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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打賭

待溫玄醒來,已是傍晚時分,窗外落日西沉,天際殷紅如血,不時傳來一聲聲清遠空寂的雁鳴。

他感覺頭腦一片昏沉,微微咬下舌尖,驅散昏沉,迎來一絲清明。

溫玄看向身側,已是空無一人,他略微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似乎太過于水到渠成了,自己應該是遭了別人的算計。

溫玄下了床榻,穿上衣服,便返回自己的住處,還不待他多想,一陣陣疲倦襲來,連晚飯都沒吃,他又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次日清晨,溫玄從床上起來,狠狠伸了一個懶腰,這才感覺到那旺盛的精力,看向窗外明麗的景色,他回首一思,一下便將昨日的關節全部想通。

“這母女倆好不要臉皮,都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溫玄暗道。

他出了門,向前院走去,還不待靠近,便聽到一陣陣厲喝傳來。

推開院門,便看到數十個赤裸上身、極為精壯漢子正在一絲不茍的舞動棍棒。

這些家伙前日受了打擊,以往能在那些偷雞摸狗的家伙面前逞逞威風,碰到了那些有真本事的,就一個個打回原形。

溫玄不由地一笑。

一個伙計見溫玄到來,停下手中的家伙什,羞愧道。

“以前胡教頭還在時,我等幾個成天想著偷懶,現在胡教頭走了,還挺想念他的。”

“要是前日,我們幾個武藝好點,能幫上忙,胡教頭也不會輕易被人打傷了。”

溫玄認得這個叫王虎的家伙,以往數他練功最不用心,他道。

“現在知道錯了,還來得及。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縱然無法彌補過去的錯誤,但卻能防止將來出現同樣的錯誤。”

旁邊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漢子走上前來道。

“等我練好了武藝,非把那幾個家伙找出來,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溫玄聞言,卻是未再多言,他其實是不想打擊他們的士氣,那幾人來頭甚大,一看就知道非是普通人家。

那一身武藝沒有數十年苦功是絕難練好的,更不要說那些神鬼莫測的絕學,可不是花時間就能學好的。

“玄哥兒來得正好,趁著時日尚早,好好和我們比劃比劃,前日也就只有玄哥兒能與那幾人拼上幾招。”一人熱切道。

溫玄扭了扭身子,這兩日都在床上荒淫,現下正好舒展一番,他脫下上衣,接過一根棍子,虎虎生風地舞了起來。

只聽見一陣陣彷如猛虎吼叫的聲音傳來,周圍之人紛紛閃開,要是一個不小心闖入其中,挨上一棍子,恐怕得回家躺上幾天。

“誰敢出來與我一戰!”溫玄大喝道。

他雖然年少,這一聲喝下,幾息間,竟無一人敢上前與他交鋒。

“我來!”

終于有人鼓起勇氣,挺起長棍,加入戰場。溫玄放眼望去,見是一名叫關鐵的漢子,其在眾人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只聽見砰砰砰數聲,二人爭鋒相對,棍棒相交,互拼了幾招。在一旁觀戰的眾人,見關鐵能在數招之內不落下風,不由地吆喝起來給他加油打氣。

關鐵輕微扭了一下酥麻的雙臂,內心卻是微微苦澀。

溫玄以身具神力而為眾人所知,他方才與溫玄互拼之時,未曾留意,不想一股巨力沿手中棍棒傳來。

使他幾乎握不住手中棍棒,現在他雙臂酥麻無比,幾乎無再戰之力。

溫玄用帶有戲謔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話不多說,一棍劈了過去。

關鐵咬著牙,舉棍相迎,卻是堪堪擋住對方的攻勢,還不待他慶幸。溫玄猛然反身,一棍斜掃而來。

關鐵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對方不過是虛晃一招罷了,根本未盡全力。

果然,倉促之下,關鐵根本反應不過來,眼睜睜看著這一棍子打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將他打翻在地。

