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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4)

信秀為了自己的野望到處奔波征伐,勘十郎也趁著信秀不在城中的時候,日益纏著母親親近,并且還大膽地要求母親在給自己洗澡的時候,用媽媽的豪乳為自己搓背擦胸。

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單要摸著媽媽的乳房睡覺,還要在睡前讓媽媽用她溫柔的手指,按摩過自己的小鳩鳩才肯睡。

花屋只是覺得勘十郎這小大人,居然會向自己提出這樣,有點過分的要求而覺得好玩,而且她太溺愛勘十郎了,于是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一邊讓勘十郎在自己懷里吸奶,一邊自己伸手擼動勘十郎,還沒發育就己經會勃起的小陰莖。

還故意為了哄著勘十郎,在他射出初精的時候,把手上跟噴到自己腿上、肚子上的精液全都揩起舔光:

“果然是媽媽最好的孩子,連射出來的精液都這么可口呢!”

“既然可口的話,母親大人以后一定要多吃一點!”

“只是不要告訴父親哦!這是媽媽跟勘十郎之間的秘密哦!”

“孩兒承知!”

就這樣,花屋在不知不覺中,跟兒子勘十郎互相推著進入了一個深淵:

每天晚上她不禁睡前都會給兒子用胸洗澡、用手清理和嘴巴吸吮干凈兒子存下的精液,自己還會經常讓勘十郎,觀察自己雙腿間肉穴的模樣。

還會允許并鼓勵勘十郎伸出舌頭舔一舔,自己躺下自慰的時候。

還會讓勘十郎伸手幫著探入淫穴的里面、或者教他舉著明國來的翡翠陽具,有節奏地戳入自己這個親母的肉穴中。

而母親臉色撲紅、眼神迷離、眉頭微蹙、輕咬香唇的淫媚神情,也讓勘十郎無法自拔。

母子倆在這樣禁忌的游戲中越來越親密,相反的,花屋對于那個幾年,也不愿意見一次面的三郎,也就越來越疏遠。

“這樣吧,家中非國政之事,我會想辦法。

權六,勘十郎這邊依舊靠你,你跟林通具殿下要加緊培養勘十郎,我不想在將來某一天,看到勘十郎在某方面比不上信長公子的情況。”

說起三郎時,土田御前就像再說別人家的孩子、三郎并非自己親生一樣:

“至于林美作守殿下,你就按照御屋形殿下所說的那樣,先去勝幡城里,但是你主要是要照顧好阿艷,畢竟阿艷是御屋形大人的妹妹;”

“要是能利用這個年幼的姑母,跟三郎那小子做點什么文章,那么你們想要拿掉三郎、鞏固勘十郎地位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在這件事上,我與諸位乃是同心!平手中務那家伙,一定會對信長有所包庇,美作守殿下要小心謹慎!”

“哈——啊!”

“承知!”

“承知,不敢疏忽!”

等眾家臣都走了,屏退了所有男性近侍,又去安頓好勘十郎睡覺之后,花屋依舊是沖調了一碗巴豆散,去了茅房大解過后。

自己又去洗了個澡,把身上勘十郎留下的白濁污痕洗凈,然后換了一身能把自己的曲線完美凸顯。

就連胸前那對已經稍顯深色的葡萄,都隱約透出的輕紗薄衫,接著她散著頭發,才來到了信秀的寢室。

而信秀早就光著身子、鋪好了床褥,挺著陽具、站在庭前活動著筋骨熱身,一見到花屋穿著如此薄透的衣物走近,信秀渾身的血脈瞬間噴張起來。

“我的美人兒……等煞我了!”

信秀話還沒說完,便跑過去抱起花屋來。

花屋只是笑著,一開始也不做任何的表情跟言語,卻等到信秀扯開自己的領子、把自己那對巨乳袒露出來之后。

花屋卻又用力推開了信秀,將自己的衣領重新拉上。

“請你起來,相公大人,你這樣讓我不舒服。”

花屋嬌媚又無力說道。

“呃……怎么了?”

