然也就失去了可信度。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方人士當然巴不得陳禮倒霉,丟官罷職、坐幾年牢,也許從這件小舉報中撕開一條口子。

會讓整個石束安的案子都顯得“不那么可靠”;但是想深一層,陳禮如果失蹤了,或者死掉了……人們會怎么想呢?

人們其實只會反過來認為陳禮的舉報可信,出于某種陰謀論的角度,更坐實了石束安的罪證……

從這個角度來說,是不是另一些人,也希望陳禮干脆就“失蹤”了呢?

薛復山越想越覺得麻煩……陳禮對他來說,只是大案子中的一條線,他不希望因為這條支線,真的給自己沾惹上太大的麻煩。

無論如何,都要先找到陳禮再說。

想到這里,他再也等不及了,在車上就又撥通了電話:

“薛隊……”

“小胡,陳禮過去一周,都見過些什么人?”

“見過他女兒……哦……省體育局還安排過幾個干部,一起來看過陳禮,是勸他'主動向組織交代一切'的。”

“什么官員?”

“三四個人吧……一個什么科長,一個什么辦公室主任,還有……控江三中的校長費亮……”

“……”薛復山也理不出什么頭緒,想一想說:

“天一亮,你去一趟河西大學,見見陳禮的女兒,套套話,如果覺得她不知情,監控起來;如果覺得她知道點什么,先扣她48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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