眾人見他虎頭蛇尾,方才還平分秋色,不分高下,未曾料到轉眼間便倉促落敗,發出陣陣奚落聲。

溫玄放下棍子,將他扶起來點評道。

“你武藝不差,臨陣對敵的經驗卻是差了些,以后要多與人交手。”

“我若是你,方才一開始便不會與對方全力相拼,總要游走一番,探查一下對方的虛實。”

關鐵杵著棍子,略有些瘸著,面上卻是毫無怨言,誠懇地聽著溫玄的教訓。北塞之人,向來直爽粗狂,絕非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

況且他也知溫玄方才是手下留情,點到為止的,否者他現在根本站不起來。

溫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好回去歇息一下,等傷勢好了再來。”

“嗯!”

關鐵回道,他對自己的傷勢還是比較清楚的,并無大礙,休息一兩天便可以了。

待關鐵離去,溫玄轉過頭來,喝道。

“還有人出來與我比試嗎?”

有關鐵在前,眾人哪敢再出來自討苦頭。

“那就繼續練,練到我滿意為止,在這之前,誰也不許吃東西!”溫玄道。

“啊!”眾人面上一派苦相。

“胡教頭不在了,你們就不要想著沒人管你們了,從現在起,就由我來督促你們練武!”

………

一晃時間便過去了四、五日,溫玄天天督促這幫家伙練武,幾天下來,一個個目光炯炯,身形硬拔,武藝也長進不少,總算沒有辜負溫玄的天天督促。

自那日與溫玄廝混過后,黑曼羅母女二人好似怕溫玄察覺到什么,也沒再來糾纏溫玄,他也自得輕松。要是短時間內再來一次,非把他吸干不可。

這天,溫玄在后院督促一班武師操練,一個龜公急匆匆跑來。

“溫玄!”

龜公急得上氣喘不過下氣。

“方才來了一伙強人,點了你母親的名,要她外出作陪,扔下一塊銀子后硬生生將她劫走了!”

“什么?”溫玄陡然一驚。

“你為什么不早點來通報?”

溫玄一把揪住龜公的衣領怒道,他母親羅敷仙子向來很少外出陪客,便是外出陪客也有院內的武師跟從。

似這等強人做派,恐怕不是山匪便是流兵,玩弄一番后不是一刀砍了,就是尋個煙花之地再賣些銀兩。

“這伙強人兇惡無比,揚言敢有通風報信者,一律亂刀砍死,所以無人敢來報信!”龜公諾諾道。

“嘿!”溫玄氣極。

之前與他交過手的關鐵站出來問道。

“他們朝哪個方向走了?”

“后山!”

龜公急忙指向后山道。

“我已經派人給陸大官人報信了,請他出手幫忙!”

“走!”

溫玄聞言吆喝一聲,帶人魚貫而出,朝著后山疾奔而去。

另一邊,陸振榮得到消息后,勃然大怒,清河鎮男女老幼通通算上也不過千人,竟然有人敢與他爭奪禁臠,這簡直就是在他頭上撒尿!

聽說那伙強人往后山去了,他顧不上許多,回到屋內,取出一把赤紅大刀,施展輕功便朝后山飛去。

此時,在通向后山的路上,一頂花轎穩步而行,花轎內羅敷仙子被捆綁著,一團碎布堵住檀口,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花轎外,當日與溫玄起過沖突的,馬正和李俊二人走在前頭,四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抬著花轎。

就在二人以為此行萬無一失時,一道驚人的氣浪席卷而來,彷如怒潮撞擊海崖一般!

二人急忙閃過。

“刀氣留形,六級高手?”

李俊雙眼微瞇,表情凝重。

武道一途,雖分九級,但六級便可以稱作一等高手,往后七級為絕頂高手,八級為絕世高手,九級為宗師。

傳說中在九級之上還有玄之又玄的十級,到了那一步,便是稱作神仙也不為過。

陸振榮現身而出。

“在下銀州赤焰館館主陸振榮,這個女人與在下熟識,還請兩位看在我的面上放過她!”

“哦,你就是一日滅三幫的赤焰館館主陸振榮?”李俊奇道。

“正是在下!”