“熱。”

說著,花屋故意抬手在自己的面前扇著風。

“那……熱就熱吧!在夏天里男女溫存的時候,哪有不熱的?”

說完,信秀猴急猴急地再次抱住了花屋的身子。

雖然比之剛嫁來時,花屋身上多了不少肥肉,但是整體上而言,她的體態還是好看的。

可以算是近似梨形的微胖身材,所以盡管已然老夫老妻,信秀對花屋的身體還是十分上癮。

“妾身不想溫存……不舒服……”

花屋又帶著悲傷和忸怩地說道,并且還轉過去了身子,背對著信秀。

“到底哪不舒服呢?”

“生完阿市跟阿犬后就不舒服,兩個孩子一起懷胎一起出生,妾身受了多大的苦,相公大人又不是不知道。”

阿市和阿犬,那一對兒將來會艷絕六十六國的李生姊妹,正出生于此年年初。

“啊?那……好吧。

那你就去歇息好了,你為什么還要穿成這個魅惑的樣子呢?”

信秀不免有些生氣了。

成親十余年,這么長時間里,以前自己想要求歡的時候,花屋都是任著自己,而今天,花屋是第一次這么違抗自己的意愿。

“我才不是為了相公大人呢,我是因為熱……睡吧,相公。

不是說明早從三河跟飛驒還要有人來覲見么。”

花屋故意輕描淡寫地說道。

“可……可是我今天吃了點丹藥的啊!從明國運來的幾顆,叫什么『生死果』的——”

“原本也是南蠻流的東西,但是咱們日之本漢方草藥也不長多少,貴著呢!”

“快點來吧,我的美人!去他的飛驒、去他的三河!今天就讓夫君跟你大戰三百合,一直做到天亮怎么樣?”

“唉,”花屋卻憂傷地哀嘆一聲,故作無奈狀,然后又平躺了下來,緩緩地再次拉開衣襟。

輕輕展露出自己的爆乳和肚腩,然后默默打開雙腿,單手扒開自己的陰唇,哀傷地說道:

“相公大人要是實在特別想的話,花屋也不能煞了興致不是?就請相公你自己隨意吧。”

信秀一聽這話,又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在花屋進到寢居之前,藥效就起了一會兒了,信秀早自己憋忍得難受到不行。

花屋再不來,他就得趕緊找侍妾解決、甚至是男小姓來用屁股為自己解決。

他得到了夫人的應允后,便二話不說挺著肉棒,抬槍就上,連前戲都沒怎么做。

但是在花屋的身體里沖殺了半天,信秀才發現,今天即便是做了,花屋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哼都不哼一聲。

不出聲,動作也不配合,完全只是自己一頭熱,那么這樣的交合還有什么意思?

——但事實上,花屋一直在緊閉著眼睛、咬緊牙關忍著,婚后十幾年,信秀的身體本就果然像他的綽號那樣,還像一只威猛的老虎。

而今天吃過這來自南蠻跟明國的丹藥后,這家伙變得更猛更激烈了;

而且,即便信秀今天急火火地沒跟自己做任何前戲。

但是花屋自己早就在兒子勘十郎那邊,把前戲做得足足的了,吸吮過勘十郎的陽精、又被那小家伙舔遍了全身,花屋的肉壺中已經存滿了瓊漿玉液。

等信秀的粗大肉筋一闖入,花屋的心神實際上,瞬間就飛升到了九霄云外。

但她為了勘十郎的將來,還是故意忍著。

甚至到最后忍不住了,她居然還哭了起來。

等信秀無奈地把自己的分體,從土田御前的淫穴中拔出來時,他一抬頭,正看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夫人流著眼淚哭泣。

就算是再欲火焚身,信秀也沒辦法再去發泄自己的獸性了。

“哎,怎么了夫人?”

“沒事的,花屋只是自怨自艾,覺得自己只是相公大人的一介娼妓罷了……”

說著,花屋立刻嚶啼了起來。

“你怎么會這么想?你是我的正室,我對你的愛慕跟呵護沒有一天,是隨著時間而怠慢的吧?”

“盡管我有那么多的其他姬妾,但我信秀對待你可比他們要更強百倍!花屋,你為什么要這么想!”

“再怎么說,相公大人在某一件事上,也不會照顧我的感受的。”

“哪件事啊?”

“勘十郎的事情。”

信秀縱使依舊硬挺著陰莖,心跳還在加速,但是一聽這話,卻也沒了大半興致:

“我就知道……”

土田御前嘴上說:

“勘十郎的事情”,實際她想說的,其實是“三郎的事情”。

信秀其實也心知肚明。

尤其今天,還是三郎的元服之日。

但是信秀的色欲還在他的內心里交戰,在色欲面前,“尾張之虎”織田信秀簡直就是只小乖貓。

于是他只好邊自己擼著陰莖,望著妻子的酥胸粉穴手淫,邊對花屋問道:

“好啦好啦!那我要怎么辦,才能遂你的意愿?”

花屋睜開眼,擦了擦眼淚,看到丈夫那條粗壯似嬰兒手臂的男根,咽了口饞唾,然后果斷說道:

“既然你都已經從朝廷那里,得到了『三河守』這官位了,那你就把『彈正忠』的職位,讓給勘十郎吧!”

搓動著自己黑亮滾燙、虬筋暴起的陰莖的信秀,還是停了手上的動作。

“林通勝和權六那幫家伙剛才找過你吧?”

“對。”

花屋也不掩飾,直接回答道。

“你讓我想想吧!”

信秀又急又憤怒地扯過薄被,直接蓋到了土田御前的身上,轉身拉開對著庭院的拉門,獨自走向了偏房中,住著六個年輕侍女的寢室。

連著發泄藥效和欲火、帶著心里憋氣,這一晚上那六個侍女的處女之蓮,全被信秀開了苞。

而土田御前對此也沒說什么,抹干凈了虛假的眼淚后,理了理情緒,蓋上被子便入了眠。

(真是胡鬧!)

發泄之后,嗅著處女的香味,躺在侍女陰部上的的信秀卻根本無法入眠。

“彈正忠”的職位,可不是一盞茶碗或者一把鐵炮那樣,可以隨便贈給自己子嗣的東西。

這可是本家當主繼承人才能領受的官位,即便這既不是被幕府授予的、也不是被朝廷承認的。

且不說勘十郎還沒元服,把這個官位就這么給他是個多么荒誕的事情,如果自己真給了他。

那在家臣跟外人看來,那就相當于信秀承認了,將來要讓勘十郎來接班,做織田彈正忠家的家督。

沒錯,信秀也覺得勘十郎那孩子很好,勘十郎聽話、懂事、沉穩、好學。

還能在自己不在領國居城的時候,照顧好自己的媽媽,其實勘十郎也符合信秀心目中的,完美的幼年武士的形象。

——但他就是不像個能當家督的料子。

“家督的人選,并不一定需要是個君子,哪怕是個無賴流氓都可以;而如果太過于君子,一定做不好家督!因為身為君子,就太容易謙讓了!”

這些話,是當初信定讓位給信秀、自己去隱居的時候,他對信秀的忠告。

所以信定也覺得,花屋深信不疑的陰陽師的讖言,實在太過荒謬了。

這也是當初為什么信定,愿意讓信秀這么個曾經,也十分頑劣的家伙即位、而沒有選擇信秀的弟弟信康或者信光的原因。

(可這畢竟不只是花屋自己一個人的意思,林通勝和權六那幫人也都這么看……)

這些有的跟自己一起長大、有的則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伙伴,有些時候對于信秀而言。

卻比美濃的蝮蛇、三河的松平廣忠、以及駿河遠江的今川義元更像自己的敵人。

果然,翌日清早,飛驒的使者跟從三河擄來的那個孩子還沒到,林通勝和權六又帶著一幫人來面見自己。

套話說了一大堆,總結起來,他們跟信秀所說的,跟昨晚在被窩里和花屋不快的談話,也是同樣的意思。

“——你們諸位,其實是想讓我把『彈正忠』的職位,讓渡給勘十郎吧,即便那孩子距離元服還遠著呢?是不是這樣?”