陸振榮抱拳一禮,當年他初到銀州創立赤焰館時,當地的虎拳幫、豹爪幫和金獅幫聯手上門挑釁,結果被他一一擊破。

至此江湖上便流傳他一日之內力破三幫的威名,凡是聽過他名號的,大多都會甩他一個面子。

這兩人來頭不明,在沒有搞清對方底細前,他不會輕易出手。

李俊呵呵笑了幾聲。

“可那如何?我家主人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陸振榮抬起頭,虎目一鼓。

“看來只有較量一番嘍!”

“能與江湖高手較量,我求之不得!”

李俊悠悠道,他看向馬正道。

“你們先走!”

“好!”

馬正也不含糊,護著花轎繼續上路。

陸振榮目送花轎離去,卻不敢上前阻攔,面前這個男人呼吸悠長,身形穩健,一看便知是江湖中少有的高手,故不敢大意。

一陣疾風而過,陸振榮手中赤焰刀猛然斬下,頓時風勢大漲,一道火紅焰光直沖李俊而去。

李俊身形一動,猶如鬼魅躲過焰光,身后的巨木卻被刀氣剖開。

他雙腿有如殘影,帶著一股驚人的氣勢直取陸振榮。

陸振榮見他速度快得驚人,雙腿又犀利無比,猶如雙龍出海,又似蝮蛇蜇人,急忙橫刀胸前。

李俊當即左腳腳尖輕輕點在刀身,右腳卻猶如毒蛇一般點陸振榮胸口,勁力傾瀉而出。

陸振榮當即倒退不止。

“驚風腿!”

止住四處亂串的勁氣,陸振榮又氣又怒道。

“哦!”

李俊微訝。

“竟然有人識得我的驚風腿。”

看見陸振榮竟然完完整整地接住了他這一腿,李俊也不由得側目,陸振榮不愧是六級高手,強行接下這一招后,戰力仍然未失。

陸振榮壓制住內心的驚怒道。

“這門功夫不是已經失傳了嗎?”

李俊只是笑了笑,也不答話,顯然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饒是陸振榮矯情忍性,此時也不免顯露怒容,他雙手握住刀柄,高高舉起,仿佛在醞釀著什么,氣勢節節攀升!

李俊見此,神情凝重,不難看出對方應當是在施展絕學,還不待他想出對策,陸振榮這驚天一擊便劈了下來。

“焰浪決!”

陸振榮大喝一聲,天地頓時為之一暗。

一道璀璨光線瞬息而至,李俊竟然避無可避,最終只得拼著重傷,硬生生扛了這一招!

“噗!”

李俊被劈出數十步,一口鮮血猛噴而出,他的右肩上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如泉涌。

方才緊急之下若不是他以肩代胸,恐怕現在已被剖開肚腹。李俊變拳為指,在肩上幾處大穴連點幾下,慢慢止住流血。

待他放眼望去,陸振榮已然流竄遁走。

這一擊已經耗盡了陸振榮所有的內力,現在的他比李俊好不到哪里!

“嘿嘿!”

李俊冷笑幾聲。

“想不到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火焰館館主,竟是如此貪生怕死之輩!”他冷嘲道。

話畢,便抽身而走。

溫玄聽到此地有打斗之聲,顧不得其他人,疾行而至,只遠遠看見逃遁的二人。一人是陸振榮,另一人身影十分熟悉,想來應該就是那伙強人!

不待多想,他急忙緊追而去。

此時,清河鎮后山的梨花山莊內,宗政雪姬正饒有興致地觀覽莊園內的桃花林,身后跟著兩名俏麗的丫鬟,拾裙撿袂。

溫玄追趕至此,親眼目睹花轎被抬入院內,他急忙跳上屋頂觀察,看著莊園內來來往往的下人丫鬟,暗自驚訝。

他以前也曾路過此處,只覺得冷清無比,唯有幾名奴役打點照理,想不到今日竟然如此熱鬧,也不知是哪位達官貴人的莊園。

正當溫玄準備換個地方繼續偵查時,一塊年久失修的瓦片從他腳邊滑落,掉在地上,立時“啪”的一聲。

莊園內的下人丫鬟紛紛側首望向溫玄所在位置,恰巧馬正巡察至此,聞聽動靜,急忙跳上屋頂查看。

“是你!”