信秀不屑地看著眾人。

“若能如此,御屋形殿下,此為最善。”

林通勝低著頭說道,“這樣一來,老臣也能安心地離開勘十郎公子身邊,前往信長公子殿下的勝幡城那里了。”

“呵呵,新五郎!我的好兄弟!你這是在威脅我嘍?”

“臣惶恐!”

嘴上說惶恐,林通勝卻理所當然地低頭微笑著,“但是,勘十郎公子品行端正,在家臣之中頗有人望,也深受百姓喜歡;

殿下早先就把平手中務派去了勝幡城,今番又把身為筆頭的新五郎我派了過去,筆頭和次席都在勝幡城。

不在那古野主城,相比從家來們到百姓們,怕是會頗有言辭。還請殿下圣察!”

信秀眉毛都快氣的燒著了。

內眷也好,家臣也好,目前除了平手政秀,沒有一個能隨著自己的心意的。

眼前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睪丸上長了幾根毛信秀都一清二楚,為了勘十郎而“下克上”,他們必然是不敢。

但等下,從三河松平廣忠那擄來的,其幼子竹千代就要被送到尾張了,說不定馬上自己就要跟松平今川聯軍開戰。

要是這幫人到時候罷工不聽令、不聽宣調,萬一再有那么一兩個暗通今川的,自己也就只剩下洗洗脖子等著,讓廣忠跟義元拿刀來砍的份兒了。

信秀低頭,搔了搔右鬢角,想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行,那這件事就依你們好了!新五郎,你去勝幡城之前,這件事的文書還得拜托你!”

“這是當然!御屋形殿下放心,我這就去……”

其他的家臣們也立刻伏身高呼信秀圣明,一個個差點沒樂得原地跳起來。

“且慢!”

信秀拿著扇子,又指了指林通勝道,“既然要給官位通職,我這個身為父親的,也不能偏心是不是?”

“這樣吧,『彈正忠』既然贈予了勘十郎,那么三郎信長那邊……就贈給他『上總介』吧!”

“這……”

家臣們面面相覷,鴉雀無聲地看看彼此,看了一會兒后,全都深知自己一幫人的手段,到底是沒玩過信秀一個人:

“彈正忠”這個代表著信秀這一脈織田氏的職位,確實給了勘十郎,但是這個職位說到底,畢竟只是尾張守護斯波家任命的;

“上總介”這個職位,是先前那古野城城主今川氏豐的,氏豐從尾張西逃往近畿之后,從理論上講“上總介”之位也就落到了信秀身上。

而且不同于“彈正忠”這么個小官職,“尾張上總介”的這個職位,可是受到幕府承認的,信秀在奪取那古野城后。

無論是給朝廷還是給幕府的書信中,都使用過“上總介”的稱呼,而朝廷跟幕府對此也都沒說什么。

所以從名份上講,無論怎么看“上總介”都要高于“彈正忠”。

——這相當于眾家臣自己,掉進了給自己挖的坑。

“承知,謹遵命令!”

林通勝等人最后只能拜受。

不過等眾人從城中離開后,卻又想的是,畢竟“上總介”的官位不是彈正忠家自有流傳的官位,不合舊制;

只要是不合舊制的東西,那就還有操作的空間。

(再等時機。

就不信那個“大傻瓜”不會犯錯!)

此后,三郎正式成為“織田上總介三郎信長”,而沒過幾年,勘十郎元服后,也改名“織田彈正忠勘十郎信勝”。

眾家臣跟信秀之間的對弈也算告一段落,如若沒有戰事,每天晚上信秀跟土田御前之間,也照樣濤聲依舊。

而又過了大概快兩年時間,某個秋天的早上,睡到日上三竿的信秀,突然被花屋喚醒。

“相公大人、相公大人?”