馬正看著溫玄驚疑道。

還不待溫玄解釋,馬正怒斥道。

“當日暫且繞過你等,想不到你今日竟然行此雞鳴狗盜之事,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招!”

馬正大喝一聲,他雙掌發黑,向溫玄急攻而至。

溫玄知他碎心掌厲害,不敢與他正面沖突,只得游走不定,待尋個適當的時機遁走。

不一會兒,二人便來到桃花林一側。

“郡主,好像是馬教頭正在教訓一名小賊,我們還是趕緊回屋,免得誤傷您!”一名丫鬟勸道。

“不急!”

宗政雪姬饒有興致道。

“且看看再說!”

二人在屋頂、墻垣間方才交手片刻,溫玄便大感不支,他雖幾近五級修為,但對方也無限逼近七級,巨大的修為差距下,他能支撐到現在已是萬幸!

但馬正可不這么看,以他這身修為,便是行走江湖也是響當當的一方豪強,可數十招之下,竟然還拿不住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

溫玄堪堪躲過馬正的一記掌印,側目間瞥見院內的桃花林中,竟然走出一位膚白秀麗的美人,身后跟著兩名丫鬟。

他心思一動,徑直飛身而下,一把抱住美人!

“住手!”

馬正大喝一聲,可惜為時已晚!

“切勿傷害我家貴人!”馬正冷聲威脅道。

果然,這位美人真是此地的主人,溫玄賭對了。

溫玄拿捏住懷中的美人也沒想傷害她,只是想以此為據,好與對方說清楚罷了!

他歉然道。

“夫人莫怪,在下只是誤入此間,因貴屬逼迫甚極,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懷中美婦美貌異常,目含珠光,唇抹丹朱,娥眉秀絕,鬢云垂亂,好似神仙妃子,又像帝王嬪妃!

一股股幽香襲來,熏得他意亂神迷!

宗政雪姬盈盈看了溫玄一眼,朝馬正微微點頭,示意他們退下!

馬正見此,心有不甘,但他不敢違抗宗政雪姬的命令,只得帶領周圍的雜役和丫鬟退了下去。

見馬正等人退下,宗政雪姬眸光微動。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溫玄這才后知后覺地放開宗政雪姬,行了一禮!

“還望夫人不要怪罪!”溫玄道。

“看你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怎么會行此雞鳴狗盜之事?”宗政雪姬打趣道。

溫玄一聽,知她還是不信自己的話,于是便將此事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你是說我的屬下下山搶女人,將你的母親劫到莊子里,你是為搭救你的母親而來嗎?”宗政雪姬問道。

“正是!”

溫玄回道。

“我親眼看見有人將我母親劫進門!”

“我的屬下下山帶女人回來,我并不奇怪!”

宗政雪姬淺淺一笑。

“因為就是我讓他們下山帶女人回來的!”

看見溫玄迷惑的神情,她解釋道。

“男人有短袖之癖,女人也有同好之歡,這有什么奇怪的!”

溫玄臉上露出一絲錯愕的神情,雖然靖國民風彪悍,但似這般不顧世俗眼光的女子他還真沒見過。

“可是我未讓他們強搶民女啊!”

宗政雪姬不解道。

“我千叮萬囑,讓他們帶著銀子去妓館找幾個美人回來陪我,誰料想他們竟然如此不用心,待會兒我一定將他們叫來狠狠責罰一頓!”

溫玄心中大震,他竟然弄錯了!

“對了,不知你母親是做什么的?”

宗政雪姬末了隨口問了一句。

這下子溫玄不知該說些什么為好,他極不情愿地吐字道。

“我母親是紅軒館紅牌!”

“哦,這么說我的屬下沒有強槍民女嘍!”宗政雪姬掩嘴笑道。

“是小子孟浪了,這就告辭!”溫玄一臉尷尬地拱手道。

“只望貴人能及時送回我母親!”