“呼……怎么了啊?”

在三郎元服之后的那一年,信秀果真跟松平·今川聯軍在小豆坂打了第二次,而這一次。

由于今川方的統帥由今川義元的,師父太原雪齋親任總大將兼軍師、在戰場上巧設伏兵,而信秀的庶長子信廣又按耐不住氣勢。

受到敵軍挑釁后擅自行動而致使全軍大敗,信廣自己也被太原雪齋俘虜——最后沒辦法,還是靠著送還松平廣忠的兒子竹千代,才把信廣交換回來。

而自打第二次小豆坂合戰之后,信秀整個人精神都變得萎靡了起來,他最后親自下令并執行的事務,是讓人在尾張東部再次筑起新城末森城。

然后他在把那古野城跟勝幡城都讓給三郎與阿艷、自己則帶著土田御前勘十郎搬入末森城后,身體狀況便似乎每況愈下:

和跟花屋交媾的次數變得少了,對其他的女人也提不起興趣,人變得越來越嗜睡。

“或許,是因為吃了敗仗才這樣的吧?”

花屋對此很是擔心,除了找大夫之外,她還不斷地跟林通勝與平手政秀商量。

看著丈夫的陰莖漸漸無法勃起,昔日的雄姿英發不見,花屋的心里又心疼又空虛。

在丈夫領兵去小豆坂指揮戰斗的時候,實際上花屋已經無法抵擋對于勘十郎的溺愛,而把身為親生母親的自己的嬌軀,徹徹底底地獻給了兒子。

并且每次都允許勘十郎中出內射進自己的身體,自己則是口服來自唐土的丹藥。

又用南蠻的藥水清洗膣戶,來避免這樣的禁忌私情會結出,什么為人不齒的惡果來。

然而,勘十郎的身體比起父親信秀,多多少少還是單薄了一些,并且在他成年后,雖然下面的肉槍也并不算短,但卻并不及信秀的四分之三。

更讓花屋有些失落的是,勘十郎在別的事情上十分精明,但是在交合手段上,他還是笨手笨腳、不得要領。

甚至有時候的伎倆都不如小時候令人愉悅,無論花屋怎么言傳身教他都學不會,或者說不愿意學,依舊一味地讓母親主動賣力氣取悅自己。

相較而言,花屋還是懷念信秀當年的雄風。

“嘖……那醫者有沒有看出什么情況來?”

林通勝皺著愁眉問道。

土田御前苦著臉搖搖頭。

“可能是心神上的緣故吧。”

平手政秀說道,“以前御屋形殿下就算是打了敗仗也不會這樣……”

“可不是?以前的御屋形大人精力旺盛就像太陽一樣,也不知這是怎么了……”

林通勝苦惱地摸著鼻子。

“要不就這樣:我派人去找些能從心神上喚起殿下的法子——聽說京城的公卿們心神不寧時,觀看『猿樂』表演,就會好受一些。殿下一輩子都疲于政事跟戰事,是該放松一下心情了!”

土田御前跟林通勝相互看了看,都點點頭。

“那就勞煩平手中務了。”

從此以后,信秀確實多了個愛好:看人表演猿樂。

每天跟花屋的云雨淫樂次數也開始恢復了起來,雖然遠不及先前那么多,動作也不似原本那么激烈,但確實讓花屋解了不少的渴。

而在這天早上,林通勝先是匆匆從那古野城感到末森城去,匆忙見了土田御前一面。

土田御前見到林通勝時,發現林通勝整張臉上都籠罩這一層黑霧似的,但嘴角又帶著忍都忍不住的笑意。

“怎么了,美作守殿下?”

林通勝顫抖著睜大眼睛,對土田御前說了一番話。

土田御前聽罷,也像是被驚雷擊中一般,半天激動得沒說出一句話。

“這可是天大的事啊!該怎么辦,御夫人殿下,請您定奪!”