“等一等!”

正當溫玄離去時,宗政雪姬一口叫住了他!

“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溫玄低頭道,他打定了主意,若是對方怪罪他剛才的粗暴之舉,那他只能再三懇求對方寬恕自己,畢竟母親還在她手上,若是怪罪下來,少不得吃一番苦頭!

宗政雪姬揚起玉手撫過他的面龐道。

“你難道不想給你母親贖身,還要看著她給那些臭男人欺負嗎?”

“這……”溫玄聞言,止住腳步遲疑道。若是真能幫母親贖身,那無論讓他做什么事都可以,只要不傷天害理,他實在難以忍受母親在別的男人胯下承歡!

宗政雪姬見他心動,繼續道。

“我準備在清河鎮修養一段時日,四處走走,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來當我的向導!”

“就這?”溫玄疑道。

宗政雪姬搖搖頭笑道。

“當然不可能這么簡單,所以你要向我證明你的價值,值得我如此出手!”

“好!”

溫玄想了一下,便應了下來,便是不成,左右也沒什么損失,不過是多費些功夫罷了!

“嗯!”

宗政雪姬見他如此上道,于是將玉手伸了過來。

溫玄連忙扶住她那柔若無骨的玉手,像侍者一般隨侍左右。

不一會兒,丫鬟下人們便紛紛回來,宗政雪姬向她們說明了緣由,剛才發生的事只是一場誤會。

馬正像是有什么要說的,不過最后卻在宗政雪姬,凌厲的目光下乖乖閉上了嘴。

見時日還早,溫玄便侍奉著宗政雪姬繼續觀賞桃花,他本是北塞出身,對此地了解實多,鄉野奇聞,民間傳說一一娓娓道來,宗政雪姬聽得美目連連。

及至傍晚時分,天色將暗,一行人這才準備回到宅邸中安歇。

溫玄扶著宗政雪姬試探著問道。

“不知夫人的丈夫可是也來了這里,是否需要我回避一下!”

宗政雪姬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無悲無喜道。

“我丈夫已經亡故了!”

“抱歉,卻是小子我孟浪了,不該提起此事!”溫玄歉言一聲。

“呵呵,沒什么好道歉的,我丈夫就是被我毒死的!”

宗政雪姬輕飄飄的一句話炸得溫玄五雷轟頂,當場呆在原地!

“怎么,你害怕了?”

宗政雪姬回過頭來笑道。

溫玄連忙上前扶住她。

“有一點!”

“我問你,如果你妻子與他人茍合被你發現了,你第一反應會是什么?”宗政雪姬道。

“這個嘛,自然是很生氣!”溫玄猶豫了一下。

“難道你就不想手刃奸夫淫婦?”宗政雪姬調侃道。

“當然會!”

溫玄只得這樣說道,他知道自己已然踏入了對方的圈套!

“那我卻是沒有做錯!”

宗政雪姬悠悠道。

“那晚我從娘家回來,撞見他正和侍女翻云覆雨,我一氣之下便用毒藥將二人給毒死了,事后偽裝成二人殉情自殺的模樣!”

“難怪她會喜歡女人,原來在男人這里受過傷!”

溫玄心道。

“不過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

像是猜到了溫玄的心中所想,宗政雪姬直言道。

“后來我想通了,憑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不可以?”

“我私底下養了十幾個面首,也曾快活過一陣子,但最終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女人一些!”宗政雪姬繼續道。

原來如此,溫玄在紅軒館時也曾見過一些,風采不再的女人私底下互相安慰,聽她們說雖然也能得到一些慰藉,但終究不如男子。

于是他直言道。

“女子之間雖然別有趣味,但終究不合天道,夫人之所以覺得男女之間無味,只是因為心有芥蒂而已!”

“哦,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判斷?”宗政雪姬道。

“不敢!”

溫玄將她扶入房內。

“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宗政雪姬呵呵笑道。

“你才多大?不過十六七歲而已,何以裝成這副世事洞明的模樣?”

“準確地說是十七歲!”

溫玄糾正道。

“我朝擎天之柱宗政長玄大將軍十五歲從軍,十七歲便戰功顯赫,夫人何以小覷他人年弱?”

宗政雪姬見他提及自己的父親,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我說得乃是男女之事,非是其它事!”

“巧了!”

溫玄呦呵一聲,詼諧風趣道。

“小子我從小長在風流之地,最是慣識風月之事!”

宗政雪姬美目一轉,打趣道。

“乳臭未干的小子能知道多少風月之事?”

溫玄板著指頭一本正經道。

“有洞玄子三十六式、黃帝御女經、采紅錄等等!”

宗政雪姬聞言掩嘴笑了起來。

“這種江湖上流傳的俚俗故事糊弄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鄉野村夫倒是可以,還騙不了我!”

身后的幾個小丫鬟聽他們說起這些閨房之密,紅著小臉低著頭不敢看人。

溫玄倒是沒想到會被人看低,按理來說不會有錯啊,他偷看那些恩客風流快活時都是這樣做的!

宗政雪姬靠過來道媚聲道。

“這風月之事,乃是女子專長,蓋因男子粗壯卻不持久,女子雖柔弱卻勝在持久,”

“是以女子多是床榻上的常勝將軍,便是再強壯的男子泄上七次也沒了人形,你懂嗎!”

她用玉指點在溫玄鼻梁道。

“那要是堅持不泄不就行了嗎?”溫玄想道。

“哈哈!”

宗政雪姬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笑了起來,她道。

“劇烈交合之下,便是世間最強壯的男人,能堅持半個時辰不泄都算是厲害,如何能做到長久堅持不泄呢?”

“可我要是說我就能做到呢?”

溫玄心中一動道。

“休說半個時辰,便是兩三個時辰也不在話下!”

他之前與水清荷和黑曼羅歡愛時,若不是見對方支撐不住,他都不會輕易泄身。

“哦,是嗎?”

宗政雪姬看向一旁的云娘詢聲道,云娘在投靠她之前曾在江湖中游走過,因此見識頗多。

只見她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也沒見過能長久堅持不泄的男人。

“你不會是在空口說大話吧!”宗政雪姬也是不信。

“絕無虛言!”

溫玄目光中滿是得意之色。

“那好,我就與你打個賭如何?”

宗政雪姬也來了興致。

“賭什么?”溫玄問道。

“如果你贏了,我就為你娘贖身!”宗政雪姬道。

“那我要是輸了呢?”溫玄神情鄭重起來。

“如果你輸了,你就得給我當一輩子的奴仆,當然我也會幫你娘贖身!”

宗政雪姬別有深意道。

“但是我會把她賜給我家中的護院,像馬正這樣的精壯漢子我府中就有十幾個!”

溫玄當場怔在原地,如果他輸了,那母親還不如呆在紅軒館,可要是他贏了,那母親就能很快脫離紅軒館,可以說機遇與風險同樣大!

“好,我和你賭!”

溫玄下定決心道。

“但是得看怎么個賭法?”

“不急!”

宗政雪姬得了他的回復,媚光流轉道。

“先吃了晚飯再說!”

溫玄與宗政雪姬對坐了一會兒,下人們便很快送來吃食,雖不是龍肝鳳髓、熊掌豹胎,但鮮鹿活鯉、漿果瓊汁亦是應有盡有。

溫玄暗暗驚訝,紅軒館作為北塞有名的銷金窟,這等場面也不多見,也不知這個美婦究竟是什么身份,他隨即擔憂起即將開始的賭局。

宗政雪姬吃得不多,淺淺吃了兩小碗茶飯便退入內室稍作歇息。

待溫玄吃完后,下人們撤去餐食,云娘上前道。

“小郎君請隨我來。”

方才宗政雪姬在時,他不好仔細察看云娘,此時看下來,頓覺此女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膚白貌美不必去說,便是舉止間流露出來成熟風韻,也使人心頭火熱。

方才進入內室,溫玄便被此間的旖旎風情所吸引,一對紅燭高照,透過錦屏隱約可見紅帳中,側臥著一位風月無邊的美婦,正是宗政雪姬。

而錦屏前則擺放著一張秀塌,十余個俏麗的丫鬟正跪坐此間,低頭不敢看人。一個個仿佛方才出浴,只著一席薄紗,春光盡顯。

“我也不欺負你!”