土田御前冷靜片刻后,自己多少也有些心虛,而且想到丈夫當下的心神狀態,又搖了搖頭:

“此時,不可操之過急!這樣,今天御屋形殿下不是還要聽猿樂,你先把那位樂者叫來,我有話問他——”

“讓他來幫我們告訴殿下,關于信長公子的丑事!”

“善!”

于是,在跟猿樂藝者清阿彌談過之后,花屋邊去叫醒了信秀。

“怎么了啊?”

信秀滿臉睡意地問道。

“相公大人不是約好的,早上就要聽猿樂么?京都『世觀座』的清阿彌已經到了。”

“好的……”

于是,信秀晃晃悠悠地在侍女的簡單洗漱服侍后,穿上了便服,來到了隔壁堂間觀看起猿樂來。

“唱得很好,”信秀聽罷,點了點頭,“唱得這是什么啊?”

在表演完畢之后,直直站立,面朝西南方的清阿彌緩緩跪下,然后對信秀講述道:

“這是小人新編的小戲,講述的是春秋五霸之一的齊襄公與齊文姜的故事。這個齊……”

“哦……”

沒等清阿彌把話說完,信秀只是應了一聲,點了點頭,打斷了清阿彌的話。

這出乎土田御前和林通勝的預料,于是林通勝使了個眼色,示意清阿彌把話說完。

清阿彌頓了頓,繼續道:

“這個齊文姜,乃是……”

“吵死了!”

信秀卻突然大喊,然后招呼著林通勝,“給他些賞錢讓他滾吧!我困了,繼續休息了!誰也別來打擾!”

信秀說著,便在侍女的攙扶下,回到了居室,當著土田御前和林通勝的面,再次進了被窩。

沒辦法,土田御前和林通勝,只能帶著清阿彌和眾樂師退走。

沒過一會,等到居所里安靜了下來后,信秀卻猛地咬著牙坐了起來——

光是起床坐直身子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信秀累得滿頭大汗。

“拿紙筆來。”

信秀立刻對侍女呼叫道。

而等侍女搬來了書案、拿來了紙筆、磨好了墨汁,信秀艱難地抄起毛筆后,卻又因為手臂止不住地劇烈顫抖,而根本寫不出來一個字。

“這樣吧,”

信秀看向身旁的侍女,“我說,你幫我寫。”

“請殿下恕罪……奴婢……奴婢不識字。”

“唉……那就這樣:你快去那古野城,幫我把平手中務叫來,越快越好!”

“是!”

等那侍女離開后,信秀又重重地向后仰去,倒在了床鋪上差點暈了過去,緩了好一陣子才清醒過來。

而剛清醒過來,平手政秀也總算到了。

“中務,你告訴我,信長和阿艷,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手政秀剛坐下,就聽信秀對自己問道。

(怕是林通勝那家伙……)眼見是瞞不過去了,平手政秀也就不瞞了,但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信秀講,只能原地跪伏,壓低了聲音對信秀說道:

“老臣管教無方,請御屋形大人治罪!”

“那看來……是真的了……”

其實都用不著清阿彌多嘴,信秀聽著剛才那首編得驢唇不對馬嘴的猿樂,心中就有點不安;至于齊文姜跟襄公。

異母兄妹二人兩小無猜、成日在一起玩耍、爾后隨著齊文姜逐漸生長得妖冶迷人、襄公漸漸偉岸健碩。

二人終于青春時期擦槍走火產生出近親相奸,隨后又因此段亂倫私情釀出不少悲劇的故事,信秀早就知道,他又不是沒讀過《史記》跟《詩經》;

而清阿彌表演結束后,非要很不自然地一直朝著西南方向,那古野城的位置那邊眺望。

那不就是想告訴信秀,那古野城那邊也出了,跟文姜與襄公類似的事情了嗎?信秀有些欲哭無淚。

“單單治你的罪,那就簡單了……政秀,你幫我個忙——我已經沒辦法提筆了。

你幫我給齋藤道三寫封信。”

“寫些什么?”

“告訴他:既然土岐賴純殿下已經故去多年,那就讓他把女兒歸蝶,盡快嫁來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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