宗政雪姬笑道。

“這十二個小丫鬟都還是未破身的處子,如果你堅持超過兩個時辰,那就算你贏了!”

“當然,如果你能在兩個時辰內讓她們都泄了身子,也算你贏!”宗政雪姬補充道。

溫玄頓時一愣,他剛才想了很多種可能,卻怎么也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做,竟然會用十二名處子作為賭面和他打賭!

“趕緊吧!只要你中間停下來超過三息就算是認輸哦!”宗政雪姬輕笑道。

幸好是十二名還未破身的處子,而不是十二名熟婦,否則自己還真不一定能堅持下來,溫玄心道。

處子元陰松嫩,而熟婦最是騷浪,便是無堅不摧的金鐵也能給你磨軟了!

溫玄解了外衣,褪去靴子,坐在軟塌上,拉起一名丫鬟小手輕聲問道。

“我叫溫玄,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有些害怕,她們大多只有十四五歲,對男女之事也只是耳聞,不想今日卻要獻身給一個陌生人,因此格外敏感。

索性見了溫玄后,見他顏如春玉,質若秋桃,天生便給人親近之感,心里也舒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給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弄去,否則獸性馳騁過后,恐怕半條命都沒了。

“春芹!”小丫鬟怯生生道。

溫玄一口吻上春芹的小口,盡情品嘗她的口中之蜜,似這等未破身的處子,粉舌嬌嫩,口中津液最是新鮮甜蜜。

溫玄一嘗之下,便立時來了興致,大手按在她的柔肩上往下一剝,頓時將春芹衣衫盡褪,渾身不著絲縷。

只見她嫩乳初成,玉臀微翹,粉胯間一片雪白,唯有一線粉紅。

溫玄大手撫上去,只覺濕氣彌漫,顯然春芹已是動了春情,當即不再耽擱,將她抱起分開嫩足,露出怒龍,頂開春縫,緩緩探入嬌蕊深處。

當即一注血珠迸濺而出!

“疼!”

春芹玉臂纏住溫玄的脖子,閉目流淚小聲泣道。

溫玄見她的輕輕舔去她的淚珠,央道。

“莫怕,待會兒就不疼了!”

說完,慢慢聳動起來。

錦屏后的宗政雪姬看得還不真切,侍立在一旁的云娘卻是暗自驚奇,從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只大如兒臂,通體玉白的肉杵正在春芹的粉胯中來回蠕動!

她當年行走江湖時,不拘小節,不知見過多少男人的這玩意兒,可大多都是黝黑如漆,如同歪瓜裂棗一般讓人生厭!

而溫玄的這只肉槍只從賣相上看卻是頗佳,縱使她身為女人也生不出厭惡之感。

其實溫玄的肉杵倒也不是天生如此顏色,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他母親羅敷仙子的有意為之。

羅敷仙子的玉穴名喚百花仙蕊,乃是十大名穴中的第五品,動情之時,便有濃烈異香散出,男人聞后便有如吃了春藥一般,血脈噴張!

而百花仙蕊流淌出的花蜜更有美白奇效,溫玄幼時羅敷仙子與他一起洗澡,突發奇想。

竟將自己自瀆的春水涂抹在他的胯下,久而久之,使得溫玄的肉杵呈現驚人的玉白之色。

溫玄一邊聳動一邊含住春芹的嫩舌,激起她的春情。

兩只大手則在她白玉似的嬌軀游走,光潔的秀背,微微隆起的酥乳還有彷如,雞蛋白的臀膚都讓溫玄留戀不止。

春芹不過十四歲,嬌弱難耐,不過才半炷香的功夫便沒了力氣,只能靠在溫玄的胸膛上任他施為,兩粒乳尖在他胸膛上磨刮著。

濕滑綿軟的花心緊緊裹著溫玄的肉棒,隨著溫玄的挑動,好像有什么軟糯的物事,在溫玄靈龜的豎眼上吻了一口。

溫玄頓知已探到了春芹的花心,他扭了一下身子,微微后仰,白玉似的肉棒直直刺入花心。

春芹仿遭電擊,檀口嬌哼一聲,無力似地癱倒在溫玄的胸膛上,粉縫中淅淅瀝瀝的漿汁,頓時如同打翻了的白粥流淌出來。

溫玄在春芹泛白的臉上小吻一口,慰藉了她一番,方才將她抱至一旁!

白玉肉杵從春芹狼狽不堪的粉穴中滑出,溫玄看了一眼四周的丫鬟,又將一名穿著粉紗的小丫鬟拉了過來。

“你叫什么名字?”溫玄輕聲問道。

“紅云!”

小丫鬟低著頭回了一句。

“不錯,卻是一個好名字!”

溫玄夸了一句,將紅云抱至膝上,將她的衣衫褪至腰間,露出酥胸。

看著誘人的紅果,溫玄輕輕將之含在嘴中,舌頭抵在肉果上打著圈。

“癢,好癢!”紅云閉目羞道。

“不怕,待會兒就不癢了!”溫玄笑話道。

說完,他依舊將另一顆肉果也好好舔弄了一般。

隨手扯過一件衣衫將肉棒上的漿汁抹去,溫玄捏住紅云的一雙粉腿,將肉棒朝她的花穴刺去。

“疼!”

紅云粉拳在溫玄的肩膀上拍打著。

溫玄看了一眼才剛剛被破開花唇的小穴,心襯卻是不能輕易退卻,否則前功盡棄,當即一口吻住她的小嘴。

腰部用力一杵,頓時直抵花心,濕滑暖湊的穴肉緊緊裹住肉棒,讓溫玄動彈不得。

“好疼,你怎么不心疼人家!”

紅云眼中大滴大滴的淚水,頓時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打在溫玄臉上。

溫玄急忙吻去她的淚水,咸澀的味道讓他心疼不已,打定主意定不要再讓她疼痛一分。

溫玄抱住她的翹臀,緩緩上下套弄,一邊吻住她的小嘴,使她無有多想。

片刻后,痛楚散去,一股飄飄然之感襲來,紅云睜眼只見自己正一絲不掛地,抱在一個英武少年的身上。

一根火熱堅硬的物事正在羞人地,進出自己的小穴。

還不待她掙扎一二,便很快又被這股飄飄然的快感奪去心神,又閉上俏目哼唱起來。

見紅云臉色一片潮紅,溫玄也知她也是到了極點,當即不再隱忍,大開大合起來,不一會兒紅云小穴一陣抽動,悶哼一聲便泄了身子。

溫玄也停下來松了一口氣,食指在紅云的菊口逗弄了一陣,便將她放置一旁,拉起一個名叫春蘿的小丫鬟擁入懷中……

兩個時辰很快便過去,若是以往,這時候宗政雪姬早已沉沉睡去,但今日這活春宮近在眼前,卻是使她別有興致。

見溫玄將第九個小丫鬟放下,宗政雪姬也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她府中也有陽貨甚大的面首,可卻無一人能堅持這么久的!

透過薄薄的錦屏,只見溫玄的肉棒高高翹起,不見方才的玉白之色,而是一片通紅,彷如火燭。

宗政雪姬給一旁站著的云娘使了一個眼神,云娘玉釵微動,卻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江湖中能御而不射的法子也是有的,大抵不外乎以勁力封住精門,如此便能御而不射,但時間長了卻會導致陽具壞死,因此也無人愿意使這套把戲。

但不愿意并不代表不會啊!

云娘取下頭上的玉釵,解開衣裳,露出荷花肚兜和粉色褻褲,她來至溫玄身后,環抱住正在撞擊小丫鬟翹臀的溫玄脆生生道。

“小郎君好生厲害,卻也讓姐姐來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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